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第五十四节：至冬帝国的一日。 | 【原神OOC同人】云来海战争

至冬国的大地四季冰封，在这块提瓦特最苦寒的土地，人们响应女皇陛下的号召披荆斩棘，从无到有，靠着不断对外扩张（做到垄断性外循环经济，吸血别国剪刀差）和对内科研（根本改进现有的物质收集模式，提高剥削效率），终于成为提瓦特各国谈之色变的虎狼之国。
如果说各国看待枫丹尚且能当作东帝齐国，那么看至冬便有了西帝秦国之感。
【欢迎来到至冬国。仿生机器人改变您的生活。】
硕大的显示屏投放了某赛博生命公司的新发明，据说是一款可以完全对接人脑回路，并保留持有者强权限的智能仿生机器人，除了内在构造仍是机械，外在包括肌肤触感与常人无异。
远处工业区的工厂机械轰鸣，驰名提瓦特的无人化自动工厂源源不断产出，收割提瓦特各国（除了枫丹）的廉价原料，高价贴牌倾销这些无人性的产品，霸权执行者愚人众如异世界的美国中情局驰骋提瓦特各国，以便那如高加索雪山巍峨的交易所——从囤货筹码的期货到交易权利的期权，从转让票据的债权到分割期限的偿付——那里的灯火下班收市之前无异于狂欢节。
“听说了吗？枫丹刺玫生命科技公司要获得这家单位的枫丹授权呢！”
“别想了。我们至冬要走全产业链包办，咋能给枫丹挖墙脚的机会？”
“要说这次冬妮娅执行官处置果断，还抓出了好几个潜伏的刺玫会间谍。”
“人心不古，要是给够你我价钱，就算被愚人众特务抓现行，我也要发财！”
“带我一个哈，赚内部机密最好发财了！”……
便是生活在这混凝土丛林，方才聊天的几个白领随手一点终端，飞行机器人即自动送餐，从飞行仓电子保温盒开盖，热气腾腾的红肠肉饼与浓咖啡温度不减。
据说这款产品得到了愚人众执行官“少女”的高度赞扬，称其缔造了提瓦特“物流无人化”的开端。
物体从一端到另一端的传送，本身只需要最基本的物理工具，人的作用是操纵工具完成投送的过程，如果有自动程序可以取代人工，更高效率更大强度地从事这重复劳动，为什么不呢？
为什么要保留过时的东西？
既然冰原可以被开发出工厂和都市，冻土能建造出无数硬化路面，没有生灵的矿石变成按轨道交互的飞行物和车辆，又为什么非要拘泥很多不变的形式？
当然，除了永远统治帝国的女皇陛下，冰之女皇。
就在几人吃饱喝足，也在公园散心够了，准备回去继续苦逼打工人，与此同时，至冬宫内也在进行一场例行公事的觐见。
“女皇陛下，大地和海洋的统治者，神赐予您无上的权利，千秋万代统治着至冬国。”
说完例行公事的开场，执行官“女士”起身，按着流程奏报目前的看法。
“陛下，臣认为目前提瓦特局势，枫丹明显纵容稻妻侵略璃月，通过稻妻来打破我至冬垄断璃月经济的现状。蒙德方面，枫丹人又修筑望风运河并借机在沿岸地区驻军，虽然愚人众通过贿赂芭芭拉，变相也在蒙德驻军，这种微妙的平衡还是被稻妻所谓的‘雇佣兵’打破。枫丹企图通过撬动蒙德和璃月局势，隔山打牛，外线打野，削弱我至冬国的霸权，形势已经非常明朗。”
“女士”身为愚人众公认的外交家，接下来就是等待女皇陛下的意见。
果然冰之女皇思考片刻，给出了她认为最高效的办法。
“枫丹多线操作，资金链不可能支撑太久。朕以为可以从稻妻下手，对稻妻经济制裁。如果稻妻经济大乱，就看枫丹愿不愿意去救。如果枫丹救市稻妻，那么接受的必然是一个天坑烂摊子，以现在枫丹到处出击的情况肯定入不敷出，资金断裂；如果枫丹不救，稻妻为了生存必然会改换门庭，至冬反而借这个机会驯化稻妻，收稻妻为属国。”
不费一枪一弹，实现势力扩张。
这，便是一个提瓦特霸权主义大国的底气。
说到这里，冰之女皇不禁嘲讽起她的枫丹同行。
“朕记得芙宁娜终日嬉笑歌舞，沉迷表演歌剧不能自拔。枫丹的内阁更换之快，不亚于我至冬科技一年多变的更新节奏。果然朕还是寂寞啊。”
这种独孤求败的气势感染了在场的很多人，包括“女士”罗莎琳。
