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女生的恶意可以有多可怕?裸体拍摄身体检查,命令脱衣宿舍秘密挠痒痒…这就是女校的霸凌吗? | 林 –

第一章

停学的日子过得特别快。对林音帆来说,眨眼间已经过了一个月,回想起那时的事情,她依然觉得心悸,常常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但如果再给她一次机会,她敢打赌自己会毫不犹豫地拿起吉他,狠狠地朝那个女人的头上砸下去。

那天本应该是平凡的一天,认识多年的好友却没有来学校,消息也没回复,打电话也没人接,正在她疑惑之际,班上却悄然传播着一些不好的话。

【听说那个女的私底下,是靠大叔的资助生活的哦。 】

【不是吧,她看着那么清纯,不会做这种事情吧? 】

【真的,有人看到她和某个大叔在逛街,亲密无间,还买礼物给她。 】

【真的假的? 】

【真的,不过我们也就听别人说,你别传出去啊。 】

【我就说今天为什么不来上学,说不定已经在别人的家里这样那样了……】

每个字都如一把巨锤砸在林音帆的脑袋上,怒火冲昏了头脑,感觉清晰而明显。她上前揪住她们的衣领,厉声追问谣言的来源。

她们吓得结结巴巴,颤抖着声线说出一个名字。

【岳…岳敏…!是她说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

岳敏是出了名的绿茶,为了追求男生而肆意诋毁同学,是林音帆最讨厌的类型,但碰巧,她也是出了名的有仇必报。不等放学,林音帆二话不说冲出教室,一路上步伐沉重,铿锵作响,紧咬的牙关使她看着面目狰狞,惹得走廊的同学频频回头。

她来到隔壁班,砰的一下,巨大的踹门声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坐在角落的岳敏吓了一跳,转头发现是林音帆,便猜到她是来找自己麻烦的,但众目睽睽下,她可不畏惧,甚至窃笑着与同伴打眼色,全然没有意识到林音帆已然失去理智。

那场面宛如电影中的杀人犯缓缓走向受害者。林音帆不知何时起紧握吉他,气势凶狠,仿佛握着一把铁铲或棒球棍,不管怎么看都不像是要为岳敏弹奏一曲消愠解闷。

似是终于察觉到不对劲,岳敏笑容渐渐僵住,盯着林音帆手上的武器,瞳孔逐渐染上恐慌,双腿颤抖着站起身,想要逃跑。然而,林音帆哪会给她机会,二话不说就将吉他举过头顶,数步助跑后干脆利落地一挥而下,随着一抹弯月形的残影,吉他猛击在岳敏的头顶后化作碎片散落一地!

时间仿佛暂停,所有人都忘了呼吸,目瞪口呆地看着岳敏额头滴下汩汩鲜血,她的双眼翻白,倒在地上,一旁的女生尖叫出声,大喊‘杀人啦,林音帆杀人啦,救命啊! ’

尖叫声传遍整座校园,全校师生都被惊动,甚至连校长也匆匆忙忙跑过来勘查情况,得知林音帆的暴力行径后,既诧异又生气,指着她的鼻子怒骂,说她沉溺暴力,骂她不知悔改,要她自我反省,思考自己哪里错了。

她像个乖宝宝一样照做,最后得出结论,应该拿着一根棒球棒,而不是吉他。

幸好,吉他没有想象中的坚硬,岳敏也没想象中那么脆弱,她并没有死,只是受了点轻伤,被送进医院接受包扎。

愤怒对她而言,像是一头潜藏体内的猛兽,若被不长眼的家伙惹到,定要扑上去把他咬烂撕碎,从小她便没少在冲动的状态下和父母闹矛盾,若问同学对她的印象,多半会得出‘颇差’的结论。

话说如此,要说林音帆是个糟糕的家伙也不尽然,她性格冲动,脾气暴躁,却从不主动惹事,许多被认为是过激的‘暴行’,绝大部分可以从被害者身上找出原因,只不过若其他人遇到类似的事,多半会理智或圆滑地处理,而不是一摊上事便毫不容情地宣泄怒火。

这种缺乏情感缓冲地带的地雷性格,注定给她和身边的人带来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为了摆平这次事件,她的双亲不得已为岳敏支付全额医疗费,当知晓了具体金额后,林音帆才开始后悔。

原以为心机狡猾的岳敏会就此咬着不放,却不料她主动选择平息此事,与她往日猖狂不羁的风格不符,一方面自然是怕了林音帆,打从心底里觉得她是个疯子,不想再和她纠缠不清,另一方面,她也深知自己才是始作俑者,当日暗恋的男生被抢走,妒意丛生,才故意散播谣言,毁人清白。

因此,谢天谢地,岳敏愿意签下和解协议,林音帆双亲只需支付治疗费,便可免除后续的责任,再加上林音帆年仅15岁,年纪尚小不懂分寸,检察院作出了不起诉的决定,使她逃过一劫,无需留下案底。

林音帆虽躲过法律追究,但仍被学校记了三个大过,最终被迫离校,且此事也被报道了出来,很难想象其他高中会愿意接纳她。

她的父母为此忧心忡忡,并在某天看到了这则宣传。

小册子上印着几栋建在半山腰上的巨大建筑,说明栏上清晰地列明了宿舍、食堂、澡堂、杂物店等设施,可谓自成一派的小型社区,它位于隔壁城镇的郊区,地理上远离烦嚣的都市,留给学生宁静祥和的学习环境,环境不但优美,且利于沉淀心性,标榜师质优良,有教无类,在教育机构的排名中名列前茅。

最关键的点在于,该学校专门收留问题少女,前线管理层、老师和教官都是女性,不会出现因性别差异而导致的不便,即便你品行顽劣,行为粗劣,只要肯留在校内接受监督教导,便能撇除陋习,重回正规。

——育成学校,您顽固女儿的好去处。册子上最亮眼的位置如此说道。

三日后,前往H城的高速公路上,一辆车子正飞速疾驰。

林音帆独自坐在后座,托着下巴侧目看窗,路旁稀疏丛木飞速后退,不时闪过的电灯杆使这条微微上斜的公路宛如无尽的长廊,一心往山上驰去的这车人,各自怀揣着不轻易说出口的思绪。

她咬着嘴唇,摩挲着怀中的吉他盒,安抚焦躁的情绪,本想多看林间景色散心,却发现校舍已经在抬头不远处,那是矗立在半山的三栋建筑,均以白色漆成,宽大扁矮,楼高不过七八层,但横向面却尤为宽广,几乎要横跨整个山腰,她估计最硕大的那栋建筑便是宿舍,笔直的过道横向排列,走廊没有一个人影,静悄悄的。

车子在山路绕了几个大圈,以螺旋上升的形式爬到山腰,驶进校门的停车场,三人陆续下车,抬头一看,高挑的红漆桃木大门的顶端,挂着一副大牌匾,写着‘教而不善,为师之过’八个大字,俨然一副注重管教的学风。

林音帆背着吉他盒,手握行李箱四处张望,蓦然发现正往这边迈步走来的一位女性,她身穿橄榄绿的制服,长袖的绿衫搭配下身的短裙,脚踩一双黑色平底靴,显得格外有神,咋眼一看以为是军装,走近一看发现并不是,而且来者比想象中的年轻,她还以为这种地方的教官全是凶神恶煞的老阿姨,却没想到是位年约二十中段、肌肤保养得很好的女人,长长的褐色头发盘成发卷落在帽子下方,走起路来干练有神,英气勃发,最令人瞩目的是她那丰满的胸部,被衬衫紧紧裹住的D cup巨乳不甘寂寞,走路晃动间,仿佛随时要跳弹而出。

她走到林音帆的父母面前停下,微笑开口道:【您好,请问二位是今日要办理入学的林音帆的父母吗? 】

【是的是的,今天是我们的女儿…报到的第一天,还请你们多多关照啊…】回话的是林音帆的母亲,四十多岁的人因为女儿的事儿总是劳神,额角的皱纹在这几年内深邃了不少。

【好说好说,先自我介绍一下吧,我的名字是岳语蕊,是这里的首席教官之一,这次是特地前来迎接林音帆同学的,两位初次见面,还望多多关照。 】

该学校实行罕见的教官管理制度,即除了寻常授课导师外,另设教官管理学生的秩序,体察学生的品行,监督学生的行为,可说是这所着重收容问题学生的学校中,最为重要的标志。

【哪里哪里,这句话应该由我们来说,我们的女儿比较特别,做事说话也比较冲动,但骨子里也是个热心肠,绝对和其他坏小孩不一样,因此,请不要用异样的眼光看待她。 】

【这是自然,对我们来说,对所有学生一视同仁是基本的,这点不会有异议的。 】岳语蕊轻轻瞄了林音帆一眼,嘴角扬起不容察觉的弧度。

【那…那就好,为了她,我们真是操碎了心,若不是真的无计可施,我们也不想把亲女儿送到这么远的对方,但不管怎么说,该管教的自然要管,若她胆敢忤逆,你们尽管按规矩行事! 】

岳语蕊亲切地接住母亲的双手,弯下腰配合视线高度,热情地说:【当然没问题,还请您放心将林音帆同学交给我们吧! 】

母亲听后露出欣慰的笑容,顿觉心头暖了起来,父亲见状插话道:【我们为了女儿真的是竭尽全力,我们读得书不多,接下来还得靠你们了,我们…我们也希望校方能关照不同学生的情况,可以的话,尽量以柔和的方式诱导吧。 】

尽管父亲说得委婉,但岳语蕊仍敏锐地察觉到话语间的忧虑,思索片刻,灿笑回答道:【关于这点你们可以放心,虽然我们学校以矫正问题学生闻名,但具体的执行上,仍以适度的管教为主,我们可以保证,体罚在任何情况下,是绝不会出现的! 】

话已至此,双亲默默地点了点头,转头担忧地看了看林音帆,里头隐含着不安和期许,作为父母,他们真的累了,希望女儿能在这里过好学好,不要再像以前那样随意像野兽般发疯。

林音帆倔强地别过脸去,回避视线,她和父母关系向来不好,从小便口角不断,这次被告知要送往这种住读一体的学校更是极其不愿意,甚至隐隐然有些记恨父母,然则,在她的内心深处,仍是非常渴望被理解、被体谅的,若此时父母从后给她一个道别的拥抱,她或许会象征性地甩动胳膊,却并非真的不情不愿。

直至父母坐上车辆,依依不舍地驶离,她才松了一口气,但一股心悸却随即涌上心房,令她泪水隐隐溢出,她抿了抿嘴唇,别过头不愿被别人看到。

【好了,林音帆,既然进来了这里就别墨迹了,我们还有很多事要做呢。 】不知是否因为双亲的离开,岳语蕊似乎变得没那般拘谨,一边眉头微微扬起,催促着她赶紧上路

林音帆悻悻然地瞄了她一眼,一言不发别过身去,似是连回话都不愿意,她虽不是无礼的孩子,但此刻心情非常差,加上本就对这里无甚好感,态度上自然差劲许多,岳语蕊没有说话,轻声开口示意林音帆跟上,便径自迈步往前走,少女低着头默默跟上,背上的吉他盒盖过她的头颅,行李箱轮子碾过小碎石,哒啦哒啦的磨蹭声回荡耳边,更觉心烦。

【先小人后君子,林音帆,今天是你入学的第一天,有些事情你还是知道了比较好,省得在这做了多余的事受罚,你应该知道,我是这里的教官,可以理解为负责监督你们行为的导师,若是你随意触犯规矩,我便有权利和义务阻止你,更能酌情对你施加处罚,懂了没有! 】

大概是要给林音帆一个下马威,岳语蕊淡淡的声线不怒自威,但光是这种程度,要吓到林音帆并不容易,她手插口袋耸耸肩笑道:【所以呢,你们能把我怎么样?刚刚不是还说什么不会体罚吗?原来只是唬烂而已哦? 】

岳语蕊微蹙眉头,有些不满地说道:【你要是想知道,以后有的是机会,不要在这呈口舌之快。 】

不一会儿,两人一前一后来到校舍入口,林音帆沿途左顾右盼,冷冷地打量着陌生的环境。

校舍入口不设闸门,放眼望去,偌大的空间一览无遗,装修风格和一般的高中没大区别,头顶是明亮的LED长管灯,墙边排列整齐的储物柜和壁布,传统的云石花纹延伸至地板的尽头。

她们拐进走廊,一直走到尽头,这有道不太起眼的白门,岳语蕊掏出钥匙打开喇叭锁,打开电灯,赫然是一间练舞室,有着寻常教室的三倍大小,呈长方形结构,打了蜡的橘黄薄木长片砌成地板,在灯光照耀下闪出粼粼白光,墙壁四周贴满大块落地玻璃,供练舞者视察自己体态的同时,营造出宽敞的空间感,装潢虽不算簇新,鼻尖隐隐可以闻到木板因潮湿老旧而发出的木材味,但仍算整洁亮丽,落落大方。

【来这干嘛? 】林音帆双手插袋,冷眼撇了撇。

【现在会客室有人,腾不出位置,就先在这里呆着吧。 】练舞室的角落置放着一张白色长方桌子,岳语蕊把她领到桌子前说道:【校内有很多你可能不曾听过的规矩,我会一一的告诉你,第一点,不允许学生私自携带电子设备,这是你入学的第一天,教官会收缴学生们的手机,并替你进行保管直到毕业为止。 】

【不准携带手机?我以前的高中可不管这些的。 】林音帆的表情惊讶。

【以前归以前,现在是现在,在这里不需要的东西就是不需要,你想打电话,校内一块钱就能让你打上半小时,可实惠了。 】

【可我的钱都放在手机里啊,没了手机,我哪儿来的钱啊? 】

【这你可以放心,机构内部会定期以现金的形式发送生活费,你在校内可以随便花,饿不死你的。 】

【还有钱发这么好…? 】

【这些都是你父母预先垫付的,可不要花的心安理得。 】

【啧,好吧,不过要是我的手机不见了,你们可要给我负责。 】林音帆从口袋掏出粉色的可爱手机,不情不愿地放到桌子上。

在这个电子支付的年代,失去手机不仅难以与外界联络,更代表她将无法动用积蓄,她原以为靠着打工钱,能在这里混混日子,稍微过得舒心点,但现在看来似乎不太可能。

接着,岳语蕊的视线蓦然落在少女肩上的乐器上,眉头一挑,问道:【那个呢?那个是什么东西? 】

【吉他。 】林音帆不耐烦地回答。

【带电的吗? 】岳语蕊问道。

【木质手工。 】林音帆翻了翻白眼。

【是吗,那就算了,不过记得宿舍不允许随便弹奏樂器,没人喜欢听你发出的噪音,不过在校内的音乐室倒可以拿出来显摆一下。 】

林音帆微微皱起眉头,总感觉这个女人话里带刺,来不及多想,又见岳语蕊默默地走到墙角的柜子前,把一个手掌大小的小型摄录机拿了出来,眼看林音帆疑惑地皺眉,便解释道:【第二件事,学生需要在入学前拍摄全身,检查身体,现在把你的衣服和鞋子脱掉,这里没有篮子,你将就著放在地上,等等我会—— 】

林音帆脸上神色僵住,立马打断道:【喂…!等一下,什么身体拍摄,我可没有听说过哎! 】

【没有听说过?不对,你应该有收到机构发送的通知信,学生需要在入学前完成这项程序,记录身体的原本模样,如此一来,若在校内遭到不公平的待遇,比如体罚,或欺凌,你便可以此为輔证。 】

林音帆错愕的一怔,没想过这学校居然有如此奇怪的规矩,实在忍不住问道:【为什么校方会设计这种程序,难道这里時常出現體罰和霸凌嗎?】

【那倒不是,畢竟校內的問題學生比較多,我們得確保其他學生不受壞學生的干擾。 】岳语蕊冷冷地睨了他一眼。

【你盯着我干嘛?,你什么意思?】林音帆狠狠地咬牙道。

【没什么。】

【说到底,这种东西…这种东西不该是我在家里自己拍的吗?为什么我非得在这里搞? 】

【因为我没有收到你事先寄来的视频,入学须知裡清楚地注明了你需要预备的东西,你没看吗? 】

【我从来没有收到过这种东西! 】

【多半是你把它当成垃圾随手丢了吧?不要怨天尤人,反正我已经通知过你,没有收到自然是你的问题,既然你没有在家拍,那就在这里完成吧,我已经专门找了间舞蹈室,这个时间段没人会进来,剛剛我锁门了,不怕被人看到。 】

林音帆握紧拳头说道:【拍就拍,可我又不是小孩子,我自己会拍,凭什么要你来帮我! 】

【不行,这间活动室是校方的用地,留你独自一人在这我不放心,谁知道你会不会趁机搞什么破坏? 】岳语蕊的语气不容置疑。

【我能搞什么破坏!? 】

【這只是保險起見而已,而且你也不懂拍攝的程序和需求,為了節省時間,這樣子自然是最好的,無論對你還是我。】

【我無法接受這樣子的決定!】

【冷静点,说到底你不需要脱光,只需將外衣和裤子脱掉就行,胸罩和内裤你可以留著。大家都是女人,沒什么好怕的不是嗎? 】

林音帆抿着嘴唇,脸颊微微地抽搐着,一时间不知如何反驳。

岳语蕊说得不无道理,这里没有其他人,教官也不至于会奚落她羞耻的模样,但在别人面前露出肌膚,对林音帆来说,确实是一件难办的事情。

她从小便发觉意识到自己不喜欢裸露身体,光是想象别人的视线打在身上,便觉得肌肤被舔舐一番,不由得起鸡皮疙瘩,浑身发毛。

从前就读的高中每星期都有游泳课,每逢上课,女孩们便会蜂拥至更衣室,在一排排的储物柜前,吱吱喳喳地脱光衣裤鞋袜,套上蓝色的紧致泳衣前,还要谈论新买的内衣款式,說到彼此的胸部尺寸時,还会嬉笑着伸手抓抓掂掂分量,众人有说有笑,乐于其中,整个更衣室都洋溢着青春少女的活力。

可在那片和谐惬意中,却唯独从来不见林音帆的身影,仿佛更衣室的大门从来不为她敞开,同学问她缘由,她总不愿回答,三言两语便打发掉。

她心高气傲,我行我素,一旦不喜欢某件事,便绝不轻易为了别人而迁就,即便是她以前的男朋友,也未成功拉下过她的衣服,更别提要她在陌生人的注视下脱光。

一件浅绿色短袖卫衣,一条短筒牛仔裤,一双黑白帆布鞋,这便是林音帆今天的装扮,也是平日的着装风格,比起惹人生厌的娇柔小白裙,她更喜欢干净利索的修身衣物,既能凸显她纤细的躯干,又能显得她硬气,若现在动手脱衣,不消半分钟便能完成任务,过往天不怕地不怕的她,如今居然要卡在这一道?

