祂在咆哮,那条黑色的龙蛇。
一阵的冲击波从祂山峰般伟岸的身躯上扩散开来,无形的重锤击打在每一块金属与血肉上,铸造总监唯一的盾卫被击倒了,血从那个德拉科的伤口中流出,为这片灰暗的天地增添了一抹鲜艳的红色。
铸造总监没有时间去看倒下的人和那面盾牌,他紧握着神血般赤红晶体锻造成的长剑,在风暴的呼啸中一步步逼近受戮之龙,宛如被命运选定的处刑者。
他将于今日成为自己曾仰慕的屠龙骑士,斩杀这条恶龙,戳破这个虚假的噩梦。
即便祭祀着圣乔治的他背负了一条蛇的名字。
祂在咆哮,那尊噩梦的残响。
但祂色厉内荏的咆哮无法掩盖自己的虚弱,那震天雷鸣丝毫不能动摇阿波斐斯的脚步。
祂在恐惧,祂在求饶,若祂真像自己吹嘘的那样强大,那样不朽,那样追求生与死之间的荣耀,回应屠龙圣剑阿斯卡隆的应当是龙火之矛,而不是待宰牲畜的哀嚎。
可笑的虚张声势,在祂用劫火焚烧阿波斐斯的半身之时那个钢铁般的灵魂也不曾有过丝毫恐惧,这垂死挣扎又当如何动摇那颗冷酷的心灵呢?
摇摇欲坠的星火再度燃烧,等离子炉将开山裂海的伟力泵至四肢百骸,阿波斐斯在沉默中向黑龙的方向跋涉,每一步,压在身躯与灵魂上的巨力都在增长,毒火与风暴撕裂着他的躯体,将活体金属铸就的皮肤撕开,将瓷钢的骨骼碾碎,炼金血液和冷却剂从破碎的金属中流淌,祂混乱而无意义的思维凝聚成滔天的海啸,以足以粉碎半神心智的力量摧残着阿波斐斯的灵魂。
但祂施加的痛苦只得到了蔑视,阿波斐斯甚至没有发出哪怕是最低沉的呻吟。
有着金色骨骸的武士狞笑着,被撕掉的液金皮肤使他的狞笑比噩梦还要恐怖,随着他的脚步,尼德霍格的末日无可避免的降临,屠龙圣剑阿斯卡隆自虚空之中一寸寸抵向那颗暗金色的华美竖瞳,当祂刺入,已然降生的以太大君将迎来彻底的毁灭,一如祂在战栗与绝望之中病态期待的那样。
祂并不畏惧毁灭,但祂也拒绝引颈就戮,拒绝向命运,抑或那个受诅咒的灵魂屈服。在刀锋亲吻到祂的身躯,为祂带来永恒的寂静前,尼德霍格最后一次做出抵抗。
阿波斐斯凝视着那颗璀璨的,爬行动物般的竖瞳,除却杀意,心无杂念。 然而一缕前所未有思绪绕过了铸造总监因为诸多苦难早已千疮百孔的心灵之壁,它如同甜美的毒药,阴影中的匕首。
阿波斐斯察觉到了黑龙的最后一搏,用于抵抗剑锋的力量被削减,化为了刺向他的反击之矛,于是他针锋相对,抛弃了铠甲与盾牌,让刺出的剑更加锋利,迅捷。
剑刃将贯穿龙的躯体,他不在乎要为之付出怎样的代价。
那将带来什么?诅咒?痛苦?还是同等的毁灭?
无论祂的伎俩会带来什么,那都已不再具有任何意义,除了这个噩梦的毁灭,他已别无所求。
吾已苟活良久,但求有死之荣。
所有的一切都早已计划完全,这个世界的未来,这一种族的未来,他已窥见了那些道路并为之埋下伏笔,做到了他能做的一切。
阿波斐斯完成了使命,他已选定了继业者,即便铸造总监和机械神教的传承都将化为历史,可他们不就是为此而生的吗?
在长夜中庇护知识与遗产,于黎明前化身燃料于火堆,让钢铁与血肉和谐共生,引发登天的技术奇点。
人类之主啊,无论是作为圣乔治,莫拉维克,奈欧斯还是欧姆尼赛亚的你,我都不曾辜负。
踏足此地之时,铸造总监就没打算活着回去。
“挣扎吧,孽种,今日汝必殒命!”
