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染眨了下眼睛,他怎么会想到和那个会超能力的危险兽人一起出门的?这种想法就不应该存在在自己的脑子里,实际上和任何一个自己认识的兽人出门的想法都不应该,刚刚对自己告白不久的良角和那个神秘兮兮的月吼,自己怎么会把这两个人当成出门陪伴的人选的。
“所以还是给渚仁老师打个电话问一下——”橘染刚刚拿出电话,马上就被另一个自己制止住了。
“不行!这个绝对不可以!”
“为什么呀,比起让我去那两个家伙出门,你就不能让我和一个稍微靠谱一点的教师参加一个正常的活动吗。”
“根本不是那个问题,这个选项是错误的,是不可以存在的!如果你选了这个选项的话,你就会后悔终生!”
“所以为什么啊?”
橘染摇摇头,对自己说道:“有些东西,最好不要被想起来,否则对双方都是伤害。”
“我忘记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吗?”橘染疑惑地看向眼前的自己,另一个自己露出苦涩和羞愧的表情,像是五官都被拷上枷锁一样,他咬紧牙齿一个字都不说出口。
“你是我吧,有什么事情不能给自己知道的,你告诉我啊。”
橘染牙齿咬住嘴唇,似乎要把下唇撕开一样,他说道:“不是每个错误都能够被弥补的,我应该知道这一点。”
“我知道,我明白。”
“我不知道,我不明白,我遇到错误和痛苦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弥补,所以这件事才会被忘记乃至变成那种回忆——橘染不知道应该怎么做才对,永远也清醒不过来,所以这件事最好就是永远从世界上消失,我是如此判断的。”
“到底是什么事情需要自己对自己三缄其口,我难道连为自己的错误背负责任的机会都没有吗?”
橘染皱紧眉头,他压低了声音,用最为严肃的语气说道:“这件事情,我没有资格也没有机会。”
“我——”橘染不知道为何自己心绪会变得如此不安紧张,就在他打算继续和另一个自己辩驳的时候,房门突然想起一阵门铃的声音,橘染被这门铃的声音震得捂住双耳,像是在逃避什么一样他,他瑟缩着蹲下身子,看着地面上铺着的地毯,斑驳的花纹像是活物一样抓住他的灵魂,似乎轻轻一托就能把他拉到地狱里。
橘染朝着橘染走过来,他站直身体看向瑟缩在地上的橘染,表情里是对无助自己的冷漠,似乎马上就要说出活该两个字,空洞的门铃声像是导弹掉落的声音一样,回荡在房间中,橘染张开嘴说了好几句话都被这声音盖了过去,到最后传到橘染耳朵里的只有那一句:“你一定会后悔打开门的。”
橘染趴在地上不断地喘息着,门铃声停了下来,门外传来一阵温柔的吼声:“橘染,你在吗?”
是渚仁的声音,橘染听罢身体一阵颤抖,他一时间晃了神,但还是站起来,咽下一口气,然后把门打开了。
橘染从来没有想到过,房门打开的声音会如此的刺耳,像是骨头被门轴压碎,他绿莹莹的眼眸几乎要丧失颜色,他心想自己会不会就此口吐白沫倒下去?可惜什么都没有发生,什么都不会发生,自己只是打开了门而已。
对吧,什么都不会发生的。
“橘染,你——”见到门打开了,渚仁正打算露出笑容向橘染问好,但是映入眼帘的却是橘染心交力瘁的模样,“你没事吧?”
“我没事啊,渚仁老师找我什么事?”
“你有什么问题都可以给老师说,你这样子,看着也不像是没事。”
“没关系,就算真的有问题,也不是老师能解决的。”
橘染话一说出口,那表情温柔的白狼眼中突然冒出一阵凶恶的红光,这句话似乎是踩到了渚仁的地雷,在橘染的印象之中,渚仁向来是一副穿着白色衬衫黑色长裤的温柔教师模样,但是如果离得太近就会被那极高的身高和逐渐膨胀的肌肉所威慑,一股野性气息从散开的领口散出,白色的狼毛像是被暴风雪吹袭而失去了生机的大地,底下肌肉的起伏像是潜伏着的看不见的危机——这个学校里的老师除了良角是真的太过正经,没听说过他和别人发生关系以外,另一个完全没有传出过任何负面消息的兽人,就是渚仁了。
“哦,这个世界上还有我不能解决的问题。”白狼眯起眼睛咧开嘴,那蓝色眼珀露出动人心魂的光,只听他说道,“不过这个不是重点,我今天找橘染,是因为想要橘染同学帮个忙。”
“我能帮什么忙吗?”
橘染有些惊讶,这个学校里居然还有人能叫自己帮忙的,真是稀奇,只听渚仁说:“我是篮球社的顾问老师,本来说今天打算带学生一起出去采买的,结果那些学生通通请假来不了,只有一个人能来,人手不太够,然后我就想到橘染同学了。”
“怎么会通过这个想到我的?”
“呃,有点不好意思,我其实也是洗脑恶堕社的顾问老师。”
“什么!?”橘染怎么也没有想到,眼前这个看似纯良的生物居然是洗脑恶堕社的顾问教师。
“这个事情说来话长了,整个洗脑恶堕社里就你和戈虹两个正经成员,我之前去问了一下戈虹,他说今天有事,因为你的身份我一直不好和你有什么交流,但今天好不容易有个机会,就想要问问你要不要一起去采买。”渚仁从手提的公文包里拿出一张纸,然后敲了下这张纸说道,“这个有学分可以拿哦,毕竟洗脑恶堕社的活动你也没法参加,应该是不能给你任何活动分的。”
经过渚仁这么一提醒,橘染才想起来,自己要拿满在这个学校的学分还需要完成社团活动以及社会活动才行,而以及加入了洗脑恶堕社错过了其他社团的自己,几乎是不可能通过正常方式拿到学分的,渚仁提供的这个机会简直是及时雨一样的存在啊。
“不要答应他。”橘染继续试图劝服橘染,但是就算是没有学分,这段无法被想起的回忆也像是诱蛾灯一样勾引着橘染,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被这段回忆所吸引,但是在他的脑海里,自己丧失了这段回忆,那么自己就是不完整的。
像是看到彩色玻璃的美丽就忘记其锋利的边缘一样,橘染像个小孩子握紧玻璃一样把这件事答应了下来,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手已经被割得血流如注。
“行,我现在刚好有时间。”
“好,那我们现在就出发吧。”
“现在?”
“你需要准备什么吗?”
“等我找间衣服,我们直接出发就好。”橘染笑了下,转身从衣柜里拿了一件外套出来,然后不知道为什么,他又拿了一条围巾出来,这不是需要戴围巾的天气,只是这条围巾已经伴着他很长一段时间了,从初中用到现在,深蓝色陪着白色条纹,也不算很喜欢,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离不开。
“要命,真的要命了。”另一个橘染看着橘染如此的动作,扶住自己的额头,他知道自己大概无法阻止一切的发生了,尤其是自己把围巾拿出来的那一刻,他的脊梁骨一晃就像是要把肉从身上甩掉一样,他压住自己想要尖叫的声音,最后在橘染的视野中满满淡化消失。
“我们走吧。”橘染说着,把围巾围在了脖子上。
“好。”渚仁抬起眉毛,看着橘染脖子上的围巾,默不作声地将橘染领出大楼。
作为掌管肉体的巨兽一族,渚仁常年研究基因和各种生物技术,他的肉眼就像是显微镜一样可以看到各种细胞、病毒,更细一点的还有DNA,甚至残留的古生物痕迹也可以看到,所以当他注意到橘染脖子上不知道为何戴了一条围巾的时候,他就下意识地打开了自己的能力看了一眼。
DNA残留,有些时候是皮肤,对于兽人来说,更多是掉毛,但是这条围巾上的DNA残留却是橘染和另一个兽人的精液残留。橘染怎么会有这种围巾,就算有这种围巾真的要戴在脖子上走出门吗?渚仁不太明白,而且在他心中,橘染一直是个直男兽人,这也是为什么他会选择橘染做他的亚当的原因,就算橘染在同性恋区域和别的雄性发生关系也不代表橘染是同性恋,但是这条围巾的出现着实让渚仁开始怀疑自己当初的选择是不是对的。
不过,橘染既然能让一个雄兽受孕,所以他是不是直男对于渚仁来说一点也不重要,渚仁维持着脸上的微笑,带着橘染上了自己的车,而此时车里还有另一个人在。
“哦,对了,橘染,这个是我们学校篮球队队员之一,名叫广好力。”橘染坐进后座,广好力坐在另一边,靠近了紧闭的车门,手里正抱着一大袋薯片,一把一把地往嘴里送,看到人来了之后正转过头和那人打招呼,结果目光一对视,广好力人就愣住了,连扫动的大狼尾巴也落了下来。
“你好,我是橘染。”橘染朝着眼前的狼兽人点了下头,本来不打算多看一眼,结果第一眼就看到狼兽人那银光闪闪的牙齿,金属牙,灰色毛发,体型相似,橘染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他的下体开始不自然地充血,那天体育馆里的回忆压迫在他的每一根神经上,像是踩着刀间在他的及其敏感的思绪上跳舞一样,心脏痛了起来,像是要自我绞杀一样,橘染瞪大了眼睛,然后坐了进来,眼神一直锁定在狼兽人的身上,再度确认了一边,他就是那个和他做爱的狼兽人。
广好力的大脑被自己切成了好几块,脑浆从他的鼻孔和嘴巴里流出来,他嘴巴里薯片的味道和车厢里皮的气息逐渐变成了大脑的腥味和血液的甜味,他的每根毛发都开始不可控制地缩回毛孔之中,关门的巨大响声一次次地拍打在他的脸上,最后把他的眼珠给打了出来,泪水、血水、脑液从他的眼眶里流出,那一声声本来应该叫出的尖叫声被全都一般的痛苦打回了喉咙之中,像是橘染那令人厌恶的精液伴随着自己扣血和喉咙的血液一样还存在在自己的嘴巴里。橘染的目光看着他,锁定着他,像是那个傍晚,但是这次,更加赤裸更加无所顾忌地停留,像是烤了火的针扎在他的神经上,然后被一脚踩到他的身体里,是什么东西不能被战胜,是什么东西不能被毁灭,死了的变成了灰的东西难道不能遗忘吗?伤痕从暴露出创伤的身体中一道道地流出来,他想要呼救,但是谁会来救他?谁会来救他?
“那么我们准备出发——”渚仁正说着,他也很快注意到了后座上极度异常的气场,他转回头一看,橘染和广好力正对视着,但是眼神却哪里都对不上,像是两块不相邻的拼图硬要挤在一起一样,这就是自己未来的亚当和夏娃吗?怎么关系这么诡异?
这真是太尴尬了,他怎么总能在这种不应该的地方遇到不应该的兽人!橘染在心里叫喊道,却也只能乖乖地坐在座位上装成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他故意摆出一副冷漠的姿态,装成完全不认识对方,不管这样做对不对,但至少可以环节这种尴尬对不对?橘染转过头,看向窗外,却印着玻璃看到了自己的影子,那影子对自己不断地摇着头,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广好力已经超过一分钟没有眨眼了,实际上他什么都看不到,但是煎熬不允许他忽视,那橘色的毛发光是看着就如同烈狱一样让他身体的骨头本能性地发抖,黑色的斑纹又像是一道道绳索一样把他困在座位上,强迫他注视着这地狱一般的风光,他好不容易拾回的本能就这样再一次在橘染面前全数丧失。广好力感觉自己的手指头正在往下掉,就是那种像是指甲自然脱落一样,他的手指关节也开始从他的手指上自然脱落,他开始变得像是所有的碎片一样,脆弱而又锋利,不断地划伤自己。
“刷拉拉——”橘染听到声音,立刻转过头,原来是薯片包装从广好力的手上掉了下来,他没有多想,立刻帮广好力捡起来,但广好力没有接,只是瞪大了眼睛看着他,橘染不太明白那眼神中对自己的恐惧或者是某种奇异的负面情感,他只是耸了下肩膀,然后把薯片放到了他的大腿边上。
橘染又捏了下拳头,他觉得这样不太对,所以他本来打算回去继续看向窗外的头又扭了回来对广好力露出一个微笑说道:“你没事吧?”
听到橘染的声音,几乎崩溃的广好力本想要挤出一丝力气回应,但是橘染脖子的围巾却让他连最后一丝的力气都失去了,那是橘染以前强奸他的时候,扑在他们身下的围巾,他怎么有脸会把这种东西戴在自己脖子上的?广好力想起了过去自己留下的眼泪,他现在已经流不出那种东西来了,所有让他软弱的东西,他全都藏住了,但是一遇到橘染,他还是吓得几乎要昏过去。
“我没事。”广好力也露出笑容,面对橘染虚假的关心,他唯一能做的也就是露出虚假的微笑以回应,如果橘染觉得一切都过去了,哪怕重重罪恶,他又能说什么呢?反抗?举报?杀人?有什么不搭上自己又能拯救自己的方法吗?广好力在心里给了自己一拳,他全当做不知道,他什么都不知道,就像是橘染装成的那样,他不会再因此受伤。
有些时候,人们说“我没事”这三个字的时候,表达的是:我有事,请帮帮我。但这种表达,其实是因人而异的,在橘染眼中初次见面——第一次太黑了没看见脸的广好力现在脸上的表情是无法捉摸的,很明显广好力正在撑着自己的眼皮,给人一种上下眼皮之间塞了一根牙签的感觉,任何强撑的行为都预示着一种痛苦,痛苦往往有着一个具体的表现形式,而就算橘染不想要注意到,他也能看到那种“穿透”的痛苦。
熟悉感,微妙的熟悉感,一种对方在想什么一眼就能够看穿的熟悉感,这种熟悉感让橘染纳闷不已,橘染不敢说自己是比较敏感的那种人,大部分时候,他并不能透过一个人的表情来得知那个人的真实想法,但是自从他看见广好力以来,广好力脑袋中的想法——这种说法太过抽象,不如说是广好力身体里血液的流动,他体内分泌的激素,肌肉的变化与抽动,神经接收到的每个刺激都被橘染看透了。而广好力是一个如此擅长伪装的人,橘染发觉,当广好力正对着他笑的时候,他真的就只是在笑,不是回应,也不是某种本能的情绪反应,而是理所当然地用大脑选择了笑。
这种熟悉感是不应该存在的,因为他和广好力只见过一面,不可能只要做一次爱就能够了解对方到这个程度,尤其是广好力这种人——广好力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呢?为什么自己要说“广好力这种人”呢?橘染不明白他脑袋里莫名其妙出现又不给予任何解释的想法,难道说自己的精液有着某种魔力,射到谁身体里就能够了解这个人吗?自嘲着的橘染朝着广好力伸出手,并想要表达一丝的善意:“你有什么情况都可以说的。”
人有行为习惯,行为习惯是长期养成的,很难摆脱的东西,比如语言习惯,有些时候我们无意识地会说出我们过去常用的某些语句,尽管我们并不是那个意思,对于橘染来说“你有什么情况都可以说的。”这句话的意思,仅仅是为了表达他心中的一丝善意。但是如果橘染哪怕能够有一点记忆复苏的话,他都会立刻扇自己一耳光,因为习惯这种东西招致的行为,背后是那些潜意识的东西实在是不可控制,于是他就这么脱口而出,完全意识不到这和他过去威胁广好力的字句基本上一模一样。
广好力眨了下眼睛,一般人接收到心理阴影的刺激时,会有本能反应,广好力没有,广好力克服了一切障碍,连带自己也一同克服,是好是坏不清楚,但广好力选择了一条能够让自己正常生活下去道路,就算是他想要尖叫的时候,他也会平静地说出:“我没事。”
这种话刻意强调两边,一般人也就不会继续往下问了,但是橘染确实不是一般人,一方面,他真的过度了解广好力,了解到了一个他不该了解到的地步,另一方面,他有一个善良的心,这颗善良的心,让他不能忽略掉任何一个他眼中的痛苦的人,所以他把手放在广好力的肩膀上,露出友善的笑容,又说了一次:“真的,你有事情可以说出来。”
性是一种很奇怪的东西,尤其是对那些曾经受到过性创伤的人来说,这种影响几乎不可摆脱。广好力的性创伤对于广好力的影响就是让广好力产生异常的性欲,简单来说,广好力不做爱就会很痛苦。这不是性瘾,因为性瘾不会让做爱变得痛苦,而是一个人想要逃避急剧突现痛苦时,就会用一种更轻微的更长期性的痛苦来抵消掉这种痛苦,如果这种痛苦还能够产生快感,那就再好不过了,对广好力来说,性爱是没有副作用的毒品,以至于在过去压力太大的时候,他甚至会对强奸他的橘染采取主动的模式。
人性本来就很容易扭曲,康复期尤其容易反弹,广好力想起橘染射在自己肚子里的精液,那如同毒药一般的液体,肮脏腥臭,和其他射在他身体里的精液没有什么区别——除了后者需要付钱,但是橘染只要威胁他就行了,广好力自觉自己又臭又贱,是个没有下限的婊子,谁碰他一下都有让他勃起的可能性,不过他将这种无尽的下限转化为一种独特的优势,在自暴自弃中寻求着一种可能性,在考入同行大学之后,他顿时觉得自己收获了新生,仿佛自己的肠子里从来没有什么精液一样。
当然,这不代表他不需要卖屁股来生存下去了,而是代表着也许有一天,他不需要再出售自己的身体,那种康复的可能性,那种癌细胞突然减少给重病之人的能量,一系列的希望呀,同行学院里没有谁看不起他,没有谁强奸他,因为同行学院里也有很多和他一样的婊子,他们甚至比自己还糟糕还不要脸,广好力觉得自己的人性获得了胜利,就连做爱都没有过去那么阴暗了,那些插进自己身体的鸡巴,不如说是自己取得第一步胜利的证明,广好力自觉自己在同行学院里活得别提有多好了,哪怕这是幻想,他都会大笑着接受的。
“恭喜你。”此时应该有一群人出来恭喜他,祝贺他挺过了过去那些难关,给他无限的掌声和鼓励,“恭喜你。”
就连广好力自己都清楚不会有这种场景存在,但是他还是幻想着,自己未来可以正常地去爱一个人,正常地活下去的场景,说不定会有一个人给他鼓掌,会有人祝贺他,甚至甚至,说不定说不定,他能够回到异性恋地区,和自己的父母兄弟相会呢,说不定有人能够重新接受他这样的存在,就算一时身上沾满污泥,但他现在已经经历了泪水、汗水和血液的洗礼,他会胜利的。
“啪!”
