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 第七十章：总攻璃月港（1）：战前热身 | 【原神OOC同人】云来海战争

璃月港，提瓦特曾经最大的商港，号称“万国通衢”“大陆津渡”，也是璃月国的政治经济中心，一座从魔神战争延续至今的古城。
和昔日的稻妻城相比，这是一座在无数稻妻历史传说中盛赞的大都会，稻妻举国无人不知其繁华富庶。
而今，对这座古城的总攻击终于展开。
“北斗，感谢你们南十字船队提供的海图，包括海底暗礁和洋流情报图。若非如此，我们也不可能长驱直入璃月港的外围。”
珊瑚宫心海此番前来，带着包括战争期间赶制+采购的战列舰17艘，装甲巡洋舰21艘的稻妻联合舰队主力封锁璃月港外海，策应对市区的登陆作战。
而且这次作战还采用了新技术：现货抵偿形式购买到了枫丹入门级的航空母舰设计全图及全部参数，设计生产了枫丹至冬之外的第一艘轻型航空母舰“凤翔”和第二艘轻母“龙骧”，此次带上舰载机也全部调往璃月外海战役集结点，预备作战。
陆地上，枫原万叶亲率的第一兵团在天衡山外围打西线，九条光代的第二兵团在归离原城门外打北线，在瑶光滩集结然后预备在南线黑岩厂登陆的是八重良子的第三兵团。
此外，便是北斗的南十字船队组成的“璃月人民民主解放联军”，预定在稻妻炮火支援下直接进攻璃月港市区，如此配置也是因为神里绫华内阁顾虑国内外舆论，要在形式上扶持凝光的伪政权（“璃月人民民主解放阵线”）的政治需要，类比朝鲜战争美军攻占平壤后把平壤管理权交给韩国负责。
北斗自然是欣然领命，盼望着带着还乡团打回老家去已经很久了。
况且最难的三条阵地攻防战战线都是稻妻人负责打，想必璃月港兵力都调出去填补战线空缺，城区兵力空虚，这个时候黑虎掏心，事半功倍。
“这个是自然。璃月国待我们家凝光不对，我就要带着弟兄们反攻回去。”
北斗此次带的“还乡团”不仅有家产被没收，家人被打击报复的南十字船队全员，还有在璃月政治动荡中逃出国的盐族人，遁玉陵族人，仙灵族（沉玉谷）人等璃月少数民族。
他们在稻妻接受军事训练，发给枪支弹药，给与武装编制，此番便是作为先锋军要回杀璃月港。
这群对璃月国怀着深仇大恨的一群人真打回璃月港，会干什么只会比稻妻人更疯狂。
北斗眺望远处仍未从此前炮击中恢复的璃月港，不禁嗤笑：
在这座港口，她出身草莽，完全靠干黑活起家，过程中和境遇相同的凝光形成同盟，她出钱让凝光有资本当上天权星，凝光给政策保护伞让北斗赚钱；
两人出身之低下，营商过程之腐败，一直在璃月港更为干净——因为世家门阀不需要手段肮脏的资本原始积累——的豪门权贵那里不受待见，屡屡排挤；
即使北斗有了钱，在门阀盘踞的绯云坡和玉京台依然被禁止买房置地，原因就是掌控当地的门阀权贵不让狗上桌吃饭；
凝光倒台后，她第一时间带着所有的南十字船队人员逃出国外，先暂居须弥奥摩斯港，而后应稻妻邀请去稻妻国，筹划的自然是要把动荡中损失的财产产业连本带利夺回来。
“还有什么说的呢？璃月，早就该完蛋了。”
北斗不需要一个轻蔑草根出身，累死只怪“不努力”的祖国。
——“这一次我赌一把，‘匪首新皇帝’，出价4万冰元，4万冰元一局！”
璃月港西港租界自开战以来涌入了大量璃月难民，其中很多是璃月国的政商富豪，他们在租界大量购房置地很快炒高了房价，受此影响租界区也为涌入的璃月难民提供了弄堂，保证再差都能有个两平米小隔间。
在这个过程，飞云商会二公子行秋也就有了赌马的资本。
“话说行秋少爷真大方呢，胡堂主我可真是羡慕得不行。每次赌，每次都能赢。上次是赌‘宝利白马’，这次是赌‘匪首新皇帝’。”
胡桃上完了达达利亚并不保险，为了拓展生意，在达达利亚回国述职期间又找上了行秋。
稻妻人攻打璃月港的消息不胫而走，毕竟外海那么多军舰，城外那么多军队，不瞎的都知道要躲。
