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城很简单,走过护城河上的桥,在城门前排队,由守门的士兵稍作检 查,完后再穿过门洞就进到齐国都城临淄了。
但要在今日进城的人可不能这么随便对待。数日之前,齐都内的民众都已知晓,凶将已经倾覆天下八国班师回朝,大军正在临淄南门外扎营休整。这几日,每日都有无数的肉食,粮食,布匹,绸绢。从城中各库运往军营,犒赏三军。而陛下更是颁旨,选良辰吉日请凶将入城献礼。
早在前几日就有巡城锦骑在必经之路上来回巡视,若是有民众随意丢弃污 秽,等待着他的将是一顿鞭 子和入 狱数日的严厉处罚。更兼每日皆用清水泼洒路面,使得路无浮尘。如此准备了几日后,终于到了良辰吉日。
城中御林军早已经在路两旁值守,在他们身后,城中的百 姓纷纷聚拢到道路两边翘首以盼,等待凶将入城。在等待的过程中,这些民众自然是开始聊起凶将的趣事。
“哎,你们听说了吗?”
“听说什么?”
“听说凶将这次啊,不仅把陈国国库给搬了回来,还俘虏了很多美 女呢。其中最出名的当属那个陈国公主啊。”
“害,公主也就是出身好,说不定长得也不一定多好看。”
“你这就不知道了吧。我给你说啊,我家小儿子是个读书的,他说学堂里的秀才老 爷夸这个公主,说,说什么,眼角眉梢有秀气,唇绽笑颜露温婉。就是特别漂亮的意思。咱要是能亲一亲芳泽呀。”
“李老 二你狗嘴里吐不出个象牙,你算老几?。凶将抓过来的公主那是献给皇上的,你能见一面就是天大的荣幸,”
“嘿!我摸不着我还不能想想了,那是公主,可其实不就是个被俘虏的女人嘛。指不定现在吓得腿都软 了。”
就在城内的人们翘首以盼等待着凶将入城时。在军营之内凶将招呼到。“你们进来吧。”随着凶将的呼喊,从营帐外进来了几名婆子,她们手中还提着几个箱子。
“将军。这几位?”几名部下参将看到这些婆子都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凶将出言解释道。“今日我等就要入城向皇上献礼。外边黄金,美玉已经整理完毕,唯独这个公主不好随意处置,本将特别请示了陛下,未曾想陛下早有打算,特别从宫里派了几位嬷嬷来这里为公主打扮。”
原来如此,部将听了都恍然大悟,倒是被绳索加身囚在笼中的将军心如死灰,听他们的话,今日就要入城了,而自己居然要做为被俘虏的敌国公主送到皇帝的面前。这岂不是意味着自己再也没有机会逃离皇帝的控 制了?她还没想完就被凶将的话语给打断了。“好了,我们大家先出去做其他的准备,让几位嬷嬷好好招待一下公主。”说罢领着几名部下离开了营帐。
看到他们要走,将军在笼子中急得呜呜直叫。这里是自己曾经生活了数年的军营,她对这里的一草一木都非常熟悉,甚至刚才的部将就是平日里自己的心腹,只是他们没见过这副样貌的自己罢了,如果自己能说出话来,说出一些军营中只有她知晓的秘密,自己的身份就一定能够得到澄清。自己说不定就能逃脱皇帝的魔爪。
自己入营的时候和皇帝在一起,被皇帝严密看 管,根本没有机会澄清身份。可如今皇帝明显不在营中,而是回到了皇宫里,这机会简直千载难逢,只要在军营到皇城前的这段路途里,自己把自己的真 实身份暴 露 出来,到那时皇帝一定没有办法强行留下自己。所以她才急得呜呜大叫,想要让曾经的部下多看自己一眼,取出她唇 间的绸布,听她说话。
可是几名部下只是扭头看了一眼就跟着将军走了出去。在他们看来,这只是女子面对自己未来命运的哭诉罢了,不必放在心上。
等到部下全都走出营帐后,几名嬷嬷走上来,一名嬷嬷从怀中取出一封信,展开递到将军面前说道。“陛下让老奴把这个拿给您看,陛下说您看完后心中自有分晓。”
将军听了这话急忙低头看向放在自己眼前的信纸。
爱妃,看到这封信的时候,你应该已经在营帐中了。自从昨日我们一同去营中宴请众兵士后,我把你缚于营帐中后,便独自回宫了,到今日我们虽然只分离了短短一晚,但朕心中却很想念你。我想爱妃你也一定希望再次见到朕吧。
看到这里将军脸上飞起红霞,暗暗的唾弃了一声,“呸,谁会想你,我巴不得看不见你。”但是她的心中却涌上了一丝异样的情绪,似乎有些开心。
她定定神继续往下看。以爱妃的聪慧,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想必一定明白朕为汝准备了什么。没错,朕为爱妃你准备了一个身份,一个可以出现在全天下人面前的身份,光 明正大的陪伴在朕身边的身份。陈国的公主已经吞钗自尽,尸首毁于大火。所以从今天起,爱妃的身份就是陈国公主了。朕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昭告天下,让爱妃陪在朕的身边。不知道爱妃喜不喜欢这个身份。
但其实,朕完全不用如此行 事,只要向之前一个月那般,把爱妃囚于深宫别院内,白日捆缚,夜夜宠幸,爱妃你又如何能逃出朕的掌握呢?
