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的老作品,受老群員請託先放上來避免哪天遺失
初醒的時刻,身體的疼痛立刻席捲全身。
受傷的身體平躺在鋪上草蓆的木地板上,原先因為被追殺染上的滿身血汙此時卻像被人清理過一樣,平時那襲和服不知為何脫離了身子換上粗糙乾淨的短衣,就像是有人照料著她一樣。
這到底是……
意識剛剛聚攏,立刻被全身的傷口弄得再次渙散開來。新造成的傷口疼的她身體微微一弓,隨即又癱軟在床上使不出力氣,以津真天只能無力地看著佈滿霉斑的天花板,一邊回憶起在來到這裡之前的一切。
一如往常被人類的村民給追殺,只是這次運氣不好被獵人的弓箭射中,受傷的自己只能一路瘋狂逃竄著,最後迷迷糊糊地倒在溪流的某處。
然後……又發生了什麼呢?
依稀記得有東西在最後一刻靠近自己,然而記憶卻無法回想起真實的畫面,如此苦苦思索了好一陣子,以津真天這才像放棄一般長長吐出一口氣,側臉看向拉門外的世界。
草木扶疏的庭園中雜草蓋過了原先的花木,看的出這小茅屋已經久久沒有維修。那襲白與朱紅交雜的和服就被晾在院子裡,在臨時架起的竹竿上隨風搖曳著,在這風和日麗的午後倒是顯得異常合適。
或許是哪名陰陽師或僧侶於深山修煉時遺留下的,如今卻棄置好一段時間了,變得毫無生氣。
跟現在的自己很相襯呢。看著這破敗荒涼的景色,以津真天倒是升起一股無奈諷刺的淒涼感,心裡卻也對將自己帶進著小屋中的不明人是更加懷疑起來。
山有山神,海有海怪。在這日之本上作祟紛擾之物不勝枚舉,會伸出援手的有之,當然會加害自己的也有之。
是哪名妖異之物基於憐憫之心將自己帶來這裡麼?又或是想要取走我某些東西才幫助我的?
「真是難看呢,以津真天。」
正這麼胡思亂想的同時,混濁的聲音突然在耳邊響起。少女艱難地扭動脖子看向房間的陰暗處,在那斜陽照不到的一片陰影處,一團漆黑黏稠的物質正不斷凝聚著,救向個人類一般盤腿坐在那小小的黑暗中。
那是妖邪,藉由天地萬物留存的穢氣與靈氣夾雜搓揉,最終在偶然中出現的異樣之物,既不是生命也不是自然,只是不斷吞噬著一切茁壯的異常。
面對這樣的東西,平時是不會有任何人與之交談,但想到有可能就是這種怪異之物把自己帶進房間裡,原本那種芥蒂之心也緩了一緩。
「是你麼?把我帶來這裡。」
「不,這可不是我,是一名陰陽師啊。」
「你說人類?陰陽師?」
聽到這個詞彙的瞬間讓以津真天露出嫌惡又驚訝的表情,同時那異物也察覺到以津真天的情緒,不自覺地露出晦暗的笑容。
「真是不巧妙啊,居然被陰陽師給抓到,這樣亞去可能要變成做牛做馬的式神了。」
「你……」
「呵,說人人到,你可要小心了,以津真天。」
「慢著!」
還沒問玩,那黑影突然像失去支撐力量般潰散開來,汙濁的黑色黏稠物噴濺至地面很快就滲入榻榻米中,消失的無影無蹤。
而還來不及給以津真天一點反應的機會,門口的木門立刻被拉了開來,那對於妖怪來說極度嫌惡的人類臉龐突然探了進來。
臉龐還年輕的很,那穿著狩衣的打扮似乎象徵他還未正式成為一名陰陽師,臉上的表情也顯得很淡然。
在那名少年手上擺著碗白粥,正飄出令人食指大動的香氣。
快點逃!
伴隨著這陣深根腦海的聲音響起,原本顫抖的身體突然一緊繃,少女顫抖的牙齒咬住那蒼白的下唇,眼神閃過對眼前陰陽師的濃濃敵意。
「妳……」
「不要過來!」
「慢著,妳的傷……」
「給我離開這裡!」
強撐著身體坐起,以津真天深吸一口氣,突然剩餘不多的妖力盈溢於翅膀之上,一根根閃爍寒光的羽毛對準少年,只看虛弱的身體微微一動,銳利的羽毛立刻向著少年激射而出!