可是胡桃思前想后，觉得还是不能抛开璃月港，这稻妻攻城的残酷只是暂时，再怎么说，稻妻人也不会废弃璃月港这块风水宝地。
要是现在撤了，等以后稻妻统治稳定下来，自己再回来谋营生就难了，况且现在门阀们很多跑路，稻妻人将来需要新人协助统治，自己不正好是个阶级跃升的好机会？
思前想后，胡桃“暂时”把往生堂总部迁到了至冬国治外法权的租界富人区，名下资产也悉数“过户”到至冬国虚假账户名下，自己则躲在璃月港隔壁的西港租界隔岸观火，等条件合适再看要不要就近回到稻妻人必将占领的璃月港。
贼不走空，两相俱全。
“我嘛，也就是随便玩玩。现在及时行乐，不问其他。”
行秋嘴上不说多余，在租界赛马场的包厢点了瓶枫丹香槟，看着慢慢冒出的气泡，气定神闲喝了一口。
如果真的是这样，他现在就不会在租界。
实际上飞云商会的老行家做了三手准备：行秋大哥紧急去了枫丹廷，开了飞云商会枫丹分会；行秋坐镇西港租界，留守迁过来的老店；会长行老爷子星夜兼程走须弥迂回到了稻妻，拿压箱底的至冬国公民身份开了飞云商会稻妻分会。
此乃大家族多线投资的老把戏，无论哪一边能赢，行家都不会输。
他没有必要告诉胡桃实情，作为召之即来呼之即去的炮友，比胡桃欧派大的洋马多的是，甚至和胡桃偶尔上个床玩个三通，也就是逢场作戏而已，打的友情炮。
胡桃却还是本着多年生意的本能，猜出行秋必是有事相瞒，一来二去干脆坐到了桌子上，外面是山呼海啸的跑马场，包厢里隔着一层玻璃就是胡桃故意露出一双玉腿，深处若隐若现在热裙下。
“要是及时行乐，也别光管外面的跑马了。难得了，我往生堂现在也搬进了租界（总部）。话说行秋少爷，你想过将来吗？”
做生意的老板基本技能之一是画大饼，包括画一个项目企划书的能力，胡桃此时也是如此，对着行秋开始了嘴炮忽悠。
“首先，飞云商会正常该归你大哥经营，对吧？老爷子多年培养的是你大哥，而不是你。你说是去行侠仗义，实际上是甩开家族的羁绊，要干自己独立的事业。可惜啊，要是稻妻人打进了璃月港，你们家老爷子就是稻妻那头的从龙之臣。到时候你大哥也在枫丹有了发展，锦上添花，回来正常继承家里的家业。你呢，最多分一点零头，何必呢？”
行秋听了这话顿时火起，可想要驳斥胡桃，话到了嘴边却百转千回开不了口。
确实，胡桃说了实话。
现在难道不是这样吗？
自己之所以非要去入伙非主流古华派，为的正是离开大哥的阴影，单独干出一个事业来。
反正老爹眼里只有大哥这个顶梁柱，他这个弟弟与其当个臣子，不如出去干个什么。
不过，行秋也没有搭理胡桃的挑衅，因为名义上行秋给家里交的底子是飞云商会璃月总会，实际把总会的资产转移到了自己另外开办的古华商会。
和胡桃一样，“委托照看”老家家产的行秋暗度陈仓，也在准备万一稻妻打下璃月港，自己顺势再来个左右横跳，搞出一代经商传奇。
既然老爹投奔稻妻，哥哥去了枫丹，眼瞅改换门庭都有了好前途，老家的一切就留下来，给不才老二我行秋当启动资金好了。
行秋续了一杯香槟酒，侍应生没有搭理坐在桌上搔首弄姿的胡桃，端上冷盘和香槟便匆匆关门退去。
“我也是及时行乐，难得糊涂。所谓偷得浮生半日闲，我无所谓。趁着现在有钱，赶紧花一把。”
看来行秋也是个油盐不进的家伙。
胡桃心想还是继续和愚人众保持联系，大不了多和愚人众的特务站站长们挨个过一遍三通炮友。
“那倒也是，趁着现在，花钱赌一把。话说‘匪首新皇帝’……好耶！跑了第一！我们都押中了！”
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处处不留爷，爷去投“皇军”。
——“城外真是安静呢，连千岩军的影子都看不见。”
九条光代心潮澎湃，稻妻陆军大臣也是堂姐的九条裟罗寄予厚望，而她要直面的正是璃月城的正门——北门安贞门。
夜半秋风吹过，面前就是唾手可得的璃月城，听说万叶那个暴发户败给了一个叫萧梓苒的杂鱼，还要个不入流的辛焱敢打赫赫皇威的稻妻皇军，果然是青铜玩家配垃圾开局。
