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 第七十七章：稻妻第一届基本国策指导会议（2）：大古野生化部队，撤军蒙德，准战时经济体制，枫丹-稻 –

柴犬研究所所长五郎见八重神子发言得到首肯，心中又是嫉妒这臭狐狸整天作妖，又是羡慕能榜上国家公款的快车。
既然自己擅长的是科学技术，那就发挥好科学技术，调动国家资源，服务私营机构。
“陛下，草民以为科学技术可以转化为生产力，也可以转化为战力。草民整理了目前提瓦特的生化武器名单，概括一下为神经性毒剂，病毒性毒剂，溶血性毒剂三个大类。如果我稻妻在科学技术上能借此发展壮大，也能另辟蹊径，取得新的科技攻关突破！”
五郎出身反抗军，而反抗军派系在现在的稻妻属于二等人，不如旧幕府“维新”势力（神里绫华/神里绫人/东条早柚/九条裟罗）吃香。
如果能靠这个机会，建立起一支靠公款扶持的生化战部队编制，就可以让很多反抗军同仁或他们的亲属塞进去混饭吃，还可以靠生化武器研发做大做强柴犬研究所的“公立事业”。
研究所研发新项目需要大量经费。
因为没有谁能从一开始就知道唯一正确的方向，很多最后证明可行的结构与技术都是建立在N多次实验失败和假设失败的基础上。
无数次的失败，意味着无数次的无效成本，意味着烧钱。
而且如果研发出来的东西不符合市场需要，等于说就算做出个成品，最后找不到买家，下一步还是要面壁思过。
九条裟罗对出身反抗军的五郎很不感冒，但鉴于生化武器的有效性能极大杀伤璃月军队，看在效用的面上还是给过去的死敌说了情。
“陛下，臣也以为生化武器可以给我稻妻帝国的军事研发另辟蹊径。目前很多关键设备还需要依靠枫丹进口，零配件也是。”
考虑到平衡关系，陆军要有的海军也得帮帮场子，于是海军大臣珊瑚宫心海跟风道：“生化武器利国利民，为了保护我稻妻的子民，也请各位认真考虑，生化武器的研发经费问题。”
提到经费，从特别司令官接任大藏大臣的久歧忍不困了，她赶紧接上：“如果需要经费去发展生化武器，大藏省的财政不会是问题。国会没有禁止内阁正常经费开支的权限，况且这种大事只要陛下不反对，国会就会自行通过。到时生米煮成熟饭，一切水到渠成。”
一旦涉及到议会，首相——兼任执政党“白鹭会”党主席——神里绫华马上跟上：“国会目前是白鹭会占多数，如果第二大党的鱼子党（党主席珊瑚宫心海）也支持，那肯定是过半多数，到时候是板上钉钉，自动通过。”
文部省负责文化教育事业，于是文部大臣八重神子添油加醋：“在场的便有很多大学校长和研究所所长，我可以组织大家去选派各自领域的专家组成‘技师团’。由对生化领域有研究的专家‘技师团’去指导生化部队的建设，包括生化武器的人体实验，肯定是事半功倍。”
回国述职的特务机关长东条早柚睡不着，只能打起精神继续接话：“特务机关可以负责从国外协调外务省取得枫丹和至冬的生化武器研究资料，这点请各位放心。”
璃月派遣军司令官枫原万叶意识到表现的机会来了，继续接话：“璃月有着大量需要‘处理’掉的本地土著，他们是符合生化实验的原材料。我可以调动派遣军编制的师团，‘收集’这些‘原木’然后供给生化武器研究实验用。”
长野原财阀会长宵宫见到好戏开场，众人拾柴火焰高，她也有了表现的机会：“陛下，草民可以动员小本生意的长野原中央产业银行（稻妻第一大私营银行），全力保证相关研究所的市场融资！”……
侵略战争不仅一个个人的决定。
即使雷电影本人转性去爱好了和平，以帝王之尊去反对战争，麾下所有的人——包括他们代表的各行各业，各种利益集团——全部推着国家冲向战争。
