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夜,一位少女在酒店的二楼窗边看着街上的夜景。少女留着过腰的白色长辫,在白衬衫打底的基础上套着一件纯黑的皮夹克,身着同样纯黑的及腰紧身裤。她戴着眼罩,原本精致的脸蛋却因为左眼的刀疤而失去了完美。此时的这位少女没有多余的心思去品尝杯中的饮料,因为这里不久就要发生一件大事。
这位少女的名字叫做林月兰,在她记事的那天起,自己的国家就处于战争的阴霾之中,自己的国家居然与邻国进行了数十年的战争。由于战争耗空了两国的国储,两国的元首也不得已召开谈判并签下了和平条约。但两国政府并不能代表人民的心愿,停战之后两国之间依旧暗流涌动。林月兰也和大多同龄人一样到达一定的年纪就要接受定期的军事训练。今年十七岁的她已经加入了隶属雇佣兵团“黑羽”的α小队,虽然没有直接授命于政府,但依然是为国家战斗的战士。
“月兰,你自己顾好自己,我去大厅的另一侧埋伏,记得听我的命令行事,到时候我会用无线电给你交流的。”另一位比月兰略显年长的女性起身拎起大号手提箱,她也留有一身白发,眼睛和林月兰一样是酒红色的。手提箱中放置的是一把上好弹药的卡宾枪,这也是之后要用到的东西。她的名字是林月华,是林月兰的亲姐姐,二人都是因为战争的原因加入雇佣兵团。年仅二十二岁的林月华因为自己出众的能力不断立功,经历了两年历练后终于成为了α小队的队长。姐妹二人都公私分明,只有在私下才会以姐妹相称。
“队长,您就放心吧。我虽然是小队里年纪最小的,但也没有到让人照顾的地步哦。”林月兰笑着对面前的队长保证,她藏在沙发后的突击步枪以及背包中的两把手枪都准备好了随时开火。
“行啊,到时候可别挂彩了。”之后队长按下无线电的按钮,在自己队内频道说道:“各单位注意,目标大概还有十分钟到达现场,狙击小组目前只负责观察街道,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开火。”
“收到!”听完夹杂着电磁干扰的回复声后,队长安心地在大厅另一侧埋伏起来。除了这两人外,大厅内还有两名队员已经就位随时展开行动。
这次小队的人物是暗杀一位敌国的政客,己方的间谍发来情报说目标今晚会来小队所埋伏的酒店,同时小组内的技术人员已经黑入公路系统通过监控来锁定目标的轨迹。
“目标已经出现。”听着对讲机中传来狙击手的声音,队长回复道:“保持观察,我重复一遍,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开枪。”
“收到……”夹杂着电磁杂音的无线电通讯结束后,众人便默默等待目标进入埋伏圈。
看到从高级轿车下来的一位大腹便便的光头后,林月兰不由得咂舌一下默默想到:果然那些政客都是在温暖的房间里一边品尝红酒一边玩弄战争游戏的恶心家伙吗?当她隔着窗户看清楚政客的样貌后,林月兰彻底僵在了原地。
“是他!绝对没有认错,那人就算是化成灰我也认得出来!”林月兰压抑着心中的躁动,若不是队长的命令,她恨不得现在就隔着窗户用自己的AK12突击步枪扫射楼下的混蛋。
在自己尚小的时候,林月兰便和自己的姐姐与父母一起生活,每天的生活虽然称不上十分幸福但也很安稳。直到战争爆发后,自己便彻底失去了双亲。自己的父亲为政府工作,由于这个原因自己一家人被敌国入侵的士兵抓住,并被带到一位政客的面前。这位政客当时因为林月兰所在的国家负隅顽抗而十分愤怒,于是对身旁的手下下令杀掉林月兰的父母。伴随着两声枪响,两位女孩瞪大眼睛蜷缩在一起,这种绝望的场景至今仍是她们的梦魇。
