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士 by爱吃肉的龙仆
1
有些时候,蜥蜴人德拉马克会称自己为龙骑士。这当然是玩笑,而他的坐骑库尔也不可能是那种传奇般的巨兽。不过在平民百姓口中,库尔和它的同族们一般被称为双足飞龙或龙兽,而学者们则将这种生物命名为飞蜥。它们有着蜥蜴似的头部,身体覆着鳞片,长颈长尾,有两条强壮的后腿,而一对皮质翅膀便是它们的前肢,结构和蝙蝠的翅膀很相似。异族们认为双足飞龙很普通,和牛马没有区别。可在德拉马克——或者说蜥蜴人们——看来,双足飞龙是更高级,更有智慧的动物。它们极其重视感情,聪明机灵,十分善解人意,是骑手们最优秀的伙伴。
与其他双足飞龙相比,库尔的体型显得很瘦小。三年前德拉马克从坐骑商贩那里买下库尔时,它只和小马驹一般大,即便是现在,如果收拢翅膀它的体型也不会比成年马更大。那些用飞龙搞空运服务的人很嫌弃库尔这样的小个子,因为它们的“载货量”很小。可德拉马克并不介意,他也从未把库尔当作工具,当初买下它纯粹是出于可怜与同情——商贩对待这类卖不出的“货物”的方法总是十分残忍。
德拉马克原本就穷得叮当响,买下库尔更是耗尽了他最后一点积蓄,不过他毫无后悔之意。在这远离故乡的地域——绝大多数居民为猫人——独自打拼时,库尔成了他唯一的亲密伙伴。和那些浑身长毛的家伙来往总让德拉马克觉得不自在,他受不了那种透着排斥的目光和语气,此外还有太多文化上的差异横亘在他与异族之间。这种情况下能真正陪伴他的便只有库尔了
他们一起生活,同吃同住,对待彼此如同亲密的好友,而非骑手与坐骑。白天德拉马克会骑着库尔在几个相邻的城市和乡镇间奔波,靠帮人递送信件和其他小玩意儿维持生计,晚上则一起在破旧的帐篷中过夜。每天他都会给库尔做按摩,帮它放松那疲惫的翅膀,还经常骑着它一起去乡间的小溪,帮它清洗身体。如果食物不够,德拉马克一定尽力喂饱库尔,任由自己挨饿。如果天气转凉,帐篷中仅有的厚毯子一定是盖在库尔身上。库尔也从未辜负过它的骑手,每天工作时都尽心尽力,顺从对方的指示,从未给骑手带来任何麻烦。而最关键的一点是,它的陪伴给了德拉马克这个孤独异乡客莫大的慰藉。
有了库尔,即使日子总是很拮据,却也还过得下去。
德拉马克盘算着等他再攒下点儿路费,就骑着库尔离开此地,去那些包容性更强的城邦中讨工作,如果足够幸运,说不定还能寻得一位心仪的同性伴侣——是的,他喜欢雄兽。在外漂泊的几年中他也曾尝试着寻找爱情,可结果都不欢而散。不得不承认,德拉马克的确有些空虚寂寞了。
可就在他向着自己的目标努力时,库尔却渐渐表现出了一些异状。
2
很难说具体从何时开始,德拉马克觉得库尔对他有些过度亲近了。它整天黏在他身边,寸步不离,常常用身体和头部与他蹭来蹭去,睡觉时也要和他紧紧挨在一起,甚至用翅膀盖着他的身子。一旦他消失在它的视线中,它就会很不安,尾巴乱甩,翅膀上的勾爪在地上抓挠个不停,直到骑手回来才会恢复平静。
这点德拉马克还能接受,给他带来困扰的是今年入春以来库尔比以前多了个习惯,它会频繁地用那湿漉漉的舌头来舔他,不只是脸,还包括身体,弄得他的衣服上满是又黏又湿的涎液。每当他换洗衣服,库尔都会不厌其烦地再舔上一遍。一旦德拉马克来制止它,它便会显出失落之态,没精打采,垂头丧气,好像受到了莫大的嫌弃,伤了心一般。每当看到库尔这副模样德拉马克都会心软,便由着它的性子去了。
