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 第八十八章：稻妻“间战景气” | 【原神OOC同人】云来海战争

与稻妻捉襟见肘的战争局面相反，稻妻经济界反而随之来了一波利好。
主张“战狼”外交，坚决要吞并璃月的神里绫华内阁下野，珊瑚宫心海和她的鱼子党在国会大选中以压倒性选票优势，打败执政党白鹭会成功上位，第二任内阁总理大臣也随国会大选落幕，得到天皇雷电影的诏书承认。
枫丹经济界随即在娜维娅刺玫会和夏洛蒂吉伦特集团的推动下放松了对稻妻经济制裁的力度，比如剔除某些核心零部件出禁运名单，重新评级稻妻多家大型企业的国际信用指数，停止针对稻妻国债和国家主权基金的交易壁垒等“松绑”利好政策。
虽然这一趋势被稻妻国内的民族主义团体质疑，是珊瑚宫心罗“带头里通外国”，变民族资本为外资资本，甘当枫丹盟主的万年“下游低利润运营商”；
稻妻经济界却一边倒地欢迎枫丹商界——明显代表了枫丹政府意见——的“松绑”，许多下游加工企业加大产能，扩大生产线，准备大干快上填补上枫丹的次级产品市场。
珊瑚宫心海组阁成功，第一个政策便是加速稻妻货币贬值，同时准备金增持枫丹法郎，也就是增加以外国货币为保值的方法，实现两国货币为基础的经济双向绑定关系：
①单月增发货币10万亿法币；②政府购买道州政府发行的部分地方债券（钱流入市场）；③央行增购枫丹法郎20万亿，并实行币值锚定政策（固定稻妻法币随枫丹法郎波动）；④新发行五千元/一万元面额的新纸币，废除角分两级辅币。
同时，以“保护本土农业业者”的名义，心海内阁规定了提瓦特第一高的商品粮和肉制品输入关税门槛，实际上阻止了枫丹等产粮大国的低价食品输入，抬高了稻妻本就匮乏的粮食和肉食价格。
借着这波哄抬，心海干脆指示通商产业省和央行，以断贷/停止维护农机/局部哄抬农用物资涨价等多重手段，软硬兼施，终于组织起稻妻第一个农业垄断组织——“稻妻农业协会”。
说是协会，能入席的基本是稻妻各地雄霸一方的豪强地主，仿照德意志帝国的普鲁士模式，在保持军事封建体制不变的前提下，把农业生产的出路绑上国际化农产品市场，通过对外对内做大市场倒逼地主——正式的称呼是“农业企业家”——为了赚大钱增加产出，改进产能和农技。
产出统购统销，稻妻全境的粮食与食品销售企业必须和“稻妻农业协会”绑定，才能在稻妻严格管控的内部食品市场上获得商品和原料——或者因为供应渠道被卡死，无粮可卖，无肉可销，被迫转行或破产。
在这套体制建立起来后，心海建立了提瓦特第二个商品粮期货交易市场——水月池（海祇岛）粮食期货交易所。
同时，心海落实了第一次国策会议提出的“建立企业界横向联合，抵御外国经济战，实现国民经济战时总动员统制体制”的决议，在她还是以央行的货币杠杆和通商产业省的审批杠杆两招下，稻妻以三大财阀为首，各种关联在财阀网络下的中小企业纷纷入伙，组建了提瓦特第一个国家性卡特尔组织，“稻妻经济人与团体联合会”（简称“经团联”）。
加入“经团联”可以获得合法从事某个行业的入门门槛，一旦被开除或拒绝加入，任何企业轻而易举被所有关联单位“绝罚”，供销渠道被卡死，招聘渠道被拉黑，中介不敢接外包，公司不敢签单子，按照稻妻特色即“村八分”（古代日本农村为了不脏了手把某些人家吃绝户，抢走这户人家的土地和房产，便由几家组织起来搞冷战包围，买菜不能买，卖粮没人买，上学没人收，彻底被村落集体孤立，这个被孤立的人家敢还手立刻会被所有人残杀）。
心海于是通过“稻妻农业协会”和水月池粮食期货交易所，成功抵制了产粮大国枫丹的“粮食战”，又通过“经团联”加强了对全国企业的控制强度，保证一旦外交局面走到绝路，各个强国爆发全面战争，稻妻政府能随时抽调全部的经济力量投入世界大战。
