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之后,橘染从床上醒了过来,他现在不仅头痛欲裂而且身体上他感觉自己全身上下的骨头几乎都碎了一遍,而且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他的屁股也在痛——橘染眼睛都还没有睁开就开始床上发出凄惨的呻吟声,明明只过了一个周末,但他总感觉自己好像是过了好几个星期,还承受了极大的精神压力以及和不同的兽人连续做了好几次的感觉。橘染全身上下每一根肌肉都在痛,软绵绵的躺在床上连上厕所都做不到,睁个眼皮都要花上所有力气的时候,他的脑海里一下子又涌出六个不同的周末回忆,差点没有让他就这么吐出——听说的确有这种被呕吐物噎死的死法,他可不想要死的这么糟糕啊!
头晕目眩的居然看着天花板,脑袋里全是之前发生在同一时间的三个不同的经历,就在他想要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以及自己都这样了还算不算是直男的时候,他的房门响起了敲门声,然后一个身影推开房间走进了门。橘染祈祷着千万别是那六个人中的一个啊,他现在实在是一点应付他们的力气都没有了,橘染的祈祷终于产生了一次作用,他的耳边响起一阵熟悉的声音:“橘染,你门没有关,没事吧?”
“戈——虹。”小狐狸戈虹听见橘染呼唤自己立刻就跑到了橘染身边,接着看向床上的橘染,他马上被橘染的状态吓了一跳,因为就在他看见橘染的这一刻他才发现床上的橘染和记忆中的橘染有几分不太一样——准确的说,是他的记忆里出现了三个完全不同的橘染,而床上的这个橘染就像是三个橘染的结合体,不过%是橘染没错了。戈虹歪着头看着床上的橘染,这个橘染没有第一个橘染那样看着那么像是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模样,也不像是第二个橘染给人一种无形的压力,和第三个——那个最gay的橘染也不太一样,戈虹也搞不懂,不过他已经习惯橘染变来变去了,对于此类问题他现在基本都是完全无视掉。
“你今天没来上课啊,渚仁老师叫我来看看你的状况。”戈虹跑到橘染房门边把门关上,然后又坐回橘染身边,看着橘染难受的模样不禁担心地问,“你身体没事吧,需要我帮你做点什么吗?”
“拜托——”橘染努力地伸出一只手放在戈虹的手背上,“拜托,无论有谁来,都不要让他们进来,我需要休息。”
“哦,好的,之前都没人来吗?”戈虹心想,无论是他记忆里的哪个橘染,身边总是围绕着一群雄兽,橘染总是说自己是直男,但是哪个直男身边会围绕着这么一群对他关爱有加,甚至明摆着对他有意思的雄性?橘染自己不知道,但现在橘染的直男身份在学校里已经变成了一个笑话,甚至还有不少传言手说橘染利用自己直男身份来钓男人——虽然说,橘染在戈虹眼里肯定不是这种人,但是戈虹也大概对橘染嘴里强撑说自己是直男这点表示不予置评。
“我、不知道——”橘染感觉自己每说一句话肺都在痛,他的身体怎么会变成这样的,不过一旦回忆起周末发生的事情,嘴硬如橘染,也开始觉得有那么一部分是自作自受。
“橘染,我摸一下你的头,我看看你发烧没有。”戈虹没有再追究,而是伸出手放在了橘染的额头上,没有发烧也没有变凉,温度很正常。
“没有发烧,橘染,你要不要吃点药,比如止痛药之类的?”
“我——我不用。”
“我怎么感觉你在勉强自己。”戈虹苦笑了一下,接着拿出手机说,“我打电话叫校医过来吧。”
“。。。好,谢谢你了。”橘染喘着气,缓缓地让自己放松下来,就在他将要重新闭上眼的时候,又响起一阵敲门声。
不要是那六个人,不要是那六个人,橘染刚刚闭眼,又开始祈祷起来,但这次门外响起的是一个好久未听见的声音:“喂,橘染,是我,启文!”
“帮我开一下门。”只要不是那六个人,其他人倒是无所谓,而且启文都找上门来了,他还能躲得过不成?
“哦,好的。”戈虹马上跑去,把启文放了进来,启文还是那副老样子,穿着时髦的打扮,时刻都是张扬的笑容,本来是在笑的他在看见倒在床上的橘染气息奄奄的样子之后,马上也不笑了,立刻走过来关心。
“哎呀,你这是怎么回事?”
“身体——”
“我知道我知道了,我马上叫校医过来,你好好躺着。”启文二话不说就打起校医的电话,“情天,中心宿舍,需要你来检查一下,赶紧来。”
打完电话之后,启文就把房间里的椅子抽了过来,坐在橘染的床旁边,戈虹则坐在橘染的床上,在橘染的腿变,启文露出非常正经的表情又说:“我知道你生病了,但是这件事很重要,所以我这次专程找上来了。”
“是有关你性取向的问题。”
“我——是——直——男。”橘染几乎本能地反应说,尽管说出这四个字已经让他快要断气了。
“我知道,我就是为这个来的啊。”启文手背拍向手心,直接说道,“你作为直男,你怎么可以这么基呢!”
“嗯?”
“你知不知道,作为一个直男,你表现的这么基,而且来学校才几周,你被干了多少次你自己数数看?我们学校就是看在你是直男的份上才把你招收过来的啊,你现在gay成这样,弄得很多同性恋都开始紧张了。他们都开始以为外面的直男都像你这样,喜欢到处勾引人。”启文带着责怪的语气说道。
“还不是因为你们——”
“和我们有什么关系?我们强迫你和雄兽做爱了吗?我们强迫你和别人约会了吗?我们只是在你身体上做了一个实验不能让你变gay啊。”启文说着,拿起性取向测量表,橘染自从发生这么多事情之后一直不太愿意面对现实,其中最不想要面对的就是那个测量表上越来越往同性恋涨,涨到将近快%的奇怪测量条,他装作病倒地闭上眼睛,但是这样也堵不住启文的嘴。
“你看看这个,你看看你现在的同性恋程度已经比我们学校里很多学生都要高了啊。实际上,我们学校的学生,才来两周就和六个不同的兽人上床的,也是少数啊。”启文一挥手,把测量条放回了自己的那个大包里,他接着说,“现在呢,我们学校希望你能表现的像一个直男一点,就算你要和别的雄兽做爱,你也要表现出一副厌恶的样子,好像你是被逼的一样,牵手啊、亲吻啊,也是同样道理。虽然我们学校不会干涉你的行为,但是你表面上要做好啊。”
橘染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怎么他一个直男现在被一个同性恋劝说要表现得直一点,就当他想要赶紧答应下来把人弄出去的时候,启文突然来了一句:“考虑到你身上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我们联系了你的父母,马上就要和你进行视频通话。”
“什么?!”橘染垂死病中惊坐起,一下子被吓得全身都不疼了,立刻抢过一旁的衣服穿在身上,尽管如此,他现在身体上和过去还在异性恋地区时候的自己几乎没有几个地方是一样的,他该怎么给父母解释自己越来越大的胸肌呢,就说是锻炼过头好了。
启文坏笑一声,然后偷偷地按下手上的遥控器,只见房间中的电视屏幕一闪,一猫一虎同时出现在屏幕上,猫兽人是橘染的父亲,虎兽人是橘染的母亲,橘染更像是母亲一点,但是继承了父亲的气质和白色的眉毛,两人仪态温和,一看就知道是中产阶级,坐在沙发上微微带笑,靠在一起好不亲密。对于自己好不容易见到的父母,橘染又觉得亲近又觉得害怕,他当然害怕父母知道他在这里发生的一切,还在想该怎么糊弄的时候,他的母亲先说话了:“橘染,你怎么这么久都没有和家里联系啊,我们好想你啊。”
“我、呃,发生了很多事情。”
“哦,那你在那边还好吧?”橘染的父亲关切地问。
“我还好,今天身体有点不舒服,所以躺在床上了。”
“那就行,你好好养病。”父母似乎察觉到了橘染的姿态不太对,但是也都没有怎么过问,与其说是不关心,不如说是橘染要是不说的话,他们也问不太出口,毕竟眼前这个儿子,和他们记忆中的儿子差距也不是一点两点。
“橘染的家长好,我是橘染的辅导员,名叫启文。”启文庄重地自我介绍说,“我今天来,是想要和你们讨论一下橘染最近身上发生的事情——和他的性取向有关。”
“哦——”橘染的母亲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父亲则苦笑着喝了一口桌上放着的茶水,“你是说,我的儿子是同性恋这件事吗?”
“““啊?”””戈虹橘染启文三人都发出了疑惑的声音,三个人同时盯向屏幕。
“别担心,我们早就知道了。”父亲马上补了一句。
“呃,不,我是直男啊。”橘染马上反驳,“我怎么可能是同性恋呢!”
“你真的是吗?”橘染的母亲轻拍着手,有点尴尬地向橘染解释说,“橘染你自己可能没怎么意识到,但是,很小的时候,你就和很多很多女生非常要好了。”
“哪又怎么样呢!”
“嗯,”父亲跟着解释说,“你从来不把她们看成是异性,准确地说,你和她们都保持着朋友关系,就是那种,特别要好的朋友,你不记得小学年级的时候,有个女生看上你了,然后向你告白,你都没有意识到她是在向你告白,就给人家发了朋友卡,你从小就不会把异性当成是异性啊。”
“这、这只是小时候不懂而已!”
母亲又接着说:“岁的时候,你不是经常带一个男同学回家吗?”橘染身体一颤,一下子意识到那个兽人是广好力。
“我们一开始以为你们只是朋友,但是后来你们经常关着门在房间里做一些事情,我们也不清楚,但是外面听着挺闹腾的,他几乎天天都来,知道你十四岁的时候,我们才知道那个男生去了同性恋地区,虽然你没有跟着去,但是我们——嗯,大概猜到了你们在房间里做什么了。”
橘染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即是害羞又是后悔,他的父亲又开始补充说:“然后,我们一直在考虑这件事,就带你去做了性取向测试,测试员没法测出你的性取向,然后就把你规划成泛性恋。我们本来打算等你成年的时候再把这件事告诉你,但就在你刚刚成年不久,你就被挑中了。”
“还有你的那个女朋友——前女友。”橘染的脸已经僵住了,她的母亲却浑然不知地继续说,“你没有和她上过床吧,我知道你和女友约好了,但是究其根本,你本来好像也不是很喜欢她,也不是很想要和她发生关系的样子,我们一家人都不太看好这段关系。”
“所以,我们知道你是同性恋,这没什么的橘染,我们知道很久了。”父亲最后再补一刀,橘染整个人都塌在了床上,自己过去称自己为直男的那种行为,在现在看来就和小丑没有什么区别。
“哦,原来是这样。”启文一边露出吃瓜的笑容一边恍然大悟地说,“所以橘染其实是叛逆期的同性恋啊。”
“什么叫做叛逆期的同性恋?”戈虹在一旁问道。
启文解释说:“叛逆期同性恋就是说那些性取向是同性但是又因为外在压力或者内在问题接受不了自己是同性恋的这个事实,所以就说自己是直的那种同性恋,这是很多异性恋地区长大的兽人必须要经过的一种时期啦。”
““哦——””橘染的父母和戈虹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一同发出了这个声音。
“这位狐狸兽人是?”橘染的父亲对着戈虹问。
“我叫戈虹,是橘染的同班同学。”
“不是男朋友吗?”
“不是啦,橘染的男朋友不是我。”戈虹脸红着笑呵呵地解释说,“橘染他不是我的菜啦。”
“你的意思是说,橘染已经有男朋友了?”橘染的母亲的敏感的问道,这个问题导致启文和戈虹同时看向倒在床上的橘染,橘染看着好像已经死掉的样子,似乎就打算这样装死过去。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就在这个时候,响起了门铃的声音:“是校医,开下门。”
戈虹马上跑过去把门打开,外面除了一个穿着医生白袍的鹰兽人以外还有一个牛兽人。
这个时候橘染才反应过来,情天这个名字,似乎有点熟悉啊,好像是在刚刚来不久的时候,第一次见的良角的时候,良角的朋友。
良角的朋友。
“咿呀啊!!!”橘染尖叫着从床上爬起来,但反应过来的时候,良角已经和情天一同走了进来,作为医生的情天还没有良角的一半速度快,只见良角以优雅而极快地速度走到了橘染身边握住了橘染无力的手。
“橘染,我听到你病倒之后就立刻赶过来了,你没事吧。”橘染面部抽搐着,他看着良角无辜又温柔的眼神,一时间无法说出任何一个字。
“哦——”屏幕一边的父母立刻发出恍然大悟的声音,然后又说,“这位又是?”
良角立马转过头来,看向屏幕的两个兽人,这两个兽人面相和橘染有点相似,年纪也差不多刚好是橘染的父母的年岁,良角立刻反应过来眼前这两个兽人的身份,他马上自我介绍说:“我是良角,是这个学校的教授,两位是橘染的父母吗?”
“是。”橘染的母亲看着眼前这个温和有气质懂礼貌的牛兽人立刻发出两眼放光,看着很是喜欢这种。
“伯父伯母好,我这次是听闻橘染生病特别来照看他的,有我在两位不用担心。”良角接着把情天拉过来,“这位校医也是我的朋友,他一定会保证橘染的身体健康。”
“嗯嗯,是的。”情天对着屏幕的两个兽人竖起一个大拇指,但这个大拇指很明显是给良角的讯号,似乎是万事ok的意思。
“有良角在我就放心了。”橘染的母亲笑靥如花,父亲则翻了个白眼。
“爸妈你们不要误会,我和良角不是那个关系!!”橘染马上脸红着解释说,在不解释一切都晚了。
“我懂得我懂得,你和他是雄兽与雄兽之间的关系,能有什么关系呢。”就在橘染母亲呵呵地笑着的时候,房间的门被猛然推开,良角表情骤变,糟了,刚刚太着急忘记关门了。
“老公,我来看你啦!”这个时候来的还能有谁,当然是笑得一脸灿烂的早翼,与之对比的是橘染脸上如同死灰一般的表情,“诶,房间里这么多人,好热闹啊。”
早翼不管不顾地向橘染扑了过来,然后抱住了橘染,头蹭在橘染的脸上,橘染知道自己差不多完蛋了,这次连反抗都不想要反抗了,而一旁的良角虽然想要把两人拉开,但是在这种情况下做出这种行为,不用他拉两人也会很快分开的,紫色的鳞片刮蹭在橘染的身上,橘染的身体不断地颤抖,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视着在他们两人身上,而早翼似乎还没有意识到地叫了一句:“橘染你怎么在抖啊,你身体没事吧?”
“橘染,这位是?”橘染的父亲看不下去,忍不住问了。
“嗯?”早翼转过头来看向屏幕里的两个兽人,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这是橘染的父母,他马上把橘染抱得更紧了,露出更加欢喜地笑容说,“我叫早翼,我是橘染的老——”
“砰!!!”一个瞬间,早翼被一下子轰出好几米远,砸墙倒地,橘染收回拳头,深吸一口气,露出了冷静的微笑说:“他是我的拳友。”
“拳友?”
“以拳交心的朋友。”
“呃,嗯。”虽然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绝对不是这种关系,但是考虑到橘染的脸已经黑了一半,大家决定忽略地上的早翼不再关注。
“不愧是橘染,拳头还是这么有力。”半死不活的早翼爬了起来,又重新地回到橘染床边,让上半身倒在床上,但和橘染也保持了一点距离。
“橘染,这样暴力地对待自己的朋友不太好吧。”母亲关心地问。
“别担心,打不死的。”
对于自己儿子的暴力表现深感担忧,母亲又说:“让他自我介绍完吧。”
橘染叹了口气,用手指戳了一下早翼,早翼马上精神焕发地从跳到床上说:“我叫早翼,今年岁,刚刚从大学毕业不久,现在是在做图书馆员,最喜欢的人是橘染,最爱的人也是橘染——算是橘染的半个男友,”
话说道一半,早翼颤颤巍巍地回头看向橘染,橘染叹了一声,没有对这个说辞表示异议,于是早翼又自信地继续说:“以后会和橘染好好相处,也请两位伯父伯母多多指教。”
“好好好,是个年轻人啊。”比起查了橘染十岁不止的良角,橘染的父亲似乎更中意这种活力四射的类型。
“儿子,你的关系网,有点复杂啊。”母亲发出了担忧的声音,然后又看向一旁的父亲,“怎么和你当年一样呢,都这么花心。”
“什么花心,我那是悬而未决。”
“哼。”橘染他母亲冷笑一声,接着又笑颜相迎说,“就这两个了,不可能还有更多吧?”
“呃,嗯,没了,就这两个!”橘染立马肯定地说,这一紧张的表情立刻让在场众人都看出来了橘染是在撒谎。
“橘染,有老公了,就不要出去再勾引别人了。”早翼说着,表情上露出了一丝失望,“虽然还没有确立关系,但也只差半步。”
“是啊,橘染,这样总是去勾引别人,我也很难办。”良角也叹息道,不过比起早翼,他更有心理准备。
“没有勾引!都说了只有你们——”
“噼里啪啦。”一道青色闪电劈进了房间之中,一只表情十分文雅,穿着黑色西装的黑色老虎从闪电中走了出来,房间里人很多,但是并不妨碍他和橘染打招呼,“橘染,你准备好。”
“什么,准备好什么?”橘染愣了一下,周围人也全部愣住了,谁能想到橘染的对象里还有一个超能力者。
“你刚刚是不是在心里喊救命来着?”月吼问。
这种情况,不在心里喊救命的难度实在是太高了,但是就算喊了又怎么样呢?橘染不明白,他问道:“是,但喊了又怎么样?”
“嗯,”月吼嘴角一扬,露出一个神秘莫测的微笑说:“没什么。”
话语刚落,他立刻转身朝着橘染的父母说:“两位好,我是学校学生事务部的部长,也是橘染班上的班主任,我叫做月吼。”月吼说话不紧不慢,彬彬有礼,而且自带一股压迫感,他说话的时候没人敢说话。
“今天是我安排橘染和两位通话的。”
“是你安排的!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啊!”橘染扯住月吼的手臂,发出惨叫声,月吼则回过身子摸了下橘染的头。
“我想要见见你的父母。”
“你见我父母干什么!”