那道诡异的灵能渗入了阿波斐斯的心灵,而后,世界开始抛弃他,电磁波,光学,热成像,嗅觉,声波,振波,以太扰流,所有的感官,属于血肉的,属于钢铁的,都在迈向虚无。
然而,视野中的那一抹赤红仍不可阻挡的前进着,它将刺破这最后的噩梦。
如此便可。
使命已达,吾将死得其所。
永夜将阿波斐斯从未向黑暗屈服的灵魂吞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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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还算澄澈的星空,陌生而熟悉,阿波斐斯醒来时眼前的景象便是如此。
定睛一看,他才发现那是一幅画卷,绘制在黄铜装饰的穹顶上,每一笔饱含着创作者的心血,每一笔都是对瑰丽银河最美好的幻想。
他似乎忘记了一些事情,又似乎想起了一些事情,眼前的画卷给他一种疏远的亲切感,同床榻边的装饰沙漏一道翻转,流淌的细沙便是陌生渐渐转化为熟悉的预兆。
那幅画是他为自己绘制的,在他从培养槽中觉醒意识的35个泰拉年之后,第一次跟随天龙八号铸造世界的探索舰队发起求知远征前的日子里,他为自己绘制的。
现在是第二十八个千年的第八百七十四年,人类的至暗时刻,统御贤者阿波斐斯晋升为锻炉禁卫督军的第七年,他生命中的第一百八十年。
熟悉的熏香,那是乌西里安星的特产,一种洁白的植物制成的香料焚烧时的味道,同他寝宫里的诸多收藏品散发的油香混合之后的味道,过去的七年里,他都是这阵芬芳中睡去的,如果他升华程度并不算低的躯体需要睡眠的话。
所以其中的那一缕属于另一个体的,散发着情欲的气息显得无比突兀,但他感觉自己早已习惯并迷恋上了这阵独特的芬芳,刚苏醒的贤者不确定是不是记忆模块出现了隐患。
床榻一如既往的柔软而滑腻,他试图起身,但无法抽出自己的左臂——奇妙的,熟悉的感觉,那里被更加柔软,更加滑腻的温热所束缚,精金与陶瓷雕琢出的骨骼足以撕开骑士泰坦的灵魂王座,但他没有唤醒那股力量,他的手臂无法挣脱。
因为那会惊扰她的梦。
阿波斐斯凝视枕边的人,那个白发的女人哪怕在睡梦之中也是一副高傲的表情,即便在不久之前,更准确的说,数个小时之前,他欣赏过骄傲被爱欲亵渎为痴媚的绝世美景,那时的她欣然如此,他也一样。
红色的织物中,洁白的肌肤更加耀眼,暗淡的烛光跳跃在她光洁的额头与脸颊上,黛眉微蹙,她总有一种不怒自威的领袖气质,令人生畏。但那白皙中尚未褪去的潮红,那眉眼间的慵懒和满足,将她的威严蜕变为了绝妙的情趣。目睹她放纵之后的睡颜,一种属于只征服的愉悦感涌上了电子与钢铁织造的心灵,阿波斐斯为此感到的欢欣,更胜于他将异种国度焚为地狱时的极乐。
他知道,她的睡眠一向很轻,阿波斐斯自以为轻柔的动作已经吵醒了她,睫毛微微颤抖了数次、而后她醒了过来。
两颗昏黄色的星辰美的摄人心魂,阿波斐斯看的痴了,有那么一会,也许是一秒,也许更长,他的原装大脑中别无他物,甚至连辅助思考的沉思者引擎里也没有新的进程产生。
她的看着侧身望向自己的爱侣,绝美的脸庞上绽放出了一个微笑。
“早安,我的贤者。”
“早安,塔露拉。”
他鬼使神差地俯身吻了下去,阿波斐斯不知道自己为何要这么做,但他的身体先于思维活动了起来。
如此的熟悉,仿佛过去的一千次都是如此。
而她热烈的回应着。
女人的唇并不像她给人的第一印象般冰冷,那是炽烈而柔软的陷阱,阿波斐斯每一次都会中招,喘息和轻灵的呻吟中,微凉的空气因为高涨的情欲火热起来,覆盖着一层温暖人造皮肤的手攀上了女人光洁的后背,像是一位领主丈量自己的土地般仔细的抚摸着属于他的每一寸温热。
在最初,双方纠缠,摩挲,激烈而湿润的对抗,但也许是钢铁的伟力远胜于血肉,也许是女人的顺从与溺爱,塔露拉一寸寸败退,大片甘美的土地被那条贪婪的毒蛇攫取,在舞蹈中,她渐渐地坠落,而她坠落的每一寸都被雄伟遮蔽,直到玉体横陈于覆绸的床榻之上,蒙皮的钢铁之下,粗重的喘息拂过她的耳畔,男人将头埋在她的香肩与白发中,贪婪的嗅着她的芬芳。
“再来一次?”她轻笑着问道,玉藕般的洁白双臂环绕过阿波斐斯的颈部,摩挲着他的皮肤,美丽的妖精正在挑逗那贪婪的毒蛇。
阿波斐斯的呼吸粗重起来,他凝视着身下的人,双眼中欲火高涨,答案无需明言,但既然她提问了,阿波斐斯就会给出一个确切的回应。
“再来…”
“现在不可以哦,”她吐了吐舌头,像是小女孩完成了恶作剧一样娇憨的笑了出来,旖旎的氛围如同玻璃般碎裂,塔露拉将不知所措的阿波斐斯推开,洁白的手指在他的鼻梁上轻轻一剐,“你该去向托勒密总监述职了,禁卫督军。”
托勒密总监,阿波斐斯感到了一丝违和,他一时半会没有反应过来。这个尊称既熟悉又陌生,像是每一日都被提及,又好似被遗忘了一个千年。
下一次心跳之前他便想起来了,他怎么可能会遗忘那个名字。
天龙八号铸造世界铸造总监托勒密,阿波斐斯的制造者,导师,主君,对于这个从冰冷的培养槽中诞生的人造人而言,托勒密既是他的主人,也是他的父亲。
阿波斐斯掩盖的很好,但脸上转瞬即逝的疑惑还是被塔露拉尽收眼底,她又好气又好笑的点了点他的脸颊:“你对肉欲的追求已经超过了忠诚和职责的敬畏吗?我可不知道自己有这么大的魅力…”
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她坏笑着向下探去,粉色的舌舔舐过嘴唇,似乎在回味什么,她起身,凑在阿波斐斯的脸旁气吐如兰,“还是说,你昨天晚上不小心把脑浆当成炼金乳液射干净了?”