稻妻的民众们却看不到这些潜在的危险，只看到随着心海内阁搞了这套统制操作，稻妻对外输出“义乌小商品”的产能与日俱增，和枫丹资本市场的蜜月期换来了枫丹局部开放了本土和须弥市场，心海内阁对枫丹的汇率绑定和贬值货币举措又拉低了枫丹的成本价格，物美价廉的优势得以靠堆血汗工厂的劳动强度做大做强。
说到底民众只想得到具体的物质提升，至于是侵略战争还是做大外贸都没有差别。
何况稻妻为了发展资本主义，加大力度引进外资，从维新以后不设立任何劳动法律，也成了提瓦特大陆唯一一个没有一个劳动法的国家。
于是包括蛇骨矿洞屡禁不止的渗水/瓦斯/塌方/火灾的矿难，八酝岛挖矿挖出来的地表土层大面积垮塌和农地水土流失，水月池乱排的重化工污水，离岛长野原第三毛织厂逃生通道锁死导致的近三千劳工活活烧死，中都（稻妻城）小仓三丰商城整楼“豆腐渣”垮塌，“川越号”货船沉船事故与租主公司的“闪电破产清算”，长野原财阀OX食用油厂爆出使用地沟油“提纯”产品等等，基本上都得靠民间人员自发口耳相传，在官方“惩处首恶”和合法媒体集体“不报道”的环境下层出不穷。
离岛的外国商人团体万国商会甚至总结了一个稻妻特色的调子：“一天不死个几百上千人，就不配在稻妻搞生产”。
——前陆军大臣九条裟罗难得在自己的别墅，远离中都的定州（旧九条阵屋）犹居亭休憩。
心海为了淡化九条裟罗过于强势的影响，新组阁没有让裟罗留任陆军大臣，却还是让她的堂亲九条光代继任陆军省的大权。
“你现在也是个立派的武将了。拿出点自信，璃月港安贞门你打出了我们九条家不屈不挠的精神！”
明明是打成了台儿庄战役的添油战术送人头，为了面子，裟罗继续高度肯定了这个后辈的努力。
说到这里，她抱起了自己又一个堂妹家的孩子。
“你看，现在这里一个是陆军大将，还有一个也是陆军大将。小子你以后也是我们九条家的人，也要当陆军大将的呢。”
裟罗又看向了光代：“本来你是要在帝国饭店举行婚礼的，对象说是九条家的分家鹰司家大公子。结果帝国饭店吧硬是座位排满了，我实在争不过八重神子要摆席搞什么签约售书会。折中一下，帝国饭店包场给你办婚礼是没戏了，换一个枫丹外资的，福楼拜酒店更有格调。我这个当家长给你包场，别人谁来都不行！”
九条裟罗的家风相对于更张扬的其他稻妻权贵，已经是公认的勤俭节约，低调做人了。
九条光代倒是愤愤不平：“我一辈子结婚就这一次，风光一回。凭什么帝国酒店那堪比凡尔赛宫的场地要给那屑狐狸用？我就不行了？我一辈子结婚还比不过那臭狐狸了？”
裟罗没有喝止光代的歇斯底里，平心而论，八重神子能留任文部大臣，继续管文教不计，最近搞了个“新时代育英基金会”合法洗钱受贿，同为妖族，论抢风头一直压裟罗一头。
“好了，给你办婚礼不差了。福楼拜酒店还有从枫丹空运来的一吨进口香槟，全是枫丹进口的天鹅绒地毯。室内景观设计找的是留学过枫丹的设计者。叫来的客人也都是名人，不会委屈你的。”
仆人匆匆前来，九条裟罗心知是谁，赶紧叫来人过来。
“裟罗阁下，我和光代在一块，肯定是无所不利。”
离岛海关关长九鬼嘉义姗姗来迟，九条光代打发走了其他小辈，许多仆人也察言观色自觉退出，很快暖风徐徐的落地窗客厅只剩下三位红尘之人。
“你看这长野原财阀那头，每年给离岛贡献了多少财税。宵宫会长没有办不成的事，很多项目是通商产业省中央直接特批的。”
“你以后要和光代在一起，总得做事稳当一点。”
九条光代赶紧坐到裟罗旁边，开始吹风：“我们工作是为了什么？是为了经济更加繁荣，国家更加强大，对不对？如果很多事全都按照规定来走，一个蓬勃发展的企业，一个少则十几万人在岗的大企业，一个欣欣向荣的地方经济，都要跟着完蛋。多少能发展经济的好干部都会被杀头，多少个幸福的家庭会因此妻离子散。”