可是那样,朕将会再也得不到爱妃的心,爱妃你也无法自 由出入后宫,享受荣华富贵,只能在朕为你打造的笼子里了却余生。一想到这里朕心中便宛如刀绞。所以朕苦思冥想才想出这计划,朕给爱妃一个身份,爱妃你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入我后宫,日夜陪伴在我的身旁。
看到这里将军真是又羞又怒。怒的是皇帝居然真的视自己为禁 锢,不惜撒如此弥 天 大 谎。羞的是,身为九五至尊撒如此谎 言,居然只是要给自己一个名分,皇帝居然如此看重自己。一想到这里将军心中涌上了一丝不知名的情愫,她摇摇头把脑海中这些想法丢到一旁继续向下看去。
朕知道这个计划很冒险,毕竟过去一个月里,爱妃虽然表面臣服于朕,但朕看得出来,爱妃的眼神中还有着不甘,心中也时时刻刻想着如何摆脱朕的控 制。如此一来如果放爱妃出宫,爱妃你一定会想办法逃跑的。
朕不是不可以把爱妃你藏于别院中,可古人言,哀莫大于心死,那样的爱妃如同被 关入笼中的鸟雀般,朕就算能获得爱妃的人,占有爱妃的身 体,又有什么用呢?
这看到这里将军心中一颤,皇帝怎么会看不出来自己的状态呢?正如皇帝所说,如果自己继续被养于深宫别院中,自己一定心有不甘,但自己又被绑缚起来,无法逃脱皇帝的控 制,只能以泪洗面,久成心病,早晚会伤及自身。
将军想到。在宫中的日子里,她是被紧缚起来没错,但是每顿饭食均是由皇帝亲手调羹,把温度适中的汤饭喂给自己。解 开束缚后更是亲自抱着自己坐在澡盆中,在滴入了有助于活血的药汁的温水中帮自己梳洗按 摩,舒缓自己被 拘束而发 麻的身 体。在过去的一个月中,将军从头到脚每一寸肌肤都被皇帝抚 摸过。皇帝有无数次机会可以夺走自己的贞洁,彼时的自己就算是想反 抗,但是内力尽失又被 拘束的浑身发软,若是皇帝想,他随意都能玩 弄自己,自己又怎么可能一直保持贞洁?原来,原来!看到这里将军才明白,皇帝是真心实意的想要得到自己,他想得到的不是一个空有美貌的花瓶,而是心甘情愿依偎在他怀中的金丝雀。
想通了这一层,将军脸上红霞更甚,被 拘束的身 体也阵阵发软,一想到过去的日子里,皇帝虽然对自己严加捆绑,甚至用鞭打和蜡油折磨自己,但是事后都会准备好上等的药膏帮自己调理身 体。而那些鞭打和惩罚,最根本的原因也是因为自己不以臣妾自称,自顾自的反 抗皇帝。可笑那时的自己还为,自己从将军沦落成皇帝的玩物而心有不甘,那些药膏也只是皇帝想更长久的折磨自己才准备的,可没想到皇帝心中居然如此看重自己。
将军低头垂泪,呜呜的啜泣声在营帐中回响。
几名嬷嬷看到将军如此表情后相互点头,一名嬷嬷掏出钥匙打开囚 车钻入车内,把将军抱出来,搀扶着将军站好,被捆绑了一整夜的将军浑身发软,再加上啜泣呼吸不畅,根本没有力气站稳,如果不是嬷嬷扶着她,她已经瘫倒在地上了。另一名嬷嬷则开始解 开将军身上的绳索,边解绳子边在将军身边说道。
“陛下知道您远离故国,心中多有哀切,所以特别安排老奴们来服侍您。”
嬷嬷一边说着,一边解 开了她身上的绳子,同时褪 下她身上的布袍,从箱子中取出一袭月白色的宫装长裙为她换上,垂在脑后的秀发被嬷嬷盘成发髻,插上金钗,耳 垂挂上拇指大小的明珠缀饰,再取出妆匣,为将军粉黛描眉,绛红点唇。
经过嬷嬷一番打扮后,将军怔怔看着铜镜中的自己,过去数年里,她戴着面具居于营中,就连睡觉时都不敢取下面具,只有梳洗时才能从水中一窥自己的面容,只是那时的素颜如何与被精心打扮后的美貌相提并论。
看着镜中的美 人,将军不敢相信这居然是自己,自己竟然是如此耀眼的明珠。她心中突然涌 出一丝自豪,也难怪皇帝会心心念念着要收藏自己,如果自己是男子,得到这般美 人定然也是养于府中仔细把 玩。自己身为女子这般容颜让皇帝藏于后宫有何不好?明珠居于天下最富贵的宝石匣中,被俗物映衬才能绽放出珠玉之美,世间还有比皇帝的后宫更华丽的宝石匣吗?