阿波斐斯恶狠狠吻上了她的唇,像是因为对这个玩笑感到不满,而她只是笑着回应,任由阿波斐斯为所欲为。
良久,唇分,人模狗样的禁卫督军从床榻上起身,他走向摆放着甲胄与武器的墙壁,诵读祷辞与协议,从洞开的宝库中取下了一件红袍,以及那柄七年之前由托勒密总监授予的,代表着禁卫督主权威的斧钺。
他本想就此出门,但踟蹰了一会后,阿波斐斯回首望向床榻上的人儿。
女人倚靠在垫绒的床头,洁白的肌肤像是精灵般荡漾在暗淡的海洋里,碎银般的白发覆盖着裸露的香肩,但更多的美好坦然展现在阿波斐斯眼前,精美的锁骨,圆润而坚挺的双乳上残留着欢爱带来的粉红印迹,那是他留下的痕迹,而她欣然如此。
“我会尽快回来的。”年轻的统御贤者郑重说道,像是在许诺——对于这个骄傲的欧姆尼赛亚之子而言,诺言是很重要的东西。
但他挣扎了良久才说出的,对他而言已经肉麻到无以复加的“情话”只换来了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塔露拉笑的花枝乱颤,一阵阵洁白与粉红交织的波浪让他散热系统都活跃了起来,她的双眼眯成了好看的月牙,但那抹月牙中的狡黠不似作伪。
阿波斐斯一时想不到她为什么会是这幅表情。
“你就准备这样去见托勒密总监?”
塔露拉摩挲着自己光洁的下巴,那份诧异像是第一次目睹某个算无遗策的老妖怪犯下可笑的低级错误一样。
阿波斐斯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红袍,又仔细的扫描了督军斧钺,没有发现任何问题。
“导师并不是那些讲究繁文缛节的可悲存在,一次日常谒见而已,我的着装虽简,但并无任何不妥。”
他郑重的回应道,像是在纠正爱侣对于导师的某些刻板印象。
“阿波斐斯,”塔露拉捂住了自己的脸,像是无奈,又像是在掩盖洁白之上的羞红。她自认为水还算多,而某个使用遗迹等离子炉作为动力核心,续航能力比核动力还强的家伙昨天晚上可是乐此不疲的耕耘了好久,她可不信一点爱液都没沾上,“不管是作为学徒还是部下,你这样去见托勒密总监都太失礼了!”
“至少也要洗个澡啊!”
统御贤者这才反应来了,他的确应该整理一下仪容。
且不论某个部位残存的黏液,单单是人造皮肤上那些可疑的红色印记就足以让年轻的贤者——相对于同一阶位的其他贤者而言,不过两百岁的阿波斐斯年轻的有些过分——在他的同僚面前社会性死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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构成那锻炉群峰的并不是天然的山脉,在天龙八号被探索舰队发现的第一个千年里,这里的山峰就被榨干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座座远比山峰更加伟岸的庞然锻炉,它们永恒的饥渴与哀嚎,将无可计数的资源吞下,吐出海量的工业制成品,以及荼毒整个世界的毒烟,酸雨,废热。
诸多钢铁山峰中最为壮丽的那一座便是铸造总监托勒密的城堡,也是阿波斐斯和他的诸多兄弟姐妹们诞生的地方。它的地基深深扎进天龙八号那辽阔到宛如另一个世界的地下洞窟群,从岩浆与地心中直接抽取星球的伟力,而那些峰顶壮丽的塔群刺破了笼罩整个铸造世界的厚重毒云,在那些占星台上哪怕是用肉眼都能看清整片星河。
这就是万机神的伟力,祂的信徒以自己的意志塑造世界,在宏观与微观的一切尺度建立奇观。
足以容纳小型星舰的平台被清空,那些身着血红长袍和黄铜盔甲的钢铁武士们警戒着周围的一切,他们的统领,一位长袍色如锈血的巨人持斧肃立于平台前,那张因为改造而面目全非的狰狞脸庞上充斥着愤怒与不耐烦。
“阿波斐斯那个无能的蠢货!万机神在上,他是不是死在女人的肚子上了?!”
