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难返之空·上 | 艾斯法龙城的故事

明亮柔美的春日天空被错综复杂的尾迹云切割成了杂乱无章的细小色块,时不时落下的干扰弹夹杂着被击毁的飞机残骸,让这片属于福克兰联邦的领空变成了骇人的战场。渐渐地,在浅蓝色天空发生的战斗已经渐渐进入尾声,几处燃油燃烧产生的黑烟已经将这些小打小闹一般的战斗画上了休止符,而深蓝色的高空区则变成了争夺这一片区域的制空权的最后的战场。
起初交战双方的飞机都是在高空进入战斗状态的,但艾伦威尔共和国与福克兰联邦的飞行队在以小队为单位战了几个回合之后就发现,大部分的飞行员都不配在这深蓝色的舞台上战斗,因为这片只有空优战斗机能够涉足的舞台本就不属于他们,它只属于一个人。
“就像天使一样”
所有和艾伦威尔共和国的特别战术小队交手过的飞行员都是如此评价那架已经可以说是违背物理常识与飞行理论的队长机的。算上尾翼、前掠翼与鸭翼一共六翼的机体构造让这架队长机与它的驾驶员一起被称为“六翼天使”,重视机动性与速度并忽视防御的极端设计让人们怀疑这简直就是飞行着的神迹——驾驶员从来不认为自己会被击中,也因此才敢于舍弃“多余”的防御,这也更让与它交战过的对手都认为这是一位带着神力的天使。
眼下,这位“天使”又通过一次成功的闪避机动规避掉了对方的攻击,又用被架在垂直尾翼之间的高功率激光发射器击毁了毫无防备的另一架敌机。不难想象,大部分的福克兰军机就是被如此压倒性的实力差距击毁、击伤在了高空,幸存者们在低空尝试重组编队,却被等待已久的艾伦威尔特别战术小队一一击落。战术小队这边的想法也很简单——自己就算是陪着队长待在高空也只会徒增累赘,让队长必须分心来为自己解围或是组成战术队形,倒不如远远地跟在队长旁边,帮着把队长无心收割的残兵败将消灭干净。
“辛苦了,队长”
“果然是队长啊,对方连还手的勇气都没有,你看到对方的第三小队了吗?他们看到了队长的激光就直接俯冲脱离了!”
“毕竟上次从被队长击毁的航母上起飞逃命的最后一支小队,他们应该可以成为非常好的吟游诗人呢~”
无线电里的赞许声、感叹声此起彼伏,但沉默寡言的队长却以一句简单的“全队,准备降落”打断了。

战机一架架的降落,而在降落前突然调整到了队列末尾的队长机却罕见地勉勉强强地以近乎迫降的状态降落到了跑道上,几缕黑烟从那两座发动机以及它们末端的矢量喷口中冒出。
“队长!还好,队长没事!”
地勤人员和小队成员在确认了队长无恙后便不再打扰,让这位被抗荷服和飞行盔裹了个严严实实的队长能够和自己的战机独处一会儿,和每次降落之后一样。
“呼……”
身材火辣的队长将头盔轻轻脱下,露出了一头齐脖的黑色短发,稍向内卷的发梢搭配上一缕深紫色的挑染让这位队长的头部并没有因为那张标致的瓜子脸而显得瘦削,反而让她在获得了凛冬般冷冽气质的同时避免了刻薄的神态。在脸颊两侧向内侧弯曲的发丝让她看上去更像是个气鼓鼓的叛逆少女,雪白的肌肤因为一天的酣战而微微泛红,而几根发丝也被额头和脖颈的汗水黏在了皮肤表面,
“辛苦你了,飞龙”
队长隔着手套轻轻摩擦着爱机那锐利的机鼻,就像是古代的骑士安抚着自己的战马一样。像是专业牌手一般的扑克脸上看不到什么情绪的波动,但两道柳叶眉之间那优美的皱眉还是表现出了她内心的疑惑。