“呵呵,这个嘛——”月吼神秘一笑,转头又向橘染的父母说,“两位没有和橘染联系已经很久了,见一见联络一下感情也好,也是告知一下两位,橘染的人身安全由学校全全负责,我们一定会尽全力保护橘染,还请两位不用担心,若有需要联系,也可以随时打橘染的电话或者学校的电话。”
“哦,劳您费心了。”
“毕竟来日方长,未来有橘染会在我这里呆很长一段时间,安全是肯定会保护好的。”月吼说着一些让人浮想联翩的话,大家又不好问,只听月吼继续往下讲,“本来我不应该在这里,但是橘染最近被一个变态看上了,这个变态一直在纠缠橘染,所以我只好过来贴身保护了。”
“变态?”
“是的,他是个嘴硬的同性恋,但是非要说自己是直男,明明和我一样喜欢橘染喜欢的要命,但就是不承认。”
“哦——等一下,你说什么?”
就在大家被月吼突如其来的告白吓到的时候,一阵虎啸传入房间,一只巨兽白虎冲了进来,焦急地发出大叫声:“橘染!!”
日嚎冲进来的时候,大概没想到房间里会有这么多人,刚刚他冲进来的时候直接凭借着自己巨大身躯把门都给撞坏了,月吼只得叹了一声然后伸出手把已经烂掉的门给修好,而日嚎则愣在原地,把在场所有人都观察了一遍,最后目光落到了橘染身上,血液冲到脸颊把在黑白斑纹毛发的衬托下变成如同宝石一般璀璨的粉红色,他闭着眼扭捏地说道:“你们这些同性恋不要待在橘染身边,橘染会害怕!”
橘染还没回答,启文看热闹不嫌事大地说:“最新消息,橘染也是同性恋啦。”
“什么,你们把橘染变成同性恋了吗!你们这些变态,还有月吼,你不是说要照顾好橘染的吗!”
月吼给了日嚎一个白眼然后说:“首先,没有人把橘染变成同性恋,这是他们刚刚讨论之后做出的结论,他本来就是。其次我只是说保护橘染的人身安全,不是照顾好,这是两回事。”
“我不管!”日嚎发出一声咆哮,然后恢复成人型,身上随之变出一套古朴的装扮,他面目狰狞地说道,“你们这些变态同性恋再纠缠橘染的话,我就要把橘染带走了!”
“你要把他带去哪里?”月吼捂住嘴巴,掩住自己的笑脸问。
“当然远离你们这些同性恋,带他回异性恋地区!”
“然后呢,你要做什么?”
“嗯?还有什么然后?”
“就是,今后你把橘染带回去,你就不打算管他了?”
“呃,如果他有需要的话,我当然会——作为男性朋友的友谊上给予他帮助,你们别想歪了!”看着日嚎拼命否认的样子,大家想要不想歪真的太困难了。
早翼看见日嚎这副模样,他眯着眼睛面无表情的问:“如果说橘染要你陪着他一辈子呢?”
“我不会问这个问题的!”
橘染马上否认,但是问题已经问出口,所有人同时看向日嚎,日嚎愣了一下,然后又问:“一、一辈子——一辈子的朋友吗?兽人的生命那么短暂,你想要和我做一辈子的朋友,你真的是疯了,只有疯子才会问这种问题,什么啊,所谓一辈子,在你们生命也不过就年不到,对我来说你什么都不是,没错橘染你对我什么都不是!连宠物都不是!你怎么好意思问这种问题!!!”
日嚎咬着牙一拳把墙壁砸了个大洞,整栋楼都随之一晃,脸上故作生气的表情却又是满脸死灰,眼神都差点随之死掉了,橘染无奈之下继续解释道:“我没有问这个问题,是早翼问的。”
“也就是说,你其实也没有想要和我继续相处下去吧。”
“你到底在说什么亚,日嚎,你清醒一点!”橘染听了直摇头,马上又说,“我什么都没有想,现在这样不好吗?”
“是呀是呀,现在这样不好吗?”在一旁的月吼已经快要忍不住笑出声,只能捂住嘴巴和肚子坐在墙边,一边修复墙壁一边憋笑。
“我还以为你是这个鬼地方和我一样的唯一两个直男了,橘染,你太让我失望了,我已经搞不清楚我为什么要这么关心你,天天都想着该怎么预防你被这些变态同性恋带坏,你知道这些同性恋会对你做什么吗!光是我脑袋里的想象出来的事情都已经有几十种了。”
“你到底想了一些什么?拜托你不要想那些奇怪的东西!”橘染的头开始越来越痛了,这种沟通简直是白费力气,日嚎完全听不进去橘染说的话。
早翼又用自己水汪汪的紫色大眼睛看向橘染说:“橘染我每天也会想很多想要对橘染做的事情哦,有几百种。”
“你每想一种,我就把你身上的一枚鳞片扯下来再插进你的肉里。”橘染冷冰冰地说。
“呜诶!”早翼惨叫一声,连续后退地远远的。
“日嚎,你别听他们说的,我是真的直男,也不会去问这种会让你为难的问题,你快别想了。”橘染轻声劝告着日嚎,日嚎这才抬起头像是在埋怨一般地扫了橘染几眼,接着就不说话了。
“你不去问候一下橘染的父母吗?”月吼提醒说。
“橘染的父母?”一听到是橘染的父母,日嚎的脸又红了起来,原来橘染的父母也在房间里,他这才注意到房间里的屏幕里,橘染的父母正坐在沙发上面带僵硬笑容的看着这一切,日嚎这才马上站直了身体走过来说,“两位好,我是日嚎,和橘染一样是现在这个地方唯一的直男——我会保护橘染不被这些同性恋玷污的!”
“关于这个——”橘染的父母一时尴尬,启文这时笑眯眯地继续拱火。
“你嘴巴里的直男橘染,已经和这个房间里一半以上的兽人做过了吧。”
“你说什么?”橘染心凉了一下,启文的话像是往一触即爆的日嚎身上丢了一根火柴一样,橘染想要熄灭都来不及,只见日嚎回过头,用可以说是病态的眼神看过来,又问道,“你已经和他们做过了?”
“呃,嗯,发生了很多事情——”
“所以你不是直男。”
“他不是。”启文继续说了一句。
“所以我这么久关心的人,居然是一个同性恋?”日嚎的表情已经开始崩坏,橘染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回复日嚎才对了,“所以我时不时做梦梦到的,听到呼唤的,想要保护的,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同性恋?!”
日嚎气的发疯,就这样当着众人扑过来直接把橘染压倒在床上,与橘染四目相对,鼻息相接,唇齿只隔着一丝,日嚎咬着牙压抑着自己最后的将眼前的可爱生物撕碎的愤怒,他咬紧牙关问:“同性恋,是吧?你这该死的同性恋!”
就在大家以为要发生什么的时候,日嚎突然恢复了正常站起身对着橘染的父母宣布道:“别担心,我会矫正橘染的同性恋的!”
““啊?””众人一同发出了纳闷的声音,只有月吼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
“从今晚后,我会把所有时间都花费在橘染身上,帮助他成为一个正常的直男!”
“不不不,我们没有要求你这样做啊。”橘染的父母马上拒绝。
“别担心,是我自愿的!”
“从今天开始,我就是橘染的直男导师!我会让橘染成为一个健康的正直的积极向上的直男!”日嚎举起拳头,朝着所有人宣布道,但是无论是在谁的眼里,这件事已经荒谬到一种程度了。
良角看向倒在床上皱着眉的橘染,然后轻声问:“他是不是有点问题?”
“是有点。”大家看向日嚎的眼睛,他原本鲜红明亮的眼睛已经变成了一个血红色漩涡一般的眼神了,不知道是受了何种刺激才会变成这样。
日嚎宣布完之后,立刻转回头来,又把刚刚坐起来的橘染按在床背上,大家又一惊,不知道要变出什么花样,只听日嚎说道:“今天是第一课。”
“什么?”橘染纳闷,但看见日嚎离自己越来越近,眼神越来越迷离,注视越来越深,他似乎也失去了反抗的力气。
“让我教你直男是怎么和女孩子亲吻的。”话语说完,橘染和日嚎的嘴唇就贴在一起,早翼发出一声尖叫,其他人则是屏息注视着,无力反派的橘染先是唇被日嚎的唇硬上,接着牙齿被舌头粗暴的撬开,巨大的虎舌很快地将他的整个口腔完全侵占,从内到外的舔了一边,像是含住花蕊一样含住橘染的舌头,不停地抚玩他的唇齿,一吻作罢,橘染忍不住发出一声娇喘。
“怎么样,学会了吗?没学会我还可以再教你一遍。”日嚎舔了舔嘴巴,饶有趣味地看了一眼橘染,橘染马上点头,他可不想要继续在自己父母面前暴露丑态了。
很难想象橘染的父母这一刻的心态是如何的,但看到这一幕之后橘染父母的嘴巴已经开始有点收不回去,橘染到底过着如何的生活才会发生这种事情呢?而且甚至和这么多个雄性纠缠不清,在他们心里,橘染一直都是乖乖男孩的模样,但什么样的乖乖男孩会在几周之内和这么多个雄性发生关系而且还在自己父母面前被其他雄性强吻呢?就算是其他同性恋也不可能会是这种吧。
“先说一下,我们同性恋不是这样的。”启文看到橘染父母那一半惊讶一半崩溃的表情马上解释说,接着指向房间里看着最为正常的良角说道,“我们大部分人也和良角差不多,是个正经人。”
“我已经等不及要开启下一课了。”日嚎无视着周围人的目光,眼神越发淫邪和疯狂,橘染只能被日嚎压在床上瑟瑟发抖,不过他身边的人是不可能让日嚎继续动橘染一根寒毛了,良角和早翼达成共识,一个人拉着日嚎的一只手臂把日嚎往下拽,不过他们两个还动不了日嚎,房间里唯一一个能够动得了日嚎的兽人就是月吼。
月吼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只见他一张手,青色闪电编织成的锁链就缠住了日嚎的四肢,将他轻轻一拽就抓到了自己的手上,日嚎正要愤怒地抱怨,但是月吼毫不客气地往日嚎全身通电,直接把日嚎电晕了过去。
日嚎被月吼用闪电送走,月吼此时又走到橘染的旁边,橘染喘着气,身体发颤,面色红润,像是吃了春药一样,清澈的无邪的绿眼中逐渐被欲望填满,这是日嚎的能力所导致的,刚刚如果再不阻止日嚎,橘染说不定就会栽在日嚎的手里。
“月吼,我是——怎么了?”橘染一边喘着气一边问,身体不受控制地朝着月吼倾去。
“你染上了哥哥的味道,不过我会帮你洗干净的。”月吼说着,将橘染搂入怀中,早翼看着这一幕马上嫉妒地大叫起来,可月吼只是一个响指就让所有人都动弹不得,每个人都像是石像一样立在原地,感官却又持续运作,迫使着周围观众看着月吼将唇覆盖在橘染的唇上,将橘染的舌头灵巧地揽入自己的口腔之中,橘染感觉自己身体的什么东西正在月吼用嘴巴向外抽取,不仅仅是空气,还有气味和灵魂亦同,仿佛自己就像是一块麻薯一样被一点点吞入月吼的唇齿之中。
月吼吻着,明明一句话也没说,但是橘染却感受到了一股爱意悱恻的缠绵在他们两人紧贴的胸口处不断地波动着,敲击着两人的心脏,直达一股和谐的共鸣。待他将唇抽离,仿佛从被人从山崖上抱着跳下,向下无限地坠落而去,心脏的血液逆流淤积在大脑之中,微微蓝色闪着萤火一般的光芒,在风中被亲吻的濡湿声音点亮。
“再这样下去我也会把持不住的。”月吼笑了一下,从下巴凑上来的手捏了一把橘染的脸,橘染只觉得万分平静,身体像是羽毛一般被月吼的鼻息不断地吹起又压落。
“不过我会等到合适的时机再来找你的,橘染,再见了。”橘染的身体已然恢复,月吼就不再停留,立刻一个响指把自己送走,顺带解开周围人的束缚,早翼和良角立刻冲到橘染身边。
“橘染,你没事吧?”良角是关心的话语。
“橘染,我也要亲亲!”对于早翼则是一拳打在脸上。
“够了!”橘染吼了一声,所有人都没有再说话,“我今天身体不舒服,拜托你们不要再打扰我了,我也想要和父母好好的聊一聊,这里很多事情都是误会,请你们给我一点时间解释——”
“橘染,你门没关,我直接进来了。”话说到一半,就差几个字就能获得安宁的橘染,听到这个声音时心脏都要停止了,他慌张地看向门口,说什么他也没想到这个人怎么会来这里的。
“你东西掉卧室里了,我给你送——”渚仁走进房门,看着这么多人聚集在房间,职业性地笑着挠了挠头,“怎么这么多人啊。”
“渚仁——老师,你来我这里做什么!”橘染几乎是要叫着把这几个字说出来的,他是怎么也没有想到渚仁会出现在他的房间里。
“你东西掉我这里了,我专门给你拿上门。”渚仁笑嘻嘻地,故意装作没有看见在场的这么多人,一边扫着自己的大白狼尾巴一边提起手中的袋子,把里面的东西拿了出来,“你的衣服,围巾全都掉我房间里了。”
“你怎么会有这些的?”早翼狠狠地瞪了一眼渚仁,又回过头瞪了一眼橘染,橘染扶住自己羞红的脸,没敢看早翼的眼睛,“橘染,他怎么会有这些的?”
渚仁一点也没有留情,血红色的眼睛一阵,非常自信地说:“因为昨天晚上,橘染是在我的房间过的夜啊。”
“——”早翼捂住自己的喉咙仿佛是要掐死自己,良角听了也止不住地摇头,橘染的脸越来越红,想起和渚仁发生的事情,自己是跳进黄河里也洗不清了。
“昨天晚上玩得有点太狠了。”渚仁笑着,白洁尖锐的牙齿被狼舌一粒粒的舔过,他的眼神毫不掩饰地盯着橘染,“我有点担心早上橘染会不会被折腾地下不来床,所以过来关心一下,顺带把橘染落在我卧室里的东西还回来。”
渚仁提着口袋,走到床边,若无旁人地坐了下来,接着把口袋里的东西一个个的拿了出来:“这是衣服。”先是沾满了精斑的衣服。
“这是裤子。”然后是被撕得粉碎几乎看不出圆形的裤子。
“这是内裤。”内裤本来是完整的,现在前面后面各一个洞。
“这是口罩。”说是眼罩,但拿出来的其实是一只袜子,上面充斥着神秘的痕迹。
“这是围巾。”被揉成绳子一般的围巾——或者本来就是绳子。
“这是皮带。”皮革制的长带,并不是皮质腰带。
“哦,还有这些已经玩过的玩具,全都送你了。”一系列不可描述,橘染的父母无法辨识,就连在场的其他同性恋也说不出其中奥妙和玩法的奇怪玩具。
“这、这些是——”橘染崩溃地看着被一件件地放在自己眼前的物品,他可以看得出这些都是他的东西,现在他总算是明白为什么自己一早上起来会是连内裤都没得穿的裸体了,他的嘴巴连续张了好几次,试图说出一个比较有说服力的解释,但他在众目睽睽之下,他只觉得自己是被名侦探逮住的犯人,说什么也不会有人相信了。
“昨晚真的很不错。”渚仁大声地讲着,然后又把嘴凑到橘染耳边,小声地说了一句,“以后我有需求还回来找你的,别以为你能拒绝。”
渚仁随后抬起头,看了一眼屏幕表情已经僵死的橘染的父母,只是露出了一个微笑,毫不在乎地站起身,然后自顾自地离开了房间——就像他自顾自地走进来一样,他从来没有把房间里除了橘染以外的任何一个人放在眼里。
渚仁离开了,但橘染还留在房间里,他的脸色一会儿红一会儿白,刚刚编纂好的解释话语被渚仁这么一弄最后全都化成无止境的羞耻随着他全身血液四处流窜。橘染尴尬,他的父母也觉得尴尬,就在大家以为会有很久的沉默的时候,早翼一下子跳了起来质问一般地问道:“橘染,你是怎么和渚仁勾搭上的啊!”
“我、呃——”
“我不明白,这已经五个了,难道我们不能满足你的身体吗!”早翼有点气急败坏,眼睛紫地开始发黑,妒火中烧的早翼就差一点就把橘染从床上掀起来了,一旁的良角看着早翼这幅激动的模样,几步走到橘染和早翼的中间护住橘染,看着良角的行为早翼一下子气得更厉害了,“嘿,你干嘛护着他!”
“你太激动了,橘染一定有他的理由。”
面对良角冷静的话语,早翼马上反击说:“你这样说,难道你不喜欢橘染吗,你难道希望橘染和别人做个够吗!”
“和这个无关。”良角皱起眉,接着回头用那温和的眼像是月光一样向那橘染的脸上一照,橘染被良角这一看,罪恶感又上升了不少,橘染不明白,他身上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呢?
“早翼你先别急——”
“我不急,我只是觉得,觉得——”早翼哑然了一下,然后看向橘染几乎崩溃的样子,他语气又软了下来,“我们已经到了那一步了,我以为我们,我们的关系很重要。”
“如果到了这一步,还能发生这种事情——我不知道,我的告白在你心里那么不值一提吗。”早翼失落地低下头,那深紫色的眼眸冒出几根血丝,多出了一丝水光,他几乎要哭出来地说,“我知道有苦衷,我知道你现在状况不一定能够管得到自己,但我就是不希望有这种事情发生!”
“你觉得橘染背叛了你?”一旁的启文问道,“还是说,橘染曾经对你发过誓?”
“这些,都没有,但是——”
“哪还有什么但是呢,”启文带着几分严厉地说,“他还没喜欢你到那个程度。”
早翼的眼皮跳了一下,整张脸往下一垮,头也垂了下来,谁也没想到启文会这么狠地把这句话说出来,橘染越来越不敢看向早翼,良角也发出一声叹息,早翼离开床边往门外走去,他掩饰不住自己的失望,也掩饰不住自己的渴望,但橘染都没有看他一眼,于是他在门前问了一句:“你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像我喜欢你这样喜欢我呢?”
