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自由之翼
“你喜欢自己吗?”这种有点傻傻的问题,从别人那里,我已经听到过不知道多少遍了,“当然喜欢,如果不,我为什么会选择转变成现在这样呢?”我早已习惯用一句平淡的回应,来作为适当的答复了。
大约十年前,我还不是现在的样子。那个时候,我还只是在父兄的照顾下,一个快要成年的少女,喜欢装扮自己,然后和附近的贵族少年们在一起。
我和他们一起学习,也包括家族的传统技艺:武术,但我明白,以我的资质,似乎是极少有可能赶上两位兄长,甚至是比我还小两岁的弟弟,或许那究竟是他们更为喜爱,更多一点天赋的领域。
但我的父亲并没有怎么打击我的信心,相反,他和兄长们还安慰我,直到我从军校里毕业,进入了王国军队的后勤部门。
一切都很平淡,我多半会在那里结识一位出身于另一军事贵族家庭的男性军人,然后恋爱,结婚,我选择退役,在丈夫的家里渡过余生。
当所有的小概率事件凑在一起的时候,事情就会显得十分离奇。作为后勤部门的军官,我去巴坦的学院公干,然后好奇于她们那里的景观,随意测试了自己的魔法资质,发现自己属于有天赋的那种,配上我自己开始出现的胡思乱想。原本平静的家庭,一下子变得不平静起来。
“你要好好考虑清楚,女儿,这不是你凭着一时的心血来潮,就决定下来的事情。”父亲这么对我说道,不出意外,我的兄弟们和他一样,也是持强烈反对的态度。
现在回想起来,我当时真的是倔强得出奇,可能因为我当时仅仅是冲昏了头脑,亦或仅仅是简单地一根筋,只是想表现一下自己独立于父兄做决定的固执。如果是现在的我,大概反而会接受他们的意见了。当然,事情现在是无法回头了。
实际上父亲是非常开明的,他没有用经济手段,或是利用自己在军队里的人脉来给我制造困难。只是让我自己去阅读和我有过类似抉择的女人所写下的记述,并准许我去学院体验我未来可能要面对着的生活方式。应该说,阅读记述和体验新的生活方式只会让我更加倾向于继续前进,而不是选择退缩。
最终我进入了学院的高级手术室,当我在恢复区的床上清醒时,我可以明显地感受到自己身体的巨大改变,那是我早有心理准备的。我失去了全部的肢体,以及在没有肢体后已经用处不大的肩部以及臀部的部分构造。作为丧失天生活动能力的弥补,我现在可以用魔法力量来控制自己进行活动。
如我看过的那许多记述一样,我自己第一个想做的事,也是想看看自己的新身体,所以我控制着自己的身体,让它从床上漂浮到房间里的大镜子前。
我看到了赤裸的自己,当然只是先前身体的一部分,在失去四肢与肩部后,乳房成了我身体最突出的部分,特别是它们在手术中又接纳了我身体的一些部位,使它们的尺寸几乎暴涨到原先的两倍多。在这个重量下,它们变得略微下垂着。
原本丰满的臀部在髋部消失后,现在变得消瘦了许多,它像一个倒放着的比较尖锐的圆台,我下体的肉唇,成为了新的身体底端。如果没有依托,我甚至无法正常坐稳在地板或是垫子上。
“你醒了?”我听到了一阵熟悉的声音。
她是我的教师之一,也是手术团队的成员。显然她的魔法力量在经过手术的大量消耗后,已经恢复了不少,她飞到了我的身边,和我一起并排在镜子前。
我第一次有心去仔细观察她赤裸的身体,她和我一样做过高级别的切除手术,可能在骨盘处的切除还要更彻底一点,有利于保养容颜的魔法,使她的年纪看起来比普通女性要年轻一些,似乎只比我大十岁左右。
面对着镜子里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倒出来的两个躯体,我第一次感到自己和她是同一类人。
“不要在这里沉迷于自己了,”她向镜子示意着,“你更应该把美好的它,展示给另一个人。”
“谁?”