渐渐的,她脸色变得羞红,双手不自觉地互相摩挲,羞耻心令她侷促不安,开始后悔以往的逃避,要是在从前的学校习惯在同學前坦露身体,便不至于这般窘迫。

林音帆的眼神四处游移,似是拿不定主意,不愿乖乖就范,却也找不到借口推搪,拖延时间只会令情况变得更糟,身体僵硬异常,像被冻住般不知如何是好。

回想起来,她仍想不通这个女人为何定要这般执着,尽管这里学规严格,但也不至于是一所监狱,让她独自留在舞蹈室赤裸自拍,又会令谁为难呢?

她却偏要要以这种婉转的方法作弄她,仿佛自己曾得罪过她,仔细一想,从接触到岳语蕊开始,她便隐隐约约觉得这个女人有些说不出来的不对味儿,那像是一种深层的、不见踪迹的恶意……

【你在这里皱着眉头胡思乱想什么呢?你要是还打算拖下去,可不要怪我亲手帮你脱了哦?】

林音帆听后更觉脊椎发凉,深知箭矢已在弦上,若是再磨磨蹭蹭,便由不得她做主了。

可她本就不是悠游寡断的人,既知无法逃避,迎难而上便是唯一的选择,当想清楚利害关系后,心里反倒觉得踏实些许,反正舞蹈室就她们两人,即便吃亏也不会有第三个人看见,咬咬牙也就过去了,难不成真要害怕这个女人心怀叵测吗?

把一切都想通后,她阔然开朗,感觉视线都清晰了很多,脸颊也不如方才那般躁红,眼神中重拾那股属于她的冲劲。

……

……

……

岳语蕊料定林音帆打死不愿合作,便早早想好后路,即便运用一点暴力也得迫使她就范,正欲开口作最后通牒时,却没料到林音帆突然有了动作,双手利落地掀起短袖卫衣,在手臂中缠绕几圈,丢在地上,不等岳语蕊惊讶,又见她甩掉鞋子,弯腰褪下牛仔裤,露出白皙干净的两条大腿和秀美圆润的臀部,白色的文胸和内裤包住她秀美的肉体,一股出水芙蓉般的清香弥散在空气中,不知是香水还是天然的体香。

【怎么样,满意了吗? 】原本衣着严实的她,眨眼间便只剩内衣和一双袜子,她不耐烦地一手叉腰,满不在乎地摆弄稍乱的头发,显得自然洒脱。

少女不算高挑,也并不丰满,身形却格外的纤细苗条,肌肤白皙姣好,而且紧致光滑,四肢宛如刚脱皮泡水的鲜嫩白萝卜,散发着一种水嫩无暇的美感,似是有运动的习惯,腹部隐隐可见线条,尽管尚在发育中的精细鸽乳难以透出女性的性感,但秀挺的屁股透过内裤勾勒出圆滑的线条,二者搭配在细长的躯干上,将青涩内敛的少女美感展现得淋漓尽致,清新脱俗。

林音帆的颜值不可谓不高,清秀的眉宇间不乏雷厉风行的霸气,没少在男生中惹起热议,被追求的次数两只手也数不过来,正因她深知自己有幾分姿色,对于裸身拍摄自多了几分顾忌,心想若是运气不好,视频因为某些原因外流,她的名声未来必然会毁于一旦,但仔细一想,偌大的校园难道还会发生这种事情吗,自己不过是杞人忧天而已。饶是如此,仍无法彻底按捺内心逐渐升腾的躁动。

【挺…挺好的,事不宜迟,那我们就开始吧。 】岳语蕊显然有些出乎意料,却很快调整情绪不让林音帆察覺,她掀开摄录机,按了几个按钮,又假装漫不经心地提醒道:【顺带一提,在视频的开头,你需要拿着身份证,对着摄影机自我介绍,说出你的名字,年龄,若你曾经被踢出校,还得说明具体原因,并在最后说明以往有没有精神病史和自残行为。 】

【等等…怎么这么多,而且为什么我还需要自我介绍。 】

【不自我介绍怎么确定你的身份?】

【那你就不能早点告诉我,让我有点准备嘛?】

【这些东西都写在学生册子中,在埋怨之前你要不要想想这是不是自己的责任? 】

【都说了我根本没有收到什么册子。 】

【废话少说,赶紧把你的身份证翻出来!】

林音帆气得直跺脚,咬咬牙又跑去自己的行李箱前,蹲下身埋头翻找身份证,一边在心里咒骂为什么偏要等她脱得光光的才说这种重要的事。

行李颇多,她光着身子翻了足足五分钟才找到,见她拿好身份证,岳语蕊再次把小型摄录机对准身前的少女,确保镜头将她的全身捕捉道,便说道:【准备好了吗?那我开始咯。 】

【等一下,要说什么我不记得——】

不等少女回答,她自顾自地按下开关,‘哔哔’的两声机械声响起,摄影机开始记录林音帆的片段,由于事前近乎全无准备,林音帆顿觉大窘,愣了两三秒硬是开不了口,一股紧张混合着羞耻的心情涌上心房,让她后背发麻,她盯着镜头,一时间忘了呼吸,坚强的伪装在此刻渐渐剥落。

【大家好,我…我…是林音帆,是今天新来的…学生…我,我…被踢出了校…】林音帆有些为难地自我介绍道。

【身份证呢?你藏在手心里不举起来我怎么看到? 】岳语蕊没好口气地提醒,等林音帆举起身份证,接着说道:【重新再录一次,记住必须证件摆在脑袋旁边,让摄影机清晰看到才行,现在…开始!看着镜头不要看地面,再说一次,你叫什么名字? 】

【我叫…林…林音帆……】

【今年几岁? 】

【15……】

【以前就读什么学校和年级? 】

【耀光省区高中,高一…】

【为什么被踢出校? 】

【打人…】

【为什么打人? 】

【因为…因为 】

【说啊…】

【那个人被男友甩了,然后…气不过就造我朋友的谣…我…我听到后…】

【说重点,不要磨磨唧唧的。 】

【…是,是我冲动才打的人。 】

【以前有没有体罚或受伤? 】

【没有。 】

【身体有没有显眼的伤痕? 】

【没有。 】

【有没有精神病历史、幻觉或者幻听? 】

【没有。 】

【现在,慢慢地把双手举过头顶,让我看到你的全身 】

【什么……】

【赶紧的,在拍摄呢,再给我拖拖拉拉的你就重新录过! 】

她咬着牙瞪着持机的岳语蕊,心里气不过却又无可奈何,若是第一天便闹事,往后的日子肯定不会好过,她黑着脸一言不发地照做,将两条纤细的手臂举高,脸蛋和耳根因这动作莫名其妙地热了起来。

林音帆长得不高,但身体轻盈纤细,就如一尊陶瓷娃娃,白净且瘦削,这点在举高双手后尤为明显,乳房变得巧翘,肋骨被肌肤压缩轮廓外露,浑身像只被一层薄薄的肌肤包裹,彰显着青涩的味道,仿佛用细针轻轻一戳,里头青春嫩滑的汁液便要流淌而出。

【保持这个姿势,原地转一圈,让我看到你的全身。 】

林音帆拧着眉一脸委屈,一边不甘心地啧了声,抿着嘴唇强忍羞耻,缓慢地在原地转了一个圈,把侧腰和后背的细嫩肌肤展现出来,甚至连后颈腋下肚脐这种平日不多见的部位,也清清楚楚地存入摄像机的记忆芯片中,可谓没有一丁点隐私。

【到底好了没有,也该差不多了吧? 】

原以为摄影该到此为止,谁料岳语蕊并没有这样的打算,继续一鼓作气地命令道:【接下来要检查你的脚底有没有伤痕,把袜子脱了。 】

林音帆又是一怔,连忙气冲冲地问道:【不是,为什么连脚底都要检查啊? 】

岳语蕊一本正经地解释道:【以前某些导师在体罚的时候,不会选择打手心或者屁股,反倒刻意鞭打学生的脚底,所以从几年前开始这里一直是需要查看的部位,不要这么多废话,赶紧的! 】

林音帆恼怒地咬着下唇,反驳的欲望在胸腔里扑腾,却蓦然看到一旁镜子中的自己——她依旧是那般的洁白可人,尽管目下身子近乎裸体,但白系配套的内衣穿在身上,看着倒还有几分不食人间烟火的秀丽感,远远一看,说不定还似正在拍摄泳装照的模特儿,一切都是那般清秀动人,唯独她脚丫上套着的鲜艳的绿色船袜,却唐突得引人注目,咋眼一看却是移不开视线。

船袜形状底腰窄身,仅包裹足底足侧而露出足背,非但在初夏时节不会让脚部捂出汗,穿上帆布鞋后展露脚踝位置,更能令她的双腿更加修长,然而,若人光溜溜地只穿船袜,则不管怎么说都觉得怪异,她越看越觉得自己像只踩着树叶走路的丑小鸭,脸色顿时大红,默然把反驳的话吞了回去,弯腰曲腿用手指勾住袜身拉下,将微暖的袜子丢在地上,光脚接触地板的感觉并不好受,一股寒意传上软嫩的足部,冷得她脚趾彼此掩护。

【坐到桌子上去吧。 】

林音帆犹豫了片刻,夹着屁股便走到桌子旁坐下,岳语蕊手持摄影机迈步向前,竟不由分说捏住她一只脚腕强行抬高,也不管对方是否要失去平衡跌倒在桌上,径自把镜头对准足部,将她脚丫的模样360度地录下来。

【你…你干嘛,不要碰我啊! 】伴随着少女惊慌失措的反抗,柔弱无骨的小脚扑腾着出现在荧幕,尽管画面偶尔得配合少女抽腿踢腾而晃动,但那白如玉珮的脚背,有序排列的五根脚趾,粉粉的指甲等娇艳的足部画面,仍尽收镜头底下。

岳语蕊轻笑着拍完足背,随即手腕翻转,改为拍摄她的脚底板,看到这一幕,林音帆的脸大噗的一下便红了起来,一时间竟是又羞又气,嘴巴哑然失声,若换在平时有人这般对待她,她早就让那人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可眼下这女人是学校的教官,自己初来乍到,不识人事,若贸然发怒,真不知要闯下什么麻烦,饶是如此,更重要的点却在于林音帆心中的怒火,被那突如其来的羞耻给淹没了大半分。

中国从宋代十国起便有品玩女性足部的传统,在那男尊女卑、女性作为附庸而存在的年代,女子的双足常成为男人茶余饭后评点的物事,若女子的双脚娇小玲珑,足态娇贵,便能惹得富商权贵的追捧爱戴,宋代的文豪苏东波,更是曾写下一篇相关的诗歌:

涂香莫惜莲承步,长愁罗袜凌波去;只见舞回风,都无行处踪。偷立宫样稳,并立双趺困;纤妙说应难,须从掌上看。

意思便是说,女子赤脚行走,道路不吝啬地涂留余香,足套丝罗袜在水波上荡漾走开,那舞步宛如旋风不流痕迹……;若说女子足部如何纤细,则必须把它捧在手上,细细观赏。

从前在初中的语文课上,她被老师点名起身朗读这篇古文,林音帆简直羞耻得无地自容,坐下后抿着嘴唇压低头颅,暗自咒骂老师,也咒骂把课文列入教材的人,偷偷细瞄其他同学,却是神色毫无诧异,无人相顾而望,仿佛偌大教室里面只有她对这篇课文起反应,只有她觉得在课堂上公然朗读这篇文是件羞耻的事情。

坐在她身旁发呆走神的同学,大概这一辈子都没料到,那个如火如雷般脾性的林音帆,居然会因为区区一篇讲述女人双脚的文章而难得地娇羞。

像林音帆这种尚在发育年纪的女孩子,脚丫是非同寻常的柔腻滑嫩,非但模样均称,足踝圆润,脚心深邃,而且两侧肌肤往内收趋势,勾勒秀美的曲线,可谓精巧纤细,既有造物者的精心雕琢,也有自然美物般的浑然天成,大概是刚刚还被鞋袜捂住的缘故,足底此时还热乎着,脚掌和踝部都是一片可爱的粉红,唯独中间那一块微微泛白,宛如红玉中透着的白光,那便是每位少女脚丫最为娇嫩的一块——脚心!

岳语蕊觉这妮子的肌肤柔腻顺手,看着那深邃迷人的脚底曲线,越看越是着迷,心里某处刚见面起就不断压抑的情欲骤然袭来,情不自禁地伸出捏着脚腕的食指,悄咪咪地用指甲抠挖脚心窝,毫无防备的少女浑身一颤,立马尖叫一声,脚一用力猛的踹,恰好把那部摄映机踹得老远,啪的一声掉在地上。

【你什么意思,你干嘛弄我的脚心! 】林音帆惊恐未定地涨红着脸大叫,连忙伸手捂住自己的足底,竟是难得地展露一次娇羞少女的模样。

岳语蕊走到一旁捡起摄影机,翻看了几眼后认为似乎没有摔坏,随后眯着眼睛看着林音帆,不怀好意地冷冷说道:【看来你很不对劲呢,不就是脚底板被碰到,至于有这么大的反应吗? 】

【你,你说什么,明明是你刚刚故意用指甲挖我的脚心… 】

【只是不小心碰到而已,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反倒是你,居然还一脚把我的摄影机踹飞,普通人哪有像你这样子大叫的,我看定然是另有隐情。 】

岳语蕊关上侧盖,随手便把录像机放在桌上,却没有将它关机,里头的荧幕仍是亮着红灯一闪一闪的,林音帆注意力放在岳语蕊身上自然不会知道。

只见她悠悠然地走到一旁的柜子,柜子玻璃后摆了许多杂物,她打开玻璃门,掏出了一盒塑胶手套,抽出两只不急不慢地穿戴上。

【按照规定,对于形迹可疑、或者举止不寻常的学生,教官有权对其进行搜身,现在乖乖地站好别动,配合我进行搜查。 】

【我才不要,凭什么你可以对我做这种事情? 】

【就凭我是教官,你是学生,而且你刚刚的行为展示出不合理的攻击倾向,现在我有理由觉得你藏有违禁品,甚至攻击性武器,必须得搜身! 】

这句话像是一把重锤敲在林音帆头上,她快要被这个女人搞疯了,为什么每次当她以为要结束的时候,她总能从不知道哪里掏出一些毫不相干的规定来折磨她,最重要的是,她现在已经快要全裸了,哪还有位置给她藏匿什么违禁品呢?

像是看穿了她的愤慨,岳语蕊冷冷一笑,说道:【你可不要以为只穿着内衣就能证明什么,要知道内衣里头还有很多空隙,不实际摸上一摸的话无法证明你的清白,尤其像你这种有过伤人前科的家伙,更是值得关注,谁晓得你会不会把危险的东西塞进奇怪的地方? 】

林音帆自然明白她的意思,顿时脸色大红,恼怒地争论道:【我才不会做这种猥琐的事情! 】

【既然如此,你就更应该乖乖接受检查,而不是露出你那抗拒的嘴脸。 】岳语蕊笑得越来越得意,渐渐逼近,林音帆此时终于意识到事情不对劲,这个女人显然是有备而来,怀揣着某种见不得人的目的来羞辱自己,她很想像平时那般挥舞双臂抡拳而出,然而坦露肌肤、几近全裸的姿态却让她娇羞地双手抱胸,反射性地一步步后退。

相比起暴起反抗,因失去衣着而渐渐涌上心头、属于少女的柔情部分占据身体主导,她颤抖着依偎墙边,退无可退,竟然是前所未有地害怕起来,生怕她要羞辱自己。

【你不要…你不要过来,我警告你! 】

岳语蕊一笑,用力抓住林音帆的手腕一把抓住按在墙上,迫使她举着双手,林音帆本能地用力想要挣开束缚,手肘部位猛地扑腾几下,竟是无法顺利脱身,岳语蕊的手掌就像一个坚硬的牢靠,稳稳地把她的双手手腕栓住,不容得半分动弹,林音帆又怎么会知道,尽管深绿色制服下的岳语蕊显得端雅,里头却是久经锻炼健壮结实的肌肉呢?区区一位只会用蛮力的女高中生,又怎么会是对手?