“我、我——”橘染结结巴巴,给不出一个回答。
但是良角却在一旁回答了:“喜欢别人是自己的事情,早翼,你不如问自己什么时候你才能让橘染喜欢你到你想要的程度。”
早翼听罢,咬住牙齿,最后恋恋不舍地用眼睛留下了橘染的轮廓,也不再多辩驳,直接走出了房间。
“我,嗯,对不起。”橘染最后说了一句对不起,面朝着良角却不知道是给说的,良角对着橘染露出一个苦笑,对于良角来说,他之前也不曾设想过自己可以容纳自己喜欢的人这么多。
“没关系,你有一天重要做出决定。”良角看向一旁的自己校医同事说,“情天,你先看看橘染的身体状态,做个简单的检查吧。”
“哦,好。”情天看戏看到饱,差点连正事都忘记了,立马给橘染做起了检查。
“抱歉,其实橘染他平时不是这样。”良角开始代替橘染给橘染的父母解释。
橘染的母亲马上抱怨似地说:“我知道,橘染这孩子都遗传是他爸。”
“什么,怎么怪上我了?!”
“嘿,是谁在大学的时候脚踏八条船的!”
“我,我那能叫脚踏八条船吗,我也没答应谁啊。”
橘染的母亲翻了个白眼,然后又堆起笑容对良角说:“总之谢谢你照顾我们家橘染,橘染他以后还要你多操心啊。”
“好的。”答应是答应下来了,但说要照顾橘染,良角也没什么把握可言。
眼见事情总算要结束了,橘染倒在床上哀叹连连,父母的反应比他想象中要好一点,总算是没有把他弄崩溃。
“咚咚咚。”然而就在大家都放松下来的时候,房间里响起了极为不自然的敲门声。
为什么敲门声不自然,因为之前几个人就没有一个是正常敲门进来的,而突然响起的敲门声让橘染心脏都要停了下来,他认识的人里还有谁会敲门呢?
最后一个人,他来了,橘染的耳边闪过,在见到这些人一个个来到自己的房间之后,他就有种预感那个人也许也会来,橘染不清楚自己是希望对方来找自己还是不希望对方出现在自己眼前,他来这里能干什么呢?毕竟他那么不想要见到自己,他那么的痛恨自己,自己对他犯了那么多错,而一切似乎已经尘埃落定,现在却又被这一阵敲门声掀起波澜。
敲门声只响了三下,橘染身体一个激灵,瞬间推开面前的医生,一下子穿好衣服,飞奔到门前把门打开,门外是似乎已经打算离开已经背过身去走出了三步远却被开门声拉回头的广好力。
“我还以为你不在。”广好力看着橘染一脸比自己还憔悴的样子,一开始有点不可置信,后来却又觉得这是报应,随即露出了带有几分冷酷的笑。
“我在的,你要进来吗?”
“嗯,我有事要和你商量。”广好力回过头,橘染让开位置,接着他走进门,一进门就看到房间里一群人瞪着他。
所有人都不知道这个唯一一个能够让橘染请进门的人是谁,广好力见房间里这么多人,眼皮向上多抬了一丝,无喜无怒,言语中略带讽刺地说:“你的房间里可以装这么多雄性吗?”
“一些意外。”橘染对着房间里所有人说道,“请你们先离开一下,这里有要紧的事情。”
“啊,离开?”
“你们不离开,我就叫月吼把你们送走。”橘染的言语中多了一丝的威胁,良角对这样的橘染也露出了一丝的惊讶,他从来没有见过橘染有这样一面,那不柔软甚至有点带刺,将他人隔绝的一面。
“好好好,随便你。”启文有点不甘心地说,他的正事也没说,但是他有种感觉,如果真的要强留下来橘染可能会马上翻脸。
“那你照顾好自己。”
“橘染,我也走啦。”
所有人都离开了,但是屏幕还开着,广好力走到了屏幕前,看见了橘染的父母,橘染的父母也看见了广好力。
“你是,广好力?”
“是我,叔叔阿姨,好久不见了。”广好力垂下眼眸,虽然恨橘染恨得不行,但是他始终没有他身上发生的事情给橘染的父母说,他怕如果他说了,下场会更惨。
“好久不见,我们好久没听到你的消息了,没想到,你在这里和橘染重逢了。”橘染的父母露出了复杂的表情,他们还是笑着的,但是在见到广好力之后笑得不是那么从容了。
“是啊,很多事情都没有想到。”
“那你们聊吧,我们也不打扰你们。”
橘染的母亲马上拿起遥控器关掉屏幕,关上屏幕之后,她抚摸着自己的胸口,脸上的担心最终突破了笑容,几年前发生的事情还历历在目,虽然他不清楚广好力和橘染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橘染变成现在的橘染肯定是和广好力脱不了关系的。
“呼,你看到了吗,老公?”
“看到了,以前的橘染还有广好力。”
“一见到广好力他就变成那个样子了,就像是退化了一样。”
“橘染一直都是那样的,只是广好力走了之后他就变了。”
“唉,是啊,是啊。”
橘染给广好力抽出一把椅子,但是广好力没坐,于是他也不坐,两人站着面对面,橘染先开了口:“所以,你来找我做什么?”
“我昨天和我男朋友商量了一下,关于我肚子里的东西。”
“他怎么说的,能接受吗?”
“他很爱我,所以我的一切他都能接受。”广好力垂下眼帘,喘息数次之后才说,“我对不起他,发生这种事情,还和他在一起。”
“那你们商量了什么呢?”橘染不敢多问,只是继续推进着话题,虽然他有几分不爽,但是这份不爽也不可能得到任何的释放。
“男友说尊重我的意见,现在我的意见就是,这个孩子出生的话,我就交给渚仁他们抚养。”
“你不想要留下来?”
“不想,我想要和康洛一起离开这里。”他垂下的头抬不起来,于是橘染的头也跟着一同一直垂下,“康洛是我的男友。”
“在交给他们之前,你可以随时改主意,我都会支持你。”
“嗯。”
那声冷淡又哀怨的答应声让橘染忍不住又说了一句:“如果他因为任何原因离开你了,你可以来找我。”
广好力的眼睛一下子瞪得大大的,他不敢相信橘染居然会说这种话给他,他不知道是沮丧还是愤怒,发出了截然的笑声:“哈哈哈,你在说什么你知道吗?”
“我——”
“在你心目中,我是不是那种一无所有的人,只要手上的东西没了,就又需要跑到你的身边朝你乞怜。”
“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你就是那个意思,你自己都不了解你自己吗!”广好力大吼了一声,橘染连着退了几步,“你还没明白吗,到现在了你还在觉得,我有可能会失去一切!我有可能会需要你来给我撑腰!一个强奸我的强奸犯来给帮助我,以羞辱我的尊严为代价来作为我的支柱,你这句话不是这个意思还能是什么意思!”
“我并没有那么想,我只是想要帮你!”
“如果你想要帮我,你就不应该出现。”
“你想象不到没有你在的世界,我会有多好。”
橘染捂住自己开始绞痛的心脏,他看着眼前这个又可怜又让他生气的狼兽人,脑袋一下子沸腾起来,一束束记忆从那撕裂的伤口中像是灼热的光芒一样透露而出,这给他一丝继续对话的勇气:“如果没有我,你会好吗?”
“当然,我好的不得了!”
“你被家里人赶出来,找不到地方睡觉的时候,你也会好吗?”
“你上初中的时候,那些你惹的人,过来一起报复你,你也会好吗?”
“你欺负的那些同学家长,来质问你的时候,你也会好吗!”
“没有你的话,这些事情都不会发生才对!”广好力的声音逐渐变成了尖啸,那些不堪入目的回忆对他的刺激并不比橘染小。
“不会发生?那次你被打得浑身是伤,难道是我打的?”
“要不是因为你,我也不会被打!”
“你的父母只是为了打你找了个理由,我碰巧成了那个理由而已。”
“我以为你都忘了。”突然一声冷到极点的声音,橘染被这声音一下子弄得万分冷静,他又朝着在他眼中越来越脆弱的广好力走了几步,“你不是忘了吗?”
“我,刚刚想起来了。”
“把我弄哭的地方,你也想起来了吗?”
橘染哑然,记忆像是种在脑袋里的话,被这一句话嘲得禁不住盛开,那哭泣和求饶就在自己眼前,还有伤痕和伤痛,两种无力,无力保护广好力,也无力控制自己,橘染只说:“想起来了一些。”
“你觉得你和我的父母,那个让我更恨一点?”
“这种问题——”
“回答我!”
一声命令,沉默了良久,然后橘染回答说:“大概是我吧。”
“为什么?”
“一定要说原因吗?
“我想要听听你的看法。”
橘染牙齿打了几个颤,本来怎么也说不出口,但是在广好力的注视之下,这几个字还是被揪了出来:“因为我对你好过。”
广好力粲然一笑,苦中笑中来,他的身体几度颤抖,却又被压抑地死死的,橘染满脸都是愧疚,愧疚到连广好力看了都觉得恶心的地步,广好力像是无所谓了一般地说:“现在你想要怎么办?”
“怎么办?你的意思是?”
“你想要对我做什么吗?”
“我,我怎么会对你做什么呢?”
“我只是觉得,你这样袒护我,肯定是有什么原因吧,或者是对我这个人的占有欲,或者是某种嫉妒心,或者是你真的觉得愧疚,或者是你还是想要折磨我。”
“我以为我摆脱你了,其实你只要抓住我,我就没法反抗你,如果你要对我做什么的话,最好就是现在,因为我马上就要走了。”
“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骗人。”广好力瞪着橘染,橘染被他瞪得浑身都是不安,接着广好力往前走了一步,又走了一步,向橘染的身体越来越靠近,广好力看向自己的内心,不知道自己内心已经扭曲到了什么程度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就在他走到橘染面前,身体靠近了橘染,没有紧贴着,他只是伸出头朝着橘染的脖子哈出一口气。
橘染一下子瞳孔放大了,他的野兽本能被刺激的发狂,他想起了过去那卑鄙不堪的性爱,燥热的身体和绷断的精神让他朝着广好力扑了过去,一下子把广好力压倒在床上,接着又恢复清醒,橘染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面无表情的广好力,他不敢相信自己居然会做出这种事情。
“不,不是这样的。”橘染马上站起身,什么解释在这一刻都是如此的苍白。
“我知道,你在欺骗自己的艺术上,真是巅峰造极。”广好力冷笑一声,也战旗了身,他的身体如今如同猎物一般的颤抖着,恐惧让他无比的清醒,但是另一份躁动却又带来了些许沉沦的迹象。
“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我只是想要看看你的丑态。”广好力抬着眉毛,讽刺地笑着说,“我想要看看一个禽兽试图伪装成人,但是失败露出本相的样子。”
“你——”
“其实没关系,就算你真的按奈不住又把我强奸一遍,我也不会有什么新的感觉了。”广好力稍微整理了一下仪态,表情冷酷地看向橘染。
“我不会再对你做什么的,我不会再对你做什么的!”橘染一遍又一遍地告诫着自己,但这份告诫并不能阻止他心里苏醒的东西。
“你继续自我欺骗吧,我先走了。”
啪嗒。
就在听到广好力要离开的这一刻,橘染心中的线彻底的绷断了,原本是不会断在这里的,但是经过之前的种种社死刺激,橘染的精神已经濒临崩溃,一想到广好力要离开,他的压力终于达到了顶峰,从那名为心的地方溢了出来。
广好力本想要与橘染擦肩而过,他怎么也没想到橘染突然一下子抓住他的手,一个转身把他按在墙上,他的眼睛长得大大的,看着眼前的橘染,一下子就从这个疯狂的眼神中读出了橘染现在的状态,可就算是如此广好力也不再是小学时候的广好力,他也不客气地瞪了回去,直言讽刺:“呵,又变成禽兽了啊。”
“你,”橘染露出他不曾露出的冷笑,“你希望我对你做点什么,不是吗?”
“你真的是疯了。”
“哦,是吗?”橘染抓住广好力的脸,逼着广好力的瞳孔直视着自己的瞳孔。
“我就像是你了解我一样了解你,阿力。”橘染像是玩赏玩具一样揉搓着广好力的脸,虎舌舔过嘴,语气又尖锐又甜蜜,“你不就是贪恋我的好吗?”
“你还好意思叫自己好。”
“你就是个纯粹的混账!”
“阿力,我可爱的阿力,比如你的小男友,你会不会在和他拥抱的时候想起我呢?”
“假设你们在做爱,你会不会觉得,是我插你比较爽一点?”
“比如他照顾你的时候,你会不会忍不住把我和他对比,你问问你自己,是我照顾你照顾的比较好,还是他照顾你照顾的比较好?是我懂你一些,还是他懂你一些?”
“去你妈的!”广好力又骂了一句,接着狂笑几声,“我看你就是妒忌了,妒忌我不再需要你,妒忌我不愿意再多看你一眼。”
“也许你说的没错,我肯定是不会再强迫你的身体来迎合我了,不过,”橘染在广好力的耳边说,“只要你愿意,我随时都可以满足你想要的,包括对你好,你想要多好我就对你多好,我们可以玩玩自愿的路线,让你爽个够,满足你的美梦。”
“你怎么不去死啊?”
“我死了,谁来照顾你呢?”
“我死了,”橘染凝视着广好力,像是从过去凝视向未来,广好力愣住了,“你还有什么呢?”
“滚!”橘染听到,终于松开了广好力,他眨了眨眼睛,精神开始渐渐恢复,一时间的崩溃让他过去的自己上了身,但看着广好力脸红的样子又让他有些心痒,他发觉自己对错误开始有点上瘾了,这可不是个好现象。
广好力又一次开始整理自己,不过这次他的手是颤抖的,虽然没有让他一下子回到过去,但是这一弄也把他整的迷迷糊糊的,橘染果然是没有一点变化,当然广好力也不会对橘染带有一丝的希望,他本应该气得半死,但是现在这种兴奋让他也有点开始狂躁了,他必须要赶紧离开这里。
“阿力,”橘染见广好力要离开,忍不住做出了最后的挽留,“无论因为什么,你都可以来我这里。”
“这种事情可千万别发生。”广好力咬牙切齿地说着,然后冲出了橘染的房间。
终于,房间又空了下来,现在房间里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橘染坐在空落落又十分混乱的床上,想着自己的经历,好像从来没有这种被人与人包围的时候,差一点自己就以为自己要变成宇宙中心了,可是广好力的突然来访又把他打醒了过来。
原来我是同性恋啊,橘染带着虚无的表情,用虚无的目光,看着那虚无的天花板,然后脑袋遁入了虚无的宇宙之中,他对自己十几年的认知就这样被破坏得一干二净了。
原来,我是同性恋这种事情,只有我一个人不知道啊,橘染突然意识到为什么过去他的老师和同学总是时不时对他有些奇怪了。
“诶,橘染,你交女朋友了吗?不,不是阻止你早恋,只是——嗯,没事,没事,你别害人家就行。”
“橘染,你怎么会去交女朋友啊!你这样做,那个女孩子会伤心的,你赶紧和别人分手吧!”
“我一直以为你是——好吧,最后证明你不是——还是说你是,如果你是的话,你现在这样可不太好啊。”
“橘染前辈,你知道吗,我之前一直很喜欢你的,但是从今天开始,我开始讨厌你了。”
“哇啊啊啊啊啊!!!”橘染被羞耻的记忆染红了脸,他当年还一直想不通大家为什么都在阻止他恋爱,现在回忆起这些记忆之后他终于搞明白了,原来他一直是同性恋——不,应该说,一直有喜欢男人的可能性,甚至还被一个认识不到一个月的学弟看穿了,但这么多年他自己却一直不知道!
“真是,受够了,我明明是直男啊,怎么会变成这样的。”橘染都开始觉得自己的嘴硬简直是在搞笑,他现在和男人上床的次数已经比和女人多了。
橘染,虽然是直男,但是没有和女人上过床,只有和同性的丰富性经验,在短短几天之内就和六个雄性分别上了一次,而且绝大部分还是做。
到底,自己哪里是直的了?橘染开始问起自己。
“直肠很温暖,被干直了。”
“鸡巴在被干的时候很直。”
如果让他目前身边的人去评价的话,一定会说出类似的话吧,但是无论如何,橘染想着,脸越来越红,就在他羞愧到要死掉的时候,这一次他的门直接被打开了。
“橘染,你给我过来!”橘染没想到,他扭过头一看居然是菲多校长亲自拿着一份文件到了他的房间,一脸准备和他对质的表情,刚刚进门就毫不客气地把门重重地甩上了。
“校长——怎么了!”
“你是不是同性恋!”校长的质问一下子把橘染弄脸红了。
“我,大概,也许,可能是——”
“行,既然你有可能是的话,”校长走过来把文件拍在桌上说,“你就把这个签了。”
橘染拿起文件端详着,一边问道:“这是什么?”
“这是让你说明你不是因为来到同行学院才变成同性恋,而是本身就是同性恋的声明。”
“什么?!”橘染没想到,他到了同性恋地区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之后,居然要写这种东西,“让我签这个干什么?”
“干什么,橘染,你可是异性恋地区来这里的交流生啊,不管你是不是同性恋,你本身是被异性恋地区管辖的,要是你突然变成同性恋,可是要出国际问题的。”
“你在说什么呢,不是你们给我下药,然后还改造我的身体吗!”
“我们的实验是专业的!况且,要我给你说多少次,这个实验是不能把你变成同性恋的,做不到!”菲多越说越气。
“你有没有想过,把你变成同性恋对我们有什么好处,我的地区缺你一个同性恋吗?还是说你有什么天大的本领需要我们去争取你?学校对你的这些优待,对你的这些付出,免费的食宿,完全的自由,彻底的保护,你以为都是为了把你变成同性恋吗!”
“我劝你不要太荒谬,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你还有同性恋地区的文化交流报告没有给我们上交呢,我们这边就差你了。”
“对哦,还有报告要写!”
“你给忘了!?”
“呃,真的发生了太多事情,我无暇顾忌这些,早上我还病倒了——”
“借口都是借口,一个星期,让你写一两千姿的东西,你完成不了,难不成你一个星期只有周末有时间?”
“呃——”
“还愣着干什么?”校长又掏出一个笔记本,然后递给橘染说,“赶紧给我写,你欠了篇!!!”