風的呼嘯聲,尖銳的邊緣擦過陰陽師的頸子帶起一條長長的血線,氣喘吁吁的以津真天看著這動用殘存妖力的一擊被閃開,終於還是頹然癱倒在床上,視野又逐漸模糊起來。
昏暗之中,那名陰陽師似乎沒被自己的攻擊嚇著,那雙腳緩緩靠近了自己,將手中的粥放在自己身邊,手掌輕輕撫摸著自己的額頭,一股長久以來對人類的強烈厭惡立刻湧上心頭。
「你現在的身體強行動用妖力太危險了……」
「滾出去!」
聲嘶力竭的吼聲似乎又讓傷口更加迸裂開來,灼熱的血液汩汩流出染紅了那身衣服,然而對人類天生的恐懼讓少女奮不顧身地掙扎著,甚至張嘴直接咬住了陰陽師伸過來的手。
「好痛痛痛痛痛痛!」
被咬住手指的陰陽師吃痛地上下大力搖晃著自己的手,然而歇斯底里地以津真天卻像是瘋了一樣完全不肯鬆口,好不容易才讓陰陽師將手抽離那張嘴巴,然而深深的牙印已經烙印在手掌上,甚至出滴滴答答地留下鮮血。
哈啊……哈啊……
少年疼痛與困惑的眼神對上了以津真天那對憤怒與恐慌的眸子,互相映照著彼此。
好半晌,少年才嘆氣著遠離一直保持敵意的以津真天,倒退地看著那雙憤怒的眼睛直到門邊,反手去摸著那單薄的拉門,緩緩退去。
放棄了嗎?
驚恐的以津真天看著被關上的木門微微鬆了一口氣,單薄的身體再次倒在床上喘氣著,透支大量體力的以津真天微微發燒著。
「母親……我該怎麼辦才好?」
無數被捕獲的同伴再次映入眼中,害怕再次湧上心頭,促使著少女四肢冰冷地顫抖著,額頭上也全是發燙的汗珠,對於落入人類手中的恐懼感讓她再一次地昏厥過去。
而少年端來的那碗清粥,直到深夜都不曾被動過。
再次醒來時,已經不知道過了第幾天,只隱約記得那是個清晨。
洗乾淨的衣裳擺放在自己身邊,裝著白粥的碗看上去也換過了。
「醒來了?」
人類的聲音讓她在一次警覺起來,但是完全失去力量的她只能警戒地看著出現在視野中的男人,提防著那名露出苦笑的少年對她有任何不軌。
「陰陽師……你到底想做什麼!」
「只是看到有傷在身的女性,忍不住地出手幫助而已。」
哼。對於這樣的回答嗤之以鼻,以津真天只是冷淡地撇過頭去不予理會。只因為少年陰陽師說的太過裡想又不切實際。
人類這種生物的話,一點都不能相信。一想到這裡,眼底的仇視又更加明顯。
似乎對面前的妖怪少女表露出這種敵意同樣感到棘手,
「陰陽師,你的名字?」
「靈風。」
老實回答的態度讓以津真天有些愕然。
言靈是足以束縛人的靈魂的咒術,尤其是代表名字的言靈更是如此,不可能一名陰陽師會如此輕易地交給自己,難不成是假名麼?
正當她還想詢問更多信息時,敲門聲卻打斷了她的詢問,只看自稱靈風的陰陽師警戒地抬頭看了看斜對角的門口,一邊比出安靜的手勢,也不管以津真天的態度立刻自顧自地爬起身,朝著門口走去。
望著那離開自己的身影,以津真天只感覺到寒毛直豎,似乎那陰魂不散的妖邪又再次出現在身後,正探出頭看著自己。
來不得及轉頭說話,混濁的聲音再次開口。
「真是不錯的人啊……要不要乾脆讓他把妳當作式神呢?」
「吵死了,妖邪……」
「哈哈哈,乖乖接受那男人的好意吧,等到身體養好後殺了他也行。」那令人不愉快的聲音再次響起,像是躲在陰溝中的老鼠一樣讓人厭煩:「那麼我走了,要是太靠近男人我可是會被看到的。」
語畢,那股令人煩躁的冰冷再次消失。
鬆了口氣的以津真天再次將目光擺向眼前的世界,看著那站在門口處的陰陽師,心裡同時感到一陣焦躁。
要從後面殺死這男人麼?但是就算殺了他也沒辦法阻止門外那人回去通風報信,怎麼辦?怎麼辦!