政客在杀掉林月兰的父母后貌似并不解气,他转过头看着抱在一起的女孩们,特意挑了年龄较小的林月兰出来,从身旁手下的腰带上抽出匕首向林月兰的左眼刺去,那种刻骨铭心的痛苦让年龄尚小的林月兰明白了什么叫作战争的残酷与人性的阴暗。
此时的林月兰用颤抖的手摸着自己的眼罩,打开对讲机说道:“队长,目标已确认,在射程范围内,请求开火。”
“拒绝,等待目标进入大厅。”听完队长平淡的回复后,林月兰不知道自己的姐姐究竟知不知道目标的另一身份。目标不仅是敌国的政客,还是杀掉自己父母的恶魔。
“收到。”林月兰虽然心有不甘,但也只能服从上级的命令,但她不知道自己究竟能忍住多久。
待政客与身旁的一大队保镖进入大厅后,林月兰再次打开无线电后说道:“目标在射程内,请求射击。”
“拒绝,目标周围人数众多,我们没有火力优势。”林月华看着政客身旁一位又一位的壮汉,她明白这些人的西装里面不是防弹衣便是微型冲锋枪。其实林月华早就明白这次目标的具体信息,数年的训练让她在此刻也能保持平静。她怕妹妹一时冲动而搅坏整个任务,所以事先没有通知,但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
“队长,狙击小组没有射击视野,请求将我们的目标转为门口车上的保镖。”对讲机中传来狙击手的请求。
“同意,但没有命令不准开火。”队长此时正装模作样地享受桌上的菜肴,但她也可以在几秒钟之内将枪口指向自己的目标。
“队长,请求射击……”林月兰继续向自己的姐姐发送请求,杀害自己父母的凶手近在眼前,她实在是遏制不住自己的愤怒。
“别做傻事,我们还要确保小队的安全,你如果贸然行动无疑是自杀,小队也会因此暴露。”通常来讲,无线电对讲时都会用最简短的话语来传达命令与指示,但由于害怕自己的妹妹做出傻事,林月华还是耐心地讲完了道理。
“队长……”在经历强烈的心理抗争后,林月兰将对讲机凑到嘴前,用颤抖的声音说道:“自杀就自杀吧,我会抱着那个混蛋一起下地狱的。”说完,她将迷你对讲机放入口袋,并将背包内的战术腰带系在腰间,左右各别了一把载满子弹的M1911手枪,之后便俯下身拾起自己早已准备好的突击步枪。
“月兰!”可惜林月兰并没有听到对讲机中姐姐的呼叫,此时她酒红色的眸子中充满了杀意,这位白发少女毫不犹豫向着拥簇着政客的人群开火。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被仇恨支配的林月兰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手指一直扣动着扳机,她只在意到自己的第一个弹匣被打空,所以要迅速熟练地换上第二个。
被扫射之处一片狼藉,扬起的尘土依旧在空气中弥漫。但不知道是不是这位政客交了好运,还是有穿防弹衣的保镖保护,竟然一颗子弹都没有击中他。趁着林月兰换弹匣的间隙,政客身旁的保镖也开始还击。
“狙击小组继续保持观察,其余人员允许开火,优先保证队友的安全。”林月华焦急地下达任务,她此时就算是刺杀失败也希望自己的妹妹能够活下来。任务失败最多也就是被上级惩罚,而后者便是与仅存的至亲阴阳两隔。
“砰!”“砰!”敌人掏出手枪射向林月兰。这位少女利用她敏捷的身法进行侧翻并躲过了子弹。由于避免暴露,林月兰事先并没有穿上防弹衣,若是被子弹击中,她将处于不可逆转的劣势。
“哒哒!”“哒哒哒!”凶猛的.308子弹伴随着夸张的火舌迸出枪管,几段连续的点射后,政客身旁的几位保镖便应声倒地。队长林月华将自己的SCAR-H改装成了卡宾枪的状态,就是为了在近距离应对身着防弹衣的目标。