那是橘染的手搭在他肩膀上的声音,广好力一时间有点分不清楚那是在打字机耳光还是只是轻轻地放在了自己的肩膀上,人说梦想破碎的时候,心也会破碎。
广好力则觉得,当梦想破碎的时候,心就会堕落。
广好力低下头看着那只搭在自己身上的手,橘染说:“你有什么情况的话,说出来我会帮你。”
活见鬼了,橘染居然会对他说这种话,广好力一边压抑着自己勃起的不该勃起的部位一边说道:“我是真的没事啦,你为什么老觉得我有事?”
“因为,你看上去很痛苦。”
“有吗?”光好力轻哼了一声,“其实我挺开心的,因为老师说今天采买带上我,我就可以顺带买点我想要的。”
“你想要什么?”渚仁在前面好奇地问。
“你知道热爱他们家出新产品了吗,我们可以买几个去给自家队员用呀。”
“那种东西,只有你想要用吧。”广好力笑嘻嘻的,完全看不出一丝的不开心。
“那是什么东西?”
“玩具——有关性的。”渚仁解释道,“热爱算是同性恋地区第一大性爱玩具品牌吧。”
“这——”橘染脸红了起来,手从广好力的肩膀上滑落。
“哎呦,小直男脸红啦。”广好力又笑了一声,接着凑近橘染,在橘染的耳边说,熟悉的声音像是刀刃一样围着他的耳畔绕了一圈,“怎么了,没玩过性玩具?”
“我、我怎么可能玩过那些东西!”
“直男也可以玩啊——”广好力眯起眼睛,舔了下自己的嘴,舌头在橘染的耳边翻动,毛发忽然相互触碰,橘染觉得自己身体有丝发软,“你难道没有过,把一个人像是玩具一样的玩弄着,用你的肉棒来不带一丝怜悯地去使用这个人,不管这个人怎么叫怎么哭——或者说,他越叫,越是叫得惨,越是哭得痛,你就越是起劲,越是想要干他,扯他身上的毛发,拔掉他的牙齿,咬他的肉,凝视他恐惧的眼睛,你难道不喜欢这种吗?”
橘染的身体抖了一下,他身体诚实过头,一下子硬了起来,不过这是正常的生理反应,橘染转过头,那金属的牙齿反射了太多的阳光,以至于看着广好力的眼睛一下子陷入晕惑之中,他的身子一下子抽离广好力身边,然后激动地说道:“谁会喜欢这种啊!这不是变态强奸犯才会做的吗!”
“你不喜欢?”
“我不喜欢!我首先是个直男,其次不是强奸犯,最后也没有这种嗜好!”
“嗯?”广好力一瞬间产生了些许困惑,不仅橘染了解他过了头,也了解橘染过了头,当他意识到橘染是发自内心这样想的,而且是真的特别激动而不是装作无辜的时候,他的眼皮开始跳动,一个糟糕的想法随着这个忽然得到的答案而产生。
“哦——我以为你是那种,因为不想要改变生活环境,所以隐瞒自己的同性恋身份,虽然结了婚,但是私下里还是喜欢和男人做的‘直男’呢。”
“怎么可能——等一下,我们地区有这种人吗!”
“有啊,同性恋地区也有直男,异性恋地区也有同性恋,只是都隐姓埋名了而已,你想要找也不难。”
“啊?居然是这种——不对,这不重要,我不是那种直男!我是真正的直男!”
“你说你是直男,那你和男人做过吗?”面对广好力突然间的步步进逼,橘染本来想要否认,但是他突然想起过去的回忆,脸又更加红了。
“你不会真的和男人做过吧?”
“我、我——”橘染没法否认,他有些泄气地说,“只有一次。”
“一次?”
“有一次,在初中,好像和一个雄兽,发生过了。”橘染说着,像是在诉说过去的某种羞涩的回忆一样。
“谁?”
“你这样问我,很早以前的事情了——”
“我问你是谁。”这一句话,让气氛突然变得肃杀起来。
橘染有些害怕,好像如果自己答不出,广好力就会把自己掐死一样,他回忆了一下,却怎么也想不起那个人到底是谁,自己第一次同性爱的经历,想不起来,他只好说:“真忘记了。”
“原来是真的、忘记了。”广好力捂住自己的胸口,他差一点控制不住自己。
原来,他忘记了。
原来从来就只有自己一个人在挣扎,他不会有报应,也不会觉得有丝毫罪恶,甚至,还变成了一个好人。
肯定以橘染的样貌和性格,一定有很多人喜欢他吧,这种事情可想而知,原来自己所谓的胜利,对于橘染来说不过过眼云烟,因为他忘记了,而自己却永远也忘不掉,原来自己从来就没有胜利过。
就算你战胜了自己,也不代表你就能够战胜自己的敌人。
广好力只觉得心脏绞痛,他不想要去思考这件事,但是他却不得不继续去思考这件事,无数的不可以出现在脑海里的事件,因为橘染的遗忘而被不断地释放出来,他不该自怜,但这一刻他真切地感受到自己的软弱和无助。
他甚至可以感觉到,就算自己突然打算对橘染下手,自己也会失败,因为眼前这个人很强,是那种可以踩在自己身上的强,是那种如果他突然死去,他身边的人就会为他哭泣的强,是那种哪怕你靠近一点他的身边,就会被被他吸引的强,能够被别人记住一辈子,却不一定能够记住别人一辈子的强。
有些人,不需要幻想给别人给自己鼓掌,因为有人会给他鼓掌,不需要对一切事情负责,因为有人会为了他负责,不需要拼了命地去保护自己,因为有人会保护他,像是橘染这种人——
“这种事情也能忘记的。”广好力有气无力的说。
渚仁回应说:“如果一个人活得够长,那么什么事情都会变得模糊不清。”
“有的事情不会。”
“比如说什么事情呢?”
“有些痛苦,不会忘记。”
“那就说明,是你有意识地要记住这件事,说明这种事情不管你想不想要,都对你很重要。”
“你的意思是,这种创伤不能被愈合吗?”
“我的意思是,”渚仁一边开车一边叹了一声说,“如果存在这种创伤,我们就会自己一遍遍地去以各种形式揭开伤疤,让他无法愈合。”
“如果真的存在那样一件事,我们就不得不以毁灭自己的形式活下去。”
橘染听着这令人不安的话,他说道:“我觉得不需要那样。”
“你有很爱的人吗?”
橘染思索了一下,然后点头说:“我的父母。”
“我再问你一次,你确定你很爱你的父母吗?我知道一般来说父母都会很爱孩子,但是孩子可能会有自己的想法。”渚仁解释说,“比如父母脑袋里时时刻刻都会想起自己的孩子,但是孩子对于父母的感知会随着年龄成长而逐渐的降低,虽然不是每个人都如此,但是有些时候,父母必须要接受这一点。简单来说,丧亲之痛和丧子之痛,大部分时候,都是后者更深重。”
“如果你曾经对一个人负过责,你才会明白我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但橘染,你有对任何一个人负责过吗?”
“我、我没有。”橘染低下头。
“只有人对一个人负责的时候,这份爱才会随着时间越加深重。”渚仁接着讲道,“反过来,另一种可能性:你有很恨的人吗?”
“这——我的确没有对谁有过深仇大恨。”
“但是普通的恨的话——”橘染话没有说完,就被渚仁打断了。
“一个人,没有怎么拥有过,也没有怎么失去过,那恐怕能有的就只有自己了。”
“如果在这种情况下,还要被伤害的话,那么就会产生恨意——你觉得有人伤害过你的自我吗?”
“我的自我?”
“比如说,孤苦伶仃的人,再去强奸他;没有父母的孩子,用自己出生去打压他;在异性恋地区的同性恋,被抓去进行了阉割。”
“这种事情——”
“还有一些比较细微的事情,有些察觉不到的东西,人的心总是暗流汹涌,谁又说得清呢?所以橘染你有过吗,有人伤害过你的自我吗?”
“我——在我记忆中是没有的。”
“你,”广好力突然起身问道,“你伤害过别人吗?”
“我——应该没有吧。”
“你果然一点自觉也没有。”橘染看着广好力的眼睛,那眼睛中没有愤怒,只有痛苦,“这个世界上,不存在没有伤害过别人的人。”
“可我——”
“至少要有自觉吧,不要求人们对自己造成的伤害负责,可是只要有一点自觉的话。”广好力咬着牙齿说出这句话,“可是你也做不到。”
橘染听出来了广好力的话语中意有所指,甚至,他能够感受到广好力指的就是自己,他正要问广好力到底是什么意思的时候,渚仁突然踩下了刹车:“我们到了,下车!”
广好力一言不发地走下车,橘染一瞬间失去了一切谈话的空间,他有些郁闷,不知道心中那种感觉到底是什么,愧疚吗?如果他真的伤害过某个人,如果那个人是广好力的话,他应该怎么做才好?
“不是每个错误都能够被弥补的,我应该知道这一点。”他想起了自己对自己说的话,这句话盘旋在橘染的大脑里,橘染走下车,一个大口袋被甩给了他,他懵了一下,把头上的口袋拿掉,渚仁正温柔地注视着他。
“拿好口袋,我们准备进去采买。”
“是。”
“不是每个错误都能够被弥补的,我应该知道这一点。”
“那如果,我想要弥补这个错误该怎么办?”
“如果你真的这样做了,那你就会犯下更深的错误。”
“可是我还是想要弥补这个错误。”
“你关心的是错误本身,而不是因为你的错误而受到伤害的人。”
“我、我当然希望他能够好起来!”
“可是不能,就算能,他也不会因为你而好起来。”
“你就是这个世界上发生在他身上的最坏最坏的事情。”
“你就是他的敌人。”
“而你展现出来的良善——”
“对他来说是究极的邪恶。”
“你想要把他推下地狱吗?”
“还是说,你已经做好准备和他一起下地狱了?”
“我——”
“别担心,你很快就会没得选。”
“什么意思?”橘染不明白自己脑海里的声音在说什么,他的眼神不受控制的一转,突然看到了蹲在一旁对着草丛发出干呕声音的广好力。
“你没事吧!”橘染着急地跑过去,手一搭上他的肩膀,广好力立刻转回头,一个凶恶的眼神瞪过来,然后将他的手打开。
“你别碰我!”
话说的如此大声和决绝,但马上广好力又开始干呕起来,一旁的渚仁稍微抬起了眉毛,然后做出关心的神态说:“广好力,你的身体到底怎么了?”
“我、我没事。”广好力什么都没有吐出来,但是他感觉五脏六腑都堵在了自己的嗓子眼里,他看了一眼橘染,然后又露出笑容说,“抱歉,我刚刚太激动,我不太喜欢被别人碰。”
“你不太喜欢被别人碰?”渚仁发出惊讶的疑问。
“是,怎么了吗?”广好力瞪了一眼几乎要笑出来的渚仁。
“没事,我们走吧。”渚仁没有多说,只是转过身打算走进商场之中。
广好力捂住自己的肚子,他觉得有点恍惚,为了不吐出来,他今天什么都没有吃,自己一定是生病了,但是问题有两个,他不确定自己生了什么病,也不确定自己有没有钱去看这个病,就目前来说,他只是在吐,然后食欲涨大了不少而已,现在一模他感觉自己的肚子有些突出来,难道是因为最近生病的疏于锻炼的关系吗?真是受不了。
“广好力,”橘染走到广好力身边,这个状态的广好力橘染无论如何也放心不下,“我能走你旁边吗?”
“……”广好力抬起头,他凝视了橘染一会儿,橘染静静地等着他的回答,广好力没有心软,他只是在橘染面前觉得无力而已,“可以。”
采买,是同行学院每个运动社团拿到预算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同行学院的运动社团虽然是变态集社,但怎么说也算是知名大学里的运动社团,简而言之,他们是要出去打比赛的。
运动社团作为同行学院的脸面,聚集了一众帅哥壮汉,他们的预算大多来自每年学校拨给他们的款项,这个款项和他们的运动成绩直接挂钩。除了这种公开的预算,他们每年还有售卖日历——有裸照的那种,社团还有官方账号和onlyfans,让他们的粉丝大饱眼福,如果想要“进一步交流”那可能就要付出更多的金钱进行邀约,如果钱给的足够多,那就可以直接点名——
是的,同行学院的运动社团本质上是一群擅长运动的网黄,他们不仅承接约会服务而且还会接下相关厂商的推广,比如倒模、内衣、床垫之类的。这倒不是说他们就不认真打比赛了,准确的说,运动社团里的人分成三种:一种是专心致志于运动本身,偶尔和成员出来卖一下,平常都在运动的类型;另一种是专门为赚钱而来,努力经营自己的人设,卖得比妓还要勤快的类型;最后一种是,既不为名利金钱,也不为运动,而是单纯喜欢性爱而加入运动社团的类型。
各个学校各个运动社团各有各的卖点,同行学院为了保障差异化竞争,所以每个运动社团的卖点都不一样,比如说,排球社的卖点是排球社内部的兄弟感情和与之相对的NTR内容、足球社卖点是超强的打完一场比赛也不会结束的绝对持久力以及色情训练视频、篮球社的卖点是表面阳光帅气的大男孩以及私底下却是骚鸡的剧情反差感。除了这些相关的人设卖点以外,各个运动社在产品服务方面也很有所不同,有的运动社擅长直播服务,有的则是擅长拍摄长短视频,还有的则是在喜欢展现身体上的一技之长。
关于这些,橘染并不是很了解,他之前还抱有,这个学校的运动社团是个正经社团的想法,但是当他们的采买的第一站是来到这个大超商的数码设备店的时候,他的内心就涌起了一股不祥的预感。
“老板,上次的针孔摄像头不够清晰啊,好多订阅观众都在抱怨,有没有更好一点的?”渚仁走进去马上就问,然后他转头看向还呆在门外愣着的橘染,又叫了一声,“橘染进来啊,我需要你帮忙记账还要扛东西。”
“你在这里愣什么呀,赶紧进去。”一旁的广好力白了一眼橘染,然后大踏步地走进去,橘染也只好跟着一起走进去。
“为什么篮球社会用到针孔摄像头啊?”橘染忍不住问。
“因为要拍视频啊。”渚仁立刻回答说。
“上次那个还不行的话,你们想要更清晰的就要去定制了。”店长叹了口气说道,“我可以帮你们定,但是价格要贵很多。”
“价格不是问题,阿力你和他商量一下要定的款式。”渚仁毫不犹豫地展露了社团是多么的有钱。
就在广好力和店长商量着要定制多大清晰度多高的针孔摄像头的时候,渚仁看向一脸茫然的橘染,又解释说:“我们上次拍的那部《更衣室的偷窥记录》被订阅观众吐槽清晰度太差,所以这次专门来问的。”
“什么、什么偷窥?”