“你父亲。”她说道,“我来这里的时候,看见他正在半路上。”
“他来看我?”我有点吃惊,但又有点惊喜。我本没怎么指望一直持反对意见的他会丢下自己在军队的事务而跑来这里。尽管在我决心下定后,他的态度有所软化。
“是的。在这种手术时,学院总是希望能有家属来陪伴,……嗯,总之,他还是来了。”教师的脸色变得轻松许多,“虽然他持反对意见,但这几天他每天都来一趟,在房间外面偷偷看你一会,然后就走了。”
“啊……”我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我想你应该去小花园那里等待他,”她说道,“他快要到这里时,总是不走过道,而是从那里偷偷绕过来。”
“我明白了。”
她说的没错,在小花园,我看到了父亲,他很快也看到了拦在路上的我。
他伸出手来抱住我,坐在花园里的一张长木椅上。我有点尖锐的下体插在他大腿中间的缝隙处,背靠在他的胸前,他的手臂在我的身侧扶持着我。
虽然我已经长大成人,但失去全部肢体后,经过减缩的我坐在那里,仿佛再一次像小时候在他怀抱中撒娇的那个小女孩一般。
“爸爸,你觉得我还好吗?”
“好吧,既然是你自己决定了,我也不说什么了。我只是希望你以后不要后悔。”
“我也希望自己以后不要后悔……但是,我还是很感谢爸爸,……”
“……?”他让我略为转身,带着疑惑看着我。
“因为你愿意为手术付钱,全部,我的教师告诉我的。”
“是的,因为那在你感到后悔时,可以更快地让你能够脱身。”
这一次轮到我带着疑惑看着他,
“你应该知道手术的费用很高,高级的还要高些,”他拍打着我干瘪的屁股,像他以前惩罚那个顽皮的小女孩时一样,“通常,付不起手术钱的女人,需要和学院签订多年的工作合约,那样,她们就很难与学院撇清关系了。”
我有点明白了。
“我帮你付了学院的那笔钱,所以你相对于学院来说是自由的,只受在军队服役的期限限制,不会受她们的约束。”
这是一个军事贵族对巴坦的学院有偏见,还是政治派系间的隔阂?我不知道,但总之他让我保留了自由的选择权。
在巴坦完成学业后,我回到王国军队,我的任职部门被换到了通讯部。在这个承接着前后方联系的部门,我反而更多地了解了军事科技的最新进展。
但不管怎样,就目前的军事科技水平,结论对我而言是残酷,我不太适合前线的残酷战斗环境。年龄消磨掉了我刚成年时的锐气,我接受了现实,在到期后,我选择了退役。
我回到了巴坦的学院。
“我知道你为什么回来,”先前的那位教师接待了我,现在她已经是学院办公室的主任了。“你终于发现你更喜欢自在的生活。”
她说中了我的心坎,是,我终于发现自己实际上不太习惯军队的严格纪律,还有对父亲企图安排自己生活的潜在不满,这甚至使我潜意识地排斥在军队里寻找自己未来的伴侣,尽管在通讯部的工作本该使我有许多机会。
“你适合帮学院结交更多的朋友,以及招揽更好的学员,”她说道,“你自己的亲身经历让你更适合去说服那些暂时还难以下定决心的人,你的出身有助于和其他贵族们打交道。我想,你在通讯部的工作,也能让你的口才得到锻炼……”
我觉得她远比我还擅长说服人,呃,就是她让我下定决心的。我接受了她的提议。
我喜欢我的工作,这是一个需要灵活多变的岗位,而且很少有让我被迫说违心话的时候,因为学院招收学员的态度是宁缺毋滥,毕竟手术是一个不可逆的过程,一时冲动是真的可以导致后悔一辈子。
我不需要再去考虑战场战斗的需求,现在我所处的“战场”,优美的身材也是“战斗力”的重要部分。我甚至获得了王国军队的特别批准,准许我除掉套在所有巴坦学院的学员脖颈上的特制项圈——基于我的家族身份,良好履历,不掌握强力战斗魔法,还有工作需要。我需要良好的皮肤保养使自己在军队服役时变得粗黑的肌肤重新变得白嫩;束腰让自己更加纤细;束颈让自己的脖颈保持修长;在耳垂和乳头上附加精美的装饰品;穿着更漂亮的贞操带;等等。它们几乎让我花光了在军队服役时剩下来的钱。我喜欢它们,一开始它们的确让我感到不适应,但在适应后,穿着它们使我时刻保持着一个远为优美的身材。
