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Freude, schöner Götterfunken,Tochter aus Elysium!”
“Wir betreten feuertrunken, Himmlische dein Heiligtum!”
我不知道我们教堂的唱诗班曲目是什么时候变成这首歌的。这听起来不错,但我们大多数人都无法接受,甚至一些老信徒也不再愿意参加合唱团。我不确定这与音乐是否有关。
但每个人都意识到,以前的雅乐不会变回来,我们只能被迫接受它。我们甚至不知道作曲家是谁!
所以我们有一种独特的演唱方式:大声,低沉而愤怒的声音,哦,我希望歌词中的女神对此没有怨恨。
这是好事吗?我们也不知道。
3.
随着音乐而变得奇怪的可能是一些人的思想和行为规范,他们似乎也在一夜之间发生了变化。
例如,阿尔弗雷德·格鲁伯先生是一位经常来我们教堂的人,也是一位虔诚的信徒,他和他的妻子就是这一变化的代表。
他的妻子伊娃最近在公开场合对阿尔弗雷德说了一些不恰当的话,比如“亲爱的”和“我亲爱的”。
我们都知道这是糟糕的,但阿尔弗雷德对此并不反感,而是用同样的话回应,几乎没有认真对待教会的神圣!
当然,我们中的一些人告诉他这是不对的,但他自信地说,他想和他的爱人聊什么的是他的自由。哼,自由,多么伟大的宣言啊。
4.
这种情况最近变得更糟了,不仅是格鲁伯夫妇,而且越来越多的人公开示爱,这太可怕了,不是吗?
这些人是唱诗班里最忙的人,但在祈祷时却最疏忽。他们心中没有信仰,只有行尸走肉一样的渴望!简直太邪恶了!
他们的歌声似乎是发自内心的,而不是发自嘴巴。当演唱某些特定词汇时,他们还可以改变语言逻辑中的正常重音甚至发音。在这种歌唱风格的影响下,我们独特的方式很快被掩盖,并逐渐转变为这种新的形式。哦,天啊,这是忤逆,不服从上帝!
但一切都有两面性,有了他们的歌声,我们不必尖叫得那么大声。他们的音量是足够的。
5.
他们的同类越来越多,逐渐占据了当地教堂的大多数。
这就是为什么这些人正在研究如何让这座高贵的哥特式教堂像他们一样粗俗。
这些都是他们愿景的一部分。
5.
我们都知道人的脚是脏的,在公共场合暴露脏脚底更是自私。
但这些伊娃女士的门徒穿的不是草鞋和皮鞋。是骑士板甲靴吗?不是,这是一种可以露出脚趾的新型鞋子。这是我们以前从未见过的。
她们或许不做农活,因为她们裸露的脚趾和部分脚背虽然实际上是脏的,但看起来很干净,至少没有污垢和灰尘。当她们在哪里一动不动时,这些绝无虔诚的异端会在不知不觉中扭动脚趾,使得她们的大脚趾与第二个脚趾交叉,像蛇一样扭动。
这场运动在她们看来可能是无意的,但实际上它引诱了一些肆无忌惮的男人。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些男人对脏脚感兴趣,但这也解释了“恋物癖”这个同样新颖的词。
哦,这就像撒旦的低语,是骗人的蛇的邀请:“哈,来舔我吧,我很香,很好吃!”然后男人们便被诅咒了,万劫不复!
4.
有人接受了邀请,这就是我上周日礼拜后看到的场景:我的邻居马克西米利安先生单膝跪地,在长椅上托着一位女士的鞋子,举着踩过教堂地板和外面的泥地的鞋底,好像一个附庸亲吻领主的手指,并在上面低头。他嗅着脚的气味,从他的表情来看,这可能是一种不可思议的芳香,我无法再想象了。
随后他做了更加疯狂的举动,他伸出了宝贵的舌头,放在了两支脚趾中间的缝隙里。谁知道她踩过什么,脚趾上会不会残留别的东西的痕迹?但马克西米利安先生可能并不在意吧,因为他正像豺狼一样食用着肮脏的脚趾,享受着或许只有他能够理解的美味,也或许他自己也解释不了。
这位女士的表情变得羞涩了,她应该从来不会不愿意,这只是一种小把戏,让两人更能拥有情趣。在她看来,教堂里只有他们两个,前提是他们没有注意到我——如果这个假设不正确,那就更可怕了——所以她并不必感到害羞。
勾引男人的小蛇似乎受不了舌头造成的搔痒,以至于仍在不断地扭动。这勾起了马克西米利安先生的兴致,他把乱动的脚趾含在了嘴巴里,可怕!
