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回忆里徘徊,也在里面扑空。」
万户愁,生眉锁,这一切本应与这团黑色的影子没有任何关系。他第一次睁开眼,躺在被开膛破肚的尸体里,呼吸的第一口新鲜空气里,除了血腥味便无其他。
“…肉块…”
黑色的影子挥舞着从敌人手中抢来的刀刃,手枪,炸弹。龙公馆的特工们都是万中无一的精英,而他们的生命却在黑暗面前如路边野花般凋谢。就像那东西曾经挂在嘴边的那两个字一样,生命对于他而言,与肉块并无区别。没有常识,不通伦理,他是个天生的异类,仿佛降生在这世上的唯一命运,便是夺走他人的性命。直到那一天,他看着被自己打成重伤的金发修女踉踉跄跄的背影发呆,他懵懵懂懂地感觉到了什么,却抓不到任何线索,于是黑色的他便开始接触除了杀戮之外的日常,年复一年,他发现自己除了杀戮之外,什么事都做不好。然后他听说,那个浑身腱子肉的老头说要许配给自己的女儿有了喜欢的人,他从未见过那女孩,所以便好奇地去看她,他不知道那老头肚子里的想法,他也没兴趣知道,他只知道,那个穿着一身可笑黄色紧身衣的男人为了那女孩,连死都不怕。这一次,黑色的他好像能摸索到那团若有似无的烟雾了,他眼里出现的人,也不再是肉块。接着,那个秃头坏笑着将那个被绑成一团的蓝头发女人交给他,不知道为何,他没有拒绝。到了晚上,那女人呜呜叫得不停,害得他没办法好好地写计划书,也是那天晚上,他第一次尝到女人的味道。接着,第二天,第三天,他数不清多少个夜晚在那女人的怀里温存,他仿佛找到了活着的意义,比起写不完的计划书,更令他能感到自己还活着的意义。他只是想抱着喜欢的人,简简单单地生活在这个充满恶意的世界而已。而即便是如此简单的希望,也不会得到应允。
「爱与希望,是会杀人的乌托邦。」
黑暗是什么?是权利者控制与裹挟的利刃,他们从未想过,会死于这柄锋利无比的大剑。
“…为什么不使用你最擅长的毒呢?啊…是在顾忌这些肉块吗?真可笑啊…明明你是个连自己亲哥哥都可以背叛的女人…”黑色的他用最冰冷的话语朝着那个穿着白色连身裙的女人说着,眼底的涟漪微微荡漾,就像在轻呢着禁忌的咒语。
“嘶—!”
“糟了…馆长生气了!不想死的动作快点啊!撤离!撤离!”长啸一声后,女人身边那条白色巨蟒惊恐地钻入地下,瞬间便失去了踪迹。不惧生死的特工们像是见到了天敌,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惊恐无比的神色。所有人都在逃跑,连滚带爬地逃跑,仿佛下一秒,掌握死亡的神祇便会无情地夺走他们的生命,痛苦万分地夺走。
“杀了你…”美丽,妖冶,优雅,一切可以形容女人样貌卓绝的辞藻都适用于这个叫做龙蚺蚺的女人。七彩烟雾萦绕着她,就像天上的彩虹特意落在她的石榴裙边,飞过的群鸟一个接一个地坠落地面,它们抽搐着,颤抖着落在那双高跟鞋旁,最后变成安详沉静的样子,一动不动。这情景便像那双生子违背人伦的兄妹恋那样,永远不会被世俗接受。被批判,被议论,最终一动不动。孤独岛的天空总是灰色阴沉,里面住着一个男人,他总是显得孤独,总是显得阴郁,离开琉都的那天起,他再也未曾笑过。
「后来有人问他爱情是什么的时候,他回答,知道我不在的人。」
黑暗是什么?是权力者为了充分信任某个人而使用的手段,即便那会拆散爱侣,也不得不使用的手段。
黑色的影子与七彩的烟雾缠绕着,宣泄着。周围的人一个接着一个死去,而他们视若无睹。责任,克制,这么多年来,他们已经积累了太多,现在的他们,只想拼尽全力,将这片湛蓝的天空渲染成他们喜欢的颜色。没有规则,没有约束,没有伦理道德,没有对错成败,没有令人作呕的自以为是,没有一切束缚他们的枷锁。那两人浑身是血,衣衫褴褛,他们舍弃了一切,却在生死之间狂笑着。
另一方面,并不知晓唐夜被秃鹫与眠等人捕获的白枫赶到了原本的指挥小屋。
“老…老板…”
“呜咕!…呜!哞嗯!!”大小腿并拢绑紧的双腿向两边大开,微微张合的媚唇之间不停喷出纯白粘稠的洪流,唐夜面对着刚进门的白枫,整个人坐在秃鹫身上。粗大的魔枪撑开唐夜的菊门,一整根插进屁眼,秃鹫的双手捏玩着唐夜柔软的胸脯与肉枣,恢复青春的腰部不停发力,将被扒得精光,被鸟笼强化绳绑得结实的唐夜插得香汗淋漓。内裤,口球,肌肉贴与绷带将唐夜鼻子下方的半张脸包得结结实实,令她口不能言,鼻勾将她精致的鼻子拉成两道竖条,模样羞耻无比。白枫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唐夜,以至于在愣神之间便被凶和尚在背后抵住了脑袋。
“哟…小丫头,认得出我么?”
“你是什么人…?”唐夜身后的秃鹫对着白枫奸笑地问道,而对这个再次回到巅峰状态的秃鹫,白枫却显得一脸茫然。
“他是里世界的六个黑暗之一,幻魔·秃鹫哦,你应该对他非常熟悉才是呢,呵呵呵…”凶和尚语气轻佻地解释道。
“什么!?不可能…你怎么会是那个秃子!?老…老板…?”即便得到了解释,白枫依旧无法相信面前的男人正是那个曾经肆虐自己的秃鹫,白枫看向唐夜,却得到了无奈点头的回答。
“哼…你身后的和尚…叫做「毗沙门恶果」…”英俊的脸上泛起阴郁的涟漪,他娓娓道出凶和尚的真实身份,而这名字的重量,即便是从身为六个黑暗之一,那恐怖无比的幻魔口中道出,都略显沉重。
“杀死无相楼六位王的…邪僧·毗沙门恶果…!?不可能!如果真的是那个邪僧的话…他至少已经100多岁了!怎么可能这么年轻!?”秃鹫的话语再次颠覆着白枫的认知,她不敢相信,身后这个挂着微笑的僧侣却是琉都史上最危险的,赏金达到天文数字的通缉犯。
“那是他以前的名字,现在的他叫做凶,是我的合伙人之一哦。”躲在暗角里默默注视着一切的眠打破沉寂,同时也将白枫从惊愕中拉了回来。
“这世上有许多与人体生命相关的大企业的创办者都是凶的门徒哦,PCP的改良也多亏有他在呢。”
“眠…”眠踱步走到白枫跟前,用最温柔的笑容向她解释道。
“啊呀,眠呐…和敌人说那么多没关系嘛?”凶和尚挠了挠头,无奈地说道。
“没关系,她是小白呀,同时…也是我重要的研究材料…”眠的表情没有过多的起伏,他只是温柔地看着白枫,而白枫却显得非常紧张,仅仅是被眠这双淡漠的眼神注视着,便令她感到窒息。
“不管你有什么计划…眠…你注定会失败的…本土的镇压已经完成了大部分…有幽灵之血和龙公馆在,即使是这样的骚动都不会有任何效果的!你想妄图通过这种方式动摇琉都是不会成功的!”