“真是架烈马一样的战机啊,光是看着矢量喷口上的燃烧痕迹都能感受到澎湃的动力了喔~”
轻快的女声仿佛能够驱散格纳库内浓郁的机油味与源于少女颦眉的那股阴郁气氛,声音的来源处站着一位梳着蓝绿渐变色的单马尾的女人。她看上去与沉默寡言的队长差不多高,却因为全身上下的活力四射而看上去比不远处的王牌飞行员更加显眼一点,毕竟一天下来能说20句话就要被送去医务室查看精神状态的后者已经可以和身后的脚手架合为一体了。

“……”
毫不意外的沉默是队长的答复,一同被甩过来的还有她眼中的那份疑惑。

“失礼了~下官是上午刚刚从总基地调来的一级整备员 菈米尔·格列夫亚德,马上就会负责队长你的飞机整备。”
自称菈米尔的女人规规矩矩地立正行礼,但从她的举手投足之间似乎根本看不出对长官乃至军队的敬重之心,
“别担心,虽然我才26岁,但我已经负责过东部战线那位空天骑士的整备工作了,虽然骑士大人前些日子不幸光荣了,但我也因此得以带着一脑袋的整备知识继续来为您效劳啦~请多关照咯~沉默的法尔肯队长大小姐~”

“叫我法尔肯就好,鉴于在空战中并没有完全发挥出发动机的全部能力,发动机却在降落时意外停机,大概是细微的电路故障,麻烦你仔细的检查一下”
法尔肯队长虽然在和菈米尔交谈,但她的眼睛却连一次都没有看向对方,反而是一直盯着自己身旁的战机,就好像是在照顾病床上的战友一样。

“了解,队长大小姐放心,之前那位空天骑士的机体也发生了类似的故障,但我每次都会给他修好,看样子这是VC-335型原型发动机的设计缺陷,我已经整理过报告了,研究所的消息是会在三个月之内对东、南两道战线上的5架原型机进行发动机的整体更换~总之队长大人就放心地交给我吧~”
菈米尔见到法尔肯侧了侧身,算是认可了自己的实力并且允许自己整备这架飞机,才推着工作车朝着被称为“飞龙”的战机走去,
“队长大小姐,整备时间大约需要1小时,请您在一小时后回到这里进行适用性测试,毕竟这是我和队长大小姐的第一次合作,矢量喷口和平衡翼的整备需要进行一次校准,请您穿着抗荷服,届时需要使用完全模拟技术……”

“……”
法尔肯的目光在菈米尔与她身后的大型电子钟之间来回游走着,质疑着对方吹牛一般的时间规划。

“放心啦队长大小姐,我调教烈马可有一手了~在老家的时候我可是驯马大师呢~”
菈米尔随手点开了自己放在整备车上的音响,充斥着污言秽语的地下说唱乐将这间机库变成了地下乐队的演唱会,而法尔肯则带着一丝别扭的神情快步走远了,
“好好休息哦~以后……”
“嘭!”
格纳库的铁门被法尔肯轻轻地扣上,将对方的后半句话封在了那一长串光是听着就能闻到违禁药品味道的说唱歌词里。

“哇哦?!法尔肯队长大小姐还真是准时啊?!我这一小时的演唱会精选还差最后一点的副歌没唱完,队长可以先去驾驶舱那边做一下基础调试~”
菈米尔并没有被法尔肯的突然到访打乱节奏,她甚至连头都没有抬,只凭着对方一串坚实的脚步声以及在脚步声停止后的并不尴尬的沉默迅速判断出了来访者的身份。

“拆的还真彻底呐……”
法尔肯的声音清澈而明亮,就像是一潭清泉的泉眼处,那泉水拍打礁石所产生的清脆响声一般。完美的音色连天天听歌的菈米尔都觉得对方也许不应该参军,而是去参加什么达人秀的选秀。悦耳的嗓音此时夹杂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但心细的菈米尔还是感受到了对方的隐藏心情。