听起来很容易,但实际上我用了约三年时间才让身材变得足够完美,按主任的说法,“可以在贵族们的聚会里登场而不至于感到丢脸。”不过,对招募学员来说,它是够格的,我的任务也完成良好。
“你是该回家一趟了,我想,你已经很久没有回去过了。”在初秋又一批新学员入学后,主任对我说道。“根据王国军队的贵族轮换休假制度,你父亲现在应该回领地处理事务了。”
是,她了解得非常清楚,但我真的有必要回去吗?虽然父亲为我的手术支付了钱,但他反对的态度并没有改变,甚至在军队服役时,他和我的兄长们也刻意与我保持着距离。
“所以这正是我安排你回去的原因,你应该能够明白,如果你与自己亲人的关系都不好,那么学院让你与其他贵族交往,怎么才能给他们有说服力呢?”
她总是那么能说会道。
我要送回家的行李并不多,但里面的一些首饰还是值钱的,所以我提前几天通过学院的官方邮件途径,把它们锁进一个小箱子里寄回去。
我自己则打算以自己最漂亮的仪态直接飞回去。在早上,我穿上了束颈、束腰、贞操带,耳垂和乳头也穿好了饰品。束腰和束颈比平时要紧许多,它们对我的飞行状态有负面影响,但我可以忍受它们。在戴上口塞后,我和几位教师,还有一队学员们一起出发了,她们在进行训练,但和我往同一个方向飞行。
在中午她们的休息点,我和她们分手了,教师们给我补满了魔法力量,所以我实际上整个上午都没有消耗它。
我独自继续向北飞行。
这是生活中最让我感到乐趣的时候,现在你就像鸟儿那样自由,不会像普通人那样,会受到地形的限制。你可以轻松的飞跃那些平时难以迅速逾越的地形,比如河流,山丘,沟壑,悬崖,等等。虽然获得这种自由的代价是我自己的全部肢体,但借助于魔法力量,即便没有肢体,我也可以应付大多数的日常生活事项。
我想其他像我这样的女人也有这种自由的感觉,尽管入学时她们是经过许多轮谨慎的筛选的,但事后我也确实极少见她们有抱怨自己那全新的,与普通人截然不同的生活方式。
根据河流的指引,在入夜后,我找到了希维坦城,不久我在城里找到了圣歌骑士团那里的派驻点。
在那里我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一早,我继续出发。到了午后,我终于回到了自己的家乡。
没有任何疑问,在父亲的宅邸里,我引起了轰动,几乎所有知道消息的仆人们都溜来看我,他们还问了我一些问题。在经历过这么多年后,我可以理解他们的好奇,诧异,吃惊……等情绪,但父亲并不是很高兴,我明白他的不快,特别是因为我的装束,对这个区域的民众来说,过于放荡了。
他很快就把那些仆人们都训斥走了。
“你回来这里做什么?”他的口气带有一些严厉。
“学院让我担任交际的职务,……”虽然我事先已经想过很多次见到父亲时,应该说些什么,但事到临头,似乎那些说词一下子全都忘光了,“想征求一下你的意见。”
“没有什么意见,你已经成年了,我想你自己,已经可以自己做出决定了。”他特别强调了最后一句。
我知道这是他在暗示我以前做过的事情。
场面一下子冷了下来,因为我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嗯,你这么远回来,应该也累了,先去休息一会儿,有什么事,晚上再说吧。”片刻后,他挥手说道,站起来叫家里的女仆。
女仆带我去我以前的房间,它依然还收拾得很整洁。
晚餐时父亲的脸色没有那么难看了,只是和我讲些无关紧要的领地事情。
“你要注意一下,不要那么招摇,尽量少点外出。”在仆人们将我先前寄出的小箱子搬进来时,他知道里面装着的物品后,他向我提醒道。
