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了每日激动人心的读简历(抽卡)时间。博士嘴里叼着烟,看着桌子上的一整摞文件发愁。
他一遍翻阅,一边嘴里还小声儿念叨着什么。“四星,三星,又是三星,哎…..到底….!”映在博士脸上的金光打断了他的牢骚。
“能天使,拜托,一定要是能天使!!”他掐灭了嘴里的烟。眯着眼,缓缓翻开简历。当伊—芙—丽—特四个大字歪歪扭扭地出现在博士眼前时……
“咣当”桌子hp-1。花了5分钟平复心情之后,博士又从口袋里摸出来一根香烟。“咔哒”,又是一缕白雾。
“阿米娅,帮我把伊芙丽特叫来吧,麻烦了。”
“好的博士,伊芙丽特她又…..?”
“是的…快去吧…我会注意分寸的….”
“嘭”的一声,伊芙丽特踹开屋门,走进烟雾缭绕的办公室。
“咳…咳,老烟鬼还在抽啊。要不要我给你点几根儿啊。”伊芙丽特左手扇着面前刺鼻烟味,右手的指尖时不时的爆出几个小火花。
“我不是提醒过你别再瞎投简历了么?你能不能让我省点儿心?!” 几张A4纸摔在了伊芙丽特脚边。
“如果你让我参加任务,而不是在该死的运输机里当替补,我就考虑简历的问题。”小火龙踩过地上的文件,坐在了办公桌前的椅子上,顺势把双腿也搭上了桌子。
显然博士对伊芙丽特这种极其没有教养的做派很反感。
他揪了揪衣领,缓缓说道:“1,你现在情绪很不稳定,你冲动的行为甚至可能连累其他同事;2,你的病情依然没有好转,而且赫墨也不同意你参加行动;3,你的恶作剧并不能让你得到尊重,反而会有更多人讨厌你!”
扒在门外偷听的阿米娅心头一震。从来没有人让博士发这么大火。她不安地攥起来拳头。阿米娅总担心刀客塔会做出不理智的决定。
对于伊芙丽特来说,她面前这个男人一番话可谓是一针见血。简介、明了、直戳她心里的“痛处”。
“你你你!你信不信我一把火烧了你这破办公室!”伊芙丽特坐不住了,她眼睛里的火苗马上就要燃起来。
博士很清楚,不得不管管这个小丫头了,让她再这么放肆下去,不仅是伊芙丽特自己,整个罗德岛的人都要遭殃。但是眼下的当务之急是要应付过这个随时会爆炸的“燃烧弹”。
“别急,别急,你先回宿舍,关于你出任务的事情我会和她协商的。然后我为刚才的话道歉,这是赔罪的礼物。”博士拉开办公桌的抽屉,拿出几颗奶糖塞进伊芙丽特手里。
“还算你识相,下次说话注意点儿,哦对了,别没完没了地抽烟,小心抽死。”还是一样粗暴的开门方式。小火龙迈着轻快步子,“跳”出了办公室。
在送走这位“小祖宗”之后,博士无奈的摇了摇头。他掏出手机给赫墨去了个电话。
“赫墨啊,是我,伊芙丽特她最近又闹脾气了,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她老实一点啊?”
“如果吃药也控制不住的话,那就只能尝试消耗她的精力了,如果她累的不行,自然就会乖很多。博士如果没有别的办法那只能…..”
“这….能行么?”博士有点儿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赫墨居然要他去挠伊芙丽特的痒痒。这种小儿科的把戏,不知道管不管用先不说,就是不慎传出去也会被当作变态的吧。
博士皱了皱眉头,这么荒谬的事情,放到谁身上都棘手的很。退一万步讲,就算赫墨的方法可行,那怎么才能让伊芙丽特乖乖就范也是个不小的难题。
“emmmm,真是让人头大。”博士在屋里来回来去的转着圈。谁也想不到难倒他的不是整合运动的穷追猛打,而是自己手底下的一个初出茅庐的孩子。
不管怎么说想光凭嘴上的哄骗肯定是不够,那只能动用些手段了。博士的目光最后定格在了刚开封的半袋奶糖上。
“伊芙丽特~我能进来吗?”博士敲了敲小火龙宿舍的门。他尽自己所能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柔一些。
“是刀客塔那个老家伙么?是的话就进来吧,门没锁。”博士小心地推开门,蹭了进来。伊芙丽特正翘着腿,斜靠在沙发上,好像还在看动画片之类的东西。
“伊芙丽特还在生气吗?”博士坐在伊芙丽特的身边,但是依然保持着一定距离。
“生什么气?你在说些什么?!要是没别的事情就别来烦我。”伊芙丽特的眼睛始终盯着电脑屏幕,连正眼儿都没给他。
“那就好,那就好。这是我从办公室翻出来的糖,我也不吃…..就给你送…..诶!你….”
