黑色,目之所及的只有黑色。眼皮遭到了触手们的挤压,以至于光线根本过不来一点,只得让视线里被如同外界一样的夜色的黑暗所占据。但哪怕是外面的夜空,也是会有那些许闪亮的星星和城市所铸就的美丽光源吧。但这些全都被触手们所取缔了,它们只允许黑色过来,只允许这无穷无尽的黑色与小雪做伴。
同等的,触手们对声音的审查也极为严苛。不管有任何声音,首先都一定敌不过仿佛已经能够碰到小雪耳膜的触手们在摩擦与蠕动中所产生的咕叽咕叽的声音。躺在海里?海水不会制造出这么淫荡的声音吧。躺在粘液堆里?可它又哪有如此大的力气呢。这是只有触手们才能做得到的,以此来让小雪不会在这长久的夜中感到孤单。
当然,即使触手们不用这么煞费苦心地在视觉与听觉上陪伴小雪,小雪也绝对不会感到孤单的。因为他身上的朋友们,可比他此生以来认识的人总和还要多呢。
就像是远古的故事中提到的木乃伊。在死后用绷带和防腐的物质包裹住自己的全身以求复活降临的那一天能够让尸首完整得保存下来。这种存储方式其实与触手们的生存方式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触手们先进且发达的触须真的就像那些绷带一样,照顾到了小雪的每一处皮肤,并摧毁了那些碍事的衣物纤维。或许真的没有一丝空气能留存在触手与小雪身体中间了,对于触手们来说是主观的,但客观来说,“防腐”这一需求也真的达到了。
不同的是,绷带包裹住的是已经没有了生命的尸体,而触手们追求的则是鲜活的生命体,以及生命体在受到刺激时所排放出来的体液。它们或许并不能理解体液产生所需要的条件以及它们产生的逻辑,它们简单的计算功能只能理解,只要自己蠕动,挤压,揉捏,而及用自己能够产生的物质来催化,就能够换来那些生命体所排出的体液,它们便以此为长期执行的蓝本努力工作着。
这便是触手们作为捕猎者时候的生存法则。
某国的一个研究所曾经证明了一个事实,触手们在进食的时候会优先选择蛋白质含量更大的体液,包括但不限于那些在人来看很脏的生殖细胞以及装载那些细胞们的液体,这些液体在触手们看来是营养丰富的优质饲料。其次则是含盐量较大的汗液一类。这项研究一经发表,便受到了某些产业的重点关注,那些产业的从业者们很快便备足了货源并投入使用。
直到今天,小雪终于见识到了这些经过人工后天培养了的触手们,在人体身上获取体液的丰富的经验与能力。
只不过小雪是以猎物的第一视角见识到的。
他不会感到孤单的原因也是这个。当视觉与听觉都被单一且不会变化的东西所支配,那么其他感官的变化就会尤为突出了。人体的神经网络是十分发达的,这是人类一个值得吹嘘的东西,在体验那些瘙痒工具的时候,小雪也是这么想的,但当触手们所能够给予他的不只有痒感的时候,他的这份骄傲便无影无踪了。
人类或许无法识破他男娘这层身份的伪装,但触手们可不会在意猎物的外表是如何的,它们能够通过独特的方式寻找猎物身上的性器官。换句话说,它们只需要一秒就可以找到你藏在裙子下面的那只小小的麦克风,或是藏在男士西装裤下面的深邃大峡谷。当这最重要的部位被绝大多数身手敏捷且智力卓越的触手们所包揽的时候,剩下的小笨蛋们就会前往略逊一些的地方,例如无论男女都有的乳房以及在刺激方面能起到几乎同等效果的后庭。
正常来说飞机杯都是整体工作的,对于整只肉棒来说,所产生的震动效果也就几乎是平均的了。可触手们根本做不到那样的团结,它们只会凭着自己的喜好以及剩余的能量来决定自己工作的速率,每只触手的每一个触须上的每一个触点也就分别成了最小单位的振动单元。当然,它们可不只会震动,小雪能想象到的生物肢体末端所能做到的动作,它们也一样都能做到。当它们同时开始工作的时候,小雪感受到的并不是自己用过的飞机杯那样的嗡嗡嗡的又麻又痒的效果,而是成千上万个拥有生命和自主思考能力的小手们在一同帮他在这只肉棒上作着按摩。这成千上万位按摩师傅,拥有着不同的技艺,也就达到了每块肉,每处皮肤上都能感受到并不相同的揉捏与挤压。
在这样的快感覆盖率下,小雪想要达到高潮,几乎是一瞬间的事情。对于他这样的男娘来说,早泄绝对是难免的。但即便是正常人到了这样的环境下,也很难经受超过30秒的吧。接触的一瞬间,便挺了起来的笨蛋肉棒,在排出去的第一次后,仍然无法得到休息。无法让它僵硬的腰软下来,随着那第一次痉挛过后,小雪变得更加敏感的身体只能默默忍受着那些越发嚣张的触手们创造的更为刺激的触感。这并不只是因为他的身体变得敏感了,更多的是触手们得到了体液的能量补充而变得更加有力量了吧。如果触手们能得到一个无限排出体液的猎物的话,它们可就真的会变成一只只永动机了,可惜小雪做不到这点。
对小雪来说,身体变得敏感,或许并不是坏事一件,前提是他只会被挠痒的话。现在他终于如愿以偿了,最笨的一批触手们只能够享用在与痒痒肉们交往后所产生的汗液。在小雪性癖最甚的痒感与人体最本能的性欲望的叠加拷打下,他的肉棒连15秒的缓冲时间都未能得到,便接二连三地发射出去好几次触手们的口粮。小雪的大脑已经无法分辨那一次次从身体中剥夺出去的是那种细胞,还是单纯的尿液了。触手们倒是来者不拒,毕竟后者哪怕是废水,也是水分呢。