根据他的话,我在家里待了几天,依然保持学院的装束,因为家里现在没有适合我穿着的衣服,也因为父亲并没有强行要我改换装束的表态。期间我偶尔出去一小会,也是用一件不太适合季节的大衣罩着我,让女仆们抱着我。
有一天他一早就出去了,还有其他一些仆人也陆续出去了。我终于忍不住,决定自己偷溜出去一次。
我没有戴口塞,选择低速飞行,沿着人迹较少的区域,最后我在一处小山上悬停了。
我熟悉这里,这儿是隔壁伯爵家的领地,以前这一带未成年的贵族少年们经常结伴到这附近打猎。我记得在山顶还有他们留在树干上用来休息用的草垫。
没错,它们还在那里,我用魔法在树边摊开了其中一张,它比较干净,似乎直到最近都还被用过。
我控制自己下落,直到下体接触到草垫的表面。和我以前坐着它的时候感觉完全不同,没有衣物做缓冲,在贞操带外面的细嫩肌肤感觉到了它的粗糙所带来的刺痛,但并非不可接受。
我试着让更多重量落在上面,刺痛变得更为剧烈,但更为难受的感觉是由那坚硬的贞操带造成的。
看来我永远也不可能如以前那样坐在它上面了,我控制着自己慢慢地斜躺在它的上面。刺痛比我想象的要弱一点,或许是因为其他位置的肌肤没有下体处的那么敏感,我控制着自己翻转,仰躺在草垫上面。
我收回了魔法力量,让自己恢复到多年前在这里时的状态,立即感到自己的呼吸变得艰难,因为乳房的压迫。我试着改变它的位置,但不可能,因为我只能控制脖颈与腹部的肌肉,但现在束颈和束腰都极其紧密地禁锢着它们的活动。我能做的明显动作,只剩下轻微地转头,还有眨眼。
我并不是第一次领悟到在失去魔法力量后自己的活动困境,只是想在饱含我昔日记忆的草垫上重新回味它,所以我继续享受着这种困境。
在一段时间后,我发现自己无法接受另一种困境,那就是各种小虫子的侵扰。
论在生活中遇到的难以解决的麻烦,没有什么能比小虫子的侵扰更令人心烦的了,哪怕是学院最精通魔法的高手,面对它们依然会感到棘手。
这是我最痛感没有肢体的难处的时刻,如果要有这类抱怨,几乎都是因为它,在野外训练时,有很大可能会遇到过这类麻烦。现在我愿意用自己的全部魔法力量来换取自己有一只手,因为凭魔法力量,我很难找到并在不伤害自己的前提下消灭一只原本微不足道的小虫。
“啊,这些可恶的小虫子,”我一边诅咒着它们,一边开始着手恢复运用自己的魔法力量。
“看来你遇到了麻烦,小姐,需要我帮忙吗?”我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这是伯爵家的男孩,只是他现在和我一样已经成年,他正向我走过来。
“非常感谢。”
像以前那样,他在草垫边沿坐了下来,看着我。
“有一些小虫子在我的身上,请帮帮我。”
“乐意效劳,小姐。”
过了一阵子,我的烦扰基本被消除了。现在他把我抱在他的怀里。
“听说你已经回来好几天了,怎么没见你出来?”
“我父亲不希望那样。”
“他那个老古板,所以你乘着他今天去礼拜……”
“我不许你那样讲他。”现在我才想起原来是礼拜日,难怪他早早出门。
“好的,好的,难得你来拜访我,我是不该那么说。……”
我们在树底下聊了许久,直到将近傍晚,他才送我回到家里。
三个月后,在学院的办公室里,我向主任提出了辞呈。
“哦,伯爵向你父亲提出了婚约?你相信他们那一家人吗?听说那一带的民风是相当保守的,和我们这里差太多了。”
“我相信他。”
“好吧,祝你们幸福。”
她的爽快出乎我的意料,反而让我感到一些歉意。“对不起,主任,我才刚刚训练好,……”
“这没有什么,骑士团,学院,一向都是如此,女人随时都有可能结婚并离开的,所以我们已经习惯于安排人手进行补缺了。”她说道,“你应该也知道强扭的瓜不甜,像你以前自己做出的抉择那样,我相信你现在自己做出的抉择也不会坏。”
“谢谢。”
“可惜除了配给你的装束外,学院都没什么礼物做赠送,我希望你以后看到它上面的徽章时,能记住骑士团的宗旨。”
“宗旨?”