“放心啦队长大人,肯定赶得上明天的任务的,我这边是把关键部分全部拆开检查,已经排查了三四个还没显现的小故障了,待会儿您上机模拟的时候刚刚好有几个地方想和您确认一下~”

“……”
在确认了爱机无恙之后,法尔肯轻盈地跃入了被拆卸下来、对接到模拟旋转机上的驾驶舱里。她熟练却又认真地检查起了各种设备,毕竟虽然自己待会儿不会真的飞到天上去,但是这个完全模拟装置还是会完完全全地将电脑模拟的飞行体验通过旋转、推动驾驶舱来重现在自己的身体上。虽然只有自己知道,但法尔肯自己就曾经在飞行军校的训练中被这个装置甩晕过几次,最严重的一次甚至让她在众目睽睽之下一边翻着白眼一边被推进了医务室,随后她就将这份被不嫌事大的记者拍下不雅照片的怒火发泄在了当时故意针对她的教官身上,于是她就创下了军校史上首个一言不发地将7名教官在模拟战斗中全部击坠的记录。

“法尔肯队长大小姐?真罕见呢,队长居然也会发呆啊?虽然我才和队长合作不到两小时~”
菈米尔从机舱盖上方传来的沉闷声音将法尔肯拉回了现实世界,她不耐烦地指了指自己的耳朵,示意对方放弃这种毫无效率的沟通方式,转而使用耳机进行交流,在听到了对方像是在KTV试麦一样的声音后,法尔肯只是随手比了个OK的手势便在模拟飞行中起飞了。就像是要报复对方这种吊儿郎当的试麦声,她以一个较大的升角进行爬升,进行完全模拟的机舱自然也近乎垂直地竖了起来,让还趴在机舱盖上做鬼脸的菈米尔在滑过了整个机舱盖之后被甩到了地面上。

“法尔肯队长?!刚刚这个可是明显的违反操作规范哦?!虽然我也不该趴在机舱盖上就是了……”
惊魂未定的菈米尔一边挂上耳麦,一边开始为模拟中的法尔肯提供引导,
“这里请进行一个负G机动……非常标准,然后请向右下进行闪避机动,此时再向上做攻击机动,对就是这里!是不是感受到了机身的晃动?”

“……嗯……”
法尔肯对于这位整备员轻易地破解、还原了自己引以为傲的机动,以及在这种情况下的机体晃动而感到有些难以置信。

“这就是第一个设计缺陷,机身的稳定性与自身的机动性不匹配,当然这也是因为队长自己的定制改造将这个缺陷逼了出来,毕竟没有哪个设计师会想到有疯子会把防御装甲拆下来换成武备吧……啊对不起~我不是说队长你是疯子嗷……”
菈米尔看上去完全没有把法尔肯队长真的当成队长,她就像是在游戏厅调侃玩伴的小孩一样随意地评论着,
“下一个是在进行连续垂直机动时偶尔会发出错误警报的罕见故障,这是由于几个传感器无法应付频繁的垂直机动所产生的误报。但是这种不常发生在队长这里,在东线那种强调对地攻击的战区会比较常出现。因为要进行连续的垂直机动,请队长做好准备,不要出现大脑缺血眩晕哦~”

“谁会晕过去啊?!”
就好像是听到了法尔肯的心声一般,她的驾驶舱开始快速地进行着垂直方向的旋转,其旋转的速度甚至比菈米尔所预计的还要快。

“不要转那么快?你是疯批吗?”
菈米尔一边观察着仪器上的参数,一边大骂着在机舱里和自己较劲的女人。法尔肯旋转的圈数已经来到了两位数,但她依然没有丝毫停下来的意思。菈米尔自从旋转开始后就完全没听过对方的声音了,更别提让对方主动报告现在的机体状况。

“果然是疯批,稍微戳一下就气急败坏~”
机舱里的法尔肯完全没有消息,但菈米尔却完全没有任何着急的迹象。她继续调整着机舱的参数
,观察着法尔肯的生理监视器。体温正常,血压正常,心率正常,法尔肯的各项参数在当前的环境下都十分正常,只是从耳机中传出的呼吸声越来越大了。