“就是,有些订阅者的癖好就是偷窥嘛,我们就安了个摄像头在更衣室里记录社员在更衣室里的一举一动,还有一些专门设置的性爱,差不多就这么回事。”
“等一下,你们不是篮球社吗!篮球社为什么会拍这些啊。”
渚仁看橘染脸红又惊讶的样子,一下子就明白橘染是什么都不知道,于是解释说:“你也去过洗脑恶堕社吧,里面不是也提供一些服务吗。我们学校的社团都有商业运作的。”
“所以、呃,你们,你们都是拍片子——”橘染一时语塞,但他又说不出哪里不对,毕竟这群人可是在社团招新广告上面用了自己的裸照的。
“也不是,只要愿意付钱的话,大部分服务都可以做到。”
“那不就是妓——那不就是卖——”橘染的脸更红了,他脑袋里一时想不出什么文雅的词汇,更何况,他之前也算是上过广好力了,这原本是一场颇为美好的做爱,现在却让他感觉自己好像是把广好力嫖了一遍,罪恶感和羞耻感一下子充斥了他的大脑。
“是啊。”渚仁不带客气地肯定了橘染说不出口的话语,他黑蓝色的眸子平静像是雨后的小水坑一样,“这是正规生意。”
“但是、但是——”
“橘染,同性恋地区社会阶层中几乎可以说是每个职业都是平等的状态,在这种情况下,大家虽然没有那么在意金钱,但是那些突然来到同性恋地区的人,还是很快就会遇上捉襟见肘的情况,再严重的会不得不入住救助站。”
“或多或少,同性恋地区生活的人都经历过不同程度的贫穷或者屈辱的生活,的确有那些以此为志向的人,但是你在对此发表意见的时候可要小心一点。”
“啊,原来是这么严肃的事情。”橘染本想要这么说,但他突然听到广好力和店老板的对话。
“广好力,你们上次拍的那个《噗唧噗唧·输了球就要被全社内射》是真好看啊,弄得我也想要——”
“如果叔叔想要的话,可以在网上联系我哦——”
“果然还是不对吧,这种事情。”橘染板着脸否认了之前存在的一切同情和怜悯。
“嗯,只是让你说的时候小心点,没有说这种事情就对了。”渚仁无奈地耸耸肩膀,然后对橘染说道,“跟着我,拿出手机记一下账。”
三人从数码设备店商量完,立刻走了出来赶往下一家店,这是一家运动服装店,店长和渚仁也算是老熟人了,见渚仁来了立刻就过来问候说:“渚仁,我们刚进货你就来采买了,要不要看看新款?”
渚仁和老板在一边聊,广好力面无表情地直视前方,橘染也无事可做,于是走到广好力身边问他:“你、你真的要和那个人做?”
“什么?谁?”广好力扭过头,莫名其妙地看向橘染。
“就是,刚刚那个店老板。”
“他约我,我就做了。”广好力不明白为什么橘染这么关心自己,他既然都失忆了,就不能把自己当成一个路人甲离自己远一点吗。
“只要约你就可以吗?”
“给钱就行。”
“这——你不介意吗?”
“又能赚钱,又能满足身体需求,我开心还来不及呢。”
“可是,你看着好像也不是很喜欢他。”橘染不知为何,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心脏有些发痛。
广好力听着这句话,一时间头一下热了起来,对于那心中的恼怒,他咬着牙回应说:“因为你的屁股只给你喜欢的人干,鸡巴只操那些你喜欢的人,所以你的屁股和鸡巴就比我高一级还是怎么着?”
“不、不是那个意思。”
橘染知道广好力生气了,而广好力又质问说:“那你是什么意思?”
橘染结巴地解释说:“我、嗯、我只是觉得和喜欢的人做,会舒服一点,所以——”
广好力狠狠地瞪着橘染,过去橘染强奸的表情如是就出现在他的脸前,恨意烧的他的内脏都在发烫,一股鲜血涌在咽喉就要喷出,这时橘染被瞪得越来越脸红,他不好意思地说:“我只是担心你。”
“我不需要你担心。”广好力咬着牙把这几个字说出来。
“可你看着让人担心啊。”
“你在胡说什么。”
“就是,看着让人担心——”好像稍微移开目光就会溃散掉一样,橘染没有把后面半句话说出来,而是改口说,“至少别伤到自己,好吗。”
“这些不需要你操心。”广好力恢复了冷漠的表情,他像是一尊雕像一样看向前方,始终没有再看橘染一眼。
“广好力、橘染,”就在这个时候,渚仁拿着两条内裤走了出来说,“你们觉得这两条哪条更色?”
两人看向渚仁手上拿着的两条内裤,第一条是几个布片,第二条则是几条线,虽然还看得出来这算是内裤,但是作为内裤的功能几乎可以用完全没有来形容。
“这是内裤吗?”
“那个线的那个穿过类似的吧,用左边这个就行。”
“这不是运动用品店吗,怎么会卖这种东西?”
渚仁回答说:“这些运动也可以穿。”
“谁运动的时候穿这些啊!”橘染吐槽着,然后店长又推出了一架子的内裤摆到了渚仁的身边。
“这些都是新款式,你看看吧。”
渚仁看了一眼旁边一架子的各种样式的内裤,然后又看了一眼面前两人,广好力算是篮球队的头牌,身材好又帅气,而橘染则是走到路上都会吸引别人目光的标志可爱雄性,这两个兽人不是最好的衣服架子吗。于是渚仁一拍手,立刻说道:“你们两个都试穿一遍给我看一下。”
“啊,我也要吗?”橘染看着那些极为色情的款式,立刻开始惊慌脸红起来,“我不行的,我不要穿这些!”
渚仁大概预想到橘染这个表现了,他也不打算逼迫橘染,本想说算了,但是一旁的广好力冷哼一声,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这句冷哼传到橘染耳朵里,让他全身为之一个哆嗦,橘染低着头,然后吞吞吐吐也不知道怎么地就答应了下来:“也不是不可以。”
“嗯?我没有勉强你哦,我可不想因为勉强全校唯一直男而被开除。”渚仁有些惊讶地回应。
“这个虎兽人是直男吗!”一旁的店主露出惊讶的表情,然后声音越发细微地说,“可看着不像啊。”
“没有,我、嗯——”橘染咬了下嘴,脸红得发黑,他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要答应这些无理的要求,然后他抬起头看向一旁的广好力,广好力冷着脸,看都没有看他一眼,这让他的心越加焦躁起来,“我自愿的,没事,穿个内裤而已。”
“这些内裤可是会露出生殖器的,你真的不要紧吗?”
“没事,我准备好了。”橘染勉强挤出一个笑。
一旁的广好力漠不关心地说:“那就赶紧开始吧。”
“最里面是更衣室,你们就去那里试穿就行。”店长说着,把内裤衣架推进了更衣室。
橘染也不挑,两人走进更衣室后,各自从衣架上捡了一条内裤,然后看也不看一眼就走进小隔间之中。橘染想起刚刚和广好力糟糕的谈话,广好力本来就不太喜欢他,如果有好感度显示的话,广好力对他的好感度应该是-100了吧。
这样感觉很糟糕,为什么自己会觉得糟糕呢?他又不是同性恋,像是广好力这样的狼兽人又有什么特殊之处这么吸引自己呢?难不成自己喜欢他?
不可能,对于这样可笑的想法,橘染马上一笑置之,然后他脱下全身衣物,其实他也不是个害羞的人,但是自从来了同性恋地区之后,他都开始对自己的裸体感到一种奇妙的担心受怕的感觉。这种感觉真是足够讨厌啊,他捡起那条刚刚随手拿着的内裤,这条内裤前面是空的,后面也露了个大洞,这种让人分不清到底哪里是裤腿的内裤真的算是内裤吗?穿着这条内裤不就等于让自己的肉棒故意暴露出来。
橘染脸上带着几分红晕,然后克制一切的羞耻心把内裤套在了腿上,穿好之后,看着自己双腿之间的肉根从内裤的大洞之中横穿而过,这果然就是为了凸显肉棒而做的内裤吧。橘染双腿发抖,有点打退堂鼓,但是听到隔壁走出门的声音,他又鼓起勇气地走出了更衣室的隔间。
橘染走出隔间,第一眼就看到广好力的狼尾巴在地上扫来扫去,而他穿的则是一条布料和网格并行,会勒住臀肉的骚气内裤,橘染看着内裤浑身一颤,顿时感受到了下体正在缓缓充血,而广好力听到橘染出来,也转过身看向眼前这只裸露着肉棒的大老虎。
两人一瞬对视,接着不约而同地下体硬了起来,这只厌恶的生理反应让橘染下意识地试图捂住那根本捂不住的肉根,而对于广好力来说,他只是茫然的站在原地。
又壮又帅,下面还大,性格又好,加上过去那痛苦又让人兴奋的回忆,广好力会产生生理反应实属本能,何况,他在过去被橘染强奸的时候就已经形成条件反射了,尽管不该这样。
“你、你怎么哭了。”橘染发现眼前的广好力流出两行清泪,立刻走过去搂住他的肩膀,自然这样也导致了两人肉棒发生了碰撞,过去的幻影一下子缠上广好力的身体。
“放过我。”
“你说什么?”橘染一时间没有听清楚。
“求求你,放过我。”是放开他的意思吗,但橘染的手仿佛触电一样,怎么挪也挪不开。
“我、我没有恶意。”
“不要伤害我——”广好力视野开始天旋地转,仿佛他现在正被橘染压在沙发上使劲地折磨。
“我不会伤害你的!我不会伤害你的!”
“不要——”
快点放开!橘染此刻简直想要把自己的手拧下来,但是他的手不仅移不开,而且他的身体甚至开始离广好力的身体越来越近,他感觉到了温度在上升,尤其是下体,在触碰到广好力柔软狼毛的那一刻,他和广好力的全身都变得无比滚烫,开水倒进了岩浆,他全身的血液都往心脏涌去,连带痛苦一起,他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要变形了。
“好痛——”广好力想起自己被强奸、拔牙、凌辱时的样子,记忆里的痛觉抓在他真实的身体上,而橘染以为是自己双手抓广好力的肩膀抓的太疼,但他又放不开双手,于是他的手缓缓从肩膀上下移,落到他的腰上,从这一刻,他们看着就像是在亲密的拥抱一样。
“真的好痛,好多血——”
“血、痛?阿力你到底怎么了?我该怎么做?”橘染看着眼睛也不眨却不断地流出眼泪的广好力,看着广好力眼睛上血丝越来越深,他的手足无措和惊慌已经达到了极限。
差不多,是他当年强奸广好力之前,能够达到的压力极限。
只一个行动,广好力瞬间清醒了过来,他的意识逐步恢复,然后他发觉自己并没有在过去的某一刻,而是当下的现实之中,这个现实正在告诉他,橘染的舌头已经钻进了他的嘴巴里。
“恶啊啊啊啊啊!!!!”广好力发出人生有史以来最凄惨的尖叫,在他尖叫之前,他已经抬起腿用尽全身力气给了橘染的下体一击。
“呜啊啊啊啊!!!!”橘染算是了解了一次早翼的感受,他也发出一声堪比的惨叫声,这两声惨叫全商城场都听得到。
“发生什么了!”渚仁从外面冲了进来,这马上就看见自己的学生,一个跪在地上不断地干呕,另一个则是到咋地上捂住自己的下体,发出细微的呜咽声。
我的亚当,你到底在干什么呀,渚仁摇了摇头,偷偷用了自己的能力恢复了橘染的下体受的损伤,然后把两人一个接着一个扶起来:“不就是穿条内裤吗,怎么会变成这样的。”
橘染和广好力对视一眼,两人心照不宣地决定一句话也不说,就此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之后就各自把各种内裤都穿了个遍,橘染也没有心情去关注自己的羞耻感了,反正看都看了还能怎么样呢。
虽然当时橘染没怎么在意内裤试穿这件事,但是后来才发现自己试穿色情内裤然后被店长拍照放到宣传册上,导致事后被以为是只要用钱就能买到屁股的直男男模而在网络上意外爆火——这就是另一个故事了。
渚仁见两人互不说话,也是无奈,不再问下去,在交接完之后就迅速带两人离开。渚仁怎么想都没有想到,橘染和广好力的关系居然能够差到这个地步,再这样下去,他就要采取极端手段了,不过目前还没有到这一步。
不过正因为关系变得十分僵硬的原因,之后的采买也就顺顺利利地过去了,基本上是渚仁叫他们做什么就做什么,两人一点反对意见都提不出来,一个双目无光像个玩偶一样站着,另一个则是委屈巴巴看着像只被欺负了的大猫咪。按照渚仁原定的计划,他是专门把这两个未来的父亲叫出来好生培养一下关系,但现在看来完全是产生了反效果——渚仁不会允许自己的计划失败,他的眼中又闪过一丝红光,然后带着两人来到了成人用品店。
“最后一家。”渚仁伸了个懒腰,看向身后的两人。
“为什么运动部采买会来这种地方。”橘染背着个大包有气无力地说道。
“现在GV圈太卷了,要么就是要在剧情上有新意,要么就是要在玩法上有新意,”渚仁解释说,“比如这次就是意外在篮球学弟的柜子里发现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假屌,然后搞在一起的故事。”
“那个,”橘染一脸黑线地说,“在这种运动社的柜子里发现假屌,难道是一件很稀奇的事情吗?”
“不是这个意思,运动更衣室发生偷窃事件,学督以此为名义检查各个运动员的锁柜,实际上是以此为名偷偷试用各个运动员的锁柜里的玩具,最后发现了学弟的假屌和自己屌很相似,然后就以此逼问学弟,最后把学弟干了的故事。”
“不是来查偷窃事件的吗!最后就不管正事了?”
“那是下一次要拍的故事了。”渚仁摇着尾巴说,“我们运动社还算是清纯系的,太重口的故事也不好拍,只能拍这种老套的故事剧情。”
“这种故事剧情老套吗!”
“是非常老套哦。”一名犬兽人从成人用品店走了出来,三人一齐看向他,然后他继续说道,“现代GV,需要融合更加新潮的体验。”犬兽人说着,像是变魔术从手上变出好几张GV包装壳,上面印着露骨的雄性裸体以及各种奇奇怪怪的名字。
“这是你不穿裤子的理由吗。”橘染发现自己似乎已经习惯了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在看到有人不穿裤子地出现在公共场合之后,他一点害羞和厌恶都感觉不到了,只觉得这好像就是平常会发生的事情。
“进入成人用品店的话,裤子是不需要的。”犬兽人带着几分激动说道,语气又像是变态又像是殉道者。
“橘染,这个是这家店的店长,名叫松楠,是个变态。”一片的渚仁面带微笑的介绍说。
“哦,原来是变态啊。”橘染面无表情,能被这些个变态说成是变态,那恐怕不是一般的变态。
“他很厉害哦,在变态的方面。”一旁的广好力提醒道,见到松楠之后,他迅速地从刚刚的事件之中走了出来,恢复了平常的神态。
“在变态的方面很厉害是什么意思啊?”橘染不太明白,难道变态还是一门学问吗。
“这个人可以在第一眼看出你的性癖。”
“哈?”橘染愣了一下,那种事情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做到吧,就在这样想的时候,红毛的犬兽人对着橘染嘴角一扬,粉红色的双眼像是在探索橘染的身体一样,赤裸的目光像是黏滑的润滑液从橘染的头顶倒到橘染的下肢,橘染感觉自己脊背一凉,才意识到眼前这个人的厉害之处。
“你的性癖是,28岁以上的巨乳大姐姐。”松楠像是算命一样,把手上的第一张GV包装壳翻过来,谁能想到,在那猛男的背后居然刚刚好是橘染喜欢的巨乳大姐姐,而且还穿的的是奶透护士装。
“你——”橘染脸红透了,还没来得及反驳,松楠的下句话就脱口而出。
“你的这个性癖的来源是,你母亲是牙医,小时候带你去医院玩,有一个护士大姐姐经常过来照顾你,后来这个护士离职离开了,你就把对她的思念转化成一种性欲——没错,你就是这种类型的兽。”
“呜,才、才——”
“雄性方面,你虽然之前从来没有把雄性当成恋爱或者性欲发泄的对象,但是自从来了这里之后,你一直在思考这种事情。随着羁绊越深,你越来越陷入其中——”淞南翻开了第二章gv包装壳,另一边是纯爱系剧情GV的包装,“你喜欢和那些,与你有感情羁绊的人上床,这会让你非常非常的爽,其他人对你付出的越多,你就越是容易对对面产生性欲,某种意义上来说,你也算是一种公交车。”
“哈?我——我怎么可能会是公交车啊,我是直男啊——”
“从身体上来说,你喜欢的类型是——”松楠翻开了他的第三张GV,这张GV的背后,是对雄性胸部的特写以及乳头play和色色的娇喘的脸,“胸型好的雄性,甚至比喜欢雌性的胸部还要喜欢雄性的胸部,虽然从来没有试过,但是曾经妄想过乳头play,另外,虽然表面上不说,但你喜欢的是那种对你或者对别人比较粗暴直接的类型,喜欢外向型的发散魅力,也喜欢内向型爆发的那个瞬间。”
“呜哇啊啊啊!!!”听着连自己都不清楚的性癖被一个个暴露出来,橘染禁不住发出惨叫,另外旁边的两人不约而同地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胸,然后立刻抬起头开始质问自己刚刚的行为。
“你本人的类型是——会无意识地对周围人散发魅力,就像是人体春药一样的类型,拿得起放不下,容易陷入多角关系,嗯,我看到了未来你被双龙的场景。”
“我、我只谈过一次恋爱!还是和前女友谈的!我没有多角恋!也不会被双龙啊!”橘染叫得嗓子发哑,但不能组织松楠继续说下去。
“是的,你的感情和性欲就像是水一样,”松楠翻开了第四张gv,在背后,那是一群兽人的鸡巴围着一个兽人的嘴巴在打转的场景,“容易被引导,容易溢出和泛滥,也容易混杂别的东西,嗯,肉棒越来越多了呢。”
“那么最后,”松楠将要翻开最后一张的封面,“你喜欢的人,是哪种类型呢?”