“是的。”她示意我抬头看她身后墙上镶嵌着的巨大的骑士团徽章,它的中心图案是一个没有肢体的女人,却有着轻淡的翅膀。
“一般人都认为我们是一群失去肢体而缺乏自由的女人,但实际上,我们是有着无形的翅膀,可以在空中自由飞翔的人。是哪怕在各种艰难条件下,依然不会屈服于帝国军淫威坚持自己自由权利的人。”
————————注意:以下低质量文稿可能会浪费你的宝贵时间。
(下面是被废弃的原第四篇,废弃原因:只是第三篇的类似作品,形同姐妹篇。中心主题不明确,啰嗦繁杂。废弃的第四篇后半部分出场的女导游事迹改写为现在的第四篇。)
四、巴坦游记
以奇异风俗而闻名各国的巴坦地区,与我国的东北边境相邻,由于这一带地区都是艰险的山区,我国与巴坦之间的道路,除了两条勉强可作为商路外,都是仅可行人的山道。
这两条商路中,又以东边离巴坦较近,商人多走的道路较为繁华,路况也比较好。
在边境哨卡处,我所坐的马车接受了巴坦地方军队的检查。我的妻子是巴坦当地人,所以检查并没有让我们感到有太多的繁琐,甚至借此机会,我还得以见识了巴坦地区独特的军队构成。
除了在哨卡进行日常检查的男性官兵外,哨卡里还有巴坦地区闻名于世的女兵。应该说她们的体形并没有让我感到新奇,因为我妻子的出身,和她们是一样的。但一下子见到好几位簇拥着与我的妻子进行交谈,那场面还是让人感到有些好奇的。
她们的脖颈处有一个项圈,乳头处悬挂着乳饰,下身穿着贞操带,此外再没有其他衣物。据说这是她们标准的装束,如果是在新利古王国的其他地区,考虑到当地民众的接受程度,她们会适当地改变自己的装束。
当然,她们都没有肢体,所以她们是依靠魔法的力量,悬浮在空中与我的妻子谈话,这使她在其中显得更为突出,因为她正穿着适合于一位骑士的妻子身份的衣装,下垂的裙摆让她非常地与众不同。
这个热烈的谈话并没有持续太久,因为男兵们对马车的检查结束了,很快我们便与她们道别,继续着旅途。
虽然直线距离不算太远,但山区的道路使得从边境到地区的中心巴坦城,还需要一天时间。我们是在晚上入境的,在车厢中我抱着她靠在颠簸的坐椅上,迷迷糊糊地休息到第二天中午,才在途中的一个小村处停车吃午餐。
在那里我们受到了村民们的欢迎,准确的说是欢迎回到家乡的她,他们围着她聊了许久,而我则似乎被无视了。
尽管我可以随便看,但有点失望的是。这只是一个和别的地方没有太多差异的普通村子。在村民中我没有看到有什么特别的人,看来正如我妻子先前已经说过的那样,像她们那样的女性,即便是在巴坦地区,也只是集中在城镇,在农村几乎是没有的。
在离开村子时,她请我帮助她换装,像一个巴坦人那样。我同意了——在车厢里,和一位近乎裸体的妻子相处,更让我感到愉快。
离巴坦城越近,山道也随之逐渐地变得平坦起来,最后我们终于来到了一处平原,巴坦城就在这一带难得一见的小块平原上。
时间的流逝还未能带走一切,在这块平原上,我依然可以不时地看见一些废弃的建筑群。她告诉我,那些都是与帝国进行战争时被摧毁的,双方的都有,有些废建筑她可以讲出来由,但有些她也不知道是什么来由。
夜幕降临结束了我的风景欣赏,但也说明巴坦城快要到了。在晚上七点多时,我们抵达了巴坦城她的住处。
她的住处,和它所在的城区非常相配,都显得相当小,当然是对我这样身材的人来说。我不得不弯腰来通过她住所的各个出入口以放置行李,它们的高度只适合未长成的青少年。