“篇?!可是,可是——”橘染心想自己明明只过了一个星期啊,一个星期是两篇,篇就是三个星期啊。
就这样,橘染在校长的督促下,愉快地写完六篇报告,并且暂时忘记了社死的事情——尽管之后学校里突然出现了直男橘染被六个雄性用各种手段掰弯的奇怪传言,但也总算是没有闹出大岔子,真是可喜可贺。
在一天之内补完六篇报告的并且受到了极大精神刺激的橘染再度陷入了睡眠之中,等他醒过来又到了星期一,必须要去班上听课。
虽然学校中传言橘染不是在以自己的直男身份到处勾引雄性就是在和奇怪的雄性调情,但是实际上的话,橘染大部分时间都要花在学习上,他平时不是在听课就是在写作业,尽管同行学院是一所极为不正经的学校,但是好歹也是同性恋地区的第一名的学校,其老师招收的都是各大科目各行各业的顶尖人才,给学生的学习压力也是并不是一般学校可以比拟的。
橘染过去在异性恋地区的学习成绩还算是不错,但自从作为交换生来到同行学院最好的班级之后,他就开始意识到他的学力压根和这些人不是一个水平线上的,来学校这么几天,做了几套试卷,每次成绩排下来在学校里还算是看得过去,但在班上就是铁打的倒数第一了。
那个看着有些呆呆的狐狸戈虹,作为橘染的同班同学和好友,橘染完全看不出来他居然是全校的数学常驻第一名,在学力方面每一科都完全碾压了橘染。橘染之前时不时地就会听到戈虹会和他的男友举办学习会,一开始还以为是开什么淫趴,后来偶尔在学习室路过才知道那可是货真价实的资优生学习会,是会派人上去讲题的那种,而且他们讲的东西已经完全超越了橘染的知识水平已经开始向大学里的高材生迈进了。
橘染回过头一想自己目前身边的几个人,早翼是图书管理员,虽然他不怎么读书,但是过目不忘;良角是游戏学的教授,而且还是知名的游戏制作人;月吼和日嚎是巨兽一族的顶头上司,月吼手握同性恋地区大权,是名副其实的丞相级别,日嚎现在虽然有些不太对劲,但是过去也是叛军之首一方霸主;渚仁是伪装成教师身份的超级大总裁,暗地里还在进行某种不可告人的计划。这么想来,自己身边可以称之为真正意义上的普通人的就只有广好力一个——橘染立刻打开手机查了一下广好力的成绩,不查不知道,原来广好力虽然不至于是顶尖尖子生,也是货真价实的优等生。
等一下,难不成,他是这群人里面最没有身份地位的那个!?不不不,做个普通人也挺好的,但是这样一想,橘染总觉得有些不甘心啊!
橘染怀着不甘心的心情开始来到教室走廊的前面,差半步就走到教室门口,看到他们班的门牌,他的脚立刻又缩了回来,身子跟着一颤突然想起了班上还有某个兽人的存在。
“日嚎——”他想起昨天日嚎那个样子,又想起日嚎对他说的那几句话。
“让我教你直男是怎么和女孩子亲吻的。”
“怎么样,学会了吗?没学会我还可以再教你一遍。”
“我已经等不及要开启下一课了。”
“别担心,我会矫正橘染的同性恋的!”
“从今晚后,我会把所有时间都花费在橘染身上,帮助他成为一个正常的直男!”
“从今天开始,我就是橘染的直男导师!我会让橘染成为一个健康的正直的积极向上的直男!”
糟糕了,就应该先给月吼打一声招呼再来班上,橘染一边流着冷汗一边步子往后轻轻地像是倒带一般地向后退,他到现在还没有接受自己是同性恋的事情,但是日嚎所说的直男教育绝对不是什么正经教育,要是真的让日嚎把他抓住,后面会发生什么那可就难以设想了。
就算不是直男,也不代表他想要被搞什么不正经的直男教育啊——这种教育的下场只能培育出那种一看到雄性然后鸡巴就变直的直男吧!橘染越是想,步子就退的越快,不一会儿就和撞在了他背后的那个兽人身上。这庞大的身体,松软的白色毛发,不穿衣服的恶习,以及身上无时无刻不散发着的奇妙荷尔蒙香气,一双大虎爪子从背后侵入他的两臂之间,将他轻柔的搂住,一双红色的双眼从他的头顶探了出来,对视时膨胀的温度开始让他体内的力量像是奶油一样渐渐融化,仅剩的力气拼了命地往嘴巴里的位置跑,但最后也在这怀抱中被煎熬着逐步消失,让他仅能吐出几个字:“月吼,救我——”
“叫他没用的,我才和他签订了协议,今天你是我的。”白虎露出不可一世的笑容,然后轻轻的掐住橘染的脸蛋,“今天一整天我都不想要听见那家伙的名字,从现在开始,你只准叫我的名字——明白了吗?”
橘染没有力气点头或者摇头,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在日嚎的怀中真的要融化掉了,这就是巨兽族的能力导致的,但日嚎似乎也不介意,他说着:“如果你想要恢复正常,那就要叫我的名字。”
橘染感觉自己恢复了一丝力气,大致可以发声了,出于无奈他只能叫着:“日嚎。”
“很好,但还不够。”
日嚎翘着嘴,露出坏笑,提出了一个又一个要求:“现在,亲昵一点。”
“日嚎——”
“向我渴求一点。”
“日嚎——”
日嚎亲了一下橘染的脸又说:“呢喃。”
“日嚎——”
日嚎把橘染翻了个身,他这才注意到日嚎的背后排了一大批学生,他们都在看戏一样地看着橘染被日嚎命令的模样,完了,这下彻底完了:“羞涩一点。”
“日、日嚎——”
“羞涩有了,但怎么感觉你想哭呢?”日嚎盯着手中的自己的玩物,“有我在,你就不该哭,但你对着我哭也是不错的,别对别人哭就行。。”
日嚎坏笑一声将脸凑近了橘染又说:“现在我们来复习一下昨天的课程,但是稍微加点难度,我来教你直男是怎么亲女生的,然后在我教你的时候,你要在嘴巴里叫我的名字。”
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做得到啊!橘染想要抱怨,但是嘴巴已经被日嚎又一次的堵住,如果是过去橘染还保持着自己是直男说什么也不会有感觉的心态,那么到了现在,他基本上已经彻底承认自己是同性恋的情况下,日嚎这一吻就把他的身体彻底点燃了,燃是燃了,但这火并没有完全烧起来,毕竟日嚎身后还站着另一群对他指指点点的同性恋——是啊,明明这个学校已经够离谱了,但是也没有几个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湿吻玩直男教育play的人,这一亲,橘染可就算是这个学校里最为开放的人之一了。
“日、日嚎。”虽然被亲,说不出话,嘴巴被日嚎的舌头全全堵住,身心都在日嚎的鼓掌之中,甚至还被入侵了体内,路上排了超过个人在看戏而且人还越来越多,但是橘染为了赶紧结束这一切,也为了熄灭心中那糟糕的肮脏的火焰,还是努力地用喉咙挤出了日嚎的名字。日嚎看橘染居然如斯乖巧,顿时满意了,放开了橘染的唇齿,舔了下橘染的脸,然后放开了橘染有牵住了他的手。
“很好,看来你已经开始学会了如何当一个直男了。”
通过这种方式把自己变成直男就有鬼了啊!橘染脸红着,死死捏着日嚎的手,欲哭无泪的低下头,在心里吐槽也不敢说出口,等他再度抬起头的时候,他突然感到一阵平静,好像这一切没什么一样。
“嗯?”日嚎发觉了一丝的不对,只见橘染抬起头,原本暗绿色的双眼瞬间变成了如同彩欧泊一般的颜色,脸上的羞涩和淡淡的笑容也已经消失,面对他的是带有一丝淡泊的抿嘴和歪斜着的晃动的目光,日嚎又眨了几下眼睛,然后响起和橘染第一次见面那天,似乎橘染的确一直是这个样子的。
橘染似乎是有点丧气和放弃抵抗的样子,此时的好似是他牵住日嚎的手而不是日嚎牵住他的手,他叹息着说:“接下来呢,只有这个吗?”
“啊,我还准备了别的。”
“第二课?”
“怎么了,你这么想要上我的课吗?”日嚎稍稍挑逗了一下,橘染的脸上染上一抹淡淡的红。
“反正又逃不过,你说吧,想带我去哪里?”
“那当然是展现自己雄性魅力的地方!”那一丝红色,像是彩色欧泊之中反射的光芒,红的十分稀薄却又缠在他的脸颊上,被那日嚎的指尖一逗弄,显得越发红润和甚至有点把日嚎的手指弄脏了。
日嚎舔了下手指,橘染只觉得这种行为有点古怪,他问道:“展现自己雄性魅力?”
“没错!”
“你是说,健身房?”
“既可以展现又可以锻炼!”日嚎信心满满地吼叫着,橘染只觉得自己今天的课又要告吹了。
“你看看你的身子骨,这些肌肉!”日嚎捏了一下橘染的手臂,橘染吃痛的叫了一声,“这些假肌肉,不能让你成为一个真正的男人!”
“一个真正的直男,就是要有一身漂亮的肌肉才行!”
“不不不,过度健身只会吸引同性吧。”
“怎么了,你是说我的身材很受同性欢迎吗?我可告诉你,我睡过的女人比你走过的桥都多!”
“我其实没怎么过过桥。”橘染头微微垂下,然后平淡地说,“另外,这也没什么可吹捧的,什么人才会把自己和别人发生的性行为当成是自夸材料啊。”
“哼,你这是妒忌了。”
“如果我真的妒忌了呢?”橘染的目光一下子犀利了起来,这一问让日嚎嘴巴稍微哆嗦了一下,日嚎不明白为什么这样一个普通的兽人会让自己感到——害怕?
“那就让我给你找几个雌性来玩玩,虽然你肯定是比不过我的,但是我可以帮你弥补,成为一个真正的直男!”
“那就这样吧。”橘染叹了口气,然后一摆手仿佛同意了日嚎的说法。
日嚎没想到橘染会这样说,他一下子慌了起来,马上说到:“什么叫做就这样!”
“你不是要给我找雌性,说实话我也没有体验过,就拜托你了。”
“不行不行,你还没有到那个程度!你要先有一副直男的样子,然后再说和雌性交往的事情!而且你觉得这样真的好吗,真正的直男是要自己去征服雌性的!”
“那我就先自己征服一下雌性试试看吧。”橘染一脸无所谓地说着,就差一点就把日嚎的手给甩开了。
“不不不不不不不,我不准,作为你的直男导师,我不准你这样做!”
“为什么?”橘染扭头一问。
“因为、因为——呃,因为我还有和雌性相处的道理要交给你!”橘染听着日嚎的借口,又叹了一声,既然他都这样说,橘染也就只能听从了。
“那你教吧。”
“不,今天先带你去健身房锻炼身体——以后定期都要锻炼!”
橘染盯着日嚎,眼神把日嚎紧紧地锁死,又问道:“你知道一般兽人是怎么锻炼身体的吗?”
“嗯,大概就是一天跑km,个俯卧撑,个卧推,仰卧起坐——”
“这不是完全不了解吗!这样搞会死人的。”
“什么嘛,你们普通兽人的身子太弱了,这种程度不是信手拈来。”
“不要把巨兽族的可怕体质和普通兽人比啊!”橘染被日嚎的毫无常识给吓到,这种超级笨蛋为什么会自称是导师啊,“我顺带问一下,你一般是怎么追雌性的?”
“哈?用手指一勾对面就会爬着过来了,追什么的,不是很可笑吗?”
呜,橘染在心里哀嚎一声,怪不得日嚎精神总是有点不正常,之前非要坚持自己直男的心态以及某明奇妙想要当自己的什么直男导师——等一下,这不是和自己有几分相似之处吗?
橘染细想了一下关于日嚎的过去,正因为他出生优渥,加上自身能力可以随意操控人心,所以让他本身就处于一个极度缺乏常识又容易被利用的状态,加上他这么多年都是被封印起来,直到现代不久才被放出来,精神上受到的刺激不比自己小,而且和自己不一样,他是直接被被兽神改变了性取向,虽然和自己相比原因不太一样,但是结果都是否认现实。
所以日嚎不承认喜欢自己,否认喜欢自己是有客观因素存在的,想明白这些之后,橘染就明白为什么日嚎的表现如此奇怪了。虽然自己不用对日嚎付任何责任,但是如果日嚎再这样奇怪的下去的话会不会疯掉呢?虽然日嚎不一定是那么可怜,但是一想到日嚎疯掉的样子,橘染还是觉得心脏揪得痛,好吧,为了避免日嚎疯掉,橘染决定做出一些牺牲。
只要让日嚎承认自己是同性恋就行了,要完成这件事当然要自己出马,橘染当即下定决心诱惑日嚎!
想是这样想,但是该怎么诱惑橘染就不太明白了,毕竟虽然他已经是男同了,但是成为男同不代表他就懂得该怎么色诱同性,橘染睁着眼睛,盯着日嚎不停思考着,日嚎被盯得发憷,摸着橘染的头说了一句:“你怎么了,听到老子的事迹之后就死机了吗?”
“日嚎,以前那些喜欢你的兽人,是怎么诱惑你的?”
“什么,呃,”日嚎抱起双臂思索了一下,然后说,“大概就是,那些骚货,直接脱掉衣服在我面前袒胸露乳,然后会给我进行一些表演。”
“表演?”
“跳舞啊,唱歌啊之类的,你懂的,就是才艺表演嘛,不过基本上是以诱惑我为目的。”日嚎又自豪地说着,“哼,那个时候我可是个人里面就挑一个,是个雌性都想要爬上我的床啊。”
原来是要脱衣服然后表演才艺啊,橘染皱眉一想,他哪里会什么才艺,就算会能比得过日嚎过去看过的那些受过专业训练的人吗?但好像也没有什么别的方法了,橘染耸耸肩,然后突然之间就把自己上半身的衣服脱了下来,日嚎脸马上红了起来,他马上抱住半身裸体的橘染,然后转头对着那些试图偷看橘染春光的兽人发出一声怒吼,直接把那些兽人吓得屁滚尿流跑掉了。
“你在干嘛,为什么要在这种地方脱衣服!”日嚎脸红着,用自己的巨大的手臂抱住橘染,努力不让橘染皮肤和毛发外泄,虽然两个男人这样抱在一起的样子很gay,但是他这是保护直男的行为!一点也不gay!
橘染顿了一下,然后认真地说:“试图展现男性魅力。”
“你在这里展现干嘛,是要展现给谁看吗!”
“我想,你作为我的直男导师,应该先观察一下我的雄性魅力,然后再说要带我去哪里。”
橘染这样一说,日嚎觉得好像也没错,但是就算要展现也不会是在教学楼的走廊里公开展现,他咳嗽了两声说:“咳咳,说的有道理,但在这里不行!听着你以后要展现你的雄性魅力,只能在我的面前展现,而不是随便展现给这些货色,你明白了吗!”
“好吧。”橘染把身子靠在日嚎的胸怀里说道。
“现在,我们,呃,去一个比较私人的地方,然后让我好好看看你的雄性魅力。”
日嚎喘着粗气帮橘染把衣服重新穿好,他不得不承认自己被橘染的这一下的举动撩地心急火燎,下体几乎要起一些不妙的反应了,对于几乎不太克制欲望的他来说,此时还要装出一副正经的样子真是有点为难。日嚎当然不会承认自己是被橘染带起了反应,毕竟作为直男他怎么可以对另一个直男发情呢,这一定是因为橘染让他想起了当年的自己,没错那个叱咤情场,万花丛中过的自己,是因为想起那些脂滑乳凝的雌性正在发着骚把屁股对着他,没错,绝对是这个原因!
“日嚎,你要抱着我是没有关系,但是这样我们没法好好走路。”橘染对着冥思之中脸色红润,呼吸越来越重的日嚎,这让他响起早翼,早翼每次想到色色的事情的时候也是这个表情,这算是自己色诱成功了吗?但他明明还没开始色诱就被阻止了。
“啊,嗯,没事,我抱着你走没问题的!”日嚎恍惚之中说道,一把手就把橘染抱在了身前,倒也不是公主抱,因为日嚎的抱法比较粗暴,有点像是把人塞进高质量地毯里面的感觉,被那黑白斑驳的虎毛以及肌肉挤在一起,想要抱怨点什么的却又发现这样听舒服,像是进入了日嚎的体内一样。
橘染被日嚎抱着往外走,他基本已经习惯自己身边人这种不顾他人意见的做法了,虽然是个很不幸的习惯,但无论怎么说也是习惯了,他对着日嚎说:“日嚎,这样做算是直男的行为吗,雄性抱着雄性什么的——”
“这有什么直男不直男的!”日嚎红着脸把怀里的橘染抱得越来越紧,看样子不到目的地是不打算放开了,而且他和平时走路不同,过去他总是像是个野兽一样奔袭般的步调,现在却是一步不紧一步不慢地如同散步一般,似乎是希望每个人路上人都来打探自己一样。
“我没听说过,我在异性恋地区从来没有见过直男之间是这么抱的。”
“那是因为他们不够直男!”日嚎理直气壮地说,“啧,一个男人抱住另一个男人,无论怎么抱也只是直男和直男之间的拥抱而已,难道还能有什么别的意思吗?会胡思乱想就说明这些人还不够直,我和这些人可不一样,作为真正的直男,我的对我喜——另一个雄性向来是爱怎么抱怎么抱,不会在意别人的想法!”
“哦,这样啊。”能这样想其实挺了不得了,橘染想着,就算自己想要做到这种想法,自己的脸皮也没有日嚎厚啊,如果让他去这么抱别人,哪怕是抱一个女生他的整个人也会羞的不行吧。
等一下,为什么自己抱女生的时候会害羞呢?橘染又开始问起自己,不如说,橘染总感觉现在的自己做什么都不会害羞,毕竟刚刚自己明明试图色诱了日嚎但是也没有觉得有一丝的害羞,好像自己心底里的羞耻心消失了一样。
羞耻心,消失了。
橘染那彩虹欧泊一般的眼睛像是流星雨划过夜空一样忽而光芒大作,从奇妙的羞耻心中解放出来,再也不用称自己为直男,也不用勉强自己,可以尽情地对自己喜欢的人撒娇讨欢,现在还被日嚎抱着,这不是很棒吗?