统御贤者,禁卫辅佐巴恶狠狠的咒骂着自己的兄弟,不认识的人可能会觉得他和阿波斐斯关系非常差,然而即便是在同样由托勒密制造并教导出的诸多人造人中,阿波斐斯与巴也是最为亲密的战友。
一架造型奇怪的硕大扑翼机撕开了黄褐色的云层,像是飞鱼般冲出“海”面,六对纳米羽翼舞动着,它以一种诡异的优雅飞向平台。
近百米长的巨型扑翼机在反重力模块的辅助下稳稳落地,一扇门自深红色的机腹打开,阿波斐斯手持督军斧钺,在禁卫武士的簇拥下走下飞机,走向他的兄弟。
“你迟到了,我还以为你的飞机被打下来了,‘长官’。”
巴绷着一张司马脸,俯视着因为教义或者别的什么原因保持着人形而比自己矮小一些阿波斐斯。
“你看清了自己在规划防御体系上的不足,并意识到了自己的无能可能导致重要人物被暗杀,这很好,所以你准备什么时候辞职或者自裁?”
阿波斐斯呛了回去,欣赏着巴因为愤怒和憋屈而逐渐扭曲的丑脸,他找回了一丝智商上的自信。
“阿波斐斯,我草你妈!”
“你做不到的,亲爱的兄弟,导师不会允许你用动力假屌亵渎他的人造人培养槽,这边呢建议直接自杀。”
他们一边拌嘴一边走向铸造总监托勒密的宫殿,巴几次想抽刀子砍人都被周围的禁卫军拼死拦了下来,不知道为什么,阿波斐斯今天特别热衷于指出他的兄弟言辞中的瑕疵并借题发挥,就像是害怕这有趣的日常活动会在某一天不复存在一样。
这近乎单方面的羞辱一直持续到他们步入宫殿般庞大的实验室,在托勒密总监的工坊大门前,阿波斐斯才心满意足的结束了同巴的较劲。
他们一前一后的走进工坊,无形的屏障在一瞬间将内外隔绝。
一个佝偻的身影从无数药剂与工具中起身,幽蓝的电子眼定定的看着那对骄傲的兄弟。
“你们来了,我的孩子。”
“愿万机神赐福于您,尊主。”
阿波斐斯和巴真心实意的向老者行礼,托勒密,无论是作为君主还是导师,他都是无可挑剔的。
铸造总监托勒密已高度改造,他的身形比给人的第一映像更为庞大,那是用无数遗物科技堆叠起来的,拥有万机神力的身躯。然而他仍倔强的保持着人类的形体,未被红袍遮掩的部分也大多蒙上了一层人造皮肤,尽管那只是装饰,并无实际意义。
托勒密一边审阅着实验报告,一边询问近况。
“‘内大气层防御体系’构建状况如何?”
“比计划的稍快一些,在这个千年内便可完工。”
回答提问的是阿波斐斯,这项重要计划的监督者与执行者。对于禁卫督军而言,执行铸造总监的意志是他不容有负的责任。
“很好,诸多锻炉都市可有异动?”
“摄于您的威严,彼等蝼蚁岂敢抗衡君命。”
巴的脸上满是嘲弄,渴望战争的他非常希望那群软弱无能的家伙真能搞出些大新闻。
内大气层防御体系,一个涉及整个铸造世界所有锻炉都市的大项目,是托勒密总监对整个铸造世界所有军力的一次重要整合,涉及到护教军,禁卫军,智控军团,泰坦修会以及诸多贤者的私人武装,在接下来一百多年的切香肠般的蚕食之下,整个铸造世界的力量会以一种相对和平的方式真正完成统一,而不是放任诸多学派和锻炉都市在维系松散联盟的同时蠢蠢欲动。
它们将被统一在一个意志之下,而那个意志只会是天龙八号的铸造总监。
托勒密点了点头,像是满意于这样的进度,他沉思着,没过多久,他便做出了一个重要的决定。
铸造总监凝视着自己最优秀的作品,开口说道:“阿波斐斯,为我做一件事情。” “请您下令,尊主。”
“我会给你所需的一切资源,让美尼斯家族成为我们的护教骑士。”
托勒密总监面沉似水,但那对机械制成的双眼中有火在燃烧,那野火也燃烧在阿波斐斯和巴的双眼中,那是每一个机械教徒都不曾匮乏的欲望。
令骑士家族臣服需要巧夺天工的锻造技艺,举世无双的军势,足够高尚的人格魅力,足够狡诈的阴险智慧中的一种至四种,而掌控一个骑士家族,对于铸造世界而言其意义非同寻常——他们将拥有的不仅仅是数百名驾驭强大机甲的仆役,其地位也将在那个崇拜机械本灵的教廷中得到本质上的升华。
神圣火星实际上的附庸,亦或是名义上的封臣,教典将大家心照不宣的东西蒙上了一层神圣的外衣,而冠冕堂皇之下,俱是冰冷的利益。
天龙八号的实力早已超出了目前所拥有的阶位,他们需要用一个名分,而骑士家族的臣服将带来符合教法的权威,即便对于拥有两支泰坦军团,无可计数的强大军势的铸造世界而言,骑士们不过是一群昂贵的玩具,强大,华丽,但远非不可或缺。