等到梳妆完成后,嬷嬷们搀扶着公主来到箱子前说道。陛下还有吩咐,您毕竟是被俘之身,穿戴也要符合俘虏的身份,箱中之物是陛下赐予殿下的,老奴们帮您戴上。
这!将军低头看清箱中物体后羞愤不已。只见箱子中盘着两根镣 铐,分别是手镣与脚镣,通体均是纯银打造,此外还有开口环和面纱。
“让老奴为您戴上吧。”嬷嬷一边说一边攥 住她的手臂,另一名嬷嬷拿起手镣 铐住她的双腕,接着弯下 身撩 起她的裙摆,把脚镣锁在她的脚腕上,然后取过开口环就要卡在将军唇 间,将军自然不愿意再戴上这令人羞耻的物件,惊呼一声侧过头去,嬷嬷见她心有抗拒,便伸手捏住她的脸颊,粗 鲁的把开口环卡在她的唇 间,把牛皮缝制的系带扯到她脑后扣住,在取出一个特制的木塞塞在开口环内,防止她的香 津滴落身前打湿衣襟造成不雅,最后再为将军挂上面纱。
将军徒劳地抬抬手,双手向外撑开,双脚也试图迈步,但是一米长的手镣让她无法双臂大张,脚上的镣 铐让她抬腿的动作多了一分沉重。被 迫睁开的双 唇更是让她脸颊绯红,虽然过去在宫中的日子里,她不是没戴过开口环。但今天,她居然要戴着这东西,保持着镣 铐加身的状态,从这里走到皇城,在这数里远的距离中,不知道有多少士兵民众,达官显贵能够看到自己,自己和他们之间就隔了一层面纱,这让她如何承受得了?
但是几名嬷嬷可不管她心中的想法,取来绳子系在她的手镣上,牵着她就走出了营帐。
措不及防下,将军被嬷嬷直接拽出了营帐。呜!当她看清营外的景象后忍不住惊呼一声。
帐外已经有上千名士兵整理好了行装,而凶将骑在高头大马上指挥士兵列队。将军从没想到自己有一日竟然会穿着裙装,面施粉黛,手脚被镣 铐锁住的状态下出现在部下们面前,虽然部下们认不出来现在的自己,但是这种出场让将军感觉万分羞愧,她侧过脸,不敢直视部下们。
但是部下们却更加震 惊,他们看着这位穿着一袭白裙的女子乖 巧的站在空地上,一身素色长裙还不及她的肌肤半分雪白,系着束带的腰 肢盈盈不足一握,腰 肢纤细,四肢修 长,隔着面纱众人看不到她的面孔,只能看到那躲闪的眉目与红透了的耳 垂,就是这样娇 媚柔 弱的女子,手脚上却戴着粗 大的镣 铐,足有双指粗细的锁环对于女子来说太过沉重,以至于她的身 体微微前倾,更衬托出她胸前那几乎要撑 破胸衣的两对雪峰。
围观的众将士被这女子的身段惊艳,军阵中甚至传出了数声咣当声,原来竟是一些士兵因为她的美貌而失神,没能握住手中的长枪,长枪落到地上发出的声音。
看着周围这些原本自己的部下震 惊的表情,将军下意识的抬手轻 抚自己的脸颊,原来自己的真容再加上妆点居然有这样的魅力吗?将军叹了口气,晃了晃双手,手腕上传来的拉扯感和哗啦啦的锁链声,让她不禁叹气,这份美貌竟然要让皇帝一个人欣赏,是不是有些太便宜他了,将军心中有点自豪。
凶将策马来到她的身前从嬷嬷手中接过绳子握在手中,转头面向众将士高呼道。诸位,进城!喊罢一挥马鞭,他一只手握着缰绳同时牵着将军手镣上的绳索,一马当先的走在队列最前,
呜!猝不及防下将军被拉的一个踉跄,但万幸没有摔倒,凶将也似乎不想弄脏她身上的衣裙,故意把步伐放得很慢,走起路来甚至没有溅起灰尘,所以就算她脚上被脚镣拷住也能勉强跟上马的步伐。
可虽然能勉强跟上,但是对于现在将军来说,走起路来无异于是折磨,因为她脚上带着的镣 铐,粗 大的拷环扣在她脚腕上,二尺长的锁链拖在地上,十斤重的镣 铐在以前对她来说轻若无物,可如今她想迈开双 腿走上一步都要花不少力气。
而她的双手被拷在身前,绳子又被将军牵着,这让她的上身不由自主的前倾,饱满浑 圆的胸 部这时反倒成了累赘,没走多远她就感觉自己肩膀酸痛不已,这也是因为将军扯着她手上的镣 铐,这让她不得不向前抬高双手,而当她迈动脚步想要走快一点,好让手臂放下来时,脚上的脚镣会拖累她的脚步,凶将也会扬起马鞭,加快马的速度,让她的双手一直保持着一个平举的状态,在这种状况下,她的肩膀酸痛不已,每走一步,胸前的两团美 肉就摇摇晃晃,这让她开始怀念起裹胸布,虽然胸 部被挤 压会有些难受,但总比现在好。