当然,这也是十分正常的。

菈米尔心满意足地停下了已经旋转了近30分钟的机舱,里面如果装的是什么食物的话现在想必已经被甩的十分均匀了。但所幸法尔肯队长的身体被安全带等等安全装置与座椅紧密相连,只是她本人的精神状态就不太好说了。
随着机舱盖的开启,法尔肯那一动不动地坐在座椅上的样子才终于重见天日。低垂的头盔被她自己的呼吸连带着一起轻微起伏,毫无生气的躯体上看不到一丝意识的痕迹。
“法尔肯队长?法尔肯~队长~?”
菈米尔一边呼唤着队长的名字,一边慢悠悠地走近眼前的已经失去知觉的飞行员,言行之间根本看不出一丝担忧。

因为这都是正常的。

菈米尔解开了法尔肯的呼吸面罩的一侧,让她微张着的小嘴重新暴露在正常的空气中。戴着面罩看上去有些闷热,她的小嘴附近乃至脸颊都有些红扑扑的。

“嗬……呼……嗬……呼……”
法尔肯舒缓的呼吸声也在这安静的格纳库中渐渐变大。菈米尔仍然没有对她进行任何程度的救治或者处理,反而是慢悠悠地又将她的头盔取了下来。被汗水浸湿的头发黏在她的额头上,温热的水汽从她的头发深处向外散发着。

“你是小孩子吗?睡午觉睡得全身热乎乎的?”
菈米尔的单方面聊天中已经完全没有了任何的严肃与敬意,反倒是带上了几分戏谑。她轻轻地将几缕乱发与法尔肯的额头分开,又为她擦去了脸颊上的液体。

那是汗液、泪液与唾液的溶液。

“你也真是的,睡昏过去了还在盯着机体的参数啊?要不然给你在座椅上插个可以喷机油的假鸡鸡,你就这样和飞机过一辈子算了~”
菈米尔虽然说话难听,但她的动作看上去倒是十分温柔。她轻轻地用自己的整备手套抹去了挂在法尔肯眼角的泪水,又仔细地将她嘴角处的口水擦去,并最大程度地保护了法尔肯精心画好的淡妆。
“明明吸入了那么久的麻醉药,你的睡相怎么还是这么正常啊?你不会有什么自闭症吧?是不是不会说话啊?梦话也不会说?”
菈米尔轻轻地拍了拍法尔肯的脸颊,柔软的触感刺激着她的施暴欲,让她的拍打很快就变成了温柔的耳光。

啪、啪!

两记耳光之后,被面部的重击改变了位置的舌头轻轻地抵在了口腔的后部,不雅的鼾声也随之出现。

“哼……呼……哼……呼……”

“法尔肯队长啊~你明明叫法尔肯,取自falcon游隼,但是你为什么睡着了就变成头母猪了啊?但是母猪叫起来还比你好听来着~”
菈米尔把鼾声渐起的法尔肯晾在座椅上不管,反而背过身去开始消灭自己的犯罪证据。原来法尔肯脸上的呼吸面罩连接着的并不是正常的氧气罐,反而是两只被隐藏在机舱后部的特殊气罐。眼下,这两支气罐已经几乎见底,这也是菈米尔移除了法尔肯的呼吸面罩的原因。但菈米尔又不太想浪费这最后的一点麻醉剂,所以她才将呼吸面罩留在了法尔肯的脸上,让最后的一点气体被法尔肯微弱的呼吸带入她的体内。

“好啦~你也把给你准备的礼物完全收下了,真是个好孩子~为了奖励你,就给你戴上个眼罩吧~只有大人才能戴的眼罩哦。”
菈米尔将一支黑色的眼罩戴在了法尔肯那无神的双眼上,粉色的线条勾勒出一双安睡的双眼,但眼罩之下的法尔肯的眼睛甚至无法闭合,菈米尔尝试了很久才放弃。她将法尔肯身上的安全带一一解开,对方毫无意外的顺从与配合让她毫不费力地完成了任务。菈米尔让机舱缓慢的侧向旋转,而法尔肯终究难挡重力的牵引,在机舱旋转了不到180度之前就从自己的航空座椅上落下,就像一片羽毛一样落入了菈米尔张开的双臂之中。

