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获得意识的那一刻起,露西佩拉就知晓了自己肩负的巨大责任。
魔界荒凉广袤不可丈量,人间混沌百态无奇不有,天界相比之下生活着数量最少的生灵,却必须担负平衡善恶的责任。尘世难测,恶念能够诞生于任何一个角落,稍有不慎即使天使也会被其染上漆黑,只有时刻内省,对正义的信念比任何人都坚定的才能在这场无尽的战争中坚守到最后。
自己能够担负起这么沉重的责任吗?能以身作则成为凡人的模范吗?能不辜负这对洁白的羽翼与双剑吗?
露西佩拉怀揣着些许的不安,期待着自己得到女神召集的那一天。
“那边那个,对,就你,快点堕天去吧。”
然后就遭遇了意料之外的言语打击。
“请、请问我是哪里做错了什么吗?”露西佩拉不服气地瞪着面埋头记录的金发天使,看外貌那不过是个十三四岁的女孩,却身穿圣白的战裙,脚踏秘银短靴,背后的光翼非同寻常的巨大,泄至腰间的与女神相似的金发格外惹眼。在天界外表幼态的生灵并不少见,并非所有的天使都擅长战斗,但眼前的萝莉显然并非此类,那翡翠色的眼瞳透着明确的冰冷与攻击性。这位就是自己未来的长官吗。露西佩拉紧张地咽下一口唾沫,继续说道,“我是为了成为女神的锋刃驱除邪恶,引导凡人才来这里的,请不要开这么过分的玩笑。”
金发天使只是抬头瞥了她一眼,就继续低头勾画手上的名册。
“反正你就是那种类型吧,看着勤勤恳恳的乖巧模样,突然有一天就对正义啊和存在意义啊什么的产生了怀疑然后开始消极怠工,接着被不知哪里来的村民拐跑去过田园生活再也没回来,再没几年跑去和追兵同归于尽留下几个苦大仇深的小孩。我们能不能直接跳过中间的部分,你现在就去找个凡人谈恋爱,日子过够了再回来自首,给彼此都节省点时间和精力,够你生一个足球队再挨个养大的了。”
“和、和凡人结婚恋爱还生孩子什么的,我、我怎么可能做那种……那样的事情!”
“每个也都会这么说呢……算了,反正在那之前还是能当个合格劳力的。”
金发天使耸耸肩,挥手示意她离开,然后转向了下一位天使。
不久之后露西佩拉才得知她的名字,审判之座的帕弥忒丝。
然后又过去了多长时间呢?露西佩拉一直远眺着她的身影,看她从没有过好脸色却独得女神的宠爱,看她不相信善良却总能施以正确的裁决,看她总是一副嫌麻烦的模样却每每超出预想地完成使命。是出于嫉妒还是不甘心呢,又或者只是对过于武断的判决的小小叛逆?露西佩拉用两倍于所有同僚的努力修行,锻炼,接下所有可能的任务,尽可能地一起同行。想要让她刮目相看,想要让她收回那句话,想要和她一样漂亮地做好所有事,或者至少,想要了解她究竟在想些什么,看到了什么,才会一直露出这种厌倦的表情……
……但每一次的结果,都是自己又被甩得更远更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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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西佩拉双手提剑地落入废墟,干燥的魔界之风吹散了她披散至腰间的长发,她只用一只带翼的黄铜发箍压住月白色的刘海,柔软蓬松的秀发曳在身后既像修女的头巾也像战士的盔羽。紫色与金色修饰的白衣妆点着天使高贵绮丽的身体,分离式的带甲袖套包裹纤柔的小臂,无袖的上衣仅仅遮过乳房的上半部分,裸露着雪滑的香肩和小半的乳球,刚好一手可握的珠润白兔随她的步伐悠然跳动,与线条一丝不苟的小腹和侧腰一同以赤裸的肌肤直面寒风;珍珠、黄金、紫水晶与天使布共织出圣洁华美的低腰长裙,在身前胯中的位置分离出锈有金色剑徽的长长飘带,既兼顾着威严和战斗时的灵活,也让修长双腿直至腿根的位置都尽显无疑。
少女收拢双翼,轻缓迈步,似布似丝的纤薄材质包裹着她的双腿,从勒紧大腿的雕花金环出发细细勾描出优雅绝伦的纯白曲线,紧贴着膝盖及脚踝直至足尖的全部部位,再无缝接上黄铜和硬革的鞋掌与高跟化为长靴。这对惹人注目的长腿不仅仅是好看的艺术品,在战斗中也是可靠的武器,即使到达了这个层级……或者说正是因为到达了这个层级的战斗些许的优势也变得至关重要,能无视体格劣势随心对敌的至今为止她也只认识一位而已。
露西佩拉谨慎、缓慢地探索废墟,以头顶和翅膀的光芒照亮周遭,直起直落的障碍物让她不时难免地扬起裙摆露出守护秘密花园的三角白布。她不作理会,只是专心致志地按着教科书的顺序检查每一处的阴影,不放过任何一丝可疑的地方。这片废墟始于上一场魔王级别的大战,即使过去漫长时间也仍然可能潜伏着任何事物,容不得丝毫大意。突然天边闪烁起了几个逐渐变大的光点,那是其他的天使赶赴到此,露西佩拉暂且停下脚步,挥剑清扫出一片干净的场地以作迎接,天使们在她面前右手贴胸行过礼后单膝跪下,为首是一位浅黄发色的少女,将发鬓结成软帽,戴着几乎将光环盖住的大型软帽,她报告道:“露西佩拉大人,城堡及其周边区域已经完成镇压。”
“我知道了。”露西佩拉点点头,“继续镇压其他区域,保存实力,尽可能不要杀伤本地居民。”
“那些都只是一些魔族……”
“一样的,索拉娜。”露西佩拉打断了属官的后半截话,“我们不是来这里制造杀戮的。”
““是,露西佩拉大人!””