然而,库尔的涎液气味儿很重,虽然德拉克马可以忍受,但他的客户们可接受不了。每次见面那些猫人都会遮住鼻子,面露厌恶,后来干脆不再委托蜥蜴人递送东西。因为这个原因德拉马克的收入大打折扣。无奈之下他只得另寻生路,在小镇上讨了些木料,动物筋腱和丝线之类的材料,做了把简易的弓和一些箭支,没活儿可干时就骑着库尔去乡野间打猎,猎物用来饱腹,如果有余下的部分则直接卖给镇上的肉铺。
因为打猎并非总能有收获,整体上德拉马克的日子更不好过了。库尔却显得很高兴,它似乎乐于见到骑手与其他兽人来往越来越少的现状。而随着气温渐渐升高,德拉马克注意到库尔的表现越来越夸张了。它会对其他靠近他的兽表现出敌意与警觉,只有他和它两者时,向来温顺安静的库尔又会显得异常亢奋。它会朝骑手不断发出一些绵长的鸣声,似乎在呼唤什么,在他面前蹦来跳去,翅膀乱扇,折腾个不停,常常还会贴到他身上,用头和脖颈蹭他的手爪来讨要抚摸。
对于库尔这一系列的异常举动,德拉马克倍感困惑。他琢磨着回头找位了解双足飞龙的兽医或龙倌咨询一下。可他还没去问,意外已经发生。
3
那似乎是再平常不过的一天。送信,打猎,和肉铺老板讨价还价,夜幕降临后骑着库尔飞到小镇边缘的一片荒地上,搭起帐篷,砍柴生火。如果要指出有何特殊之处,那便是库尔今天显得格外兴奋,即使奔波一天后仍不肯消停,喉中嘶叫个不停,围着德拉马克转来转去,还经常伸着舌头去舔对方的脸。
“好啦好啦,别折腾了,小心别碰到火堆。”粗布上衣再一次被飞龙的口水浸湿后,坐在火堆边的德拉马克无奈地抱住库尔的头,轻拍它的脖颈示意其安静下来。库尔低鸣了一声,翅膀上的勾爪撑着地,吻部顶着蜥蜴人生满灰鳞的胸口轻轻磨蹭起来。德拉马克以为它又在撒娇,没多在意,一爪轻抚它覆着棕黄鳞片的脖颈,一爪把刚刚用木签串好的生兔腿插到火堆旁。
“今天打猎的收获还是蛮多的。”
德拉马克一边抚摸库尔一边自顾自地说,眼睛漫无目标地望着不远处闪着灯火的小镇,耳边满是柴堆燃烧的噼啪声以及飞龙粗重的呼吸声。他感觉伏在身边的库尔把整条脖子都放到他身上了,便换了个姿势,环抱着它的脖颈,让龙头靠在自己的肩上。
“你还饿吗?剩下的食物还有很多呢。
“嗷嗷~”
虽然知道对方不会说话,德拉马克还是轻声呢喃着,手爪轻轻搔着库尔的耳朵和后额。
“呃?感觉不舒服吗?”
他挑了挑眉,注意到库尔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喉中溢出一阵阵不曾听过的鸣叫声,身后的尾巴也快速地摇摆着。
“我抱得太紧了?不应该啊……”
德拉马克一时有点紧张,松开了胳膊,可还没等他站起身,伏在地上的飞龙突然撑直了后腿,整个前半身向蜥蜴人压过来。德拉马克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措手不及,一下子仰趟在地。
“库尔?”
德拉马克惊异地睁大了眼睛,身体被鸣叫不止的飞龙压住而动弹不得。“伙计,你真该减肥了。”他咕哝着,一爪轻推飞龙覆着软鳞的胸膛,示意其起身后退。可向来听话的库尔对骑手的指示竟无动于衷,身体仍压着对方,喉中长鸣不断,一次次地用吻部去蹭对方的脸,舌头更是一通乱舔。
“嘿,库尔,停下。”
此时德拉马克已经意识到库尔并非是像往常那样和他玩闹。他加重了语气,同时抬爪拍击飞龙的脖颈。但这些警示毫无作用。他感觉库尔越发亢奋了,鸣声一阵高过一阵,细长的尾巴和他的缠在了一起。下一刻,他觉察到有棒状的硬物贴上了自己的胯部。
德拉马克的表情顿时僵住了。
难道这家伙……发情了?