“嗷——”
松楠翻开封面:“你喜欢的人是,看起来需要帮助的又有点坏的欠缺调教的类型,最好是这个人看着对你没有兴趣,这样你才能一步步入侵到他身边,把所有碍事者弄掉,展现你侵略性和极端占有欲的一面。还有另一种是,在各种方面上超过你,在你困难的时候引领你,拥有强大的身体素质还有不可抵抗的魅力,这是你想要被保护被拥有的诉求。”
““嗯?””听到这些之后,首先发声的不是橘染,而是两旁站着的广好力和渚仁。
“不不不,你这说的不对吧,他怎么可能喜欢这种。”
“是啊,我看橘染这种类型,遇到那种非常强的类型,一定是想要挣脱和远离吧。”
“说的没错,橘染他面对那种类型,也是一定一点也不想要理会,也不会表现任何兴趣,除非出现极端状况,怎么可能会展现喜欢,依我的意见看,橘染只喜欢那种主动过来喜欢他的类型吧。”
“这你们两个就不懂了,所谓物极必反,爱多生憎,橘染这种类型的人,不太表达对别人的厌恶,因为他压根就不会厌恶任何一种人,如果他表达了一种厌恶或者抗拒,那基本上是在说另一种感情,比如妒忌啊、或者想要被占有的欲望,说白了,就是他这个人鸡巴和性格都太扭曲了,只有全心全意地在乎他,他才会展露自己的那一面。”
“嗷呜,不要在我的面前谈论我的性癖和感情啊!!!!!”
橘染叫得嗓子都哑了,他这辈子哪怕被人调戏都没有这么脸红过,他羞愧难当地双腿发软,肩上扛着的那一大包东西差那么一点就把他压在地上。在橘染身边的两人,各自露出若有所思的眼神,一者无比犀利,带着几分不可一世的尖锐,另一种压抑无比,内心不断地挣扎,最终两人一同摇了摇头刚才的一番话全当做没有听见。
“所以,橘染其实是喜欢我的?”广好力不可思议又觉得讽刺地在自己内心发问,他那种作为居然是喜欢自己?广好力想起了不久前那一吻,那就像是把毒液灌入他嘴巴里一样,到现在他还觉得唇齿发麻,按照他对橘染的了解,这种行为恐怕是无意识间做出来的——无论他是否喜欢自己,一切已经不重要了,现在的广好力只想要与橘染切断一切联系。
“所以,我的亚当最喜欢的类型其实是我?”渚仁的表情没有露出一丝的痕迹,脸上保持着温柔的笑容,不露声色地隐藏着那不为人知的阴霍,他曾经答应过要让留月永远的幸福,但是留月去世的时候自己甚至不在身边,他答应了留月一定会照顾好谬星,可是谬星现在也不在了,他曾经承诺过要让巨兽一族繁荣下去,可是巨兽一族却无可奈何地衰落了下去,朋友也死的差不多了,不是弃他而去就是永远消失人间,渚仁都不清楚自己还能留下什么。
橘染的两只羞红的耳朵垂下来,眼睛里泪珠打转,今天真是流年不利,不仅莫名其妙被踢了下体而且还被曝出了性癖和感情倾向,明明自己都搞不清楚的东西就这么被人讲出来,他现在简直想要从楼上跳下去。一旁的渚仁瞄了一眼橘染又羞又累的样子,就他个人而言还是希望自己的亚当在精神上足够强大可以应付未来发生的诸多考验,可是就算他的亚当不够强也没有关系,只要有他渚仁在,没有什么问题不能迎刃而解的。
“好了,你不要欺负我们的直男老虎了。”渚仁保持着温柔的微笑,走上前去把手放在了松楠的肩膀上,松楠抬了下眉毛,看向离自己只有半步远的渚仁,那微笑之下藏着的无穷凶光和阴霍似乎要把他撕成两半一样,如斯恐吓只会让松楠觉得兴奋而已,不过他还是给足了面子不再去欺负这个看着十分可怜的老虎了。
“好了,我不说了。”
“然后把裤子穿上。”
“穿裤子,这可是成人商店,为什么要穿裤子。”
“把裤子穿上。”渚仁又重复了一遍,松楠那闪着亮粉色的瞳孔随着话语一阵,像是受到了操控一样从手中变出了一条短裤穿在腿上。
这是什么魔术技巧吗?橘染不懂,眼前这只大红狗穿着非常的暴露,上半身除了一个领带和两条皮质挂带以外什么都没有,怎么可能变出那么多gv,gv也就算了,连裤子都变得出来也太奇怪了。
一旁的广好力看着橘染困惑的表情,翻了个白眼然后解释说:“松楠他是巨兽族,有那种隔空取物的能力。”
“明白了。”原来是巨兽族啊,怪不得又会用超能力,下面又那么大,虽然橘染很难想象一个巨兽族居然在大超商里面卖成人用品,但就目前来说他遇到的巨兽族就没有几个正经,相对来说,卖成人用品反而在这里显得十分正常。
“你们两个真有默契啊。”松楠缓过神来之后,瞧着身后的两人说道。
一想到自己和橘染被说是有默契,广好力就觉得想要吐——不对,是自己真的想要吐,广好力捂住自己的嘴巴和肚子,他已经去看了医生了,医生说他的身体指标除了荷尔蒙以外都是正常的,几番检查下来也没有查出什么病,为什么会突然间就这样。
“广好力,你没事吧。”见到广好力的样子,橘染下意识地又开始关心,但是他越靠近广好力,广好力的脸色就越难看。
“你没告诉他们两个?”松楠悄声问渚仁。
“还不是时机。”
“至少要让母体知道。”
“……”渚仁没有回答,他看着广好力瞪大了眼睛捂住自己嘴巴的样子,这番脆弱的身体能经得起折腾吗?亚当的选择真的没错吗?
“你不说的话,就由我来说吧。”松楠看着眼前两人那仿佛苦情剧小剧场一样的互动,真是让人看不下去。
“你要插手?”
“毕竟是我给你的人选。”
“你打算怎么说?”
“你瞧好就行。”松楠伸了个懒腰走向前方,然后对着两人说道,“喂,如果实在是身体不舒服,可以进来休息一下?”
“在成人用品店休息?”橘染发出质疑,但看着广好力的模样,他还有什么选择呢?
“对,快扶他进来吧。”松楠一摆手,橘染就扶着不情愿的广好力一同走进了成人用品店里,店里本是漆黑一片充满了雄性精液和皮革的味道,但松楠打了个响指之后,头顶立刻亮出一道灯光,一股清醒的空气和馨香的味道就从四周飘来,迅速冲散了店里那嫉妒色情的味道。
这个成人用品店的装修很不一样,四周都是商品展示,周围一个类似于麻将桌,一个桌子配四把沙发椅的配置,四周看着一点也不脏,也没有陈旧的感觉,像是珠宝店一样将各种稀奇古怪的性玩具和药物陈列在闪光灯之下,有一种奇妙的上流感,让每一个玩具看着都价值不菲。
“随便坐吧。”松楠走进通向后室的一扇门中,橘染扶着广好力坐在椅子上,自己则坐在广好力旁边,渚仁默不作声地坐在橘染的对面,松楠端着几倍茶水从门里走出来,放到桌上后坐在了广好力的对面,“只有茶水可以招待。”
“谢谢。”橘染拿起一杯茶水端详了一下,杯子是很有品味的像是玉制的十二角杯,里面是淡色的冷茶,这是专门泡成冷的还是随便拿茶水招待的且不论,热的东西会催吐,冷的则是刚刚好,橘染于是把手中的杯子递给了广好力,广好力眯着眼看了一下橘染手中的茶杯,呲着牙然后不管橘染的关心,自己拿起一杯茶然后一饮而尽。
“感觉好点了吗?”
一杯冷茶怎么可能让身体好起来呢,正想要这样说,广好力惊讶的发现刚刚想要呕吐和头晕的感觉全然消失了,他惊讶地问:“这是什么茶,我一下子就好了。”
“百年前的古方子,”松楠话说到一半,橘染也准备尝一下这神奇的茶水,喝到一半,松楠才把下半句说了出来,“用来安胎的。”
橘染差点没有把嘴巴里的茶吐出来,他立刻停下了手中的茶杯,然后把茶水放回桌上,广好力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听着松楠的话,然后又问了一句:“只是、只是用来安胎的?”
“对,没有别的用,普通人喝和平常的茶没有区别。”
“但——”
渚仁此时插话道:“这是我最近一直想要给你说的事情。”
“什么?”
广好力身体在发抖,难道自己室友所说的话真的就这么应验了?不可能吧,这种事情怎么会存在呢。
渚仁叹了口气说,然后又看向松楠,松楠也喝了一口茶,然后慢悠悠地说:“我今天做了占卜,说是有一名怀孕的人来这里,于是我就提前准备了这份茶。”
“怀孕?”橘染听了也瞪大了眉毛,然后他马上扭头看向广好力,呕吐、头晕还有那有点起伏的腹部,橘染之前都没有往这个方面上想过,广好力无论怎么看都是雄性,难道说广好力其实是变性兽人?但,不像啊。
“怀孕?”
广好力顿时觉得天都要塌下来了,但他的天早就在过去塌过几遍了,所以他现在依旧保持着那种近乎于绝望的镇定。
“阿力,你之前在队伍里的表现,让我一直在担心你的身体状况。”渚仁说着,又看了一眼橘染,橘染被这么一盯,突然就想起了,自己和广好力做过这件事,而且那是他人生第二次当1,他们没有用安全套,他的精液就这么射在了广好力的屁股里,但是,但是这不可能啊!雄兽是不会怀孕的,这就是为什么兽神要把这么多人变成同性恋的原因,如果雄兽会怀孕的话,那一切还有什么意义?
广好力倒在椅子上,有气无力地说道:“所以你今天叫我来,是为了这个?”
“松楠在这方面很有经验。”
“雄兽怀孕的经验?”
“相信我,你不是第一个。”松楠说道,“活了几千年了,我见过不少你们难以想象的事情。”
“可、可——”橘染一下子意识到,广好力肚子里的孩子,有可能,如果按照时间算的话,很有可能是自己的。
“能打掉吗?”广好力马上就问出了这个禁忌的问题,他倒霉惯了,到这一刻,他的眼神都是死的。
“不行啊!”橘染马上站起身反对,“这种事情,对你的身体,万一有伤害。”
“一个雄性,怀上了另一个雄性的孩子,孩子还不知道是谁的,我也没有能力抚养。”广好力冷静中带着几分决然,现在就连橘染都入不了他的眼,他说话的样子像是在自言自语,但语气中又带着几分对橘染的斥责,“而且,生育对身体的伤害就不大吗?我还是个雄性,这个孩子,应该有可能会要了我的命吧。”
渚仁看了一眼松楠,松楠眨了几下眼睛然后说:“是的,从以前的报告中,雄性怀孕中母体和孩子都活下来的概率,很低。”
渚仁立刻补了一句:“不过现在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你可以不必担心,学校的技术还有巨兽族的遗产会让你安全地把这个孩子生下来。”
“我不需要,我只想要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打掉这个孩子,一样会威胁你的性命,而且对你的伤害比正常生育还要大。”松楠说,“如果你想要过上正常人的生活,不想要这个孩子,巨兽族可以负起这个责任。”
“巨兽族会这么好心?”橘染怀疑地说。
“巨兽族的孩子,巨兽族当然会抚养。”
“巨兽族的孩子,你的意思是说?”
“只有巨兽族的孩子,才会出现在雄性的身体里。”松楠说着,伸手一变,弄出好几张照片,上面是各个时代中巨兽族的幼年形态,“这些都是从雄性身体里出生的孩子,虽然数量稀少,但是无一例外都是巨兽族。”
“是因为和巨兽族做了才会这样吗?”
“不,有些时候,是兽神的选择,原因很复杂,还有主观因素在其中。”松楠说着,然后指着照片上一个红色的犬兽人说道,“这是我。”
“你也是——”
他又指向图上另一个表情柔和的白毛狐狸兽人说:“这是怀上我的父亲,他是普通兽人。”
“那是谁——”
“这就是秘密了。”松楠微微一笑,然后把照片都收了回去,接着说,“如果你想要正常地生活,你就要把这个孩子正常的生下来。”
“……这件事,会被别人知道吗?”
“你若有需要,我们会为你准备专门的地方。\”渚仁说,“派专门的人照顾你。”
“要多久?”
“半年,半年之后,后顾无忧。”松楠说。
就在广好力将近要答应的瞬间,橘染突然说了一句:“那如果广好力想要抚养这个孩子,你们要怎么办?”
“什么?”渚仁几乎要笑出来,“你让广好力抚养这个孩子?”
“是的,这毕竟是他的亲生骨肉。”
“你知道广好力才几岁吗?他有当父母的经验吗?他有当父母的资本吗?就算抛去这些不提,作为一个普通兽人要养育巨兽族,你知道其中辛苦吗?如果他的生命只是他孩子生命的九牛一毛,你要他孩子如何做想?”
“渚仁。”松楠的语气一下子变得冷淡起来,“你忘记了我的父亲也是普通兽人。”
“……是我失言了,但松楠,你既然是经历者,也明白你父亲是多么的辛苦吧。”
“没有我父亲,就没有现在的我,我不在乎别人怎么想的,我的意见就是让他自己做决定。”松楠不屑一顾地说,这回答让渚仁连连叹气。
“阿力,你怎么想?”他怎么叫起我阿力来了,广好力有点想要笑,他以前是这么叫我的,现在又不怎么叫了,突然间又开始这么叫,这熟悉的语言传到广好力的耳畔,那刺骨的痛苦让广好力变得清醒又浑浊,广好力抚摸着自己的肚子,为什么上苍总是给自己抛下无法解决的难题呢?
我太弱了,没有办法呀,广好力想着,几乎就要哭出来,但他不可能展现一丝一毫地软弱,他想起自己第一次呕吐的时候,那就是和橘染做过之后发生的事情,如果这个孩子是橘染的——当然橘染不会知道这一点,橘染只会诅咒自己,像是过去那个时候对自己的强奸,像是现在的这个时候对自己的致孕,还有他此时所说的如同毒药一样诱人的话语。
“那如果广好力想要抚养这个孩子,你们要怎么办?”很不幸地是,就在当下的状况,只有橘染会为他挺身而出,这也足够讽刺了,唯一一个为自己说话的人却是把自己毁灭的人。
“那如果,我真心想要打掉这个孩子,你会怎么办,橘染?”
