ひぐらしのなく頃に 園崎詩音 六月,地下室,与痒的拷问

昭和五十八年,六月。
园崎家,地下室。
“这次也没能提前退场么…嘛,没关系,不过是再被拷问一次罢了……”
古手梨花被麻绳反剪着双手,跪在那砖地上,脖子被粗硬的皮带像栓小动物一样拴着,另一端挂在高处的架子上。
已经不会有什么恐惧与担忧了,若是梨花没有计算错的话,仅自己自杀失败而被捕获的轮回,就已经超过三十次了,最后的结果都是在沙都子和魅音的惊愕注视下被诗音拷问,虐杀…虽然无法记住死前几分钟的事情,但身体遭受到的无情而残酷至极的虐待,那种连刻骨铭心都无以形容的疼痛,是梨花无论如何都无法忘记的。
哪怕是有长达百年的被杀害经验的,她那取名于爱喝的红酒的成熟的第二人格,也完全无法忍受那些,很单纯地用于夺命的极刑,就连被开膛破肚挖出肠子时的痛苦,也无法与柴刀一点点剥开血肉,直到能看到自己四肢的骨头…但她最后绝不会因为四肢的失血而死,如同截肢手术,她的血管会被勒住来防止大出血……在四肢尽毁后,仍然无法“招供”的梨花,就会被诗音最终处理掉。
这是每一次都不会有差错的流程。
这三十几次都是这样的。
梨花只需要继续跪着,等待诗音过来,把自己绑上刑架……如果按照正常的发展的话,不过,某种“希望”正在变化着。
“小梨花,我来了呦。”
园崎诗音的声音,不过在外表来看,却是魅音的样子,初见是绝对分不出两人的区别的,对二者熟练区分的能力,是在梨花这百年间的轮回中,一次次总结出来的。
“……”
快点结束吧,让下一次轮回早点到来,自己就能够再次回到欢乐的时光了。
梨花是否能发现到自己心态的逐渐变化呢?从畏惧死亡,到漠视死亡,甚至到了如今的期待死亡。对破局没有任何希望的梨花,唯一的期待就是下次的轮回,哪怕最后又要面对伙伴们随机的疯狂。她还能记得住呀,上次是沙都子将圭一推下桥后,自己不明缘由地被神秘真凶杀害了吧。这次的结局是诗音发疯了吗?哈哈,那么下次大概就轮到蕾娜了吧。不会有改变的,只不过是顺序的重组罢了,对自己又有什么区别呢,都是死亡,只不过拷问结局是更加痛苦的,她便会一次一次地尝试自杀来提前退场,以此来避免拷问,可惜也是有失手的时候,就像这次。
不过,正如她自己想的呢,不过是拷问而已,不过是痛苦而已,这百年间,再如何痛苦的情形,她都已经经历遍了,也都快要适应了吧。
她自嘲地笑了笑,嘲笑着自己永远无法改变的命运,嘲笑着自己那对于改变命运的无意义的追求。自己只不过是百年而已,而一直陪着自己的那位雏见泽的御社神大人,可是已经对人间失望了两千年了呢,那种绝望的心理,自己也快要领悟到了吧。
而这样的笑,对于气势正盛的诗音,就像是在笑她的鲁莽与无知,是激发自己的怒意的笑,她收起了和善的问候,像是在踏着地面一样,走到了梨花的身边,一脚踹在了她的背上。
短靴的硬质胶底在巨大的踢力的撮合下,对梨花的后背产生了可怕的冲撞,梨花的后背受力而向前倒去,脖子上的皮带却能够靠令人窒息的压迫来把她拉回来,除了梨花切实地感受到了双重的疼痛以外,她的位置几乎没有任何改变。
“咳…”
脖子剧烈的绞痛让梨花不得不咳嗽,这种程度的前菜,就已经是会让人严重生理不适的了,好在这里只有她们两个人,也就不会让被关着的魅音和沙都子看到自己像小狗一样喘着气,摇尾乞怜的模样了。
“把悟史的真相告诉我的话,我或许还有可能放过你的。”
诗音的一只脚踩在梨花的肩后,压力迫使梨花要用双膝去尽力撑住地面,来防止被皮带勒到窒息。诗音娴熟地观察着梨花的上下起伏来判断她的呼吸,进而控制自己踩下的力度,吸气时向后倾,她便会放轻,梨花的身体就能够更加自如地吸入空气,这并不是她有所怜悯,而是为了在对方吐气的时候能够更用力地把她压下去,将那吐到一半的二氧化碳堵在被勒住的喉咙。梨花早就了解到她这种手段了,可是无论轮回多少次,人体的本能反应都是无法抗拒的,她就只能这样被迫地在已知不应该这么做的时候,一次又一次地被诗音玩弄着,直到被自己噎到挤出眼泪。
“都说了多少次…咳咳…根本不知道了!”
突然急剧转大的叫喊并非是梨花有意而为之,而是在被勒住的时候紧急的自然反应,这点却被已经急躁起来了的诗音抓住,认为是对自己的不满,以至于她冲着梨花的脖颈又踢了一脚。
“你这古手家的巫女,到底藏着多少秘密呵!”
诗音看来是等不及了,解开了梨花脖子上的皮带,重获呼吸自由的梨花丝毫没有躲避或抵抗的念头,只是享受着自由的空气,因为在前几次的轮回中,她曾尝试过抵抗,最后只是换来了更加残忍的折磨,毕竟被绑住了双手,能够做出的抗争实属有限。
但梨花很快就察觉出了这次的异常,前几次的这时候,都是要被绑上十字架了,而这次却是被诗音拉着手上的绳结,牵到了一把椅子上,又被诗音“帮助”把双臂留在了椅背后面,以至于自己无法脱离这把木椅子。完全不同的拘束方式,这是否意味着拷问的方式发生了改变呢?而又是什么原因导致的转变呢?