她向我表示歉意,因为这栋屋子在建造时就没有考虑到招待我这样的人来入住。
这个我是听她提过的。在经历过长期的拉锯战她们收复巴坦城后,几乎军事化的城堡只剩下军人在此驻扎。随着战事的进展,大部分军人又被调去参与攻占帝国的其他地方,在这里只剩下一些留守人员,她们大部分是小孩的母亲。在战后,骑士团的学校又回到了此地,从而使这里的日常生活,成为非常女性化的地区。她们在婚育上的传统,进一步强化了这种倾向,因为她们习惯上会把儿子留给丈夫抚养,而女儿则带到这里来抚养,并测试她们是否合适接自己的班。几代之后,巴坦城就真成了一座特殊的女人之城。
我们的扰动让她的邻居们走了出来,不,飞了出来,毫无疑问,她们之间是认识的。这引发了一场热烈的欢迎,以及为我们准备一顿较为丰富的晚餐的提议。
对这个提议我自然是高兴的,毕竟我的肚子早就在抗议了。于是我的妻子便和她们开始在厨房忙乎起来。她们建议我在客厅休息,但实际上更建议我到外面闲逛一下,等准备好,她们会通知我。
我走到了街道上,确实比起狭小的客厅,它更适合我舒展身躯。从住宅的灯光来看,整个巴坦城正如我的妻子所言,以小山顶上的巴坦城堡为中心,在山脚下依据道路,分成四个小居民点,由于山体的遮挡,我所在的居民点只能看见另外两个居民点。这些居民点都不大,我估计最多也就一两千人的规模。而且它们的建筑就像我妻子的祖宅一样,女性化,虽然我在文字著作中早就看到如此描述着巴坦城,但现在我是亲身并深切地体会到这个词的具体含义。但它们的建筑风格并不像女性的装束那样多姿多彩,而是非常简约,看起来彼此间几乎毫无特色,千篇一律,可能只是在外墙的颜色上有所区别。我想,这可能是因为她们的形体不太适合修整房屋,因此才会让自己的住所变得简单些而利于维护。
因为没有太好的街景,所以我比意想的还要快的速度回到了她的祖宅。在客厅我领到了一份差事:准备就餐的桌椅。虽然作为一名骑士,平时这种事情是让仆人来做的,但在这里我并没有介意。
在客厅有几张适合我的椅子,虽然有些灰尘,但足够坚固让我坐上去,我选出一张把它连同另几张适合她们体形的一块摆好位置,然后用抹布将桌椅都擦干净了。
晚餐端了出来,邻居们很坚决地谢绝了我的邀请,留下我们让我们过“美好的二人世界夜晚”,她们如此说。
必须说在长时间的旅途劳累后,这顿晚餐吃起来非常的香。但疲劳让我们这个夜晚并不是那么的美好,我们早早就入睡了。当然,我睡在了沙发上,那里是屋子里唯一适合我入睡的地方,除了地板。
第二天,当我醒来时,发现外面的太阳已经升的相当高了。她仍没有起床,床单覆盖着她微小的躯体,显露出她隆起的腹部。走动惊醒了她,她睁开眼,对我笑着,示意我过去。
我们有一段短暂的温馨时光,但长话短说,最后我还是拿到了我所需要的东西,离开了她的屋子。
虽然我可以启程回国了,但难得来一趟,就顺便逗留几天吧。为了让我能够在这里合法逗留,她已经为我提供了纸质证明。我按照她的提示,向山脚另一头的居民点走去,那里不但有旅馆,也有城镇的行政管理部门。
白天让我能够更好地对巴坦城进行观察,它的建筑群真的毫无特色,典型的三流城镇,还是有点微缩的。唯一值得称道的就是它的女性化,在街道上我偶尔看见的行人几乎都是女性,和我的妻子一样的女性。她们的装束都很开放,这是巴坦地区独特的风景,但对我来说,见多了也并不是值得惊异的事情。