“君意必答。”
禁卫督军向他的尊主躬腰臣服,但那种发自内心的欣喜与骄傲所有人都能感受到。 一项艰巨的任务,但意义非凡,铸造总监几乎是在明示,阿波斐斯可以在注定屈服的骑士家族中培植自己的力量。
他一如既往的受到导师的信任——托勒密相信,阿波斐斯的力量便是他的力量。
天龙八号三百贤者中的每一位,无论他们是铸造总监的门徒,盟友抑或对手,都知晓阿波斐斯是托勒密总监最欣赏的学徒。被托付了锻炉禁卫军权的他大权在握,而在托勒密掌控的学派和所有武装力量中,阿波斐斯都得到了友谊与尊重,无论是泰坦军团的领主还是探索舰队的提督,锻炉都市的摄政还是高塔之中的诸贤,都早已看清了托勒密的想法——阿波斐斯会是他的继业者,若托勒密蒙受万机神的召唤,这位年轻而骄傲的贤者将水到渠成的继承他的学派与权力。
“我将择日出发,誓不负君命。”
“一路平安,我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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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啊…啊…”
爱欲的交响曲回荡在星空画卷之下,肉体激荡的声音是低沉的鼓点,女人的娇吟如同弦乐的鸣奏,男人的低吼则为这酥软淫糜的乐曲点缀了一丝野性。
“不要,啊,慢一点,嗯嗯嗯…”
如泣如诉的女声回荡空旷的寝宫中,回荡在阿波斐斯的身下。纯白的女人如同佳肴般绽放于圆桌之上,红色的绸缎被香汗打湿,明暗相间的红将她瓷般洁白的肌肤衬托,征服者欲火高涨,他一边毫不留情的冲杀着,一边伏下健硕的身躯,用湿热粗糙的舌丈量自己的国土。
“呜嗯…哼…”
钢铁的贤者将理性抛诸脑后,任由高涨的肉欲支配自己的行为,他舔舐着女人光洁锁骨上的鲜美,舔舐他们两人都无比喜爱的挺拔乳峰,舌的朝圣之旅从攀登开始便深陷入洁白的山峰,他不紧不慢的游荡着,压迫,划过,在女人褪去了骄傲的告饶与怂恿中伏下粉红的痕迹。
“呜,哈啊~”
瓷钢雕刻成的洁白牙齿在粉嫩的乳头处轻轻合拢了,至坚硬温柔而暴虐摩挲着至柔软,森冷的钢铁亵玩着因充血而温暖柔软的乳首,伴随着陡然高亢,而后渐渐低沉的女声,阿波斐斯感受到一阵温暖的溪流冲刷过他火热的军锋,柔软多褶的肉壁紧缩至极,明明每一次摩擦都在令她颤抖,可那温热的蜜裂还在贪婪的吞噬着灼人的火热。
“嗯嗯,嗯哼…”
朱唇轻启,鲜红温热的唇将她的葱白玉指含住,高亢情欲令她无意识的叼住了自己的手指,可那哭泣般的喜悦欢淫从她的唇与手指间流出,回荡在这个令她毫无保留的空间之内。
阿波斐斯脸上洋溢着征服者的喜悦与满足感,他在女人的哀鸣中用牙齿轻轻叼起粉嫩的乳头,而后在痛苦与快乐的临界处释放那魔咒,随着他松口,烙下了诸多粉红的洁白乳肉像是绝顶后坠落可人儿一般落下,那波涛惊心动魄。
女人因为爱侣的玩弄无可自已地颤抖着,骄傲的贤者舔吻着她的玉颈,再一次种下一枚红艳的草莓后,在她的耳畔低声调戏道:“塔露拉,你真棒。”
如丝媚眼中氤氲着朦胧的雾气,幸福的女人只将绝美的侧颜给予爱侣,像是因为冷艳的面纱被剥开,媚态被肆意赏玩而娇羞到不敢直视自己的床伴。
“你坏死了…”
塔露拉娇媚的姿态令显而易见的获胜者哈哈大笑,随着一声轻微的“噗叽”声,他从已然盈满的玉壶中抽出了火热的权杖,这淫糜的动作有惹得女人一阵痉挛。
白色的汁液从微微翕动的红粉嫩肉中缓缓淌出,顺着那光洁白嫩的皮肤滴落在红绸上,湿润的水痕将那些褶皱涂抹为光亮的水膜,阿波斐斯肆无忌惮的欣赏着自己的杰作,而私密部位暴露在爱侣眼前的羞耻感令塔露拉的脸上飞满了红霞,她用洁白的玉手挡住雾气朦胧的双眼和绯红的脸颊,美艳到不可方物的女人露出这般可爱姿态,眼前的绝景令永不知疲倦为何物的钢铁贤者几乎再度提枪上阵,操戈征战。
感受到那个熟悉的火热东西再一次不怀好意的摩挲着湿滑的粉嫩蝴蝶,小鹿般惊慌失措的塔露拉不敢在维系那极具挑逗般的姿态了,她楚楚可怜的望着坏笑着的男人,低声告饶到:“不要,真的不行了,至少让我休息一会,呜…”
通晓诸多奥秘的贤者直到现在也分辨不出他的精灵在欢爱时哪句告饶是真,哪句告饶是假,所以在众多次欢爱后他找到了最好的答案,那就是一个深吻。