面对广好力的质问,橘染毫不犹豫的说:“我也会支持你,阿力。”
“我啊,”广好力自嘲地笑着,然后对着三人的目光说,“打死也不想要生下橘染的孩子,如果这个孩子哪怕有一丝是橘染孩子的可能性,我也不想要将他生下,那样的话,我宁可自杀。”
“阿力——”
“闭嘴。”广好力叫橘染闭嘴,橘染就闭嘴了,不知道为什么,面对广好力凶恶的言语,橘染一句反驳都不敢提,甚至不会出现一丝的反感,橘染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抖m,“但是我不想要被别人影响,我想要出于自己的意志来做这件事,所以在这个孩子出生之前,我都有这个时间,对吧。”
“是的,但定期的身体检查很有必要。”松楠说着,无视了一旁咬牙切齿的渚仁。
“那么我不想要现在决定,我还没有绝望到那个地步。”
“嗯,那么就以后再决定吧。”
“松楠,我有事情要和你讨论一下。”
渚仁说着,松楠就跟着渚仁一同走到了后面的屋子里,留着橘染和广好力一同在这里。
“阿力。”橘染见两人不在,然后说,“这个孩子,可能是我的吗?”
“是不是你的都无所谓。”
“无论是不是我的,我都愿意和你一起抚养。”
“我不需要。”
“至少你可以把我当成一条退路。”
“我,”广好力瞪向橘染,把橘染逼退好几步,“如果不是因为你,如果没有你的话,我就有无数的退路!而现在,我一条退路也没有了,你到现在还没有搞清楚吗,你是我的死路!我最不想要见到的,最不想要遇见的,最不想要听到的人,就是你,橘染。”
“你如果真的不想要看到我不幸,不如离我远一点。”
“阿力。”
广好力听到这声拉长的撕摩的熟悉的声音之后,顿时脊背都冷了下来,眼前的橘染表情骤变,顿时和他过去所遇见的那个强奸犯没有了任何区别。
“你、你别过来。”他的身子发软,倒在椅子上。
“阿力怎么这么笨啊。”橘染说着,他那绿水晶一样的眼睛现在突然变得像是深渊一样,在遭受到极端压力的情况下,他就会变成这样,与其说是双重人格,不如说是一种应急机制,为了破坏,为了保护,他不择手段的另一面。
“我,你,你在说什么呢?”
“那两个人,只想要你肚子里的孩子,为了得到我们的孩子,他们可以不择手段。”橘染走到广好力的背后,手放在无法抵抗的广好力的肩膀上,普通地为广好力按摩着,的确是充满爱意毫无恶意的行为,但是对于广好力来说,他只觉得自己又栽在了这个恶魔的鼓掌之上。
“你不要以为别人能保护的了你,现在你能依靠的就只有我。”
“不,不会也不可能!”
“你想死吗?”
“你、啊,威胁我——”
“没有,我的意思是说,那两个人,不是我,在必要的情况下,会把你折磨的生不如死。”橘染温柔地在广好力耳边呢喃着,希望广好力能够听得进去他的话。
“那也比在你的手里强。”
“别说傻话了,你不懂巨兽族的手段,我是见过的。”橘染想起在渚仁地下室里见到的那一幕,那被封印的记忆。
“能有多糟糕呢,比被你强奸还糟糕吗?”
“被我,强奸?”橘染一愣,脑袋一下子如同撕裂一般的疼痛。
“放过我。”
“杀了我吧”
“不要——”
“救命啊——”
“呜!”一系列记忆的碎片涌入橘染脑海中,虽然不能将这些记忆完全组合在一起,但是他大概知道为什么广好力这么讨厌自己了。
不妙,橘染回忆起来之后的第一反应就是感到不太妙,广好力完全没有意识到他现在处境多么危险,能保护广好力的就只有他,就算过去发生那么多事情,他也必须要这样做,他欠了——不能用欠来形容了,无论是否是弥补,橘染本能地行动起来。
“阿力,”橘染组织好语言之后说,“你要继续陷在过去之中吗,继续因为过去的我而活放弃现在的生活?”
“这种事情不需要你关心。”
“哦,你说你不需要我关心,”橘染走到广好力身前,瞪大的眼睛盯着他,他抚摸着广好力的脸,然后对着广好力说道,“可是我很喜欢阿力,然后你也——”
“必须要听我的。”
橘染的行为把自己都吓了一跳,他都不敢相信自己小学初中时候居然干了这些事情,还说出了这种话,看着广好力惊恐的表情,他内心罪恶感翻腾,于是又补了一句:“至少在孩子生下来,你安全之前,都要听我的。”
“你,你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呢。”
“为了你。”
“你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自己,但是你却能找借口说是为了我。”
“像你这种人,为什么会活得比我好呢。”
广好力几句绝望地哀怨像是死去的骨头刺在橘染心上,橘染顿时为自己的手段而感到了无比后悔,他一下子态度软了下来,露出悲伤的眼睛说:“我不是要你怎么样,也没有要你的原谅,可你现在真的很危险,我能保护你啊。”
“你为什么不能让我自生自灭呢,如果你是个男人,如果你有一点勇气,那你就应该看着我毁灭。”
“我——”
“我怎么舍得啊。”橘染跪在广好力面前,“那种事情,我做不到啊。”
“我是个自私的人,让我看着你就这样毁灭,我没有办法做到,所以,就当最后一次,让我帮你吧。”
“那你答应我。”广好力颤抖着说,“答应我,在孩子生下来之后,永远,永远也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
“我答应你。”
广好力没有说什么,像是默认了一样,他坐在原地一动不动,像是在迎接着灾难来临一般,他看着自己的心被橘染抓在手里,橘染用手给他的心做着心脏复苏,也不知道自己的未来是生是死。
就在橘染和广好力交谈之时,在储物间的松楠和渚仁也在交流,其压抑的程度在这只有白色灯光和大小纸箱的储物间里并不比外面的要好。
“松楠。”刚刚关上门,渚仁就毫不客气地对着眼前的大红狗发出严厉的质问,“你刚刚到底在说什么呢!”
“我还能说什么呢,你指望我说什么呢。”
“你怎么会站咋他们那一边,为那个母体说话?”
“我只为自己说话,”松楠变出一根烟,不是什么好烟,渚仁厌恶地盯了一眼夹在松楠之间的烟草,没有火焰,但是烟草却自己燃烧起来,松楠叼着烟猛吸了一口,然后吐出一口烟圈,向上漂浮着,困在灯光之中被逐渐消融了,对于犬类来说,无论是香水还是香烟都是令人恶心的东西,嗅觉敏感的动物大抵都讨厌这些味道,松楠眼神飘忽地继续说道,“这也是当初合作的理由,我相信我履行了我的职责,这还不够吗?”
“我明白你的父亲是普通兽人,所以你也很关心那个母体。”渚仁凭借自己千百年的控制情绪经验压住了自己的愤怒,熟悉松楠性格的他马上转变了语气,像是个知心大哥一样地说道,“但是这件事关乎巨兽族的存亡,我还是希望以最稳妥的方式进行。”
“巨兽族在失去兽神的那一刻就注定要消亡了,和这件事并无关系——不过我也不关心,消亡也好,不消亡也罢,这和我帮你的原因无关。”松楠比渚仁矮了一个头,但他看着渚仁的模样,永远像是平视,他不卑不亢,不会被渚仁引导,就算渚仁用能力操纵他也是徒然。
“关于兽神,月吼已经找到解决方法了,相信不过一百年就能解决这个问题。”
“当初他亲手把兽神打碎,现在又要他亲手把兽神找回来,这也许就是命运吧。”松楠冷淡地哼笑了一声,然后又吸了一口烟说道,“那也无所谓,我还是不会支持你想要控制母体的作为。”
“这也是保护母体的最佳形式。”
“保护母体的最佳形式,就是让他安全地产下这个孩子而不是把他囚禁起来做研究。”
“巨兽族的存亡在此一举。”渚仁平淡地说了一句,但其中辛酸也只有他一个人知道,“我必须要选择最稳妥的方式。”
“你之前也选择过,所谓的稳妥方式,你失败了,这还不够证明吗?一次的,两次的,三次、无数次的失败。而现在这个不成组织,几乎不参与任何事务的巨兽族,已经没有了族长存在,你已经不再是族长了。”松楠靠在墙上,抬了下眉说,“你责任已了,所有人都知道你尽力了,没人怪你。”
“你不懂。”渚仁发出一声无奈的笑,“你这一生何曾付出过什么责任,你知道所谓责任如果没有完成就会在身体上刻下永久的痕迹吗,我已经付出了太多了,在完成之前不可能停下来。”
“我对自己负责。”
“现代人的说辞罢了。”渚仁冷笑一声,“谁不对自己负责呢,就连小婴儿都知道出生下来就要啼哭,越是没有责任在肩头的人越是会这样说。”
“那你说要怎么办吧,我不会同意你带走母体的想法。”
“首先。”渚仁伸出手掐灭松楠手上的烟,松楠本想要再点火,但是没想到手上的烟头突然变成一条蠕动的如同虫子一般的肉,吓得他赶忙把这恶心的玩意儿丢在地上,沾在地面的瞬间,那条肉又变回了被掐烂的烟草,渚仁又继续说,“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别抽烟。其次,既然你不想要这样做,那最好的方法就是另找一个巨兽族来承担母体。”
“哪里还有巨兽族肯——”松楠愣了一下,然后向后退了一步,看着渚仁露出一丝邪恶的笑容,然后把手放在了他的肩膀上。
“你说呢。”
“……好吧,反正我也不是很在乎。”松楠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肚子,然后又抬头说道,“你要让那个老虎来授孕我?”
“用他的精子,不需要你和亚当直接发生关系。”
“可他看着还挺不错的,就是有点缺乏经验。”松楠舔了下自己的嘴然后说,“我可以很快给他很多经验。”
“我看你是想要把他榨干吧。”渚仁叹了口气说。
“抚养应该怎么办?”
“你想要养吗?”
“不想。”松楠马上就拒绝了,“我可不喜欢小孩子。”
“那就交给我。”
松楠长舒一口气然后说:“希望一切能够顺利。”
“有我在,没有什么问题不会顺利的。”
“如果那个老虎肯听你的话,也许吧。”松楠和渚仁做好决定之后,就走出门,一走出门就看到橘染跪在广好力面前的场景,渚仁和松楠都睁大了眼睛,他们两个才聊多久啊,外面就变成这样。
“这是求婚吗?”在同性恋地区,雄性和雄性之间的婚礼非常常见,但实际上真正实行的登记结婚却很少见,因为结婚就要涉及到出轨的问题,男同是一个性方面非常混乱的群体,开放式关系和开放式婚姻不能混为一谈,一旦结婚就会涉及法律和婚后资产分配的问题,而是否出轨是重要的判断条件之一。
在同性恋地区,真正登记结婚的大部分是女同,而男同则流行形婚——不是那个形婚,而是指不去真的进行登记结婚而是双方邀请亲朋好友举行一场婚礼的结婚,虽然举行了婚礼在明面上也算是结了婚,但是并没有真正结婚,只是一种感情宣告的形式,又称之为形婚。
“不行,我不允许你们两个结婚!”见到这个场景,渚仁立马冲了过去把两个人分开,“就因为一个孩子就要结婚吗,你们两个都不考虑清楚。”
“你在说什么呢,没有人要结婚,我也打死不会和这个家伙结婚的。”广好力翻了个白眼说到。
“那你跪在他面前干什么?”渚仁盯着橘染。
“我、呃,我在发誓。”
“……真的不是结婚?”
“当然不是啊!”广好力叫了一声,一想到和橘染结婚的场景,他就头皮发麻。
“……橘染,你是大家的,不能随便和其中一个兽人结婚,明白吗?”
褚仁似乎是有些急切,脱口而出,而后,他就反应了过来。
“啊?我没懂,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都是误会呀,哈哈哈哈。”松楠走过来又将众人重新分开一次,然后说,“你们先回座位上,就算是真的要结婚也等谈完正事之后。”
“阿力,如果需要结婚来证明的话,我也——”
“橘染,绝对不能和这个家伙结婚,可恶,与其和他结婚不如和我——”
“够了够了,没有人要结婚,都是误会!谈正事吧。”广好力又叫了几声,然后叹着气坐下,自从知道了自己怀孕之后,他就开始怀疑自己这样发脾气会不会对小孩子不好。
“嗯,好,我们刚刚商量,你无论做出什么选择都不要紧。但是雄兽怀孕期间,还是有一些注意事项需要你知晓。”
“比如什么?”
“除了身体会产生一些孕期内会出现的状况以外,还有一些一般雌性不会产生的状况。比如说性欲会增加——别担心,在前三个月中你还是可以当0,后三个月里为了保护你的安全,就最好只当1了。”
“怪不得我最近和室友做了那么多,他都说要被我榨干了。”
“室友?”
“是啊,”面对橘染的提问,广好力瞟了橘染一眼之后说道,“你可以理解为男朋友,但住一个寝室。”
“你有男朋友了!?”橘染惊讶地叫了一声。
“怎么了,很奇怪吗?”
“不,我以为,呃,没事。”
橘染不知道自己为啥又问了一句:“你们交往多久了?”
“这你管不着。”
渚仁此时说道:“但你怀孕了,你最好把身边的人的情况都说明一下,这样我们也好处理一点。”
“唔嗯,好吧,我们交往一个月了,他是我入学以来的室友,一个月前向我告白,我就答应了,就这样。”
“但你还是——”
“你是想要说我还是在卖身吧。”广好力冷笑一声,“你以为同行学院学费很便宜吗?”
“不,我,抱歉。”
橘染又补了一句:“我只是觉得,如果你们交往了,至少如果是我的话,我肯定不希望你去卖身。”
“这都是有约好的,我和他都没有什么钱,他也有干别的工作,打工也很辛苦,我需要奖学金,所以我还要花时间去学习,卖身是最好的方法而已。”
“但——”橘染有些苦恼,广好力有人陪着他是觉得安心了不少,但他又怀疑这个人是否真的能够保护好广好力,至少不阻止广好力卖身这件事让他无法苟同。
如果不能保护好广好力,凭什么去和广好力交往呢?自保都没有机会,还有可能形成拖累,如果广好力出了什么事情的话,他要怎么为广好力负责?也许只是一腔热血然后就交往了吧,但这种听着像是没有什么未来的交往,让橘染觉得有着些许不安。
“抱歉,我确实对你的关系没有发言权。”橘染本想要说点什么,但是他明白这不是时机,于是他放下话继续等着松楠说。
“性欲增加,性功能也变强,不过你不会需要像是雌性那样产子,过去巨兽族雌性经常因为生产而死亡,后来我们研发了一种技术,也就是母子分离手术来保证双方的安全。这个手术到时候会由专人来执行,你不会有事的,也不用担心。”
\”这种母子分离技术,我怎么从来都没有听说过。\”橘染问道。
“因为这种技术没有大规模推广,实行这项手术的人必须由巨兽族来执行,你说这个世界上还剩下几个巨兽族呢?”松楠回答说,“全世界加起来会用这个技术的人也不超过3个吧。”
广好力摇了一下脑袋,耳朵上的圆形耳环也跟着一晃,他用手肘着自己头说道:“就只有这些吗?听着和那些小黄漫里面的症状一样。”
“可能会有震痛、尿频、腹痛、食欲不振等等,这些都是怀孕会发生的普通症状,到了后期你的肉棒可能持续保持勃起状态,需要吃药才能软下来。”
“生完孩子之后呢,会怎么样?”
松楠掰着手指,将记忆中的症状一个个地说道:“性欲不振、阳痿、营养不良、产后抑郁、分离手术会留下疤痕——但这个可以用别的方式消掉、乳房肿胀等等,调养好的话持续一个月,这些我们都会全权负责。”
一听到这些症状,橘染就打了个寒颤,虽说刚刚自己答应广好力等孩子出生就永不见面,但是这样真的好吗?也许可以交给广好力的男朋友去负责一切,但橘染总觉得各方面都不妥。
“呃,我听够了。”广好力翻了个白眼,然后站起身,“没有别的事情的话,我想要回去了。”
“我会安排一辆车送你回去。”松楠微笑着拿出手机。
“那我也——”
“橘染,你留下。”渚仁叫住橘染,“你忘记我们来这里的目的了吗,采买还没有结束,而且我有别的事情与你商量。”
想要站起来的橘染听了渚仁这番话只得又把屁股固定在座位上,他的眼神总是离不开广好力,但是广好力却不愿意看他一眼,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但是橘染还是觉得十分揪心。
待广好力和松楠离开,渚仁和橘染也走出门,说是要继续采买,其实最后一站在离开成人用品店的时候就已经结束,橘染背着一个大包跟在渚仁的身后,看着渚仁高大的背影,他忍不住开始怀疑渚仁是不是也是一个巨兽族——毕竟巨兽族和巨兽族总是有着各种各样的联系,但他不想要涉入太多,他只想要保护广好力。
“你和广好力之间有什么问题吗?”两人走到电梯上开始下楼,渚仁此时开口问道。
“呃,算是有一段,很糟糕的过去吧。”
“橘染,你脖子上的围巾,”听到渚仁的话,橘染感觉自己的脖子都要出汗了,这围巾的确有点太热了,他伸手摘下围巾,渚仁才把下半句话说出来,“上面有你和广好力的DNA。”
“什么?”橘染手一抖,差点没把围巾从楼上掉下去,但也许这样掉下去就好了,那记忆的碎片一下子又割到他的身上,让他一阵疼痛。
“你和广好力做爱的时候用过这条围巾吧。”
“我、呃,好像是。”橘染不敢正面回答,拿着这套围巾,他都不知道该丢掉还是怎么样。
“你们过去发生过什么吗?”转了一圈,他们又乘上向下的电梯。
“嗯,有一段很糟糕的过去。”
“你对他做了什么吗?”