天使们一齐说道,然后起身按原路飞回,只有名为索拉娜的麻花辫少女留了下来。露西佩拉转身,不解地看向她,索拉娜维持着单膝跪地的姿势,继续大声道,“请让我陪您一起探索此地,露西佩拉大人!”
“但是魔王的余波还残留在此,不能预测会发生什么事情……”
“正是因为这样才需要陪同,不是吗?”索拉娜不退让地说,“天界现在已是风雨飘摇,要是连您都出事了——”
“那一定会有其他更优秀的天使代替我的职责。”露西佩拉再一次打断她的话,旋即莞尔一笑,“不过也是,这也是为了其他人的安危,请为我提供助力吧,索拉娜。”
“是!”
两人并肩行走在黎凡特的废墟城区之中,根据调查这片废墟已经在这里留存百年,近一个月才开始重建工作,那之前都是居民们的绝对禁地。许久之前的入侵者击毙了此地领主之后就一直盘踞以此,无人知晓她在这里究竟有什么目的。
“露西佩拉大人,根据描述,那位入侵者有可能是……”索拉娜忧心忡忡。
“只是可能而已。”露西佩拉若无其事地目视前方,“我们要做的事情不会变。”
“是的,为了天界和人界的和平!”
索拉娜斗志十足地应道,露西佩拉用眼角余光悄悄地打量她。虽然资历尚浅,但索拉娜的实力已经毋庸置疑地足够担任副官一职,她身材娇小,虽然不到帕弥忒丝的程度但也足足比自己矮上一个脑袋,因此扬长避短地主修魔法与神术,性格纤细而热诚,富有荣誉感,无论从什么地方看都是一位优秀的天使。帕弥忒丝会怎么认为呢?会觉得她也是“那种类型”吗?露西佩拉不动声色地下移视线,在青蓝色的连衣裙下索拉娜穿着更加常规的白色丝袜搭配短靴,在袜沿固定用的金属环上又加了没入裙摆连向腰间的吊带,看起来防守相当严备,但裙子下真的会如自己想象的那般保守吗?保守纯洁和处女并非强制性的戒律,而只是一种道德上的建言,因为天使的存在方式如此特别,理当审慎地控制自己与凡间的联系和对凡人的干涉。
……但话说回来,既然如此女神大人为什么要让作为天使诞生的我们拥有性别呢?为什么要生有这样的腰肢,这样的乳房以及……雌性的性器呢?甚至还有仿若是要献给特别的对象一般的处女膜的存在。虽然并不讨厌现在的外形,可要不是这样留下了堕天的破绽也就不会被帕弥忒丝那么说了吧?如果前面的还可以说是为了营造在凡人眼前的亲和形象,那么其他那些羞耻的器官又是为何存在呢?只是作为一种考验,一种试炼,用来检测我们的信念是否足够坚定?
在一线奋战了这么长的时光后,露西佩拉自然不会还像刚诞生时那般天真无知,她已经见过了邪恶的形状,见过了人类和魔族因为欲念而做出的种种暴行,在这期间外表上的美貌给自己带来的便利和麻烦各占一半。方便询问和收集情报在战斗中也毫无弱势的这个身姿,至今为止也招致了数不尽的贪婪,嫉妒,觊觎和求爱,虽然至今为止露西佩拉没有留出任何可趁之机,但有时她也会想……
不。不该再想了。再这样下去真的就和帕弥忒丝说的一样了。虽然安慰索拉娜时那么说了,但在女神大人陨落,帕弥忒丝不知所踪的现在,自己不能再背叛属下和同伴的期望。
“露西佩拉大人,这里好像有什么不对!”