发现自己腹背受敌后,政客开始命令身旁的保镖开始无差别开火,自己也从大衣掏出一把手枪自卫。
又是一阵激烈的火拼之后,α小队的几名队员因腿部中弹倒地,其中一位在倒地后拼尽最后的力气向敌人的人群中投掷震撼弹,这也给了林月兰继续开枪的机会。
当林月兰发现自己手中的步枪弹匣被打光后,她将其卸下并扔到地上,从腰间拔出两把手枪向政客及其残党奔去。政客见势不妙便命令身旁的保镖掩护自己,而自己则是一边原路撤离一边开枪还击。
又大又重的.45ACP子弹虽然拥有极高的停止作用,但却无法击穿敌人的防弹衣。政客的保镖只觉得自己的胸前被铁锤狠狠地锤了几下,这种剧痛使得他们怒发冲冠,发誓一定要让面前的少女脑浆飞溅。
政客命令其中一位保镖与林月兰周旋,而自己则有另外两名保镖护送。面对满脸横肉的壮汉,林月兰并没有心存畏惧。自从她加入α小队,她那以柔克刚的近身搏斗便在雇佣军团中传开。而这次她将没有那么幸运,因为她的对手在他所对应的阵营中也是相同的地位。就当林月兰感觉自己的脖子要被扭断时,她的身后响起一声枪响,随之扼住自己喉咙的壮汉便应声倒地。
“姐姐!”林月兰死里逃生,坐在地上看着掏出随身配枪的队长林月兰。
“别叫我姐姐,你现在只是一个做事还要别人帮忙擦屁股的队员罢了。”由于身旁还有几位队员在场,林月华显得有些不近人情。而被这句话刺激到的林月兰没有管自己的伤势,继续抬起手枪向门口冲去。
“砰!”“砰!”当两把手枪分别因打空弹药空仓挂机后,林月兰便将其丢弃在地上,此时的她因为仇恨徒手冲向了持枪的政客。她的目标毕竟是在战争中夺得一定地位的人,所以林月兰被目标一枪击穿了小腿,她随之倒地。
政客此时的双瞳颤抖着,一边后退一边走出酒店的门口,此时林月华等人还没有及时赶到。政客颤抖着胳膊将枪口瞄向林月兰的脑袋,而林月兰摘下眼罩用自己已经被刺瞎的眼睛恶狠狠地盯着导致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你做的很不错,可惜往往莽撞之人都是短命的,年轻人……”政客拨动手枪的击锤,下一秒他的脑袋便被打穿,他的脑浆溅在酒店入口的大理石地板上,形成了一副足以让林月兰释然的艺术画。之后连续地几声枪响后,车上的保镖也全部断了气。
“老东西,你可别忘了我们的狙击手们啊……”林月兰露出了久违的胜利微笑,她艰难地起身,可惜再次恶狠狠地摔在地上。
“快拿药箱,需要包扎!”队长林月华迅速跑到自己妹妹身旁,打开对讲机说道:“狙击小组,你们做得漂亮,目标全部被清除。”之后她看着妹妹那涌出鲜血的小腿,用肩带里的三角巾配合着药箱中的敷料一边包扎一边说道:“没事,死不了。”
“队长,我……我完成任务了。”林月兰虽然身受重伤,但脸上洋溢着灿烂的微笑。
“你做得不错啊,英雄。”林月华此时的语气有些戏谑,之后她说道:“我们雇佣军团第一条准则是什么?”
“是‘无条件服从上级命令’……”原本等着自己的姐姐夸赞,但现在的氛围好像不太对。
“好啊,你也知道啊?回去后你给我等着,我们队员有不少都因为你而挂彩了。”林月华打开无线电的片刻后,马路中央便停下一辆货车,里面下来几位雇佣军团的成员后便将在酒店埋伏地几位战友运回基地。
虽然任务顺利完成,但α小队中的一些成员对林月兰的冒失行为感到不快。几天后,上级下达命令:林月兰因为不服从命令导致任务险些失败,被罚监禁一个月。
在被关进禁闭室之前,林月兰私下气冲冲地找到自己的姐姐兼队长林月华说道:“这个处罚要是姐姐不同意,是可以驳回的吧!你为什么非要罚我!”