出于本能,德拉马克立刻开始挣扎起来,可体型瘦削的他完全没有力气对抗一头发情的野兽。而他推搡蹬踢的动作反而刺激到了库尔,让它更加激动。它用翅膀撑地保持平衡,凭借体重压制对方,锋利的后爪转眼间将蜥蜴人破旧的粗布马裤撕扯成几块碎步。德拉马克只觉下身一凉,温热的兽根磨蹭着他的大腿根,顶部顶顶戳戳,显然在寻找入口。
“嗷——”
“嘿!我可不是你的母龙!”
德拉马克徒劳地挣扎着。他可以从旁边的火堆中抽出燃烧的树枝来自卫,却没有那样做,既怕伤害到库尔,又担心一旦激怒对方会引来更糟糕的下场。感觉到那根肉棒渐渐靠近了自己的生殖腔,德拉马克赶忙伸爪遮挡,不料对方又换了目标,顶端滑到尾根,抵住了闭缩的后穴口。
“不!库尔!你冷静点,别——呃啊——”
蜥蜴人身体一僵,喉中爆发出一阵惨叫。他感觉到那根粗大硬挺的兽根直直顶入了他的身体,随之而来便是潮涌般的剧烈痛楚。他痛得浑身发颤,嘴中咒骂个不停。似乎是觉察到了骑手的痛苦,发情的库尔明显迟疑了一下。他晃着脖子,一对细长的眸子困惑地打量着蜥蜴人,喉中发出轻柔的鸣声,好似在表达关心,又像在询问什么。德拉马克咽了口唾沫,再度抬爪推按飞龙的胸口。
“后退,库尔,往后走。”
他用发颤的声音下着命令,感觉那根埋在体内的兽根真的在缓缓退出。“对,就是这样。再退一些。”他咕哝着,心里暗暗庆幸双足飞龙还是很聪明,很善解人意的。可就在他自认为脱险时,那根退到穴口的肉棒又猛然顶了进来,整根没入狭窄的甬道中。
“啊——”
随着剧痛冲击大脑,德拉马克再度发出一声惨叫。更糟糕的是没等他缓过神,库尔已经开始挺动腰肢,粗大的肉根顿时在干涩的肠道中飞快抽送起来。它粗喘着,发出一声声欢快的嘶鸣,舌头舔舐着身下哀嚎不止的骑手,身子将对方压得更牢了,尾巴更是紧紧缠着对方的尾巴,生怕“配偶”逃跑一般。惨遭蹂躏的德拉马克疼得身体痉挛,牙齿打颤。他几乎无法思考了,手脚胡乱抓挠踢打着这只发情的野兽,换来的却是更加凶狠的操弄。他的下半身几乎麻木了,除了撕裂的痛楚再无任何感觉。库尔的兽根在体内横冲直撞,强横地撑开因排斥而紧缩的甬道。
妈的,禽兽终究是禽兽啊。
声嘶力竭,脸上沾满飞龙口水的德拉马克愤愤地想,又是生气又是无奈。他感觉到这个混蛋的肉棒又胀大了一圈,欢快的鸣声也高了几个音调。它的动作越来越快,每一次都狠命顶入甬道的最深处。德拉马克意识到库尔这是要射精了,又挤出一丝力气来挣扎。可这根本阻止不了兴致高昂的飞龙,它低吼一声,整个身体压在蜥蜴人身上,兽根一顶到底,将大股大股的浓精尽数喷洒在骑手的后穴内。
“嗷~”
发泄过后的库尔发出一声饱足的哼声,将半软的兽根从骑手体内抽出,任由精液和鲜血的混合物从饱受摧残的后穴中流出来。它舔了舔嘴角,这才发现满面怒容的骑手正恶狠狠地瞪着它。
“呜……”
它缩了缩脖子,后退了几步,不再继续压着骑手,眼中显出胆怯的神色——它从未见过骑手对自己露出如此凶狠的表情。德拉马克意欲起身,却发现下半身尤其是尾根处只要一受力便会涌出钻心的疼,显然伤得很重。他骂骂咧咧地翻了个身趴在杂草地上,避免尾巴受力。
“你这只混蛋畜生……”
“嗷?”