城门离军营并不远,骑马慢步也只要半炷香的时间就能抵达。但这半炷香对于她来说太过漫长了,她的手臂酸 软几乎抬不起来,双脚更是失去了力气只是机械的摆 动着双 腿,这短短的一段距离让她的额前浮上了一层香汗,原本穿在身上的宫裙这时也让她觉得无比碍事。
但万幸凶将已经来到了城门洞前,早已在这等候的官 员急忙上前迎接,凶将也停马回礼。暂时停下脚步的将军急忙放下了酸胀的手臂,一边小口小口的喘息着恢复体力,一边在心中埋怨皇帝,我都不想逃跑了,安排个马车把我送到宫里去不好吗?非要让我带着这东西走一路,害的我手脚酸痛。
光顾着埋怨皇帝的将军没有注意到,随着自己喘息的动作,自己胸前的丰 硕一起一伏,停下脚步后她身上也泛起香汗,在朝 阳的照耀下越发耀眼,引得官 员的视线不住的往她身上瞄。
几个资历不太够的礼部官 员站在队列最后,其中一人侧身到同 僚耳边面前低声道。“往日古人有诗词赞美佳人,我是不信的,可今日我是觉得原来是自己见识短浅,今日见到这公主的身段,往后那教坊司中的庸脂俗粉如何入眼?”
“这就是你的不是了,人家公主如今虽然是俘虏之身,但人家原本是金枝玉叶,怎么能和教坊司的女子相提并论?”
“张兄此言差矣,我且问你,这公主是哪国人 士?”
“这自然是前陈人。”
“听闻南方水土养人,江南女子温润如玉,今日一见名不虚传,公主是连城之璧,那其他江南女子也不乏美玉呀。”
“哦,我知道高兄何意了,听闻高兄最近正准备续房小妾,不若来日一同去教坊司里找个陈国贵女,如何。”
“知我心者张兄也!”
入了城就是宽阔的道路,两旁挤满了前来围观的民众,他们从早晨开始就翘首以盼等着队伍进城,如今见到之后自然发出了兴高采烈的欢呼声,可是大多数欢呼声却都在叫喊数声之后渐渐沉寂下去。那是因为民众看到了走在队伍最前列的身影,骑着高头大马,面带黄金凶面的猛将带给民众的是威严与强 硬,可紧接着他们看到那踉跄着跟在马后的宫装女子,隔着面纱不见面容,但是仅凭身段就能让人看出她是何等的美艳。一些男人眼睛都直了,可随即就捂着耳朵叫痛,原来是他们身边的内人揪着耳朵破口大骂。“你这肮 脏货,见到个俘虏眼睛都挪不开了,嫌弃老 娘脸黄了!你看不上老 娘了!”
更有公子和富豪眼见公主的姿色,打定主意要找些江南女子泄泄火,虽然可能不及公主万一,但万一淘到一块美玉藏于屋内也是美事。
而将军真是羞红了脸,
道路终于走到了尽头,当凶将在宫城前停马时,她双 腿一软几乎要在摔倒在地。万幸她咬牙挺 直腰 肢,望向面前的红墙金门,她明白,今日自己踏入其中后,就再也没有机会出来了,她转头看向身后的长街,视线越过士兵和民众看向这座天下雄城,看向整个天下,良久她低下头看着自己身上的长裙和镣 铐,心中五味成杂。
凶将朝守卫皇城的禁军出示了令牌,随即宫门大开。他昂首阔步的走入皇城,在他身后已经累得气喘吁吁的将军只好迈着颤巍巍的步伐跟着走向皇城大殿。
等到入宫的队伍走远后,守在门边的士兵低声交谈。“刚刚那个就是凶将啊,真是惊人的气势,我刚才从他手中接过令牌时,都快要喘不上气了。”
“可不是,也就这种英雄才能平定天下吧,你看凶将身后那名女子,难怪凶将要不远万里把她虏回来献给陛下,那身段真难为凶将自己没有品尝啊。”
“哎!慎言。”
“哦,多谢老哥提醒。”
司礼太监早就站在大殿门口等候了,太监望向台阶下排列开的军阵以及他们身边箱子,最后视线落在站在军阵最前方的那素衣女子身上。老太监 视线微微一顿,心道,这公主虽然面覆轻纱见不得真 实容貌,但是光看了身段就能知晓面纱是何等的风情,难怪凶将会把一名女子当做最宝贵的礼物。老太监心里一边想着,嘴边也不敢怠慢,朗声道,请凶将与诸军士携战利品入殿。
来了。将军眼神复杂的望向那座大殿,她不知道自己等下要以什么样的表情去面对皇帝才好,只是牵着她的凶将不给她犹豫的机会直接拽起绳子向前走去。