“身为队长,你违反规定我当然要罚你。并且身为你的亲姐姐,我还要好好地罚你。”林月兰这次会面的代价是被自己的姐姐亲手推进了禁闭室。
“这些日子你就在禁闭室养伤吧,等晚上我再来找你。”在走之前,林月华看着眼睛中充满不甘意味的林月兰说道:“关禁闭是来自队长的惩罚,但你可别想着光这些就完了,今晚你就等着来自姐姐的惩罚吧。”
这句话让坐在椅子上的林月兰有些吃惊,她明白姐姐说这种话的意思。自从她的姐姐当上α小队的队长后,林月兰每次犯错除了被军团内部的规定关禁闭外,还会被林月华私下额外的惩罚。林月华声称这是身为姐姐对妹妹的教育,也因如此林月兰在同期新人中进步最快。而这额外惩罚的方式,便是打屁股。
“反正血仇已报,打就打吧。”林月兰保持着无所谓的态度,此时的她依然沉浸在复仇成功的快乐中。
天黑以后,坐在床上发呆的林月兰突然听到自己房间的铁门被推开,映入自己眼帘的果然是自己的姐姐林月华,但此时姐姐的手里拿着一根半米长,小指粗的藤条。
“既然都把这种东西拿出来了,那我现在可以叫你姐姐了吧?”林月兰知道此时二人的关系变成了姐妹,其实她也更喜欢称呼林月华姐姐,因为当称呼为队长时,林月华总是显得不近人情。
“反省错误了吗?”林月华冷冷地问道。
“可……可是我这不是完成任务了吗?那种垃圾死掉,姐姐不应该也高兴吗?”林月兰攥紧小拳头气鼓鼓地说着这些话。
林月华因自己妹妹地回答而头疼,她指着房间内的桌子冷冷说道:“自己趴过去,该脱的都脱了,挨打的规矩都懂吧?”林月华故意没有去搀扶自己的妹妹,她想让林月兰知道复仇成功的代价之一就是让自己身负重伤。
林月兰迈着不平稳的步伐趴到桌上,桌子的高度正好能让她将上半身平趴在桌上并撅高屁股,之后她便将自己的黑色皮裤与内裤脱到膝盖处,自己的脸蛋也开始微微泛红。
“姐姐好残忍哦,至少要等到人家伤好了再打啊。”还没开始责打,林月兰先抱怨了一句姐姐。
“那你不如想想看自己为什么受伤。”林月华只是将藤条在空中挥舞了两下测试力度。
虽然藤条划破空气的尖锐声响令人发寒,但林月兰还是说道:“如果能报仇的话,我宁愿受伤。”
“好啊,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姐姐今晚就用藤条好好地让你的小屁股受伤。”林月华将藤条的头部贴了贴妹妹暴露在空气中的圆润臀部。在挥起藤条后,她对着妹妹说道:“不用报数,你先给我好好挨着。”林月华知道自己的妹妹此时不会轻易认错,等林月兰亲自认错后,再让她报数也不迟。
“啪!”一记藤条迅猛而凶狠地落到少女白皙的臀上。在林月兰的记忆里,自己的屁股从来没有挨过力道如此之大的责打,她知道这次姐姐是真的生气了。
看着刚挨完一下就痛的绷紧屁股的妹妹,林月华依旧略显不近人情地说道:“不准绷紧屁股,以前的规矩都忘了吗?”说完又是狠狠地一记藤条。
听完姐姐说的话后,林月兰并没有道歉,只是默不作声地放松臀部肌肉迎接接下来的责罚。她虽然知道自己这样的态度可能会换来更多的惩罚,但此时有一种无言的感觉在催使她认为自己在执行任务时所做的事情是对的,至少是遵循本心的。
“啪!”“啪!”林月兰的默不作声换来的是一连串很重的藤条抽打,十几下过后她的整个臀部从上到下都布满了平行的红肿棱子。这种刚打下去就如同撕裂皮肉的痛苦在时间的流逝下深深地扎进皮肤的更深处。
“月兰,你还真能忍啊,换做平常你早就哭起来了吧。”面对着不知为何对自己倔强地妹妹,林月华丝毫没有做出让步,她手中的藤条再次迅猛地向面前地红臀抽去。
一记抽打过后,林月兰因为疼痛的刺激微微抬起没有受伤的那条腿,她此时拼命咬牙的表情被姐姐林月华记在心里。
“没获得许可就站起来就对目标一通扫射,咱家的林月兰可真是帅啊!”从林月华的语气可以听出这句话绝非夸奖。
“啪!”“啊唔嗯……”说到头林月兰现在也不过是一位十七岁的少女,这种撕裂般的痛苦还是使她的眼角挂上了泪珠。
“呦,果然还是哭出来了。妹妹,在我面前承认错误就这么难吗?”由于刚刚抽打妹妹屁股的力气过大,林月华意识到如果继续以刚才的力道逼妹妹认错的话,再打二十下月兰的屁股可能就要破皮渗血。于是林月华暂时停止了抽打,她走到妹妹身旁后看着妹妹的泪眼说道:“月兰,如果不是你擅自行动,我们的队员就不会受伤。腿上两处枪伤,手雷的破片还炸进了他的躯干。他差点就死了,你知道吗!?你知道若是我们失去一位队员,我们会有多大的损失吗!?”