想到这里,橘染的眼神顿时变得有如魔神一样可怕,他感觉自己身上的枷锁开始一条条的垮塌,那万花镜一般的眼中露出的万般不同的欲望,他的嘴角微微扬起,心里想着,只要不是太过火,玩一下也无所谓吧。
日嚎忽而觉得浑身发抖,他抱着怀中的橘染走在街上,不知道为什么,他想起了月吼当时答应他让他和橘染单独相处时候的样子。
“你要和橘染单独相处?没问题,当然没问题,只是后果你自己负责。”月吼当时的表情似乎是在看无知的傻子一样,好像自己这种做法简直是蠢得没边,好像自己应该对橘染保持某种敬畏之心一样。啧,他日嚎这辈子从来就没有怕过任何人,除了那个莫名其妙总是玩弄人于鼓掌并以此为乐的恶心兽神以外,他从来没有怕过任何一个人!兽神根本就不是人,他就是个恶劣的糟糕的神而已,能消失在这个世界上是一件对大家都好的事情。
日嚎低下头准备看一眼橘染来稳定心神,可他刚刚低下头就发现橘染的那双虹离变化的眼睛正在像是一场天灾一样的盯着自己,日嚎顿时倒吸一口凉气,这个眼神——这个眼神怎么和兽神一模一样。
“橘、橘染?”日嚎干笑了两声,差点没有吓得把手中的橘染给掉下去。
“日嚎,怎么了吗?”橘染突然抬起手,伸出食指轻柔的顶住日嚎的下巴,顺势挠了两下,这挑逗的举动让日嚎一下子来了精神却又觉得害怕不已。
仔细一想,橘染和兽神的确有很多相似的地方,比如说眼神,还有那几乎面无表情的死板模样,时不时就会露出的恶意笑容,几乎不会害羞也不会因为自己做的事情而觉得羞耻,以及那种奇怪的超然物外的气质——就连毛发的颜色,还有那个姿态几乎也是一模一样的!
难道说,橘染是兽神的化身吗?!日嚎长大了嘴,看着橘染的眼睛越瞪越大,越来越荒谬。
不不不,这种事情怎么可能,日嚎试图告诉自己,但是他越看橘染就越是和兽神形貌拟合,等他对着橘染眨了几下眼睛之后,橘染已经从他的怀抱,他的手上站了起来,从上而下地开始凝望着他:“你在看什么?”
“你在看什么?”
“呃,我,我——”日嚎越来越无法正常说话,这是几乎每一个巨兽族见到兽神之后的正常反应。
橘染不太明白为什么突然一下子日嚎会变得这么紧张,他明明什么都没有做,但这样的紧张的带着几分可怜的日嚎,让他觉得有几分有趣,这样的日嚎让他产生了几分占有欲,于是他低下头,抱着日嚎的脸,将自己的吻赐给了日嚎。
~回忆 日嚎~
日嚎和月吼,是一起出生的,日嚎是兄月吼是弟这个关系并不是由出生顺序决定的,而是由兽神决定的。
“因为相在上,心在下,所以相为兄,心为弟。”因为简单的原因,日嚎就成为了月吼的哥哥,但是不知道是出于兽神的恶意还是因为天性不同的关系,两个兄弟的性格几乎走向了两个完全相反的极端。
“你们,是我创造出来的第一对双胞胎,所以要照顾好彼此哦。”兽神的话虽然两兄弟听到了,但两兄弟还没有成年就因为各种分歧彻底分道扬镳。
巨兽族和兽人不一样,他们的身体成长非常迅速,差不多五岁的时候就已经有成年兽人的大小,十岁就已经完全长成,此后漫长的巨兽族的一生之中,他们都会保持差不多一个模样,相嚎和心吼长得比其他兽人还要快一点,差不多八岁的时候,他们就已经完全长成了巨兽族的模样。
在相嚎和心吼诞生之前,巨兽族没有任何双胞胎出现过,而作为兽神亲自创造的巨兽族人,他们在族内的地位十分崇高,刚刚诞生被送往巨兽族之际,就享受起了锦衣玉食的生活,在那时巨兽族普遍认为两人会在未来长成之后成为巨兽族的伟大领袖之一,一统当时混乱分裂的巨兽一族。
但巨兽族并没有想到,相嚎是彻底的个人主义者,这样的个人主义者的确愿意凌驾于万物之上,却不愿意受到任何来自他人的束缚,这样的人不仅不能一统巨兽一族。相嚎在与心吼彻底决裂之后出逃,不到一年时间便占领一方土地成为了当时的一代枭雄,自然也就成为了巨兽族的分裂势力中的一份子。
与相嚎完全相反,心吼是个几乎没有任何欲望的巨兽族人,他没有权欲,对争权夺利毫不关心,没有爱欲,对任何亲密的关系嗤之以鼻,没有贪欲,对金银财宝毫不动心,作为利他主义者的心吼,从来不计较个人得失,自幼就以帮助天下人为己任。可是利他主义者所夹带的理想主义让他因为这个世界无穷的罪恶而不断地感到失望,为什么巨兽一族要奴役兽人族,为什么大家总是争权夺利,为什么他帮助的那些人又再度陷入漩涡之中?在不断地失望之后,月吼最终选择了退隐山林再不过问任何世事。
本就性格不合的两兄弟在分开之后一百年都没有再见过彼此一面,甚至不再提起彼此的名字,等到他们再度见面时,已经是他们一百零八岁的生日,兽神将他们二人召见的时候了。
相嚎自然是不想要去见兽神的,对于相嚎来说,这个世界上有一个比他更大的权威本身就是一件很可恶的事情,他自认是天下的至高的王者,不准有任何人比他更高,尽管兽神在某种程度上算是相嚎的父母,但一方面兽神没有尽过养育之责,另一方面就真的是父母又如何?相嚎只想要把这样的事物踩在脚下让兽神俯首称臣。这样想的相嚎在听到兽神的召唤时,气得直接从自己的龙椅上跳了起来,想着兽神是个什么玩意儿竟然也敢呼唤我!
相嚎心里在骂,嘴巴上也不敢明说,虽然是极度不想要前去,却也因为害怕兽神的威名而不得不去。但要去就要摆足够大的阵仗,于是相嚎请了手下五千士兵另外仆人三百美女七十个,坐着八抬大轿行了好几千里大摇大摆地跑到兽神山脚下,这么一搞愣是走了三个月不止。
到兽神山脚下的时候,正好遇到准备上山的心吼,心吼虽然好久没见过自己的兄长了,但他对兄长的了解告诉他自己这个蠢哥哥一路上铺张浪费搞了这么多有的没的就为了在兽神面前立个威。派了这么多士兵跑到兽神山脚下难道是想要把山拆了吗?也不知道兽神见了会作何感想,但无论如何只要别牵连上他自己就行。
“准备上山。”相嚎下了命令,但他之前除了出生那年以外就从来没有来过兽神山,他都不记得了,兽神山压根不是兽人可以爬的,乃是以兽神神力为支撑的倒金字塔形的大山,要上山得有登云驾雾的本事,普通兽人哪里能做得到呢。
“这,陛下,这怎么爬呀?”相嚎在大轿子正左拥右抱好不快乐,等属下捞开帘子一看,外面这不符合物理规律的大山的确不是普通兽人能够爬上去的,但这也难不倒相嚎,只听他狞笑一声,接着发出一声掠天虎啸,他手下的听罢顿时间像是打起了十万分精神,抬着大轿往山上冲去,跑到山边上直接一脚踏进泥石之中将身体固定住。
本想着就这样解决了,相嚎没想到,自己的弟弟突然化为一道青蓝色闪电闪到他的轿子里来,接着在他惊讶之时一个耳光打在他的脸上,他气得正准备还击却被月吼抓住手直接送到了山顶上。
“你可真行啊。”心吼冷不丁地一脚把他踢到地上,“你对那些兽人用你的能力,激活他们身体里的潜能,等他们爬上山,差不多命也没了,要在兽神山前堆出个尸山血海,真不愧是你。”
“你这混账,老子还没找你算账呢,你今天敢这么搞老子,老子和你没完!”相嚎气得马上就要扑到心吼身上去,扑是肯定扑不到的,毕竟能近心吼身的人目前还不存在,但相嚎扑到半中,身子就像是一个被拎起来的猫咪一样停在半空,只能四肢扑腾着大叫,“可恶,这是怎么回事?!”
“相嚎,心吼你们来啦。”兽神从云环雾绕中走出,那也是相嚎第一次真正意义上地看见了兽神。
关于兽神的形态外貌在传说中众说纷纭,似乎每个亲眼见过兽神的人眼里的兽神长得都不一样,流传比较广泛的几个说法有三个:
第一个是说,兽神形貌为百面之兽,即一个不属于任何种族兽人的身躯以及一个从任意一个不同角度看都会产生变化的头颅组成,这也是流传最为广泛的,大众最为接受的兽神形貌。
在第二个说法中,兽神的没有类似于兽人的形体,他的本体是一个通透的散发着七彩光芒周围有着好几圈圆环的类似于行星一般的神秘生物,这样的兽神形态,据说可以同时注视着天下所有兽人族和巨兽族,观察着每一个人的行动。
第三个说法认为,兽神不会以本体形貌示人,他的本体形貌已经超出了兽人可以理解的范围内,所以大家见到的兽神永远是一个具体的兽人,全知全能的兽神会根据注视着他的人的想法来改变自己的外貌,展现出自己需要的样子。
相嚎和心吼听着那俏朗的声音,齐刷刷地抬着头往兽神的位置看去,一名灰毛的虎兽人——那真的算是兽人吗?应该说是一个灰色的类似于某种不断地扩散的气态物质组合成的一个虎兽人就从云环雾绕中走出来,一边走,身体一边向四周扩散流失着,给人感觉只要靠近一呼吸就会将兽神的身体吸入体内。
“兽神——大人。”心吼没想到兽神橘染会是如此形态,看着兽神的模样不仅有些语塞,这副模样简直就和他之前见过的一些巨兽族生前临死时的模样一样。
“你、你要死了吗?怎么这副模样!”日嚎看着兽神的样子,直接了当地叫了出来,尽管他的身体还被控制在半空中张牙舞爪的四处挣扎。
“哎呀,没想到会吓到你们。”兽神语带笑意,一挥手就凝气成型,变成了一个灰毛的虎兽人,长相与相嚎和心吼有七八分相似,“呵呵,刚刚的我试图化成两位会觉得有威严的模样,但好像失败了啊。”
“死前的人为什么会觉得有威严。”日嚎抱怨了一句。
“大概是因为这个兽人是你们的父亲。”兽神平淡地回答说。
“什么——父亲——”
月吼被吓得一愣一愣的,一听到自己前所未闻的父亲,脸一下子变得煞白。
“不是那个父亲,原本你们两个会是这个兽人的孩子,不过后来觉得不如我亲自来,所以你们的父亲以及母亲还是我。”兽神自豪地说着,但是眼前的两人显然是被这突如其来的信息量给吓到了,不敢再多言。
“不过你们也不用叫我爸爸或者妈妈之类的,我和你们没有这层关系,我只是你们的创造者而已,决定你们命运的肯定还是两位自己,我绝不会以任何手段干涉。”兽神说着,又打了个响指,这次他变成了一个个子有点矮的橘毛虎兽人,看着大约来岁,绿色的双眼十分精神地盯着面前的一黑一白两个虎兽人,“这次怎么样,看着亲近多了吧。”
“兽神大人您喜欢就好。”
“我随意,你爱怎么样怎么样。”
“诶——”兽神发出一声怨叹,“我明明专门变成两位会喜欢的类型,你们两个人反应怎么这么寡淡,我还以为会脸红之类的。”
“我可不会对一个雄性脸红!”日嚎咬着牙说,兽神马上又是一个响指,他虎兽人原本平坦的胸前突然就多出了两块脂肪——显然那是一对魅人的胸。
“这样呢?”
“拜托你不要这样,太奇怪了!”日嚎终于脸红了起来,为什么这个兽人刚刚见面就试图魅惑自己,这也太怪了吧,但是他又不得不承认,刚刚那个小虎妞的样子,的确是自己会看上的类型。
“好了好了,不逗你们了。”兽神哈哈笑了两声,接着又变回了那个雄性橘毛虎兽人的模样,明明比两兄弟个子矮,但是两兄弟一个挂在空中,另一个单膝跪在地上,对比看着到真是威严了不少,“好了,你们两个可以好好坐着了。”
日嚎终于被放了下来,虽然气得身上的毛都立起来了,但是面对这般的兽神还是不敢吭声,只问说:“没有椅子吗?”
“坐椅子干什么,这云彩他不舒服吗?”月吼听话地席地而坐,云彩的确是软绵绵的将他的下肢包裹,而日嚎却打死不愿意坐下,他这么尊贵的人怎么可能坐在地上?
“好吧,我不强求你坐,你想要站着便站着吧。”兽神保持着微笑,忽略了日嚎脸上不爽的表情,继续说道,“这次叫你们两个过来,是为了看看你们两个的近况如何。”
“我给了你们相当的地位和权力以及强大的能力,并且给予了你们最大的自由,所以我想要知道,在给你们这些之后,你们都用这些东西做了什么。”
一谈到功绩,日嚎立刻摆出一副不可一世的表情,双手摆在胸前自豪地说:“我现在可是一方霸主,整个地方都要听我发号施令,就算是其他地盘的人听了我的名字也要吓得浑身发抖,迟早有一天,我会让天下兽人明白谁才是最适合他们的主人。”
“你岁就已经征服一方,现在你岁了,还有什么可以拿出来称道的事情。”
“这——”日嚎一时语塞,马上又说,“天下美女皆倾慕于我,立我为男子汉大丈夫众多雄兽的榜样。”
“这是她们讨好于你,有求于你或者是想要怀上你的孩子。”
“这难道有问题吗?”
“没有,毕竟你不会满足她们的讨好,不会满足她们的要求,普通的兽人妇女也不能怀上巨兽族的孩子,这么多女人慕名而来,却不能有一个获得你的欢心。我在创造你的时候,给了你反叛世界的勇气,举世无双的信心还有这解放生灵和万物的力量——”
“你告诉我,这份勇气让你做成了什么?”
“我,嗯,有这回事吗?”
看着日嚎不明白的样子,兽神轻轻地叹了一声:“还有那倾倒众生的魅力,还有执著不改的信念,你在拥有这些之后,拿去做了什么?”
“我——”
兽神不再理会说不出话的日嚎,转头面向心吼:“心吼,你呢,这么多年以来,你做了什么?”
“我——”心吼的脸被兽神问的一下子就红了起来,他比日嚎更清楚自己的处境和行为,“我退隐之后,开始环游世间,汲取各种各样的知识与经历。”
“年了,你一直在旅游?”
“不,不是的,中间遇到了不少人和事——”
“你都处理妥善了?”
“。。。没有,并不能完全处理妥善,我的手段和能做到的事情,有限。”
“你锻炼自己锻炼了年,结果连你自己经历的事情都不能处理妥善,这就是你要告诉我的吗?”
“。。。对不起,让您失望了,我其实什么也没做,什么也没做好。”
“并没有失望,我说过了我只是问一问。”
兽神眨了眨眼又露出笑容说:“心吼,我创造你的时候,给了你可以称之为天堑的才华与智慧,给了你世间最为良善的内心还有这开山拓海的力量——告诉我,你的才华和智慧都用在了何处?”
“我,呃,我一直在学习,一直觉得发觉着自己的不足。”
看着心吼满脸通红和惭愧的样子,兽神缓缓地摇了摇头,又说:“还有那操天纵地的领导力,还有看穿万物本质的洞察里,你在拥有这些之后,拿去做了什么?”
“我——”
没等心吼说出那毫无说服力的解释,兽神就撅起嘴带着些许不满说:“有点失望。”
“你刚刚才说过你并没有失望。”日嚎反驳了一句。
“哦,不是对你们两个失望,是对自己有点失望,毕竟你们两个也是我花了很大力气创造出来的东西,没想到居然会这么的——”兽神扭过头,脸上的笑容像是换了面具一样的消失殆尽,转而挂在脸上的是无比空虚的表情,“无趣。”
“哈?你这家伙是按照有趣无趣来评价别人的吗!”
“相嚎,不准对兽神大人无礼。”
“没关系没关系,我不介意。”兽神又再度露出微笑,不过这次的微笑相比之前显得客气了不少,“相嚎说的没错,我的确是按照有趣无趣来评价你们的,谁不希望自己做出来的,是个能够超出自己预想的有趣的东西呢?只是一百年前创造你们两个的时候,我误以为我创造了两个有趣的生物,比起其他人更能够让我觉得感兴趣,我可是把这份兴奋藏了好久,结果今天听到你们两个的作为之后,我明白了自己的错误,这是我的无能和你们没有关系。”
这种话在相嚎耳里就和侮辱没有区别,他捏紧了自己的拳头,面目狰狞地看着兽神说出了自己心底里的话:“那要怎么才能让你觉得有趣,杀了你吗!”
“相嚎!”听到自己弟弟口出狂言,心吼立刻出声制止,但这句本来应该带来祸殃的话,却让兽神兴奋地鼓起了掌。
“没问题哦,能做到的话就来试试看吧,我是不知道该怎么才能杀死自己,如果你能够想到方法来杀掉我,哪怕只是想到,我也心满意足了。”心吼看着兽神兴奋的样子有些呆滞,他不敢相信自己——全兽族所信仰的兽神居然是个这么奇怪的神,被侍奉不觉得高兴,但是一听有人说要来杀掉自己却开心的不行,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神呢?为什么这样的神是他们信仰的神呢?
“心吼,你比相嚎聪明,你有想过要怎么才能杀掉我吗?”