他选择用触觉感受塔露拉的答案,呻吟在交错的舌与涎液中苟且偷生,她早已沦陷于众多的爱,疲惫的孱软丝毫无法抵挡性质高昂的伴侣,只得任由他将自己摆弄成想要的形状,既不想,也无力做出任何反抗。
狡诈的蛇用一个吻便得到了想要的答案,看来他并不是很乖的伴侣确实是累了。他笑着回味甘甜与柔软,在女人的惊呼声中,阿波斐斯将塔露拉从一片狼藉的桌上抱起,那对健硕的臂膀沉稳的托举着他最宝贵的财产,而栩栩如生的蒙皮与电子肌肉纤维使得钢铁不再那么冰冷,坚硬,这份超越血肉极限的力量,至少在这个女人前会为自己套上温暖的伪装。
他将塔露拉柔媚的躯体紧紧贴在自己的胸膛上,稳步走向床榻,但他的目光一直焦距在怀中之人。
塔露拉眯上双眼,似乎是在假寐,但那狭长睫毛中一闪而过的狡黠目光却在被抱起的数秒后亮了起来,像是薄雾的清晨时尚在闪耀的星辰。她窃笑着的扫视过男人宽阔的胸膛,心满意足的将额头贴近那令人心安的温暖钢铁,轻嗅着阿波斐斯独一无二的气息,宗教仪式中的熏香,铁与油脂的混合以及那日益回归的生命的温暖,却不知,这幅依恋的姿态被某个假正经尽收眼底。
阿波斐斯一直知道她是个骄傲的人,像神话传说里的巨龙那样优雅与高傲,尽管那份爱意的真挚与火热令他早该冰冷的心脏重新温暖了起来,而这个妩媚的尤物也乐此不疲的同他玩着各种极富情调的游戏,可这样娇憨可人的姿态与她平日里的骄傲所形成的对比,令阿波斐斯的每一条源力回路中都充斥着堪比知识灌入时的充实喜悦,对一位机械神甫而言,将这两者相提并论这简直是无法想象的亵渎。
偷偷打量着爱侣的目光扫过他的胸膛,而后继续向上,但预料中的颈与下颌并未出现,取而代之的是一对摄人心魄的,饱含爱欲和玩味的眼睛。意识到自己的小动作从一开始就被他看在眼里,塔露拉的脸红的像是能滴出水来,她愤愤地瞪了阿波斐斯一眼,而后飞快的紧闭双眼,不再去看那个可恶的家伙,然而那粉红色的耳垂与脸颊却丝毫没有替她掩饰娇羞与幸福的意思。
阿波斐斯怀抱着他最珍贵的宝物躺在床榻上,那副星空的绘卷依然在昏暗中闪耀着梦想的光辉,塔露拉靠在他的胸膛上,幽兰般的吐息缓缓拂过他的感官,阿波斐斯感觉心里有些痒痒的,尽管他已经把自己的爱侣十数次送上云霄,但欲火被短暂倾泻后只会变得更加高涨。
硕大的手掌摩挲过女人紧实饱满的大腿,细细品味着那份光洁与温热,而后在她的轻哼中逡巡于蜜桃般的玉臀,某个不正经的老东西坏笑了一下,伴随着一声淫糜的肉体碰撞的声音,女人光洁白嫩的翘臀上被激起一重重柔软的波浪,留下了一抹诱人的红色。
“呀~”
美艳的女人发出了一声可爱的声音,艳丽的唇嘟成了一颗色泽可人的樱桃,鹿眼中氤氲着朦胧水雾。
“也不知道是谁主动挑衅,说要榨干我。”
贤者坏笑着调戏他的爱侣,女人甩给了他一个风情万种的白眼,却未想到这小小的“冒犯”“激怒”了心眼一向很小的阿波斐斯,她被巨力拥入怀中,而后,那对铸造过无数苦难与救赎的钢铁之手在她的娇躯上极具侵略性的肆意游走,或是轻轻扫过敏感的皮肤,或是重重把玩挺拔的乳房,美妙的呻吟连绵不绝,洁白肌肤上的红潮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塔露拉知道,她的身体是很诚实的,而且某个觉醒了不得了爱好的贤者如今非常热衷于将他的智慧应用在享受她的身躯上,他以一种只有自己知晓的节奏抚摸与玩弄着爱侣的每一处敏感点,如同这位无败的将军在战争中用精准的攻势摧枯拉朽的击垮敌军一样。
不,不妙啊,这样下去,这样下去又要高潮了…
“别,不要,嗯…”
塔露拉甘美的呻吟着,她的心是高傲的,身体确是诚实的,性的快感盖过了疲惫和沉沦的屈辱,她迷茫,不知晓自己要不要反抗这份爱与快乐,一滴晶莹的泪光从眼角滑落,不知是因为苦楚还是极乐。
阿波斐斯停了下来,轻轻摩挲着塔露拉的身躯,那抚摸已不再是亵玩,而是安抚。
他靠近塔露拉的脸颊,用仿生舌头舔去了那滴泪水,被刻意塑造的粗糙质感以如此羞耻的方式摩挲过她光洁的脸颊,引得塔露拉又是一阵可爱的颤抖。
阿波斐斯用挺拔的鼻梁蹭了蹭塔露拉的脸颊,而后贴在她耳畔低声开口道:“对不起咯,亲爱的女士,我下次不敢了。”
“你下次肯定还敢!”