不过逐渐的,二者的界限也就无需那么分明了,因为随着精子细胞的减少,到了第七八次抽搐以后,射出来的基本就是空荡荡的前列腺液了,除了颜色略有些浑浊以外,又与尿液有什么区别呢?但俗话说,有毛不算秃,触手们倒也一刻都没有放松对这只可怜肉棒的压迫,大有一种竭泽而渔的气势在。这可苦了小雪了,身体的精力一点一点地在流逝,就好像这条命都要交代在这只肉棒上了。
但触手们可不会任由小雪这么容易就昏死过去。人体在经过长时间的摧残之后,一定是会缺水分的,这点即便是像它们这样低等的生物也是能够理解的。它们便将从小雪身上到处获得的水分提炼在一起,又重新灌回小雪的口中。哪怕他十分不乐意饮用这不知源头的水,但在触手们的瘙痒淫威下,他还是不得不大笑出来。届时,张着的嘴将成为水分重新回到小雪身体的大门,这便进入了一种恶性循环,短时间内获得大量水分,代价是什么,想必没有人提醒小雪,他也是知道的。但他却早已没有办法抗拒了,最终,以他自己的身体为中心,形成了一种损耗量极小的水循环。
这还只是在生理方面的,在精神方面上,触手们要比小雪先前能想象过的一切er都残忍的多。他从来没能想到过自己最爱的挠痒痒,既然能够有一天摇身一变,变成在对自己的性虐中防止自己昏死过去的强心剂。每当自己的意识变得模糊,在痒痒肉上的触手们便会加大马力,专攻那些他身上敏感的不得了的部位。首当其冲的就是他最怕痒的腰侧和那八个隐蔽的小趾缝了,对于触手们而言,小雪的全身都是探明的,根本不存在什么隐蔽的地方一说。只要它们想,就可以轻松地行动到小雪身上的任何一个部位,并对那里造成精确的瘙痒打击。随之在那里留下它们分泌出的物质,来让那里持续保持瘙痒,完全就是山药汁一类道具的升级版。
“咕呜不——不要呜呜!”
因为触手们在持续地给小雪供水,他的嘴巴也是几乎闲不下来的,要不然就是要因为高潮而禁不住地呻吟,要不然就是要被痒痒得大笑,但却还是本能地想要求救,即便这夜晚的店里根本不会有触手以外的其他生物存在。并且对触手们求饶是一定无效的,它们本身没有语言,也更不可能听懂人类的语言,这种求救本身就是无用功,终于,在小雪也已经数不清是第几次的喷射之后,他便再也没有了求生的美好愿望,只剩下了近似于哭泣的号叫与狂笑的能力。
明明已经不舒服了呀。明明挠痒痒是应该会让人开心,会让人舒服的一项活动呀。为什么在这种对性功能的开发作为主导时候的挠痒痒,就变得不舒服了呢?这应该是谁的错呢?是小雪自己的吗?还是那些只想着让肉棒排出更多白色液体的触手们的呢?或许双方都并没有错吧,因为他们本身想追求的目标,都是『快乐』呀。
要不行了吗?难道就到此为止了吗?
不,不会的,触手们是不会允许小雪下班的,还记得吗?从最开始,就有几个孩子偷偷埋伏在了小雪的臀部,当连痒责也无法将小雪从毁灭的边缘拉回正轨的时候,它们终于展开了攻势,齐头并进,一头插进了小雪的后庭,收紧的肛门被突然撑开,撕裂一般的疼痛打败,并驱散了“睡意”,随着小雪的一声响彻夜晚的尖叫,第二轮的折磨便开始了。
触手们为了更进一步地在有限的时间内让小雪创造更多的价值,从这时起,便限制起了他过快地射精,这样他每次所能排出来的量就能够更大。但什么时候射精,小雪可是没办法自己决定或者控制的,这时候就需要触手们加以规培,它们逐渐推敲出了小雪高潮的频率,每当他已经要稀薄了的前列腺液即将从黑暗深邃的马眼中奔涌而出的时候,就会有一位专职的触手用自己的细小的触须塞进去,把液体堵住。这样违反生理的行为自然受到了小雪的排斥,可是不管他的肉棒如何努力,终究在全面的围堵之下,没有一滴液体能够淌得出去。
很难受,极度难受,要比自由地被一次次强制射精难受几倍。就连心理也从“请不要让我射了”变成了可怕而不合理的“请快让我射出去吧”。怎么会这样呢,曾经随意出去的精液现在竟然完全无法离开,只能堵在那里,又没办法流回去。想要缩回去的时候,下一次的快感又重新从一点涌向仿佛存在的两个神经中枢了。
但也总不能就这样永远缩在原处呀,这时候,便有一个“发令员”在已经被蠕动着的触手们塞满了的后庭中狠狠地搅和一下,换来小雪几乎是要冲破触手们的捆绑束缚的狰狞和不属于男性音高的叫声,随之那位堵住马眼的孩子就会收到信号,把那积攒许久,相当于好几次的量的总和释放出来,给族人们美餐一顿。
这样的循环进行了好几次,每次对于小雪而言,都是一次从地狱直接飞升到天堂一般的解脱,这是好的吗?这一定不会是好事吧。
但他早已没得选了。
触手们还在一次又一次地重复着,直到他的肛门不再那么紧实,直到连积攒好几次精液也很难一口气出来太多……
能够改变他的处境的,或许只能是明早来检查的店员了吧,希望那位“敬业”的普鲁米小姐,不会又一次地把他忽略掉了吧。
哈哈,那也已经不重要了。
幸福的小雪,终于能够带着幸福的笑容,进入他幸福的梦乡了。
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