“嗯…你始终不明白我的目的呢,暴民,人肉炸弹,无相楼各方势力的镇压…现在的局面都在我的计算之内,还有难…能立刻找到他准确位置的也只有你呐,而为了报仇…唐夜姐姐一定会亲自到前线杀死难,但是这也同样会暴露她的位置,让我有机可乘呢…”面对白枫的话语,眠不紧不慢地笑着解释道。
“什么…?难道…你竟然从那时候就已经开始…”
“嗯呢,从放任难虐杀边防的幽灵之血部众开始,他便已经成为了引诱唐夜姐姐和你的诱饵了呀,而幻魔的背叛…则是更久远的事了呢。”眠伸出食指,挂着天真的表情解释道。
“…王德发!你这混蛋!你怎敢口口声声说喜欢老板!你就是这样的喜欢她的吗!如果你还是个男人就把这两个人干掉!”白枫朝着秃鹫狠狠骂道,而那男人只是阴沉着脸,一言不发地猛啪着唐夜。
“别浪费力气了,从他注射了我给的药剂的瞬间,他便已经成为我最忠诚的恶犬了哦,呼呼呼…那个药剂里有特殊的成分,如果他胆敢向我们伸出爪子,那么…我便有办法令他全身血管爆裂而亡呢,当然…他也是知晓并认可这件事的呐…”凶和尚笑道,然而那本该纯真的笑脸却深深地沉在黑色的阴霾之中。
“来,戴好口球就跟眠…”
“…哼!”
“咕呼!?呃咔!啊嘎!咳!呃啊!”凶和尚拿着一颗带锁的口球正准备给白枫堵嘴,然而白枫却忽然向身后打出一肘,接着立刻从腰间拔出匕首,朝着凶和尚便猛然扎出无数刀,那和尚被白枫扎得像个蜂窝,最后一刀甚至劈开了他的脖子。
“呃…!”血就那样从脖颈的裂缝里喷了出来,接着,凶和尚便倒在血里,不含生息地抽搐着。
“放了老板…!”沾满鲜血的刀子抵住眠的脖子,白枫朝着秃鹫命令道。
“你想杀我第二次吗?”眠轻声问道。
“眠…不要逼我,为了我的家人…我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白枫冷眸注视着眠,正如她所说,即使再次令心中最难以启齿的负罪感重新燃烧,她也不会放任唐夜在自己面前受辱。
“呼呼呼…哈哈哈…啊哈哈哈哈…”而面对白枫如此决绝的觉悟,眠也好,秃鹫也好,他们都戏谑地笑出了声。
“有什么好笑的…”
“呜—!呜呜呜—!”唐夜紧张地呜吟着,白枫身后却不知不觉地竖起一道黑影。
“呃!?呜咕!??呜—!呜哞—!”
“好了好了,把嘴巴堵好,可不要调皮了哦。”那突兀的黑影正是脖颈间依旧喷着鲜血,本应被白枫偷袭反杀的凶和尚。然而这秃驴却像没事人似地将口塞扣进毫无防备的白枫嘴里,接着拉紧口球两侧的皮带并将锁扣死,瞬息的功夫便完成了对白枫的堵嘴。
“呜—!呜咕…哞呜—!”
“啊呀呀…这丫头下手真是太狠了啊…好痛哦…眠…接下来就交给你啦…呼呼呼…”凶和尚随手将白枫推到眠的怀里,接着一边用针线缝合着脖颈的切口,一边不怀好意地朝着唐夜笑道。
“嗯,那…凶也要保重哦。”说罢,眠便带着被胁迫的白枫离开了这间隐秘的小屋。
“哞—!咕呜!哞咕!呜—!”
“咕咕咕…一切都按照计划顺利地进行着,接下来便是憎恨与恶意的正式开幕,演员们…也应该都到齐了吧?”走到唐夜与秃鹫面前的凶和尚,脸上和身上都是被白枫袭击而沾染的鲜血,而他的表情却尽显狡诈,阴险与恶毒,与先前和蔼可亲的得到高僧模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仿佛被封印在心底的某些东西,逐渐从最深处攀爬出来。
“这边需要支援!!”
“包抄过去!从那边…噶啊!!”
“可恶!集中火力!!”龙蚺蚺解除禁制后,那片区域除了那东西与龙蚺蚺两人之外便再无人敢踏足,两个黑暗的争斗所产生的恐怖,甚至连注射了PCP的疯子都本能地避开。在鸟笼派出寂皇与皮面后,大多数人肉炸弹也得到了控制,所以局面也逐渐得到控制。然而,眠据点前的区域却因为某个女人的存在而久久无法突破,虽然不至于被压制,但是在这个女人与PCP疯子的猛攻下,局势也逐渐开始朝不好的方向发展着。
“在哪里!?”即使注射了PCP也是琉都平民,混杂在里面打砸抢的人更是罪不至死,被这两点掣肘的幽灵们转而将火力集中对付这个活跃在战场,不停收割战士生命的女人,然而一梭子子弹打得精光,那女人的身姿却又再次消失不见。
“…好难缠哦,不愧是被称为琉都最强的社团,幽灵之血呀…”
“咦?”阴恻恻的声音从战士的身后响起,冰冷的手枪顶着战士的后脑勺,随着枪声响起,那位幽灵的脑袋便被轰得粉碎,失去头颅的脖颈喷出柱状血浆,那幽灵倒在自己的血泊中,再没了声响。
“该死…太强了!各种战术和武器都没有作用…嘁!”
“混蛋…明明就在眼前了…”
“嘁…这个传说中的女魔头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火力压制,手榴弹,闪光弹,战术诱导,甚至使用了RPG这样威力强大的武器,幽灵们的战斗力绝对是强大的,但是经过如此长时间的缠斗,也仅仅只是在这怪物身上留下些许轻微伤罢了。只是一个女人,为什么能够牵制住被誉为琉都最强的社团,随着那呼之欲出的名字,这问题的答案,也将接踵而至。
“三千世界神武八尺乌·狂狂舞子…!”百分天赋加上百分努力,再加上所有高人的集中指导,或许只有这样才能勉强看到舞子的背影。如果无法得到她的助力,那就必须想尽一切办法除掉她。这是独立州前任国主临死前所说的话,而那一年,独立州的暗杀者几乎都参与了扑杀舞子的行动,只因为她不屑于侍奉掌握独立州一切的喜织一族。也是那一年,穿着漆黑舞衣的狂狂舞子跳着妖冶传统的舞蹈,她沾着满身鲜血,踏着无数护卫与暗杀者的尸体只身来到幕府,用一柄胁差刺穿了当时那位国主的胸膛,而舞子也在那时失去了踪迹。独立州幕府不设上限的赏金,狡诈强悍的暗杀者与赏金猎人,甚至某些小国都参与到追杀舞子的行动中,但是,这些人都有去无回。直到某天,三千世界神武八尺乌留下她那令里世界所有强者都辗转反侧的威名,彻底地消失在了人们的视线之中。
“咦…!?”而当这位幽灵将舞子的真实身份说完的同时,不知何时闪现于他面前的舞子却早已笃定地将手中的枪对准他的脑袋。
“…嘁!”正当舞子准备扣动扳机的时候,她却忽然意识到有什么东西朝着自己袭来,惊人的战斗本能令她的身体迅速做出反应,立刻向后做出闪避。
“…特化的XM109…呼呼呼…”但是,威力强大的子弹依旧擦过舞子的手臂,立刻令她的手上出现一道灼烧的痕迹。舞子看着一旁被这颗威力强大的子弹轰出的大洞,笑着舔舐着手上的灼伤。
“你的衣品一如既往地糟糕啊,舞子。”扛着比人还长的重狙,无暇城武装教团从她身体两侧纷纷涌入战局,包裹那双修长美腿的高邦皮靴扬起缥缈尘埃,黑色漆皮紧身衣不遗余力地勾勒出这女人完美的体态,皮革束腰绑紧纤细的蛮腰,顺势也将那双傲人的胸脯勒得格外醒目。强力增援将被PCP疯子与舞子牵制的局面迅速打开,金色长发从修女帽里披散飘零,金色瞳孔闪烁不停,惊天的气势,霸道无比的姿态,犹如神女降临般的威压,无不在诠释着她的名字。
最凶最恶·末日·赫莲娜娜
“紧身皮衣修女怎么好意思说我衣品差的?不过…自从上次打架之后,真是许久没见了啊,娜娜啊啊啊—!!”砰砰砰!!舞子利用手枪轻巧的属性,一边快速移动,一边朝着娜娜疯狂射击。
“哼!我以为当时你死在魅都边境军的尸堆里了呢!没想到你居然像个缩头乌龟似地苟活到现在啊!”娜娜迅速闪避袭来的子弹,并利用掩体趁势向舞子发动反击。