“那种事情,不可能做到,我们只是您的造物啊,这个世界都是您的造物,用您的造物杀死您这种事情,我是想也不敢想。”兽神眯起眼睛,他一步步走到心吼面前,伸出手抚摸着心吼的脸。
像是在抚摸宠物一样,心吼被这抚摸弄出一阵舒缓的呻吟,他能够感受到兽神在这抚摸之中倾注的对他的爱,心吼的耳朵垂下来,听取着兽神动人心魄的声音:“为什么不敢想呢,因为你不够讨厌我吗?因为我作为神是个很好的存在吗?不是理所应当吗,希望我消失,希望能够取代我,超越我,还是说心吼你是仅仅因为这点爱,这点微薄的感情,就要限制自己的存在,你为什么不会觉得自己是比我更加强大的,更加高大的存在,你难道不想要占有我吗?你难道对我没有任何想要了解——或者毁灭的欲望吗?”
“兽、兽神大人——”心吼的声音越来越颤抖,力气逐渐从他的身体里消失,他不得不用双手撑在软绵绵的地面上让他不至于倒下去,他的眼角不受控地涌出泪水,兽神的爱意,对兽神的情感,该有的不该有的都在他体内涌动着,无比地激烈,冲击着他的五脏六腑,然而这份情感,却在兽神的手抽离的那一刻停止了,他感觉自己就像是被主人玩弄抽离了棉花的娃娃一样,随着那双手的离去,心吼也终于撑不住地倒在地上,留着眼泪和口水,发出寂寞而苦痛的呻吟。
“相嚎。”兽神没有再看心吼一眼,他转头看向相嚎,相嚎看着心吼倒下的样子,本能地对兽神产生了恐惧,这是他这辈子第一次对这样一个没有恶意只有善意的东西感到恐惧,这份恐惧让他双足无法挪动,让他的双唇止不住地发出颤音,兽神还没有走到他的面前,他就已经坚持不住地双膝坠地,头也抬不起地朝着兽神跪服。
“兽、兽、神——”
兽神先是抚摸着相嚎的头顶,接着双手搂住相嚎的头,给了相嚎一个拥抱,拥抱的威力比爱抚要强太多,直接把相嚎的大脑给清空了,只留下兽神相关的画面,只听兽神呢喃说:“你刚刚说要杀了,你比心吼更痛恨我,更讨厌我,这很好,可是你真的能对自己说过的话负责吗?你能够对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吗?你能对我产生的期待负责吗?对于你来说,谁是兽神都无所谓吧,甚至你自己来当兽神都行,你的欲望比任何人都要纯粹,可这样的纯粹的欲望是经受不住考验和打击的,你不知不觉中把自己的心智置入一个格外危险的地方,这样的你,能够杀掉我吗?能够对我造成一丝一毫的创伤吗?我甚至不需要动,你恐怕就会自取灭亡吧,但我喜欢那份鲁莽和勇气,这种尽管是昙花一现的想要杀了我的心态,无论是恨还是爱,无论是扭曲还是真实,我希望你能保持这份,我觉得还算是有趣的部分,别让我失望。”
相嚎感觉自己的大脑在兽神的怀抱里开始裂开,像是一块蜡块一样,被兽神撕扯掰断,因为那逐渐升高的温度而快速地溶解,等兽神放开他,相嚎连眼睛都无法闭上,只能像个白痴一样叫着兽神的名字,全身散架地倒在地上。
两兄弟的记忆里,兽神的眼神如深海中的虹影一样闪烁着,像是有水母寄宿在他的眼里一样,美丽的眼睛却又是无限的空洞,只要稍微的注视就会迎来无限的沉没,被暗潮击穿身体,被水流抽走氧气,嘴巴里吐出的泡泡越来越少,却又越来越清醒,无法遗忘。
“你醒了啊。”相嚎被这一声吵得睁开眼睛,不对,他的眼睛原本就是一直睁开的,只是这一声让他恢复了意识,看清了眼前这只橘色的老虎——兽神的化身。
“兽神——”他要紧牙齿念出了兽神的名字,恨意从他的身体的每一个毛孔排出,然而这不能让他黑的发紫的眼睛少一根血丝。
“心吼醒了之后就走了,你呢,要留在这里还是离开去你那小地方呆着?”兽神平静地说着,他正坐在云朵之中一动不动,似乎对周围的一切都失去了关心的兴趣。
“你这混账,我一定要杀了你,我一定要杀了你!”相嚎抽动着手臂从地上爬起来,嘴里继续叫骂着兽神的名字,但是兽神已经不再打算回应他了。
“好的好的,我已经听厌了,等一百年之后再见面的那天,你再念给我吧。”兽神不屑一顾地说,“所以,你要留下来吗?”
“谁要留在这个破地方!”相嚎气得大吼一声,随即全身化为白色巨虎,从山顶上跳了下去,消失无踪了。
~回忆 结束~
等橘染不再吻他的时候,日嚎这才从回忆中抽身而退,他的身体一面不受控制地冒着冷汗,一面又因为橘染主动的吻而浑身火热,他想要叫,因为又见到兽神而导致的惨叫或者是因为自己心上人吻自己而兴奋的大叫,总之,日嚎现在无比的混乱,甚至有点手足无措了起来。
“技术怎么样?”橘染问。
“呃,什么,什么技术?”
“你不是我的直男导师吗,你觉得这一吻技术怎么样?”
“好,很好,有点太好了。”日嚎带着几分敷衍说着,又再度仔细观察起橘染的脸蛋,试图找到橘染身上和兽神不相似的地方。
“你这样一直看着我做什么?”
“让我,多看看你,嗯,呃,”没有一点地方是不一样的,全身上下,身高比例,眼神面容,全都是一样的,看得日嚎冷汗都冒出来了,他试探性地叫了一声,“兽、神?”
“什么?”
“兽神。”
“你叫我兽神?”
“长得,很像——”
“拜托,我怎么可能会是兽神啊,长得像是巧合吧。”绝对不是巧合,日嚎把怀中的橘染捧好,然后想了想最近这几天自己对兽神的所作所为,他的脸马上红得和西红柿一样,他都干了些什么啊。
“和兽神长得像,让你怎么了吗?”橘染鼓起脸问。
“没有,没有,很好,真的很好。”日嚎把怀中的橘染又抱得紧了一些,虽然不知道橘染的真实身份,但只要和兽神有关系,他就必须要小心谨慎一点处理。
“所以,你到底还走不走了?”
“走,当然要走。”说是走,日嚎现在直接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把橘染抱到了管教所里面,这个地方也就是橘染日嚎月吼初次见面的地方。
“嗯?”橘染愣了一下,他们是在这里初次见面的吗?不对吧,橘染怎么记得他们是在,呃,他们初次见面的地方是在哪里来着?橘染想不起来了,可就在他试图想起来的时候,他已经被日嚎放到了床上。
“好了,这里是我的房间,你想要怎么脱就怎么脱吧。”日嚎一摆手,他的脸越来越红,一想到眼前的这个兽人是兽神,他的脸就红得更厉害了。
“哦,那就由你来评鉴一下,我的雄性魅力吧。”橘染三下五除二地把自己身上的每一件衣服都脱光,然后朝着有些愣住的日嚎走了过来。
“怎么样?”他的尾巴缠上了日嚎的小腿,日嚎光是看着橘染的裸体,下体就已经硬的不行了,但他还是努力在克制自己,毕竟就算是兽神,也不能让他变gay,这些,这些都是自然反应!
“没,就很好,很有魅力。”
“那,要上手感受一下吗?”
不用了,这有什么好感受的,日嚎心里是这样想的,但是嘴巴说出来的却是:“好好好,让我好好感受一下。”
于是日嚎马上把手摸上了橘染的身体,一般来说就算是要感受别人的身体,也大概是讲究一个先后顺序的,但是日嚎摸习惯了,他本能地就直接把手捏在了橘染的胸上,弄得橘染脸也一下子红了起来,毕竟他大概也没想到日嚎会直接摸胸的。
“。。。”摸都摸了,日嚎想要后悔——他也不想要后悔,现在的日嚎已经被橘染弄发情了,眼前橘染和兽神完全重合到一起,他老早以前就想要把兽神操一顿了——不对,他怎么会想到要要去干兽神的?日嚎越来越弄不清楚自己想法,但是他的另一只手已经摸到了橘染的肉棒上,一捏一捏地把橘染的肉棒弄得和自己一样硬挺,嘴巴里还找着借口说,“这是为了看看你的雄性魅力多大。”
“啊,呃,好的。”橘染喘着气,把身体又靠近了日嚎一点,虽然他已经接受自己是同性恋的事实,但是一下子就来这么刺激的,还是让他的害羞的不行,那本来已经消失的羞耻心又回到了他的身体里。
“让我看看你别的地方。”
“哪里?”
“背后。”日嚎捏着橘染的肉棒命令着,橘染也只能红着脸转过身,让自己的背贴紧自己身后勃起的巨大老虎肉根。
日嚎的肉棒和橘染的肉体越贴越紧,虎根紧紧地黏在橘染的臀部中间,上下地来回摩擦着,巨大的肉根每次摩擦都卷起橘染臀边的斑斓湿润的虎毛,逐渐地将这个部位摩擦地发红发烫。日嚎的手也没有闲着,非常非常有经验(指的是和雌性的经验)的他手捏在橘染的背上,手指探入橘染的毛发之中,顺着毛发上的斑驳颜色向下运动着,指甲轻轻地划过橘染的皮肤,留下一道敏感的刮痕,接着深入更多的手指,化为轻柔的爱抚,越来越向下,直到摸到了弹性十足的屁股上,日嚎才没忍住带着一点力道捏了一把。
“唔嗯,屁股也和雄性魅力有关系吗——”橘染越发羞涩,但是尾巴却在日嚎的小腿上越缠越紧,他不是不知道日嚎的想法以及这样做的理由,只是橘染感觉自己好像在和日嚎角色扮演一样,他刚刚开始学着怎么当同性恋,结果就搞得这么劲爆,好像他是个很没有下限的兽人一样。
“对臀部的锻炼也是对雄性魅力考验的一环,我会好好检查一下的。”日嚎说着自己都开始觉得离谱了,但他的手也没有停下,先是捏着,上下揉捏着,接着把臀瓣掰开,把自己的肉棒像是个热狗一样放了进去,缓缓地摩擦着,他不敢动太大力气,被他操坏操死的人不是没有,无论是对橘染还是对兽神他都不可能会让这种事情发生,虽然他的确有点想要把这样的橘染操坏掉。把肉棒这样放进去,一个理由是为了好好利用橘染的屁股,另一个理由则是为了避免自己看见了橘染的后穴导致控制不住,他还不想要太快到那一步——先弄得橘染求自己,这才是他比较喜欢的方法。
“这、这也是检查的方式吗!?”这个检查未免也太过刺激,橘染呻吟声被压在嗓子尖里,差一点就冒出来,不过日嚎没有理他,自顾自地继续检查了下去。
日嚎本来也不是什么有耐性的兽人,比起伺候别人,他更喜欢别人伺候他或者去使用别人,这样子自然不能满足他的欲望,不过橘染还没有开始求自己,于是他凑近橘染耳边,手指在橘染的后穴边缘轻轻地摩擦着,他压低着说道:“你想不想要更深入的检查。”
“深、深、深入——”橘染话都开始说不清了,他怎么会不知道这句话的意思是什么,日嚎的手指差一步就插进去了。
“就是对性功能的检查,作为一个雄性,理所应当应该有着强大的性功能,不是吗?这一点非常重要,我想要好好地检查一下你作为雄性的资格。”
“要、怎么、检查?”
日嚎轻笑一声,直接扭过橘染的头让他看向自己:“我现在就示范给你看,首先是接吻检查。”日嚎毫不客气地把惊诧的橘染的嘴巴给堵住,全神贯注地吻了过去,他的舌头像是个雷达一样地扫描着橘染整个口腔的地形,接着将内部尽可能的侵占着,橘染的舌头哪里是他的对手,只有被翻江倒海的份,一开始被意外地压制着,不一会儿就像是被自愿压制了一样,玩到最后,橘染的舌头都开始有了一种依依不舍的感觉,他的耳朵都红得垂了下来。
“接下来是肉棒检查。”日嚎又把橘染翻了个身,身体正对着橘染,对比巨兽来说,橘染的身体真的小了一圈不止,虽然在普通人眼里,橘染也是健壮类型的,但是对于巨兽来说,他可能差不多就是个小孩子的水平,日嚎挺起虎根压在橘染的肉棒上,接着稍微使力就用虎根把橘染压倒在地上,有着弹性的虎根对着橘染的身体几度敲打着,虽然不觉得疼,但是橘染却感觉自己被全面压在地上动弹不得,被湿润的肉棒漏出的淫水溅满了身体,这本应该是极度羞耻,但却让橘染更加的兴奋了起来,他感觉再这样弄下去,他就要被日嚎的虎根打射了。
“看来在这方面你确实不太行。”日嚎狠狠地笑着,接着把地上的橘染抱起来放到了管教所的床上,接着用自带的装置把床抬高了合适自己的位置,他俯撑在橘染的身上,一边用自己的肉棒和橘染的肉棒摩擦着一边继续对橘染说,“还有最后一项检查。”
“还、还有吗。”橘染也不清楚自己问的时候是害怕还是渴望,反正现在日嚎做什么他都不会反抗。
“我现在要检查你的后——身体内部,所以要把一个检测仪器从后面插进你的身体里面。”
“还有这种仪器——”
“有的,巨兽族什么都有,你想要的全都有。”日嚎说着语气越发轻柔但也似乎变得更加的不可拒绝,“不过这可能会有一点疼,如果你想要的话,我们就继续。”
“我——”橘染人都快崩溃了,这个时候完全不能做出决定。
“你想要的,对吧。”
“我想要——想要日嚎。”橘染被这么一引导,最终还是说出了口,这一出口就没有回头路了。
日嚎兴奋万分,他刚刚就偷偷用自己的能力把橘染的后穴给润滑好了,就等着这一刻,不过他也不能着急,只是说了一声:“好,我会满足你的。”
日嚎把自己那巨大的仪器对准的后穴,现在他终于可以看见橘染后穴的样子了,那是正在缓缓地将他的肉棒顶端吸入,不断地留着淫汁的肉穴,被肉棒定开的臀瓣在他的肉棒周围包裹着,他缓缓地将肉棒顶了进去,说道:“我放进去了。”
“呜——”橘染吃痛的叫了一声,这么大的他还是第一次,那粗黑的虎根将他的肉穴完全顶开,然后越来越深,深到一个他觉得不可思议的位置,而且似乎还有余量,光是这样就让他喘息连连,但是现在的橘染已经说不出什么有具体意义的话了,他只能就这样呻吟着,叫喊着。
“哦,对了,这个仪器会给你的性能力打分。”
“达芬——”橘染感觉自己的大脑在身体被插入之后变得像是一团浆糊一样,他连话都开始不会说了。
“对,打分,像是这样。”日嚎说着,猛然一下子抽动,就动了一下就让橘染叫了好几声,“每动一下就是给你加一分,如果仪器射——释放了液体在你肚子里就说明你的性能力很强,给你营养液作为奖励,还给你格外加分。”
日嚎的鸡巴开始缓缓地在肉穴里开始抽动,只凭感觉的话,真的有点机器抽动的样子,要是橘染还清醒,肯定会吐槽这个营养液能让人怀孕的问题,但是他现在已经完全沉沦了,只是抬起屁股任凭仪器的抽插,他想要最高的分数,虽然他也不知道最高分是多少分。
“还有,仪器的检测会慢慢加快速度,像是这样。”日嚎狠力地一下子把速度加快,每一下都把橘染的肚皮顶起来,让橘染发出类似于动物——不知道是猫叫还是狗叫的声音,他感觉得到自己的分数正在飞快地上升,那仪器不断地顶撞着自己的身体,带着些许机器不应有的暴虐,肆意地冲撞着他的身体,不过这对现在的橘染不重要,因为分数实在是太爽了,而且只会随着分数增加而越来越爽,橘染都不知道,就在这猛力地抽插之下,橘染已经被干射了一次,只是他完全感受不到,他的肉棒在抽搐,白花花的分数喷射而出,盖住了他的身体,他失去了更多的力气,但是分数还在不断地增加,他的身体在抽搐,这也许是分数增加的反应吧,橘染的意识开始溃散,分数充斥着他的身体,他吐出舌头,翻着白眼,像是个白痴一样,完全地被仪器打败了,但分数还在继续增加着。
“很好很好,你的第一次打分要出来了。”日嚎说话的声音越来越粗,他把已经崩溃的橘染抱了起来,橘染已经没有力气反抱住他,但是没关系,因为他把橘染抱得很紧,像是很久没有见过的爱人一样,他死死地抱住,然后顶撞着,先快后慢,白色的汁液从橘染的身下不断地漏出,越来越湿滑,仪器的进入越来越顺利,日嚎发出一声震天吼叫,接着把“营养液”射到了橘染的身体里,把橘染射饱了。
日嚎喘了两下,倒不是觉得累,单纯地因为这还没到他的极限,他刚刚甚至还在压住自己,见橘染变成这幅模样之后,觉得心疼是一方面,另一反面对于自己的杰作他感到很满意,不过他还是装出一副失望的样子说:“橘染,你的分数还不够高啊。”
橘染当然没法回复他,只听着他坏笑着说道:“不过,我们可以马上多来几次,这样你的分数就能够合格了,通过连续的测试,让你的分数合格。”他说着,穴里的鸡巴变得比刚刚还有硬挺,在橘染一声嘶哑的呻吟中展开了下一次的测试。
橘染很庆幸,自己居然不是被日嚎干醒的。显然直男的雄性魅力测试持续了很一段时间,如果这是个打分游戏,橘染感觉按照日嚎的精液射在自己肚子里的精液来计算,差不多也将近要把分数打到上限了。如果说第一次日嚎射在橘染肚子里就把自己射到饱,那么他第二次第三次甚至第四次的时候,橘染的身体就开始有点崩溃的迹象了,要不是日嚎用能力把橘染的身体给护持住,否则他说不定会给精液撑死。
分数如此累计下来,橘染大约是察觉了自己作为雄性的优秀魅力——也不能完全这样说,因为作为雄性,他似乎只会吸引雄性,到现在对他投怀送抱的兽人全是雄性,甚至还有一个自称直男的日嚎用肉棒伪装成打分器插进他的后穴之中给他的“直男魅力”打分。橘染算是明白自己有多基了,随着自己明白自己有多基之后,自己的关于过去的记忆也一点点的复苏,包括强奸广好力的记忆,以及那段除了他和当事人以外没有任何人知道没有开始也没有终结的恋情,想想过去的自己,橘染只觉得羞愧难忍。
橘染睁开疲惫的眼睛,五感开始逐渐复苏,日嚎抱着他睡得正香,松软的虎毛像是温柔的雪绒一样覆盖着他的身体,如果不算做爱的时候的日嚎,平常的日嚎绝不敢弄伤橘染,哪怕是睡着的时候抱着橘染也是轻轻地像是毛毯一样盖在橘染身上,然后把头深深里面埋下去,依依不舍,就像是什么重要的东西要失去了一样,不敢用力也不愿松开。
橘染把一只手从日嚎的胳膊中抽了出来,稍微转了个身,开始观察起这个一开始没怎么注意的房间,这里是日嚎的房间,看着像是一个监狱或者精神病院的监护室,床最多也就睡下自己和日嚎,再稍微扭一点说不定就会掉下去,四周都是灰色的,没有窗户,没有任何景色,只有一个排气扇在运转,算是和外面有点联系。日嚎怎么会住在这种地方?