将军微微的叹了口气,拖动着沉重的双 腿勉强跟了上去。在她身后早已准备好的士兵抬起箱子也跟了上去,将军在踏上台阶前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身后,上次进殿面见皇帝时,自己还是领兵在外的大将军,没想到这次进殿自己却落了个和这些金银俗物一样的身份,都成了战利品,不过那些箱子中的战利品是在战场上征服敌国得到的,自己应该算是皇帝调 教出来的。
殿前的台阶总共有99节,青色玉石雕刻的台阶与她脚上的镣 铐撞击发出清脆的声响提醒着她如今的身份,但是她心中却泛起了不安。因为此时的她并不是被藏于金屋之中任人把 玩,而是要以这种身份走入朝堂,走过文武百官,走到陛下的的面前,跪在他的身下。想到这里她心里还是有些惊慌的,自己真的无路可逃了,她扪心自问,自己真的做好准备了吗?自己现在的身份不过是俘虏,如果皇帝要把自己收入后宫的想法被其他官 员阻止怎么办?她不知道。
无论她心中多么的纠结,台阶总共也就这么长,她终于站到了金殿门前,抬眼望去,她一眼就看到了他。他的眼中也映照出了她,隔着文武百官,她好像看到他笑了,他眼中的焦急也化作了欣喜,她看到那份欣喜时,不知为什么,自己心中的担心全都化作了泡影,反倒是皇帝直勾勾盯着自己的视线让她的心中如同饮下了蜜酒。
“陛下,臣今日班师回朝,这些箱中装着陈国国库中的至宝,今日献于陛下。至于这名女子,乃是陈国国主的女儿,臣见她姿色动人特献于陛下。”
“爱卿有心了,不过,”皇帝话锋一转,“箱子里的可不是什么至宝。这至宝现在就在朕面前站着呢。有劳爱卿取下至宝上的面纱让朕一睹至宝真容了。”
凶将扯下她脸上的面纱,百官才看到这女子的双 唇竟然被 迫张 开,金属环,木塞卡在她的唇 间。随即凶将解 开系带取下口塞,她张合了一下双 唇,抬起手抚 摸 着有些发酸的脸颊。
“爱卿,这是何物?为何卡在她唇 间啊?”皇帝装作不解的样子问道。
将军听了这话翻了个白眼,“装!尽管装!这东西还是你给我准备的,在小院中给我戴了一个月,你还能不知道这东西是什么?现在倒是装起来了。”
凶将嘿嘿一笑道,“陛下不知,此女重视贞洁,被俘获前差点吞钗自尽,被俘后更是动不动就绝 食,这东西是个拷 问道具,戴上后她不想吃时也可以强 制灌入一些饭食,使她不至于饿死。”
百官听了觉得公主的待遇可真是惨,毕竟正常人说话连续说上一两个时辰就会口干舌燥。可这女子自从被俘虏后要时时带着这东西,也难怪一路上如此服服帖帖,想必是被折磨惨了。
终于可以说话的将军心中忍不住想到。如果现在自己当着百官的面说明自己的真 实身份会怎么样。她毕竟曾经是凶将,与朝堂百官也有公 务往来,朝 廷密事也知道不少,而这些显然不可能是一个陈朝公主所应该知道的,这正是自己身份最好的证明,也是自己逃脱皇帝掌控的唯一机会了。她的心中闪过一丝纠结,如果这样说出来,自己确实可以做回曾经的自己,可是他会怎么样呢?将军下意识的抬头看向龙椅上的皇帝,看着他站起身朝自己走来,哎?朝自己走来。
将军,皇帝身边的太监,文武百官都怔怔地看着皇帝居然直接从龙椅上起身,笔直的走到她面前。一手揽住她的腰 肢,另一只手抚上她的脸颊,抚着她的脸颊注视着她躲闪的眼神说道。“百余年 前,楚王宫里的一名妃子因为腰 肢纤细,备受宠爱,宫中之人纷纷模仿,以至于流传出,楚王好细 腰,宫中多饿死的故事。可倘若楚王的爱妃是你,那楚王宫里的其他人就不是饿死了,只怕她们会羞愧的用白绫把自己吊死。凶将,你送的这个礼物,朕很喜欢。”
皇帝搂着她走到打开的箱子前,看着箱子中的金银玉石说到,“这东西可以充盈国库,美 人在身侧可以养眼啊。”
“噢?这是?”皇帝一个箱子接一个箱子的看过去,其中一个箱子中摆着的并不是金银,而是一把长剑。
凶将急忙解释道,“这是在陈国国库中发现的宝剑,看铭文是百余年 前欧冶子大师所铸造的名剑之一,定钧。”
皇帝拿起剑来抽 出看着剑身上的山河纹理。“果真是好剑!”皇帝赞不绝口,随即看了看身旁的将军微微一笑,“来,拿着。”
“哎?”她下意识的握住剑柄,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
“陛下!”这一下文武百官几乎跳起来,一个被俘虏的公主居然手持宝剑站在陛下旁边!