索拉娜出声提醒,露西佩拉已经更先一步地做出了警戒。眼前是一座灰色的岩石大殿,已经半是崩塌,八只立柱里的三只都被不知名的力量灰飞烟灭,剩下的也参差不齐地沉进地里,倾斜的屋顶一个角已经触到了地面,但在漫长岁月后依然保留着大致的结构,但通向地底的大门深处的黑暗里散发着浓烈的不详气息,让人发自内心地不想靠近。但正因此才有非调查不可的必要,在计划中这座城市要作为长期的据点使用,不能在附近留下这么可疑的场所。
两位天使握持武器一起踏入大殿,这里的黑暗连天使的光环都无法照穿。露西佩拉举起右手的长剑,剑身如火炬一般地放出更加刺目的光辉,由是两人才得以望见殿内的装饰和壁画。殿内出乎意料的宽广,可以容纳上百人举行宴会的巨大空间里,奢侈地用魔法材料雕出扭曲的文字和邪恶的壁画,不知是否为前任领主接受膜拜的场所,将自己奉为神明以虐待子民来寻求存在感一向是魔界领主的恶癖。
突然身边传来动静,没有面目的魔法灵体从墙壁和地板中接连穿出,口中发出着刺痛灵魂的无声尖嚎。宫殿的守卫在主人消逝后依然在魔法的作用下忠实地执行着防卫的指令,快速予以它们解脱就是最为仁慈的处理方法。露西佩拉长剑一闪,剑光挥出复杂的轨迹将周围靠近的缚灵全数净化,而索拉娜也同时举起锡杖吟唱圣言,逐一解除灵体身上用于塑形的魔法将之送返自然。
“……太残忍了。”
应战的空隙,索拉娜不由低声道,露西佩拉默然。这些守卫的素材中使用了超乎想象的灵质,由此做成了甚至能够抵挡高位天使的一击的强大灵体,而灵质的来源并不丰富,往往是大屠杀的副产品,仅仅是为了给这座宫殿添加守卫就不知花费了多少牺牲者的鲜血。过去的事情已经无法改变,两人能做的只有清除这里的邪恶痕迹,将早就被抹除了自我意识的守卫们送去往生,尽管毫无意义,依然能让露西佩拉获得些许的安慰。两人一边清理守卫一边继续前进,越往深处守卫的灵体就越加强大,在尽头处沉淀的空气震颤起来,单只胜过之前综合的庞大灵体自大殿的最深处显身,形体混沌扭曲只似一片充满恶意的阴影。索拉娜握紧锡杖,仰望着面前高逾十米直达天花板上的邪恶,露西佩拉听到她明显地咽了一口唾沫。
(“……这个敌人,对索拉娜来说可能有些危险了。”)
身处魔界,眼下不是历练的场合。她迅速做了决断,背后光辉璀璨的羽翼展开,在一对的下方又生出新的一对,整整四面羽翼同时一震,将少女的身形如光一般地射出。露西佩拉在宛如时间静止般的高速中挥舞华斩,双剑密集交织出繁复至极的轨迹,每一击都精确地削去灵体内一枚固定形体的符文。这样的邪恶符文有些上千枚,将数以万计的灵魂拼接为这么一只扭曲的造物,而露西佩拉只用一次眨眼的时间就将其重新拆解。她最后从上至下地一脚蹬下,裙摆飞起,紧贴耻丘的极窄三角白布外少女的腿根尽显着矫健的风姿,灵体应声爆散,只剩下一只核心被踢落地面。
咔嗒。露西佩拉重新落地,收拢羽翼,整理一下衣襟和裙摆,然后不失警惕地看向地上的核心,那是一个奇怪的核心,像是一只史莱姆,或者泥怪,或者其他什么柔软的球型,外表呈现奇异的粉色,砸进地面后还在陷坑里轻微地蠕动着。这正是在大殿外感受到的不详气息的来源。露西佩拉保持剑指的姿势缓步靠近,她知道正是这种时候才更要警惕,这种人工制造的守卫往往搭载着落败时才会激发的特殊机能,有时是警报,有时是自爆,必须谨慎拆解。
是能量耗尽机能失效了?
还是自己杞人忧天从一开始就没设计那样的机能?
“……不,不对,索拉娜,小心!”
露西佩拉猛地因身后的气息转过头去,一只粉色的触手正从背后的阴影中探出悄然对准了关注这边的索拉娜,无声无息地突然刺出,不擅武艺的副官没有能躲开它的速度,所以露西佩拉急速冲出,一把将少女推离原地,而自己则被触手贯穿了胸口。
“呜——!?”
露西佩拉应激地两眼一闭。
——当她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身处一座繁荣热闹的小镇之中。
(“……?这里是……?我记得我应该还在魔界……?”)
和暖的阳光从云层之间洒落,喧闹的人声包围着少女的身体,残留自魔界的寒冷和凝滞逐渐消散,露西佩拉情不自禁地深吸了一口气,泥土,青草,木料以及马粪的气味填满胸腔,这不算什么好闻的气味,却比什么都更能治愈她因无边无尽的灰色荒原而麻木了的心。
(“但是,这是幻象吧?我没有理由在这时回到人界的才是。”)
她抚摸胸口,被触手击中的地方并没有留下任何伤痕,身体也没有什么不适,那个攻击只是为了把自己拉进一场幻境吗?可是在宫殿守卫的核心处设置这样的机能又有什么意义呢?天使环顾四周,思考敌人的目的以及脱困的方法。如果是帕弥忒丝会怎么做呢?随性大闹一番逼它露出破绽吗?可是眼前的一切都太过真实,就算是幻境露西佩拉也不忍心向着这般和平的小镇挥出攻击,她保持警惕,慢步在小镇里逛了起来。
露西佩拉循着人声聚集的方向前进,拐过两个街角,明白了这个小镇如此热闹的原因。有人在举办婚礼。彩带挂满了整整一条街的房子,铺着鲜艳桌布的圆桌和四方的宾客占满了过道,高台上三层高的奶油蛋糕正待切开,浓郁的食物香气飘来,露西佩拉忍不住地露出了微笑。
(“真好啊……”)
她稍微靠近会场,本意只想在旁边安静地看完婚礼。虽然因为忙碌而很少有这样的机会,但给予互相做出爱的宣誓的新人们以祝福,也是她心中的天使的责任。
“露西佩拉!你真的来了,我好高兴!”