“咕!抗这么重的枪速度还这么快…真是什么时候都那么令人不爽啊!你这肌肉母猩猩!!”身侧的掩体被XM109轰掉一大块,在与幽灵之血部众的战斗中,舞子身上或多或少已经有一些伤痕,加上娜娜手里的XM109威力强大,自己手上的小手枪显然有些不够力。被压制的舞子生气地朝娜娜的掩体处射击,同时嘴不饶人地叫骂着。
“嘶…呼…其实你活着我挺高兴的啊,舞子…你是第一个能把我伤到一动也不能动的人类啊…”掩体不停传来子弹碰撞的声响,娜娜淡定地靠着掩体,点燃一根细雪茄,笑着吞云吐雾起来。
“哼…你也是第一个让我看到走马灯的人类啊…”舞子整备着枪械,微笑道。
“…你非得在这里挡住我吗?”娜娜继续抽着雪茄道。
“要是在你背后的是J大人…你会让开吗?”撇了眼打空的弹匣,舞子叹了口气,却未曾在言语上向娜娜投降。
“说的也是。”娜娜的轻笑着掐灭雪茄,XM109安静地搁在一边,娜娜不紧不慢地从身后拔出手枪,刀子,将一身武装陆续丢弃。
“…话说回来…我可从没认可过你「最凶最恶」这个称呼呐…”舞子当然知道娜娜的意思,于是她也从掩体中出来,一边甩动手臂与肢体做起热身,一边缓步朝娜娜走去。
时间仿若静止,PCP疯子们,趁火打劫的平民们,幽灵之血,龙公馆的战士与特工们,一切仿佛定格在两人步履停下,视线相对的瞬间。哐当!而随着那两人缠满斗气的身影犹如开天辟地般胶着在一起的瞬间,爆炸声,惨叫声,一切又在恢复如初,那两人的肉搏打破静止的时间,惊天的气势也令在场所有人全都沉默下来。
「爱一人,便是杀死其他所有人。」
黑暗是什么?是令人着迷的无双,是无可睥睨的力量。是盲从,是愚忠,是至死不渝,不分对错的倾慕。是令不可控变得可控,是成为那力量的载体并敢于为那力量负责的勇气。
凶和尚等人所在之处
“毗沙门恶果…我们之间还有数不清的账没算呢吧…”堵嘴用的东西零零散散地丢在一旁,唐夜赤身裸体地被绳子固定在一张椅子上,纤细的双手以最严格的后手观音姿势背在身后,结实坚固的绳索顺着手腕与她那双饱满的胸脯上下反复,来回缠绕,继而以大力收紧,最后打上一个死结牢牢固定,严格的捆绑与纵横的绳子深刻陷入唐夜柔软的媚体,将这具身体勒绑成凹陷却又规整的诱人姿态。修长的裸足分别用绳子固定在两侧的椅脚,迫使唐夜张开双腿,向外曝露胯间的样子,微张的门户与藏于那翘臀深处的菊门各自向外淌出粘稠的白液,成坨的液体拉着白丝,不停地向地面那滩白色水滩落下。唐夜怒视着面前的凶和尚,仿佛尘封已久的记忆死灰复燃。
“呼呼呼…幽灵之血当代掌门,六个黑暗之一,和我当年想得一样啊…你强大,美丽,前途无量…即便进入而立之年却依旧如此这般光彩夺目…啊啊…啊哈哈…多么强大的女人呐…唐夜,你是我所有猎物中最值得品尝的那个啊…咕咕咕…呼呼呼…我至今都对你念念不忘呢…”就像伪装的皮囊割裂开来,当唐夜这幅羞耻的模样展现在凶和尚面前时,那看似和蔼,总是堆砌着微笑的表情瞬间便消失不见,接踵而至的,是闪着危险异样光芒的眼神,是无法抑制的狂乱。
“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你和眠究竟是怎么走到一起的?”虽然眼下的状态极其恶劣,但是唐夜依旧保持着冷静,她对着凶和尚轻蔑地笑问道。
“眠只是在做某些课题的研究罢了,这个国家会变成怎样,人们的生活会变成怎样,多少人会死掉,直白地说…他根本不关心这些。他很聪明,也拥有一些正常人不具备的特质,所以…呼呼呼…我很喜欢他呢,跟他在一起日子会变得很有趣啊…”评论眠的时候,凶和尚显得异常兴奋,毗沙门恶果,琉都历史上金额最高的通缉犯,许多知名生物企业的掌门人都是他的门徒,而这样的人竟然会甘心与眠一道蛰伏于世。
“疯子…”
“呵呵…人类商务合理化,针对个体的脱落化审判,隐瞒里社会的存在,遮掩恶行的发生,掌握权利的无相楼可比我们疯狂太多了。不过当表里社会的边界线被打破,受到表社会舆论冲击时…无相楼又会去应对那些自以为是的蠢货的批判与压力呢?虽然我对这非常感兴趣,但是…能让我亲自来到这里的理由,唐夜,是你啊…”凶和尚脱掉一身衣服,用那根嵌着成排钢珠的魔枪抵住唐夜的脸,奸猾笑道。
“…唐夜,这一次我绝不会再让你逃掉了…”那条经过改造的恐怖巨物,缓缓靠近,埋入数颗钢珠,布满青筋的龙身野蛮粗狂,那龙头更是显得兴奋异常,整个都充血成了昏暗的淡紫色。
“…咕…”唐夜紧咬牙冠,面色艰巨,她再也无法保持冷静,毗沙门恶果狡诈无比,无相楼,魅都,乃至在大大小小许多国家都是邪恶的象征,他曾被杀死过许多次,但是不久后他又会再度重现在世人面前,人们说地狱不接纳他,更有人说他是邪神本身。而这个邪神的巨物,此时此刻正不断地逼近着唐夜的媚门。
“呃咔!?”
“亲自来到这里…刚才你是这么说的吧?”就在凶和尚准备一品唐夜那冒着鲜美汁液的香唇时,一只孔武有力的大手从他背后贯穿了凶和尚的身体,那手掌之中还紧紧握着一颗仍旧在跳动的心脏。而偷袭这邪僧的,正是那个双眼冒着血光,嘴巴咧出惯见邪笑,被称为里世界六个黑暗之一的,幻魔·秃鹫。
“王…王德发…?”
“咳噗…!后生…你还是向我伸出爪子了呢…不过…这也在我的意料中啊…”而即便心脏被秃鹫挖出,嘴里不停咳出血浆,凶和尚还是一脸淡定地结出个手印。
“…呶咕!”凶和尚结印完成的同时,秃鹫这具年轻有力的身体便像喷泉那般血脉喷涌,狂乱的血从整具身体中爆裂出来,以至于秃鹫整个人就像个失控的红色花洒。
“成为调停者调教与我有关的预备品,进而刺探关于我的秘密…假意投诚甚至不惜注射我给的药剂成为我的傀儡,确定在你面前的是我的本尊,最后确实地杀死我,咕咕咕…后生,你是这么想的吧?”凶和尚的头扭转了一百八十度,以极为恐怖的模样对着身后的秃鹫阴恻恻地笑道。
“呶…咕咔!”话音刚落,凶和尚的重拳便直接将拥有年轻身体的秃鹫打飞。
“一直拽着我的心脏是非常危险的哦。”
“嗯呶!?”凶和尚又结出一个手印,秃鹫手中的心脏竟然忽然发出剧烈的爆炸。
“噻…噻…”好在秃鹫的反应很快,趁着凶和尚结出手印前就将心脏丢弃,但是他依旧受到剧烈爆炸的余波,半边的身体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灼烧伤。
“这么想要我的心脏啊?那…嘻嘻嘻嘻…这些都给你吧…”凶和尚的表情变得极度扭曲,他不停地从被秃鹫破开的身体空洞中取出一颗又一颗心脏,接着便按照顺序朝秃鹫的方向投掷过去。
“不好!王!王德发快闪开!!”见到这样的情景,唐夜急得不停挣扎,无奈绳子绑得太紧,身体也被注射了脱力的药物,所以她根本无法成为王德发的助力。
“哼!”轰隆隆!剧烈的爆照此起彼伏,直接将这小屋炸毁一半,扬起的尘土与外面的光混合着,将绝望与希望搅弄起来。
“噻…噻…除了身体就是武器本身…力量也异常强大么…加上难以杀死的属性…呼…呼…我这个变态看了都觉得变态啊…毗沙门恶果…”双手护住身体,从那健硕的,充满灼烧伤的手臂缝隙中传出的,是闪着紫色光芒,充满宿命感的双眸。
“催眠术么…后生,精神类的技巧对我无效,在我的术式下…注入你身体的我的血肉很快就会让你成为一具尸体呐…”凶和尚挠着头,嘲笑着面前犹如鲜血喷泉般的秃鹫。
“哦咔!?”然而,秃鹫的重拳却直接将凶和尚打飞到屋子外。
“抱歉啊混球…催眠术是对老子自己用的啊…!”