然而現在的她只能聽著門口的幾人說著話,眼巴巴地等著少年將其他人趕跑。
「陰陽師大人,雖然有些突然,但是最近你都不回村子的屋邸中,莫非是我們招待不週?」
「不……只是最近在進行天文方面的學習,暫時會在這裡觀測星象。」
「是嗎,那就好了,我們還怕您無法適應這荒山野嶺的生活呢。」
短暫的寒暄中,少年始終牢牢地貼著門不讓人看到裡面的景色,直到確認老人離開之後這才鬆了口氣,轉過身來再次走向屋內。
這動作自然又引起少女的警戒,然而陰陽師只是簡便地收拾起自己的行囊,一邊看著那張迪是自己的臉龐默默地嘆口氣。
「我會固定帶點吃的來探望你的。」一邊說著這些話一邊打包行囊,看著那張驚恐的臉龐也只能緩緩地解釋著:「因為我是被派來這裏退治食人妖怪的,要是長期不回去的話村民也會感到恐慌的。」
「慢著……為什麼不告訴那些村人我在這裡,你到底想要什麼!」
「居然問這樣的問題……」對這個問題有些困擾地皺起眉頭,似乎對這反映感到沒輒的靈風輕輕嘆了口氣,露出張無奈的苦笑:「我想想,因為妳很漂亮麼?」
不是看上那根羽毛,而是我麼?
不知為何討厭不起來的少年說出的話讓以津真天難以遏止地胡思亂想起來,似乎是感冒讓她無法思考著這樣的複雜的問題一樣無法釐清其中的真假,情緒直到少年離開都無法平復。
只是莫名地,以津真天感到自己臉頰無法遏止地發燙起來。
在那之後又過了小半個月,陰陽師還是不斷地拿著食物過來這裡,悉心照料著以津真天,少女也不阻止這莫名其妙的禮遇,只是依舊帶著少量的戒備看著陰陽師。
安靜的療養讓她逐漸獲得恢復力量的機會,已經能緩緩在這小屋子中散步的她特喜歡坐在那斑駁的緣側上,看著那片荒蕪的庭院,靜靜看著眼前那高聳巍峨的山巒。
那一天下著小雨,她亦是如此。那怕那是會打溼衣服的雨天也靜靜望著那片她本該翱翔的天空。
木門一如往常地被拉開,披著蓑衣的陰陽師身影再次出現在門口處,已經習慣這男人出沒的以津真天只是隨意地看了他一眼,不發一語地望著窗外。
「來了麼?」
「村里的人抓了魚分給我,這次就弄成魚湯飯吧。」
不知不覺間已經習慣了這名人類過來,雖然偶爾也會聽到那出沒在四周的妖邪作祟著,但是對以津真天來說,陰陽師的存在的確沒有一開始礙眼了。
隨著陰陽師慢慢在里頭升起火來,那股魚香開始蔓延出來,以津真天這才緩緩地移動身體往房間的方向靠去。
木房裡頭,那小房子中間的坑上正燒著木炭煮著魚粥,然而走進門來的以津真天卻像對這場景感到困惑一樣,看著不知為何今天沒正臉看她的陰陽師。
「靈風?」
她喊了一次,然而少年還是不敢正面看著她。
從那名字裡說出來的力量告色以津真天這絕不是假的名稱,飽含言靈氣息的字句不只是對靈風而言,也對她是一樣的,逐漸架構起羈絆的過程不應該是這樣。
夾雜著少許困惑,然而直到她緩緩靠了過去,她才看到少年臉上的表情已經脹的通紅。
山嵐夾雜著細雨打溼上衣,將那底下的肌膚透了一大片出來,那對不大的胸部若隱若現地,只要少年正面看著就會將這一切置入腦海中。意識到這一點的以津真天忍不住護住胸口,罵了一聲。
「狗靈風……」
「唔……」
輕輕責備了一聲,然而少年的反應她都看在眼底,那尷尬又害臊的表情顯得異常笨拙。
「你不是想要那根羽毛麼?」
「不……」
「那麼為什麼……」
「那是因為……」
因為起了情慾。少年正在勃起這點,她又怎麼可能不知道。
不自覺地,那身體又靠近了一些。
「居然會想要妖怪的身體…….你可還真是名特殊的陰陽師呢。」看著那摟住自己肩膀的雙手,那張臉上的表情沒有特別浮現出什麼情緒:「當作報恩的話可以的,若是只是想從我這裡拿走這點東西的話……」
柴火還燒著,卻已經沒人有心思吃飯。一切皆是在令人暈眩的綺麗中進行。
被人看見身體是這樣羞恥的事情麼?