但人群中却忽然传来了呼唤的声音,一个身着婚纱的黄发少女兴冲冲地赶到了面前。
“哎?莎娜?这是你的婚礼?”露西佩拉满脸惊讶。
“是啊,我和卡多结婚了!”莎娜高兴地将一位身着白色西装的男子拉到身侧。
“这样啊,你们结婚了啊。”
面前名为莎娜的少女是露西佩拉救出的人之一,那头有点像帕弥忒丝又有点像索拉娜的柠檬色的长发让露西佩拉尤其印象深刻。她被崇拜魔神的邪教团伙绑架险些成为祭品,幸而露西佩拉在最后时刻找到了仪式场地将邪教团伙彻底捣毁,让她以及其他的受害者都顺利回归了正常的生活。而旁边穿着白西装名为卡多的年轻男性,则为搜索行动提供了关键线索。
两人原本便是青梅竹马,在经历了这么一场事件后情感更进一步结为夫妻也不奇怪,不过,露西佩拉明明感觉那才是不久之前的事情,没想到两人进展的这么快速……不,其实是因为天使对时间的感官太迟钝了,对人类来说已经过去很久了?想到这里,露西佩拉不由有些忧伤。
露西佩拉重新打量莎娜的打扮,她穿着一件这座小镇里罕见的高档婚纱,白色丝绸和半透明的蕾丝纺纱交替编织,细腻柔顺的布料正衬着青春靓丽的肌肤。兴许是最隆重的仪式已过,莎娜摘去了外挂的长长裙摆,短裙下稍带肉感的双腿穿着吊带袜踩进素白的高跟鞋中,婚礼上的衣着无需考虑实用性,因此吊带白丝被设计得相当纤薄,隐约透着少女大腿的红润肉色。
“之前分别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露西佩拉了。”莎娜牵起天使的手,一半责怪一半忧伤地说道。
“抱歉,因为当时还有其他任务。我也想有个更好的告别……”
“不过你今天还是来了,我真的太高兴了!”莎娜一转笑颜,“我知道露西佩拉的使命重大,世界上肯定还有许许多多像我一样的人需要你拯救,但就今天,就今天一次,可以让我许个奢侈的愿望吗?我希望我的救命恩人,我的守护天使,我最重要的朋友,在我最幸福的时刻能够在场。露西佩拉,你可以留下来,好好见证我和卡多的结合吗?”
“我很乐意。”露西佩拉微笑着,不假思索地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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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
夜晚的房间里,露西佩拉跪坐在角落的地板上,头脑一片空白。
(“哎?哎哎?‘结合’不是指,互相宣誓,交换戒指,接吻什么的吗?原来是指夜夜夜夜夜晚的结合吗!?!?”)
房间正中的床铺上传来了衣服脱落的沙沙声响,莎娜和卡多正在为婚礼新置的大床上互相拥抱,一边接吻一边褪去彼此的衣裳,阻隔热恋的二人之间的事物随时间经过越来越少,很快拥抱变成了直接的肌肤相亲,互相褪下衣服的动作也变成了黏腻的爱抚。莎娜轻轻发出呻吟,她的乳房在恋人的怀中轻压变形。
“露西佩拉,你在看吗?”接吻暂时告一段落,莎娜半喘着气,问向角落里异常拘谨的天使。
“诶、啊啊、我在看、不对、我、我没看、不是、我……”露西佩拉满脸通红地攥着裙摆,脑袋都快要因过热而蒸发了,完全不见肃清敌人时军略之座的果敢和威仪。
“呵呵,要被看见裸体还真是有点害羞呢……不过露西佩拉的话没关系的,请好好看着,我和卡多的结合,这个你拯救回来的身体和生命……”
(“呜啊啊啊啊啊啊,竟然在天使面前做出这种淫秽之事——!!!!……不对,莎娜和卡多已经结婚了,所以这不是淫秽之事,而是繁衍生命的神圣之举,应该祝福……啊啊啊啊已经完全弄不懂了这时候作为天使到底该做什么啦——”)
露西佩拉局促不安地左右游移着视线,不知该看向什么地方。婚房里的一切都充满了暧昧的暗示,绵软的地毯,粉红色的熏香,厚实的窗帘,洒落的玫瑰花瓣,平日稀松寻常的事物在氛围的加持下都足以让她脸红心跳。昂贵的衣裳从视野之外飞来,随意地洒落在地,露西佩拉无意识地凝视着落地的衣物,直到在里面看到男女的内衣后才恍然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她的视线移回床上,那里的年轻男女们已经近乎全身赤裸,相拥热吻着马上就要进入下一阶段。
(“不过,诶,手套和袜子其实是不脱的吗……?”)