到城镇的行政区域,我才感到了一丝新奇,因为这里的建筑意外地有着男性的气息,起码空间是适合男性行动的。这一部分是以前男军人们修建的驻地,到现在也是巴坦城居于少数的男性居民们居住的区域,毕竟,始终有一些需要体力的工作是女性所很难完成的,尤其是对缺失肢体的女性。
但在这里负责日常事务的依然都是女性,凭借着我妻子的证明,我很快地拿到了逗留的许可,有效期是七天,但我想自己不太可能会逗留那么久,毕竟这里目前除了山顶上的那座城堡外,再没有什么值得我欣赏的景色了。
凭着许可,我终于可以把累赘的行李留在了旅馆房间中。
“先生,您需要一个导游吗?”旅馆老板在我准备出去时,殷勤地问我。
他是这里难得一见的男性,这让我对他颇有些好感,但我确实不需要导游,因为我的妻子已经对我说到过许多关于巴坦城的事情了,因此我谢绝了他的提议。
“明白了,不过,先生,请带好你的许可,以及袖章。”
为了方便识别身份,在巴坦城逗留的人都佩戴着项圈或者是袖章。女性们一般佩戴不同的项圈以表明自己是工作人员、学校学员,或只是普通的平民,而男性则使用袖章来表明。像我这样临时逗留的游客,得到的是蓝色的袖章。
吃过午饭后,我来到山顶的城堡。这里在战争时期曾经充当过反帝国军的大本营,但现在,主要用途只是一所学校。
但这是一所知名的学校,因为它正式入学所需要的苛刻条件,并不是每个人都有资格能接受的。以至于山脚上的一个居住点便是它的预备学校,在那里学校的工作人员会审核有意向入学的学生,并传授给她们一些基础性知识。但现在我是在山顶,所以我看见的都是正式入学的学生。
学员们给我的观感与山下的那些平民们完全不同,那种紧张而有节奏的整齐划一的动作,一下子唤醒了我体内的军事细胞,做为一名骑士,我可以轻易地看出她们在战斗时的潜力正在经训练而受到着激发。虽然学校面对游客开放的教学区域,是一块空地,仅仅能看到队列教程,以及一些室外的活动项目。配上导游的解说,效果就更好了。
说到导游,游记中最值得一提的角色出现了,如果不是遇见她,我的游览,本可能会毫无特色的便结束了。她明显是学校为来这里的游客们配备的,向游客的解说工作做得很好,但这不算太特别,干得好的导游不少。她特别在她的资历有点奇特,这里我必须感谢告诉我如何看资历条纹的妻子,尽管我和她的缘分相当短暂。
导游项圈上的资历条纹显示她是学校的学员,但又有少尉的军衔,更奇特的是,她还是王国另一间军校的毕业生。这引起了我浓厚的好奇心,一个人需要什么样的经历,才会有这样的资历条纹呢?
因为有这个疑问,尽管我不想干扰她的工作,但我自然而然地成为了逗留在那里迟迟不走的最后一位游客。
已经到傍晚了,目送着空地上的学员队伍都离开了,我才转身,惊奇地发现她也正看着我,似乎早已有所准备。
我正想她是不是真的已觉察到我的意图时,她却主动出击了,“先生,你是不是还有什么问题想要问呢?”
“为什么这么说呢?”
她原本就有着的礼仪式的微笑变得生动而活泼了起来,“因为以前迟迟不走的游客,一般都是有问题要问但又不想当众问的。”
“好吧,你说得没错,”我点头承认道,向她走近了,“我确实是有问题想问,但它和学校没太大关系。”
“你想问什么呢?”
