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 第七十一章：总攻璃月港（2）：二打安贞门 | 【原神OOC同人】云来海战争

璃月港环绕在一片山和一片海之间，这导致所有城门相对外面的山体处于低地，这点在正门安贞门体现得淋漓尽致。
安贞门与其说是一座城门，不如说是屈居归离原南侧山崖下的一个渺小存在。在刻晴兵败归离原，“邀请”去了稻妻城和雷电影做客之后，城外山地完全为稻妻军控制。
这样，其实只要靠几轮居高临下的炮击，立体很大但平面很小的安贞门就会被四周的稻妻军高地炮兵夷平。
九条光代一声令下，北路稻妻军向天开了三阵排枪，而后炮弹如雨点倾泻在安贞门。
她满意看到，小小的安贞门经过稻妻军排山倒海的“九条炮击（参考朝鲜战争美军打金化战役的”范克利特弹药量“）”，不出第一轮就已经完全辨认不出来原先巍峨的城门。
实践证明，就算是千百年不变的砖土（内胎用夯土，外面青砖加固）城墙，经过一阵沥青燃烧弹击穿+燃烧，依然能回归它应该属于的历史记载。
“现在是时候冲锋了！”
九条家宿将，裟罗提拔的山内容堂跃跃欲试，此前维新政变他坚决拥护裟罗，与旧主九条孝行一刀两断，在九条家内乱中站在裟罗一派，随后平步青云，直到此时担任第14师团长。
不仅是山内，其他师团长都在请战，既然安贞门轰塌，不如趁着这个机会冲进城，攻占这座千年古都。
九条光代素来瞧不起枫原万叶这样的破落户，如今名义上还要因为圣旨，非得给枫原打下手，要是能趁着这个机会立个大功，踢开这名不副实的上级指日可待。
“嗯，你的部队打主攻！”
随着山内师团长一声吼，整个14师团呼呼啦啦拿起步枪上刺刀，如一阵浪潮涌向山下已经坍塌的安贞门……
……非常安静。
而且，非常诡异。
山内容堂无比确信一路上没有一具尸体，甚至连按说四散的尸体残骸都没有。
不可能是这样的。
难道璃月人已经胆小如鼠，到了看到稻妻人军旗就溃退？
可是就算这么说，侦察兵回报没有看到有大队伍往城里逃。
难道全化装成老百姓，打算趁乱跑路？
“师团长！没有找到一具尸体！”
士兵的传话引起了山内容堂的恐慌，他越来越不安，恐惧来自对未知的恐惧，直到此时，他才发现为了穿越碎成一地的城墙残骸，师团的士兵不得不以联队（团）形成分散开去，而且随着攀岩一地的城墙碎渣，队伍也变得越来越稀稀拉拉。
兵家大忌之分兵！
“快，快撤！”
“想撤！？”
辛焱抄起大刀，第一个冲上来要砍猝不及防的山内。
就在此时，许多隐藏在废墟及周围的遮盖板推开，如潮水的千岩军和民兵抄起大刀长矛，与因为搜索废墟被迫分散的稻妻14师团士兵混战。
在狭窄的地形里，过于长的步枪来不及扣动扳机，就被凑到边上的璃月民兵手起刀落。
就算反应很快，闪到一边上刺刀或拔佩刀，地形之崎岖容不得个人随便展开，要么抱团抵抗，杀出一条血路，要么各自为战，在如麻雀聚散的璃月民兵下力战。
“哼，原来是这样呢！”
山内容堂想明白了：为什么敌人没有从安贞门突围？为什么一直紧闭城门却看不见人撤退？为什么很多废墟周围总有些事前规划好了的井口或者地窖口？…….