莎娜只保留着长手套和丝袜的装扮被恋人推倒在床,露西佩拉难掩在意地看着她白丝包裹的双腿和双足,本就些微透明的丝物因少女的情热而透出了更多的肤色,袜沿的花边和吊带滑动在大腿上,露出白日在婚礼上勒出的印痕。不知为何露西佩拉总觉得这幅姿态比完全的裸体还要更加令人羞耻。两人玫瑰色的床铺上继续拥吻,卡多躬起身体,在少女的脖颈和胸口上不断落吻,他体格高大,轻而易举将少女的身姿挡在下方,活跃在露西佩拉视野中的只剩下淡黄长发和诱人的白丝,这让天使无法自禁地联想到了自己的同僚。也难怪莎娜会被邪教徒盯上,在婚纱和丝物的妆点下,就算现在说她是落入人间的天使也不会有多少怀疑的人。
而这位“天使”现在正被通体赤裸地压在身下,被同样一丝不挂的男性。成年男性。常时锻炼的肌肉线条分明,并不黝黑的皮肤依然和身下的少女形成了鲜明的色差,而在胯下那男性与女性根本差异的象征物,长度超过超过一掌的粗实肉棒,已经充分充血昂起,青筋虬结,血管鼓起,宛如正欲捕猎的恶兽,又像一柄漆黑的短剑,遥遥对着身下的少女。
(“竟、竟竟竟然是那么大的东西……真、真的能进去吗?莎娜不会有问题吗?不、不会受伤吗?”)
性方面的知识露西佩拉当然是有的,至少不至于再相信婴儿是鹤送来的童话,可理论知识和实际经验毕竟是两码事,更不用说连观看对她来说都还是第一次。天使动摇地比对着眼前的雄根和自己的下体,只觉得就连自己的体型要纳入这样的巨物都相当勉强,不知更加娇小的莎娜要如何是处。所谓性爱她只了解是繁衍后代的必须,是恋人互述爱意的行为,从来不知道竟然这么危险。
即使是与邪恶战斗了超过两百年的天使不知道的事情也有许多。不同男性的性器差异,到射精需要经历的时间,让女孩子做好准备和舒服起来的方法,这些都是教科书和理论里不可能讲到的事物。肉棒眼看着已经勃起到了极限,但卡多却并不急着就此推进下一阶段,他耐心地爱抚着莎娜的小穴,这是露西佩拉也拥有的事物,但是这器官现在的外表却和她熟知的模样大相径庭,少女的蜜裂因动情而开合着,露出了里面的粉艳媚肉,顶端的阴蒂在恋人手指的爱抚下亦翘得分外引人注目。略显黏稠的液体从小穴之中溢出,将整个耻丘都涂上了一层水亮的光泽,露西佩拉看着卡多收回手指时牵出的水线,无意识地咽了一口唾沫,本能地知道正戏终于要开始了。
(“哈哇哇哇哇,插进去了,真的插进去了!?”)
肉棒一点点地靠向少女的股间,充分润滑过了的小穴仿佛欢迎一般地微微张开。露西佩拉受不住羞耻地捂住脸,但又好奇地继续从指缝间偷偷窥探,床上的两人就在她犹豫不决期间达成了完全的结合,肉棒整只没入狭窄的蜜裂内,顺滑的出乎意料,既无阻滞,亦无痛苦,只有些许溢出的爱液,就这么轻松地到了底。莎娜不自禁地发出一声舒适的呻吟,伴着角落里天使的呜哇怪叫。
(“那、那么大的东西,竟然真的能进去……莎娜,好了不起……凡间的女孩子,原来都是这么厉害的存在吗?”)
(“是、是说,莎娜好像已经不是处女了呢,也就是说,两人之前就做过了吧?婚、婚前性行为!?这、这个不太好吧?但是现在也结婚了,说这些显得太古板了吧……”)
咕啾。咕啾。黏着暧昧的水声开始在房间之内响起,肉棒有节奏地在蜜穴之中进出,在愈加湿润的腔膣里搅弄出的声音让露西佩拉无处可逃。在她的角度已经完全看不懂莎娜被压在身下的面庞,视野里只有紧密结合的性器特写格外清晰,天使的视力能够轻易跨越昏暗的环境和远隔的距离,于是二人性交的一切细节都被深深地烙印进了露西佩拉的脑中,阴唇每次插入都会扩成夸张的圆形,青筋鼓胀的黝黑肉棒被不知是谁的体液一遍遍涂抹得油管发亮,根部的阴囊袋随着冲撞而反复拍打在少女的肌肤上,更远之外两人的名为肛门的器官都亦因快乐而不断缩张。露西佩拉无法抑制地联想着两人在更早之前的交往方式,远在结婚之前,甚至在自己还未离开这个小镇的时候,两人就已经是这种赤裸相待的关系,在独属于彼此的时间里一遍遍做着这样热切的性交……
啪啾。啪啾。卡多的动作逐渐加快,肉棒大幅抽插,每次都拔出到极限再全力刺入,淫糜的水声之外两人肉体的碰撞声也逐渐响亮起来。露西佩拉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越来越激烈的交合,对关于婚姻的想象还局限于夕阳下的牵手和一起做家务的温馨的纯真天使来说从来不知道爱竟然还有这样野蛮和暴力的表达,她眼睁睁地男人身下的白丝双腿忘情地交缠在他的腰上,又被更加激烈的冲撞强行冲开,足尖翘起对着天花板上痉挛不止。没问题吗?这真的还是正常的交合吗?天使几度犹豫要不要强势渉入救出眼看着已经要到极限了的莎娜,可房间里回荡着的呻吟分明只有舒适和欢愉。
高潮就在她的犹豫和煎熬之中到来,再又一次深深地插入后,卡多就维持着这个姿势不再拱腰,转而深深地将莎娜拥入怀中。在几乎要将对方纳入自己体内的紧密拥抱中,澎湃的白浊自性器的结合部中溢出,溢流到少女大腿内侧的肌肤上,往下流淌污脏了下方的床铺。浓烈的雄性气味一瞬之间飘满了婚房,露西佩拉出神地望着还在溢出的白浊,这都是填满了莎娜子宫之后的剩余。这就是精液,播撒子种的液体,莎娜将会经由这个怀孕,妊娠,然后产下新的生命,两人之间爱的结晶,明明是通向如此神圣的行为的液体,为什么会这么腥臭浓烈,简直让人喘不过气来呢……
(“不过,这样就算结束了吧……没想到会变成这种发展。我、我可以走了吗……?”)