【先搜查你的哪里好呢?总感觉你浑身上下都十分可疑呢,必须把你全身都摸个透才行,】岳语蕊本性渐露地阴笑,伸手轻轻地捏在她的腰肢,挑逗般的动作惹出细微的一声闷哼,又把手慢慢上移,摸到她的白色文胸,隔着薄薄的布料到处揉捏,手势说是搜查却更像是调戏,【从刚才起我就想说,你人看着放荡不羁的,内衣裤居然是白色的基本款,装得这般纯情肯定打算掩饰什么。 】

她用手指隔着奶罩摩挲乳肉,把Q弹的胸部戳得内凹,又用力地揉搓一番,感受柔软的脂肪在指尖处回弹的张力,林音帆疼得眉头紧皱,身体发抖,紧咬着牙关把头别开,任由岳语蕊上下其手,肆意的侵犯。

【你,你到底摸够了没有,这根本不是搜身,你是不是变态啊! 】林音帆已经顾不得仪态了,紧闭眼睛红着脸高声大叫。

【不许乱叫,给我乖乖忍着。 】岳语蕊冰冷地笑着,趁林音帆不注意,一把将她搂进怀中,在她还没反应过来之前,悄然把手伸到少女后背,将胸罩纽扣噗的一声打开,迅速地将文胸掀起,她大叫出声,手臂想要夹住文胸,女人却以更霸道的力度捏着文胸往外扯,然后像丢垃圾般甩在地上,林音帆眼睁睁地看着文胸被脱,泪花从剥落的自尊心中涌出。

【呜啊啊!你在干嘛!干嘛脱我胸罩,你有病啊! 】林音帆哭喊着遮住双乳,却被岳语蕊强行掰开双手按在墙上,她轻轻舔舐嘴角,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少女的肌肤,没了文胸的包裹,那白嫩巧翘的双乳暴露在外,圆滚滚的模样宛如两颗馒头,褐色乳尖微微立起,一副未成熟的青涩模样。

【胸罩带着的时候还没发现,原来你这里也挺有料啊,不过胸罩的大小该换一个号码了,不然会长不大哦? 】她眉头一挑,轻佻地调侃道。

这番话弄得她又羞又气,她不是没想过把岳语蕊推开,奈何她宛如一堵高墙蔚然不动,不管怎么挣扎都显得蚍蜉撼树,反倒是显得她忸怩滑稽,急得她破口大吼:【你到底,你到底闹够了没有,放开我啊! 】

【还没结束呢,下面那里我可还没检查呢。 】

【放开我你这个变态,我要叫啦! 】

岳语蕊眼光一闪,迅速伸腿轻轻一撂把她绊倒在地,趁她摔得屁股作痛,她便猛的一手抓住纯白棉内裤用力扯,贴身衣物一瞬间便滑出屁股,露出那紫绀色的娇嫩阴唇,股间阴阜的阴毛黑黝黝的形似密林,条缕分明地缠绕在那块三角地带。

林音帆脸色瞬间发红滚烫,染上了些许哭腔地尖叫出声,双手忙不迭拉住内裤,与岳语蕊的手作抗争。

【不要啊啊! ,来人啊,有没有人啊啊 ! 】林音帆撕心裂肺地哭喊,怒火早被恐惧淹没,那条薄弱的内裤在两股巨力下化作细长的布料不成原型,岳语蕊再一发力,眼看将要得逞,却没想到少女由于求生的本能,肾上腺素令她马力全开,死命挣扎,下意识地猛地伸腿一踹,居然便一击直踢击在岳语蕊腹部,疼得她喊叫出声,立马撒手后退。

【你…你找死是吧! 】她缓缓站直,兀自捂住肚子,嘴巴吐出阴森的话语,【袭击教官可是个大麻烦,这下子又多了一个惩罚你的理由了! 】

林音帆见状连忙把内裤拉回去,继续蹲在墙边双手环抱胸口,脸色煞白地看着对方,【我警告你,不要…不要过来,要是你真的敢这样做的话,我不会放过你的!你给我等着…! 】

女人狞笑一声,全然不把威胁放心上,眼看她要再度上前袭击,林音帆紧绷身体之际,门外突然传来几声粗鲁的拍门声,传入二人的耳膜,打断了胶着的氛围。

林音帆脸带泪花地看向门口,几声清脆的钥匙插门的声音响起,嗒的一声,门锁打开,门扉后出现了另一位教官的身影。

这时,林音帆心里大呼完蛋,期望的救星没有出现,话虽如此,她也不知自己在期待着谁的到来,那是位同样年轻的女教官,身穿和岳语蕊一样的深绿制服,头顶端正的教官帽,但在那之下,一头秀丽乌黑的长马尾笔直落下,配上她本就姣好清秀的面容、匀称修长的身材,咋看之下宛如一位年轻的大学生,而不是机构的教官。

【李柳涵…?你来这里干什么? 】岳语蕊冷冰冰地看着她,话中带刺地问道。

李柳涵面带怒容,步伐坚毅地走到她面前,压着喉咙挤出粗粝的嗓音,对她怒吼着:【这句话应该是我来问你,岳语蕊,你到底是什么意思,那惨叫声已经传出走廊了,你把我支开的这段时间,到底做了什么好事? 】

【你没眼睛看吗,就是简单的例行拍摄和搜身,你是第一天来这当教官吗? 】

【不要打算说胡话敷衍我,拍视频就让她自己拍,从什么时候开始教官需要从旁协助了?更何况哪家教官会像你这般暴力地扒拉人家衣服? 】

【李柳涵,特事特办的道理你懂不懂啊,要是那个小鬼是普通学生,才用不着我这样大费周章,但之前可是把人敲到送进病院哎,这种暴力家伙难道不值得我们加倍警惕吗? 】

【你有这样做的理据和判断吗? 】

【那是自然,不用你管。 】

李柳涵气得俏脸变形,纤细的肩膀微微颤抖,她想来知道这个岳语蕊的秉性,行事目中无人,妄自尊大,经常仗着教官的身份在学校监视不到的地方下对学生为非作歹,过往已经悄然逼走好几位学生,如今又要来欺压新入学的同学,若不是她被突如其来的公务支开,她才不会让这女人有可乘之机,校方是教育的殿堂,规则的圣地,倘若连教官都无法以身作则,又怎么能理直气壮地教训学生?

转头向林音帆看去,见她衣衫不整近乎全裸,眼窝发红,心下顿生怜悯之情,转而对岳语蕊怒目而视,狠狠地说道:【这件事我以后再找你算账,这里已经不需要你了,我会接替你的任务,带她认识校园,领取生活费和衣物。 】

【好好,你说什么就什么吧,我也懒得跟你争辩什么, 】岳语蕊无奈地摆了摆手,随后眼珠子一转,把脸贴到李柳涵的耳边,细声地了些什么。

李柳涵脸色顿时大红,娇羞得柳眉倒竖,眼中像是要喷出火焰,又怕被林音帆听到而低声说道:【你,你别老拿那件事情威胁我,你要是真敢说出去,我肯定跟你没完! 】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说要是让学校里的大家都知道你私下的那副模样,会是多么有趣的一件事】岳语蕊在她耳边低语,看着她窘迫的面容,终于愉快地噗笑出声,【别当真啊,逗逗你玩儿而已,急什么呀? 】。

她拍了拍李柳涵的肩膀,轻佻地扫了一眼林音帆,便抓起桌上的摄录机,头也不回地大步走开了。

直到活动室的门关上,林音帆才长舒一口气,交握着的手臂兀自微微颤抖,表情复杂地抬头看向李柳涵,眼光里隐隐透出一股子的感激。

李柳涵轻叹一口气,眉间透露着一股淡然的哀伤,她看不得眼前有学生受苦,便轻轻地抱起地上的衣服鞋袜,放到她的面前,温柔地说道:【放心吧,有我在,你先把衣服穿上,等你冷静点之后,我们再接着说。 】

说罢,她还贴心地走到一旁,背过身去,把空间让给少女穿衣。林音帆抹了抹眼泪,深吸一口气,便抓起地上的衣服穿回身上,不到五分钟,她又重回衣衫完整的状态。

怀揣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她慢慢走到李柳涵的背后叫唤她,女人回头,见林音帆虽然双眼红肿,但看着也没啥大碍,欣慰地开口安慰道:【抱歉,刚刚真是吓到你了,你没事儿吧? 】

【没…没事,这点事情不算什么。 】

【嗯哈,有什么难受的话不用憋着的哦,岳教官确实是个比较进取的人…】

【真的没事,不要再提那个疯女人了。 】

听见‘疯女人’这个词,李柳涵一脸哭笑不得,拍了怕她的肩膀,说道:【林音帆,她好歹也算是首席教官,要是被别人听到你这样说她,说不定又会有什么麻烦了,以后还是不要这样说了。 】

林音帆不置可否地咬牙,【就这种人凭什么当教官,我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一进来就遇到这个女人,很明显我被针对了,她是故意这般羞辱我的,这不是我的错觉。 】

李柳涵眉头一扬,显然是想到了什么,看着林音帆的脸却没有立时说出口,【你认识她吗,或者说,你曾经在不经意的情况下得罪过她嘛? 】

【我哪儿有,我根本就没见过她,也不认识她,哪儿来的得罪过她,我什至连性岳的也不认识几个,等等…】一个念头瞬间闪过林音帆的脑海,一股不详的预感立马沿着脊椎往上升,难以置信地低下头。

【怎么了? 】

【李教官,你认识一个叫岳敏的人嘛? 】

【不认识,岳敏是谁? 】

【我以前开罪过的同学,曾经把她送进医院,她现在应该也没大碍出院了,就是不知道天下有没有那么凑巧的事情…】

【实话实说,你们之间的恩怨的并不了解,但就我的观察,岳教官在前段时间确实在偷偷关注你,不仅主动包揽了你的领导权,连入学资料的派发也是她亲自负责的。 】

林音帆逐渐理解了这一切,却还是不敢相信,世界上居然会有这种可恶且无耻的人,她本该意识到的,姓岳的人本就稀少,还偏偏让自己都碰到了,天底下会有这么多的巧合吗?

一想到刚才怎么被那婊子欺负羞辱,她就气不打一处来,岳敏愿意签下和解契约,林家赔偿全额的医疗费,双方本就该消饵仇恨,互不相欠了,可偏偏这个岳语蕊居然仗着教官身份,为妹妹公报私仇,真是岂有此理!

满腔怒火燃上心头,激得她立马想要冲出去找她算账,却被李柳涵伸手拦了下来,问道:【你要去哪? 】

【那还用说嘛,当然是去找她算账! 】

【不要说这种胡话,她在这里可是教官的身份,你能拿她怎么办?倒不如先忍着,安分守己一阵子再说吧。 】

林音帆不甘地别过头去,却也明白她所言非虚,光一席话便令她冷静下来,这是以往她的师长无法做到的,又听她继续说道:【现在我来带你认识校园吧,接下来你便要在这里学习和生活,很多的事情你得知道才行,我们一路上边走边说。 】

就这样,二人并肩出了房间,脱离了岳语蕊的魔爪,林音帆才第一次真正地认识这所新校园。

第二章

经过李柳涵的一番讲解,林音帆大概明白了这所学校的诸般特色,简而言之,莫过于食宿和教官制度的合并管理。

一般的高中虽然会视乎情况而设立食宿制,最著名的莫过于国内的衡水中学,为求系统化管理学生的时间,而让学生在校内满足一日三餐和住宿需求,使从外地络绎不绝而来的家长更放心地将子女安放在此。

另一方面,教官制度却是这所学校理念新颖的地方,往昔在校老师工作繁忙,需得备课备试,管理教学进度,还得耗费额外心力训导不良学生,往往分身乏术,无法巨细无遗地管理好学生的每个方面。

教官制度的问世大大地解决这一难题。

教学责任和督导责任被分到两个不同的部门,彼此各司其职却又相互合作,不时向彼此通报信息,非但令老师的教学压力大减,也能更好地针对校内少数学生的不良行为,可谓一举两得,即便放到整个国内教育界,也算是一奇了。

李柳涵和林音帆走在一楼的走廊上,沿路上少女左顾右盼,打量着四处的环境装潢,沉思片刻,问出了她比较在意的问题。

【我刚刚听说校方会发放生活费,具体的流程和安排是怎么样的? 】

李柳涵看了她一眼,笑着解释道:【一般来说,所有同学都会在每月的第一日收到以现金发放的1500块,不过,若你在学期考试中获得平均分90以上的高分,就会自动成为额外奖学金的候选人,这时候,只需要获得两名首席教官的书面认可,便能把奖学金收进口袋。 】

【那如何才能得到教官的同意书呢? 】林音帆继续问道。

【这由许许多多方面组成,一时间我也说不完,反正你需要积极地表现自己善良稳重的一面,并且减少犯错的次数,还要考察你的领导力和沟通能力,除此之外,还有人际交往和学习态度等等,总而言之,只要行为良好不犯事,教官多半不会为难你。 】

听到这,林音帆不禁叹了一口气,成绩暂且不谈,要取得教官的同意书似乎非常困难,首先,那个岳语蕊多半不会同意,甚至可能还会恶意阻挠,其次,对于如何控制怒气,她仍是一筹莫展,要是在校内她又控制不住大打出手,那别说得到零花钱,连能不能逃过那女人的魔爪也难说,看来这段日子要难熬了。

闲话间,她们已经逛遍了学校的每个角落,按照李柳涵的说明,机构大体分为三个部分,首先是置中矗立的教学楼,楼高八层,是学生上课的主要地点,地面一楼配置操场、食堂和便利店,医疗室活动室音乐室图书馆也一应俱全,分别坐落在教学楼的不同楼层,尽可能地满足学生不同需求。

剩余的两部分便是学生宿舍,和教学人员宿舍,各宿舍的一楼分别设有澡堂,也就是说,这里采取东北那种女子混浴的做法,林音帆听后心里一沉,她可非常抗拒在别人面前裸露身体,但也无可奈何,深深地叹了口气后,便跟着李柳涵的脚步继续走。

她们来到了教学人员宿舍,乘电梯来到三楼,推开走廊末端的房门。

这里是李柳涵的办公室兼睡房,房内的空间和摆设尽显整洁干净,地面是和走廊同套的浅绿印花地砖,没有多余的杂物和灰尘,干净利落得宛如不曾入住,一张办公桌置放在房间中后段,依靠墙角的是衣柜和杂物柜,一人睡床安稳地卡在角落,上头的被铺枕头整齐地堆叠成四方形,一派井然有序的整洁模样。

李柳涵熟练地拉过一张木凳,用手势指示她坐下,转身坐在对面的办公椅上,把教官帽脱下甩了甩利索的黑色马尾头发,问道:【听了我的讲解之后,还有什么问题吗? 】

林音帆微微一愣,脸色顿时黑了下来,反问道:【问题确实有一个,但你能帮我解决吗? 】

【说来听听? 】李柳涵轻轻一笑。

【我要举报那个女人。 】林音帆冷冷地说道。

李柳涵托着下巴笑道,【举报当然可以,这所学校教官的权利虽然很大,但仍然有相应的投诉机制,你要投诉什么? 】

【这还需要问嘛? 】林音帆咂咂嘴,眼光悄咪咪地移开,脸蛋不禁红了起来,【当然…当然是她在练舞室对我做的那档事,她居然那样子羞辱我,难道我还得哑忍嘛? 】

【具体而言,她对你做了什么? 】

【她…她说什么身体检查,然后说要把我扒光…又在我的身上…摸来摸去…】不知为何说到最后林音帆的脸蛋越来越红,缩起的肩膀显得她有几分懦弱,和平日里的她截然不同。

【若是岳教官否认你的一切证词,并狡辩说这是例行检查,她并没有非分之想,你要怎么回应? 】

【回应什么啊,她就是存心作弄我,这是再明显不过的事情,我要怎么证明这一点? 】

【你说的对,你无法证明,因为你没有证据,没有证据,并不能定罪,这是理所当然的道理。 】

【李教官当时不也在场嘛?难道你不能成为证人嘛? 】

【确实不能,因为我并在场看到事件的发生始末,仅靠你的哭喊和衣衫不整的模样,无法形成完整的证据链说明岳教官对你图谋不轨,毕竟也存在另一种可能:你不配合调查,并试图诬陷岳教官。尽管我知道这不太可能,但我自有自己的原则,不能因为固有的偏见而妄下定论,还请见谅。 】

林音帆一时语梗,骤然想到一个突破口,连忙发问道:【那,那监控呢?那个练舞室那么大,应该有装监控吧? 】

【很不凑巧。 】李柳涵笑着耸耸肩,【由于新学期的翻新工程,校内的部分老旧摄像头暂停使用以等待维修,练舞室的便是为数不多的那几个。 】

显然,一切都在岳语蕊的算计之中,她是这所学校的教官,自然知道如何游走于灰色地带,正是知道了练舞室摄像头的停用,她才会特地带林音帆到那里去,更重要的是,她需要为林音帆准备一个隐私的地方来拍摄裸体,自然不会优先选择装有摄像头的房间,但也恰是如此,便令林音帆目下空口无凭,死无对证,即便牟然提出举报,也奈何不了她。

林音帆脸色难看地一拍桌案,愤愤然地问道:【难道我就没办法对付她了嘛,往后的日子,该不会我都要被她肆意玩弄吧? 】

【嗯嗯,你倒是问道点子上了。 】像是终于等到这句话,李柳涵嫣然一笑,宛如盛放的花朵,【岳教官是一个执念很深的人,若是她一直这样针对你的话,那你未来的日子多半不会太平,在这所学校,教官的权力是非比寻常的大,不过不要忘了,我也是首席教官之一,虽然只是今年刚晋升,但是我的面子,岳教官多半还是要给的,只要我肯主动干预,她便无法像今天一样毫无顾忌地针对你。 】

听到这番话后的林音帆重燃希望,抬起头看着李柳涵,正想说点什么却又哽住,她虽然感激,却实在想不通,为何这个女人肯主动抛来橄榄枝,便试探般问道:【可以告诉我,这样子帮助我对你有什么好处吗? 】

【教官帮助学生不是理所当然的嘛,不过说起我能得到什么,】李柳涵轻笑一声,【不过要求倒是有的,倒不如说我希望你帮我一个小忙,作为交换,我在校内为你挡住岳教官的刁难,如何? 】

【交易? 】林音帆咽了一口唾沫,心里不期然地闪过一丝警惕。

李柳涵没有急着回答,反而慢悠悠地打开办公桌的抽屉,从里面掏出一部银色的小型立可拍,放到桌上,郑重地说道:【我不是个长篇大论的人,简单地说,我希望你可以成为我的眼线,调查我们学校的霸凌事件。 】

【啥…? 】

林音帆着实没想到,没想到她大费周章地铺垫了半天,居然是要自己调查霸凌问题,本以为是什么难堪的要求,听后她不自主地松了一口气。

【可这学校不是就是专门接受犯了过错的学生嘛,若是如此,校内的管理制度应该严禁地防止这类型的情况发生。 】

【然而事实便是如此,它还是发生了,这确是我没料到的。 】

【调查这种事情该是教官的责任,我一个新入学的,又能为你做些什么呢? 】

【我很需要你,这点毋庸置疑。 】李柳涵斩钉截铁地说道,【虽然教官的权力巨大,但校方的委员会很在乎证据,尤其涉及处罚学生的部分,若没有充分的证据,是无法进行处分和惩罚。 】

她像是想到什么愣了一会,随后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最让我头疼的点在于霸凌者比想象中的还要狡猾,学校的不少地方都设有摄像头,比如食堂、走廊和操场,但她们从不光明正大地行动,专挑没人或者摄像头无法覆盖的地方,比如更衣室、宿舍、洗手间,别说搜集足够的证据,连确定霸凌者有谁都颇为困难。 】