听到这里,林月兰突然意识到姐姐如此生气的缘由。是啊,若是自己当时冷静地听姐姐指挥,说不定就能在全身而退的基础上杀掉那个混蛋。自己当时被仇恨冲昏了头脑忘记了小队的其他人,擅自开枪暴露了小队。
看到妹妹酒红色眸子中的倔强少了几丝后,林月华继续说道:“而且在整个任务中,你可是两次差点没命啊!我救了你一次,狙击手也救了你一次。我问问你,如果你真的有什么好歹,那你让我怎么办……”说到这里,林月华感到眼眶发热,自己也忍不住抽噎了一下。
“姐姐……”看到如此情景,林月兰彻底放下了之前的倔强。原来自己的姐姐并不是不近人情,而是自己在执行任务中误解了姐姐的理性思考。要是当时姐姐晚来一秒,狙击手晚一秒开枪,自己就真得在复仇成功之前去见阎王了。
“你可真是自私啊,要是真是那样的话,你就忍心留下姐姐一个人吗?”林月华用手拭去眼角处不起眼的泪水,之后顿了顿继续说道:“如果真的那样的话,你的姐姐会抱有‘没能保护好妹妹’的愧疚感痛苦的活一辈子的……”
“姐姐,您别说了……”听到这里,林月兰暂时忘掉了臀上的刺痛,她将身子侧倾去帮姐姐擦眼泪,但手被林月华一把抓住。
林月华强忍着泪意,对着眼神中充满愧疚的妹妹说道:“月兰,你知道你做了多么过分的事情吗……要是你先走一步的话,那我活着也没什么意义了……”
“姐姐,您别那么说啊……我错了!我真得错了!”林月兰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姐姐会以似哭非哭的语气说着这种话语,此时的她是从内心深处明白了自己确实对姐姐做了很过分的事情。
在重新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后,林月华再次走到妹妹的侧后方,她问道:“那说说吧,错哪里了?”林月华虽然意识到自己的妹妹这次是确确实实地认识了错误,但她认为光是这样还不够,必须再增加额外的肉体痛苦来加强惩戒的最终效果。
林月兰擦了擦自己眼角的泪水,带着哭腔说道:“我不该擅自行动的,我也不该不听姐姐的命令……”
“啪!”一记藤条再次抽在早已肿起的红臀上,林月华说道:“还有呢?这就没了?”显然刚才的回答并没有让林月华满意。
“我……我没有考虑到大家的感受,也没有考虑到姐姐的感受,我是个自私的坏孩子,我对姐姐做了很过分的事情……”被抽了一下后,林月兰承认错误的话语便多了不少。林月华还以为自己要用藤条以“挤牙膏”的方式让妹妹认错,没想到自己的妹妹将其全部说了出来。
“好啦,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就好。”林月华笑了笑,之后她将藤条的头部贴在自己妹妹臀上肿起的棱子上轻敲了几下,继续说道:“那接下来就乖乖挨罚,好吗?”