异世界保加利亚国王鲍里斯四世反对加入轴心国和对苏联开战，然而保加利亚国内的既得利益集团全都站纳粹德国一边，支持德国控制保加利亚去打仗，结果是鲍里斯四世“暴毙”，儿子西美昂孩童即位，国家终于还是加入了三千万人大厮杀的苏德战争。
何况雷电影已经从初期入侵璃月的战争尝到了甜头（比如吞并明蕴镇富矿区，夺取了富饶的璃月东北矿藏），不会就此停手。
“诸位臣工，诸位良民，你们都是忠心报国之士，朕百般欣慰此圈圈爱国之心。五郎，朕嘉奖尔等忠诚毛遂自荐，特此命你为新生化部队全权技术总监，协助陆军省组织该部队建设。心海，朕一并命你选择璃月沿海岛屿，作为该部队未来的主基地使用。”
雷电影话锋一转，对着九条裟罗和久歧忍语重心长：“朕也决定，撤回所有在蒙德的武装人员，包括那些协助军。”
《璃月-枫丹互不侵犯条约》明确规定，天衡山以西的璃月都应该归属枫丹势力范围，如今稻妻越界煽动夜兰投诚，实际上枫丹只得到了沉玉谷，遗珑埠和层岩巨渊三地，画的是饼，得到的是三片。
为了解决这个问题，雷电影通过外务大臣神里绫人，让驻枫丹大使千织和枫丹沟通。
稻妻将会放弃在蒙德的一切殖民权益，支持枫丹去刚对蒙德志在必得的至冬帝国，作为交换，枫丹放弃对大部分璃月西部地区的主权要求。
璃月对稻妻的重要性远大于蒙德，况且眼下需要让枫丹陷进战争，即和至冬国爆发局部冲突——至少是代理人战争——的泥潭，这样才能方便稻妻更快偷师学艺，学越王勾践卧薪尝胆。
“久歧忍，现在把你调任大藏大臣，原因也正是为此。今后请好好为帝国理财。还有九条裟罗，从蒙德撤回来的部队可以拿去填补璃月派遣军的空缺。你不是跟朕说过，前段时间九条光代打一个安贞门，结果搞成了送掉两个师团的添油战术。”
心海直接扑哧笑出了声，如神里绫华也是一副“你懂的”的微笑。
九条裟罗顿时面红耳赤，只好随便找了些措辞搪塞，好在雷电影也不想深究，没有动九条光代兵团司令的职务，不过是例行公事，敲打勋旧，给新贵面子。
陆军省的权力平衡术罢了。
“久歧忍，久歧幸，你们姐妹一个是大藏大臣管财务，一个是通商产业大臣管经济。现在朕也要给你们一个新任务：准备好抗冲击的战时财政产业体制。”
上一次枫丹经济“闪断”战给稻妻带来了很深的阴影：如果长期只给枫丹作产业下游，控制不了国际金融市场的话语权，改变不了现行的世界经济体系，那么枫丹随时还能再找个理由，给稻妻经济一天内整个半死不活。
为了避免有朝一日，稻妻帝国和枫丹交恶，或者与他国交战时枫丹再来背刺，神里绫华内阁商议后决定上奏雷电影，请求建立一套预备的战时经济产业体系。
久歧忍思考片刻，给出了一个致命问题：“稻妻国内金融市场狭小，目前外资占比巨大，比如三大财阀及各家企业严重依赖枫丹外资。如果枫丹撤资，帝国固然可以强制各家企业正常生产，但是熔断的资金链无法靠内需弥补。企业没有钱如同汽车没有油，根本开不动。”
久歧幸干脆甩出个报告书：“这是通商产业省对上一年稻妻全国企业经营状况的内部报告书。按照报告内容，目前稻妻几乎所有的产业都可以算是枫丹资金的产业下游。甚至可以说枫丹控制的本国及须弥市场是我稻妻产品外销的最大来源，也是库存变现的最大出路。和枫丹的外交关系一旦紧张，我稻妻企业甚至可谓不能生存。”
姐妹俩都有黑社会荒泷会背景，靠着混黑社会的荒泷一斗支持和中介，稻妻企业可以在人生地不熟的须弥开展业务，基本是荒泷会收拢一部分本地零散的镀金旅团作稻妻专属雇佣军，只给稻妻本国企业作定向安保与服务，而在荒泷会都有身份的久歧家姐妹还有鸣神大社的神权兼职职称。