“王…德发…你难道…快…快解开我啊!我们一起…!(血的喷涌没有停止…催眠术无法打破毗沙门恶果的术式…王德发是…在隔离痛感!?)”看着这一切的唐夜立刻察觉到秃鹫催眠术的作用,她忽然明白了什么,整个人都躁动不安起来。
“给老子乖乖待着,外面危险…”秃鹫没有回头,只是将浓密的长发在后脑束起一颗丸子,唏嘘的胡渣,坚定的眼神,最终融合成一个巨大的背影呈现在唐夜的瞳孔之中。而那无比帅气的背影,正离唐夜所在的地方,越来越远。
“回来啊…我们…我们一起…王德发!!!”唐夜声嘶力竭地对着那背影叫喊着,直到那背影彻底没入屋外的烟尘之中。
“咕咕咕…和唐夜的临别遗言说完了?”
“桀桀桀…蠢货,别随便咒人死啊,老子还想和小夜没羞没臊地活下去呐。”凶和尚从废墟中站起,邪笑着对秃鹫说道。秃鹫同样还以邪笑,论邪恶,他可不会输给任何人。
“呼呼呼…被后生你摆了一道呢…不过你以为恢复青春就可以杀死我么?天真啊…你的身体已经被我的血肉侵蚀,即便我死掉术式也不会停止…知道站在这里的是我本尊又如何?咕咕咕…六个黑暗…幻魔…啊哈哈哈…你的结局只有死啊!”凶和尚的手一甩,无数鲜血便顺势撒向秃鹫。
“咕…!哼!”
“咳嘎!?(使用催眠术消除了痛感么…?真是棘手的家伙…)”鲜血接触到秃鹫身体的瞬间便开始灼烧他的身体,恢复年轻的肉体冒着青烟,皮肤表面不停被腐蚀着。然而秃鹫并没有理会这些,他丝毫没有躲避的意思,径直冲到凶和尚面前,用一记沉重无比的头槌将他击倒,并顺势坐在这秃驴身上。
“哼!只是不知道疼痛罢了,你的身体机能确确实实在下降!呼呼呼…你是赢不了我的啊…!!咕咳!?”
“聒噪的家伙,把你砸个稀烂就行了吧?”秃鹫的重拳一下便将凶和尚的脸打得变形扭曲,无论他如何挣扎都甩脱不开秃鹫的压制。
“嘻嘻…啊哈哈哈哈!!真敢说啊…!!”
“噗咳!”轰隆!哐当!凶和尚的双手从秃鹫腰部两侧鱼贯而入,双手直接刺进秃鹫的身体。
“呵呵…从以前开始你就是个令人讨厌至极的家伙啊!后生…你真的惹怒我了…就这样腐蚀掉你的内脏吧!啊哈哈哈…!哈…?咕!呼啊!怎!?动不了!?”
“…白痴…这下可是…不死不休了呐…看看是老子先被你腐蚀干净…还是你先被老子打死吧…桀桀桀…桀哈哈哈哈哈!!”
“你这家伙…认真的吗!?”秃鹫奸笑着,年轻的肉体浑身都是力量,凶和尚的双手仿佛被肌肉钳制般无法动弹,那是秃鹫的巅峰,是被里社会称为幻魔的恐怖存在。幻魔的邪恶压制住最凶恶的通缉犯,毗沙门恶果的邪恶,凶和尚再也笑不出来,也无法保持淡然,收缩的瞳孔惊恐地看着秃鹫有力的双拳高高举起,犹如制裁的重锤般摆好砸下的架势。此刻,两人之间的程度便立刻分明了起来。
轰隆—!!轰隆隆—!!嘭—!!哐—!!轰隆隆—!!!大地被砸碎的悲鸣,硬物被砸烂的巨响,这些可怕的响声将骨头断掉,血肉模糊的声音掩盖起来,卷起的尘土埋没掉两个极端恶徒的械斗,而中其中一方的惨叫声,也逐渐消逝。
“咕!王德发!…呃?”健硕的人影从烟尘中走近,看清楚那人的样子后,唐夜的视线却不自觉地变得模糊。就如凶和尚所说,即使身死,他的术式也不会停止,鲜血依旧不停喷涌着,只是相比先前,血液的量少了许多,这也意味着秃鹫体内的血已经所剩无几,头发成片成片的掉落,脸消瘦成可怕的样子,当这男人走到唐夜身边,吃力地用双手解开绳索的瞬间,唐夜的眼泪便再也控制不住地决堤。
“笨蛋…你这个大笨蛋!”森白的骨头刺破皮肉,整个拳头已经崩溃成最恐怖的样子,两条手臂都扭曲变形,身体两侧的洞口中,是肉眼可见的脏器,秃鹫的状态已经无法被称为一个正常人的样子。而即便如此,他在为唐夜解开绑绳后,却温柔地将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
“呼…呵呵…本来还想找个更有把握的时机下手呢…这下…我最担心的…那些家伙里最危险的…曾经欺辱过你的混蛋…就…全都被老子宰了啊…”秃鹫靠着墙瘫坐下去,如果不是凶和尚准备对唐夜下手,他或许不会选择这样的时机动手。但事实不会改变,唐夜便是秃鹫的逆鳞。
“别说话…要想办法止血…咕!”观察着秃鹫的伤势,唐夜寻找着治疗的方法,但是,每一处伤痕所带来的,却只有绝望。
“小夜…眠不会得逞…琉都也不会有事…老子…很喜欢现在的琉都…因为…你就在这里啊…”
“别说话…别说话!你给我闭嘴啊!”无论如何按住王德发的伤口,血依旧不停地喷涌出来,唐夜的视线越来越模糊,好像有某种值得期待,值得想念的东西,正离她越来越远。
“嘿…痛死了…催眠术好像快失效了…呐…「抖M侠」…我问你啊…哥们我…超帅的吧…”斑驳破烂的双手颤抖着,伸向唐夜的脸颊,似乎想要抓住什么东西,又似乎像是最后的诀别。最后,那手托着唐夜的下巴,拇指温柔地与那水润的下嘴唇触碰。
“…好气啊…真想…再亲你一口…呐…”扑通,破烂不堪的手无力地垂入血泊,鲜血画出的痕迹从唐夜的嘴唇一直到脸颊,划出一道不规整的红色。
“呃…?王德发?喂…你别吓我…王…?咕…咕呜…啊啊…啊啊啊…”唐夜的瞳孔收缩到极致,转而不自觉地眯起,没有太大动静,没有躁动不安,没有声嘶力竭,只是默默地流着晶莹的泪水。
时光如细砂般从缝隙中偷偷溜走。
上弦的月,阳景昼迟,阴天夜赤。
下阙的你,凝眸望月,欲说还休。
涟漪忽然然,和起晚来的娥影,不觉两岸黄昏,不见渔火难寻。
流年宛然然,嘲笑梦中的孤影,不愁风息疏雨,不怜春意难遇。
冰青色的水面浮着一片小舟,少年靠着那颗古老的树,温着怀里沉沉睡着的少女。从此,少年能嗅到的只有少女身上的胭脂味。
彼岸花开,无人堪摘,不忘千结泪织,不恨相思难解。
“呼…呵呵…你一直都…超帅的啊…”深深吸了一口气,唐夜捧着秃鹫消瘦可怖,破烂不堪,被摧残得丑陋无比,毫无生息的脸,微笑着,深深地吻了上去。
「我爱你腹部的十万亩玫瑰,也爱你舌尖上小剂量的毒。」
黑暗是什么?是在恶业中翩翩起舞的人,烟嗓哼唱着不祥的歌,形形色色的人诉说着形形色色的故事,扭曲的旋律掺杂着惶恐不安的啸叫声,那些人整日悲天悯人,却做不出任何改变,于是他们遮挡着自己的脸,自己的模样,自己的真实,用最虚伪的那一面宣泄着自己的无能,以人性,以正义,以站在任何他们认为合理的高台指摘着他们认知中的恶,而偏偏,那被他们嗤之以鼻的邪恶却爱得比谁都热烈。你觉得,你认为,你希望…这些令人窒息的话语与他人何干?无论他人如何说,都请跟随着自己的心去寻找未来,无论相距多远,那两颗心都会合在一起,变成耀眼的形状。
“名为鸟笼的中介机构令人类业务合理化!更令叫做人雀的职业变得比以往更加活跃!琉都从来都不是和平的国度!罪恶…只是被冠冕堂皇的理由深刻地隐藏着!”