“可是姐姐,人家现在痛死了,别打了……”在气氛变得稍微缓和后,林月兰开始向自己的姐姐撒娇。
“你也知道痛啊?子弹射穿小腿痛吗?明明知道对方有枪还徒手冲过去。”林月华一边说着一边再次将藤条高高举起,她说道:“这次你没得选,接下来每打一下都给我报数,要是不报或报错了,就有你好受的。”
“我知道了,但姐姐能不能轻一些……”
“啪!”没有等自己的妹妹说完,林月华便开始用藤条抽打面前的红臀。虽然林月华此时挥舞藤条的力度有所减弱,但对于已经在屁股上肿起棱子的林月兰来说也是感受不到的吧。
“啊!一……人家明明话都没说完呢……”林月兰意识到此时的惩罚已经如同之前的一样,姐姐责打一下,自己就要报数。
“啪!”“二……”,由于受伤,林月兰只能轻微的抬起一条腿来缓解疼痛,自己的皮裤和内裤也由于小幅度的挣扎缓缓的向下滑。在继续抽打十下后,林月兰纯白的内裤伴随着皮裤已经滑落到脚踝处,此时林月华开口道:“姐姐这次打你不是为了泄愤,而是希望让你能明白做任何事情都不要冲动。如果你那样做的话,出了问题买单的人可不止你一个哦。”
“啪!”“十五……姐姐,我知道了。”此时的林月兰彻底地抽泣起来,她摘掉了已经被泪水浸湿的眼罩。
“啪!”“十六……姐姐我真的错了,求求您别打了……”忍受着臀上撕裂般的痛楚,这位留着白色长辫的少女蜷缩着小手,无助的撅高肿起一排排棱子的屁股。
“打到什么程度姐姐心中有数,但依我看让你记忆深刻的话,这点程度还不够哦。”林月华一记藤条倾斜地抽打在妹妹的红臀上,交错的痛苦带动了其他棱子下覆盖的痛觉神经。
“啪!”“呜啊啊……十八……”听到这里,林月兰彻底放弃了求饶或撒娇,她心想自己的姐姐总是喜欢以整数下的责打结束惩罚,依现在的形势估计不会是二十下,些许是三十下?抑或是四十下?到这里她有些不敢想了,此时伏在桌上的林月兰已经意识到自己的屁股今晚肯定是不能沾椅子了。
又是接连的几下责打,此时林月兰的臀峰由于抽打与干燥而泛白。看着除了报数外没有了其他话语的妹妹,林月华暂时停止抽打,她说道:“月兰,你姐姐我也不能保证在你每次遇到危险时都能救你,以后不准那样做了,懂吗?”
“唔……知道了……”林月兰乖巧地点点头,但此时臀上袭来的阵阵剧痛使得她两腿发抖,躯干中散发的湿热汗气仿佛穿透了她的白色衬衣。
“懂了就给我好好受着,接着报数!”林月华虽然语气严厉,但看到妹妹臀上的伤势后还是再次减轻了藤条的力度,或者是将几下藤条抽打在尚且白皙的大腿上部。
“啪!”“三十七……”
“啪!”“三十八……呜呜……”
当林月兰喊过四十后,她的姐姐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林月华挥舞着藤条,即使此时是放水的力度,她的妹妹应该也感受不到吧。
“啪!”“四十三……姐姐……真的好痛,我错了……”在希望被湮灭后受到的痛苦仿佛更加深入骨髓。
“啪!”“四十四……姐姐……好姐姐……”因为惩罚自己的是亲姐姐,所以此时的林月华又开始本能地撒娇,语气可爱得略显刻意。
听到妹妹那发嗲地撒娇,林月华笑了笑后说道:“真是拿你没办法,不过撒娇也不会阻碍姐姐的惩罚哦。”就在林月华再次高高举起藤条时,她瞥到了自己妹妹的眼睛。那只完好的酒红色眸子正在水汪汪地看着自己。此时的林月华的心头突然涌上一股心疼的感觉,但为了维持姐姐的威严她还是说道:“最后十下,从一给我开始报,错了就重来,知道吗?”
“唔……知道了,姐姐最好了……”虽然还有藤条要挨,但知道还要挨几下后,林月兰心中的石头也就落地了。
“啪!”“一……呜啊姐姐突然打的好重……”看着面前肿起的红臀,林月华明白即使稍微增加一下力度也不会破皮流血。如果让妹妹的屁股多受些苦的话,这次的惩罚才会记忆深刻吧。
“啪!”“啪!”林月兰忍受着臀上传来的痛苦,嘴中的数字一直累加,腿上、后背、胸前、手掌、脚心处的汗水使得她十分燥热。
“啪!”第七下藤条呼啸过后,林月华看着桌子上哭得不成人样的妹妹,故意显得有些不近人情地说道:“最后三下,报错了就重新来过。我今晚可有的是时间陪你。”
“啪!”“八……”双腿的颤抖足以证明此时的疼痛已经突破林月兰的生理极限。