露西佩拉一边舒气一边变换坐姿,身体各处立即传来小小的钝痛,她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在正坐的姿势下紧绷了太久,膝盖都被自己挤得发红,和裙摆分离的前帘更是在大腿之间夹得起了皱。她重新整理衣着,将不到一掌款的帘布在大腿上铺好,顺手理下头发,再抬起头,看到却是依然坚硬挺拔的肉棒就要再度进入的一幕。
(“诶?还、还要继续?明明,明明都已经射过了却还能再继续吗?这已经不是繁衍的必要了吧?而、而且要进去的地方是不是有点不对……?”)
在露西佩拉震惊的视线下,雄根要进入的地方不是刚刚才被播种过的小穴,而是更下方的正因为高潮余韵而舒张的肛门。
(“进、进去了!?明明那里生不了小宝宝的,但是却插进去了!?诶,这、这种也是正常的吗?这种在男性和女性的交合中算是普通的吗?”)
啪!啪啪!啪啪!
和使用前穴时不一样,这次肉棒一进入就开始了全力的抽插,男人的腰身在床铺上大幅地起落,直撞得少女的安产臀瓣都摇晃不止,窄小的肛门就此一遍遍地扩张到了露西佩拉连想象都没想象过的形状。露西佩拉下意识也看向自己的身后,在裙摆和薄窄内裤的包裹中她也有着相同的器官,只是她一直更加在意前面的小穴而从来不曾在意,直到今天疑问才突然地在胸中膨胀起来。明明没有排泄的需要为什么还特意准备了这样的部位?难道这才是正确的使用方法……
(“不,不对,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
露西佩拉摇头将荒唐的想法甩出脑海,但对于后体的意识却无法就这么简单地消除,她尝试性地控制后门的开合,从来没有容纳过任何事物的肠道空虚地吞吸着空气,牵动小腹生出难以言喻的麻痒感觉。明明生为天使,自己的身体也和莎娜一样吗?也能容纳进这么粗壮的雄根,也能承受这样激烈的交合吗?自己的身体,也能作为女孩子像这样去满足某人的渴求吗?
床上新一轮的交合只再一次到了最终冲刺的阶段,直入后庭的叩击将少女的前穴挤压得如同小型喷泉,爱液和白浊混合物一股一股地向外喷溅,而莎娜也由是发出着雌兽一般的高昂媚叫。即使在邪教徒的拷问和折磨中露西佩拉也不曾听过她发出这样的声音,但这次露西佩拉并不觉得多么担心,反而升起了稍许的羡慕。又一次深深地插入,露西佩拉有所预感地闭上眼睛,依然听到了噗啾噗啾的声响,兴许是阴茎在肠道里射精的声音。露西佩拉睁开眼,正好看到卡多将性器从莎娜的后穴里拔出的一幕,炽灼的精液同时从还未合拢的两穴中流出,而仰躺在床上四肢大字张开的少女汗液淋漓,气喘吁吁,但确实的没有受到任何伤害。看来即使粗暴,不,或许正因为粗暴所以才尤其是爱情的表现,有如此疼爱自己的恋人,这个女孩的幸福以后也不需要自己担忧了吧。虽然发展有些出乎意料,但能确认到这些也算不虚此行,而作为天使的自己注定与这些事物无缘,所以,也差不多是奔赴下一个战场的时候了……
这时露西佩拉看到卡多从床上站起,就这么浑身赤裸地走向了自己,股间的器物滴落着自己与恋人的淫水,一路散发着浓烈的气味,更重要的是,还依然坚硬昂扬,丝毫没有软化的迹象。
(“骗、骗人,竟然还能做吗!?不、不管怎么看莎娜都已经到极限了吧?再继续做下去真的不行了吧?”)
露西佩拉在这份威压下不由得偏开了脸,旋即意识到这种反应不太矜持也不太礼貌,于是重新转回视线看向男性,不慎又还是落在了下体的位置。她憋红着脸,坐直身体,视线难以控制地在男人的脸和下体之间游荡,强撑着若无其事地说道:“有、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吗,卡多先生?”
(“好大……近距离看果然好大,和教科书上的完全不一样,还在冒着热气……这个,不收起来没关系吗?不会感冒,什么的吗?”)