九条裟罗难得怒视了光代：“走私三台枫丹汽车，因为搞不定一个缉私科长，差点立案了。”
“唉，有啥可怕的？”
九条光代作为新晋陆军大将身份，又是第二任陆军大臣，同时还是长野原财阀的大股东之一。
她也能继续给宵宫说好话：“像长野原财阀这样大的企业，谁敢整？国家级大企业，实际上是准国企。再说了宵宫会长多聪明一个人，谁能找到证据？一般人能想到的玩意她早想到了。要是出了事，她从国会养了一堆议员，各省厅都有她砸钱养的一群官员子女。长野原财阀下辖的各路基金会有的是官员子女挂名拿高薪。裟罗大姐，您太谨慎了。”
“是你们太狂了吧？”裟罗拿起麦茶慢慢喝：“如果不是内线报道，我都不敢想。缉私科长的独苗女儿差点被撞死。”
九鬼嘉义身为海关关长，自来熟搂着未来的陆军大臣老婆，对着裟罗侃侃而谈。
“那个人脑子太死，总是拿条令来说事。我都说过了，宵宫会长无所不能。只要愿意，他的女儿以后能在长野原财阀混个饭吃。非要给脸不要，先说一句哈，我是个清白人，事不是我干的。”
他随手拿出了长野原加工出的雪茄，云淡风轻点了火，熟稔抽着稻妻市价不菲的高档品。
“维新开放需要的是经济发展，只要有钱，就需要发展。发展需要更多的解放生产力。咱们国家外国进口车管制太严了。偏偏很多部门又需要体面大气上档次的外国车当官车。有需求就要市场。我们海关是为经济和国家服务，当然要优先为企业发展保驾护航。区区两台走私车，不就是什么定制的加长轿车？”
九条光代随口说了一句：“其实真没啥，枫丹我们都吃过见过，比稻妻老土强多了。要不是福楼拜酒店很像当初我和嘉义留学呆过的枫丹古城堡情景酒店，我真接受不了呢。”
裟罗看了下光代的佩包：“真不错呢，枫丹进口的奢侈品，名牌。”
“那是，你看看比起咱们国家生产的那些屌丝包，材质差，价格低，佩戴出去一看就明白是大路货。”
“现在都是出口创汇产品，不出口就没有订单，没订单就没有经济。”
九条裟罗懒得细管：“陆军省兜着底，下次做干净点。”
转而裟罗拿出了一个名单递给九鬼嘉义：“明面上我们陆军省独树一帜，实际上离开你们其他的部门，陆军省很多事做的不方便，包括军需物资和军属转业。所有部门通力合作，大家才能建设好我们稻妻的国民经济。为了人民服务，为了陛下尽忠，很多事非做不可。”
嘉义心花怒放，直接对着裟罗鞠躬致谢：“放心，下一次我会做谨慎点。”
“连个小事都处理不清楚……那个人到枫丹《蒸汽鸟报》报案了。嘉义关长，还有自己人。”
嘉义看了光代，也是一抹阴笑上了脸。
“黑帮荒泷派有活干了。我是海关关长，警察也管不了。”
九条裟罗看小夫妻俩自说自话，没有插话，更没有大义灭亲。
都不用想太多，这座别墅是长野原财阀“自费出资”，从建材到施工队全包，然后以一家皮包公司股权控制资产的名义转到裟罗手里。
名义上这个别墅没有真实的主人，裟罗只是代表这个皮包公司担任没有实际业务的管理挂头衔，“碰巧”管理了这家房产带一大块地皮完了。
哪怕裟罗的陆军省不是财阀的顶头上司通商产业省，走到哪里都是客人。
比如啥时候需要出动驻军，协助“维稳”企业“问题发生区域”，“绥靖”部分“不明真相”的底层人，“清除”企业事故的“反社会分子”，活埋道路平整面还是填海水泥柱，包括乱枪下“正当防卫过度”让一些“反社会分子”当街归西，怎么能事到临头才想起来给钱叫大兵？
拖着尸体像拖水泥袋一样，拖着，扔上卡车，拉去火化和生石灰一道儿埋了。
幸好，九条裟罗不管具体的事，她不知道发生过什么，一概甩手掌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