“啪!”“呜啊啊……九……”
“啪!”“十……”林月兰在忍受最后一下责打后连喊痛都不敢,当她听到自己的姐姐将那根可怕的藤条放到桌子上后,她才在抽泣的间隙叹了口气。
林月华走到妹妹身旁,用手指触摸着妹妹的屁股。此时林月兰的臀部布满了充血的红肿棱子,最重的臀峰除了泛白之外,在皮肤下方也浮现了紫红色的肿块,可以说此时面前的可怜屁股要是再挨几下的话,绝对会流出鲜红的液体。
“啊!姐姐别摸,疼……”虽然已经结束了惩罚,但林月兰还是不敢用手去护住自己的屁股。
“呦,你还知道疼啊?那以后还擅自行动吗?”此时林月华的语气不再是戏谑,而是她哄小孩的那种。
“不敢了……姐姐,我真的意识到错了……”没有顾得上提上落在脚踝的内裤,林月兰顺势将手埋到姐姐胸前。
“好啦好啦,你还是趴到床上去吧,我去给你拿药。屁股肿成这个样子就不要乱动啦。”林月华看着妹妹臀上的皮外伤与小腿处的贯穿伤,选择了自己扶着妹妹趴到床上。
禁闭室的床与其说是床,不如说是一片大木板再加一层白布。趴在上面虽然没有趴在真正的床上舒服,但这对于刚刚逃离责臀地狱的林月兰来说已经足够了。
当禁闭室的铁门再次被推开后,林月兰看到的是拿着药箱的姐姐。林月华坐到妹妹身旁打开药箱,将软膏涂在自己的手心,然后再用自己的手掌抚摸妹妹炙热肿硬的臀部。
“啊啊啊……姐姐轻点……痛死了!”林月兰知道上药会痛,但她还是感觉自己之所以是这么疼是姐姐手法的问题。
“忍着,要是乱动的话我可不介意再给你的小屁股上来上几巴掌哦。”林月华虽然这样说着,但是她已经没有继续打妹妹的打算,除非她家的月兰此时做出很过分的事情。
“好姐姐,你最好了,有没有止疼片啊……”林月兰说完这句话的结果是臀上又挨了几巴掌。
“没有,有也不给,你自己觉得刚才说的话好笑吗?嘛,刚才几下就当给你活血化瘀了。”林月兰继续仔细的为自己的妹妹上药,她收起药箱后说道:“依我看就算是上药,妹妹也要在床上趴两天呢。这样吧,我去给你找铺在床上的席子,软一些趴着会更舒服的。”
“唔,姐姐最好了。”看着姐姐面颊上久违的宠溺,林月兰将自己平时积攒的感觉全部释放出来,握着姐姐的手开始一股脑地撒娇。而对于身为姐姐的林月华来说,自己其实也很喜欢看自己妹妹又软又萌的一面,她一边摸着妹妹的头一边说道:“月兰,以后不准那样了。对了,其实姐姐还有话之前一直想说来着。”
“姐姐您说吧。”此时的林月兰若不是因为臀上的剧痛,她早就坐到姐姐的腿上将额头贴在姐姐的锁骨处。
“月兰,姐姐的命并不是姐姐一个人的,也是你的。为了照顾你,我从来不会接过于危险的任务。我怕我万一有什么闪失,你会照顾不好你自己的。”说到这里,屋内的气氛稍微变得严肃。
“姐姐……”林月兰之前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些,之前她只是想着如何为父母报仇,现在的她明白了自己生命的意义不仅仅是为了复仇,还要给自己的亲人带来幸福。
“同样的,月兰的命也不是你一个人的哦……”林月华说到这里顿了顿,之后继续说道:“请允许我说出这么自私的话,为了姐姐,以后不要做那么冒险的事情了。姐姐求你,好吗?”
“姐姐您别这么说,我知道的……今后我会多注意的。”在经历战火之后,这对姐妹便一直相依为命的活着。
“如今虽然没有了战争,但局势依旧暗流涌动,如果有一天真的迎来了和平,妹妹到时候一定要陪着姐姐一起过平淡而幸福的生活哦。”林月兰不知道,此时她的姐姐林月华的眼角已经开始湿润。
“姐姐,我保证一定会一直陪着您的。我们拉过勾勾的,当时说的一百年不许变嘛……”各种回忆开始涌入林月兰的脑海,有喜有愁。
“本来我今晚也没有什么其他事情,就在这里陪着妹妹吧。”林月华舍不得脱离此时的氛围,这才是姐妹间的真情。平时在外面身为队长,只能身不由己地对妹妹板着脸。
“和姐姐待在一起,好温暖,好有安全感……”林月兰闭上眼睛,用自己的身心感受着来自姐姐那特有的温情。
在夜晚的走廊深处,只有禁闭室从门缝中散发着微弱的光芒。直到深夜,那抹亮光才消失掉,但并没有人从里面走出来。
……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