“哞咕…哞嗯嗯!哞哼!哞呜嗯—!!”从眠据点中缓缓走出的,是一大群手持白色气球的孩童,他们的眼睛都被白布蒙住,只是听着指挥缓步向前推进着。这堆孩童的中间,是两个贴合在一起的赤身裸体。与其说是贴合,不如说被锁在一起更为恰当,黛缨的身体笔直着,一双玉手被反折在背后,手腕交叠着用绳索缠绕收紧,从大臂外侧顺着她那双胸脯上下缠绕的绳子在手腕的绳结收紧,继而以一张死结牢牢固定,穿过两侧腋下的绳索也从黛缨胸前的那道沟渠来回缠绕,最后那绳子用力一收,那两颗本就饱满的肉团便被提拉成更为圆润鼓起的样子。皮带状的贞操带内部装置着的粗大橡胶棒深插进黛缨的门户,两侧的皮带收紧后,这条贞操裤便牢牢地在她胯间扣死,肛塞炸弹的拉环从中空的屁股处透出,于是黛缨的尾巴那般,跟着她行径的步子不停摇晃,拘束她那张漂亮脸蛋的是个鼻勾口球,这东西的带子顺着黛缨精巧的鼻翼两侧向下,鼻子处的钩子插进她的鼻孔,将她漂亮的鼻子拉成两道黑黢黢的长条,锁住下巴与额头的皮带则向后汇拢,收到最紧致后,便用搭扣扣死,最后再用一把小巧的铜锁锁住,不用钥匙的话便无法轻易打开。原本塞在口中的大号红色口球便被解开,耷拉在她脸颊一侧,这才能令黛缨能够顺利地向人们诉说里社会的一切。而在黛缨身前的,是同样被绳子严格捆绑的白枫,此刻的白枫已经被扒得精光,锁在黛缨胯间的贞操带的外部装置着两条粗大的橡胶棒,那两根东西捅进白枫的前后二门,接着便用贞操带的带子在她的蛮腰处收紧固定,于是两人的胯便只得紧密地贴合在一起无法分开。白枫戴着与黛缨一样的鼻勾口塞,只是那口塞牢牢地锁着白枫的嘴,从口球边缘透出的黄色边角判断,她的嘴里还被一大团黄色海绵塞得满满当当,除此之外,两条细纲线紧紧勒住白枫胸前的两颗肉粒,另一头则与她被强迫换上的恨天高的鞋尖相连,加上她的双腿与黛缨的双腿并绳子形成的绳圈顺着大腿,膝盖以及脚踝收紧捆死,口球位于头顶的环更是用一条细锁链与固定在自己腰部,配置着直播用手机与扩音设备的铁架相连,于是白枫只得佝偻着身子,配合着黛缨的步子艰难地向前移动着。每一步都像是凶猛刺激下体的噩梦,白枫不停地呜咽,像是要说些什么,但是最终都变成了无奈的呜吟,传递不出任何意图。
“师妹翻车了,注意保护,通知各组停止攻击,对面都是孩子。”
“收到。”
“嘁…你们就不能堂堂正正地战斗么?”
“呼呼…真没办法,虽然还未尽兴,不过…游戏到这里就该结束了呢…”密集的白色气球,与成群的孩童面前,是猛然停止互相对攻的娜娜与祸。两人身上都已伤痕累累,不过相比娜娜,祸的左手已经无力地垂下,似乎是手臂已经骨折的样子,不过对此,她似乎并不在意,只是对着娜娜轻轻叹了口气便一跃跳到那两个连体美人身侧。
“抱歉啊娜娜…虽然和我想要的有些不一样,但是…这是眠的计划,我和你,所有人…都只是计划的一环罢了。”祸打了个响指,那些孩子便像收到指令那般将纷纷将手中的气球放开,白色的气球朝着天空悠然飘去,而琉都本土的各个角落也同样有无数白色气球朝着天空飘荡,没多久,琉都的天空便被这片白色占领。
“…你们究竟在做什么?”看着漫天的白色气球,娜娜不解地问道。
“嗯哼哼…你猜猜…眠为什么要想尽一切办法把大量PCP运进本土来呢?”舞子捂着手臂,对娜娜轻声笑道。
“…PCP…!?你们疯了吗!!”突然像是意识到什么,娜娜的神色瞬间变得暴怒与紧张。
“呃…咳…!呃…呃…咳…!”黑色的影子仿若风中残烛般稳住站姿,血液的颜色变得诡异,皮肤上尽是剧毒侵蚀的斑点。他竭尽全力摆出某个架势,这是他唯一能够被称为技巧的姿态,也是无数强者闻风丧胆的必杀技。
“呼…呼…结束吧…”腹部是锐器刺入的重伤,鲜血不停地向外流淌,龙蚺蚺的气息紊乱,视线也模糊不清,长满猩红尖刺的左手是她的剧毒荆刺,也是她即将对目标绝杀的象征。
“去死吧—!!”面前是死亡,身后是轮回,他们仿佛舍弃了一切,没有花招,没有阴谋,就那样朝着对方冲了过去。无论如何努力都无法抓住那虚无缥缈的东西,他们都累了,对那明明就在眼前,却抓不住的东西。
“…咕!”
“…啧!”当两人的攻势即将将对方拽入深渊时,一条身影闪现至两人中间,一记凌冽无比的回旋踢瞬间便中断两人的杀招。那东西与龙蚺蚺被冲击力震飞两边,也因此,两人都活了下来。而分开两人绝杀的,正是表情隐没在阴沉中,披着秃鹫外套,一言不发的唐夜。
“唐夜…咕咳!”龙蚺蚺捂着肚子上的伤口,这一下之后,她便再也站不起来了。
“还没…还没完…莉莉还…咕咳咳!”那东西的状态与龙蚺蚺如出一辙,刚才那次已经是最后的力气,虽然依旧挣扎着想要站起来,但是那令人畏惧的杀神,已然使不出一丝力气。
“小社畜!你怎么伤成这样!?”