博士刚把手里的几块儿大白兔掏出来,话还没说完手心就被席卷一空。
“奶糖真甜,下次还要。”吃完糖的伊芙丽特还不忘把糖纸塞回到博士的兜儿里。
“这孩子……明明都成年了……”博士只能叹了口气,走出宿舍。
已经半个小时了,应该差不多了。刀客塔抬腕看了一眼手表。现在她估计已经睡着了,不过为了保险起见……
“伊芙丽特,开下门,我东西落里面了。”回音在楼道里盘旋了大概5秒钟,屋里仍然没人应答,那么可以确定,里面已经安全了。
再三确认伊芙丽特已经失去意识之后。博士就把她扛到了基建的地下室,那里有很多废弃的旧房间和设施,平常是不会有人来的。的确是个“教育“小火龙的好地方。
“emmmmm,这个机器居然还能用,那就它了。”博士对着个铁椅子敲敲打打一顿操作之后,这个大家伙就重新启动了。它自动识别了倒在一旁的伊芙丽特,用机械手给她抓了起来,一层拘束衣,再加上铁环的制约,没有什么能逃过这种监禁,她伊芙丽特也不例外。
伸直的双腿也被扣住,脚上的鞋子和棉袜,被博士亲手褪下。两只脚丫并在一起,脚趾被细线拴着,死死拉住,一丝挣扎的余地也没有。
博士在一旁的电脑上码了几行程序就关门离开了。“我本不愿意这样的…就当接受个教训吧,我不会太过分的…..”博士在办公室看着监控里伊芙丽特小声嘟囔道。
“啊~,我…睡了多久…这是哪儿?我怎么动不了了?!赫墨!你快出来,你知道我不喜欢这样!”无论伊芙丽特怎么用力,铁环还是纹丝未动。
“监测到目标已经目标已经清醒,开始执行程序。”
“喂!别恶作剧了,我可不好惹呀哈哈哈哈哈哈哈,什嘻嘻嘻嘻什么啊,住手!嘿嘿嘿,住手哇!”
机械仿生手正用手指刮挠着她的脚底。伊芙丽特最怕的就是这个,从刚到莱茵生命的时候,赫墨就是这么降服的小火龙。没想到今天,她的脚底又糟了罪。
“啊哈哈哈,赫墨哈哈哈….出…出来,唔啊,我呵呵咕唔,做错什么了?别….哈哈哈别挠了啊!”
被蒙在鼓里的伊芙丽特现在还以为是赫墨对她的惩罚。小火龙不断地叫着赫墨的名字,希望她能停下这可怕机器。
新出来两只手直接插到伊芙丽特的脚趾缝,强烈搔痒让她止不住地抖着腿。每当伊芙丽特试图加紧或者蜷缩脚趾时,脚上细线会紧紧地扼住她想逃脱的可能。现在的小火龙别说是和博士对着干,就是想护住自己脆弱的脚心也是妄想。
“我….我哈哈哈,真的要生气了啊!我…嗯呃啊,噗哈哈哈,坚持不了了。咿呀,脚趾缝….脚趾缝坏掉了,唔!”
就算伊芙丽特再胡闹,再不讲理,那也是自己的部下,更何况她更像个小时候家门不幸的孩子。博士心软了,在片刻犹豫之后,他还是咬了咬下嘴唇,心一横,合上了笔记本电脑。眼不见心不烦,在战场上可没人给她机会!
在“小黑屋”里的伊芙丽特还是在不停的洒着眼泪。她虽然满脑子都是问号,但是脚上连绵不断的挠痒已经剥夺了她思考的能力。
“不要弄到我脚上!听到没有?!我警告你!该死!” 伊芙丽特脚上痒感突然尽数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冰凉的油状液体流过的感觉。伴随着脚下的异样,一股淡淡的青橄榄味儿,飘进了伊芙丽特的鼻孔。
对于伊芙丽特来说,无论是橄榄精油还是什么油,面对未知的恐慌,让她心里一紧。连脚腕都扭不了一下,就更不要说甩掉脚上东西了。伊芙丽特只能感觉着精油顺着她的脚心和脚背滑过,那种奇怪的瘙痒让她很不舒服。
“准备工作完成,第一阶段开始。”机器冷酷的语音刺激着伊芙丽特的耳膜。“这….这,刚才都是准备……么?”刚才的小打小闹就让伊芙丽特已经近乎失态,那么接下来的“真家伙”,可有她受的。
“别别别,别用那个!我见过那个刷子,会痒死的,不要不要!我的脚会受不了的,我好怕,赫墨快救我,它…它要来了!”