“嗬……呼……”
法尔肯的呼吸仍然十分均匀,她睡得就像是婴儿一般香甜。

“连下坠这种程度的刺激都没办法让你苏醒吗?你可真是个爱睡的孩子呢~”
菈米尔舔了舔嘴唇,将法尔肯放到了一旁的工作台上。军用抗荷服对她而言就像是自己家的玩具一样熟悉,她如庖丁解牛一般快速地将这件紧身的抗荷服从法尔肯的身上分离了出来,当然这也与法尔肯无奈的配合有不小的关系。她的手脚十分顺从的随着菈米尔的动作而被抬起或是放下,白皙的肌肤渐渐取代了黑色的抗荷服,只剩下重点区域的内衣裤没有被脱去。黑色的成套运动内衣紧紧地包裹着法尔肯的双乳和翘臀。她的身材不算是最性感劲爆的那一批,但也绝对算是正常有料的地步了。 被黑色内衣包裹的胸脯虽然称不上波涛汹涌,但也能承受住菈米尔手掌的抓握和挑弄了,而她的臀部则在保持了紧俏曲线的同时还留有一些不易察觉的脂肪,这让她的屁股在被菈米尔拍了几下之后就像是颤颤巍巍的果冻一样轻轻摇晃了起来。法尔肯的双脚被一双黑色棉袜包裹着,骨感的脚部曲线撑起了黑袜像山峰一样的形状。菈米尔哪怕是在它们沿着桌边垂下的状态下轻轻一瞥都能分辨出她那修长骨感的脚丫的构造。

啪嗒
菈米尔一一捧起了垂在半空的脚丫,用手指勾着袜边将它们褪下。一双白皙的玉足就这样出现在她的手掌上。法尔肯的脚丫并不算很大,但日日夜夜的训练让她的足部肌肉十分发达。她的脚跟、足弓和脚掌都能很明显的看出一种只存在于警察和军人身上的厚重感,那是肌肉包裹骨骼后所体现出来的肌肉线条。但在被完全麻醉的现在,这种肌肉线条就只能让法尔肯的双脚看上去肉感十足,让猥亵者有意无意的不停地揉搓捏玩这肉嘟嘟的脚趾和脚跟。黑色的断毛线粘连在法尔肯的趾缝和趾甲上,它们也被菈米尔十分熟练地一一剔除,现在法尔肯的脚丫在灯光的照耀下被染上了白色,年复一年的训练让她并没有脱下军服出门度假的机会,也让她的肌肤看上去就像瓷器一样白皙。只可惜那年复一年的训练可以让她驰骋战场,却没办法让她在麻醉剂的淫威下多撑过哪怕一分钟。

菈米尔从整备架上的帆布包中取出了几根布条。她将它们一圈圈地缠绕在了法尔肯被并拢的手腕和脚腕处。为了后面解绑方便,她甚至绑了个和鞋带一样的活扣——毕竟要让法尔肯从昏睡中醒来再自己解开绳结的难度可比在战场上击坠法尔肯难上好几个量级呢。

“都这么晚了,应该没人会盯着一个整备员和她装满了各种‘杂物’的工具车了吧~”
菈米尔望着自己堆积如山的工具车拍了拍手,掸掉了手上的尘土。眼前的金具车和来时一样塞满了装零件和工具的金属抽屉,只不过在这些抽屉上面多了一卷看上去无关紧要的遮盖布料。那布料裹得很厚实,俨然是一个标准的圆柱体。但只有菈米尔知道,这圆柱体里面藏着的法尔肯此时正香汗淋漓地沉醉在昏睡之中。为了不暴露出人形的轮廓,菈米尔不得不在将法尔肯完全包裹住之后又额外缠绕了不止多少圈的遮盖布,直到她的身形完全被隐去才停止……