虽然嘴上这样咒骂,面对一脸困惑的库尔,德拉马克感受到的更多是无奈而非愤怒与厌恶。他想起了往事:当初买下库尔时坐骑商贩曾免费提供阉割服务,解释说如果不进行这种处理,坐骑在成年后会变得难以控制,容易出现种种意外。当时他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在他看来那事儿过于残忍,并且他觉得库尔将来也有追求伴侣的权利。
然而……德拉马克从没料到这家伙发情后会来强奸自己啊!
“刚才我连弄死你的心都有了。”
德拉马克板着脸咕哝道,眼睛瞪着绕过来蹲坐在他面前的飞龙。而后者显然意识到自己犯了大错,它垂着头,怯生生地望着骑手,尾巴盘在身后,喉中发出低沉的呜呜声,好似在请求原谅似的。蜥蜴人本来窝了一肚子火,看到对方这幅可怜兮兮的模样又发作不出来。它毕竟是只动物,遵从本能行事,对此他又能抱怨什么?要怪只能怪他自己,没有早点意识到库尔有这方面的需要。想到这儿德拉马克不由有些头大,思忖着就今天这事必须给库尔一些严厉的教训,让它明白不能再这样干。可此时的他稍稍一动尾根就疼得要命,别说惩罚,站起来都费劲。
“妈的,暂时便宜你小子了。”
蜥蜴人闷哼一声,决定日后再计较惩罚,当务之急是处理尾根的伤,以防出现伤口严重感染之类的破事儿。因为搭帐篷的荒地离小镇很近,德拉克马计划着向镇上的医生寻求帮助。他朝飞龙打了个手势,后者立刻在他旁边最大程度地俯下身,胸口和翅膀紧紧贴地,待骑手艰难地爬上它的后背再缓缓站起来。
“现在知道听从命令了?”
库尔发出两声低鸣。。
“真是该死。”趴在飞龙背上的德拉马克又咒骂了一句,用力捏了下飞龙的翅膀,又轻拍它脖颈的右侧为其指示方向。“不要飞,我保持不了平衡。慢点走,朝右。”
“嗷嗷。”
此时火堆已经熄灭,独留三只烤糊的兔腿和一堆木柴燃尽后的灰。帐篷没有收,不过里面也没什么值得偷的东西。夜色下,一只双足飞龙驮着它的骑手向附近的小镇缓缓走去。
4
或许因为天色已晚,小镇街道上少有行人。一座座木质结构的平房伫立在石板路两侧,纸窗中透出昏黄的煤油灯亮光。
德拉马克趴在库尔的背上,身体随着坐骑的移动微微摇晃。他能感受到零星路人——基本都是猫人——的目光,不由倍感窘迫。忍着痛楚,他压低尾巴,遮掩被精液和鲜血弄得一塌糊涂的尾根。“多亏你。”他对身下的飞龙愤愤地说,“这下我可没脸见人了。”
“嗷?”
库尔歪过头,一对眸子迷惑地瞅着不出好气儿的骑手。德拉马克无奈翻了翻眼皮,挥爪示意它继续走。“说了你也不明白。”
“呜……”
一番跋涉后,骑手和龙停在了一座挂着医馆牌匾的小木屋前。库尔俯身趴在地上后,德拉马克便艰难地翻身下龙。“你在这儿等着。”他拍了拍飞龙的前额。
“嗷嗷——”
“嘘,别乱叫。”德拉马克一爪握住对方的两颚,一爪轻抚它的脖颈以示安慰。“我去去就回。”
屋内静悄悄的,没有其他病患,唯有一位年迈的猫人坐在柜台前就着油灯翻看厚重的药典。他面容温和,耳朵支棱着,一对猫瞳格外锐利,身着打满补丁的长褂,暗黄的毛发整理得平平顺顺。德拉马克和这位和蔼的老医生还算认识,以前帮他去城中采购过几次药材。
听到动静后,猫人抬起眼眸,视线落到刚刚进门的蜥蜴人身上。“没想到这么晚还会有兽来。”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身体不舒服?”