如果他的妻子伊丽莎白女士知道这件事,她会为他找到这样一个情人而生气的。至少在我看来。
3.
他们选择了更进一步,他解开了女士鞋背上的鞋带,将这只精致的小鞋子脱了下来。他的眼睛明显地亮了,因为他看到了属于我们民族的白色皮肤,而不是日晒之下变得好像小亚细亚人一样的脚趾。
就像我所想象的,她娇生惯养的脚好像崭新的,为了勾引马克西米利安先生而新长出来的,这令人所后怕。
他们在偷偷交谈着什么魔鬼的话语,我只是在偷看,并没有办法听到内容,只能从马克西米利安先生淫荡的神情判断,一定不会是什么好的事情。他捧着这只小脚,捧着的好像是偶像,还是什么水晶制品,可能对他来说这和水晶一样珍贵。
他的手指被蛇同化了,在肮脏的脚底来回地摸,不断地摸,甘甜的牛奶湖若是躺在他面前,他也会不加思考地跳进一旁的脚丫地狱,这是一定的。这样抚摸会让女士觉得搔痒的!她嘴巴似笑非笑,仍是在勾引着情人,邪恶呀,邪恶!
2.
他终将无法按耐自己,把手指弯着,像是鹰的爪子,或者犹太人的鹰钩鼻。这样的人哪怕是在寻求淫乐,也在模仿着邪恶的事物,这难道是骨髓里流淌的?
不合常理的指甲抓着女士的脏脚底,高加索山雪一样白的脚底立刻变成了勃朗峰上才能看到的夕阳,女士也受不了了吧,捂着嘴痒笑,往回抽自己的脚。可是这只淫秽的脏脚被它的爱人,马克西米利安先生,卖力地抓着,它没有办法逃走,我们都知道,在法国的贞德以后的女子,没有多少是能够有超过男人的力气的。
1.
这是酷刑吗?逼问一样的举动!我们的法庭可能会在拷问女巫的时候使用这种招数,她们的脚被锁在足枷里。不过不是现在,足枷只能是手,女士在躲吗?她在躲,但只是身体在躲,我能感觉得到,她不是真的想要逃走的。
1.
终于做了,做了更加夸张的动作,马克西米利安先生,我本以为他是个老实本分的人,这次才知道他的真面目,竟然是这样的过分。女士被横着,推倒在了长椅上,马克西米利安先生扑上去,捏着她的身体,鬼知道他在捏哪里?
2.
女士的尖叫声终于传进了我的耳朵,上帝,请原谅我,我没有过想要听的想法,可是它是那么的大声,刚才的痒笑我绝未听见,但现在的尖叫与大笑,我被迫听得一清二楚。请原谅我。
3.
他们到了最高潮,几个人从大门走了进来,他们两个仍然像是在私人领域,毫无变化。难道这是在礼拜结束后的派对吗?邪恶的派对。
3.
越来越多的人涌了进来,这果然是一个派对!一个属于魔鬼与女巫的派对!我的天啊,这群男人女人都在做什么?
2.
我被后来的人发现了,我被赶了出去。
凭什么啊,我难道不是更合适在教堂里出现的人物吗?
2.
“Freude, schöner Götterfunken,Tochter aus Elysium!”
“Wir betreten feuertrunken, Himmlische dein Heiligtum!”
唱诗班又在合唱了,声音变得不同,变成了从没有过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