“呃?莉…莉莉!?呃咔咳!!”淡蓝的短发带着熟悉的香气扑到那东西身侧,在见到这披着一身素衣遮掩住一身裸体的女人后,那东西身上的杀气瞬间便烟消云散,同时,整个人也立刻瘫软了下去。
“你们已经没有打下去的理由了。”表情依旧沉没在阴影中,唐夜自顾自地向前行走,似乎并没有停留下来的打算。
“…王德发他…”或许是女人的直觉,又或许是对唐夜的了解,龙蚺蚺侧脸看着唐夜的背影,道出一句并不算完整的句子。
“…这样啊…”虽然唐夜没有给出回应,继续朝着某处行走,但是龙蚺蚺却已经得到答案。发丝低垂下,龙蚺蚺再也没有向唐夜诉说一句话,只是默默地看着她在消失在视线之中。踏…踏…踏…唐夜赤脚走在满目疮痍的地面,周围的暴乱逐渐平息,白色的气球漫天飘动,合着乌云密布的天空,总令人感到悲戚。
“我们只是被豢养的猪猡!他们需要我们的无知和愚蠢!需要我们的自以为是!需要我们的盲从!而手握权利的他们会为了利益…随时都会把我们牺牲掉!”黛缨慷慨激昂地演讲着,原本只有几万关注的直播间早已突破千万关注,躲在家中无所事事,远远避开危险的人,此刻正用键盘激烈地议论着。
这TM是正经平台能看到的?
那是我公司附近啊?真的有恐怖分子吗?
这是什么新赛道吗?
会影响我3000块工资吗?(狗头)
6
不要侮辱猪猡,猪猡过得可比我舒服多了!
啊对对对!猪猡每天睡到自然醒!
举报了,伤风败俗的直播间!
楼上我劝你善良。
6
………………………………………………………
虽然直播间的评论以惊人的速度刷新着,但是其中却很少有人关心里世界的相关事宜,即使有,也很快就被那些看热闹的冷嘲热讽给压了下去。
“这就是您为什么对直播这件事完全不上心的原因么?”白老看着手机中的评论,深深叹了一口气。
“里社会,表社会,对于大多数人而言是浑浊的概念,他们只关心自己曾经得到过什么,现在拥有什么,未来想得到什么,而这世界如何运转,他们是不会关心的,因为他们无力改变,所以只会冷眼旁观…眠是个深谙人心的男人,但是对于个体的执着会令他错失对集体的了解…”G大人的手指饶有节奏地敲打着桌面,仿佛在弹奏一曲深思熟虑的回响。
“萤…准备好新闻稿,把其中一部分PCP瘾君子写成边境不安分子,把屎盆子扣在和我们有债务关系的边境小国身上…完成后通知花绳一家去接洽处理,另外…调查其中有家小的,用他们的家人和金钱威胁他们配合指证,把罪名做实,再让我们旗下的媒体机构爆出一些明星的丑闻来掩盖这次事件,直到人们忘记。”纯白面具上的笑脸仿若罪恶的黑洞,烫金的G字一如某种象征,纯白透明的西装总是隐隐透出某些随性的意味,但是,这个男人的深沉,却是毋庸置疑的。
“是。”接到指令后,萤便转身离开,执行G大人的命令。
“平民的记忆是短暂的,您真是可怕的男人啊…”白老不由感叹道。舆论窘境早已在G大人的预料之中,这纯白的男人比任何人都了解眠,也比任何人都了解琉都的住民。
“舆论的优势一直在我们这边,这是理所当然的,只是以眠的思维与认知是很难认识到这件事的,因为他缺少共情。接着…就是最麻烦的地方了…白老,请去协助娜娜和唐夜他们吧,这里已经不需要护卫了。”大部分暴乱已被镇压,而G大人所在的地方更是早已归入安全区,白枫被捕的情报早已传达到这里,G大人知道,虽然白老表面上一直保持冷静克制,实际上早就想冲过去救自己的女儿了。
“是。”瞬息的功夫,一身腱子肉的老头便消失在G大人的身侧,就像那双腿早就做好了准备似得。
“人们彷徨无措,失去了自身的归处,哪怕将纠缠在一起的往昔碎片拼凑起来也是徒劳…不论如何补救…而那些痛苦,那些映入眼帘的事物…并非一切,我们该从何处开始,又该到哪里结束呢…我会跟从自己的心…来寻找未来…”摘下的面具安静地放在身边的茶几,夜晚的帷幕逐渐拉下,G大人背对着画面,他将视线从面前的落地玻璃窗抛出,将自己置身于琉都那美得不真实的夜景中,装着冰块与美酒的杯子高高举起,就像是在为终幕喝彩。
「我或许错过了最美好的宝藏。」
黑暗是什么?是经历过漫长人生,竭力地扑杀自身情感,却始终会被某个人将藏于内心的温柔唤醒的人性。
“眠…你还是不懂吗?承受着痛苦,每个夜晚都辗转反侧,在这既美丽又丑陋的世界中迷失的,不只有你啊…”鼓点的节奏轻快悠扬,杯中的酒缓缓送入口中,接踵而至的电音将歌者的情绪提上高潮,就像永远不会到来的结局一样,令人神往,令人痴迷。
“赫连教官,难道不能强行突破吗?除了狂狂舞子之外基本都压制完成了…”幽灵之血的部众凑到赫连娜娜跟前询问道。
“看到那个孩子了么?想害死你师妹么?”娜娜没好气地说道,区域内的PCP暴徒被幽灵之血,无暇城武装教团以及龙公馆等武装社团逐渐镇压,那群孩子也几乎都被撤离,只剩下那个手指与肛塞拉珠的拉环系在一起的孩子尚未救出。娜娜知道,之所以这么顺利,全都是因为祸不但没有趁着手里握有人质而继续进攻,反而就这样从战区逃离,娜娜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也正因如此,看着那个手捏拉环的小孩,她便显得更加不安,但凡孩子的手出现大幅动作都会导致炸弹引爆,而白枫和黛缨也会因此殒命。
“哞咕呜!!呜呜!呜—!!哞呜呜呜呜—!!”白枫不停地呜呜大叫,而嘴里塞满的东西和锁住嘴巴的大号口球却令她无法传递出任何有效的信息。
“该死…任何举动都有可能会刺激那个孩子拉下拉环…!”强如娜娜,面对这可爱的孩童也是束手无策,又有谁能想到,里世界的最凶最恶,被一个孩童死死地压制着。
“哼…这么不会应付小孩,你将来怎么当妈?”
“老…老师?”不知何时已然闪现在娜娜身侧的白老一脸不满地说道。
“看好了,今天的课是怎么对付小鬼啊…”白老拿着冰激凌,自信满满地朝着最后那个拉着黛缨肛塞炸弹拉环的小孩走去。
“哞咕呜!?呜—!呜—!!!(死…死老头!?别!别过来啊!!)”白枫不可置信地看着缓步朝自己走来的白老,虽然知道他要干什么,但是童年的回忆好像梦魇般涌上心头,如果不是和黛缨的脚绑在一起,她一定早就撒腿就跑。
“哼…(臭丫头,你小时候老夫也是这么哄的…)”
“呃…?咦…噫…噫噫噫…”摘掉蒙眼布,这孩子整个人都被白老庞大身躯所产生的阴影笼罩,可怕的情景使得这孩子即将哭泣。
“首先要微笑…嘻嘻…”白老保持着安全距离,伸手朝孩子递上冰激凌,黏糊糊的奶油胡了满手,即使很小心,冰激凌的棍子也被捏得碎裂,而更为恐怖的,便是白老那张犹如魔鬼的笑脸了。
“哇…哇…哇…哇!!”
“不好!!”
“呜呜呜呜呜—!!(果然会变成这样啊!!!)”孩子被吓得大哭,慌乱之下,手中拉环的线也被拉得笔直,下一秒,炸弹肛塞的插销就会被拔出。白枫惊恐地大声呜叫,而保持距离的白老根本来不及制止。
啪嗒,即将扯断的拉环被一条洁白如玉的手稳稳握住。
“逍遥游…?唐夜!?”白老不禁惊呼,那身法婀娜如影,呼吸间便悄然而至,唐夜轻轻发力,便将那拉环的绳索扯断,还了孩子自由。
“呜…噗!老板!不好了…眠他…他的目的是…!!!”唐夜没有接白老的话,只是默不作声地解开了白枫的堵嘴。即使失去口球的堵塞,唐夜也是用了一定的力道才能将白枫嘴里的东西全部抠了出来。而嘴巴获得自由的白枫立刻要眠的真实目的从封印中吐出。
无相楼·因果峡谷,审判庭与审判员的尸体以不同的姿势倒在他们的座椅上,到处都是鲜血,与尸体。眠的手中提着红色气球,他轻声踱步走在前面,右侧的祸护在左右,左侧的妒肩头则扛着一个不停挣扎的人形物体。除了鼻子留出出气的空间,那人形浑身都被胶带缠绕包裹,犹如一只木乃伊,从那身体的凹凸有致的曲线以及曝露在外的饱满胸脯也可以判断,这是个身材火辣女人。
“呜咕!呜—!哞哼—!”