衣裳被撥開,露出裏頭潔白無瑕的身軀,在太火一旁發出妖豔異麗的光輝,被壓在底下的少年看著動作有些笨拙且不斷喘息的少女,輕輕地吻了上去。
試探性地伸出舌頭,牙齒微微咬著以津真天有些膽怯的舌尖,吸吮著對方嘴中不斷流出的唾液,感受到舌尖的顫抖稍停後才放開,讓自己的舌頭交纏上去,纏繞著這柔軟,逐漸帶領著少女融入這個情境,交換著彼此的唾液,忘情地擁吻著。
以津真天的身體逐漸靠了上來,跨坐在靈風身上,那對柔軟的乳房透過布料微微壓在少年的胸膛上,汗水微微泌出,發情的味道在這狹小的空間裡瀰漫著,貪婪地索取彼此。
良久,兩人的唇才依依不捨地分開,晶瑩的唾腺從彼此的口中搭成一條橋連到對方嘴哩,隨著有些激烈的喘息被吹散開來。
發情?關於這點就連以津真天都不清楚,只是彼此不斷索求著對方。
初出茅廬的兩人臉上表情都是那樣的生澀,對於那些愛撫的動作沒有人教導只能緩緩摸索著,逐漸地,那手指開始滑向少女小巧的乳房,在有些笨拙的玩弄下被少年的手牢牢抓住。
「唔……」
被這樣舔弄的少女忍不住發出細微的聲音來,
乳房的肌膚上彌漫著淡淡的香氣,像是淡香水一般細不可聞,靈風噙著一邊的乳頭微微吮吸著,粗糙的舌頭慢慢舔過那小巧的乳頭,感受著刺激女人敏感帶時那段暫時失去防備的歡愉叫聲,手指也慢慢地向下撫摸過去,深入了褲襪與內褲之中,緩緩地撫摸著濕潤的陰唇。
感受著在手指挑逗之下,以津真天的身體逐漸變的柔軟而且滾燙起來,手指也逐漸深入那溫暖的陰道之中,探求著以津真天的身體,中指與食指微微彎曲著撫摸著陰道內側,觸及了一塊微硬的區域後,猶如開開關一般輕輕地拍了幾下那緊實的肉壁。
「嗚啊───────!」
G點被強烈的刺激,這讓以津真天都忍不住叫了出來,但那苦悶短促的叫聲才持續了下隨即被靈風用力地親吻上去,舌頭再度糾纏在一起,將那一切的喜悅都承受著。
無意間的刺激讓整個陰道的腔壁都因為這陣刺激而歡愉地翻動起來,愈來愈濕潤的陰道包覆著手指,陰道也開始緊緊地包過住那挑逗的手指,像是要將男人的身體給吃進去一般。
面對這種狀況,靈風卻並不在乎,反而是更加熱烈地輕輕拍打一般繼續抵著那一小塊微硬的G點,感覺到身體上以津真天的吻變得愈來愈積極主動,挑逗與熱吻的動作依舊持續著。
從未被觸碰過的身體如今變的火燙起來,只看著火光照耀的影子中少女的身體突然拔高,伴隨著一陣強烈的顫抖與哀號聲,張大嘴巴的少女迎來了屬於她的高潮。
感受著身體上的少女正來到前所未有的脫力,靈風輕輕抱住了那癱軟的身體,將她自身上緩緩地放下,靠在爐火旁。