而皇帝居然还向后退了两步,面朝着她站好,剑尖就抵在皇帝胸前,只要她抬起手来,剑尖就能够捅破龙袍刺穿他的胸膛。
“护驾,护驾!”大殿中骚 动起来,群臣们纷纷涌上前去,想要从她手中夺过宝剑。
在这一片混乱的中心皇帝大喝的,“都给朕安静!”
这一声呵斥止住了混乱的局势,皇帝看着将军一字一句的说道,“”对于你来说,家国不在,对于朕来说却是一统天下。这是不可调和的矛盾。所以朕给你,也给天下一个机会,你若是愿恨朕,就捅上来吧,朕绝不躲避。但你若是为了天下万万百 姓着想,为这征战百年不止的乱世着想,就为这乱世的落幕和天下一统的开幕献上舞蹈吧。
将军怔怔地看着皇帝,她看到皇帝冲着自己眨了一下眼睛,眼中有戏谑的神色,顿时想到她想 做什么,忍不住噗呲一笑。随即她平举起手中的宝剑横在身前说到。“奴家身负国仇家恨,你却把宝剑亲自交于我手中,倘若我向前一步,就算有凶将保护,你当真以为你不会受一点伤?到那时,奴家虽死,我陈人之名也流于后世。”
“陛下快躲开!将军,快捉拿此贼!”听了她的话,大厅里的群臣瞠目结舌,他们不敢相信,如果今日皇帝遇刺,齐国将成为天下的笑话。
可就在这时,她恭身拜道,“可奴家不能作为陈人递出这一剑,奴家决定替天下人看着,看你这定鼎天下的皇帝能不能治理好天下。倘若有一日陛下你没有治理好这天下,那时奴家再刺出这一剑。”她边说边走到大殿中 央。提起剑来环顾四周道。“今日是陛下成为天下之主的日子,奴家愿意献上剑舞,为陛下助兴。”
群臣这才放下心来,看着这女子一身白色的裙装,衣衫飘飘,明眸皓齿,眉目间有着卸下重担后的轻 盈,俏 脸微红,黑色长发从肩头垂落,不似人间,恍若天仙。
看到她的姿 势,皇帝大笑着拍手到,奏乐!早已等候在殿外的乐师来到殿内。随着拨弦声的响起,乐声绕梁,她提着剑缓缓踏步,举起双臂,乘乐而舞。
随着她的舞步,衣袖翩然,手腕之间的镣 铐环撞击间发出清脆之声,飘舞的裙摆下戴着的沉重脚镣看似没有对女子轻 盈的舞蹈造成影响,但其实仅仅是转身就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
双手和双脚被限 制住,舞蹈的姿 势自然无法展开,为了保持优雅的舞姿,她不得不大幅的转动身 体,让沉重的镣 铐带着自己的手臂与剑飞舞,进而随着乐声扬起裙摆。
随着舞步以及镣 铐的叮当作响,将军也渐渐放空了心神,这一刻,她不再是名震天下的凶将,而是一名在天下之主面前献舞的俘虏公主,随着心态的转变,她的身形越发轻 盈,衣袖翻转,镣 铐叮当作响。
群臣恍惚之间仿佛在她身上看到了天下臣服在皇帝脚下的盛景,镣 铐加身的公主在初升的晨光中,手握山河,为天下之主献舞。剑光上倒映着金碧辉煌的大殿,倒影着殿外的锦绣山河。
直到一曲定,佳人的脚步已经来到了皇帝的身前。公主在皇帝身前缓缓的跪下,低下头,手中托举着宝剑轻声道。“奴家替天下为陛下献舞。”
皇帝看的目光呆滞,没有回过神来,直到身下的女子再次开口轻唤陛下,皇帝才回神收回了目光,接过她手中的宝剑,却不舍得把目光从她身上移开。“来啊,拟旨,朕准备把此女收入宫 内,封为…”皇帝话还没说完,他身边突然传来一声“不可。”
嗯?皇帝转头看去,竟是凶将出声阻止。
“爱卿?有何不可?”
“陛下,此女乃是被俘之身,地位低下,如何入得了陛下的宫阙,再说,我大齐历代先王宫 内都没有外国人做妃子,陛下万不可。”
“爱卿此言差以,如今天下入我齐国,她虽然是前朝公主,但也是我大齐的子民,朕为何不可把她收入后宫啊?”
“陛下,”这次出声的是礼部尚书,“此事万万不可。”
“哦,颜尚书?为何不可。”
“陛下,此女毕竟是被俘之身,若是入了后宫,有了名分,会被天下人嗤笑啊。”
“那依爱卿所言,应该给她什么身份呢?”
“臣建议把此女送入宫中为奴。”
“陛下,颜尚书此言不妥,”一名头发花白的老 子也上前一步。“此女之前可言,倘若有一日陛下没有治理好这天下,她会刺出一剑。这种女子放在宫 内,如果有一日心生不满,让陛下龙体受惊,那岂不是让天下笑话。”
“诸位爱卿言重了,不过既然诸位爱卿都反 对,朕确实要多加上心。来呀,拟旨。封前朝公主为缚奴,于宫 内地位最为低贱,赐红绳百丈加以拘束,非朕临幸不得解缚,赐贴身奴婢四人,于别院居住。如此一来,诸位爱卿应该放心了吧。”
“这?”几位朝堂大佬面面相觑随后高声道,“陛下圣 明!”