橘染推了一下日嚎的手臂,日嚎身体微微抽搐了一下,本能性地肌肉紧缩了一下,嘴巴里念念有词橘染一个字也没有听懂,像是从梦中惊醒一样,日嚎的眼皮像是安装了弹簧一样跳了起来,露出了里面猩红色的眼睛,一股凶气从眼中流露而出,不过当他第一眼看见的是橘染时,那股凶气就弥散消失了。
“。。。”沉默半响,日嚎露出一个尴尬又兴奋的笑说道,“你的测试结果很好,是我有史以来看到的雄性魅力最高的直男。”
橘染差点没有给日嚎一个白眼,拜托,都做到那个程度了,真的有必要叫直男吗?橘染克制住吐槽的欲望回复说:“那就行,所以测试结束了吗?没有别的了吗?”
“。。。嗯,为了严加看管你,以后每周我都会来找你测试一次的。”
“啊??”
“咳咳,每周一次,然后如果有必要或者我觉得需要的话,随时我都会来找你。”
橘染脸抽搐了一下,就第一次已经是这个程度了,把他折腾成这样,每周一次,是想要让他被操死吗?
“那什么时候才会结束呢?”
“为什么一定要结束呢,你又不是只做一天或者一周的直男!”日嚎搂住橘染的肩膀坐起来说道,“如果一辈子都是直男,那当然就是一辈子都要持续测试!”
“谁要啊,你清醒一点啊!”橘染实在是没忍住,挪开日嚎的手臂说,“这样做我会坏掉的!”
“你是觉得测试力度太大了吗?”
“日嚎,你知道我们不是在做直男测试,而是真的在做爱对吧。”
“。。。咳咳,橘染我觉得你似乎把测试仪器和别的什么东西搞混了,那只是测试而已,没错,只是测试而已。”
“哈?也就是说你干了我之后,还要翻脸不认人?”
“嗷,怎么可能,呃,只是测试,你分数很高的,所以,呃这些分数,你可以用这些分数找我换些东西?”
“我怎么感觉自己被你这么一说,好像我是在把自己的屁股卖给你一样。”橘染终于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然后一脚踹在日嚎腿上,当然,无论再怎么用力,踢在日嚎腿上的感觉还是如同棉花一般。
“不不不,不是的,才不是卖,呃——嗯——总之不是做爱!雄性和雄性之间做爱,还能叫做直男吗!我们只是进行了一个比较私密的测试而已,并没有做爱,也没有发生任何关系。”
“哦,那我走了,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做。”橘染扭开日嚎就打算离开,他已经无言以对了。
“你要去哪里?不准走,身为你的直男导师,我命令你留下来。”说是命令,实际上就是强制把想要穿衣服离开的橘染给拉了回来。
“我留下干嘛?”
“就是——嗯,叫你留下来就留下来,别问那么多!”日嚎干脆性地放弃了讲道理,直接把橘染拉回自己的怀里。
“。。。所以你把我拉回来,就是想要把我抱着躺在床上?这是直男会有的行为吗?”
日嚎的脸被橘染问得更红了,他从来没想过这些问题,毕竟他就是直男,做什么都是直男,而且他才没有和橘染做爱把橘染干得天翻地覆呢,他只是用仪器很辛苦地给橘染打分,打分打倒睡着了而已,这难道不是直男应该做的吗?他越是劝服自己,就越是不敢看橘染那彩虹一般的质疑目光,只能怯微微地说:“那,你想要做点什么?出去散步怎么样?”
“你想和我约会。”
“咳咳,是考验你作为直男的约会基本功,万一你以后和女孩子约会不行怎么办?”
“我想问一下,如果我以后和女孩子约会,”话说到一半,日嚎抱住橘染的力道马上紧了不少,橘染苦笑了一下又继续说,“你不会监视我吧?”
“什么叫做监视,那是视察你的直男水平!”
“所以你果然会监视我啊!”
“都说了不是监视了!这是——呃,这是为了你好!为了你能够成为一个健康积极热情有魅力的直男!”
“那现在我出去找个女孩子,然后和他约会,你就在旁边慢慢监视吧。”
“不不不不不不行!”日嚎又把橘染抱得更紧了一些,橘染开始有些喘不过气了,“你你、你还没有到那个可以真的去和女孩子约会的水平,至少,至少要先通过我的考验!!!”
“好好好,我参加你的考验,你先放开我,我快喘不过气了。”橘染差点被这么抱死的,但日嚎一听橘染答应,立刻就两眼放光地把橘染放开了不少,尽管他知道眼前这个人是兽神,但他就是不想要撒手,他当然不喜欢兽神,也不喜欢橘染——作为朋友和志同道合的直男当然是喜欢的,但是不可能作为喜欢的兽人喜欢,不如说,这种志同道合的感情,比一般什么的喜欢不是要高级多了,比喜欢高一级的是什么,那当然是——
“。。。”日嚎通红的脸把白毛全面染色,只听他喃喃自语说,“我怎么可能会对你有那种感情,真是可笑。”
“日嚎,你在说什么?还有你到底要去哪里约会啊?”
“没什么,什么事情都没有,你想要去哪里?”
“我没想法。”
“你没想法,那我就更没有了。我自从来了这里之后,一直被关在学校里,连外面什么样子都没有见过。”
“我,”橘染也卡了一下,他想起自己因为太害怕出去被人强奸之类的荒谬想法,除了被人带出去以外,从来就没有出过学校,于是他拿出手机查了一下,“我们可以去看看电影之类的。”
“电影——那是什么?”
“你——我差点忘记你睡了一千多年。”橘染大致描述了一下电影是什么,日嚎越听越皱眉头,最后露出极为不屑的表情。
“这种东西有什么好看的,在一个大白布上去看一堆演员的表演而已,远不如当年几十个美女围着跳舞好看。”
“现在不比当年了,就问你想不想去吧。”
“。。。你想去的话,那当然是听你的。”日嚎撅起嘴说了一句,好像他这样做很贴心一样,不过橘染眼睛都没有眨一下,而是一直盯着手机看着放映列表。
“不愧是同性恋地区的电影,基本上都是同性和同性的故事。”
“谁他妈要去这种地方看两个雄性在银幕上谈情说爱啊,这就是不对,雄性就是应该好好的当一个直男!”
“然后去把另一个雄性的干翻是吧。”
“没错——不对!你在胡说什么呢,就是应该去征服雌性和别的雄性,让他们知道一个真正的雄性是什么样子!”
“呜哇,这些电影院里面居然有成人片,这是正经的电影院吗?”
见橘染没有理会自己,日嚎咬着牙夺过手机,然后手指在上面划动着,一列列电影海报引入他的眼帘,最终他指着其中一个两个大胸雌性紧贴在一起的海报说道:“我们就看这个!”
“《胸神之战——满怀母爱的艾丽卡和她的女儿们》,你真的要看这个?”
“怎么了吗,这才是直男该看的片子!”日嚎说着,橘染看了一下那不太好形容的电影简介。
“这是女同片吧。”
“女同片是什么?”
“女同片就是,派给雌性同性恋看的电影,不过的确有很多直男爱看这些——”
“雌性同性恋是什么东西!简直是不可理喻,雄性能当同性恋就已经够荒谬了,雌性也能当简直是——”
不愧是犯了大罪的直男,不仅恐同而且还有严重的性别歧视,可能真的需要花时间矫正一下,不过这也是自然的,当年日嚎身边的雌性都是一些有求于他或者直接把自己买给他的兽人,环境如此,决定了日嚎的想法,还是得让他多接触,以矫正他吧。
不过,以日嚎的个性,最好还是别让他接触雌性比较好,橘染的目光移动到手机上,又问日嚎说:“那你到底是看还是不看?”
“换一部,我不愿意看别人搞女同!”
“这里只有两种影片,一种是搞男同的,一种是搞女同的,你觉得哪个更直男吧。”
“真是的,现在兽人怎么堕落成这个样子!”日嚎骂骂咧咧地又拿起手机翻了几下,[[rb:最终还是选了 > 胸神之战]](很明显是因为他喜欢大的),估计他也不会去看什么剧情,只想要看雌性和雌性之间的胸部对撞吧,毕竟这个影片里也基本是这种镜头,似乎世界观也是谁先撞开衫了,谁就输了的样子。
日嚎和橘染穿起衣服,本来说是要去搭车,结果日嚎觉得车太慢了,就直接跳出车,带着橘染三下五除二地跑到了电影院门口,还造成了不小的轰动。更加尴尬的是,[[rb:去看 > 胸神之站]]的兽人全是雌性,只有他们两个是雄性,整个电影坐得满满的,是个雌性路过就要好奇地看他们一眼,日嚎算是被瞩目习惯了,橘染可不想要这么引人注意,只能把自己的头埋在日嚎胸口用偷偷的目光去看电影。
“我、我是不会输的!看招,十倍脂肪能量!!!”艾丽卡一声大吼,他的胸部瞬间膨胀了十倍,发出了“boying”一生把另一个女神的胸部给弹开了,但是他支撑自己胸部的线丝也只剩下自己女儿给的那两条还在苦苦支撑着,差一点点就开衫了。对于橘染来说,他没有想到这个剧情居然能扯淡到这个地步,关键是周围的雌性以及日嚎都在全神贯注地看着电影,至于是看剧情还是看漏点的胸,橘染就不太清楚了。
“噗呃,没想到你还藏有这一招,居然能把自己胸部脂肪的能量放大十倍,不愧是母爱的艾丽卡!”
“但是,也就到此为止了!!!”
“胸部能量吸收,你的胸部能量现在已经归我了!”
“什么!你居然修炼了这种邪恶的招数!”
“哼,我已经厌倦了你们这些大胸女之间的战斗,今天我会用这至极一招来将你打败!证明我才是真正的胸神!”
“boying!”
“怎么、怎么会——”
“我的胸部明明比你的更大,我明明已经得到了这个世界上最强韧的胸部,为什么会输给你——”
“因为,你不明白,胸部的大小并不是决定胜负的关键,胸神并不是只有巨乳,各种胸部都是应该得到慈爱的对待。可是你,你却讨厌自己的胸部,仅仅因为自己的胸部比较小,被你瞧不起的自己的胸,就算你夺取了别人的胸,就算你夺取了全世界的胸部,也是不可能得到胸神的名号的。”
“不、不可能,我不相信!”
“连自己都不爱的人,是不会获得美好的胸部的!你输了!”
“艾丽卡姐姐!”见到艾丽卡获得了胜利,他的众多姐妹一拥而上,人还没有抱,胸部就已经紧贴在一块,随后在boyin~boyin的声音中,故事落下了帷幕。
这个剧情真是离谱到了极点,就在橘染已经开始忍不住要吐槽的时候,日嚎却津津有味地看了下来,一边看还一边自言自语说:“原来胸部还蕴藏着这种道理。”
随后日嚎马上转头看向橘染,橘染愣了一下,只见日嚎抱起橘染,双手摸向橘染的胸部,弄得橘染一下子脸红了起来,日嚎一边摸一边说:“虽然不是雌性胸部的那种感觉,但是摸起来也很柔软有弹性,让人欲罢不能,原来是这样啊。”
“你快别摸了啊!”橘染压着声音抱怨着,日嚎于是停下手,对于他来说,未来还有很多时间,不必急于一时。
两人稍微整理了一下衣衫走出电影院,虽然电影对于橘染来说有点一言难尽,但是和日嚎一起的观影体验是不错的,一出电影院,橘染本想问日嚎接下来想去哪里,日嚎却说了一句:“你说我们以后要不要把胸部也纳入直男魅力之中呢?”
“我觉得应该不必要吧!”
“这样啊,也是,反正检查身体的时候顺带就检查你胸了。”日嚎说着,牵起了橘染的手,“没多少时间了,我感觉得到,月吼可能要出来搅局了。”
“啊,已经过了这么久吗?”
“呃,你检查身体之后就晕过去了,晕了不久呢。”
“还不是你的错!”
“反正,最后一段时间,找个安静的地方陪陪我吧。”
日嚎话语一出,橘染脑袋一瞬间开始嗡嗡作响起来。
“最后一段时间,找个安静的地方陪着我吧。”
为什么他会觉得日嚎对自己说过这句话?橘染死去的记忆又开始复苏起来,一系列破碎的画面缓缓地组织在了一起,他飞快地开始想起过去的种种,然后——
“橘染,看着我。”刚刚本来应该出现在自己身边的日嚎突然间被一道青色闪电带走,于此同时,那与日嚎长相相似到了极点的兄弟月吼出现了橘染面前,他不会来迟,他一定会在该出现的时候出现,他永远都会看着自己,但为什么自己会这样想呢?为什么呢?
月吼温和的脸庞伴随着轻柔的声音,让橘染的身体渐渐脱力,他先是要睡着了一样,他的意识变得模糊,只能注视着那双蓝到幽深清透的眼睛,橘染眼中的虹色逐渐恢复,不再往绿色发展。橘染眨了一下眼睛,然后又眨了一下,但睁开时慢了很多,接着眨了最后一下,不再睁开,沉入了睡梦之中。
“果然,封印还是有被突破的可能。”月吼马上把橘染转移至自己的房间,一到月吼的房间,橘染立刻睁开眼睛,此时他的眼睛已然完全化为金虹光辉,月吼当然知晓,这个时候的橘染就是兽神。
“那是当然,就算是有了我的神力,也不代表封印就能一定封印记忆,这种事情只会更频繁的发生。”兽神没有多在意,他把手臂攀上月吼的肩膀,在月吼耳边说道,“怎么样,春宫戏好看吗?我还以为你会出来阻止或者来参与一下呢。”
月吼冷哼一声,接着剥开兽神身上的衣服咬住他的脖子一边说:“我独占你的时间太多了,这只是给日嚎的补偿罢了。”
“封印迟早有一天要解除,到时候你要做好准备,小心——唔嗯。”兽神发出一阵娇喘,不用说也知道现在正在舔舐他全身的月吼是嫉妒的要死,不过他正喜欢月吼的这幅样子。
“不用你多说,给我闭嘴。”
“你不想要听我声音了?”
“可以叫或者叫我的名字。”
“要是我一不小心叫成日嚎——”
“那我就会让你以后只能叫月吼。”
“行吧,算你厉害。”
月吼眼神一沉,虽然次数也就这一次,但他已经开始厌倦补偿日嚎了,他不可能再像是过去那样拱手相让了,就算是要分享,那也得是他来分享才行。
橘染最近生活过得挺平静的,早翼没有怎么来骚扰他,良角偶尔找他出去玩,日嚎和月吼偶尔就能见上一面,加上自己已经被确认识同性恋之后,他就不再担心自己在同性恋地区的生活方面的问题,对于这个身份的接受程度增加让他对以前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也开始逐渐反思起来。唯一让他有些不安的地方,就是广好力的方面的问题,自从上次一见之后,广好力就再也没有来找过他,让他有点担心广好力的状况,当然在渚仁等巨兽族的看护下,广好力肯定是不会收到什么威胁的。
不能亲自去找广好力,就只能想办法去找渚仁问问广好力的情况了,虽然橘染并不想要和渚仁见面,但他还是在一天下课之后找上了渚仁的办公室。这只表面儒雅的白狼带着一副眼镜躺在皮衣上看着书,虽然门是为了橘染而开,但是白狼并没有去看橘染一眼,他一直看着手上的书,手指翩翩地翻动着书页,直到橘染进入他的办公室,然后关上背后的门,接着身体自动地跪在他的面前。
“橘染,你怎么现在才来找我?”见到橘染跪下,渚仁漠不关心地说问了一句,但话语中还是带着几分愠怒,指甲和书页相接触,发出更响的沙沙声。
“我——”橘染想要问为什么自己会突然跪在地上,但是才说了一个字,他就开始控制不住回答渚仁问题的欲望,“我最近比较忙。”
“因为你要陪着那几个兽人,所以连自己的主人是谁都不在乎了吗?”渚仁一眨眼,眼睛瞬间化为猩红,他的身体一下子就变化为巨兽族的模式,身上那套白衬衫黑裤子因为肉体的急剧变化而化为碎片,手中的书也被像是一张纸一样被揉成一团丢进了垃圾桶,巨大的抖动的肉棒不地敲打着桌面,直接一下下把桌面打出了一道道凹陷的痕迹,只有那椅子似乎是特殊的科技制品,随着渚仁的身体涨大而逐渐变成了王座的模样,渚仁转起座椅,由上而下地俯瞰着眼前跪伏在地上的橘染。
什么主人,自己哪里有什么主人橘染越想要这样问,越是意识到自己的主人,拥有自己的人是渚仁,这个事实不允许自己怀疑,橘染想着,自己的主人都没有穿衣服,那自己为什么会把衣服穿在身上呢?于是他快速地脱下了自己全身上下所有衣物,重新跪在渚仁面前虔诚地说道:“是奴错了,我应该多来服侍主人才是,请主人责罚我吧。”
“哼,你过来。”
“是。”橘染刚要站起身,脸就被打了一个耳光,也不知道渚仁是怎么隔着大老远打中自己脸的。
“爬过来。”
“是。”被主人打了耳光的脸还是火热的,但这一击反而让橘染的肉棒缓缓地勃起,他差点忘记了自己在主人面前是多么的淫贱,只要再被打一个耳光,他说不定就会当场射出来,这耳光不仅是提醒还是主人的赏赐,他乖乖地用四肢爬到了主人的面前,用自己的身体当成爪垫侍奉在主人的狼爪之下,随时听候着主人的安排。
“看来上次的洗脑还不足以影响你的潜意识,让你意识到我是你的主人这件事的重要性。”渚仁像是一个冷漠的科学家一样说道,“不过那个装置的确还处在试验阶段,不能改变你的行为模式是我的疏忽。”
“但要是太过头了让你一见到我就忍不住狗叫发情,让你无法正常生活的话,一切也就失去意义了。但只能在私下这样拥有你,岂不是太无聊了,如果不能让你在公共场合展露自己是我的性奴,岂不是我作为主人的失格?你说不是啊,橘染。”渚仁用脚爪按捏着橘染的头,像是在抚摸他的头颅一样,不断地让橘染吸入自己的气味并且操控橘染的脑波,让橘染只要碰到他就会变得像个白痴一样,但就算如此也并不足够。
“主人、主人说的都对。”
“那你爬上来。”主人说着,暂时放开了橘染,让橘染可以顺着自己的小腿和湿润的狼根爬到他的大腿上,接着坐在他的巨大狼根上,用那对软软弹弹的屁股不断地给他的狼根按摩着,表情痴傻地倒在他的怀中,被他的手爪轻轻的抚摸,“橘染,你喜欢服侍主人吗?”