“别乱动啊!擦的…壮丁都死绝了,体力活都得我来干了嘛!”身为码农的妒平时几乎没有锻炼,身体肥硕不说,关键时刻扛一个一百多斤的人,对他而言确实有些吃力。
“少抱怨啊,难道要我这个伤员来背嘛?”
“为什么不是眠来背啊,真是的!”
“你听听你在讲什么哦,让老大背我们这个组织的排面呢?”妒与祸你一言我一语,双方都没好气地抱怨着。
“…费了这么大力道…原来只是为了把那些麻烦的家伙引到别的地方…眠你真是个乱来的家伙…”
“笨蛋,不把黑暗和强大的战力引开…怎么架空因果峡谷呀不这么做的话我们也没办法顺利得手呢…嗯哼哼…”妒与祸继续闲聊着,只有眠一言不发地走在前面。
“来了吗…「鬼牌」…”忽然,眠停下脚步,笑着看向出口的位置。而在那位置站定的,正是戴着纯白寂字面具的寂皇与穿着一身黄色紧身衣的刑渊。
“…眠…”刑渊看着眠,不知该说些什么。
“…前辈,我以为你会去救小白呢,看来你也没多担心她。”眠微笑着与刑渊搭话,话里的意味却尽是对两人关系的轻蔑。
“你所说的爱她,究竟是怎样的具现形式呢?我一直不明白,爱一个人的标准究竟是怎样的,这种虚无缥缈没有意义的东西,你们又为什么如此热衷呢?被爱又是怎样的感觉呢?”眠的步子再次向前,缓慢地朝着出口走去。祸的身形同时消失,准备向刑渊发动攻势。
“如你所说…爱本身没有意义,但是…”刑渊并不畏惧,同样朝眠缓步走去。而寂皇则与祸一般,身影消失。
“在一起的两人…才会让爱变得有意义,浑身长刺的你是无法理解的…”眠与刑渊保持着一定距离站定,他们互相注视着,仿佛要把对方的秘密全部看透。
“嘁…百鬼夜行!?(这种小鬼为什么会秘宗的不传身法…?速度…反应…这种异常的老练程度…)”
“呶!别想逃走!”女王的新绳结出巨大的网,透明的绳子仿佛看不见的触手般向祸袭去。受伤的祸也知道,一旦被那绳子触碰到,就立刻会被紧紧绑缚,于是她只得不停闪避,寻找合适的攻击机会。
“喂喂…那小鬼为什么能牵制住祸?不…祸落下风了…就算她受伤了也不应该啊…!?”
“前辈,你能告诉我爱别人,或者被别人爱着的感受吗?奶奶曾经说爱我,但是她被小白杀死了,如果按照伦理,我应该伤心难过,但是我没有,奶奶说妈妈很爱我,可是我甚至记不清她如何爱我了,父亲说他爱我,一切都是为了我好,但是,我只记得我总是在迎合他的要求,接着表演各种各样的情绪。所以前辈,被爱,爱别人,究竟是怎样的感觉?”眠轻轻松开手,那红色的气球缓缓升空,朝着漫天乌云与白色气球的天空飘去。
“…每个人都有不同的遭遇,有开心的有痛苦的,但是…但是啊!人不能只活在过去,奶奶也好!妈妈也好!甚至你的父亲也好…!眠…你啊…”不知道为什么,眠的话语越是轻松,刑渊的胸口便越觉得沉闷,他倾听着,咬紧牙关倾听着眠的一切。
“你只是想要被了解吧!!”刑渊像是要把肚子里的怒气全部吐出来似得,对着眠声嘶力竭地说出这句话。而听到这句话的眠瞳孔一缩,直愣愣地看着刑渊,好久好久。
“奶奶的死你很难过吧!枫宝是凶手你也很难过吧!就算没办法表达…就算哭不出来…你也很难过吧!”
「眠,你只是生病了,这不是你的错呀。」
「只要眠记得奶奶,妈妈,爸爸,我们就都活在眠的心里呐。」
「眠…就是我们生命的延续呀…」
刑渊的身后仿佛出现了许许多多虚幻的影子,他们没有责怪眠,他们只是温柔地看着他,告诉他,被爱的感觉。
「你们为何不骂我?却拥抱我?」
「因为这世界没有比你更不快乐的人了。」
“…这是…什么…?”温热的水划过毫无表情的脸颊,眠擦拭脸上的一丝水珠,仿佛什么东西决堤般不受控制。
“嘿…开心时就大笑,难过的时候就给我放肆地哭啊!眠…你看好了,你的计划一定会失败!然后给我好好地躲在角落里哭去吧!”
“…唉?”刑渊用力一甩,2号工装的弹跳力便极限发挥,令他整个人朝天空飞冲上去,而目标便是眠放手的那颗红色气球。
“枫宝!你能看见我吗!”刑渊对着手表联络。
“距离太远了!视野也非常差!你怎么乱来啊!!”远处的直升机上,白枫端着狙击枪竭尽全力地寻找着刑渊的位置。但是漫天的乌云,漫天的白色气球都成了遮掩她视线的障碍。小小的瞄准镜根本寻不到刑渊的踪迹。
“宝!我说开枪就朝着我抓住的气球开枪!眠的气球里装着引爆所有白色气球的信号装置!我会抓住气球遮蔽信号!但是2号工装的动能已经到临界点了!要你开枪破坏这个气球!只有一瞬的机会!!”
“我看不见啊!你在哪里啊!!没动能你怎么落地啊!!!”
“我这么黄!你一定能看见哒!!!”
“…前辈…?”祸和寂皇停止攻势,妒不可思议地看着飞冲的刑渊,眠漂亮的眼睛目不转睛地看着一切。
“咕!抓到!呜嘎啊啊啊啊!!!”在动力用尽的同时,刑渊一把抓住眠放开的红色气球,信号屏蔽装置屏蔽了气球的起爆信号,但是失去动力的刑渊也瞬间急速下坠。
“眠…被别人爱也好,爱别人也好,我来告诉你吧…!!”
「爱的本质,是被看见。」
“枫宝—!!!开枪—!!!!!”砰—!!狙击枪的枪声划破黑暗,刑渊手中的气球应声破裂,那破碎的红色气球中的装置被子弹打成碎屑,就像漂亮的金粉那般朝地面落下。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救命啊!!”