【被欺负的都有谁? 】

【不多,最引起我注意的,是一名叫叶凡凡的女生。 】

【既然能锁定被欺凌者,那直接去询问她的情况不就好了吗? 】

【这点我当然有想过,但是叶凡凡的情况…比较特殊,她属于那种极其内向和不善言辞的类型,光是对上视线便急匆匆地跑开,根本无法沟通。 】

【像只鸵鸟一样,难怪成为被欺负的对象。 】林音帆不由得想起刚刚被岳语蕊欺压的情景,尽管那时候的她无比害怕,但也算是尽可能地反抗了。

【情况就是这样,既然教官难以触及,那就唯有拜托新来的你了。 】

【我倒是没关系,不过你就这么相信我吗? 】林音帆双手插袋,默默地移开视线。

【我看人还是很准的,至少从未错过,好啦,这部立可拍你就拿去吧,校内不允许携带手机,只能用这种原始的方法记录证据了,记得谨慎点。 】李柳涵推了推桌上的相机,示意她收下,又从抽屉拿出两件物事,一套用塑料包装袋套住的学生制服上放了一个鼓起的信封,信封上用蓝色马克笔写上了‘林音帆’三个字。

生活费?看到信封的林音帆立马来了兴致,接过信封打开一看,果不其然,里面整整齐齐躺好15张100块,总计1500块钱,李柳涵继续解释道:【这是你机构每月稳定发放的金额,用来支付你的日常开销,比如饭堂、便利店之类的,这里的物价远比外面的低,吃一顿饭不用10块钱,所以还是挺好花的,更别提还有奖学金的存在了。 】

林音帆点了点头,把制服塞进背包,那部小型立可拍只有巴掌大小,轻轻松松便塞进卫衣的兜袋里。

【好了,既然没有其他问题,那我就带你去宿舍吧,接下来就拜托你了。 】

她们离开教学员宿舍,穿过偌大的操场,来到了学生宿舍区域,这栋建筑明显比先前的宽大厚实,最多能住600人,外观上以白漆为主,从地面往上看,可见一排排笔直的走廊和每间宿舍床上的空调,一时让她回忆起往昔的高中,时光飞逝,从今天起她便要入住于此,实在令人感慨良多。

林音帆的宿舍位于310号,和李柳涵道别之后,她便独自乘坐电梯到达该楼层。

大概是因为其他人还在上课,不仅是310号房,整栋宿舍楼空无一人,除了她的行李箱轮子的叽咕声,便没有其他声响。

用钥匙打开房门,映入眼帘的是一间标准的四人宿舍,各自的区域由学习书桌、床铺和衣柜组成,总的来说不算宽敞,接下来的日子多半要和舍友挤挤了。

林音帆找了张空的书桌床铺,打开行李箱安置好日常用品和衣服后,已过了近半小时。

适逢午休时间,学生们多会在吃饭前回宿舍拿点东西,宿舍楼便热闹起来,走廊外掺杂着女生聒噪的交谈声和打闹声,不知不觉,便听房门打开,两名女生嬉嬉闹闹地结伴入内,她们看到林音帆后微微愣了一下,却很有默契地无视她,竟完全不和她打招呼。

这宿舍原有的二人已经混得很熟,作为新来者的林音帆,要融入不是容易的事情,可终归是要打个招呼的,她暗自叹气一声,一位室友捧着一堆衣物走了过来,二话不说便甩到她的桌上,冷冰冰地说道:【新来的,这是我们昨天的脏衣服,你今晚洗衣服的时候顺便帮我们洗了吧。 】

一阵错愕掠过心头,突兀得一时让她僵在原地,又听那女生接着说道:【宿舍的洗衣机是按次数投币使用的,一个人的衣服分量和四个人的一样,自然由一个人去比较划算,也比较省时省力,钱我放这儿了哦? 】

【请问,我是你的仆人嘛? 】她的声线宛如冰窟般摄人心脾,头颅压低眼珠却恶狠狠地上挑,【初次见面连招呼都不打就颐指气使地要我做事,你平时就是这般待人处事的吗? 】

【你,你是新来的哎,帮我们个小忙不行吗? 】似乎是没料到自己的下马威会失效,那女生瞬间变得不淡定,结结巴巴地反驳。

她一边说一边站了起身,双手插兜使她看着气势十足,【帮忙当然可以,但那是情分,不是本分,说到底你们比我先入住几天就真当自己是前辈了,是平时在家里被宠惯了一进学校就不知道怎么做人了吗? 】

【我警告你说话不要太过分,你知不知道我是谁啊? 】女生气愤地威胁道。

【不知道,我可没兴趣查你的家底。 】

【我叫陈晓仁,以前在浦东校区那边谁不认识我? 】

【真不认识,没听过。 】

陈晓仁气急败坏地咬着牙,【你就给我嘴硬吧,过几天我肯定找人收拾你。 】

【哦。 】

【有种你把你名字告诉我,明天我一个电话打过去,你就知道什么叫大难临头! 】

【我的名字? 】她冷冷地回应,【林音帆。 】

此话一出,宿舍顿时安静下来,陈晓仁心头一颤,不自主地瞄了同伴一眼,强装镇定地问道:【你,你真的叫林音帆?就是那个,那个…】

【干嘛? 】她的语气淡然却带着几分斩钉截铁。

她们倒吸了一口凉气,一瞬间般理解到什么,态度立马软了一下,慌张地挤出一脸歉笑,【你,你早说嘛,我刚刚也不是那个意思,就…】

她瞄了眼林音帆桌上的脏衣服,忙不迭过去一把抱起,笑嘻嘻地说道:【那这些衣服我们就自己洗吧,对了,你有没有脏衣服,要不我帮你一块儿洗了吧】

【滚。 】

【好的好的。 】

说罢,她们便匆匆忙忙地收拾东西,头也不回地离开宿舍了。

【神经病。 】

林音帆默默地呢喃一句。

……

……

……

现在已是中午,林音帆打算吃过午饭再去上课,但在那之前,她需要换上校服,才能在校园里自由走动。

恰好宿舍空无一人,她也就心安理得地脱去衣裤,蓦地里她像是察觉到什么,撩开胸罩低头俯视,但见鸽乳雪白依旧,圆润巧立,可那高高勃起的乳尖还无法平息躁动,乳肉隐隐冒着麻痛。

她知道这是岳语蕊的杰作,故意用力用手指戳她娇嫩的胸部,却不至于留下伤痕,行事粗狂心思却恁地细腻,使她感到说不出的不爽。

长叹一口气,她把烦恼甩出脑袋,掏出背包内的校服查看。

一件长袖白色衬衫,表面干净整洁无皱褶,被浆洗熨烫得很顺服;一袭深蓝色的连身长裙,宽带厚度长度适中,落在膝盖以上左右的位置;一个挂在脖子上的红色蝴蝶结;一套白色长袜和黑色学生鞋。

这一一套妥妥的成熟稳重学生装,而且白蓝红三色的搭配经典却不俗套,可以看出设计师的品味。

林音帆原以为校服会设计得挺难看,确实出乎意料的不错,对校园生活的期待顿时高了些许。

穿着崭新的校服离开宿舍楼,林音帆来到教学楼的地面,这里除了是操场区域,更是她将要填饱肚子的地方。

一进食堂,饭菜的香味已经透过空气飘散过来。

由于是午休下课,食堂里人数众多,所有人都身穿校服,和同伴有说有笑,她左右打量一番便独自一人前去打饭,正如李柳涵所言,这里的饭菜确实非常实惠,十块钱不到便能享有两菜一汤配白饭水果,以普通女孩子的食量而言,绝对是吃饱有剩的了。

她端着餐盘,随意找了一张空桌子坐下,轻轻嗅了嗅香气,便即下筷,味道果然不遑多样,油脂和滋味在嘴巴里碰撞交织,说不出的好吃,比从前高中的味道好上不少。

正当林音帆吃的津津有味时,一位女生默默地站在她旁边,她下意识地瞄了一眼,只见少女脑袋上用发带绑着一个紫色的蝴蝶结,发型是可爱的齐耳短发,她笑嘻嘻地问道:【这里没人对哇? 】

【没有,你可以随便坐】

【谢谢哇! 】女孩大咧咧地坐了下来,开心地晃了晃脑袋,随即开口说道:【紫怀乐! 】

【啊…..抱歉,什么? 】

【我的名字啊,我叫紫怀乐,好听嘛? 】

【嗯嗯..挺不错的。 】

【那你呢,你叫什么哇? 】

【林音帆。 】她不假思索地回答,悄然瞄对方一眼,谁料她的听后灿笑自如,宛如春风抚过心田,咯咯地笑道:【嗯哼~我就知道,不过你看起来和传闻里的不太像啊,我还以为会是个身形高挑清爽的运动型呢,没想到你和我差不多高嘛,而且长得这么可爱,好想买一只抱回家哇~】

【……你认识我嘛? 】

【不算认识,但我从许多传闻中听到过你的故事~】

【什么传闻啊?我怎么不知道。 】

【哇,原来你不知道吗,】紫怀乐的表情当真惊讶,【这传闻在我们学校闹得可欢了,没想到作为主角的你却不知情,那可不行,这个责任似乎只能是我一力承担了,没错,就由我来告诉你,有关‘那个人’的故事! 】

【……好的 】她默默吃了口饭。

【咳咳。 】紫怀乐作势清了清喉咙,故作神秘道:【相传,在林音帆就读的高中里,存在四位无恶不作的恶霸,她们成群结队,横行霸道,专把同学逼到角落命令她们交出钱包,学生们含怒不敢言,却苦无求助之道! 】

【不是,发生这种事情去找老师啊。 】

【正当此时,林音帆横空出现,她怀揣着一腔炙热沸腾的至诚之心,眼光一扫而过便知哪里是罪恶的温藏,手持一把坚不可摧的吉他,找到恶霸,二话不说,便狠狠地往她头上敲去!她随即头破血流,一命呜呼! 】

【并没有一命呜呼,要是她死了我不得进局子? 】

【然而,被打败的那位却只是四天王中最弱的一位,其余三位恶霸意识到不妙,打算群起而攻之,却只能看看与林音帆打成平手,据说那天在校外的空地上人头涌涌—— 】

【……所以说,你这都是从哪儿听来的? 】林音帆无言地打断道。

【哦,没有哇,都是我从别人那边听来然后自己编的,你先听我说完啦,等等我还要找你要版权,方便我在校内大肆宣扬! 】紫怀乐目光炯炯。

【才不要,这种夸张的故事我听到都尴尬得起鸡皮疙瘩了。 】

【哇——! 】紫怀乐气得手脚挥舞,【你就让我说说嘛,又不会让你少一块儿肉,这种年纪的女孩就爱听这些八卦嘛,尤其大家都不喜欢那个岳教官,有些人听说你揍了她的妹妹一顿,都觉得解气呢。 】

【是吗?那就太好了】林音帆点点头附和道,渐渐开始搞清楚紫怀乐是一个怎么样的人,简单的说,她是一位热情外向的女孩,脸上总是挂着笑脸,光是呆在她身边便会不自然地被她的笑容所感染。

吱吱喳喳吵个不停的女生有很多,但像紫怀乐这般能抓好尺度且不显突兀地搭话,自然得拥有一定程度的察言观色技巧,这种女生多半八面玲珑,在不同的圈子里都能混得很好,这也代表着她大概率是个不错的情报来源。

【既然你那么喜欢听八卦,那你肯定知道很多事情对吧? 】

【这你可问对人了,我紫怀乐可是出了名的无所不知。 】她骄傲得鼻子像是变长了些许。

【你知道谁是叶凡凡吗? 】

一听林音帆说出这个名字,紫怀乐愣了一下,露出饶有兴致地表情问道:【怎么?你想认识她哇? 】

【没有,不过听说一些事情,觉得好奇而已。 】

紫怀乐左顾右盼,挤眉弄眼地渲染气氛,随后悄悄靠在她耳边,手指某个方向,【呐,你要找的叶凡凡就在那里,你自己看哇。 】

顺着方向看去,食堂大门前人头涌涌,午饭时候学生蜂拥而至,有说有笑,不亦乐乎,在那片密集的人潮中,理论上要找到叶凡凡并不容易,但事实上,若要不注意到她,才是一件难事。

原因很简单,她红着脸光着双脚走在人群中,没穿鞋,也没穿袜子,就那样踩在食堂油腻的地板上,她的足部丰腴肥嫩,脚骨偏粗,肌肤被厚实地包裹着,竟是显出一种胖嘟嘟的可爱,像是意识到身边人的目光,她脸蛋更红,胸前的双手紧张地互握,眼光心虚地只盯着地面。

学校的地板是很难保持干净的,赤裸双足行走于上面,不管如何也总会染上一片灰色,加之食堂里有人打翻汤水,叶凡凡一个不留神踩在上面,水花声响,惊呼一声后,更多人朝她这边看去,见她饱满的足底上透着闪亮的油光,她的脸颊宛如火烧般赤红。

卑微和忸怩。

林音帆见过形形色色的人,对叶凡凡的第一印象,只有这两个词语,

她身形娇小,比身边的人硬是矮上一截,走路时像是做错了什么一般低着头,不敢注视别人,光看都能感受到一股子胆小懦弱。

与之相对的,她的胸前却是格外的丰满,顶起一片硕大傲人的山峰,即便她双手拘谨地压在胸前,也无阻那饱满挺拔的果实透过衬衫校裙鼓凸而出,臀部圆滑丰满,隔着校裙勾勒一道亮丽的曲线。

前凸后翘的身材本该令人羡煞,但放在叶凡凡身上,却总觉得不太对味,她的气质完全无法驾驭那傲人的身材,反倒隐隐然成为了她自卑的来源。

【她的鞋子和袜子呢,是被欺负了吗? 】林音帆皱起眉头,问出了她最想问的问题。

【不是这样子的哇,她是被教官处罚了。 】紫怀乐吃着饭悠然回答。

【处罚? 】

【是啊,‘鞋袜刑’,简单说就是在校期间不许穿任何形式的鞋袜,必须光着脚丫到处跑,咿呀,光是想象都觉得奇怪。 】

【岳教官……】林音帆蓦然一愣,没想到怎么快又听到这个女人的名字,原以为是那个教官的恶趣味,若是出自那个女人的手中,便突然不觉得意外了。

【据说以前体罚的时候教官下手太重,学生受伤,上了新闻,校方为了平息事件便更改制度,禁止体罚,】紫怀乐咽了一口饭,接着说道:【但是教官总得想些法子来惩戒坏学生呀,于是便有了这一出,强迫学生做一些羞耻的事情来代替体罚,不留痕迹之余还挺有效的,你想想看,校舍里面人来人往,但学生来来去去就那些,过不多时自然会沦为笑柄,其他学生见状,便不敢随便反抗岳教官了。 】

紫怀乐边说边下意识地往下瞅了瞅,左右摇摆自己的黑色圆头皮鞋,【反正换做我,打死也不要在众目睽睽下光着脚丫子,那该是有多尴尬啊,女孩子的脚那么娇贵,可不能随便被看到,你说对不对? 】

林音帆听着这番话莫名觉得有些许羞耻,脸颊不自觉地微微发烫,却仍同意她说的话,默默地点点头,连忙岔开话题问道:【所以她到底犯了什么事,才被那个女人这般作弄? 】

像是终于等到这个问题,紫怀乐眉飞色舞,【你总算问这个问题了哈,你这几天才入学所以不知道,那大概是一个星期之前,可把整个学校都震惊了。 】

她清了清喉咙,【有人发现她在上课的时候没穿内裤。 】

【什么? 】林音帆表情讶异,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印象中这种露出行为她只在新闻上见过,却不曾想会在自己身边发生。

紫怀乐表情严肃,说得字字确凿,【据说那天午休时,其他人正要去吃饭,几个女生突然跑到叶凡凡身边掀她的裙,这事才被揭了出来。 】

【……】

【真可惜我不在现场,不然我肯定能告诉你更多细节,不过我事后听别人说起,叶凡凡身上有一个秘密! 】

【什么秘密 】

【她是白虎! 】

【…啥? 】

【哎哟哇——!就是,就是…她那里没有长毛。 】

【请不要告诉我这种我完全不敢兴趣的事情谢谢。 】林音帆不耐烦地皱起眉头。

【好吧抱歉,结果那天岳教官刚好在附近,听到同学们的呼喊,就进了教室,见到光着屁股的叶凡凡,脸色气得都黑了,厉声喝骂叶凡凡的行为不要脸,败坏校风,她还说:‘好啊,既然你这么喜欢裸露身体,那我就好好满足你,往后的日子不要让我看到你穿任何的鞋子和袜子,连拖鞋都不行! ’】

林音帆默然良久,吃饭的手不自觉地停下,过了好一阵子才开口说道:【那些女生,为什么会知道叶凡凡那天没穿内裤? 】

【这点我就不知道哇,那天好像也没人提起,可能是在走楼梯的时候不经意看到,不过不重要啦不是吗? 】

林音帆听完以后停下筷子,静静地思索她说的话,想了一会,还是觉得事情有些微妙,她不认为那些人是刚好看到她裙下模样而故意来找茬的,然则想归想,一时间还归纳不出什么来,光凭八卦来拼凑出的情景实在模糊,果然还得找当事人问问。

心念至此,她往叶凡凡的方向看去,看了片刻,顿觉不对劲,叶凡凡仍在打饭的队伍中唯唯诺诺,对比几分钟前全无进展,仔细一看,刚好看到几个不要脸的女生大摇大摆地插队,队伍不算长,叶凡凡排的还是队伍尾端,霸占那个位置根本没意思,她们还是这般做了,显然是单纯觉得叶凡凡好欺负,随意找个方式羞辱她而已。

被这般对待的她竟仍是低着头红着脸不发一言,又见插队的女生们偷瞄着她窃窃私语,交头接耳聊到兴致处还哄堂大笑地散开,显然是把叶凡凡当做笑柄,她们中的一人更故意踩在叶凡凡的脚趾上,她身子一颤,吃痛的闷哼一声连连后退,却连一句道歉都没收到。

这一幕幕飞快地掠过眼前,令林音帆咬紧牙握着拳头,渐渐按捺不住火气,没错,她性格确实火爆冲动,还动不动出手伤人,但绝不能随便将她与流氓混为一谈,恰恰相反,她实际上是个正义感爆棚的人,眼见别人遇到不合理的对待,往往气不打一处来,脑子一热,二话不说便要冲上前去讨个公道。

她这一生打过许多次架,揍趴过不少人,可唯独不曾恃强凌弱,如今看到这种露骨的的霸凌行为,她已经按捺不住,奋力一拍桌子,巨响立马引来全场的瞩目,她在众目睽睽下站起身,快步走到那些插队的女生面前,【你们挡路了,死开! 】