“露西佩拉小姐。”卡多略显犹豫地说,“如你所见我稍微有点没有满足,但是莎娜已经到极限了。”
“嗯,嗯嗯。”露西佩拉连连点头,不知该欣慰于他有好好关注莎娜的情况,还是惊叹作为男性的出众体力。
(“就是嘛。不管什么都要适可而止,今天就这么休息就是最好的啦。”)
“所以,可以麻烦你帮忙解决一下吗?”卡多指着自己的下体,说话间那里的器物好像又膨大了一圈。
“嗯嗯……哎?哎??”露西佩拉眨了眨眼睛,花了好一会儿才理解男人的意思,“这、这这这这怎么可以!?我、我们又不是恋人!我……!”
卡多单膝跪地,宛如求婚一般地握着天使少女的手掌,“其实我一直都很在意露西佩拉小姐。尽管一起拯救莎娜的经历只有短短一段时间,但您的智慧,果敢,强大,还有端丽又柔和的容姿都让我此生难忘。即使分别后,我也一直回想着露西佩拉小姐的事情。”
“那些都是……我应该做的……”露西佩拉偏开视线,试图避开近在面前的炙热眼神。
“所以今天能够再见到露西佩拉小姐我真的非常高兴。为了不再留下遗憾,有些事情我一定要在今天说。”而卡多不给她回避机会地不断迫近,“我喜欢你!露西佩拉小姐!每次想到你的身影我的心脏就跳得难以忍受,今天正是因为你在旁边我的身体才兴奋到这种程度,这份难以忍受的冲动已经只有你,只有露西佩拉小姐的身体才能平复了!”
卡多轻轻一推,轻而易举地将天使少女推倒在地。威名赫赫的军略之座曾在一个上午击溃了数十万的大军,此刻却对一介凡人男子的力量毫无抗力。露西佩拉枕在自己月白色的长发上,茫然地看着男人将手掌伸进自己的胸部,这身为了战斗而轻量化的衣装从未考虑会有被人靠近到这种距离的状况,对着从下方握住乳房的手掌毫无抵抗。圆润雪团被挤压变形的感触让露西佩拉发出一声软弱的嘤咛,她急促喘气,呼吸困难,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勉强开口。
“等、等等、你可是莎娜的丈夫,怎么能……”
“有什么关系嘛,露西佩拉。”不知何时莎娜也出现在了她的身旁,湿润的热气直接呼在耳垂上,吹红了天使白皙的脖颈,“卡多的精力实在太旺盛了,我一个人实在应付不来呢。”
“但是,明明你才是卡多的妻子……”
“明明这世上有那么多人娶了不止一位妻子,天使大人没道理让那些有权有势的人独享这份特权吧?”少女的手指伸进另一边的乳房,纤长的手指轻轻挑弄天使从未被人触碰过的粉色樱桃,露西佩拉立即因触电般的刺激而缩起了身子,慌乱的两手不知该摆何处。“而且也是露西佩拉不好呢,明明是我的婚礼,却穿着这样的衣服出现,都要不知道谁是主角了。”
“对不起莎娜!我不是有意的,我……”
“我知道,露西佩拉肯定是太忙了,来不及换衣服就过来了。”莎娜继续说,温柔的话语瓦解着天使的心防,“露西佩拉总是这样呢,将别人的事情放在自己之上,拯救了不知多少像我这样的人。可是,这样对露西佩拉自己来说不是太不公平了吗?我们并不想对你的生活方式多说什么,只是想给露西佩拉一个休息的地方,对作为恩人的露西佩拉,对作为朋友的露西佩拉。只是偶尔也好,如果露西佩拉能在这里获得些许的放松,我们会非常、非常高兴的。”
“和我们一起生活吧,露西佩拉小姐,一定会很开心的!”
说话间卡多的手掌向下滑过了天使的腰肢,这纤细的腰肢甚至能被男人的大手合抱,完全无法想象是如何支撑着少女走过了众多的战场,平坦紧致的小腹在历战之后仍然毫无伤疤与瑕疵,连对手心的粗糙都敏感非常。再继续越过华丽的黄铜腰带,手掌终于穿过裙摆与前帘间的缝隙摸到了天使的大腿,外表并看不出肌肉曲线的雪白凝脂却带着久经锻炼的良好弹性,过于出色的武艺起了反作用,从来没被人侵入到过这种地方的露西佩拉浑身僵硬不知如何反应,只能随着男人从外到内的暧昧抚摸而不住发出难抑的娇吟。
“被摸大腿这里舒服吗?露西佩拉,还从来没有被人这样按摩过吧?”