不过，从稻妻入侵璃月“三光“瑶光滩起，没有一个投降的稻妻将士。
他确认好了腰兜的手榴弹，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手里很快抄起了祖传的武士刀，直视着辛焱。
“没想到璃月还有你这样的人。“
“璃月不是一个人的璃月。”
辛焱说罢使用了火元素力加成，元素力加大剑打得山内一个踉跄险些跌倒在渣堆，他一个扫堂腿打乱辛焱的步伐，然后一个燕子翻身重整姿势，摆出了剑道的中段。
“面！”
山内照着辛焱头顶来了一刀，辛焱赶忙用大剑格挡，毕竟一个是三十多岁的成年人，一个是不过豆蔻的少女，即使手握大剑，当着山内的这一刀也压得辛焱脚陷土地，额头很快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山内不给辛焱机会，趁着辛焱气虚，赶快变换刀法，对着辛焱来一招横砍，辛焱堪堪挡住，山内却抽空对着辛焱肚子踹了一脚。辛焱精力集中在了武士刀，被抽冷子打的嘴角吐血，飞了一阵摔在城墙根。
“虽然你的行为让我想起，我们稻妻古代的《敦盛》，那也是一位试图力挽狂澜的英雄。”
山内容堂举起武士刀，面前正是倒在地上喘气的辛焱。
“但是，该结束了。”
武士刀落下了，只不过是摔落。
山内怒瞪双眼，他无论如何也不相信，一阵巨响物理意义响彻心房，手指再也抓不住刀把，直到又一阵巨响，他彻底失去了意识，跟着祖传武士刀摔在了地上。
“谁说不能用枪的？”
瑶瑶笑着放下了走私来的手枪，赶忙上前去扶起面色发白的辛焱。
“我一直在说为反抗高歌，结果现在……差点我自己就要死了呢……”
瑶瑶掏出月桂给辛焱回血，一边代替辛焱，指挥着剩下的将士分割包围，把陷进城墙废墟区的稻妻人杀光……
……“结果，都没了吗？”
光代直到看到14师团的军旗挂在了废墟，上面写上了璃月篆书“打倒稻妻帝国”，才终于接受了这个事实。
就算她再怎么轰炸安贞门，把这块乱七八糟的废墟弄成一团糟，只要不能铲除璃月人挖成老鼠洞的地下通道（加沙地道既视感），把地表的废墟和工事单纯犁地不能杀敌，只是浪费弹药。
她气得恶狠狠锤了办公桌。
“就没有一个人能治一治璃月人？”
面对北路军第二军团长的愤怒，在场所有军官却噤若寒蝉。
如果是让他们面对有形的敌人，在确定的地形，他们就算明知道是个死，也会奋不顾身冲过去，去和那些本国与外国的敌人拼个头破血流，不共戴天。
可是，现在的情况是根本不知道敌人在哪里。
尽管他们都清楚，敌人肯定在安贞门周围，但是如果不知道地方，炸不塌地道，就算再冲一遍安贞门也是重蹈覆辙。
战略的执行基于环境，地理是环境的一部分。
就在九条光代一筹莫展，视察的久歧忍想起了好主意，赶忙给光代耳语一番，光代大喜，吩咐人赶紧修书一封……
……“撤军？为什么撤军？”
在安贞门附近就地休息的辛焱垂死病中惊坐起，指着瑶瑶拿的那份官文怒斥。
“我们在这里拼死拼活，用麻雀战（聚散如麻雀，个体行动没有固定规律，只以敌人聚散为主）诱敌干掉了人家一个王牌师团。结果朝廷说什么？那个烟绯说什么？”
辛焱可不管什么鸟朝廷，要是这朝廷还想保家卫国倒也罢了，要是学完颜构（赵构）割让炎黄中原当儿皇帝，她管什么皇上，直接反了要复我河山。
眼见辛焱怒不可遏，瑶瑶半是劝解，半是无奈：消息如此灵通，必是哪里有诈，要么朝廷有内鬼，帮着外敌入关来抬高自己的地位，要么便是那九条光代料事如神，知道璃月朝廷目前的朋党之争可以反间计。
无论哪种，以她对甘雨的了解，甘雨表面清心寡欲似嘉靖，内心嗜权如命胜乾隆，敲打辛焱是肯定的。
“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你这样，和朝廷就说你以按圣旨撤军，但是拿着武器的民兵被你遣散，没有收缴武器。他们要自发抵抗，你也管不了，对吧？”
反正瑶瑶也看不起“西狩”珉林的朝廷，心底拿甘雨那帮子朝廷当个合法版本的汪伪政权，一不做二不休。
“至于朝廷，咱们就这么说……”
……“果然啊！久歧大人就是料事如神！”