今天的朝会很长,不过当日上杆头时也总算是结束了朝会,散去的官 员走在御道上,颜尚书故意放慢步伐走到顾大人身边低声道。“顾大人,今日朝堂之上你莫非?”
顾大人微微一笑。“颜大人的爱 女进了宫,本官的小孙女也进了宫啊。你我二人出言阻止陛下的理由不是一样的吗?”
“哈哈,正是正是,这公主不同于小辈们背后有家族撑腰。这名公主如今去国万里,孤身入陛下后宫,那么她只能依靠陛下才能过得安稳。所以她今日献舞也是讨好陛下的手段,这位公主想在后宫之中站稳脚跟,更是会不遗余力的站在陛下一边。如此一来,我们吹给陛下的枕边风就要弱上多呀。如今这女子的地位已经定下来了,接下来我也会叮嘱小女,多多留意后宫事的。不过我还有一事不明,所以特来请教顾大人。”
“哦?什么事?”
“为什么凶将他也会出言阻止?”
“颜大人不妨想一想,这天下还有凶将纵马之地吗?天下平定,凶将这把刀,如果用不好伤人伤己。那么陛下提拔一个被勋将献来的俘虏,也是在敲打凶将让他老实一点。”
不知不觉两人已经落到了官 员队伍的最后,他们回头望向皇宫随后收回目光,“陛下确实是天下雄主啊。御下的手段也如此不一般。这皇宫就是天下最大的笼子,那公主对陛下来说也不过是笼中鸟而已。”
“哎,顾大人,这公主的美貌,就算是鸟雀,那也是千金的金丝雀啊。”
“哦呵呵,是了是了。”
被带入后宫中的缚妃在宫女们的带领下来到别院前。她一眼就看到了等在院门前的几名侍女,看着她们的面孔,缚妃微微一笑,还是你们。过去一个月里正是她们一边拘束着自己,那时的自己非常愤 恨,甚至还曾经咬伤过其中一人,但如今看着她们,缚妃竟然有一种淡淡的安心。
“回娘娘的话,陛下让奴婢们从此伺候娘娘。陛下还特地安排了,娘娘今日走了很长的路,想必身 子乏了,奴婢们已经准备好了热水,伺候娘娘您更 衣吗?”
说完侍女取出钥匙解 开她手上的镣 铐,随后领着她来到别院中的浴 室,褪 下她身上的衣裙,伺候着她坐到浴桶中,为她揉 捏着有些发红的手腕和脚腕。
等到梳洗完,擦干身 子,侍女就要取出衣服给她换上,就在这时缚奴却出言打断了她们的动作。
“不用更 衣了,直接领我到屋内把我绑上就好。”
“哎?”
“陛下他等这一天等了好久了吧,奴家从此就是陛下的人了,伺候陛下是奴家的本分,穿着衣物再绑上绳子,到,到行 事的时候不方便,不如就这样把我绑起来吧。”
看她态度坚定,侍女们也只好领她到卧室内,让她在床边坐好,随即将她纤细柔 弱的手臂反剪在背后,手腕交叉起来。先用绳子在她的双臂上缠绕了好几圈,从双肩向下的绳子一圈圈的绞住她的双臂,接着红绳在她的手腕上来回缠绕,把一对手腕缚在一起后,又纵向拉过加固,将她的双腕牢牢捆缚住的同时收紧。
捆住她的手腕后,侍女收紧她手臂上的绳子,给她来了个牢固的五 花 大 绑,红色的绳子越过她的脖颈,在她的身上来回缠绕,织出了一张细密的绳网。在她的胸 部上下,倒8字形的绳圈在雪峰上下收紧缠绕更凸显出峰顶挺翘的粉 嫩雪梅,
一道红绳绕过她的纤腰系出一个绳圈,接着从小腹处向下勒住那粉 嫩的花瓣,勒的她娇 呼一声,红着脸别过头去不敢看现在的自己。接着侍女把她的双 腿拉开,用绳子系在她的脚腕上,另一端系在床围两边的立柱上,这下他就只能仰面躺在床 上,连翻身都做不到了。
最后侍女拿出绸布蒙住她的眼睛,把绸布塞到她的唇 间,外面用绸布蒙住,再帮她盖好绸被就退出了房间,只留她一个人在床 上体验被 拘束的感觉。在这种情况下,她的脑海中突然想起了皇帝的笑脸。难怪他这么喜欢把自己绑起来。当自己被绑成这样,目不能视,口不能说,唇 间发出细弱蚊鸣的呻 吟,身 体只能微微的扭 动,同时在绳子的挑 逗下无意义的挣扎着,尽情地暴 露 出自己身段的诱人。再加上自己这份美貌,哪个男子能够抵挡?