看著那慵懶的身軀就這樣展現在自己面前,這讓少年也不禁深深吞了口沫子,那原本因為情慾而開始的行動直到這一步卻突然感到慌張起來,慌慌張張地褪下褲子。
這模樣看在以津真天眼裡只是讓少女笑了笑,而看到笑容的靈風也像讀出少女內心深處的決意一般,不再像剛剛那樣綁手綁腳地。
纖細無力的肢體攤開,在火光旁露出了那白嫩的嬌軀,少年對準用手緊張地握住自己的陰莖,緩緩地將規頭對準了那早就已經氾濫成災的小穴,認真地擠了進去。
「─────────!」
無聲的呻吟從那張大的嘴巴中讓人感受到一般,靈風只感覺扛著的雙腿不斷地顫抖著,交合處一陣溫熱的感覺傳來,不斷痙攣的小穴汩汩地冒出了大量的淫水。
狹窄緊實的處女陰道用力地夾著初次進入的陰莖,第一次被男性強行進入的壓迫感讓靈風感到以津真天的身體僵硬了起來,腔內的肉突緊緊地咬著這剛剛近來的衣物,像是捨不得放開一般賣力地抓著這異物,一股股溫熱的氣息在兩人的交合處接連噴濺而出。
那濕潤的小穴包裹住突刺的陰莖,每一下都深入了以津真天的身體內部,兩人的身體也擁抱在一起,交纏著索取彼此的身體每一寸。
渴望著,需索著彼此的身體去滿足那年少輕狂的貪婪,濕潤悶熱的小穴使勁地包裹住那插入的每一寸陰莖,腔壁死命地附著在陰莖的柱身之上,糾纏不清。
想要更多,想要著男人的一切。從不知道這古歡愉的以津真天也自那原本的硬復中解放出來,變得真正地享受著靈風帶來的每一次衝擊,讓已經不討厭的陰陽師在她身上滿足著那股慾望。
陰莖不斷地撞擊著那早就高潮的無比乏力的小穴,然而那初經人事的少女卻像不知道滿足一般,陰道緊緊地咬著陰莖的動作完全不因為高潮而鬆懈下來,反而更加用力地擠壓著靈風的下身,使勁地想要讓少年射精一樣。
伴隨一陣強烈的衝動,那原本激烈的交合處忽然用力一收,再也止不住那股強烈的射精慾望,大量的精液立刻自馬眼中噴射而出。
「唔────────!」
不顧少女身體身體強烈地顫抖,被那陣強力的射精慾望催促著用力地壓下了腰,少年雙手擁抱住少女那脆弱的頸子,一邊喘息著,身體卻止不住那股射精的力道瘋狂地在少女身體裡肆虐著。
好久以後,已經感到下身疲軟的靈風才感覺到體力恢復過來少許,正想要將身子撤離以津真天的身上時,那雙鳥爪卻輕輕抓住他的背,彷彿要說什麼一樣。
感受到身上的少年還在平息這股慾望,以津真天忍不住讓那跟自己差不多高的身子用力地抱住自己,感受著彼此都因為剛剛的性愛而喘息著,以津真天卻決定要在此時努力地說出口。
要是現在不說的話,以後一定會更加留戀吧?
「我們兩不相欠了。」
在那之後又過了幾天呢?一天,一星期還是整整一個月呢?