塔露拉那里会信他的鬼话,粉嫩的拳头轻轻击打在阿波斐斯的胸膛上,却只是让他发出了阵阵笑声。
“咕嘿嘿,我现在就敢!”
阿波斐斯开始反击了,那对大手又开始不安分地探向他爱不释手的乳房与蜜穴,已然落入狼口的羔羊呜咽着,不得不再度低声告饶,暂缓自己被享用时刻的到来。
“先让我歇一会好不好…”咬了咬牙,满脸羞红的塔露拉在阿波斐斯的淫笑中小声说道:“我…我先用…用…用手帮你…”
面若晚霞的她不敢抬头去看计划得逞的那副丑恶的嘴脸,柔荑在那双有力大手不怀好意的引导下攀上了那无数次将她贯穿的火热圣枪,无比“屈辱”的套弄着她的坏东西。
娇柔的手掌被包裹在一片火热之中,粗壮的玉柱散发着令人心神荡漾的温度,而他那大到能将自己的手掌完全包裹住的手章也比自己的更加火热,干涸了些许的液体更显粘稠,一些是自己的,另一些则是他的,淫糜的痕迹随着塔露拉的套弄将她握剑的手弄得黏黏糊糊,一如她早已不复从容的思绪。
往日里,并不真的需要性爱的阿波斐斯对性爱只是浅尝辄止,这时候占据上风的大多是塔露拉。可今日那块顽固的钢铁不知为何突然贪溺于此番欢爱,肉体凡胎毕竟不是钢筋铁骨的对手,在那重型载具级的等离子炉浩瀚的出力下,她的防线被迅速击垮,而后任由阿波斐斯为所欲为,就像是一台挑战泰坦的哨兵机甲,毫无还手之力,被数十次送上云霄的塔露拉感觉自己都快脱水了。
阿波斐斯那个可恶的老东西——虽然他坚称一百八十岁的统御贤者在任何地方都算少壮派——一脸淫笑的盯着自己,同时用他的巨手握着自己的手套弄他那硬度和热度都有些过分的大宝贝,塔露拉感觉到那种被包裹的火热已经传导到了自己的脸上,情欲和羞耻让她的脑袋晕晕乎乎的,女人决定把他的注意力引到别的地方,省的那个家伙继续看到自己的狼狈模样。
“今天怎么如此亢奋啊,尊贵的禁卫督军?”
她故作轻松的开口,想掩饰自己的狼狈,殊不知那平日里的冷艳染上羞红后更加迷人。
“哼哼,现在才想起来问?” 阿波斐斯心情很好,为了在不经意间向爱侣炫耀自己的成就,他可等了好久塔露拉才主动提起这事。
“嘁,还不是因为被某个发情的坏东西,弄得我连话都说不出来…”
她小声嘟囔着,不久之前颠鸾倒凤的感觉像影子般悄然回归她的身躯,爱液不由自主的分泌,手里的坏东西像是更加滚烫了。
“导师已经下定决心,西顿星的美尼斯家族需臣服于吾等之锻炉,而我被托付督办此事。”
温暖的伪装被冰冷的利刃刺破了一角,那份属于铁心征服者的狂妄与残暴在他的只言片语中回荡着,拥她入怀的人在其他任何人眼里都是狡诈的军阀与阴谋家,那尊钢铁令人迷恋但无比危险的本质猝然暴露,令塔露拉感觉她的骨头都酥软了下来。
“美尼斯,哈,他们的家主是不是那只狂妄的老麻雀?”