“对小梨花用那么粗暴的刑罚,是不是没那么管用呀?嗯?”
梨花心头一颤,诗音为什么会知道这些呢?难道她也像圭一想起了其他轮回中发生的事情一样,记住了拷问失败的事情?那如果是这样的话,岂不是还会有希望?
“诗音……”
“闭嘴!”
诗音抓着梨花的前发,把她的脑袋往椅背上砸下去,同时也浇灭了梨花最后的一点希望。
果然这次也一样没用了吗,那就安心等待重新开始好了。即便这次,梨花并不知道要面对什么样子的拷问了。
“小梨花呀”
“小梨花的脚丫,怕痒么?”
中间有所停顿,就好像后半句话是在出声了之后才想到要说的一样。
不会吧,怎么会这样呢?在部团活动中经常会有挠痒痒的惩罚,虽然很难受,但这种东西怎么能称得上是拷问的刑罚呢?诗音直到这种时候怎么还会和自己开玩笑呢?
“欸…?”
“是不愿意回答么。没关系的,小梨花,我会自己寻找答案的。”
“不…”
梨花想要解释,却被诗音一口喝住,疑虑与惊讶结合在一起,真的让梨花没能够继续解释下去。
“够了,不需要你的答案。”
诗音伸手试图抓住梨花的脚腕,小女孩的第六感告诉梨花要躲,于是她胡乱地甩动着自己没有被控制的双腿,没能顺利抓住的诗音自然是相当恼怒,握拳向着梨花的左腿膝盖狠狠地敲打了下去,膝跳反应使得小腿向前踢去,被诗音早有准备的手给逮了个正着。而任凭梨花如何挣扎自己的左腿,都无法让脚腕逃离手指牢固的握持。
“真是不乖呀。”
诗音的另一只手轻轻地从膝盖窝滑到脚腕以上,拽了拽袜子口,这样子的挑逗惹得小梨花脸泛了红,手指甲从小腿的皮肤滑过去的感觉酥酥麻麻的,真的就像诗音所期待的一样,有些痒痒的,使她按耐着的身体不自觉地微微扭动了起来。
直到她脚上的小皮鞋被脱掉之前,梨花始终都是认为对方“挠痒痒”的拷问是在开玩笑的,被雏见泽综合症所影响的诗音,精神状态几乎是难以维持的,这种奇怪的想法或许也是发病时想到的也说不定,而方才捉弄般的动作大概就是暂时恢复过来了吧,不过当梨花的白袜小脚丫终于暴露在空气中的时候,换作任何人都会按耐不住地想要上前把玩一番的吧。
袜底因挣扎与运动,留下了不少汗渍,以至于袜尖有些发黑,这都是少女该有的正常生理现象,除此之外,这只娇小的白袜足,几乎难以挑剔了。这只是诗音一打眼就能看到的,甚至不需要刻意观察,她迫切地想要开始拷问,遂毫无章法可循,只是依靠蛮力地在前脚掌抓挠起来。
这种情况下,可爱的小白袜反倒成为了用刑的阻碍,被汗弄得潮乎乎的袜底,与手指形成了某种意义上的藕断丝连,就像是要把它们粘在那里,不让它们通行一样。
不只是无法顺畅地用刑,再加上梨花惨叫一般的笑声,两种让诗音更加急躁的事情同时发生,让她的脖子好像更痒了一样,停下了那还没有进展过多的手部活动,去抓了抓自己的脖子,她哪里知道什么综合症的事情,只是漫无目的地挠着,来缓解那揪心的痒感…她或许永远不会想到,在脚底也一样受痒的梨花,却没有办法向她一样解痒的吧。
“不能挠…会死的。”
梨花还没怎么缓过劲来,这种程度的挠痒痒,她还是第一次体验到呢,这句话是在劝告诗音,也有着求饶的意味了。
欸?
自己竟然,又害怕死亡了吗?
只是害怕挠痒痒罢了吧,梨花揣测着自己。
“吵死了!”
诗音粗暴地将碍事的袜子脱了下来,站起来,把它趁着梨花张嘴的时候一把塞了进去,梨花完全没能预测到对方竟然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嘴巴猛然被自己的袜子塞满,唾液被棉袜的棉线吸食殆尽,而来源于足汗的咸味涌上了舌头。尽管是自己的袜子,也会让梨花有些许生理不适地想要呕出来的。
顺手而为之,诗音把梨花的右腿给紧紧地绑在了椅子腿上,这样这个调皮的家伙就再也不能乱动了。
“我都说了呀,我会自己寻找答案的。”
“呜…呜呜……”
“打算招了的时候,别忘了‘告诉我’呦。”
“对啦,小梨花,你是更喜欢这把刷子呢,还是那支笔刷呢?”
“呜呜呜……”

……
拜托…请放过我!
谁都好!请来救救我!
圭一也好,赤坂也好,哈牛也好,谁都可以,请快来救救我!
难道真的要痒死了吗,这样的结局,我绝对不要啊!
……
这是梨花在昏迷前,被自己的袜子所堵住的,祈求“生”的“希望”……如果这能算得上“希望的话。”
……
“该轮到沙都子了吧,小梨花,等你醒过来之后,嘻嘻……”
……

“啊呜…你可给我害惨了呀!你知道那有多痒吗!”
“和我感官共享又不是我想要的,况且我比哈牛你更难受吧!”
……
“呐,哈牛?”
“欸?”
“这次的世界,”

“要再来一次么?”

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