逐漸恢復過來的身體已經能在這院子裡自由行走,應當再過幾天就能飛行離開這裏。
這下午,披上過去那套和服的以津真天只是靜靜坐在緣側上,閒暇時不經意地拿起跟樹枝在地上塗鴉著。
一開始只是隨意地塗鴉解悶,到後來手裡的圖案開始變的複雜起來,
母親、父親還有靈風的臉……
似乎是閒著無聊,這讓以津真天隨手撿起了地上的小樹枝畫著泥土,一筆一劃地勾勒出過去記憶中每個記憶中的人的樣貌,甚至是之前每天都來探望自己的陰陽師的臉龐。
自從那次交合完之後,貌似最近這幾天常常會想到那名少年,搞的自己也思緒全無,跟過去的自己完全不同。
最近這幾天那傢伙突然又不來了呢……
「居然懷念起人類,看來你也變得脆弱了呢,以津真天。」
混濁的聲音再次響起,原本還帶些愁緒的面容突然變的冰冷起來,以津真天看著那再次冒出來的妖邪之物,聲音異常地不善。
「妖邪……」
「這不是恢復的很好麼,以津真天。」
「你又出現做什麼?」
「真是過分啊,我可是慢慢地等著呢……你跟那個陰陽師,終於成長到足以讓我吃掉的程度了。」
「什麼?」
「我好想吃,好想吃掉你們的血肉啊……」
「你到底在說什麼,妖邪!」
「陰陽師跟妳的血肉……修練者飽含靈力的血肉……我好想吃,好想吃掉那少年跟妳的血肉!」妖邪的聲音還是那樣混沌不清,然而其中的惡意卻像把匕首般深深刺入以津真天的內心:「為了引誘他出來,我可是費了好大的勁呢,還好那個貪婪臭老頭很配合我地追殺妳,之後我又把那傢伙藏匿妳的事情告訴村長,那傢伙就配合地把陰陽師抓起來了。」
「所以,是你去蠱惑村民的?蠱惑他們去追殺我?」
妖邪之物沒有說出任何辯駁,只是做出模仿人類哈哈大笑的動作,那漆黑黏膩的影子讓人看的頭皮發麻。
意識到這一切的瞬間,一股怒不可遏情緒伴隨著靈力瞬間炸開,然而就在下一個瞬間脆弱的喉嚨卻立刻受到攻擊一樣擊打,意識瞬間中斷了片刻。
少女的身體癱軟下來,被那黑色的影子抓進房屋之中,重重地按壓在地上。
看著被自己強行押在地上的以津真天,妖邪那張模仿人類開闔的嘴張不斷開合著,似乎在無聲地大笑著。
「受傷的妳靈力衰減後變得不好吃才留著,現在先將妳這蠢貨的血肉吃乾淨,然後剝下妳的皮去誘騙陰陽師,吃掉他的血肉。」粗魯貪婪的黑影湊上前去,猶如瀝青一般黏稠粗糙的外觀不斷摩擦著少女的臉頰,像是對這一切愛不釋手一般,愉悅地品嘗著:「好好吃,你們充滿靈力的身體好好吃,我只要繼續吃下這種血肉,我一定能變成真正的生命,到時候……我要吃掉更多,更多的血肉。」
「你……」
被掐住脖子的以津真天無力地張開了嘴巴,那怕雙手如何去抵抗也無法抗拒這力量,身上那妖邪散發出的囂張氣息與那逐漸加大的力道都讓她雙眼一黑,逐漸地看不清眼前的世界。
要死了嗎?就要在這裡被這骯髒的傢伙吞噬掉了?
逐漸模糊的意識中,少女感覺到力氣正一點一點的消散開來,只能憑藉著最後一點力量掙扎著,並嘗試著祈禱。
救救我……
「臨兵鬥者皆陣列在前!」
自簡短的真言中迸發出的靈力的刀刃,直襲那脆弱的黑暗,如同刀刃般劃開漆黑的外表,斬破了妖邪毫無防備的側腹。
沒有過多的慘叫,那妖邪的身影乾淨俐落地被絞碎在靈力之中,原本束縛住喉嚨的壓力也在瞬間消失,甫獲得自由的少女忍不住乾咳了幾聲,立刻露出高興的表情看向門口那熟悉的身影。
只是那張高興的臉龐在看到靈風的一瞬間便僵硬了。
原本乾淨的狩衣沾滿血痕變得骯髒不堪,原本乾淨的臉龐此時也滿是汙濁,這讓以津真天立刻爬起來跑上前去,伸出那對爪子抱住了靈風。
「逃出來了……真是費勁啊。」
「笨蛋,為什麼還要過來這裡,為什麼!」