【你谁啊,哪来的嚣张家伙? 】

【哎等等,她,她好像就是那个……】

林音帆双手插袋,脑袋微微压低,眼珠却恶狠狠地上盯对方,低吼了一句:【我再说最后一次,你们挡着我的路,要是不让开的话,我不保证会发生什么。 】

高中学生热血躁动,会逞凶斗狠的人不少,但像林音帆一样,带着一股凌冽冷峻的杀意的人确实不多。

现场顿时鸦雀无声,林音帆那微颤的肩旁仿佛下一秒便要抽出拳头往她们脸上挥去,她们冷汗直冒,用力地咽了下口水,连同前面看戏的人一起默默让开一条路。

【我们走吧。 】林音帆搂过瑟瑟发抖的叶凡凡,不顾她诧异的呼喊,径直地把她拉进队伍的最前方,【买吧,你都排了十分钟的队伍了,换作别人早该买到了,这是你应得的,不用看她们脸色。 】

叶凡凡脸蛋一红,小声嗫嚅着:【麻烦…麻烦给我…给我四份饭…拿走…】

【四份?你是打算帮你的室友买吗? 】林音帆好奇地问道。

叶凡凡不出声,却安静地地点了点头,打饭阿姨像是看惯了这种场合,默默地拿起塑料盒子打了四份饭,塑料袋装好后说道:【一共38块。 】

她付钱后接过塑料袋,连找的零钱也没拿,头也不回地匆匆忙忙走了,竟是连谢谢也忘了说,不过林音帆倒也不在意就是了。

【喂,暴露狂,死变态! 】某人骂了句难听的话,叶凡凡听后羞红着脸,忍耐着欲要溢出的泪水,一溜碎步跑得更快了。

直到她消失在视线尽头,林音帆默然长叹一口气,轻轻瞄了一眼开腔的女生,吓得她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离开人群后,却发现紫怀乐已经先走一步了,看看桌上吃到一半的饭菜,林音帆突然顿觉没啥胃口,于是也就不吃了。

第三章:

吃过饭后,便是林音帆正式上课的第一天。

教室内不见紫怀乐的踪影,大概是属于不同的教室。

她找到自己的座位坐下,一旁的同学一开始没觉察到,待回过神来,和林音帆对视,才惊得一激灵跳起,似乎是因为刚刚在食堂太高调,惹得其他人害怕她了。

林音帆对这种态度已经司空见惯,因此自然恬淡地假装没看到,要让校内每个学生都和紫怀乐一样心无芥蒂地和她聊天打招呼,确实不太可能。

人们对林音帆有很多误解,其中一个便是她不善学习。

所谓君子动口不动手,若然动手,那便是不擅长动口,脑袋多半也是空空如也,说什么也不该是学习的材料。

但林音帆却是个例外,她并非没有学习的能力,而是没有学习的动机。

在过往的日子里,她一直把音乐重要性放得最重,放学后二话不说便一头钻进房间,关上房门,连衣服都懒得换,抱起吉他手指上下便拨弄翻飞地奏起乐来,沉浸在乐声飞扬歌曲入耳的环境里,对功课和复习自是不管不顾。

然而一到新环境,这种过往不曾动摇的习惯慢慢松动,也许是受父母抛弃一事的刺激,又或是知道成绩好居然能换钱,她竟破天荒地重拾学习。

上课时段,她在同桌的诧异下打开书和笔记,挺直腰板上课,一撇一捺地记着笔记,眼神坚定稳重,似乎她的世界里只有黑板上的白字。

其他人目瞪口呆,不敢置信地看着她抄写笔记的背影,一边低头窃窃私语。

当个主动发问的乖宝宝不是林音帆的风格,遇到想不通的难题时,与其高调地举手发问,她普遍选择低头思忖,让理论在广阔的脑海中激烈碰撞,宛如对垒的矛戈枪戟,擦出闪耀的火花。

她悟性颇高,甚或不靠老师讲述,光靠书本上的文字,也能把概念理解个七八成,话虽如此,若是遇到一些初中教过的基础知识点作为延伸的内容,她仍旧一筹莫展,即便皱起眉头沉思也得不出答案,回过神来时,老师已经讲到下一页了。

没办法,她只得硬着头皮,把知识塞进脑子,不求理解通透,但求先把笔记抄好,待回宿舍时再进行复习。

学习的进展虽然稍微落后新学期的教学进度,但也没滞后太多,倒不如说光是她这三天所表现的态度,已经胜过许多不学无术的学生,而那些无心学习的,虽然郁闷于课堂的无聊,却不敢公然造次,一来是怕得罪林音帆,二来作为一所教官制的学校,学校走廊不时有教官巡查,即便偶尔和同桌聊得吵闹,一旦有教官服饰的人在门外走过,也就立马安静下来了。

林音帆从未学习得如此畅快,每天下午放学后她便径直回到宿舍念书,一学就直到晚上,陈晓仁等舍友回来后见到书桌上的身影,已经不觉得怪诞,眼神从一开始的诧异,慢慢渗出一股子的佩服和赏识。

毕竟,在她们的想象中,林音帆该是个荒废学习的蛮横少女,却没想到她还有这么书卷气息的一面在,灯光打在她的侧脸上闪出她坚毅的脸庞,实在是让她们唏嘘不已,不由得刮目相看,走路说话都不自觉放低音量。

转眼过了三天,第四天夜里,墙上时钟的时针来到八点,林音帆已经连续温习三个半小时了,用力伸了一个懒腰,拧头发现宿舍没人在,便抛下笔,双手托住后脑勺,怔怔地看着天花板,若有所思间,她默然良久。

完蛋了,开始看不懂了。

尽管她已经很努力了,甚至不惜牺牲空余的时间埋头苦干,可问题在于初中时期知识的缺失,即便她想要补救,也苦于没有相关教材,这印证了以前她听过的某句话,‘摆烂一时爽,复习火葬场。 ’

怠惰过的,终究是要还的。

她轻轻地叹了口气,沉默片刻后决定先放自己一马,吃个晚饭再说,便推开房门,往楼梯走去。

宿舍的每个楼层都有十间房,她所在的310号房距离楼梯最远,需要穿过整条走廊,才能到达楼梯口,时值初夏,宿舍楼外的山坡夏风习习,树林随着沉沉吹过的凉风泛起一片波涛之声,枝木繁茂的绿色剪影左摇右摆,蓦然间她猛然想起了一件事,李柳涵委托的调查事件!

这段日子她埋头苦读,竟然硬生生地把这件事给忘了,如今回想起来顿觉不安,但转念一想,这件事本就不是自己的本分,她的角色,充其量就是个协助者,不是什么能扭转乾坤的大人物大教官之类的,真的轮得到自己操心吗?

可她走了几步,不其然想起前几天在食堂里见到的叶凡凡,那时她被同学排挤,低着头一脸委屈的可怜模样使她心悸,向来最看不惯这种事情的她,自然无法真的坐视不管,她长叹一口气,心想距离食堂关门还有一段时间,倒不如去她的宿舍,视察下情况吧。

根据李柳涵的引述,叶凡凡的宿舍位于607号房,林音帆上了楼梯,一步一步地走到6楼,转过身子便是逐渐延伸收缩于视野尽头的长排走廊,一道道蓝色房门肃然紧闭,加之走廊空无一人,凉风一吹,竟使人隐隐然感到一丝不安。

虽然她和叶凡凡不熟,但好歹也算是见过面,帮她解过围,这时候找她搭个话甚或是吃个饭,顺便旁敲侧击了解情况,应该也算得上自然吧?

正在思索间,忽闻607号门内传来一阵怪异的躁动,那是身子撞击床褥床板所发出的闷响,加之还有众人有意压低声线的辱骂声,和一丝细不可闻的哭声。

她心头一紧,皱起眉头,看着浅蓝的房门深入沉思,宿舍的隔音不差,她们发出的声音也不大,但林音帆长期接触音乐,对噪音有着一种敏锐的洞察能力,若非如此,她也断然不会留意房内的动静。

她愣在原地,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房内的异样令她心悸难耐,几番思索后仍拿不定注意,却发现一旁的窗户窗帘虽然闭上,但帘子并没有完全遮住,反而露出一条小缝隙,她咽了口唾沫,好奇地往缝隙看去,里面的景象让她瞳孔一抖,表情僵硬,随后咬着牙,举手在门扉上砰砰砰地拍起门来。

……

……

……

半个小时前。

这时的林音帆仍迷失在数学公式中,607号宿舍内却上演一出凌辱戏码。

学生宿舍是严谨饲养宠物的,这是绝大多数学校一致认同的规矩。

可对赵骊颖来说,这是件令人头疼的事儿。

她的家里养了一狗一猫,平日里可爱活泼,东奔西窜,唯独被赵骊颖治得服服帖帖,在她面前从来不敢造次,她也爱戴着它们,照顾其生活起居自是亲力亲为,尽心尽力。

然而离家一久,她被迫和宠物们分割两地,从前那种被簇拥的舒适感一去不复返,赫然使她觉得生活中缺失了啥,吃啥都觉得无什味道。

很快地,聪慧而又异想天开的她想出了个替代方案,她要在宿舍里养一只乖巧温顺的宠物,重温那份被讨好被侍奉的感觉。

她是个脑袋有些奇怪的家伙,也就只有这样的家伙,会把主意打到同住一屋的叶凡凡身上。

叶凡凡,高中一年级生,身子矮小,脸蛋圆润可爱,性格内向懦弱,说话结结巴巴的,让人不由得想要捉弄她一番。

宛如测试她的底线一般,赵骊颖期初颇为收敛,用柔妮婉转的语气请求叶凡凡帮忙打扫和买饭,叶凡凡红着脸也不好拒绝,低着头便温顺地答应下来。

同住的两位室友很快便嗅出味来,纷纷加入讨便宜的行列中,偶尔找她抄功课和借点小钱,绝大部分情况下都不会被拒绝。

也许在叶凡凡的人生信条中,顺着他人的旨意过活,是件理所应当的事情,同时她也没有拒绝别人的勇气,久而久之,大家已然习惯了将叶凡凡当做一个跑腿小妹。

室友三人中,只有赵骊颖最黏叶凡凡,寻常无事做之际,便把叶凡凡揽进怀里,粗鲁地搓弄头发,用脸蛋摩挲她的脸颊,真把她当做宠物一般作弄。

偏偏叶凡凡生来便有一种奇特的体香,那并非洗发精或者衣物柔顺剂的化学香气,而是一股百合花混合牛奶的天然芬芳,光是一闻便觉心旷神怡,烦恼尽消,赵骊颖自是爱不释手,每次一逮住她便要嗅个不停。

即便被这般取乐,叶凡凡也只是红着脸蛋不置可否,即便被嗅脖子的模样有些窘迫,但闭上眼忍忍也就过去了,总比牟然拒绝而得罪人好。

若在其他宿舍,那事情也就这样过去了,没人会进一步做一些更过分的举动,可赵骊颖不同,她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为叶凡凡带来难以想象的麻烦。

第一步,我们需了解赵骊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从外貌上看,她的长发乌黑浓密,飘飘然地落在身后宛如瀑布,若把头发绑起成高马尾,更显她身材高挑,四肢颀长,加之面容秀气空灵,五官端正有致,若是放在大街上,定然会惹来不少男人的频频回头。

她在原先的高中有位男朋友,男的瘦瘦高高,脸蛋英俊,和赵骊颖像是天生一对的帅哥美女,羡煞旁人。

这该是一段美妙的校园佳话,可谁知不到三个月,事情便发生巨大转折。

那个男生从某天起不再上学,同学们都大是疑惑,向赵骊颖询问情况,却得不到确切的答复。

到后来,她们才知道事情的真相。

那男的得了抑郁症,退学留在家中修养。

知道实际情况的人不多,但仍有人从蛛丝马迹中看出些许端倪来。

——他多半是受不了赵骊颖的控制欲,硬生生给逼出心理毛病的。

人生来便对身边的东西有占有欲,尚在襁褓中的啼哭婴孩尚且如此,更别说是长大后的少男少女了。

然而,赵骊颖的占有欲极其霸道,一旦认定了某人某物是自己的,便要不惜一切地将他留下,哪怕最后会摧毁他的心,她也从不在意。

恋爱中,她频繁要求男的给她报位置,若怠慢了十分钟便是连续的电话轰炸,即便知道他有重要的考试也故意打给他,定要他承认自己比任何事情都重要。

私人空间更是不许有,若无事干,他从早到晚必须粘着赵骊颖,倘若他有怨言,或者借口。或者任何显示自己不满的表情神色,她便要发难搞气氛。

短短交往的三个月中,她趁男友不在偷看他的手机,将里头所有不可告人的浏览记录全都截图备份一遍,男友知道后怒不可遏,却无法撼动自我中心的赵骊颖。

男友愤然提出分手,却被赵骊颖手握的软肋的折服,非但如此,她还威胁道,若你不依我的,便要在学校兴风作浪,为他带来巨大麻烦。

直到后来事情败露,赵骊颖从原先的高中退学躲避风波,间接拉开了叶凡凡的悲剧帷幕。

在宿舍内,赵骊颖便是主人,宠物需要做的事情,就是服侍主人,不得有误。

买饭跑腿,借钱抄作业自是基本,心情不好时还要被捏两下被骂两句‘窝囊废’,叶凡凡一脸委屈,很多时候甚至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便要受罚。

室友们见状也觉有趣,不但不出手制止或者调停,更纷纷乐呵地吃起瓜来。

过了段时日,夏风一起,宿舍窗外晾晒的衣物容易吹落,可好巧不巧,每次总是叶凡凡的衣服被吹到楼下,若是寻常衣服那也就罢了,偏偏每次总是奶罩或内裤等贴身衣物,搞得她每次都需要红着脸跑下楼在花魁草丛中埋头翻找,她们便探头出窗径自偷笑。

平日里众人无聊,便鼓吹叶凡凡做些有趣的事情解闷,可她不会什么才艺,她们便嚷嚷道要她跳舞,自顾自地拍手打着拍子哼着节奏,搞得叶凡凡进退两难,窘迫尴尬。

见她半天没有动作,赵骊颖也是人狠话不多,上前一把扯开她的睡衣,纽扣随着外力而到处飞蹦,叶凡凡哭丧着脸想要夺回上衣,却被众人嬉戏捉弄,如猴子抢球般把上衣丢来丢去,硬是不让娇小的少女碰到。

到最后她崩溃地跪下来欲要大哭,她们才笑嘻嘻地把衣服丢在地上让她可怜巴巴地穿回。

再到后来,她们想出了一个更好玩儿的事情,叶凡凡夜里熟睡,不易被吵醒,她们趁这个机会,悄悄地把她衣柜里的内裤藏起,随后七手八脚爬到她的床上,连着内裤和睡裤一起小心翼翼地褪下,然后当做没事人一样上床睡觉。

翌日早晨醒来,叶凡凡感觉棉被下双腿空荡,不由得红着脸大慌,不知所措地四处翻找,却找不到一条可以遮羞的内裤。

她耸起肩膀,捏着软糯的手指,颤颤巍巍地走到赵骊颖身边,询问赵姐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赵骊颖却是大笑一声,反问自己的内裤去哪儿居然要问她,难道她是她的妈妈吗?

叶凡凡听后脸色涨红,嘴巴想要说些什么,却笨拙得无法吐出一个字,只好灰溜溜地低下头走开,站在镜子前踌躇了半天,忍受着背后传来的低声嘲笑,她抿着下唇忍着眼泪,深吸一口气后终于下定决心,直接套上校裙上课,屁股光溜溜的没有丝毫遮掩。

一路上,她心绪不宁,身后但凡发出些许动静便要回头查看,偶尔传来的凉风宛如一只无形的手触摸她的屁股,让她一激灵地羞红着脸。

和其他人走在前往教室的路上,她低着头不敢注视别人的眼睛,生怕别人知道她的窘态。

她在脑海中自言自语般说服自己,游说自己,假装自己能接受,假装不穿内衣也没什么可怕的,她向来软弱怕事,叫她反抗强势的赵骊颖真难如登天。

然而直到上课,却是谁也没察觉到不妥,更没人询问她的异样,倒不如说她平日里存在感本就很低,自然没人特别留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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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课后的午休时间,她松了一口气,仔细一想,校裙长度落在膝盖以上,虽不算十分严实,但只要在上下楼梯时注意一点,捂住裙子,说不定还真没人会发现她的小秘密。

想到这,她顿觉轻松,脸上泛起今日第一抹笑容,突觉窘事便要过去,心上的大石刚落下没一会儿,却没料老师一走,赵骊颖三人互相打了个眼色,悄咪咪地站起身来从后围住叶凡凡。

待她反应过来已为时已晚,众人不顾她一脸惊愕,一人从后穿过她的胳肢窝架住她,另一人揪住校裙高高地抬起,赵骊颖则手掌作圈,对着全班高声大喊。

【看点来人啊,有变态啊!有人今天没穿内裤就来上课啦! 】

响声惊到班里的众人,嬉闹声顿时消散,所有人的视线瞬间齐刷刷地往这边袭来,很快便聚焦在被围在核心的叶凡凡,以及那被无情掀起的裙摆下的风光。

叶凡凡脸色一白如遭雷击,霎时间浑身僵住楞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竟是连挣扎都忘了,只颤抖着白嫩的双腿,任由私处坦露在全班同学的目光下,泪水逐渐溢出眼眶,卑微地含住下唇憋住哭声,头颅压低不敢面对同学。

这是一所女校,校内设有一个公共大澡堂,坦胸露乳地在澡堂搓澡洗身原是常事,彼此的身体虽说不算了如指掌,但也不算什么大秘密。

话虽如此,公然地不穿内裤前来上课却是学校开办一来的第一遭,至少对于同学来说,也是前所未有的,眼见有人居然做出这种胆大妄为的事情,班级顿时炸开了锅起来,嗡嗡隆隆的非议起来。

有人捂着眼睛不敢看,有人探出身子兴奋异常,有人黑着脸咂舌别过脸,有人红着脸怒骂她不知廉耻,女生们的议论之声裹挟着残酷的戏谑,宛如海啸般扑面而来,把可怜的少女压垮碾碎。

此时窗外阳光明媚,吹入的微风拂过她光洁白嫩的阴部,宛如羊脂玉石般的密部娇嫩青涩,没有一丝毛发,粉嫩的密缝紧闭着,全然一副未经人事的羞涩模样。

她感到脑袋一阵天旋地转,近乎是要忘记思考,甚至开始质疑眼前的一切是否真实,可大腿处传来的清凉却使她一激灵回过神来,被迫接受残酷的现实。

视野开始迷糊,泪水大颗大颗地涌出,哽咽哭出了声,却被耳边的喧闹盖过。

后来,她被赶来的岳语蕊领到讲台前,当着全班的面指着鼻子一阵痛骂。

她羞愧得低下头,好几次想要说些什么,却不经意瞄到一旁的赵骊颖冷冰的目光,于是便身体发颤地咽回去,卑微地盯着地板不发一言,默默承受了这一切。

当然,处罚是绝对少不了的,尤其岳语蕊喜好彰显权威,展现身为教官的魄力,惩罚的力度上自然也是严格上许多,因此,叶凡凡被处以学校世上第一例的‘鞋袜刑’。

——往后的日子,不被允许穿上任何形式的袜子和鞋子,在学期间必须随时光着双脚下地走路。

听见此事,如木头僵硬站立的叶凡凡顿觉五雷轰顶,双目圆睁,无法接受,罚她什么都行,扣光生活费或者在走廊罚站一整天她都能接受,唯独是这种极其引人注目的事情,她实在不想要。

然而,她却能如何呢?她连被欺负都不敢吱个声,又哪来的胆子反抗教官?