而对女子来说,被缚成这样就意味着掌控绳子的人也控 制着自己的生死,自己把自己的一切权 利都交给了绳子的主人,一颗心里只能装下他,再也装不下 任何人。她的身 体逃不脱拘束。她的心也飞到了他的身边,那这里就是自己应该呆的地方了。
这一次不同于以前被 拘束,那时的自己十分抗拒绳子绑住自己,被绑起来自己感受到的只有痛苦和折磨。可如今自己放开了心扉,任由绳子把自己绑了起来。舒缓的身 体更适合绳子游走,也让绳子更深的勒入了她的身 体中,细微的毛刺挑 逗着她娇 嫩的肌肤,让她不安的扭 动着身 体。股间的股绳随着她的扭 动在花瓣间划过,未经人事的她被绳子刺 激的浑身颤 抖。很快脑海中就只剩下了被 拘束时身上传来的紧缚感和快 感。
迷迷糊糊地她感到一双大手托住了自己的身 体把自己搂了起来。她惊恐地绷紧身 体,随即便放松了下来,因为这双手的主人在过去的一个月内无数次的抚 摸过她的身 体,更因为这双手的主人如今也是她的主人,自己也不再是曾经的将军,也不是虚假的公主,自己已经是他的缚奴了,那么这双手圈起的怀抱就是自己的心安之处。
她呜呜了两声,大手伸到她脑后解 开了绸布,接着手指伸 入她的嘴中,取出已经湿 透了的绸布放于一旁。她眨了眨眼睛,动了动下巴缓解了一下酸痛,柔声道,“陛下,您来了。”
嗯,皇帝应了一声,伸手解 开她脚上的连接绳,把她抱起来让她坐在自己大 腿上,紧接着皇帝用 力的搂着她不愿意松手。
似乎是皇帝用的力气有些大了,她有些难受地皱了皱眉头,问道,“陛下?您这是。”
皇帝下巴落在她的肩头在她耳边轻轻的说道,“朕不想松开,朕怕这是一场梦。”
“梦?”
“是啊,朕觉得你一定会怨恨朕的。朕把你送出去的时候已经在想,如果你要逃出去了会怎么样,朕不担心你的身份暴 露,只是担心以后再也见不到你了。你不知道,当朕看到你出现在大殿门口时有多开心,朕当时真的想立刻站起来把你抱在朕的怀中。”
“陛下,天意最是捉弄人,你要说奴家恨不恨,最初的时候,奴家确实是恨陛下您的,您把奴家绑在笼子中,在当时的奴家眼里这是对奴家的羞辱。可是如今奴家想通了,陛下有无数次可以要了奴家的身 子,可以让奴家屈服,但是陛下您除了把奴家绑起来用鞭 子抽 打奴家,想让让奴家更听话外,没有做出更出格的举动。奴家虽然身不由己但情由衷。陛下对奴家的宠爱,奴家无以报答,只有这身 子交由陛下采摘了。
江湖寡舟,残棺锈剑,奴家已经见过了。奴家当年在战场空隙时也曾经想过,如果有一日天下平定,奴家的心安之处又在哪里?是辞官归隐?或是仗剑江湖?但是现在奴家知道了,陛下您的怀抱之中就是奴家的心安之处。”
爱妃。听了她的话皇帝抽 了抽鼻子,抹去眼角的泪花,把她的身 体翻过来,面朝着自己。“朕坐拥天下,爱妃你想要什么朕都能给你,但今天,朕要从爱妃身上拿走个东西。”
似乎是想明白了皇帝想要做什么,她羞涩的撇过头去轻轻的嗯了一声。
随后便是一声惊呼声,皇帝把她的身 体压在身下,接着放下了厚重的帷幕。之后,墙角侍立的侍女只能听到压低了声音的娇 媚闷 哼声。
日上三竿,早已经是上朝的时间了,皇帝却还没有起来。缚妃把头倚在皇帝身侧,侧过眼去看着皇帝的睡颜。似乎是感受到了视线,皇帝睁开了眼睛看向身边的佳人。被采摘后的女子眉间多了一丝魅意,激烈的运 动让她的青丝散乱。因为动作幅度比较大,所以绳子在她身上勒出了一道道红痕,这些红痕与她白 嫩的肌肤相映,更显出女子的娇柔。
看到皇帝直勾勾的目光,缚妃害羞地撇过脸去,可随即惊呼一声,原来皇帝整个人压在她的身上直勾勾的盯着他。而此时顶在她股间那滚 烫火 热的东西,烫得她双颊绯红。
“陛,陛下,该去上朝了。”
“一日不去也无妨,”说罢,帷幕中再次响起了娇 媚的呻 吟和啪啪啪的撞击声。
晨起含羞偷眼望,佳人半绾青丝乱,
明眸长睫倦潋滟,檀口红云慵含香,
金龙玉凤不知晚,只恨春日良宵早,
倒浇红烛再贪欢,雪峰依偎媚骨软,
轻拢慢捻挑粉樱,娇莺和啼应婉转,
潺 潺晨露湿红梅,翩翩粉蝶绽芬香。
身有所拘心有依,鱼 水温柔赴巫山。(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