嗡嗡……嗡嗡……
汽车行驶时特有的颠簸感和燥热感持续冲击着法尔肯并不舒服的睡眠,她只觉得好像刚刚睡下就被人叫醒一样烦躁。麻醉剂带走了她作为军人的雷厉风行与纪律严明,睡醒就起床这条她给自己规定的军纪被她轻易的抛弃,她挪了挪脑袋,让自己能枕着耳边的什么软绵绵的东西。她又赌气一般的把脸往下面蹭了蹭,仿佛这样就能让自己不再被吵醒一样。终于,在难受的挣扎了一小会儿之后,法尔肯终于和她的同龄人一样成功的赖床了。
但也只有通过摄像机观察法尔肯的司机菈米尔知道,这位皇牌飞行员刚刚好不容易悠悠转醒,却又在麻醉剂残余的药效中再一次昏昏睡去。她枕着的软绵绵的东西正是早些时候用来包裹她的遮盖布的一角,而她则好像是从来不曾醒过一样,很快就陷入了深度睡眠之中。

咚!
在一次更加离谱的颠簸之后,不知道是撞到了什么东西的法尔肯终于从不知多少次赖床中苏醒过来。她迷茫的睁眼看了看四周,丝毫没意识到自己曾经有多少次苏醒时连睁眼都做不到就又一次轻声睡去。四周一片漆黑,但法尔肯还是通过引擎的声音和颠簸的程度觉察出了自己正在一辆行驶的汽车里。
“呜呜……?”
她用力眨了眨眼睛,却仍然看不到任何东西。她并没有感觉到眼睛上乃至被压了什么东西,她也因而判断出自己正被绑住手脚塞在后备厢一类的场所。
“唔……哼……”
法尔肯压制住了自己大声喊叫的冲动,反而活动起自己被绑住的双腿,依靠着赤裸的脚掌摸索着周围的环境。若是菈米尔没有褪去她身上的鞋袜,法尔肯可能也不会这样顺利的摸清后备厢的构造。她大概是处在一辆轿车里,那么为了自救所需要做的事情就比较简单了……

“哼!”
法尔肯用力踢着后备厢的左右两端,左侧的尽头大概是因为自己被放置的位置原因有些够不到,而右侧则是离自己最近的一侧。法尔肯势大力沉的攻击很快就起了效——她只花了几脚就把车辆后侧的转向灯从后备厢里面踹掉了。尽管有些难为情,但现在她红彤彤的脚心正代替了原先的转向灯,朝着透过灯孔传来的车灯奋力的“闪烁”着,法尔肯希望后面的车辆能有那么一点点公德心,在看到了自己被捆住的赤脚之后能动动手指报个警。

果然,在一阵车灯闪烁和鸣笛声之后,法尔肯感受到自己身处的车辆转弯之后停了下来。这可太好了,就算警察没有赶来,如果能逼着绑架自己的人改换交通方式也很好。对方肯定没有想到自己的求救措施,因此做出的调整也一定是临时的、不周密的,那么自己就有更多的空子可以钻,也就更容易得救了!

法尔肯蜷缩起身子,准备应对即将到来的威胁——车体的震动表明驾驶员已经下车了。她并不奢望警察现在就能赶来把自己救出去,现在自己要独自应对这个绑匪。在被缚住身体的现在,法尔肯也只能蜷缩起身子,让自己在见到那个混蛋的一刹那就把自己的双脚像是压缩的弹簧一样弹射到绑匪的身体上。

“嗯?”
对方的行动似乎从下车之后就停止了。碍于引擎声的干扰,法尔肯无法判断出对方的去向,她只能屏息凝神,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自救的机会。