“陛下，以眼下的情况看，为时尚早。”
罗莎琳接着举了岩王帝君数千年“不敬”的例子，然后回到七星与仙家争权夺利的丑事：“臣一位如今的璃月底蕴尚存，如不能用稻妻这个棋子好好敲打，把国力敲碎，把国威敲散，是不足以让璃月心甘情愿当我至冬之附属国。另外蒙德局势波诡云谲，稻妻入侵反而有利于我至冬国彻底控制有求于我国的蒙德中央政府，收其为傀儡之举。”
冰之女皇点头称是，既然如此，她又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如果朕提出，想要和稻妻的雷电将军举行峰会，两国首脑当下会面，如何？”
如果是平时，这种会面不过是两个国君的例行公事。
然而，现在的情况是稻妻在枫丹支持下两路开弓，主力入侵璃月，分兵入侵蒙德，隐隐挑战着至冬国的既有霸权。
罗莎琳原想反对，思考片刻想明白了逻辑，转而拍手称赞。
“陛下所思，想必是在这个时候，把复杂的外交难题甩给稻妻吧？”
如果稻妻接受峰会，一方面肯定能提升国际影响力（参考异世界美国总统出访某个第三世界国家），一方面却必然与枫丹产生间隙（毕竟政治最忌讳的是跳反）；
如果稻妻拒绝峰会，即明目张胆摆明了和至冬国无缘，往后必然面对枫丹如此折腾支持稻妻，必然要玩最擅长的“腾笼换鸟”之术，即用控制经济产业和融资渠道来控制属国。
如此机会与挑战并存的一个邀约，如何取舍，全由雷电影自行决定。
相对于如异世界华夏很多人不断赶风口又不断换新暴利行业的枫丹，至冬国对提瓦特争霸有一套连贯延续的战略方针：终极目的必然是统一提瓦特七国，把不同宗教与人种的世界统一在一个国家之下。
为了实现这个目的，他们如马克思形容18世纪沙俄的外交政策，大胆冒进又坚持原则，执行方式多样又万变不离其宗。
冰之女皇却没有直接答复罗莎琳，而是用冰元素法力幻化出一个沙漏。
“当沙子堆积到了底下，命运就会这样，把它倒过来，重新流向空虚的一侧。如此反复，乃是常理。盛极必衰，无乃有二。我们要做的，就是尽可能让对方把弱点暴露出来。”
“所谓能改变的缺陷是缺点，无法改变的叫弱点，对吧？”
“正如爱卿所言。”
只是一瞬，方才的冰元素沙漏消失无踪，冰之女皇重新端坐在御座上，俯视着台下的臣仆。
坎瑞亚之乱后的五百年，至冬国在她的治理下突飞猛进地发展，如异世界的美利坚一样拿着主人公龙傲天剧本走到了现在。
她有绝对的信心，把提瓦特的七国踩在脚下。
“朕意已决，首先，继续观望稻妻对璃月的入侵，不干涉，但主要和稻妻做生意，争取尽量挤掉枫丹的市场份额；然后，蒙德方面是不要对政出多门的骑士团过渡政府抱太多希望，如果政府不复存在，签订的条约合同全是废纸，必要时可以让愚人众劫持正在养伤的琴和那个小丑芭芭拉。朕对她们另有安排。”
罗莎琳单膝跪地，臣服于九五至尊的意志。
“臣定当办妥。“
——“哥哥！这次的事你一定要给我做主！“
冬妮娅在家可没有在职场那么嚣张跋扈的架势，身为领导最擅长的是画大饼和分责任，好不容易亲哥哥回家，有的是下属去忙具体繁杂事务，自己先回家迎接哥哥再说。
冬妮娅的哥哥有个兼职，除了是她的哥哥，还是愚人众末位的执行官，公认的武斗派“公子“达达利亚。
“我说冬妮娅，我好不容易从璃月回来，你看我带了好多东西呢。你先让我歇会儿，喝口水行不？“
对此冬妮娅毫无悬念给了个白眼：“少来！你在璃月是一堆人伺候你。在璃月我听说你都能喝到我们至冬空运来的伏特加！你还能累？”
达达利亚只能苦笑着打发走了那些追随多年的随从，百般无奈走进这个区区500平米一楼大厅的家。
一家人互相配合，通力合作，搜罗了提瓦特各国的奇珍异宝，其中就有这次达达利亚“出公差”得到的璃月古董。
据说是璃月建国以前，岩王帝君送给爱妻尘之魔神归终的定情信物若干，如今璃月政局混乱，愚人众从帝陵“取”之易如反掌，自然献给了正在出差的达达利亚执行官。