“喜欢~”
“但你现在还没有在用全身心地服侍我,我能看得出来。”
“那、那我该怎么做?”
“不用,你不用做什么,你什么都不用做,因为有我,我是你的主人,让我来帮你就好。”
“好的,让主人来帮我。”
“接下来,我会解除你的洗脑。”
“为什么,渚仁不需要奴了吗?”
“因为一次是不够的,现在想要更深入的改变你,必须要多来几次。”
“我、我没听懂。”
“直到你变成我想要的模样之前,我会多次的洗脑你,如果你不达标,我就会解除你的洗脑然后再度重新开始,直到你的大脑和全身心都被我所掌握,并且逐渐洗脑甚至在我面前自动洗脑自己为止——这就是你想要的,主人我理所应当应该帮你实现。”
“是——”
“那么,”主人那无动于衷的脸终于露出了一抹淫邪的笑容,他的手指轻搓,一个响指的声音响起,橘染只感觉这股声音直接像是打通了他的经脉一样让他身躯一震,接着往后一推,刚刚痴傻的表情瞬间变成不可置信和羞涩的模样,他怎么会坐在这里,他怎么会来这里的,他不是来问广好力的事情的吗,他身下的狼根抽动了两下,湿润的液体浸入他的后穴,看到渚仁那恐怖的小,橘染立刻就想要逃走,但是身体却定在原地无法行动,只能任由摆布,“现在开始,我们来第一次吧。”
五感都被渚仁剥夺,橘染身体倒在渚仁怀里,等到橘染再清醒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来到了另一个地方。
这里是哪里?橘染不太明白,这里好像是某个人的家里,有一股陌生而又熟悉的味道,而自己正从沙发上醒过来,似乎是一个大豪宅,在他记忆中能够有钱并且有意愿买下这种豪宅的兽人也就只有渚仁了,但这种装修风格,并不是渚仁喜欢的那种高科技的简约风格,而是欧式的风格,他没有嗅出渚仁的气味,也没有见到哪里有着渚仁的身影。橘染从皮革沙发上坐起来,他什么都没有穿,只有脖子上有一个黑色的项圈,这种本来应该让他羞耻的装束对于已经经历过太多离谱性爱场景的橘染来说已经没有任何感觉了,他现在唯一想的就是得离开这里。
不过为什么会来这里,为什么要离开这里?橘染捂住自己的头,他的记忆模糊不清,脑袋里想不起任何东西,只有模糊的片影像是碎玻璃一样刺激着他的大脑,接着他想起了自己刚刚来到同性恋地区时候的身体,那个时候的自己还不像是现在这样臀部如此圆翘,胸肌和腹肌不是没有,也不是像是现在这样像是专门锻炼过一样,他自嘲地笑了一声,虽然身体改造非他所愿,但是如果没有这些改造,说不定他会被那些变态给干死。
橘染嗅到了一丝命运的味道,他觉得自己越来越不像是自己,不如说,他作为的自己似乎已经被自己抹消了——不,不,他想起来了,是随着广好力的离开,被一起抹消了,他原本的模样,他原本的形状,都已经随着广好力的消失而消逝掉了。橘染发出一阵哀鸣,他从来不知道自己原来是痛恨着自己,痛恨着一切的改变——而这一切,不允许他反驳,因为他意识到这也是命运对他的惩罚,他想起了蓝色的药丸,那颗由良角给自己的蓝色药丸,他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己没有办法接受那颗蓝色药丸了。
就算吃下了蓝色药丸,他也不能再变成原来的自己了,所有的自己都是错误的,被良角所认为的橘染、被早翼所认为的老公、被日嚎所认为的橘让、被月吼所认为的橘壤、被渚仁所认为的性奴——这些都不是真正的他,真正的他是——是强奸了广好力两年的强奸犯、是辜负了广好力信任的背叛者、是遗忘了广好力的独活者,而这一切除了广好力以外没有人知道。
没有知道过去的他是什么样子,没有人关心,因为良角、早翼、日嚎、月吼都会包容他,代替他自己原谅他,而渚仁则根本什么都不在乎,他连广好力的死活都不在乎,当然也不会在乎自己是否强奸过广好力。
橘染捂住自己的双眼,揉了一下接着重新睁开,他看到了沙发前摆着的桌子上,桌子上放着一杯水,左边是红色药丸,右边是蓝色药丸,橘染想起了黑客帝国,但他没有看过黑客帝国,他不知道红色药丸和蓝色药丸指的是什么,也不知道该怎么做出选择。
于是他先手拿起了红色的药丸端详了一下,刚刚等他拿起红色药丸,一串脚步声就从楼上传了出来,之间一只长着鹿角的绿色小狼和一只有着亮蓝色眼睛的灰毛小虎嬉笑着从楼梯上跑下来,两个看上去不过六岁左右的孩子正凑在一起,彼此打闹,结果绿毛小狼一个不小心身子从楼梯上一歪,差点没有掉下来,橘染见这一幕也被吓了一脚,赶紧想要冲过去,但一双白色的大手从黑暗中伸出,只见一个穿着白色西装的白狼兽人带着严肃的表情盯着两个小兽,他的身体里自动发出一股强大无比的威严,让两个顽皮的小兽人只能乖乖站好,听着白狼兽人的说教:“楼梯上不准打闹,要玩只准在安全的地方玩,明白了吗?”
““明白了。””两个小兽低着头说。
“行了,明白了就行。”
小兽们一听赶忙扭头准备跑下楼继续玩,但他们很快就看到了没有穿衣服的橘染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地看着他们,灰毛小虎指着橘染笑着说:“父亲,爸爸没穿衣服啊。”
“咳咳,”白狼咳嗽了两声接着赶走两个小朋友,“你们去外面玩吧。”
“父亲要和爸爸玩色色的游戏了,但是不带我们!”
“小孩子给我玩小孩子该玩的就行了!”
两个小兽飞快地跑出门,因为再不跑出门,他的父亲可能就要对他们施压了,只见白狼兽人一边朝着橘染走过来一边解下脖子上的领带一边朝着橘染走过来,接着把橘染勾到自己怀里问道:“橘染,你想要的话,也不应该在两个孩子面前脱光衣服。”
好强烈好熟悉的雄性气味,橘染闻了好几下才想起来自己眼前这个温文尔雅看着很有父相的兽人是渚仁:“你是渚仁?”
“是我,不过你这样说,好像不知道我是谁了一样。”渚仁抱起橘染,然后做到沙发上,“怎么了,你看着好困惑的样子,冷吗,要不要我给你拿件衣服。”
“不、不对,这里是哪里?”
“这里是我们家啊,还能是哪里?”
“我们家。”
“对啊,我和你的家。”渚仁露出微笑,然后爱抚着橘染的脸,“而且,我都不记得你上次直呼我的名字是什么时候,你平时不都叫我亲爱的吗?”
“我叫你亲爱的?”
“是,不过那是因为如果让你叫我老公的话,你会想起某个人——还是说你喜欢叫我主人?”渚仁笑中突然多出了一丝淫意,刚刚抚在橘染脸上的手,顺着他的肩膀向下滑去,来到了他的掌心,“嗯,你怎么连戒指都摘了。”
“什么戒指。”
“结婚戒指。”渚仁笑着,在橘染的肩膀上亲吻了一下。
橘染的身体忍不住开始颤抖起来,他和渚仁结婚了?别搞笑了吧,他怎么可能会和渚仁这种纯粹的混蛋结婚呢。
“不过没关系,你想做的话,我们可以去楼上——”
渚仁吻住了橘染,濡湿的狼舌将橘染的思想和嘴唇一同打湿,接着放开了怀中的橘染,把摆在沙发上,人开始往楼上走去:“我在楼上等你,你可以准备一下。”
渚仁消失了,橘染又看向桌子上的蓝色药丸,于是他拿起了蓝色药丸,刚刚拿起蓝色药丸的时候门外又传来一阵吵闹的声音,只见接着一只灰黑色毛发,穿着大衣的狼兽人,带着一绿一黑两只小兽走了进来,一边走还一边发出叹气声,毕竟两个小兽看着是既活泼又吵闹,完全管不住的样子。
“你们两个先回房间,我去准备一下午餐。”
““好!””
两个小兽异口同声地答应着,但绿色鹿角小狼头一歪就看见了什么都没有穿的橘染坐在沙发上,于是笑着叫了一声:“爸爸什么都没有穿地坐在沙发上呢,爸比你看。”
“什么?”黑毛狼兽人扭头一看,然后看到橘染的脸一下子就红了起来,他咬着牙齿,把身上的大衣脱下来丢到橘染身上说,“你不是在上班吗,怎么又回来了,还在孩子面前不穿衣服,真是的,你们两个赶紧给我上楼。”
两个小兽跑上楼,然后黑毛狼兽人放下刚刚准备要做的事情,走到了一脸茫然的橘染面前,接着把衣服套在橘染背上,坐到了橘染身边,伸手把橘染抱着,让他的头靠在自己肩膀上,他叹气着问:“你怎么了,为什么不穿衣服,不怕着凉吗?”
“我、你是广好力?”
“你是在问我名字吗?”广好力发出惊讶的声音。
“没有,只是确认一下。”
“是,我是广好力。”广好力伸出手摸了一下橘染的额头,“你有点发烧,是烧糊涂了吗。”
“我没有,我只是,不明白。”
“不明白什么?”
“不明白你怎么在这里。”
“我不在我们家,我该在哪里?”
“我们家?”
广好力看着橘染的样子,忍不住笑了,他摸着橘染的头,然后伸出手抱住了橘染,亲昵地说:“是啊,我们家。”
“我和你,我和你在一起了?”
“是啊,那不是从很小的时候就在一起了吗?”
“我没有对你犯下什么错吗?”
“没有啊,你能对我做什么事?”
“哦。”原来,只是幻觉,橘染清醒了过来,他手中的蓝色药丸也掉在了地上。
“我还是给你去那点退烧药吧,你坐在这里等我。”
广好力放开了橘染,然后一个人走到橘染看不见的转角,突然间消失不见了。
橘染喝了一口水,没有看那两颗药丸,然后从后门走了出去。
“呜、主人,主人我要不行了——要坏掉了。”
“这不是正好吗,被我操坏,你不喜欢吗?”刚刚走出去,就看见渚仁正在操着另一个自己,每一步,他都能在不同的场景中看见渚仁和自己做爱的场景,但这一切都不能吸引现在的橘染,橘染连看都不曾看一眼,就继续往前走,他已经彻底厌倦了这一切,什么性奴,什么洗脑,他的肉体被当成泄欲的工具,随便吧,他要离开这里。
于是,缪星出现在了他的眼前,似乎是很自然的事情,似乎是已经等了他很久,橘染还记得上次他把刀子插入缪星身体里的事情,记忆让他面对缪星时带着几分罪恶和苦痛,但现实就是他必须要缪星的帮助才能离开这里。
“缪星,我——”
“你要离开这里,我明白。”缪星发出微笑,他的鹿角上多了一颗铃铛,但是那颗铃铛不会响动,只会摇晃。
缪星摇摇头说:“很可惜,在你的问题得到解答之前,你是不能离开这里的,否则一出去,你就会重新进入下一个场景——我想你现在应该不会想要被我父亲弄成性奴才是。”
“你的父亲就是个变态。”橘染忍不住抱怨说。
“没错,但是你也没什么资格说他就是了。”
橘染没法反驳,只能红着脸问:“到底是什么问题。”
“你要不要恢复过去的肉体,就是这么简单一个问题,但是一旦你恢复了过去的肉体,连带过去的苦痛也回随之而来。”
“你这不是废话吗,我一定要恢复过去的肉体,我不想要自己的身体被改造。”
“嘴巴上是这样说的,但是你也很享受这份改造带来的一切,何况,要不是有广好力的突然出现,你早就把过去的一切忘得干干净净。你刚刚看见了,那美好的设想,可惜一切都是假的,如果你接受过去就不得不将现在的自己和过去的自己联系起来,你能想象那样的自己是什么样子吗?”
“我——”
“还有,广好力身上发生的那些事情,你要怎么做才好?你想好了吗,毕竟你的确可以说是罪魁祸首,你决定要对广好力负责还是决定离开他?”
“我——”
“没有人指引你,光凭借着你的一厢情愿,你确定你不会把广好力逼疯吗?另外,关于我的父亲,你也要做出选择,因为我的父亲他也很喜欢你。”
“什么?”
“你是他的亚当,你是他的心血,没有人能替换你的地位,父亲他是个笨蛋,所以总想要把你握在手里,觉得这样做就没有错,简单来说,他的意见就是把你变成性奴之后,他就可以代替你处理所有你觉得困扰的事情。”
“这种事情,他疯了吗?”
“没有哦,因为他的确有这个能力,等他处理好所有的事情,你也差不多没有机会逃离他了,他一定会带着你远走高飞吧,父亲一直是这种人,当年对母亲也一样,他只会用这种方式去爱别人,在我死了之后,他的性格就更加极端了,比起让自己的东西消失在别人的手里,不如就一直握在自己的掌心一直保护好,这样就不会消失也不会怕受到伤害,这就是我的父亲。”
缪星带着几分哀伤说道:“父亲他当上巨兽族的族长之后,母亲就因为生下我而难产死去,然后是兽神的一个决定,让所有巨兽族都变成同性恋,导致巨兽族无可避免的衰落,接着巨兽族爆发了一场内战,他的亲朋好友全都丧命于内战之中,同性恋和异性恋的战争又和我的死亡挂钩,最后还有兽神的陨灭,我想父亲做出某些决定,也是可以理解的,毕竟他到现在也一直以族长自居,无人可以分但他的痛苦。”
“我,我不知道这一切,但是我知道这一切也没有任何用,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兽人,我也不可能去分但他的痛苦啊!”橘染叫着,但光是听到这些事情,就已经让他的身体发出生理性的疼痛了,难以想象渚仁这几千年的岁月里都经历了什么事情。
“橘染,这是我的一点私心以及未来视带给我的一点好处。”缪星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他瞬间转换为带有神性一般的严肃表情,“如果你离开了我的父亲,那么广好力就会死去,你们之间的命运早已在不知不觉中息息相关,这是不可逃离的。”
“什么——”
“所以,希望你能给我父亲一个机会,因为你的问题有两种不同的解答,而现在这两种解答已经到了你的手里了。”缪星握住橘染的手说道,“在那一刻来临之前,你可以好好享受一下,同时握有两种解答的愉悦。”
“那么,下次再见啦,**”那个称呼又一次的出现了,橘染一阵迷乱,脑子像是要炸开一样,他尖叫了一声,接着整个人从机器里面倾泻了出来,一旁的渚仁眯着眼睛看向他,好像是十分失望的样子。
“橘染——”渚仁看着橘染艰难地的从地上爬起来,他的身上还都是刚刚机器中的液体,这些黏滑的液体让橘染一次次的摔倒,本想要责骂橘染的渚仁看了也开始心疼起来,最后终于叹了一声,把橘染扶了起来,抱在自己怀中,“为什么要这样呢,只要你成为了我的奴隶,我就可以帮你把这一切都结束掉。”
橘染艰难地呼吸着,刚刚脑子里受到的各种冲击正在分割着他脆弱的神经,他努力地组织起了一句话:“渚仁,帮帮我。”
“。。。”渚仁有几分不敢置信,已经好久没有人求他帮忙了,谁敢求他帮忙呢?
“我、我强奸了广好力。”
“我知道,但那不重要。”
“不,”橘染的泪水从他眼中洗刷而出,他用几乎惨叫的声音说道,“那很重要,那对我很重要,拜托,那很重要,那是不可以弥补的过错,我没法,没法抬起头,没法正常地去看,没法去保护拯救自己的爱,如果连这个都不能解决,我该怎么去爱别人——”
“我该怎么才算是自己,才算是个人呢?”
渚仁又沉默了,他抱住橘染让他在自己怀里尽情地哭泣,橘染是他的孩子,而他的孩子正在为自己不能理解的事情苦恼着,接着他想起缪星,他曾经看见过缪星那憔悴的笑,但缪星没有允许他来帮助自己,但至少橘染允许了,他能够做到的,他能弥补这一切,弥补过去没能做好的过失,弥补那无穷无尽的缠绕在他身上的责任和永恒的缺失,对他而言,这就是最后的机会了。
“吾——我明白了,我会帮你的。”
“就算我、就算我——我没有能力回报你——”
“无所谓,亚当,我的亚当。”他一直想要这样抱住缪星,可是缪星已经走了,再也没有机会了,他想要再一次像是这样亲吻自己的妻子,可是妻子也走了,她走的时候,自己甚至不在身旁,于是他把自己所剩下的力气和爱都给了橘染,“我的爱,我的亚当,没有什么能回报你的存在,所以我会帮你的。”
“无论你做出什么样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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