很难想象这是几个小时以前还怼着博士的伊芙丽特。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跟谁说话,就像每个人受到惊吓喊出“妈呀”一样。伊芙丽特也在喊着赫墨的大名。
小火龙焦急地晃动着身子,恐惧二字让她表现的淋漓尽致。这对她来说肯定是个终身难忘的经历。
心里的委屈和害怕让她抽噎着,可是脚上的刷子好像便要看她的笑颜。刷毛找准了她最嫩的脚心窝,在机械臂的带动下做起了简谐运动一般地搔痒。
“啊啊啊啊啊!哈哈哈哈咳…咳咳,唔啊!不哦哦啊啊……”。刷子带给伊芙丽特强烈的刺激让她笑都笑不出来,只能扭着脖子失声尖叫。
小火龙的鼻涕都不受控制的喷了出来,在这种程度的挠痒面前,别说伊芙丽特,即使是拉普兰德这种身体素质好到令人惊呼“怪物”存在也很难坚持长久。
刷毛略过脚底的“沙沙”声,机械臂的“吱呀”声,当然也少不了伊芙丽特本人尖叫和狂笑。我这种“挠痒狂魔”最喜欢听的就是这个了。
“第二阶段执行完毕,10分钟后执行第三阶段。”在机器的播报完毕之后,伊芙丽特脚上刷子终于停了下来。小火龙无力地靠着椅子的靠背。失神的眼睛就这么呆呆地盯着前方。
现在就是给伊芙丽特10个胆儿,也不敢再造次了。原本粉嫩脚心,就像是被刮过痧一样,红的显眼。我相信只要你现在摸摸伊芙丽特的脚掌,她一定会大叫着向你求饶。不过,这么怕痒的脚丫不被好好调教一下就太可惜了。
小火龙歪着脑袋,口水从嘴角漏出来,拉成一条细线垂到地上。她的脚底时不时的抽动一下,好像还在被骇人的刷子折磨着。
“10分钟倒计时结束,现在进行第三阶段。”
“不…不行了,救救我,伊芙丽特要死掉了,好难过……妈妈,唔呼…..”。小火龙还是像个孩子一样哭了出来,魔鬼一般慢慢逼近的刷子,自己又毫无反抗能力,更可悲的是连自己最怕痒的脚心都护不住。可能绝望这两个字在这种情况下都显得有几分逊色。
脚心依然是老朋友毛刷来负责,敏感脚趾缝当然也不能放过。嗡嗡作响的电动牙刷被挤进每一个脚趾缝深处和里面痒痒肉进行着“亲密接触”。精油润滑让毛刷和牙刷都畅通无阻,一切都那么顺利……除了伊芙丽特她自己。
也许在此之前伊芙丽特都不知道“痒”还能到这种令人发指的地步。小火龙从嗓子里艰难地发出几声咳嗽和轻笑,她脚上每一根毛,都想榨干她的精神,榨干她的笑声。
“再继续笑啊,求饶啊,快哭啊,痒痒都要疯了吧,你要是再惨一点儿,我说不定就会放过你喽~”。恶魔的低语萦绕在伊芙丽特的耳边,蚕食着她的理智……
不知道过了多久,因为门被推开的缘故,让“小黑屋”里多一丝光亮。博士走到早已昏厥地伊芙丽特身边。小便失禁让本就封闭的空间里多了一些不可描述的气味。
“她受的教训应该够多了……”。
等到伊芙丽特再醒来就是在自己宿舍的床上了。她打量着自己的身体,手腕、胳膊,脚底,一点儿痕迹也没有。这一切就像一场噩梦。
“赫….赫墨?”她试探着轻声呼唤赫墨的名字。就好比一只受到惊吓的小雏鸟在呼唤自己的母亲。
“嗯~我在呢,你睡醒了啊,你这发烧也不跟博士说,都晕了,下次不许这么不注意了。”赫墨一边嗔怪,一边拍着伊芙丽特的后背。
“知道了,知道了,你还是这么唠叨…..”
“诶?难道伊芙丽特还没学乖吗?” 伊芙丽特从赫墨的眼睛里看到些既熟悉又陌生的东西,好像在哪儿见过……就像…..“魔鬼”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