在岳语蕊的冷冽注视下,叶凡凡悲惨地低着头盯着地板,泪水大颗大颗地滴落,但随着岳语蕊无情的命令下达,在同学们惊奇的目光下,她羞红着脸庞缓缓弯腰脱下黑色圆头皮鞋,此时她还想争辩什么,小声嗫嚅了几句后,最终却仍是像放弃了一般咬紧嘴唇,痛苦地将小腿上的白色长袜褪下,光着一双稍显肥大的脚丫站在教室讲台前,十根可爱的趾头抠着地板,宛如两块粉嫩的肉团。

班上的气氛迅速活跃起来,宛如在一锅水中丢入一块烧红的铁块,同学们都悄悄侧目注视,交头接耳地窃窃细语。

她的脸红到耳根子,这辈子所吃过的苦在此刻看来不值一提,直到岳语蕊离开,她的嘴巴仍说不出任何一个字。

紧接着的午休时间,本想连饭都不吃躲回宿舍,室友们却命令她去买饭。

没办法,她只得灰溜溜地跑去食堂,此时她的事已经传得沸沸扬扬,光是见她赤裸双足便知她是那个不要脸的暴露狂,她红着脸用力捉住校裙强忍羞耻感,独自顺着打饭的队伍禹禹前行,忍受掠过耳畔的无数流言蜚语。

待回到宿舍,又发现自己的室内拖鞋不见踪影,一问之下又是室友们的杰作,她们连衣柜里的鞋袜都给她干净利索地丢掉,确保她能遵从教官的命令,光着脚丫接受惩罚。

她们嚣张得有恃无恐,认定叶凡凡懦弱无能,可以随意欺负,往后的日子更是变本加厉,跑腿办各种脏事累活自不在话下,心情不好的时候,她更要充当出气包,任由她们捏手臂捏脸蛋,抓乱头发,怕得脸色惨白也不敢说一个‘不’字。

某次赵丽颖粗鲁地将叶凡凡搂入怀中,手指在她腰肢拨弄几下,却出乎意料地使她没忍住嬉笑出声,便在这般机缘巧合下,她们发现了叶凡凡的另一个弱点——害怕被挠痒痒。

若要描述叶凡凡被咯吱时的模样,蠕动的毛虫算是最贴切的比喻,被环抱腹部的叶凡凡笑得浑身酥软,双手抓住赵丽颖的手臂,身躯难受地扭动挣脱,看着她这幅笨拙的模样,其他人也忍不住加入战局,一边撬开她的手和捏住她的脚腕,一边搔她的胳肢窝和脚底板的痒痒,她嘴巴大张哈哈哈的笑个不停,毫无还手之力。

身处青春期的女孩肌肤最为娇嫩,叶凡凡更是当中的佼佼者,皮肤宛如刚出生的婴儿般顺滑,加之身材丰腴有致,挠起来甚有手感,很快便成为众人的玩具,咯吱咯吱地给她挠个不停,直到隔壁的同学前来敲门抱怨才放过她。

往后,众人内心深处的某个开关被打开,闲来无事时便要找叶凡凡的麻烦,一会儿责备她今天态度差劲,一会儿责难她买饭花的时间过久,不等她为自己辩解,便立马把她按到床上,用手指在她的衣服下快速爬挠,高亢的笑声回荡在宿舍间,伴随着祈求般的求饶,成为了那段时间宿舍生活的主旋律。

周遭的宿友时常疑惑,到底是遇见了什么事情笑得这般激烈,却没一人想到笑得最欢的人,恰恰是最悲惨无助的那个。

时间飞快地流淌,不久后便到了新的学期,本学期发生了一件事情——林音帆入学。

原先的日子里,赵丽颖一直是瞩目的对象,校内一直流传着以前她可怕的传闻,人人都不太敢主动跟她搭话,却也不敢无视她,甚至在走廊相遇都要挤出笑脸装出热情的模样。

赵丽颖喜欢这种感觉,自我中心的她本就享受关注,尽管这种关注并非全然是正面,然而开学后林音帆的传闻迅速散播,狠狠地将她压了一头。

有过暴力前科的不妙家伙。

曾经把班里的同学送进医院。

据说一但对视便会惹上麻烦的不良……

即使赵丽颖和林音帆素未谋面,但这种被抢风头的感觉十分不好受,逐渐在心里滋生起对她的厌恶,话虽如此,她也知道那个林音帆是个狠角色,若贸然前去找茬,多半没有好果子吃,憋屈的情绪在内心挤压,并在叶凡凡打饭回来后到达了顶峰。

【赵姐…我,我买饭回来了…】门房一开,果不其然是挽着四份盒饭的叶凡凡,她低着头的模样是一如既往的蠢笨,这种怯弱的模样更让她心头无名火起,情不自禁地大骂:【买个饭为什么要这么久!你去哪里闲逛了! 】

叶凡凡瞳孔一缩,吓得差点连盒饭都掉在地上,连忙解释道:【没有…赵姐我没有,今天食堂的队伍有点长,所以就花了点时间…】

【谁让你在这里给我狡辩?把嘴闭上然后滚过来! 】赵丽颖厉喝一声,叶凡凡身子一缩,连忙把外卖盒放在一边,微微蜷缩身子小碎步溜到她面前。

【跪下! 】她曲髋翘腿坐在床铺上,以不容置疑的口吻命令,眼睛狠狠地瞪着少女。

【赵姐…赵姐不要这样…】叶凡凡肩膀颤抖,双膝不由自主地已然跪下,悄悄地以求救般的眼神看看其他室友,盼望获得解答,却见她们正探头出窗确认情况,并利索地锁上房门拉上窗帘,背靠房门叉起双手,显然是一副看戏的模样。

【凡凡,我相信这不是我的错觉,最近的你似乎有点得意忘形,是不是已经不把我放在眼里?你到底想怎么样? 】赵骊颖扬起一边眉头,责怪的话语传入叶凡凡耳中,她心头一紧,颤动的瞳孔开始泛溢着泪光,无力地微微摇头为自己辩解,却不知道是为了什么而辩解

【赵姐…我真的没有,我今天已经是买完饭就直接回来了,而且…】

【闭嘴你这个废物!你看看你自己的蠢样,做错了事情,却连一句认错的话都没有。 】

【赵姐…我,对不起…】叶凡凡带着哭腔低声下气。

【不用给我道歉,我需要的不是那种表面的东西,你要是真想让我原谅你,那就拿出点诚意来才行。 】赵丽颖一副温柔的口吻说道,翘起二郎腿,清秀的脚尖轻轻地抵在她的下巴。

叶凡凡缓缓抬起头,带着悲惨又疑惑的目光,无言地询问着,她便不疾不徐地给她说明:【最近我手头有点紧,前几天不是校方发生活费的日子嘛,你现在身上闲钱应该很多,把那1500块借给我,过段日子再还给你,要是你答应的话,我就原谅你,如何? 】

像是听到了无法接受的话,她皱起眉头摆出哀怜的眼神,嘴唇微微发抖着,赵丽颖说的‘借’却从来没见她‘还’过,而且一千五百的生活费实在太多了,若是这般双手奉上,简直与丢钱入海无异。

【赵姐…我…】话还没说完,赵丽颖抬腿便是一踢,把跪着的叶凡凡踹倒,冷冰冰地问道:【不要给我废话,交不交? 】

叶凡凡颤颤巍巍地撑起身体,眼睛里尽是恐惧,【赵姐…能不能先借一点,不要把全部的…都,都拿走…】

【不行! 】她回答得斩钉截铁,【今天我必须看到你把1500块完完整整的交到我面前,不然我就重新教你做人! 】

叶凡凡嘴巴发抖,闭上眼可怜巴巴地摇摇头。

赵骊颖见状冷冷地笑了笑,心中倒是乐开了花,她当然知道这要求无法实现,然而她需要的只是一个借口,一个让自己能堂而皇之折磨叶凡凡的借口,因此故意这般刁难她,表面却仍是一副凶狠的神色,装作惋惜地说道:【那你等会可不要怨我,这是你自己的选择,我可没有强迫你。 】

她重新坐到床铺上,翘起左腿高傲地命令道:【既然你敢反抗,那便不要怪我无情,你们过来帮我个忙,把她按在地上,将她所有衣服和裙子扒了,到时候我再看她交不交。 】

【哎…? 】叶凡凡神色错愕,不自觉地搂紧自己,慌张地拧头看着那两位步步逼近的室友,身子不由自主地发抖,【不要….不要这样,赵姐,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情…..】

【怎么,不愿意吗? 】赵骊颖皱起眉头,眼看叶凡凡双臂不停地挣扎,挥开室友们扒拉衣服的手,宛如刺猬般蜷缩身体,她的心情又逐渐转好,于是又阴冷地威胁道:【这时候才知道怕?刚刚不是还很倔强吗?我警告你,在我的面前就没有谁敢这般耀武扬威,哪怕是那个林音帆,见到我也得绕路走,现在我给你一次机会,你给我自己乖乖地脱光衣服,你要是不肯脱,那就我们帮你,但若是敢劳烦我们动手,我们可不确保你会有什么下场。 】

室友听后便放开叶凡凡,默默地站在她身后不让其逃脱,叶凡凡泪眼汪汪地紧握拳头,窘迫得如芒在背,像她这样一位洁身自好的少女,要在别人的淫威下脱衣实难办到,但赵骊颖瞪得她心里发毛,又想到光是拒交生活费已经令她大发雷霆,若是再抵抗下去,当真要遭殃。

到最后她只能认命般发出一声低低的悲鸣,憋屈地抿着嘴唇,低头伸手不情愿地慢慢解开腰间裙子的纽扣。

哩的一下,长裙应声滑落,露出那被遮挡的粉嫩大腿,以及被衬衫隐隐挡住的粉色卡通内裤。

她的双腿丰腴肥嫩,被内裤裹住的屁股圆润饱满,白花花的肌肤看得人心生羡慕,仿佛一巴掌拍下去,还能抖出肉感的波浪。

【继续脱,不许停下,把衬衫也脱了。 】赵骊颖微妙地笑了笑,上身微微往后扬让自己看得更清楚,翘脚托腮的坐姿看着居高临下。

叶凡凡听后身体抖了抖,咬住嘴唇闷哼了一声,脸蛋渐渐变得通红,软糯的小手犹豫一会儿才伸到胸口处,解开衬衫上一排直落的扣子,宛如摩西分红海一般,慢慢露出那躲在在白色薄衬下的粉色奶罩。

她的内衣上下成套,印刷着好几只粉色的小兔子,很适合叶凡凡这种可爱娇小的类型的女生,内衣裹住她丰满饱实的双乳,胸前的乳沟深邃迷人,肌肤白嫩Q弹,这是不属于她这个年龄段该有的身材,却奇妙地出现在她的身上。

洁白的衬衫沿着身躯滑落地面,似乎不习惯于这种凌厉的注视,她驼着背,下意识地用手挡着内衣,不敢抬头注视着其他人,以此慰藉那隐隐作祟的羞耻心。

【不许挡住,双手放在大腿旁边。 】赵丽颖心狠地命令道。

叶凡凡可怜巴巴地犹豫了一会儿,无奈地照做,十根手指用力抓住丰腴的大腿肉,确保自己不会因本能而遮挡身体,赵骊颖看着她悲催的样子,嘴角抿出一份讥讽的微笑,挥挥手温柔地说道:【来,凡凡,坐到我身边来。 】

她站在原地木讷片刻,深呼吸一口,才战战兢兢地走到床边。

赵骊颖不由分说便抓住她的肩膀,迫使她坐在自己身边,手臂揽过她的肩旁,脸轻轻地贴在叶凡凡脸颊上,慢条斯理地说道:【凡凡,我可不想对你动粗,我是一个温柔的人,宽容的人,一个很好的人,不要逼我做这种事情,听话好不好,把钱交了然后跟我们道歉,我就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好不好? 】

她的嘴巴一边说道,双手一边在叶凡凡的脖子上揉捏摩挲,一时仿佛要令她窒息,一时又仿佛是做爱前的温柔调戏,手法缓慢且富威胁性,令叶凡凡手足无措地颤抖瞳孔,脸颊缓缓流过两行清泪,她真的很怕,心里有把声音告诉她就这样放弃算了,但还是咬紧牙关,缓缓地摇了摇头,【不可以…真的不可以】

赵骊颖的脸顿时黑了下来,用力推开她后,一巴掌凌厉狠毒地扇在她的脸上,【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以为自己翅膀硬了晓飞了是不是!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一个被人随便捏着玩儿的废物而已!对你稍微好一点就得寸进尺,真是不长眼的家伙。 】

这番狂风暴雨般的辱骂令叶凡凡不知所措,她可不知道自己成了发泄的出气包,宛如被抛弃的小狗般愣在原地,不懂如何反应。

【算了,对这种废物也没有浪费唇舌的必要,你们帮我去厕所打一盘水过来,把刷子和海绵也拿上,今天我倒要看看这废物能坚持多久! 】

两位室友笑嘻嘻地小碎步溜到厕所,传来水龙头打开的哗啦哗啦声,响声令叶凡凡暗自心寒,不一会儿水声停止,她们一人端着一大盘水回来,另一人则捧着满满当当的淋浴用具:沐浴露、毛巾、海绵和梳子……

育成中学的宿舍房间没有独立的卫浴,学生若想洗澡便要前往一楼的大澡堂,因此宿舍内也不该出现这么多的洗漱用品,显然这是赵丽颖事先准备的。

赵骊颖不怀好意地笑着,【呐,叶凡凡,这段日子你一直光着脚走路去上学,脚底弄得有多脏不用我多说了吧,每次一回宿舍便把地板踩得乌漆墨黑都是你的脚印,是不是该替你好好洗洗脚了? 】

叶凡凡听出了她话里的意思,脸蛋顿时失色,结结巴巴匆忙说道:【不用…不用的…我在回来宿舍之前…已经..已经自己洗了,已经很干净了… 】

赵骊颖无情地冷笑一下,说道:【干不干净可不是由你说了算,反正在我看来你的脚还是脏的,从今以后进宿舍前都得让我们刷一遍你的脚底,不然你就给我睡在走廊吧! 】

坐在床沿的少女还在忸怩摇头,一旁的室友不知何起已抄来一张圆垫凳子,将她的双脚放在上面,然后一屁股坐上去压住她的小腿,双足悬空在凳子外,且由于视线被挡,叶凡凡将无从知晓她们将要对自己娇嫩的足部做什么。

她是一个爱干净的女孩子,即便每天赤足上学,仍会把握时间到一楼的澡堂冲干净脚丫。

蹬直的双腿丰腴饱满,肉感厚实,位于末端的足部更是白滑软嫩,足底粉扑扑的,尽管她的足骨稍大,缺乏女性足部该有的修长纤细,却是可爱少女的一种优势。

然而柔嫩白滑的脚丫,却总在洗澡是为她带来苦恼,尤其在清洗双足时,光是拿着海绵摩挲足心,便感到一阵阵微弱电流般的瘙痒感,好几次忍不住嬉笑出来,惹来异样的目光,可裸足走路使脚掌时常染灰,她不得不用力刷洗,因此每次洗澡总是煎熬。

最要命的是学校澡堂只有花洒,且水压特强,喷在娇嫩的身体上已受不了,若是直接冲喷脚心,当真是痒得人花枝乱颤,一开始她还不以为意,待花洒的水流滋的一下猛地脚心,毫无防备的她如遭雷击,剧烈的痒意令她敞开喉咙放声大笑,碰的一声往后躺倒,全场视线向她袭来,使她羞愧得难以忘怀。

在那之后,洗脚前她都得询问澡堂阿姨借一个盆子,往里注入热水,才敢把双足泡进去洗掉肥皂泡,如此娇嫩脆弱的一双脚,如何能抵挡这三人心狠手辣的摧残?