“嗯?我还活着?”刑渊极速下坠,2号工装动力尽失,就在他快要摔得粉身碎骨的瞬间,一张由漆黑胶绳编织而成的网却稳稳地接住了他。
“真是不令人省心的帅小伙啊…”撇了眼不见踪迹的眠一行人,寂皇只得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他出手救刑渊的同时,祸等人也拉着眠逃离了这里。
夜色就这样沉下,所有人都为收拾残局而开始忙碌,而眠一行人的身影,也就这样再次消失在众人的视野之中。虽然没抓到眠,但是刑渊最后的努力成功阻止了不可挽回的后果。
“眠…这次…算平手吧…”刑渊无力地摊到在绳子编织而成的绳网上,他看着漫天乌云与喧嚣着收拾着气球的高空作业,无奈道。
一个月后,鸟笼旗下医院。
“刚做完手术就跑了,不过这种手术对我来说比割包皮还简单,那个装置也非常精巧,那话儿现在应该就能生龙活虎地用了…”笼博士脱掉手术服,对着一旁的寂皇说道。
“…这小子…”寂皇叹了口气道。
河图集团·天台
“枫…枫宝!我们现在能生猴子了!要不要…啊!嫁给我!虽然钱全买情趣用品和道具了,但是我会攒钱给你买个大钻戒的!”刑渊单膝跪地,用饮料的拉环向白枫求婚。面前的白枫一身职业装,白色衬衫束在黑色包臀裙里,尽显出职业女性的气场,裙子紧紧裹住那双美臀,衬衫收缩着躯干,便将白枫诱惑的曲线完整地划拉出来。身上的香味飘进刑渊鼻息,也便令这个男人求爱的气氛变得更加地紧张。
“…哼…”
“噫!?枫宝…你难道…不愿意吗?”白枫随手将拉环拍掉,满脸鄙夷地看着刑渊。
“呼呼…比起这种,我更喜欢这样的戒指哦…”白枫掀起裙摆,单膝跪地的刑渊便清楚地看清了眼前的一切。那裙子底下并没有穿着内裤,剃刀将杂乱的毛化作爱心的形状,泛着水花的耻丘之间,是被环状锁扣锁住,高高鼓胀起来的小肉核,而这也正是白枫口中的戒指。
“我说过,里世界的人不必管婚姻这种无聊的仪式,呐…帅哥,都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你要不要在光天化日之下…偷走我呢?”白枫满脸诱惑,话语间是令刑渊无法抵抗的挑逗。
“我…这谁忍得住啊啊啊啊啊啊!!”
“啊哟…好粗暴哦…❤”刑渊血脉喷张,一把就将白枫按倒在地,衬衫被野兽般的刑渊扯得粉碎,很快,除了那双大长腿上的黑丝与高跟鞋之外,白枫便被刑渊扒得一干二净。
“啊哟…救命啊…有坏人啊…谁来…呜…呜呜呜…❤”白枫佯装求救,刑渊当然知道她的意思,事发突然,他也舍不得放开白枫,于是便用衬衫的碎布塞进白枫嘴里,把她的嘴严实地堵上。
“啊啊啊!枫宝啊啊啊啊!!”
“哞咕!呜—!!!”刑渊的巨龙早已是按捺不住的模样,充血的龙头不做多余动作,径直撑开白枫的媚门一冲到底。
“呜咕!哞—!呼哦!呜哞!呼哞!!”啪啪啪!啪啪啪啪啪!!肉体不停碰撞发出巨响,激烈的交合持续了很久,直到夜幕的降临。
“抱歉啊宝…衣服都被我撕烂了…我回去给你拿风衣和口罩过来,再接你回家,这段时间…嘿嘿…你就在这里待着吧…❤”刑渊打开天台的门,离开时也不忘记将门锁好。
“呜哞咕!呋咕—!呜!呜哞哼!”白枫被刑渊绑在天台的水管上,她的双手呈Y字型背在水管后,手腕,手肘上下分别用强化绳缠绕绑紧,并与水管绑在一起,顺着躯干上下缠绕的绳子用力收紧,两侧腋下的绳索防止绳子滑脱,再从脖颈两侧形成绳路从胸口那道深邃的沟渠来回缠绕提拉,于是白枫那双饱满的肉球便被这收紧固定的绑绳勒绑得圆润饱满,坚挺诱人。双腿的黑丝被扯得都是破洞,那双腿并拢贴紧,绳子从大腿与胯衔接的地方开始,分别在大腿,膝盖上下,以及脚踝都捆好绳圈,并都与水管捆在一起,震动棒被胯间的股绳固定在白枫胯门深处,漆黑的肛塞同样在屁穴中卡死,数条紫色的跳蛋电线从震动棒与肛塞的缝隙处透出,调整到最大档的开关则被插在大腿内侧的绳圈上,银色的铁夹连带着峰顶的晕眩一道,用力咬住白枫的胸部顶端的肉肉,膨胀海绵塞满白枫的嘴,鼻勾口球则将大团海绵彻底封堵在她的嘴里,鼻翼两侧的皮带与口球两侧皮带相连接,固定住口球的同时,也将白枫精致的鼻孔拉成两个黑黢黢的长条,最后,一把铜锁在白枫的后脑锁死,于是便将这东西彻底固定在她的脸上。数条粘性强悍的肌肉贴严丝合缝地将白枫鼻子以下的部分贴紧,令她的双唇无法分开,刑渊再用一卷肉色的弹力绷带围着白枫的脸来回缠绕,最终令白枫完全无法吐出一个成形的字眼。
“呜咕…嗯呋!(啊啊…好舒服哦…这货…嘻嘻…以后可不要让我带道具了哦…❤)”白枫撇了眼放在地上,自己那半开的名牌挎包,里面还有几捆绳子和胶带等道具没有用完。
“呼呼…哞呼呼…(我的身体…我的心…离不开你啦…❤)”被严格堵嘴的白枫似笑非笑,她知道,也感觉得到,属于他们两人的未来,悄然而至。
无相楼·蜡烛台
“不管怎么说,如果无法妥善处理的话,头痛的不仅仅是琉都。”视频的那头,是戴着漆黑面具,印刻着猩红J字的J大人。
“哼…输了眠一手呢…”G大人的语气显得有些不悦,仿佛在不为人知的暗处,某些东西正在悄然翻涌。
某不知名的废弃小屋内
“嗯呋—!呋呋哞嗷—!呋哞嗷嗷—!!(我—!我受不了—!我受不了了—!!)”类似座椅的铁架上,一个女人的人形正在疯狂地挣扎着。那人形一整个被胶带缠绕得密不透风,几乎看不到任何皮肤的颜色,从胶带表面凸起的条状判断,身体也是被绳子紧绑着。三根用以支撑的钢管与地面焊死,接着又是两根横着的钢架令人得以坐下,女人的腿便被胶带和绳子与这两根钢架固定在一起,迫使她大开双腿,曝露胯间的景象,封住前后二门的胶带被打开着耷拉在屁股后,成坨的白色粘液从她微微开合的媚唇与菊门中向下流淌,径直在地面汇聚成一滩白湖,饱满的胸脯被胶带缠紧,以至于形状变得略显平整,而在胸口处的那两个极小的破洞,却令女人的两颗小肉泥凸显出来,两个锯齿状的电击夹死死咬住这两个小东西,蓝色与红色的电线与女人腹部的电击装置连接,不停地释放着电击,此外,胶带也将她整个头完全包裹严实,鼻子的部分也同样用一块胶布贴牢,禁止空气进入她的身体。窒息与电击不断将她拖入地狱,身体产生的剧烈反应令她失禁,金黄的液体变成柱状,同胯间猛烈地朝地面喷射。
“嗯咕…!哼嘶—!哼嘶—!哼嘶—!”妒走到女人身侧,不紧不慢地撕开贴住鼻子的胶带,新鲜空气涌入鼻腔,女人立刻贪婪地呼吸起来。
“不想死的话就乖乖配合我们啊…”
“…「字母M的继承者」…”
只要有人在的地方就有故事,只要有人在的地方就有正反两面,正确与错误,善良或邪恶,就像光明与黑暗那样永远交织纠缠着,而关于人雀刑渊与魔弹弓白枫的故事,依旧没有落幕。
人雀第三季 完
编者案:
人雀第三季最终回16话,更新于11月的最后一天,感谢大家一直耐心等待,谢谢。
这段时间要去美国PR转Passport,所以一直在各个机构跑,关系不错的房东知道我要退房也帮了不少忙,很高兴,我的周围都是温柔的人。
关于人雀系列故事,目前已经编撰了三季,一共41话,我很高兴大家能够坚持看到现在,也很高兴大家会喜欢这个故事。世间没有完美,也没有称心如意,如果故事中有些地方不尽如人意,还请大家海涵。
有很多小伙子问我去美利坚后还会不会按时更新,我的回答是肯定会,因为时间会更稳定。另外人雀我写得太多啦,其实有些想写点别的故事,虽然第四季的大纲差不多已经成型了。
嘛,不管在哪里,也无碍什么时间,看到各位帅小伙的催更,我是感觉幸福的,被人喜欢的感觉真的很好,我想努力一直被你们喜欢,也想让被你们喜欢的东西变得更好。
同样喜欢你们的GODLETTER·纯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