就算要说出去,也要经过广好力的同意,橘染踌躇之后才说道:“这个不方便提。”
“告诉吾,这是命令。”橘染只能看见渚仁的背影,但他却有种被主人的声音四面八方包围的感觉,他一时间差点喘不过气来,好像被掐住喉咙一样,他的肌肉变得越来越僵硬,那大包裹和围巾像是被他的手死死地卡住一样无法放开。
不能说,橘染想要反抗,但是他的嘴巴却自己动了起来:“我在小时候,强奸了他。”
话一说出来,橘染立刻捂住自己的嘴不可置信地看着渚仁的背影,但就算这么盯着,他的眼神也逐渐涣散起来,身体似乎都要散架,不知何时,那个背影已经消失了,重新出现在他的背后将他和手上的大包裹抱起来,至于那条围巾则很快被塞进了附加的垃圾桶里。
“吾明白了,是亚当在过去所犯下的过错。”渚仁说着,张着嘴没有发出声音,但是橘染却听到了渚仁的话——不,应该说是主人的话,被主人封印的记忆开始复苏,越是复苏他就越想要挣扎,可是越是挣扎,他就越是在怀抱中沉沦,像是流沙一样。
“这不重要,你现在是吾的亚当,这才是你最重要的责任。”那双血红色的眼睛看着他,像是一双手顺着他的脖子探入了他的领口,白色的毛发像是被火焰扭曲了一般在空中飘逸着,雪白的颜色容不得一点杂质,像是天使又像是恶魔,“只要你愿意,吾可以为你料理一切。”
“不能、伤害、阿力。”
“不需要,因为伤害他的是你。”走出超商,渚仁把橘染塞进车里开始往回走,包裹丢进后座,帮橘染系好安全带之后就开车往回走。
“你是吾的奴隶,作为汝的主人,吾自当帮你处理这种麻烦的事物。可是你看上去不太愿意。”
“按照过去的规矩,吾应该好好地惩罚你调教你,让汝知道反抗吾会是什么下场——可是吾现在已经不是奴隶主了,那个时代也已经过去了,作为吾之亚当,汝应该有自己处理事情的能力,只要汝不提出这个要求,事情还没有发展到威胁汝的情况,吾就不会采取行动。”
“不过今天发生的事情,就要另谈了。”本来以为是回学校的车,突然一个转向,开始往未知地方向行驶而去。
主人的表情开始出现一丝的温暖,而橘染靠着的座椅也开始出现变化,那座椅上突然伸出好几只黑色的狼爪,一爪爪地压在橘染的身体上,尖利的指甲勾破了橘染所穿的衣服,也在橘染的身上留下一道道血痕,但橘染丝毫不觉得有一点痛,甚至从伤口中感受到了快感,让他的嘴发出了糟糕的喘息声,主人用眼神扫了一遍橘染的身体然后说道:“汝喜欢吗,吾之亚当?”
“你、做了、什么——”
“让一个人把痛感变成快感,对吾而言是很简单就能够做到的事情,只需要一个眼神,普通的兽人就会快乐的想要死——生物意义上的。”
“同样的,这也能办到。”渚仁话刚刚说完,橘染身上还在流血的伤口自然就愈合了,甚至长出了毛发,不过一眨眼的时间除了血迹以外就什么踪影都不见了。
“吾本来期待你能够迅速传播吾族之果种,但是没想到汝第一个选择的人就如此让吾失望。那份低劣的肉体,汝选了一个婊子来当你的一个母体。”
“他不是——”
一个耳光打在了橘染的脸上,橘染一下子被打蒙了,他的左半边脸迅速肿了起来又快速消肿,主人冷言说:“轮到汝说话了吗。吾说过了,汝选的第一个是个婊子,是个低贱的畜生,劣质的基因体,要不是意外受孕成功,吾绝不会让汝和他有再一次的接触。”
“汝把吾族的希望交到这么一个兽人的手里,亚当,汝让吾失望。”
“若汝和他有恋爱关系也就算了,吾不能担上破坏关系的坏名声,毕竟扩大种族也需要接收一点劣质的基因——事已至此,吾本不打算再追究,可汝今天的作为已经开始让吾怀疑汝的能力。”
“汝和他有这层关系,本就孽缘深重,就该适时分开,吾给他一个机会,让他可以远离这一切,要不是汝多嘴,就不会有后面这么多事情。”
“更让吾生气的是,汝居然有和这个劣质基因体结婚的想法!”主人捏紧了拳头,几乎要把汽车的方向盘给捏碎掉,“汝知道婚姻的意义吗,这可不是说什么只去登个记就了事的,你们关系已经那样了,未来要怎么一起生活,要怎么一起共事,要怎么一同抚养、担任起繁荣巨兽一族的责任!”
“汝这样不过脑子的行为和幼稚的想法,让吾非常失望。”
“没有爱、没有一同的志向、没有合适的性格,你们拿什么结婚,拿什么继续这段关系!”橘染突然意识到,对于渚仁来说,自己不是他的奴隶反而像是不听话的儿子一样,渚仁说的这些大部分类似于亲子间的训话。
“亚当,汝真是欠缺调教。”主人话说完,一个刹车踩下,橘染身体还倒在座位上不能动,他现在衣服都被撕碎了,看着和裸体没有什么区别,主人下车解开安全带,扛着赤裸的橘染就往外走,橘染羞红了脸想反抗都没有办法。
渚仁扛着橘染像是在扛着一个麻袋一样地走进车库电梯,这似乎是某个高档小区的内部,估摸着是渚仁的住的地方,所幸电梯里没有人,否则橘染脸都要丢光了。
电梯上到15层,电梯门打开之后,里面就是渚仁的家。
在意识到那个温柔的老师渚仁其实是主人之前,橘染一直以为渚仁的房间回摆满各种书籍而且装修也一定是十分的朴素,没有任何花里胡哨的地方,这才是学校里渚仁的风格。但是主人把房门打开之后,他才知道自己错得多离谱,这不是高级小区而是一个真正的智能别墅,开门的瞬间房间的灯光就自动打开,先是玄关再是客厅,灯光由亮到暗,是随着天候自动调节,迎面吹来的还有阵阵怀带湿度的暖风,这是空调和加湿器维持着温度与湿度的平衡。被主人抬进去之后,智能鞋柜随即放出一双拖鞋,渚仁仅凭着一只手就把橘染和自己的鞋子和袜子全数拽下来,然后丢到鞋架上,鞋架上出现一个落口,鞋子掉进去,鞋架发出了自动清洗的声音。
这个客厅看着像是一道长廊,沙发是银色毛皮的单座沙发列成四个围着那木制盒状桌子绕了半圈,走过去一看,这桌子上面是一块智能玻璃,玻璃之下的是仿佛一片水银汪洋被囚禁在这木盒之中,在沙发的背面,是可以眺望整个城市景色的反光天迹落地窗,这个也是智能玻璃,离远的话玻璃就会呈现出黑色,靠近了则会变成澄澈的透明。渚仁脚底踩的事舒适的黑色地毯,但和大多地毯不同的是,这个地毯没有掉毛,自然也不是普通地毯用的材质。玄关左右是一系列展示架,一些稀奇古怪的艺术品和装饰品,最多的事渚仁和各种兽人的照片,这些兽人基本上都是历史名人,就连橘染这种历史很差劲的学生都能认得出来其中几个了不得的科学家和官僚,再往里走那桌子突然开出一个口子,从口子里端一个盘子,里面放了两个杯子,一杯是普通的水,另一杯则是装了几颗药。
渚仁把橘染放在桌上,扶起身子,橘染的身体只能任凭其摆弄,动弹不得,渚仁一只手拿着药喂到橘染嘴巴里,然后迅速拿起水灌了进去,一边灌一边给紧张害怕的橘染解释道:“维生素、营养剂、微量矿物质,我们自己研发的东西,不会对你身体有害的,以后这些你要天天吃。”
橘染无奈地吞了下去,也不知道渚仁说的是真是假,但他知道如果自己不听渚仁话的话,接下来可能会遭遇到难以想象的折磨,反正渚仁的确没有害自己的理由,自己又何必折磨自己呢,他留下性命去保护广好力呢。
见橘染乖乖把药吃下,主人满意地点点头,然后突然见他的身体开始变化,不过一下就变成了橘染第一次见的那个巨兽白狼的模样,这个看着比自己大了粗壮了好几倍的白狼让橘染有些害怕,尤其是这个白狼还用牙齿轻轻斯摩着他的耳畔,对他耳语着:“乖孩子,乖孩子。”
主人伸出巨爪,用锋锐的指甲一点点地剥去橘染身上所剩不多的衣服碎片,狼舌环绕着虎耳逐渐向下,舔过他的侧脸,直到他的脖子,入魔般的红眼和橘染带着几分恐惧的目光巧然相对,那白狼的嘴角禁不住地上扬,看着他的猎物、他的宝贝,挑衅又似是挑逗一般地说:“吾的亚当,你想要的话,我都可以给你。”
“我、我、什么都不要。”橘染发现自己能说话了,于是赶紧用尽全身力气拒绝,看着橘染的样子,主人忍俊不禁地发出一声哼笑。
“你他妈勃起了。”橘染这才注意到渚仁那巨大的狼爪就在自己勃起的涨红虎根左右,狼爪围着虎根,似乎就要握住却是马上收回手,掐住母指和食指这么一弹,手指打在龟头上,让橘染发出一声低切的呻吟声,“你能骗你的身体吗,你只是想要罢了。”
不,不可能!我一定是被这个家伙给操控了,毕竟上次就是这样,自己怎么可能会想要这种莫名其妙地性爱,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橘染在心里拼命拒绝着,但是他的身体却开始变化,他的肉棒相比上次又变大了一圈,雄乳微微地发涨似乎要有汁水从扩散的乳晕和乳头之中射出,他的一对屁股像是为了白狼的巨根而开始准备一般开始发育变得浑圆,连带双腿都变得多出了肌肉线条。
橘染显然没有注意到自己身体的变化,但是白狼不可能没有注意到,他和学院所用的科技有所不同,像是这种身体改造的科技不是他的风格,毕竟这种实验可能会对身体产生负担,按照道理他应该用自己的力量停止这个实验,但是他又觉得发生在橘染身上的事情十分有趣,而橘染对自己吐着舌头欲拒还迎的肌肉骚货模样算是符合了他的胃口,他在橘染的肚子上一点,不经意地在橘染的体内注入一部分自己的能量免得出岔子,毕竟学院好几次还要自己去收拾烂摊子,可不能伤到他的亚当。
渚仁的狼爪顺着橘染的肉柱向下,摸着这两颗涨大了不少的卵蛋,一边搓一边看着橘染的咬紧牙齿努力不出声的红脸蛋,渚仁开始回忆上次和别人做爱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了,好像是200年前了的事情,那时候受邀去了一个地方和干翻了一群兽人——他虽然被变成了同性恋,但是作为一个传统的兽人以及婚姻的主掌巨兽,乱交不是他所爱,亚当是松楠找到的,但是是他相中的,被他相中自然也就是他的东西,他的财产,他的宝贝,他的——儿子。
理所当然,亲子之间会相互吸引,通过一些手段,在上次与橘染见面时,他就和橘染奠定了血缘关系并且将橘染体内那些不干净的基因全部一扫而空,替换成了他喜爱的优质的基因。当然最重要的是保证橘染射出的来的每一滴都可以堪称真正的精华,面对眼前这个自己制造的火热而完美的基因体,渚仁体验到了好久好久都没有体验到的动心的感觉,不仅橘染的肉根热得发烫,平时一直克制自己在橘染面前不要露出太多本来面目的渚仁,现在他的肉棒又燥又热,滚烫而跳动着,在橘染的背后抽打着橘染的背,发出啪啪的声音。
他想要橘染变成自己的东西——不对,橘染本来就是他的东西,是隶属他的兽人,不会也不可能让任何人糟蹋去,这样想着,已经很久没有和人接过吻的渚仁赏赐一般地吻住了喘着粗气的橘染,一边吻着一边将他抱起,放在自己的肉根上不断地摩擦朝着自己的房间一步步地走去。
渚仁抱着橘染走到房门前,房门就自动打开,这里面是渚仁平时住着的主卧,里面的配置十分干净,一张偌大的适合巨兽族身体的床,干净整洁没有褶皱的绿色床铺,床边一台床头柜上放着一战形状奇异像是阴茎一样的台灯,左边是入式衣橱,门是有艺术家过来专门画的壁画,至于是什么艺术橘染则完全看不懂,右边则是通向窗台的半隐形玻璃门现在被窗帘挡住了。在床的对面,有着一个类似于吧台的设置,上面放着一个小型的冰箱冰箱之上绵延整个房间的是一个书架,还有一台看着就特别贵的高级电脑。
橘染虽然被弄得喘息不断而且大概也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了,但在他心里这个洗脑恶堕社背后的幕后黑手的卧室居然是如此的普通,他原本以为渚仁的卧室会像是色情影片里的卧室一样充满了色情的味道——更别提他本身就拍这个了。就在橘染差不多开始放心的时候,渚仁突然一个响指,靠着床的那面空白的墙上突然发出一阵机械的声音,然后在完全没有痕迹的情况突然展开,露出一个几乎有着这个房间大半大小的秘密储藏室,至于这里面到底藏了些什么嘛——
还被抱在怀中被渚仁亲吻的橘染瞪圆了眼睛,看着这个几乎是小型军械库一般的秘密储藏室,这里面放慢了各式各样的性爱道具——还有一些事被用于性爱但是不太清楚到底算不是性爱道具的东西,橘染这才意识到自己果然想的没有错,渚仁作为洗脑恶堕社的幕后黑手,他只是藏得比其他变态更深而已,他的变态程度只会更高不会更低!