“我还在想，什么样的美男子能够迎娶我们家的冬妮娅？像你的学历，正宗的至冬教会大学圣三一经济学院毕业，家世也有你老哥我打的基础，你自己的公司。哎呀呀，要是你继续这么单着，老哥我可就烦死了呢？”
“你烦恼什么？”
冬妮娅很快得到了意料之外的答案。
“因为我认识的很多人，包括下属，都想着靠你当凤凰男，倒插门哩。”
冬妮娅听了也是哈哈大笑，事业比不过自己更赚钱的男人也配谈感情，两人于是接着侃大山，从感情到亲情，从家庭到工作。
“话说哥哥，我想在稻妻开设一家分公司。”
“嗯，那你就去开啊？这种正常商业的事你自己看着办。你哥我搞政治路线的，不管那么多。”
“不过……我想的是，如果稻妻按现在的情况发展下去，真的好吗？”
冬妮娅拿出了准备良久的报告，里面详细列举了稻妻自改革以来如雨后春笋的科研院所及发明成就：“这个原本闭关锁国的岛国，仅仅是开国门这段时间就能有如此成就。如果放任他们崛起，下一步，是不是会威胁到我们至冬民族的国家了？”
达达利亚笑而不语，在温暖的火炉旁拿起橘子，三两下剥开吃。
“讲真，你该和我同事，就是那个罗莎琳聊聊。你哥我不管外交工作的。”
“我讲真的呢？”
“所以呢，你想的是开个分公司，然后先千金买马骨，用高薪挖走一批稻妻的科研人才，从而在内部掏空稻妻自主的科研能力？”
“哥哥原来你知道啊！”
“废话，我这么多年愚人众的执行官资历在这儿，这点小事还是能看出来的。”
想起前段时间和罗莎琳交流的心累历程，达达利亚本不想重提，不过看自家妹妹一心在工作，勉为其难，也得说点什么指引方向的话。
“你的想法还是有点单纯了。”
冬妮娅可不觉得，自己居然比一个一言不合就昭和下克上的老哥单纯。
她质问自己的哥哥，即使是兄长，也要拿出符合现实的说法和论据：“是，我这只是个初步构想。不过老哥，你先说一下，你为什么觉得不够？难道要我也学娜维娅，组织一票亡命徒去颠覆一国政府才算完？”
达达利亚笑而不语，正好把被罗莎琳智商碾压的窝囊气发泄出来。
他学着“女士”罗莎琳，也拿起三个橘子做比喻。
“现在的情况，是枫丹和至冬是两个大的橘子。这些年来斗争下去，虽然没有大的损失，双方却是势均力敌。为了打破将军，枫丹这头引进了这个小橘子，也就是稻妻。”
紧接着达达利亚把小橘子换成了大橘子。
“但是，一旦开始了棋局，下一步的路数就不完全由当事人决定。至冬为了制衡枫丹，也来让稻妻多了实力。”
他摆弄着掌心的三个橘子。
“这么看，是不是觉得稻妻赢麻了？两个大国争了半天，便宜了它？”
达达利亚剥开这个名叫稻妻的大橘子，里面多的是一种叫橘络的白丝。
“殊不知这么长的合作履历，固然让它发展很快，却也让它从此深深印下我们的印记。离开了我们，它大概从来也没考虑过完全独立的发展方式。眼下的扶持迷昏了双眼，高额涌入的经济利益打消了很多人的战略观。单是离开我们赐予的这些橘络，它甚至不能再称之为橘子。”
他挑起一根白丝，然后便是慢慢流淌的果汁。
“就是这样。你能想象有朝一日，当他们适应了我们至冬国的电子产品，按照我们至冬国的生活方式享受着物质便利。那么，有朝一日，我们把这些都停了呢？就算他们能按着原样仿造，我们不断推陈出新，他们却早已习惯了按部就班。我们更新的版本就会淘汰掉他们山寨的旧货，新陈代谢，他们岂不是更加向往，不，甚至是跪拜我们？”
达达利亚一口把橘子送进嘴，轻松咬烂。
“所以，你的方向很好，但不要操之过急。温水煮青蛙，等他们离不开我们，我们就会有更彻底的话语权。”
冬妮娅双眼冒星星，果然老哥是执行官，眼光就是和她这样纯粹的资本主义企业家不同。
“还是那个问题，冬妮娅，你真不打算找一个？要不老哥帮你物色一个，正好我的属下总有些青年才俊的。”
“滚啦，老哥你这些年不是也单身吗？呵呵，是不是因为那个阿雷齐诺？”
“找打！”“看招！”
火炉温暖的目光中，兄妹二人此时回到了童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