她们的身份串联了黑社会（荒泷会），国教神道教（鸣神大社），财阀（久歧忍兼任长野原财阀下属某基金会‘首席顾问’）三个山头。
稻妻的官场不仅要看熬资历，也要看能不能串联起这些乱七八糟的山头和行业，只有串联能力足够强，才能得到他们的支持，在乱哄哄的稻妻政局有一块出将入相的立足之地。
珊瑚宫财阀会长珊瑚宫心罗看了报告书，提出了一个萦绕已久的问题：“现在我稻妻国虽隐瞒了《互不侵犯条约》的内容，至冬国还是报道了这个条约存在。如果要深化我们和枫丹的关系，是否有必要建立一套自由贸易体系？稻妻并非一定要靠武力才能得到专属市场。须弥地大物博，人口比我稻妻更多。如果能靠和枫丹改善关系，加强对须弥市场的渗透力度，或许也是未来避免全面交恶的思路。”
枫丹固然可以动用经济战打击稻妻；
但是如果稻妻产业对枫丹运营势力范围，乃至弥补本国需求不可或缺，是否还能随便经济战？
心罗这种“打不过就加入，加入了不能左手打右手”的思路引来了议论。
比如小仓财阀会长小仓优便指责她：“像你这样还没有开打就想着妥协，肯定是不对的。如果我们稻妻企业随便这样被人搞垮，以后还怎么能和枫丹公平竞争？况且万一枫丹反向利用自由贸易，对我稻妻加强渗透，下一步岂不是引狼入室？”
久歧忍以公职身份兼任黑帮荒泷会二把手，荒泷派成员“转业”去珊瑚宫财阀的最多，于是站队盟友，她以大藏大臣身份给心罗帮腔：“珊瑚宫会长所言也是为了后续战争动员方便需要。我们不一定非要和枫丹当假想敌，如果能从互不侵犯上升为盟国关系，互通有无，应对更大的威胁至冬国将更为有利。”
陆军大臣九条裟罗顺势给出对至冬国在蒙德部署兵力的预判报告，重点指出：“一旦蒙德落入至冬国之手，考虑到‘队长’对纳塔采取的行动，至冬国将具备实力南下璃月，威胁我稻妻帝国的外围。而参考外交形势，如果我国在蒙德问题寸步不让，枫丹甚至会考虑和至冬联合，对我稻妻联合围堵。”
外务大臣神里绫人也给出了千织的报告：“枫丹国整体对稻妻持轻蔑态度，但高层如夏洛蒂和娜维娅均支持和稻妻对话。客观上存在稻妻和枫丹结盟的良好外交氛围，因为两国都对至冬国近几年咄咄逼人的扩张深感不满。如娜维娅的妹妹，现在枫丹国民议会（下院）议长夏洛特就支持和稻妻结盟，主张由我稻妻帝国在东方遏制至冬国的扩张。”
和枫丹结盟？
雷电影不禁眼皮直跳，想起当初枫丹女王芙宁娜嚣张跋扈的样子，自己明明才是东道主却要陪着笑脸，小心翼翼伺候着芙宁娜的窝囊，当场要发作。
然而，也仅仅是一瞬间的冲动。
如果芙宁娜能带给稻妻更多资本，让稻妻更快发展，让她能掌控的统治资源增加，为什么不能先组建起同盟？
敌人不是唯一，资源才是。
现在掌握资源最多的是至冬国，也是曾经企图和平演变掉稻妻的主力。
打跨掉至冬国，稻妻总是能分到点流散出来的资源。
战争能抢到更多的国外资源。
思想稳定下来，雷电影当场传上谕：“特此命驻枫丹大使千织全权负责，与枫丹国沟通结盟事宜，争取两国年内磋商签订组织沟通一体化的盟约，并正式处理好两国对蒙德和璃月的全部关切。”
即使加入这样的同盟，意味着只能当二把手。
神里绫人想起生产后的千代里女童的稚嫩却多出了一丝母性，再想起那个生下她的千织愈发成熟，想到在枫丹的千织肯定是让男人们练出了一身媚骨，越想越兴奋，正好借机公干去找她“一叙”。
“陛下，臣身为外务大臣，可以以个人身份秘密前往枫丹，与枫丹各界进行接触，争取促成这份盟约签署。”
“准奏。”
神里绫人和千织/千代里母女的床上破事，雷电影懒得管，只要完成任务，自然不是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