塔露拉想起了那群有着诡异自信的蠢货,满面春光被凛冬覆盖了三分,剑般锋利的眼眉中充斥着一抹挥之不去的厌恶。
“没错,就是他!这一次要么美尼斯们自己跪下,要么我帮他们的尸体跪下,没有其他结果。”
“至于汝勒那个老朱鹮,”极其小气记仇的阿波斐斯对那位侮辱过自己的至高王恨之入骨,仅仅是提到他的名字,禁卫督军的杀意就不可抑制的苏醒了,“亲爱的,我要把他皮揭下来鞣制然后装订成书,再用他的脑浆和血混做墨水,为你抄一本高哥特语的《冥府颂歌集》。”
塔露拉被他气急败坏的样子逗笑了,在他的脸上轻轻啄了一下,而后附和道:“天才的想法,不过那只老鸟的皮更适合用来抄《厄什编年史》。”
“就这么办!”他笑着,笑容里的危险令人迷醉,“这一次我会带上巴塔哥的泰坦猎群和‘灵魂探秘者’号,我倒要看看那个愚蠢的肉袋拿什么违抗万机神的御令!”
“好啦,别生气了,”塔露拉恢复了一丝力气,她从阿波斐斯的怀中缓缓起身,柔美腰肢如同风中的杨柳般垂落,陇起白发,媚眼如丝,鲜艳的唇在火热的擎天玉柱之顶烙下一吻,“我记得口服的效果比内用更好,让我们快点开始下一个回合吧。”
阿波斐斯歪了歪头,在他反应过来塔露拉在说什么之前,坚挺的顶端突起已经被一个陌生而熟悉的温暖洞窟包裹住了。
她的口腔温暖而滑嫩,但那妖艳的女人可不像她展现出的那么游刃有余,至少在这项属于侍奉的技艺上,塔露拉很是生涩。
贝齿不时磕到柱上,温暖的气息涌上被阻塞的口腔,而那在舌剑唇枪的对抗中逐渐熟练的嫩舌也失去了灵活,呆呆的屈服在角落里。
她的脸庞因不适和羞耻而涨红,黑色的眸子有些躲闪的望着阿波斐斯,骄傲的巨龙此时已然是顺从的羊羔,冷艳因为其不加掩饰的媚态而软化为妖艳,独属于他的精灵正在取悦着独属于她的贤者。
阿波斐斯的腹腔内传来一阵微不可查的机械运转的声音,而后,一缕腥甜而粘稠的药剂在塔露拉的口腔中绽开,阿波斐斯怕呛到爱人,没有射出很多,但仅仅是这些也把塔露拉搞得狼狈不堪。她痉挛着,双眼有些泛白,而后缓缓吞下,这幅并不优雅的模样着实令阿波斐斯迷醉。
托勒密和这一脉传承自天龙八号的建立者之一,圣贤拉美西斯。他们狂热崇拜机械的同时,也有着身而为人的无上自傲,所以这一系的机械神甫们的肉体改造普遍高于寻常派系,晋升为贤者的阿波斐斯几乎只剩下一个大脑是原装的,然而无论改造程度如何,这一派系的机械神甫一大多顽固的保持着身为凡人时的形体,这样的教义与信仰为他们赢得了众多友谊,以及数量差不多的敌人。
和绝大多数机械神甫一样,阿波斐斯的生殖系统早就替换为了更加高效的人造器官,甚至在那团血肉成长到发挥过任何作用之前。
贤者为自己打造了一套极富情趣嵌入组件,唯一的用户可对它爱不释手,而他在大多数情况下射出的也不是生殖细胞,而是被加热至体温,有时候为了刺激会更烫一点的独特炼金药剂。
这种昂贵但极富情趣的药剂不仅富含营养,其保健功效比在凡人的国度里售卖的顶级保健品更加卓越,里面还添加了快速回复体力以及催情的成分,这是阿波斐斯从一些古泰拉远古典籍中得到的灵感,而他高超的炼金学造诣使得这些并无确切资料,甚至曾被很多同僚怀疑仅仅是文艺作品的古代智慧重见天日。
但目前它们只被小批量,以供应阿波斐斯和塔露拉享受鱼水之欢。
服下药剂后,塔露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精神起来,疲惫与羞愤而空,她直起腰肢,舒展起白皙健美的躯体。
从容的微笑再度回到了她的脸上,双眼中的挑逗与自信,还有那满满的爱意令阿波斐斯暂时放弃了把她按在身下操到哭出来的计划。
先让他的小妖精得意一会吧,得照顾一下她的面子,不是吗?
她得以跨坐在阿波斐斯的腰上,高傲的像是在驯服坐骑的骑士,粉嫩的舌舔舐过诱惑人犯罪的唇,将因不熟练而滴落出的乳白色粘稠液体送回嘴中,意气风发的塔露拉轻笑着起身,用那对湿润的蝴蝶轻轻摩挲她爱不释手的坏东西。
“你要去对付一群骑士,那我们先演练一番,如何?”
伴随着一声慵懒而妩媚的长吟,玉臀被一双大手托举,而后缓缓落下。
纯白的肉体如凝胶般颤抖,绯红自波浪中苏生,星空之下,两个灵魂爱抚着彼此。 真是个不错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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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最后一梦(第一部分) | 铸造总监的泰拉亚人类研究手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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