渚仁嘴渐渐与橘染的嘴分离,那鲜红的大狼舌舔过橘染的唇,火热而充满欲望的眼神中又多出了一丝残虐,正因为是自己的东西,所以不听话的时候显得尤为地惹人恼,正因为是喜欢的东西,所以希望他变成自己喜欢的模样,这样想又有什么错呢?渚仁的巨根一下下地翘起拍打着橘染的屁股,骚过橘染的尾巴,橘染的后穴已经变得湿润,但是现在的状态让他不可控地感受到了一丝恐惧,不是恐惧那巨大的可能会把他撑爆的狼根而是恐惧那储藏室里稀奇古怪可能马上会用在他身上的道具。
“我喜欢听话的狗,不喜欢不听话的人——不过为了亚当,我会给你机会。”渚仁说着,一边伸出手指插入橘染的后穴之中,渚仁对于肉体的研究远远超过其他兽人,修长的狼指探入橘染后穴的一刻就已经注定了橘染接下来将要被这几根手指玩得哇哇大叫,高潮迭起。橘染感受到渚仁手指的时候,马上“呜伊”的叫了一声,然后在那手指的深入下开始不受控的淫叫起来。
“停、啊——停啊——我——嗷呜——”手指在橘染的身体里有如按摩棒一般的颤动,对着G点有如打桩机一样地疯狂敲击,才不过几十秒就送来足够让人发疯的高潮,这已经脱离快感几乎达到折磨的领域了,像是渚仁入侵他的身体被迫地激活了全身的细胞一样,尖锐又敏感的弱点全部被渚仁握在手里,然后手指这么一停,橘染肌肉开始放松的瞬间又按了下去,橘染发出一声不知道是惨叫还是淫叫的声音,肉棒里本来就要射出的精华汇聚了好几股一下子冲了出来。
眼见橘染开始长大了嘴射精,渚仁迅速按着橘染的头,让他的头靠在自己的鸡巴上,然后渚仁的头也靠过去,强迫着橘染一边畅饮自己的精华一边和渚仁亲吻,明明手指已经停下,但是高潮并没有结束,橘染的身体像是经受地震一般的颤抖着,嘴巴长得太大而发出骨骼摩擦的声音,腥咸十足的自己的浓精射到他如同便池一般张开的嘴巴里,灌入他的喉咙之中——渚仁已经开始有点等不及把自己的狼根塞进去了,浓白的精液沾满了他的脸,塞住了他的鼻子,沾在了他的眼睛上,可是橘染却一点都没有注意到,他全身经受了太过激烈地快感现在身体已经除了快感,其他的五感已经快要停止运转了。
“这才刚刚开始,汝就不行了,果然是欠缺调教。”同样被射了满身的渚仁舔舐着脸上的美味的精华,被他玩坏的人不在少数,橘染将会是下一个——没关系,他有的是方法复原。
渚仁伸出手帮橘染把嘴巴合上,又用能力帮橘染恢复了一切可能产生的伤口,又将橘染和自己身上的精华浓缩成一个小药丸一般的白球放在自己的桌子上,几乎已经失去意识的橘染被渚仁甩到床上,身体还不断地抽搐着像是诈尸一样,而渚仁则走进了房间挑选了一个经典设备出来。
“别担心,这个产品已经测试过很多遍了,我保证它不会伤到你的大脑,只会让你变成一只乖乖的明白该怎么服侍主人的好奴隶。”渚仁拿起一个类似于VR眼镜的东西逮到橘染的头上,如果橘染现在还足够清醒的话,他一定会吐槽这个和小黄文里的情节怎么这么相似,不愧是经典道具,但是他现在倒在床上一点力气都没有了,连外面发生了什么都感觉不到。
“好好享受吧,吾的亚当。”这就是橘染在现实世界中听到的最后一句话,就在他再度恢复之际,他却已经不在渚仁的床上,而是站在一个漆黑的大厅里,一群壮硕兽人的中间,这些兽人和自己无一例外地都穿着一件古朴的白色披肩,袒胸露乳,胯下一个内裤布条将肉棒紧紧包裹,这个布条上还有着白色的奇怪纹路,橘染和他们之间唯一地不同是,这些兽人姿势几乎一直站的笔直,他们身上都有白色的纹身,只有自己身上没有。
这是什么男同色情梦境吗?橘染不太明白自己怎么会做这种梦的,就在他不明所以的时候,空间里突然响起木屐踏在地板的走步声,然后是火把的随着走步声一同亮起,一名穿着华贵衣服的带着高礼冠的白狼兽人从左边伴随着火把的亮光走入,身边是数个穿着打扮和周围兽人一致的兽人服侍着他走步向前,一边走一边帮他拖着衣服,等到他走到众人最前方时,那只白狼兽人已经脱了个精光,巨大的狼根高傲的翘起,在这空间中弥散着雄性的气息。
“渚仁?”橘染一眼就认了出来眼前这个狼兽人的名字,可他刚刚吐出字的瞬间,所有排好阵列的兽人全部向他看了过来,脸上满是惊讶和愤怒,而站在最前方的渚仁则眯起眼睛,开始观察其队伍中那个敢直呼他名字的奴隶。
“把他带过来。”渚仁手一挥,橘染身边一群兽人一拥而上直接将橘染包围起来。
“你们干什么,放开我,这是什么恶劣的游戏吗!”橘染被周围穿着奇怪的兽人抓住手臂还有双腿,连带尾巴都被狠狠揪住,像是拿去献祭的活物一样抬到了渚仁的面前。
“放下他,退回去。”渚仁说话的语气像是一个机器人,甚至可以说,明明被他命令的兽人就像是机器人一样,但是渚仁一开口,橘染才知道原来这里最像是机器人的就是渚仁本人,他的话语像是某种代码,跳动的狼根像是插上电的炮机,红色的双眼似乎可以放出激光,结实庞大的躯体看着比钢铁还要坚硬,渚仁的确很可怕,但是从来没有对他表现过这种态度,橘染看着渚仁有些呆滞,他忽然搞不清楚这个梦是从何而来的了。
渚仁看着眼前的虎兽人皱了一下眉头,这个虎兽人虽然穿着和自己奴仆一样的衣服,但是却没有经过洗礼,身上没有自己的印记,在这样重要的时间居然能出这种岔子,渚仁本想要一挥手下令将眼前的这个兽人剁碎,但是就在他烦闷着快要下定决定之际,另一个兽人走了进来。
“父亲。”
“缪星。”绿色的毛发,狼兽人的模样,头上多了一份鹿角,眼中多了一份慈祥,穿着古时候普通少年穿的花斑马甲和短裤,手中拿着一把形似倒映星辰的短杖,他快步走了过来,脸上带着笑容,看着自己父亲赤裸的模样也毫不在乎,一个巨兽族没有在私下中恢复巨兽而是一直保持着普通兽人的模样,这种习惯总是让渚仁看不惯,但是他从来不说什么。
“父亲,我是来看望您的。”缪星走到自己父亲的身边,拉住自己父亲的手,橘染看着两人的模样顿时觉得有几分异样,缪星的纯洁是由外到内的,而就在他的旁边他的父亲狼根一摇一晃他也毫不在乎,让橘染不禁开始怀疑两人的伦理关系是否正常。
“你不必担心我,我正打算把这个不听话的奴隶处理掉。”也就是在和自己儿子对话的时候,让渚仁的语气中多了几份人性,渚仁伸出手抚摸着自己儿子的头,而缪星亮灰色的眼睛转过来看到了橘染的茫然的脸上,在见到橘染的一刻,他的眼神一下子变了,唇中漏出几个字,但是橘染又没有听清,缪星连着看橘染看了好几眼,不知为何连眼眶都变得湿润了,随即他又看向自己的父亲。
“父亲,今日是母亲的忌日。”
“我知道。”
“您这样做,母亲不会开心的。”
“一个奴隶而已。”
“在没有经历过洗礼之前,他不是父亲您的奴隶。”缪星又看了一眼橘染,似乎是带着几分留恋,他又接着看向渚仁说,“能够接受父亲的洗礼是一种荣誉和宽赦,母亲在天之灵能知道您能因为她而放过这样一个无辜的兽人的话,她一定会很开心的。”
“……”渚仁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把抚摸儿子的手拿回来,摸了一下自己的下巴,注视着眼前这个虎兽人,红色的河流在他眼神中流转,最后叹息道,“好吧,就按照你说的吧。”
“感谢父亲,感谢母亲。”缪星又往橘染的方向看了一眼,橘染不明白为什么缪星一直时不时地看自己,“请让我把这个奴仆待下去,让他准备好接受洗礼吧。”
“你要亲自给他准备?”渚仁皱起眉,“一个来历不明的奴仆,你要和他单独相处?”
“不可以吗?”
“如果你看上了这个奴隶,我把他送给你玩就好了。”
“父亲误解了,我只是希望在今日能帮到父亲一点小忙。”
渚仁几乎要笑出声,只得摆手说:“行吧行吧,你带他下去吧。”
“是。”缪星转向橘染,然后朝着跪在地上的橘染伸出手,“来吧,我们时间不多。”
橘染搞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他还是抓住了缪星的手,缪星的手非常温暖,但不是之前任何一个兽人能够让他感受到的那种温暖,而是——橘染不太说得清这种感觉是什么,有点像是母亲给他做的热汤,又像是一个温暖的怀抱一样,缪星拉起橘染,最后再看了一眼自己的父亲然后说道,“我先带他下去了。”
“去吧。”
得到许可,缪星立刻带着橘染快步向外走去,离开这里的路就是来这里的路,四周的火把伴随着缪星的脚步忽然黯淡,走了没几步就像是电影转场一样来到了另一个房间之中,这是一个私人的浴室,棕色大理石的地板,中间一个大大的浴池,绿玻璃一样的热水,水是可见的热但却没有一丝的蒸汽,这种不合常理的场景让橘染相信了这一切都是梦。
缪星伸出手帮橘染脱着衣服,橘染一般不会喜欢陌生人的触碰何况是脱衣服这种行为,但是缪星不知道为什么就可以,可能是因为他毫无邪意的眼神或者是因为他手掌的触碰不带一丝的淫邪,甚至连触碰到生殖器官的时候,橘染都不会有任何生理上的感觉,缪星手不停地说道:“你一定很迷惑吧,自己现在在哪里,我的父亲,还有我,你一定搞不明白吧。”
“你、你怎么知道?”
“这里是亦真亦假的世界,但是我的能力还是能起作用。”缪星微笑着说。
“你有什么能力?”
“读心还有未来视。”缪星说,“严格意义说,我只能看到自己还活着时候的未来。”
缪星说完又补了一句:“不过这个能力会变得越来越弱,尤其是到那个时候,我大概最多只能看见两秒之后的未来。”
“你在说什么。”
“没什么。”缪星眯起眼睛,然后一下子抱起橘染,橘染被吓得哇哇大叫,缪星则笑呵呵地抱着橘染跳到浴池之中,水花四溅,水的温度刚刚好,不会太热也不会太冷。
橘染在水里慌张不已,这个浴池可比看着要深太多了,他整个身子都没入水中脚还没有踩到底,橘染虽然会游泳但是这么一慌张差点没有游起来,就在他拼命在水中挣扎的时候,他立刻发现自己是能够呼吸的。
“这是?”不仅能呼吸而且还能说话,身体漂浮在水中也没有完全沉下去,缪星像是人鱼一样游了过来嬉笑着搂住他,朝着他的脸上吹了一个泡泡,泡泡在他脸上也没有破而是向上流去了。
“这不是水,而是父亲研究出来的生物质——我偷偷告诉你,父亲他本人其实一直也在努力搞清楚自己的能力到底能开发出什么东西,其实很多他研究出来的东西,他都不清楚其原理。”缪星在他耳边说道,“你以后可以用这个来调戏我父亲,他这方面一直很敏感的。”
“你告诉我这个干什么?”
“有很多原因,最重要的一个是,这本来就是应该由我告诉你的事情。”缪星说着,双脚摆动着浮上水面,然后又马上潜了下来,拿起一个海绵似的东西开始帮橘染洗刷身体,“这也是父亲研究出来的,专门用来洗身体的东西。”
缪星拿着那块黄色的绵软固体在橘染身上擦拭着,很快就将橘染的全身都清理了一遍,接着他抱着橘染浮了上去,又带着橘染离开了生物质,和水不一样,从生物质出来并不会有任何残留,缪星又在橘染耳边说:“你现在我父亲的洗脑设备里面,所以身体会有些不由自主,没法自由活动这很正常,另一半是,你身体太特别了,意识脱离之后就会和真实历史形成连接——别担心,你会安全的。”
“等一下,你是说我在被洗脑!”橘染吓得全身都发起抖来,缪星耸了下肩膀,似乎这好像没什么大不了的。
“你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了,不过这是你第一次来这里。”缪星说,“你也不会只被我父亲洗脑一次,我父亲对于他喜欢的东西——我母亲太厉害了所以除外——总是喜欢控制起来,这算是他的性癖和人格吧。”
“我不愿意啊,谁想要被洗脑啊!”
“未来不会因为你不想要就改变,而且就我的视角来看,你好像和我父亲过得挺开心的——我父亲很会照顾人,你也可以放心把自己交给他。”
“你、我——”
“我很想要帮助你,我说真的。”缪星温柔地在橘染脸上亲了一下,“但是你会被我父亲吸引,反之亦然,这是你身体你的血液所注定的事情,你无法在肉体上摆脱我的父亲,如果我真的帮你反而会让你变得不幸——未来视是这样告诉我的。”
“那我就应该怪怪让他把我洗脑了?!”
“不,你想做什么都可以。”缪星拉起橘染的手,朝着橘染吐了下舌头,“毕竟如果你不怎么反抗,我父亲反而会觉得没什么情趣。”
“不,我不想要这样!”橘染甩开缪星的手,缪星也没有任何惊讶,他已经看到了这一切的未来,橘染发了疯一样地朝着另一个方向跑去,但迎接他的也不是充满希望的未来,而是两个身强力壮拿着长矛的士兵堵在他面前,这两个肌肉怪物看样子几乎用眼神就能把橘染捏碎。
“你是要逃走吗?”
“不是,他是我要带去给父亲的人。”缪星走了过来,又把倒在地上的橘染再一次拉了起来,见了缪星,两个士兵兽人即刻跪了下来朝缪星行礼,“把他交给我,你们忙自己的去吧。”
“是。”
橘染喘着气见两名兽人走开,刚刚那长矛差一点就要戳到自己鼻子上,缪星拉着他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但橘染已经被吓得腿软了,走不了几步就需要缪星扶着,缪星也没有说什么继续扶着往父亲所在的方向走。
“如果你在这里死了,你的大脑就会被烧坏,不过现实中的父亲会把你的大脑复原,你这样做只是平白给自己痛苦而已。”缪星又看了一眼橘染说,“我不希望你受伤,就算有父亲在你身边也不想。”
意识到自己已经无路可逃的橘染振作了起来,然后看向面前这个名叫缪星的兽人,他是渚仁的儿子,但是怎么没有见过他,伴随着疑问一段记忆涌入橘染的脑海,橘染这才想起来关于缪星的过去以及缪星的死亡,他马上说:“你、你知道你会死吗?”
“我知道啊,我知道我会死在哪里,为什么会死,被怎么杀死的,不是自己的我也能知道——不过我看不见你的未来,因为你离我的时代太远了。”
“那——”
“你想要告诉我让我不要死对不对,我知道我的死引发了父亲对兽人族的屠杀,可是如果我不去死的话,我父亲就会死。”
“未来视就是这种能力,说是可以看见未来,不如说是在几个固定地未来中做出选择,这个选择很早以前就被我确定了。”缪星低着头保持着笑容,“我是不是很残忍呢,我知道我的死会导致那场屠杀的发生,我知道我死了就会让兽人被屠杀到几乎凋零,但是我不能看着父亲死去,而且父亲还有必须要活下去的理由,他是巨兽族的希望。”
“生命不会永远消逝的,我们会以另一种方式再见。”缪星说着,将橘染送回了原来渚仁所在的漆黑房间之中,“抱歉要送你去当我父亲的性奴,就算这不对,但至少我可以保证很爽。”
“这种保证有什么意义?”
“你硬要说自己直男有什么意义?”缪星反问着,橘染脸一红本想要继续反驳却被两个奴仆走过来直接夹走了,而缪星在背后则是告别的挥手,很快橘染就再看不到缪星了。
橘染被夹到到了渚仁面前,头被按在地上,渚仁的狼爪瞬间踩了上来,以渚仁的力气自然可以把橘染的脑袋直接踩碎,但是他只是玩味地踩在橘染的脑袋上,给自己的奴隶带去羞辱也算是主人职责的一部分,橘染自然是感受到不到这种践踏的恩惠,他只是觉得羞愤,另外,渚仁身体清理的很干净,因为地位崇高又是做族长的,哪怕是他的脚闻起来都是某种沐浴露的香气——也可能是渚仁自己给自己的弄的味道,橘染不懂也不想要搞清楚。
“你叫什么名字?”
“橘、橘染。”橘染老老实实地说出自己的名字,他可不想要在这里因为头被踩爆死一边又在外面因为大脑爆炸又死一遍,缪星说得对,他最好是乖乖听话。
“为什么混入我的奴仆之中?”