“我、我不知道、我不、啊、嗯啊——♡”
手掌突然停留了下来,既不向前也不后退,恶作剧一般地反复摩挲着天使少女的大腿内侧,行过之处在温润雪肤上带起的红霞转瞬间也窜上了后者的脸颊。露西佩拉比摆弄自己身体的对手更迟一步地发现了自己在那个部位尤为敏感,双脚苦闷地来回开合不知该并紧还是打开。粗糙宽大的手掌继续向下,越过金色的袜沿摩挲到了似布似丝的过膝长袜上,但露西佩拉却丝毫没有感到好受,这件着物只是看起来有种不透明的厚实,实际为了不影响战斗的感官和直觉而做得极其纤薄,落在上面的触感和直接落于肌肤几无差别,反而还因为隔绝了空气而加速着肌肤的升温,让胸口的苦闷更难宣泄。
唰啦。突然之间,遮住耻处的帘布被掀开,天使的裙下风光也在男人的眼中暴露无遗。这里只有一只几近丁字形的窄薄内裤,尚且遮不住优美的人鱼对线,几乎能够透出肤色的纯白布料紧贴着形状饱满的耻丘,金色的金属稍许加固着不到半指宽的系带,还有一只闪亮的剑形圣徽落在正中小缝的顶端,不知是单纯的装饰还是含有防护的寓意。
“露西佩拉小姐,真是太美了……”
“啊……啊…………”
露西佩拉只是发出仿佛卡壳了的声音,呆愣愣地看着自己的纯洁之地被面前新婚的两人纵情观览,看着男人已经勃起到了极限的雄根缓缓靠近,大腿内侧隔着好几厘米都能感觉到上面的热意。说是炽热,到底也不可能超过正常体温的范畴,然而肉棒隔着内裤触及耻丘的瞬间还是让露西佩拉好像被烫伤了般地颤了下身子。男人更进一步,把肉棒压在往后瑟缩的耻丘上,将纤薄的内裤压进正中的小缝里凸显出天使蜜裂的形状。肉棒沿着小缝向上挺进,经过之处明显的湿痕在一尘不染的白布之上扩散,挺到终点位置的龟头压在金色的圣徽上,露西佩拉立即清晰地媚叫一声,那是被戳中的圣徽触碰到了下方不知何时悄然翘起的阴蒂,没有放过她这自曝弱点的行为,肉棒挤开圣徽,再次推进直接戳中了天使的淫核。
“♡♡~~~~~~~~~!?!?”
在这一瞬间,露西佩拉明白了很多事情。
她明白了为何莎娜在床上会发出那样的呻吟,也明白了为什么白丝下的双腿会那样痉挛。爆发性的快感刹那席卷全身,足让天使少女控制不住地挺起腰肢蜷紧双足,小腿颤抖不止,眼看着就要到了崩坏的前夕。
她也明白了长久以来一直困惑自己的那个问题,为什么司职战斗的自己要被给予这样外表柔弱的女孩子的身体。不,并不是被给予了女孩子的身体,而是从一开始,自己灵魂的形状就只能放置在这样的身体中。
想要依靠,就算不比自己强也没关系;想要被抱紧,就算有点粗暴也没关系;想要被疼爱,就算弄疼自己也没关系;然后……想要被填满……被炽热而黏稠地……不管再怎么用职责催眠自己,这些都是自己无法逃避的天性,和身体无关的,属于露西佩拉这个灵魂的一部分。
能够堕天是女神留下的仁慈,若没有可以发泄和能被填满的器官,当灵魂的软弱和疲惫积累到极限以后肯定是会疯掉的吧。
……而自己好像确实有点累了。
没有止境的战斗,已经有些厌倦了。
在这个无论女神大人还是帕弥忒丝都不在了的天界,我已经……
——嘛,所以我都说了你就是这种类型的啦。
——花了这么长时间才接受,真是白当了两百年劳力啊,半吊子。
突然,好像有一个金色的身影发出嗤笑。
露西佩拉眨眨眼睛,在沉溺陶醉的边缘恢复了清明。
她伸手抓住了卡多正要褪下自己内裤的手腕。
“抱歉,莎娜,还有卡多先生。”天使少女面露微笑,紫水晶色的眼睛却比任何时候都要坚定,“我可能并不优秀,也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坚强,但是我现在还有必须面对的人,以及必须做的事情。”
她站起身,六片羽翼一同张开,光辉灿烂的爆风中,面前的青年和少女一同消失,她驱散幻境,回到了魔界的废墟之中,阴冷而沉凝的空气又一次裹住了她的身体。她还在那间大殿之内,索拉娜亦躺在身旁的不远处,眼睛翻白,两腿抽搐,裙子掀开的股间不断透着濡湿了的素白内裤向外喷溅爱液。看起来索拉娜还被困在幻境之中。露西佩拉想道。但是这样也好,因为接下来的战斗她不希望索拉娜参与。
露西佩拉深呼吸,平复还在剧烈跳动的心脏,异性的体温和触感似乎还残留在身上,下体有些奇妙的黏湿感。但她已不会再因此迷茫,她抬起头,望向大殿的最深处,那里有一只独落于阶梯上的王座,妖冶的魔界月光穿过她展翼时吹飞的屋顶洒下,照亮了王座上一个小小的身影,一个有着金丝雀色的粗双马尾,白裙短靴,从来不屑于与同族一样用丝物遮身的手臂和双腿反射月光显现的色泽近乎苍白的身影。
“许久不见,稍微长进点了嘛,半吊子。”
那个身影撑着幼态的脸颊,吊梢的翡翠眼睛里满是戏谑。她身上洁白的战裙历经多年仍然一尘不染,由六枚浮游飞刃组合成的复合长弓横亘在她无暇的膝盖上,光弦正发着细细的嗡鸣。
“是啊,都已经不止一百年了。”露西佩拉勾起嘴角。真是奇怪啊,明明眼下也许就是她有生以来最为危险的时刻了,但她却忍不住地露出淡淡的微笑。她举起长剑,摇指着王座上的娇小身影。“决一胜负吧,帕弥忒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