被以津真天抱住的陰陽師艱難地喘著氣,被拷打過的身體看上去異常虛弱不說,堅持早完那段山路估計都是靠著過人的意志力搞定的。
然而看向以津真天那焦慮的表情時,靈風卻還是露出了笑容。
「真美……」
「笨蛋!你到底在想什麼!」
毫不留情的痛罵卻只換來一個苦笑,這讓以津真天更加地感到氣餒。
一個毫無長進的大笨蛋,毫無長進……
一點的淚珠滑落到少年的臉上,看著那緩緩喘息的少年,似乎直到現在開始她才意識到,少年在這一陣子下來有多影響到她。
不要連最後一個能跟我相處這麼久的人都被奪走啊……
只有一個辦法了。那怕過去這個想法對以津真天來說是完全不可能的選擇,現在的她卻認真地考慮起來。
那對鳥爪捧起了陰陽師的身體,少女顫抖的聲音在靈風耳邊訴說著,讓蒼白的少年微微睜大眼睛,顫抖地問著。
「但是,妳…..」
「所以,現在換我來幫助你了。」
像是看到了以津真天眼裡的執著後,靈風也放棄了自己所說的,蒼白的嘴唇囁嚅著,念起了咒文。
「恭請迎送……」
那咒術在兩人間交換著,散發出靜謐的光暈。
在那之後不過一盞茶的時間,小小的破屋就被包圍起來。
「果然是你窩藏了以津真天啊,你這骯髒的陰陽師。」老村長的聲音從門外響起,那帶著憤怒的語氣中明顯沒了往日的平靜祥和:「枉費我們那麼悉心地侍候,居然將那樣的寶物私自藏著!」
話還沒說完,破舊的紙門裡突然噗哧地傳出兩聲直奔老者的眼睛而去,兩根羽毛直接刺入了老村長的眼睛中,伴隨著這一陣淒厲的慘叫聲後老人向後重重跌落,旁邊有兩名民壯趕緊攙扶著老人,所有人被這突如其來的襲擊嚇了一跳,縝密的包圍圈立刻向後退了好幾步。
就在這一瞬間,只拉門被硬生生地打開,那襲紅白相雜地和服襯托著傾力的臉龐自黑暗中出現,人身鳥爪的少女步出陰暗的房間。
已經逐漸恢復到全盛時期,從那少年身上直接吸吮著寶貴的靈力,鼓脹的翅膀在夜間也顯得絢爛迷人,配合眼前少女那張端麗的容貌看的人如痴如醉。
然而當他們的目光轉向那對舒張開的翅膀時,立刻被此行所來的目的給深深吸引住。
那金黃色的羽毛。被妖邪帶起貪婪的人群癡迷地看著那跟美麗的長羽,無數鄉野怪談中提及的大寶藏正在自己眼前。
而看在以津真天眼哩,卻只覺得無盡地可悲。
「你們是搶不走那跟羽毛的。」
「真敢說啊妖怪,接下來只要把你在這裡殺了……」
「那可不行。」年輕的聲音制止了他們,靈風的身影也從黑暗中緩碗出現:「這位以津真天,現在是我的式神。」
「居然將這妖物收作式神……你果然墮落了,陰陽師。」
低聲汙蔑自人群中傳來,被妖邪感染的人群開始祟動,一步步地向前圍了過來,因為貪婪而遮蓋住原本對妖怪的恐懼,只剩下原始的慾望。
真是可悲的人啊。
從陰陽師那邊獲得的靈力源源不絕地補充原本乾涸的身子,原先失去光澤的羽翼變得光澤飽滿起來,在火光下閃耀出少女原本該有的生命力。彼此交換了靈力的現況下變得更加飽滿。
原先充滿慾望的眼神終於到現況的恐怖開始退縮,然而以津真天卻不在乎這些,僅僅是回頭望著靈風,看著少年那對清澈冷冽的眸子。
已經不會害怕了。羽毛引起的災禍也好,人類的追殺也好,她都做好面對的準備。
「風,從現在開始你便是我的主人。」那張清麗的臉龐微微揚起,看著逐漸緩過氣靈風,頭一次笑得如此溫柔:「請下命令,陰陽師大人。」
從沒想過有這麼一天會對一個人如此說呢。然而以津真天並不後悔自己的決定。
因為自己身後那名陰陽師的眼睛清澈冷冽,與那些燃燒著慾念的眼神完全不同。
「帶我飛離這裡吧,以津真天。」
「是。」
身繫於卿,望卿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