“我,”橘染哭笑不得地回答,“我也不知道啊。”
“放开他,你们可以下去了。”
兽人放开橘染,然后重新走下去,渚仁盯着跪在地上不敢出声的橘染说:“抬起身子,过来。”
橘染抬起身走到渚仁身边,渚仁将他上下扫视了一遍,接着讲橘染抓了过来,用狼鼻轻轻触摸着橘染的头,接着平静地说:“好闻的味道,汝的味道怎么这么好闻,像是吾儿的味道。”
“你是一个当好奴隶的材料,只是不懂得守规矩。”渚仁眯着眼睛,看向橘染的双眼,橘染被看得有些头晕,眼前的这个渚仁比现实中的渚仁要粗野多了,手一直在橘染身上乱摸,让橘染很不自在,但被这样看了一会儿,橘染的身体开始有些微微发烫,那些抚摸也不再让橘染不适应而是逐渐地转化为一种渴望,像是一条狗对主人抚摸的那种渴望,“我会帮你洗礼的,小家伙。”
“很多兽人一开始都是这么说的,”渚仁冷笑着,用手指不断地扩张着橘染的后穴,在他看来,橘染的后穴很显然在欢迎他的进入,就算嘴巴上这么说也是死老虎鸡巴硬,等会儿再加以洗礼就会让橘染变成一个只为了主人而生的骚货了,“但是在经过洗礼之后,他们就变成了下面的模样。”
就在橘染试图挣扎反驳之时,马上就有奴仆拿来了一个纯白的假屌,看着像是某种乳白色的矿石做成的,但是在渚仁手里捏着的时候却非常柔软,甚至有点像是布丁的质感,橘染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个假屌,一眼就看出来这是渚仁的能力的产物。
就在这一刻,橘染想起了缪星所说的话,接着脑袋一热脱口而出:“你手上拿着的这个你自己都不知道怎么来的,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对吧。”
就在话出口的那一刻,橘染立刻后悔了,在话说完之后现场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冷肃起来,就连他屁股底下的狼根也一下子硬地宛如钢铁一般,渚仁红眼里燃起一阵凶光,他手倏忽一转,抬起橘染的下巴说道:“原来汝这么不乖,怪不得需要洗礼。”
渚仁话说完,随即放开手,橘染的身体立马落在狼根上,在狼根上一弹然后砸在地上——没错,就是砸,橘染感觉自己的身体就像是变成了好几百尽的重石一样,明明只是从半身高的地方滚到地上,却硬是把地上砸出了一个坑,这一下差点没有把他的眼珠子砸出来,落地导致器官损坏呕血的一刻他才意识到自己的身体里的骨骼在刚刚的脱手的一瞬间变成了其他东西,他现在想要抬起脖子都做不到,骨头太重已经要把他的脖子给压断了。
渚仁一脚踩在他的身上,冷面煞心,像是看无机物一样看着倒在地上求救都做不大慢慢死去的橘染,对此他只是轻言了一句:“汝该知自己的地位。”
似乎是玩腻了,渚仁连动作都没有就治好了橘染的身体,橘染连连喘息,刚刚的痛苦让他的胃喝器官都在抽搐,他已经丧失了反击的力气以及决心。渚仁也没有真的要杀死橘染的意思,他只是利用折磨来让橘染知道自己的强大和反抗是毫无意义的,现在橘染已经了解到这一点了,他嘴角微微上扬,这是一个好奴隶的开始。
渚仁抽橘染的身体,让橘染的肉臀对向自己,接着将那白色的晃悠悠的假阳具对着橘染的后穴,他说道:“汝应该荣幸,由我亲自给你献上洗礼。”话语落尽,那假阳具伴着淫水被塞进了缓缓扩张的后穴之中。
一开始只是一股清凉的感觉滑入自己肠道之中,那假阳具在塞入的一刻像是受热的乳酪一般逐渐溶解,全数融入了橘染的体内,一股白色的纹身从后穴里漫出开始在橘染的体表蔓延,像是青苔的痕迹又像是巨石迸裂的纹路。橘染还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就在那白色纹路接触到他的肉棒时,一阵突如其来的高潮就直接让他忍不住射了出来,他的肌肉紧绷着,眼神却逐渐涣散,随着白色纹路蔓延,高潮也逐渐达到了顶峰,橘染像是一条狗一样的趴在地上,然后对着眼前的众人一边射一边发出淫叫,高潮的触感让他已经不清楚自己是不是自己了,他的后穴不断地分泌着白色的淫水,从菊口向下滑落,眼神越来越痴呆,脸上的笑容仿佛之前遭受的非人痛苦已经全然不存在一样。
就在白色纹路完全遍布橘染的身体时,橘染才停下射精,他喘息着发出动物一般的低吼身,而他身后的渚仁朝着他伸出手,刚刚与他的身体相接触,他的体表纹路就露出一阵白光,仿佛他全身上下都是性器官一样,橘染摇着尾巴发出狗叫的声音,然后虎棒一颤把最后一点精液也射了出来。
“看向吾。”听到渚仁的声音,橘染跪着的身体开始向后转动,那涣散的眼神逐渐又开始明亮起来,但是是与过去不同的明亮,这种明亮只能由渚仁一个人看到。
“主人。”橘染跪着,鸡巴勃起着压在地面上,然后把自己的头放在了主人那伸出去的手上。
橘染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叫眼前这只白狼主人,但这样做让他很舒服,主人的身体很好闻,主人的狼根气味闻起来让他本来已经很烫的身体持续发热,橘染已经射不出的鸡巴在闻到主人的味道——雄性刺激性味道和激烈的淫欲气息,却还能不断地流出白色液体,他的身体渴望着主人的抚摸,没有主人的肉体是虚无的,他希望主人能够塞满他尽管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有这种想法。
“这才是奴隶该有的样子。”白狼说着,伸出手抓弄着橘染的下巴,一边把自己的肉棒挺到橘染嘴边,却没有让橘染下口的意思,就在橘染伸出舌头打算舔上去的时候,白狼一个清亮的耳光打在橘染脸上,橘染也不觉得疼只是懵懵地看着眼前的白狼,“没有准许,不准随便随便触碰吾的器物。”
“是。”橘染缓缓地答应下来,但是眼神还是离不开眼前的肉棒。
“告诉吾,汝是谁?”
“我是、”橘染大脑抽动着,像是坏道的机器一样,半天才弄出一个词汇,“我、我是是,橘染。”
白狼揪着橘染的后颈,一把把他提到自己的身边,让他的脸紧紧贴着自己的鸡巴,鼻腔里满是淫欲的气息,气息冲入大脑,让那最后一点可以说是正常的思考都被掐断,舌头上品尝着这巨大狼根的味道,那让人作呕的刺激味道却让橘染怎么舔不够,他的穴口又开始流出淫水,舌头粘在鸡巴上无法离开,直到渚仁像是撕开胶带一样把橘染又一次丢开然后问道:
“吾再问一次,汝是谁?”
被丢过出来的橘染赶紧跑回主人身边,然后跪下身子,头磕在地上,让渚仁鸡巴上的淫露滴在自己头上,他这次的答案终于清晰地呼之欲出了:“我是主人的奴隶。”
“汝的身体是谁的?”白狼又问,这次他稍微温柔了一点又把橘染抓了起来放在自己的肉棒上。
“我的身体是主人的。”
橘染坐在肉棒上,用自己的臀瓣像是面包夹热狗一样夹在肉棒上,不停前后移动着,那淫骚的动作和气味让白狼非常满意,不过他还是继续问道:“汝记住,汝永远是我身下的一条骚狗。”
橘染听了主人的话,眼神一片迷离,接着又恢复清晰,他于是重复说:“我永远是主人的骚狗。”
“汝看看自己现在的样子,”白狼摸着橘染的脸,搂着他的腰,让他能够自由在自己肉棒上移动,“不用吾要求就知道要用身体帮主人发泄欲望,勾引主人用鸡巴操汝,汝知道这样子的兽人一般叫做什么吗?”
“什么——”
“骚货,一种最下贱最淫荡最适合做奴隶的兽人。”白狼一下子吻住橘染榨取着橘染嘴巴里的唾液和空气,而橘染一被亲吻之后就变得更加兴奋,被那狼舌不断地玩弄,在抽离时还挑逗着,白狼看着伸着舌头,张开的穴口不断地在自己鸡巴上摩擦的橘染,他说道,“汝是谁?”
“我是主人淫贱的骚货,是主人胯下的一条骚狗,是为了主人欲望而生的肉奴!”橘染无比兴奋地说,之前眼中的迷茫已然消失不见,他已经完全认清了自己。
“汝给你一个机会。”主人狠厉地笑道,“汝现在最想要什么?”
“我最想要主人的肉棒,我的骚逼时刻都为了主人而准备着。”橘染说着,马上被主人推到在地上,他眼中的羞耻已经消失殆尽,现在的他只会用手抬高自己的腿,将自己欲求不满急需被主人操干的穴口露出来。
“很好,吾现在就满足汝!”主人吼叫一声,在众目睽睽之下,将自己的巨大狼根一下子深插到橘染的穴口中,橘染的骚穴一下子被开垦到了极限,后穴中白色的淫汁飞溅,肚子被顶起来像是怀孕了一样,雄乳受到刺激开始喷出带有骚味的奶汁,肉根不断地抽搐但什么也射不出来,只是不断地被顶撞到高潮。
“主、主人,骚逼——身体要被主人干坏掉——”橘染在高潮中努力组织着语言,他的脑袋里现在除了自己主人的肉体以外已经什么都不剩了,一对雄乳不断地甩动着,向四处飞溅着奶汁,穴中的肉棒像是饱含快感和力量的炮弹一样随着主人快速不留情地抽插而不断地发射,把橘染的身体打得溃不成军,其力道之猛几乎是在考验橘染的骨骼硬度,把橘染的屁股也撞得通红。
“才一下就不行了,果然需要多调教!”语气听着像是生气,但更多是兴奋,渚仁连着深吸好几口气,雄壮的胸口起起伏伏,看着橘染已经崩溃的满是泪水和口水的脸以及那白痴一般的笑容,这才放慢了身下肉棒操动的速度,把橘染一边用狼根深顶一边用自己有力的双臂抱了起来,放在自己的怀中,让橘染的身体深陷自己鸡巴上。
渚仁舔着嘴,然后头向橘染申去,粗厚的狼舌像是海啸一般卷起橘染的唇,然后重重地侵入他的嘴中,像是漩涡一般舔弄橘染的舌头。橘染感受到主人的热情立马配合起来,乖巧地与主人合吻,一边吻着一边感受着主人的肉棒在自己体内带着几分力道又温柔缓慢的推进,说是在开垦自己的身体也不为过。
两人唇齿分离,渚仁在橘染上唇轻咬一口,又开始舔舐起橘染的脸,果然好的奴隶材料只要变乖了比他操过的那些兽人不是要好太多了吗,橘染此时又带着几分淫靡地说:“喜欢和主人接吻。”
“只要你当个乖孩子,以后你想要的我都可以满足。”渚仁说着,他可不会食言,不过橘染除了自己以外还能要别的东西吗?这个世界上还有比自己更优秀更强大的兽人吗?渚仁不屑一顾地笑着,接着咬着橘染的耳朵又说,“现在我要先好好的调教你,让你知道自己的肉体可以用来为我做什么。”
“是。”橘染迷离着眼睛,渚仁又开始加速,狠狠地将他操到无地自容,橘染已经差不多失去了对时间的概念,不知道自己到底被干了多久,渚仁到底在自己的身体里射了多少发,或者说被干到一半他就已经晕过去了。等橘染再度意识到的时候,他已经被安排在了一个奴隶的房间,和众多奴隶睡在一起,后穴被塞了一个肛塞让精液一直留在肚子里,橘染的身上还残留着渚仁的味道,而周围的奴隶都向橘染传来羡慕的目光,毕竟渚仁对橘染的偏爱是大家都能看见的事实。
“橘染,”缪星走了进来,“做父亲的性奴开心吗?”
“开心,能够为主人奉献一切是我一生中最开心最重要的事情。”橘染说着,他搞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一开始要反抗。
“是啊,我也是这样想的。”缪星露出笑容,接着他从自己的袍子之中拿出一把刀子,
“不过我不能让你在这里继续当父亲的性奴,虽然这样你会开心,但是——你还有别的需要完成的事情。”
“缪星?”橘染看着缪星手上的那把刀子不太明白,但是缪星是主人的最亲爱的儿子,他的命令就是主人的命令,无论是什么命令他都会接受,就算是要付出自己的性命也一样。
“橘染,我命令你,用这把刀捅我。”缪星露出轻柔的微笑,而橘染却露出了动摇的眼神。
“缪星,你是什么意思?我不明白。”
“洗脑程序是由父亲开发的,所以也只有父亲能够终止这个洗脑程序,我不能让你完全变成父亲的性奴,所以现在我会帮你逃出去。”
“我不想要逃出去,我很开心作为主人的奴隶!”
缪星抓住橘染退缩的手,他瞪着橘染说:“就算这样会害死广好力你也开心吗?”
“广、广好力?”
橘染想不起这个名字到底是在说谁,脑袋中只有一个模糊的黑暗的印象,但越是模糊越是黑暗就越是深入到他内心最深最深的地方,橘染那本来澄澈得发亮的眼睛产生了迷离,而缪星就在这一刻把刀子放在了橘染的手上:“我不能强迫你,但你必须要这样做,我会没事的,我不会死的——或者说我已经死了,所以你不用担心,你没有真的杀了我。”
“就算杀了你,也不可能逃脱洗脑啊。”橘染有些迷茫,但是他握住刀柄的手又紧了一点。
“我的父亲是触发器,他是一切的触发器,逃离这里的方法只有一个,就是获得他的准许或者被他驱逐。”
“来吧,**”缪星叫了自己一个称呼,橘染瞪大了眼睛,那个称呼从他的脑中悄然即逝,却检定了他的决心,橘染眼角留下泪滴,接着提起刀子将刀子扎在了缪星的胸口。
缪星不发一言的倒下,而周围人马上发出一声尖叫,开始想要逃走,但他们哪里逃得走呢,感应到的渚仁瞬间就出现在房间的门口,将那些准备逃走的兽人撕了个粉碎,浑身是血肉的渚仁跑到缪星身边,将自己的儿子抱了起来,血液不断地从缪星的胸口渗出和主人身上的血混为一体。缪星说的没错,主人拔出刀子之后一挥手将缪星胸口的伤治好了,但是缪星并没有因此醒来。
渚仁一边流着泪一边用极度愤怒和悲伤的眼神看向橘染,橘染面无表情,刀刃从手中滑落,他张大耳朵听着主人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为什么?”
橘染眼前一黑,他似乎已经回到了现实世界,他伸出手摘下自己头上的设备,夜色已深,但是对于有夜视力的兽人来说,在无光的世界中找一个人并不是那么困难,何况这不是无光。渚仁正站在窗边,窗外是瞬间变动的光影和凝滞不前的景色,时间被风不断地刮去,错落的灰烬是曾经记忆烟火存在的证明,如果经历的时间足够长,记忆足够深,就能够感受到文明运动的轨迹,谁曾经被抛下,谁曾经被碾碎,注视了谁,遗忘了谁,接受了谁的挣扎,又将谁推下深渊。
橘染走下床,走到渚仁身后,渚仁知道橘染醒了,他没有回头只是继续注视着窗外,没有星光,只有金属的灯火如同金属一般冰冷。
橘染不能明白,但是他是主人的奴隶,在这个时刻,他需要做点什么,于是他伸手将主人抱住,将身体贴紧主人的后背,叫了一声:“主人。”
“乖孩子。”渚仁微笑着,回望了一眼,红色的目光像是温热的血色,激情退却着变得更黑暗更深沉也更迷人了。
渚仁将自己的手放在橘染的手上,然后第一次地吻住了橘染。
同一时间,广好力回到了自己的寝室,他的室友正坐在房间里,眼神有些涣散地盯着手机屏幕,狐狸尾巴和狐狸耳朵耷拉着,一直脚跨过床沿,嘴巴里呢喃着,一听到门打开,立刻直起身子冲到了广好力的身边抱住了广好力说:“你去哪里了,怎么不回消息又不会电话呢!”
“我、”广好力明显是硬撑着回来的,他路上没有看手机,他不知道该怎么说才能把这件事说出口,他该怎么告诉这个爱他的男孩自己已经怀上了别人的孩子呢,他该怎么解释自己是一个雄性却怀孕的事实呢,他可以缄默不言,但是泪水已经在他眼眶中打转太久了,已经太久了,“对不起、对不起。”
“没事的,没事的。”康洛轻拍着广好力的背,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无论发生了什么他们都能挺过去,康洛是如此相信的,“发生什么了?”
“我——”广好力瞪大了眼睛,眼泪决堤似地涌出,他无法再忍受,折磨、羞辱、命运,他倒在康洛的怀中,把自己的悲伤全数泄尽,再不能说出口的话也在这一刻说出了口,“我怀孕了。”
“没事的。”康洛甚至不觉得惊讶,他最近一直有这样的预感。
“是那个人的孩子,为什么会这样呢。”
“。。。”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呢,我已经很努力了,我已经用尽全力在摆脱这一切了,为什么还是要来纠缠我呢!康洛,康洛——不要因为这个离开我好不好,求求你,求求你——”
“我不会的,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不会离开你。”康洛抱紧广好力,他的心意是如此的斩钉截铁,不会有一丝的动摇存在。
“我爱你,阿力。”他接着加了这么一句。
“我——”广好力犹豫了一下,他的身体不自然地停滞了一下,他感觉自己的肩膀突然间被一个让人恶心的虎兽人拉了一下,那个虎兽人逼着他去看他,只要回头就会跌入地狱一种,诱惑如此致命,但他克制住了然后又抱紧了康洛,低语道一句自己不是那么相信的话,“我也爱你。”
6 除了主角,全校都是男同——必须要有一个直男被献祭吗!(4)渚力路线 | 直弯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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