天狗族（乌鸦精，日本传说三足金乌（三脚乌鸦，商朝也尊崇之）指引开国皇帝神武天皇御日本命东征，自此三足金乌作为太阳的象征称之“天狗”）从五百年前名将凋零，至今从无能建立大功业的战将，也是和其他妖族一并做了五百年冷板凳，五百年被彻底排斥在稻妻的官职体系外，无人当官，无人挂帅。
如果能把打下璃月的首功拿到手，不仅是她九条光代，整个天狗族族人都能彻底咸鱼翻身，打一场漂亮的族群翻身仗。
“晚上了，有什么想法吗？”
从蒙德出差过来的久歧忍寻不到光代，便到了前沿指挥所。
“就算是璃月人人该杀，也不差这一天吧？”
光代见是兼职法务大臣的久歧忍，不敢怠慢想要招待，久歧忍以军前以简朴为要，两人便一起眺望着面前那座寄托了无数人幻想的千年古城。
“话说久歧忍大人，您以前在璃月港留学的时候，会想到现在这一天吗？”
攻打留学过的第二祖国。
说起来是挺黑色幽默的。
久歧忍无可奈何，叹息花落去：“璃月走到这一步，就算稻妻不来入侵，也会被其他国家入侵。与其被枫丹或者至冬当作跳板，威胁我们稻妻列岛，不如我们稻妻打下来。况且我也是为威名所欺，一时留学，然后发现璃月不过尔尔，所谓文物制度是与民间无干之事。彼可当中华，我稻妻又如何不可当神州？”
在前往璃月之前，久歧忍曾经是个激进的恨国党，对稻妻的一切全盘否定，认为锁国时代的稻妻完全是自取灭亡，不顾家人反对去了璃月留学。
然后，在到达璃月的第一天，她就看到有人把自家的屎尿从楼顶往外泼——后来得知璃月没有稻妻那样严格的民间分路段集体清洁和集中收集处理粪尿的制度，堆积多了也就习惯就往大街上随便泼洒，包括偶尔看见的妈妈让小孩开开裆裤当大姐窝屎。
对于目睹的一切，久歧忍没有多加言语，和璃月人所言也尽量选择美化璃月历史文化和他人出身家庭的角度，对于这种集体的无组织化和混沌化却在不断接触中愈加加深。
即使是她所师从的对象，很多人的作为也让她内心深处无法接受：
烟绯是璃月著名的讼师，也是久歧忍的师姐，可也就是她，知法犯法搞假账，违法乱纪吃原告，吃完原告吃被告，进出做账洗黑钱，不仅如此编写出来的很多大作说是她的，实际是找了些没背景的学生们，给钱带威胁让他们出让著作权代工写的，给了钱不一定办事，不给钱一定不办事；
阿萍（萍姥姥）说是回到璃月港体验人间生活，装出一副仙风道骨与世无争的样子，实际帮着烟绯给很多人——基本都是甘雨发展上千年的“月海亭秘书帮”关系户——穿针引线，行贿受贿，招标办假标，设计改假图，明面儿上还因为不担任具体职务超然物外，加上烟绯和甘雨的长期纵容包庇，无法无天；
甘雨名为月海亭秘书长，只负责辅佐璃月七星和岩王帝君，实际在璃月港也是一代权贵，名下的名车豪宅珠宝不计其数，人前又总是要装，非说“麒麟吃不惯民间烟火菜，太油太荤”，比如有的人学起清代琉璃厂行贿，说是买一字画，店家收了钱就扣一笔中间费，把额定的贿赂金转给字画的原主也即行贿的对象甘雨，诸如此类的把戏恰恰是甘雨带起来的……
原以为这璃月人是天上人方可以做得，璃月国必是卧虎藏龙之国，没想到却是如此之辈，如此之国，彼可为之，我何之效？
久歧忍之所以选择回到稻妻，也是因为看惯了这些璃月人的作为，金玉其表，败絮其中，宛如即将面临灭顶之灾的红楼梦贾家人，争奇斗艳，烈火烹油，最后却必落个白茫茫大地真干净。
纵使敌国人口虽多，国土虽大，兵员虽多，财政虽富，土地虽沃，不过混乱无序，蝼蚁窜堤，不享进退，不共取舍，虽千万兵将不能发挥其力，虽金山银海不能用于刚峰。
正是南下征服的时机，以战养战，再图提瓦特各国。
“光代，不用顾虑我。璃月港，随你的心意，占领它，毁灭它。”
久歧忍伸出手，“握住”了远隔发起阵地外的安贞门。
“这是大御所陛下的圣旨，也是身为臣子我们的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