她吓得脸色惨白,光是想象一下等会要面对的事情,便觉心头被一只大手揪住,低声下气地求饶道:【不要这样子啊赵姐…我给一半…一半行不行,不要全部拿走,我的脚心真的…唯独这里是…真的不可以碰的…】

【嗯?凭什么我要听你的? 】赵丽颖轻蔑地一笑。

【因为…因为我的脚底真的很怕痒…求求你们了…我真的会受不了…】

【怕痒?受不了?就对了呀,你的脚心要是不怕痒,我们还挠来干什么?而且啊,你可不要说我们欺负你,是你不合作,自取其辱! 】赵骊颖说到这更用力地抱紧她,一脸坏笑地盯着她,盯得她心里发寒

【呜呜…不要!不要…不要哇…! ! 】胆小的她吓得哭出声,忍着的泪水决堤而出,一个没忍住便呜呜渣渣地哭泣着。

赵骊颖连忙把手按在她嘴上,哭声远比笑声惹人怀疑,她可不想惹来教官的关注,灵动的目光游移四周后轻轻一笑,缓缓用指尖勾起自己双足的白色长袜,揉成一团,阴兮兮地说道:【凡凡,听话,把嘴张开。 】

叶凡凡一看到凑在脸庞的袜子,发出悲鸣般的呜咽声,嘴巴不敢紧闭却也不愿张开,赵骊颖淡然一笑,一手捏住她的脸颊,对室友们吩咐道:【你们快去咯吱她,快点! 】

眼睛圆睁的她赶忙挣扎,但室友们的手紧随而至,哪容得她逃开?二人只是用手指在她的厚实的脚底板爬挠几下,甚至没动真格,她的身子已经机灵一抖,忍笑着的脸蛋变红,但笑声已噗噗的喷出,过不到几秒,更如喷泉般倾涌。

趁这机会,眼疾手快的赵骊颖忙把袜子塞进去,用异物将笑声硬生生堵回去,接着她又用剩下的那只长袜,围着嘴巴绕一圈,在后颈位置绑个结,眼见准备就绪,她又让室友再去搔她脚心,这次叶凡凡同样反应激烈,猛地弹跳一下,如抽筋般绷紧大腿,却只能发出沉闷的悲鸣,而非高亢的亮笑声。

密闭的宿舍空间,仅剩内衣的少女,以及三位心怀歹意的室友,构成了一副绝望的景象,赵骊颖表情更是得意,把下颚搭在她肩上,感受她身体的颤抖,闭上眼睛,只有这样将人彻底锁在控制范围内,她才觉得舒坦。

【动手吧,不用给她留情,把她玩到晕过去为止。 】她微笑着命令道。

两名室友兴奋地笑着,虽然对女性的脚没有特殊癖好,但说起欺负叶凡凡,倒是显得兴致勃勃,她们拿上海绵球,沾上凉水,轻轻地给足底抹足水分,直到水嫩的双足湿哒哒一片后,又拿上一块肥皂,在脚丫上滑来滑去,脚踝脚掌脚心乃至脚背后不放过,把叶凡凡整只脚弄得滑溜溜才肯收手,光是这样,也让叶凡凡害怕得蜷缩脚心,浑身颤抖,呼吸不自觉地加快,偶尔蹦出几声难以察觉的嬉笑。

她们的手指甲本就修长,最近更特意修剪打磨一番,确保其轻薄如禅翼,锐利如挫刀,这般细腻的指甲碰到湿润娇嫩的脚底板,自然是如热刀入黄油,毫不费力地突破叶凡凡的防线,带点力度地不规则抓挖下,一股剧烈的痒感雷击闪过全身,她颤抖一下,仰起头颅,双目瞪大地不断摇头,呜呜呜呜地闷笑起来,下意识地蜷缩脚趾,挤出丰腴的肉皱,想要缓和痒感。

但这种小把戏自然难不倒她们,她们捏住叶凡凡两个并列的脚拇指,用力往后一板,饱满的足底顿时变得挺直,顺滑的弧度此起彼伏,圆润的模样宛如玉器,自是无法防御的脆弱状态。

二人火力全开,毫不留情地将刺激倾注其上,手指一时化作钉耙一下一下地爬挠,一时一张一缩随意起舞,刮在叶凡凡肥嫩的脚底板上造成实打实的暴击伤害,宛如要把她的足肉挖出来。

最令人绝望的是,涂满厚厚肥皂的足底,令她完全感受不到指甲剐蹭的疼痛,只剩痒感加倍在脑海累积,难受得使人精神分裂,内心极其渴望脱离束缚,肉体却只能诚实地留在原地受苦,若不是被身后的赵骊颖钳制住,加上小腿被室友的屁股压住,她当真要如弹跳鱼般翻滚下地。

尤其嘴巴被堵,连笑都不利索,她的模样更是滑稽可笑,双眼上翻,鼻孔断断续续地喷出热气,额头冒出一层细汗,刘海黏在眉头,脸色赤红。

痒感令她发狂,脚底的每根神经都在接受超量的刺激,见叶凡凡这般奋力反抗,室友们都兴奋得脸颊微红,后背冒出一些热汗,她们平日就讨厌这个叶凡凡,嫌她脑袋转得慢,不够灵光,说话又结结巴巴的,看她吃尽苦头实在痛快。

赵骊颖看着叶凡凡的模样,不禁微微一笑,不由得回想起揉搓狗狗肚皮的经历,她的逗趣搞笑的神情,正与那时的狗子如出一辙,她悄悄凑到叶凡凡的脖子旁用力嗅了嗅,顿觉香汗微醺、激动火热的肉体中,散发着一股浓郁的体香,那不再是百合花的清香,却如刚剥皮烧好的嫩羊羔一般,透出一种熟透腥臊的肉气。

她顺着气味到处嗅,蓦地里发现香味的来源集中在胸部的位置,心想这粉色胸罩真碍事,便把它往上撩起,硕大的乳房顺着胸罩下沿的空隙跳弹而出,抖出一下白花花的残影,沉甸甸的E cup豪乳宛如两个巨大的牛奶布丁,软软地坨在胸脯,顶端点缀着两个粉嫩的乳尖,更如布丁上的樱桃。

女校内彼此没有什么忌讳,换衣服脱胸罩都是在宿舍大咧咧地做,唯独叶凡凡更衣时总是格外拘谨,要嘛害羞地躲进厕所,要嘛红着脸背对众人,生怕身体被看到,现在看来,确实不难理解她的举动,如此一对豪迈奔放的巨乳,在青春妙龄的女孩间,确实容易引起逗弄。

赵丽颖的纤手抓在下乳,试探性地捏了捏,顿觉手感极妙,手指按压进去时,宛如被一股吸力吸住,指缝间鼓起丰腴的嫩肉,轻轻揉搓几下,便觉手心柔腻滑顺,宛如触摸了刚泡在牛奶浴的肌肤,令人不舍得放手,定睛一看,更发现了个有趣的秘密,叶凡凡似乎没有乳头,或者准确地说,她的乳头是内凹进去的,被粉嫩的乳晕包围,奶子看着圆润饱满,鲜嫩欲滴。

赵骊颖的胸并不大,甚至稍低于平均水平,平日里女生间的抓奶游戏中,也未曾被这种沉重的分量所震撼,立马爱不释手地把玩起来。

她将奶子揉成不同的形状,感受指尖鼓曲的丰腴;指甲带点力度地抠挖乳尖位置,粗鲁地试图把乳头挖出来;托着奶子的底部然后晃动,享受那拨弄开去的肉感波浪,最后还公然把脸塞进她的乳沟里,鼻息沉重地嗅着她的奶香,羞得叶凡凡的脸颊涨红如火烧,颤颤巍巍又口齿不清地请求她不要这样,却无人理会。

被命令脱光衣服,被压制,洗脚板底,挠脚心窝,揉搓奶子,嗅胸部,不管是哪一项单独拎出来,都是使人羞耻难当的行为,更别提是同时遭遇上述诸多折磨了。

叶凡凡本就内向娇羞,这前所未有的刺激,混合着在心底散发的羞耻感,渐渐模糊了她的神志,让她分不清痛苦与现实,她脸色桃红,宛如要滴出血一般,呼吸短促,颤抖的横膈膜无法吸纳充足氧气,轻微缺氧的状态使她飘飘欲仙,在凌辱中居然逐渐感受到奇妙的快感,那感觉集中在腿间中央,靠近股沟腹的位置,她从未体验过这阵阵异样的躁动,本能驱使她夹紧脚,轻轻地磨蹭大腿内侧,努力寻找那痛苦中的一丝莫名的快慰。

坐在叶凡凡小腿上的室友感受到这份磨蹭,却只把它当做挣扎的一种,便不再理会。

还没等叶凡凡搞清楚那种快感代表着什么,她的肺部已经要不行了,嘴巴长时间被堵住加上被挠痒痒,使她脸色红里透白,闷笑中双眼渐渐上翻,赵骊颖自然懂得分寸,立马让室友停手,并抽走她嘴中的白袜,让她喘上几口大气。

她倒在赵丽颖的肩上,沉重的鼻息一下下传来,浑身发热冒汗,宛如刚跑完一场马拉松,花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看着赵丽颖揶揄中带点冰冷的眼色,内心又是一阵害怕。

室友们挠痒的手停了下来,但仍旧坏笑着坐在她腿上,只等待赵骊颖发号施令,便要继续咯吱她,要她难受,要她憋屈,要她笑得不能自已,叶凡凡感到无比的屈辱,阵阵不甘涌上心头,却连吱都不敢吱一声,生怕惹来更多的折磨,低下头祈祷她们赶紧放过她。

丰盈湿热的肉体熏得赵骊颖脸颊微红,她笑了笑,顺道为叶凡凡解开奶罩的扣子,然后将其拎起,吊在她面前晃悠几下,见叶凡凡连大气都不喘一声便更得意,一脸媚态地把嘴巴贴在她耳边,轻轻耳语道:【怎么样,还想要继续嘛?我们可不介意陪你玩下去。 】

叶凡凡瞳孔一颤,连忙摇头。

赵骊颖表情阳光明媚,以威逼性十足的语调问道:【钱呢,交不交,交的话我们就饶了你。 】

那个瞬间,她心动了,差点就要答应下来,像往常一样屈服就范,但理智在她脑海维持最后的倔强,毕竟除了吃饭的考虑,她更想完成这几个月来的目标——为弟弟买一份生日礼物。

弟弟刚上初中,年龄不大,与母亲同住,姐弟间感情要好,分开久了,总会经不住想念彼此,可由于校内不允许携带手机,二人多以书信交往,并约定在国庆假回家看看,那是,一个浪漫的想法在她脑海出现,若能为他带去一份惊喜那该多好。

因此,攒钱成了她最近的目标,一般人要在校内存钱并不容易,但叶凡凡在考试成绩单上名列前茅,稳定获得教官给予的奖学金,若节省吃饭的费用,买一部新手机作为礼物也不是天荒夜谈——只要赵骊颖等人不妨碍的话。

她有想过折中,多存几个月也行,可那便要错过假期,光是想象弟弟拆开礼物的笑脸,她都要心动得不能自已,又如何能在最为关键的日子让努力付诸东流?

话虽如此,她也没有那个勇气正面迎击赵丽颖,光是被唬一下就甘愿自行脱衣,自尊二字很早便被移出她的字典,有的只是一副懦弱无能的躯壳,只剩下妥协和苟且,除了哭还是哭,连保护自己的身体都做不到。

她蓦地里想起前几天在食堂遇见的少女,在自己饱受揶揄之苦的时候,只有她二话不说,勇敢地跳出来站到自己身边,推开攒动的人群,将她推到该到的位置上,光是那股气魄,那股气势,那股将所有人置之度外只追寻眼中所求事物的模样,便是她一生无法企及的,她彻底意识到,世界上原来能有这般豪迈阔达的女生,自己和她一比,简直连蝼蚁都不如…

【喂,喂!和你说话呢,搁着装聋作哑是吧? 】赵骊颖捏着她的发根将她拉回现实,叶凡凡疼得眼泪汩汩流出,抿着嘴唇发出呜呜的哭声。

她把袜子再次塞回叶凡凡的嘴里,无助的哭声虽然惹人心动,却不是宿舍该出现的声音。

赵骊颖把叶凡凡的双手高举头顶,向后反折落在后颈,单手捏住她双手手腕,令她两边手肘如尖角,幽幽地说道:【接下来就是这里了,我们来试试看看,这里是不是和脚底板一样怕痒吧。 】

【呜呜…呜呜呜! 】叶凡凡吓得悲鸣一声,忙不迭摇头挣扎,她很清楚自己身体有多敏感,更别提被挠大咧咧张开的腋窝,若不是嘴巴被堵,她真想大声求饶。

赵骊颖坏心眼地瞅了瞅她,坏笑着伸出一根食指,故意在她惊恐的眼皮子底下往空气中挖了挖,吓得她又是一阵颤抖呜咽。

【怕不怕?怕就求我住手呀。 】

【呜呜…呜呜! 】

【嗯?你说什么,是想让我动手的意思吗? 】

【呜呜嗯嗯!呃呃! 】

【好吧,那就满足你好了。 】

赵骊颖戏谑一笑,缓慢地移动手指,抵在叶凡凡抬起的腋窝,她的食指修长,指甲尖锐,宛如一根可怕的长矛,仅仅是一碰,好似将要捅穿她的肋下,叶凡凡顿时如遭电击般双目圆睁,被绑的双脚上下踢腾,身躯左右摇摆,喉咙立即咯咯咯地闷笑出声,难堪地发泄痒感。

坐在矮凳上的室友立马转移重心,把屁股下的小腿压得死死的,阻止她挣扎反抗,另一人抄起地上的肥皂,将双手抹上棉花般绵密的白泡沫,与赵骊颖一同攻进叶凡凡敞开的腋下,咯吱咯吱地轻快挠痒,两个人四只手二十根手指飞舞乱抓,爬挠戳挖,痒得她接近发狂,原先休息得到的余裕一扫而空,可爱俏皮的脸扭曲起来,表情变得可怕,两只眼睛上翻得快要看不到眼珠,只看得到眼白,喉咙拼命地嘶吼尖叫,却被嘴中的异物挡下,化作阵阵沉闷的呜咽,不断抖动甩弄白嫩的躯体,美乳更摇晃出令人眼花缭乱的奶白虚影,想把手指统统甩走。

即便有着肥皂泡沫的润滑,但女生们的指甲格外锋利,不一会儿便弄得她整个腋下一片通红,宛如要被挠出血一样,叶凡凡已经接近失去知觉,身体只剩跳动的本能,好似触电一样,神志不清地接受刺激,看似是简单的捉弄,残酷程度却不下世间常见的酷刑。

接下来的十分钟里,叶凡凡觉得自己身在地狱,她们的心思在某些方面格外敏锐,若是察觉叶凡凡的腋窝开始麻木,她们便转移阵地,前去抓挠她肥嫩的脚底板,女孩子身体最为娇嫩的两个部位,全都惨遭毒手。

高强度的挠痒折磨使她头昏脑涨,呼吸急速,大滴大滴的汗水渗出肌肤,身体像一个火炉散发可怕的热量,内裤也被香汗氤氲得一片湿热,只不过在此之上,私处部位却是不合常理的濡湿,散发着腥甜的味道,蒸散到充满叶凡凡汗香的空气中。

是的。

她感到兴奋了。

以近乎赤身裸体的姿态被围剿于床上,数只纤细的手掌在敏感光滑的肉体上作弄,其画面本就于淫荡的春宫戏别无二致。

处于青春期的躁动肉体反射性地感受到性兴奋,催动大腿紧闭摩挲,若其他人此时掰开她的双腿,大概会发现紧贴花穴位置的内裤布料留下一抹深色的水痕。

虽然折磨叶凡凡很有趣,但再有趣的戏码也总会腻歪,赵骊颖等人渐渐觉得累,手臂手掌微酸,逐渐地停下动作。

叶凡凡白嫩的肌肤上,唯独胳肢窝和脚底板特别润红,她喘着粗气,肩膀和胸口不断起伏,上翻的眼珠一时间无法落下,嘴巴宛如脱臼般无法合上,眼角溢出的泪水宛如断线珍珠划过脸颊落在丰腴的胸口上,阵阵无力的悲鸣从她的嘴中传出,说不出的凄厉可怜。

【还是不肯交? 】赵骊颖在一旁耳语道,叶凡凡的脸蛋白里透红,兀自粗重地喘气,不知是累得连点头的力气都没有,还是压根没有听进去,【呐,你是不是以为只要不出声,我们就会放过你,让你就这样蒙混过关? 】赵骊颖往她敏感的耳朵哈气,痒得叶凡凡一激灵又回过神来,迷迷糊糊地看着紧贴自己的那张俏脸。

赵骊颖盯着她看,一脸坏笑说道,【不要在我面前卖惨,别以为这样做我就会放过你,】她像是想起什么一般挑了下眉头,继续说道:【对了,你知道现在学校正在传关于你的事吗? 】

【…呜呜? 】

【你可是大名人了,校内就没几个不认识你的,倒不如说发生了那种事,想不认识你都难。 】她对此自鸣得意,笑容更为阴险。

【如今校内到处都在流传关于你的事,为什么大部分人都在该长毛的地方长毛,而有的人却是天生光溜溜的一片呢? 】

叶凡凡默默地听着,却不知如何回应。

【古代一直有一句话,白虎克夫,含义便是妻妾的某些部位没有毛发,便被视为对男方家门不利的象征,其中一种主流的说法是指,白虎一般指女方的欲望过于旺盛,因而时常在半夜消耗男方,长久下去,自然是克夫的行为。换句话说,不长毛的女孩子,多半是不要脸的婊子。 】

叶凡凡脸色煞白,一脸难以置信,无从稽考那些说法的出处,赵骊颖戏谑的态度不变,笑嘻嘻地接着说道:【虽然我不信这些,但很多女生都在说这件事,人的名声一旦臭了,那么不管她做什么,都无法改变别人眼中的固有形象,打个比方,要是我们将你光溜溜地推到宿舍走廊,锁上房门,路过的人会认为是我们的问题,还是你的问题呢? 】

【呜呜…】她吓得一时间忘了呼吸,连心跳都似乎漏了一拍。

【你可不要忘了,你在别人的眼中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变态,不管你如何为自己辩解,也没人会相信一个暴露狂说的话。 】

赵骊颖的眼中闪过狠辣的光芒,冰凉的手掌悄悄搭在叶凡凡的大腿上,捏住那块仅剩的布料便往下褪去,叶凡凡大吃一惊,惊慌地摇摆身子,却听她一声怒喝:【不许动! 】

叶凡凡的身体反射般僵直,眼睁睁看着赵骊颖一点一点地把自己最后的尊严拉下,连一句话都不敢说,与此同时,她感到私处上传来阵阵凉凉的湿润感,心中又是一跳,以为自己漏尿,幸好屁股下的床垫没湿。

她把内裤如旗帜般在叶凡凡脸庞挥舞,空气中传出一股难以察觉的腥臊味道,她将叶凡凡的双手反折身后,轻薄的内裤宛如绳子般捆住她的双手,使她无法轻易挡住身体,她邪魅一笑,好似看着一件完美的玩具,脸蛋微红地说道:【好啦凡凡,我们走吧。 】

叶凡凡的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瞳孔收缩了一下,满脸写着不安和惶恐,似是不知道赵骊颖的意思。

【怎么?你以为我是在跟你开玩笑吗?现在你给我到门外面去站着,没有我们的允许不准进来。 】赵骊颖毫不拖泥带水,强行将她拉起,往门口方向推去。

嘴巴被塞进袜子,双手被内裤反绑,在走廊外面罚站,世界上大概没有比这更羞耻的事情了,
叶凡凡的脸颊红得都要到耳根子去,吓得回不过气来,双腿不争气地软了。

在…在这里,在走廊上…罚站? ?