“受了点皮外伤。”德拉马克咕哝道,边说边颤颤巍巍地朝柜台挪动身子。他舔了舔嘴角,脸颊直发热,感到难以启齿。“在尾根附近……”
“伤得不轻,从你走路就能看出来。”医生面不改色,抬爪指了指放在墙脚的一张铺着草席的木床,“趴到那儿去,孩子。”
德拉马克照做了,他觉察到猫人提着煤油灯走到了床边。
“尾巴抬起来,翘高点儿。”
“嗯……”
蜥蜴人一时有些迟疑,纠结一番后还是忍痛扬起了尾巴,他歪着头,看到那位猫人明显楞了一下。
“比我想得还要夸张。难怪你连条裤子都没穿,尾巴那儿稍稍一碰就会痛吧?”医生低下头,声音中透出惊讶之意,眼睛细细打量那个沾满干涸精液和血的红肿穴口。“恕我多问一句,你……经历了什么?如果是在镇子周围受到了侵害,你可以向这儿的治安官反映。”
“没,不是。”
“那是什么情况?这伤口看起来不是普通兽的阳物能造成——”
“这您就别管了。”德拉马克不自在地打断对方,头一回感觉如此窘迫,“按伤情给我调些合适的伤药就好。”
猫人又观察了一会儿肿大的尾根,似乎还想多问几句,最后只道出一声“好吧。”,便提着油灯走到柜台后的木质大药柜中翻找起来。他先捧出个半掌长宽,装着乳黄药膏的陶罐,又摆出一排装着各式草药粉末的小木匣,分别取一些撒入陶罐,随后用一只短棒搅拌起来。德拉马克趴在床上,静候医生调药,暗暗为又要花掉一笔钱而心痛。等待之时,纸窗外传来飞龙焦躁的嘶鸣声,好似在催促,又像因不安和担心发出的呼唤。德拉马克吹了声口哨进行回应,示意对方安静下来。
“你那只飞龙在屋外呢?”
“嗯,它驮着我过来的。”
“感觉你们俩的关系很亲密呢,完全不像一般的坐骑与骑手。”
德拉马克干笑了两声,没有回话。医生则挑了挑眉,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他抱着陶罐回到床边,边说边用取来的湿布轻轻擦拭沾满污迹的尾根。“提前告诉你,敷药时会很痛,你最好忍着点,很多街坊邻居已经休息了。”
难不成还能比被一只发情飞龙强奸更疼?德拉马克思忖道,耸了耸肩。“没事,来吧。”
“呜——呃——”
“放松点,孩子,放松,绷着劲儿只会让你更疼。”
“呃啊——”
漫长的煎熬后,药终于敷完了。德拉马克趴在草席上,如脱水的鱼般张着嘴大口喘气。尽管医生的动作已经很温柔,指爪挤进后穴以及药膏敷到伤口上的刺激仍让他难以忍受。如果不是口中死死咬着一根医生提供的木条,他的惨叫声早已传遍街道。
“别担心,下次再敷药时会好受许多。并且你自己敷就可以,不用专门来找我。”猫人将陶罐放在床边的木柜上,扶着蜥蜴人从病床上站起身来。他犹豫了片刻,最后又从衣兜中掏出一个比鸡蛋大一号的棕色小罐子放在陶罐旁。“这个你也拿着吧。”
“也是外敷的伤药?”
医生摇了摇头,“这是一种润滑用的膏脂。”他拍了拍一脸愕然的蜥蜴人的肩膀,以一种长辈对晚辈的告诫语气说:“我知道你们年轻兽都玩得很开,不过还是要把安全放在第一位啊。”
“我想您一定误会了什么!”
猫人笑了笑,转身走回柜台去了。羞赧不堪的德拉马克本想只带走装有伤药的陶罐,盯着那个膏脂小罐看了一会儿后,不知脑子里哪根弦搭错了,竟把两个罐子一齐带上,蹒跚着走出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