一束光从自己踹出来的洞外面射进后备厢,尽管不止有几个小时没见过光明的法尔肯没办法适应强光,也看不清光后面的人,但至少说明对方有从那个洞观察自己的计划。法尔肯当机立断,一边“难受”地扭动自己的身体,一边发出轻轻的呻吟声,她希望对方能被这些奇怪的症状吸引注意力,从那个洞向里面观察,自己就能借这个机会朝着那个混蛋的脸狠狠的踹上一脚。

“诶呀?不会捂出毛病了吧?”
懒散的女声让法尔肯恨得咬牙切齿,她认得这个声音,对方就是那个吊儿郎当的整备员菈米尔,而法尔肯也暗暗活动了几下自己的脚趾,准备一会儿给她脸上来个满堂彩,
“我看看啊……”

就是现在!法尔肯感觉对方的声音越来越近,又听到了俯身时衣服的摩擦声。她立刻绷起双腿,将自己的双脚照着那道手电筒的光束踹去!

“哎呦!”
“啧……”
法尔肯感觉到不对劲,她的脚确实接触到了什么东西,但对方似乎也是早有准备,有什么冰凉的东西突然插进了自己被并拢的脚踝之间,她赶忙抽脚躲闪,但为时已晚,自己的脚竟然被卡在了那个洞外面,无法再抽回来了!

啪!啪!
金属撞击塑料所产生的脆响随着法尔肯每一次尝试而回响着。任凭她怎么用力,自己的脚就是被脚踝之间的东西卡在了洞外面。

“怎么样啊大飞行员~我作为一个整备员,随身带个扳手也很正常吧~”
菈米尔看着被插在法尔肯脚踝之间的金属扳手,得意洋洋的宣布着自己的胜利——正是这支看准时机插进去的扳手将法尔肯的双脚卡在了外面。这双脚现在进退两难,却又出于对未知的恐惧而坐立不安,时而绷起层层的褶皱,时而舒张着想要一点点的蹭回后备厢里,
“真是调皮的脚丫子呀~我的大飞行员~就是这双灵活敏感的脚丫子让你能够精细的把握住你的飞龙吧~”

“唔嗯!”
被堵住的小嘴发出了不争气的惊呼声,法尔肯又气又急的发现对方竟然正在挠着自己赤裸的双脚!尖锐的趾甲毫不留情地在自己不着一物的双脚上滑动着,时而蹭进自己的趾缝中扭动,时而捏住了自己的趾腹,甚至还能在自己绷起双脚“防御”的时候通过轻挠自己脚踝附近的娇嫩皮肤来让自己破防……
“哼唔……”

只是几个回合下来,法尔肯就已经被折磨的香汗淋漓,她没意识到自己的双脚这么怕刺激,也没有意识到世界上居然有人会对着脚这么脏的部位产生兴趣。尽管法尔肯不肯承认,但对方此时确实抓住了她的弱点——根本没有人对她的双脚做出过如此离谱的行为,而始终一本正经的她也完全没有对超越了日常生活的身体接触有任何的心理准备。没谈过恋爱的她只觉得这种程度的亲密接触只应该存在于爱人之间,并且也不应该出现在脚上!
充满了厌恶与鄙夷的法尔肯在喘了一会儿粗气之后又开始更加疯狂的挣扎,她感觉自己似乎已经适应了这种程度的触摸,也感觉那个破洞似乎已经被自己的挣扎撕出了新的缺口,只要自己再多挣扎几下,也许就能把这个扳手一起拽进后备厢里!

法尔肯继续疯狂的挣扎着,而对方似乎也放弃了阻止或者干扰自己,突然失去了阻挠的法尔肯反而有些不适应,但她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她不停地夹着扳手撞击着车体。她看到了!一束光从自己脚踝的上方射了进来,这说明自己就要撕开缺口了!

“唔!”
令人绝望的刺痛感从脚踝处传来,注射带来的肿胀感也接踵而至。法尔肯最初以为是自己划破了脚踝的皮肤,但她并没有感受到血液的流淌,反而是一股液体被从脚踝注射进了自己的身体。那股肿胀感就好像是在注射疫苗一样,也让法尔肯心理突然没了底,对方给自己注射了什么?是麻醉剂?还是毒药?