被别人看到怎么办,她们会怎么看待我?

教官会来的!

不要,我绝对不要!

叶凡凡满脑子在想象人们的奚落和嘲笑,却没料到一切只是赵骊颖的阴谋,她自然不会蠢得真的将她扔出去,只需自己装得像一点,这呆头呆脑的妮子便要全信,在宿舍中拖拉的过程,便是她所享受的,她就爱看她痛苦的表情。

叶凡凡感到脊背发麻,双颊如火烧般滚烫,双腿抖如筛糠,发了疯般挣脱开室友们的钳制,却仍被缓缓地拉到门边。

【上次光是没穿内裤就被罚不能穿鞋袜,这次如果是全裸的话,不知道会怎么罚她呢? 】

【那还用说,既然光脚上学还不够,还有别的地方可以罚吗?自然是没校服穿咯。 】

【不会吧,也就是说要全裸上课吗哈哈哈。 】

【应该不至于,但只穿内衣上课的模样也很搞笑哦,光是想象她站起来阅读课文的样子就受不了哈哈哈。 】

我不要过去…我不要过去!

不可以…不要,不要,我绝对不要光溜溜上课!

光脚上课的模样已经够奇怪的了,我不要做那种羞耻的事情,死也不要!

她可爱的小脸更加涨红,耳朵冒出呼呼浓烟,剧烈的羞耻感在胸腔随着激烈的心跳声不断翻腾,她无法忽视室友们恶意的嘲讽,她本就心思单纯、头脑简单,此刻更是头脑混沌,被吓得腿脚发软,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便是不要被丢到走廊外去。

为此,她不顾仪态躺在地上,满脸留着恳求的泪水,呜呜呜的求饶声响个不停,却被她们抓住双脚继续用力往门口拖,还戏谑地她粉嫩的脚底板上挠上几下,使她哭泣的模样看着更为滑稽逗趣。

不要,我不要出去。

我不要光溜溜地去上课。

我不要在那种状态下站起来读课文。

不要,不要不要不要,我真的不要再被大家看到自己丢脸样子,而且,而且那个帮过我的女生应该会在的吧,要是…要是她,要是被她看到!

若果想象被别人注视裸体的情景让她感到羞耻,那么被林音帆看到的话,她便觉得难以承受的无地自容,恨不得就这样原地消失。

一想到林音帆可能摆出的表情,困惑,惊讶,鄙夷,嘲笑,她的脸便红得像是要炸开,浑身像在着火。

粗重的鼻息间,滚烫热气源源喷出,下体的瘙痒感越来越强,越来越强,沿着脊椎快要痒到脑子里去了,仿佛好多蚂蚁爬挠,在后背,在脸颊,在下体。

强烈的蚁走感袭来,她终于痒得受不了,昂首高高地呜咽一声,两只肥嫩的大腿猛地夹紧,挣脱束缚,像是两条互绞的蟒蛇缠绵交叠,使劲儿地夹紧腿心,使出浑身解数释放着欲望。

【她,她怎么了,是大腿抽筋了吗? 】

【我们是不是弄得太过火了? 】

三人被这番突如其来的动静吓得有些不知所措,见叶凡凡举动激烈,以为她痉挛发作,这才慌了起来,心想这下子搞不好得惊动教官。

叶凡凡脸色潮红,呼吸剧烈,双腿用力绞叠,大腿内侧一下下地磨蹭出激烈的肉响,过了一会儿,身子猛然僵硬,喉咙深处发出止不住的甜蜜呻吟声。

呜呜,呜——!嗯嗯呃呃!

她宛如拱桥般高高抬起腰部,一大股淫水在紧闭的腿间喷出,最后彻底力竭倒下,大汗淋漓地躺在地面,任由后背的汗水沾湿地板,脸蛋红润,洋溢着满足与羞耻并存的表情。

她们像是意识到什么,圆睁双目,诧异地看着彼此,一股熟悉又陌生的腥臊味道蓦然传出,弥漫在众人的鼻尖,更是坐实了她们的猜想,顷刻间,所有人都忘了说话,甚至自认最懂得挖苦别人的赵骊颖也愣在原地,沉默回荡在众人周围,耳边只剩下叶凡凡享受高潮余韵的粗重喘息声。

说出来也没人信,这种情色小说的情节,居然出现在现实生活中,在这种情况下仍能忘我地夹腿自慰,该说她是淫荡还是神经大条?

她们不由得想起那句话。

白虎克夫。

啪啪啪啪——!

恰逢此时,宿舍门扉外传来猛烈的敲门声,声响在夜间尤为响耳,着实把三人都吓了一跳,心脏都漏了半拍,立马朝门口看去。

这个时间点不该有别人来敲门,莫非被察觉了?

不对,赵骊颖很快便冷静下来,若是教官的话,敲门声不该是这般急不可耐,而是是深沉稳重。

她低头看了看地上的叶凡凡,用力地踹了踹她,把她嘴里的袜子抽出,凶狠地说道:【给我立刻起来,外面来人了,要是不想被人看到你那蠢样,就给我滚到床上去用被子遮住自己,快点! 】

叶凡凡茫茫然点了点头照做,门外的拍门声渐渐变得不耐烦,很快便演变为踹门声,这般猛烈的势头,赵骊颖真拿不准到底是谁,只得硬着头皮,慎重地走到门前。

塔——门锁打开。

出乎意外的是,门外站的居然是林音帆,她脸色凶狠,冷淡的眼神盯着赵骊颖,紧咬着牙说道:【敲了这么久才开门,在做什么呢? 】

【林,林音帆?为什么…你来这里做什么? 】赵骊颖嘴角微微抽搐一下。

【让开,我要进去。 】

【凭什么啊。 】赵骊颖扬手拦住去路,【这里是我们的宿舍,谁允许你这样说进就进 】

不等赵骊颖说完,林音帆不耐烦地一推,把高她半个头的赵骊颖挤开,径自走进房内,很快把视线锁定在床上蜷缩成团的叶凡凡,她抱紧被子,双眼红肿,脸颊上刻着深深的泪痕。

这时,泪眼朦胧的叶凡凡也认出林音帆来,惊讶和些许不知名的喜悦涌上心头,却骤然惊觉自己的窘态,连忙紧握被子,羞答答地低下头默不作声。

【喂,林音帆,你几个意思啊,没听到赵姐不让你进来吗? 】

【就是说啊,你要是再这样子蛮横,我们可要叫教官了! 】

她们狰狞着怒目而视,指着林音帆便是一通骂,但知道她们自己清楚,不管以何种方法,必须尽快把这家伙打发走,不然今天欺负叶凡凡的事,多半便要暴露。

【亏你们还有脸说要找教官?到底是谁做了亏心事你们自己清楚! 】

【你…你在说什么胡话,我一点也听不懂! 】

【什么亏心事,没有证据可不能胡乱说话! 】

思念及此,她们挡着通道,不让她靠近叶凡凡,站在林音帆的身前和她大眼瞪小眼,刚想把她拉走,却不料刚抓及她的手臂,林音帆脸色一变,猛地一发力便把二人甩开,她们哎哟一声狼狈地跌在地上,摔的屁股疼。

她快步走到床边,低声说了句抱歉,猛地将叶凡凡身上的被子掀起,顿时,白花花的赤裸肌肤坦露在空气中,叶凡凡害羞得脸红尖叫,双手连忙捂胸,林音帆则恼怒地转过头来,声音凌厉地说道:【这就是证据,为什么她连一件衣服都没有?你们都对她做了什么事情? 】

室友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支支吾吾的顾左右而言他,却见一旁的赵骊颖神色淡然,缓缓说道:【干什么啊林音帆,你是第一次住宿舍的吗?宿舍里这种事情多的是了,夏天睡觉都爱裸着身子,这又关我们什么事? 】

【胡说!哪有这种事情! 】

事实上林音帆从未与人同住,更不知道有人会有裸睡的习惯,这番话瞬间被赵骊颖捉住把柄,【事实就是事实,你没见过不代表不存在,不信的话你自己去问别人,看看叶凡凡是不是唯一的特例。 】

【还在这里狡辩!你没看到她都哭成这幅模样了吗?还说不关你们事,分明就是你们在欺负她,故意扒光她的衣服! 】

【话可不能乱说,你说我们在欺负她,证据呢?你看到她身上的伤痕了吗? 】

【别想糊弄我,我刚刚在门外亲眼见到你们,你们——】说到这林音帆也不禁脸色一红,顿了一会才补充道:【对她做那种不要脸的事情! 】

【哪种事情? 】赵骊颖装模作样的戳了戳下巴。

【那自然是…自然是…你们抓住她的脚,然后去碰她的脚底…宿舍里就算嬉戏打闹,却绝不会随便碰别人的脚的,不管怎么看,你们都是在欺负她! 】林音帆不自觉地提高声调,所向披靡的气势却萎缩了些许,叶凡凡听后双颊烧红,默默蜷缩大腿,想到林音帆见到自己丢脸的模样,惭愧地低头抿着嘴巴,眼角留下一抹泪痕。

赵骊颖昂起脖子,冷笑一声,反驳道:【不就是女生之间闹着玩嘛,值得你这般大惊小怪嘛?我知道林音帆你性格孤僻没什么朋友,但不要见到其他人玩得其乐融融,就羡慕得要插一只脚进来,还是说,你也很想参与——那个名为咯吱咯吱的游戏。 】

听到咯吱咯吱这四个字,林音帆打从心底里觉得恶心,脊背每根毛孔都在扩张,狠狠地咬咬牙,骂道:【不要说那几个恶心的字,这种东西才不是游戏,沒人会玩这种糟糕的东西! 】

【明明是自己硬要找茬,说不过别人就在这里耍泼,真有你的林音帆,你要是不信我们是在玩闹,那就证明给你看好咯。 】

两名室友强行将叶凡凡扯下床,拖到她们面前,看到她们的粗鲁动作,林音帆刚想发作,却见赵骊颖把手伸到她的胳肢窝里,指甲轻轻划过肌肤,痒得她嘻嘻出声,肩膀高高缩起,恨不得把脑袋缩进去。

【凡凡,告诉那个多管闲事的家伙,你是不是被我们欺负啦? 】她戏谑地笑道。

【没有,你们哈哈哈,没有…没有哈哈哈哈,不要啊哈哈! 】她难受地笑着回答。

【那你告诉林音帆,我们刚刚是不是在玩‘咯吱咯吱’这个游戏? 】

【哈哈哈哈是,哈哈哈没错啊哈哈!好痒! 】

【那你喜不喜欢被我们咯吱咯吱? 】

【哈哈哈,喜欢,喜欢啊哈哈哈,好痒,赵姐求你了快停下哈哈哈哈! 】

赵骊颖这才满意地停手,微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对林音帆说道:【看到了吗,要是她被我们欺负,会露出这么可爱的表情吗? 】

【你…你! 】那炫耀般的神情让她气得快炸开,指甲几乎要陷进手心,窝火的感觉让她一句话都说不出。

【脱衣服是她自愿的,她就是喜欢光着屁股睡觉;咯吱咯吱游戏也是她自愿的,她就爱被我们挠着玩,这你情我愿的事情,在你的嘴里居然就成了欺凌?说到底,你思想不正,爱用扭曲的思想评断事情,看到正常的玩闹都觉得是欺凌,真不怕闹出笑话来,退一万步说,就算我们真的在欺负她,你又能如何?你有任何证据吗?还不是空口说白话。 】

这番话如一盘冰水淋在林音帆的脑袋上,让她瞬间清醒过来。

期初她只想着找叶凡凡聊会天,了解下情况,却不料被她从门帘缝看到那一幕,剧烈的愤怒裹挟着她的理智,她来不及多想,便怒气冲冲地拍门,想要找个说法。

回想起来,李柳涵所交待的任务,并不是要她出面阻止,而是收集证据,好让她有充分的理由处罚这帮霸凌者,然而那部小型立可拍,却不在她的身上——她把它漏在宿舍的抽屉里面了。

那时,她有两个选择,冲下楼拿到相机拍摄证据,或呼叫李柳涵前来阻止,这两方法并非完美,仍有被赵骊颖蒙混过关的可能性,却要现况强上很多。

对于自己的莽撞行为,她再次感到懊恼,心里止不住地责怪自己,非但没能取得证据,而且还打草惊蛇,实在不智。

她深吸一口气,让脑袋镇定下来,看着地上的叶凡凡,又看了看嚣张的赵骊颖,内心是一阵绞痛,从前的日子她都单靠一个莽字,如今要她思考突破困境的方法,当真是困难无比。

似乎是觉得自己气势压了一头,赵骊颖更是蹬鼻子上脸,【无话可说了吧?那轮到我们了,随随便便就闯进别人的宿舍,还把我们推倒在地,这笔账怎么算? 】

【什么怎么算? 】林音帆冷冰冰地问道。

【跪下来,向我们道歉。 】

【要是我拒绝呢? 】

【那我便找教官帮忙处理,不过我听说你在入学前有过一些前科,这次的事情,教官们大概不会轻易作罢。 】

赵骊颖早在心中拟定安排,先让叶凡凡穿上衣服,再随意恐吓她几下,逼迫她一起指控林音帆,届时林音帆便要倒大霉了。

【随你的便,反正我做事问心无愧。 】

言罢,林音帆做势便要走,室友二人却堵在门口,叫嚣着不让她离开。

【什么意思啊,这里是菜市场吗,进来后像个疯子一样大呼小叫,一句道歉没有就想拍拍屁股走人? 】

【就是啊,我们不要脸的嘛,你家里人小时候没教你做错事要低头认错道歉嘛? 】

林音帆咬紧牙关压低头颅,刘海盖住她的眼睛,但仍藏不住她的愤怒,低声地喝道:【我再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让开。 】

像是认定林音帆不敢出手,赵骊颖大摇大摆地走上前去搭住她肩膀,凑上前耳语道:【怎么,刚刚逞英雄的时候不是还很嚣张吗,你现在怎么像蔫了一样不说话啦?实话告诉你吧,我们就是在欺负她,在玩弄她,你又能奈我何?你要是今天不跪,不肯道歉,若无其事地走出这个房门,】她柳眉一挑,轻描淡写地说道:【你看我待会儿会怎么弄她? 】

像林音帆这种有过前科的人,在校内会比一般同学收到更严厉的言行监察,若刚开学没几天便惹事,后果将会非常严厉。

因此,只要不是脑袋缺根筋的家伙,都不会选择在这节骨眼上动粗。

今天她非要林音帆低头,原先她还对这家伙忌惮三分,可交谈不过数句,发现只是一个外强中干的家伙罢了。

在这个讲求脑子的年代,用拳头使人屈服是最为愚蠢的,像她这样做事不留痕迹,心思细腻,善于操控人心的人,才最值得别人关注。

林音帆有一瞬间动摇了,内心天人交战,尽管怒气犹在,却像哑火的汽车紧闭嘴唇,正在此时,却听身后的叶凡凡颤抖着出声。

【不用…不用为了我做那种事情,我没事的,我不值得你为我做这么多…】

光是出声已经耗尽她全部勇气,她的声音一抖一抖的,却句句传入林音帆的心中,宛如汹涌的海面突然被一滴天上的甘露所抚平,她微睁眼睛看着眼窝红肿的叶凡凡,难以想象她到底是怀揣着怎么样的心情说出口的,她若是一跪,大不了可一走了之,她却是宿舍的人,自己一走,她便得继续承受其他人无边的折磨。

【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儿,赶紧给我闭嘴! 】

【对啊,这里可没你说话的份儿,闭嘴吧。 】

只要不是脑袋缺根筋的家伙,都不会选择在这节骨眼上动粗,恰好林音帆便脑袋缺筋。

迎着赵骊颖诧异的目光,林音帆眼神锐利,双手环住她脖子猛地一击膝撞,重重地揣在她的腹部,剧烈的冲击使她痛得翻白眼,浑身发软摊到地上捂着肚子。

林音帆个子不高,却拥有一身蛮横的凶劲,从小便是打架斗殴不断,一击便足以让赵骊颖吃瘪闭嘴。

剩余两人目瞪口呆,没想到林音帆居然真的敢动手,心觉大事不妙,立马高声呼叫,但也三下五除二地被放倒,学生时代的打架讲求的是凶狠,是不要命的疯狂,只要每一击都怀着凶猛的劲儿,同龄人中只要觉悟不足,气势一衰,便不可能是你的对手。

因此,虽然林音帆说是以一敌三,但实际上是逐个击破,并无突破围攻之难,下手时她刻意往她们的肚子或喉咙出击,意图让她们无法做声呼救,虽然仍有几声飘远在外,但估计教官一时间还不会立刻赶来。

她无视倒在地上抽搐的众人,径直走到叶凡凡的身边,期初她还怕得连连后退,但很快便稍微放下警惕

【叶凡凡,对吧? 】

【嗯…】

【谢谢你,在那种状态下,这是很不容易的。 】林音帆笑了笑,【做人,永远不能软弱,不然只会等着被别人骑在头上欺负,像她们这样的恶霸是罪有应得,不用可怜她们。 】

叶凡凡似懂非懂,拘谨地点了点头,门外开始传来躁动,还有同学拍门,询问刚刚的求救声是怎么回事,又试着打开房门,却发现是锁上的,林音帆又重重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慨叹道:【还是冲动了,过不到一个月我又犯事了,不过这次好歹也帮到你,也不算亏吧。 】

门外躁动越发热烈,二人依旧不为所动,林音帆还悠悠然地抓过床上的被子,盖到叶凡凡的身上,不让她的身体被人看到,叶凡凡呆呆地看着身前伟岸的身影,内心激动得说不出话来,好几次要开口,却又被什么给堵回去,只有紧紧地抓住被子的衣角,默默把眼前一切记到心里去。

五分钟后,岳语蕊拉开堵在门前的众人,用万能钥匙打开607号房的们,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是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赵骊颖等人,以及墙角的林音帆和叶凡凡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