九条光代收到烟绯手下的回信大喜，按照回信，甘雨朝廷已申斥“辛焱悖逆不端，调兵转行自由“，无组织无纪律，已拟定罢免辛焱的游击将军之职，安贞门千岩军也已奉命撤离，这都是久歧忍与早柚安插的稻妻特务目睹。
随着一批武装整齐的千岩军撤离安贞门，最多就是些负隅顽抗的刁民，何足挂齿？
果然对付落后国家，搞什么武装打击都是高看他们，就该搞点以华治华的反间计，让他们自相残杀，效果比亲自上好太多。
“这次谁愿意上？可是攻下璃月港的殊荣！”
山内容堂阵亡，14师团玉碎的消息抛诸脑后，抢头功的喜悦重新占领第二兵团稻妻将官们的头脑。
果然璃月还是璃月，扶不起的阿斗，过去还是高估了敌人，偶尔一次偷袭算胜之不武。
“司令官，还是让我们去！上次我就争不过山内。这次我要带上山内的份，报仇雪恨！”
第17师团长松平春誉自告奋勇，论站队他比不过山内资历老，因为家族上一代的恩怨和山内又有意气之争，作为侥幸活过清洗三奉行的旧幕府臣子，这次正是扬名立万的好机会。
光代素来看好他的前途，于是再次下令。
“好，17师团先期占领安贞门，必要时火力支援！”……
……“我就说，其他人太谨慎了。璃月人就是一窝兔子，只要我们稻妻对天放枪，随便能打跑他们成千上万。他们还在那儿说什么胆小没气节的话，白把功劳给我！”
出于上次事件的谨慎，松平春誉但凡让人进废墟，无不是一阵放枪，确定没有反应才敢以联队（团）为单位进去扫荡。
无论走到哪里，都是和之前差不多的残骸。
多出来的只有来不及清理的稻妻军旗残骸，以及随地的稻妻兵尸体。
很多人越走越气，就区区一个璃月，竟然敢杀我大稻妻帝国的皇军，大逆不道了还！
无论先前松平师团长如何三令五申，拦不住基层的稻妻兵又开始急着去找璃月兵，看看是不是真的像报告说的逃散一空。
和反围剿的张辉瓒情况相似，慢慢17师团就和后面稻妻大部队脱离接触，而且各个联队在整体轻敌冒进的风气下争功前进，师团又开始重蹈了14师团的覆辙：
分兵。
张辉瓒为了“杀朱拔毛”和其他所有国民党部队脱离邻接，非要一个师冒进龙岗抢头功，孤立面对周围所有红军游击队的包围，换来了毛教员一首“一声唤，前头捉了张辉瓒”七绝现代诗。
松平春誉如出一辙，结果自然也是一模一样。
蹦！！！
同样的爆炸声四散飞起，仿佛被定时一样，分散各处冒进的17师属团纷纷中了废墟中看似杂乱无章埋的炸弹阵。
土制的炸弹内胎配拆下来的枫丹废弃钟表齿轮技巧，接上电线配上齿轮的转动刻度，在定时到某个刻度，当齿轮自己转动到了这个时刻……
随着炸弹四处爆炸，很多基层联队不知道攻击从哪里发起，还是重复了14师团的情况，要么抱团接成圆心方阵，枪口刺刀对外准备一搏，要么在混乱中三五成群，各自拿起步枪刺刀去观察四周。
“杀！！！”
璃月民兵和化装平民的千岩军拿起冷兵器，在这片碎乱到无法排兵布阵的地方形成了无数个局部兵力优势。
一个师团可以有三万人枪，可一旦分割出不到100人的排，面对敌人一个团2000人就会变成少数，这就是局部兵力的劣势和优势。
整体的兵力优势被破碎的地形分割，变成一个个施展不出来的兵力劣势。
“大御所陛下万岁！”
松平春誉意识到犯了错误，可是现在遍地开花的敌人由不得他反应，无论如何，拿起佩刀，做好最后的一战，尚且能保存武士道最后的荣誉。
“鬼子，受死吧！”……
……“退下吧。然后，给我轰。”
九条光代不顾外面轰鸣的爆炸声，明明身居俯视安贞门的归离原高地，她却感觉仿佛身处一个笼子，无论做什么，总是在笼子里被锁死，无可奈何。
轰隆隆的炮声不断响彻，即使光代很清楚根本不会有多少璃月人死在里面。
他们璃月人总像是地道里的老鼠，无论稻妻炮兵犁地一样把城墙炸成齑粉还是沃土，他们总像是找到感觉的蟑螂，顺着某些缝隙和洞口再钻出来，给踏上安贞门的稻妻人致命一击。
撒豆成兵？天女散花？
什么时候一路溃败的璃月人这么有种了？
瑶瑶，辛焱，萧梓苒……这些妖孽真的是璃月人？
现在的光代根本来不及想这些到底是不是璃月仙术抑或妖法，而是如何拿损失两个师团的惨败应付自己位高权重的堂姐，那个一直提拔自己的陆军大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