“咕……”
酥麻的感觉渐渐爬上了脚上的皮肤,那感觉也像是电流一样顺着小腿一路爬遍了法尔肯的全身,
“呼……呼!”
法尔肯不受控制的大口呼吸着,看样子对方给自己注射的药物会作用于自己的神经系统,这股酥麻感,以及渐渐从身体各处涌来的温暖感……

“难……难道……咕!”
法尔肯意识到了什么,她意识到了这像是醉酒一样的沉沦大概意味着什么,但对方的下一步行动很快打断了她的思考——湿热的气息突然从脚趾附近传来,随之而来的则是湿润的细嫩肌肤接触所带来的黏腻触感,再往后则是硬物的压感,法尔肯尽力抽脚或是扭动起自己的双脚,但那恶心的举动如影随形,根本甩不掉,
“在咬……脚……”

法尔肯昏昏沉沉的意识到了对方那恶心的举动——菈米尔竟然将自己的左脚前脚掌含在了嘴里,一边用舌头挑逗着自己的脚趾,一边吮吸着自己的脚掌,一边又用牙齿咬着自己的脚掌和脚趾。但这种让菈米尔看上去有好多张嘴的感觉冲击实际上是源于被麻醉剂干扰的感官系统,菈米尔这边则是很讲究的先挨个亲吻了这十根肉嘟嘟的脚趾,然后用舌头一个个地舔舐起来,然后才张开嘴巴包裹住一根根脚趾进行吮吸和啃咬,只不过现在的法尔肯根本做不到清晰地感受到这些举动了,她的挣扎也近乎停止,只能轻轻的挪动自己的双脚,但这种程度的挣扎更像是增加情趣的挑逗,走投无路的她只能感受到在这过于龌龊的感官刺激之中,似乎有一根什么东西被缠绕在了自己的两根大脚趾上……

“好了,我的大飞行员也差不多该合眼了,为了让你不要在梦里迷路,我把你的狗牌给你系上了,睡够了就回来,不要不醒哦~”
菈米尔将法尔肯的金属铭牌连带着系带一起缠绕在了法尔肯的两根大脚趾上,然后又打了个很漂亮的蝴蝶结。菈米尔打的结十分好看,刚刚好让法尔肯的铭牌被两根脚趾支撑着向前,让所有人都能看清这上面的鼎鼎大名。

啪!啪!啪!
噪声再次回响在这多风的旷野上,但与几分钟前不同,这次的噪声不再源于法尔肯不屈的意志,反而是源于对其意志的亵渎——菈米尔用手掌拍打着法尔肯不再蠕动的脚掌,这双脚掌几分钟前还在疯狂的踹着,一分钟前还在努力的扭动着,十几秒之前还在缓慢的蠕动着,而现在,它们就好像是玩偶的脚一样,看不出任何人类的气息。它们就像是商品的一部分一样,静静地从后备厢的破洞里伸了出来。兽用麻醉剂的效果十分显著,几小时前的法尔肯尚且能够在昏睡中轻轻抽到自己的身体,而眼下则完完全全地变成了一具人偶,对外界的刺激根本做不出任何的反应。菈米尔抽去了卡住法尔肯双脚的扳手,将这双白皙骨感的玉足顺着破洞捅回到它们念念不忘的后备厢里,然后又打开了后备厢,将被用布条捆住手脚和几处关节的法尔肯拽起。被麻醉的法尔肯连合上那双半闭的眼眸的力气都没有,只能任由对方摆弄着自己的身体,在她的全身中最具有反抗精神的部位只能说是她那头利落的短发了——它们顺着风轻轻的飘动着,这已经是法尔肯能够做出的最大范围的活动了。

“哼……呼……”
麻醉药的药效渐渐遍及全身,法尔肯也顺势打起了轻鼾,但很快这轻鼾就被轰鸣的引擎声遮盖住,一架直升机将法尔肯带向了无光的夜空,自此不知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