我把对她资历条纹的好奇心告诉了她。她陷入了沉吟之中。
“哦,我想这或许是你的个人隐私,当然,你不愿意回答,我也能够理解。”
她笑了起来,“其实没有什么大不了了,应该说,有许多人知道我的事,甚至连我的老师们,也会用我的例子来给那些有意向参与学习的人们做为参考,那并不算是什么秘密。”
“连你的老师也用来做例子,我想那你一定是有个值得游客了解的经历。”
“是吗,我也在想你该也不是一个普通的游客,或许你也有值得一谈的故事呢。”
我向她介绍了自己的骑士身份,“如果你也对我的骑士经历感兴趣的话,不如我们去那里聊聊吧,”我指着学院食堂的方向,这是她刚才做为导游时向游客们提到的对外开放的用餐地点,“我请客。”
在食堂的一个包厢里,我听到了关于她的故事,当然,她也听到了我的。
我的经历在这里就不提了,但我和妻子的短暂婚姻,意外地引发了她的共鸣,她觉得我只得到了妻子不到3%的财产,实在是太少了,像是被抛弃的弃子一般(虽然我并不这么认为)。外加上一杯果酒的作用,使她的话语变得更加的随性。
像王国大多数女军官一样,她出身于军旅世家,尽管家族地位较低,只是一个男爵。但自16岁起她便开始在军校就读,3年后毕业并加入了王国军队。
“在毕业时,我拿到了少尉军衔,不过我希望加入作战部队。”她说道,“但他们告诉我,在和平时期,作战部队也没有太多空缺的低级军官位置,我需要和许多候选人争夺那些空缺。”
“这看起来很公平。”我说道。
“是的,但我落选了。”
“啊,我明白了,”我说道,“他们因为你是女性,歧视你?”
“不,他们倒没有歧视我,而是我的能力确实不如别人。”她说道,“到了军队比试时,我才发现,比我优秀的人选,并不罕见,尽管在军校我的成绩算是比较好的,但到军队里,那并不算突出,所以我落选了。”
“我想,因此你只能接受了他们安排,去了另一个位置。”
“没错,我接受了在后方的位置。但我还是仍关心着岗位的空缺情况。”
“如果有可能,你还是想跑到作战部队里面去?”我笑了起来。
“没错。可能是家族的传统在影响着我。”
“我想我知道为什么你会出现在这里了。你发现唯有到这里来,你才会得到那种机会?”
“你很聪明,先生。在后勤部里,我了解得越多,越发现我通过正常的岗位竞争,是很难得到机会到作战部队时,于是我决定到这里来,像我们军队的某些前辈那样,试试看我有没有学习魔法的潜力。结果当然像我现在展示的那样,是有的。我这种想法告诉了父亲,但他极力反对。”说到这里,她停了下来,看着我。“如果是你的女儿,你会怎么想呢?”
“嗯,我想,会由她自己决定吧,”我的回答带有一点苦笑,按实情我真快要有个女儿了,但最终多半她仍会走上她母亲的道路。虽然是这么说,但我忽然觉得自己该是和她父亲有着同样的心情,于是迅速地补了一句,“但可能很难接受她在生活上的改变……似乎和以前比变成了一个陌生的样子。”
她点着头,“你和我父亲的想法是一样的。他当时应该是那样想。他很难接受我完全放弃了家族里传承的剑法,尽管自火器出现后,大家都知道剑法的作用已经没那么重要了。而且,作为一个以此为傲的剑士,他也不喜欢魔法师。噢,他并不是对王后有什么看法。”
“但他最后还是同意了?”
“不,他只是要求我慎重一点,好好考虑后再做决定。”她说道,“因为我已经成年了,是军队里的军官,不再是那位他曾经监护着的少女了。尽管他是反对的,但他并没有过多地干涉我自己的事情,我很爱他。”
“的确是一位通情达理的好父亲。我想,你也不会是在冲昏头脑的情况决定的。”
“嗯,刚开始,在我进一步了解情况后确实想到过放弃。”她说道,“这也是我父亲对我的反对理由之一,他,以及他熟悉的学院教师告诉我,即便是我开始学习魔法,而且经测试我在这方面也确实少见的有一定天赋,等到我毕业的时候,也和我现在在军队里的情况一样,照样面临着竞争上岗的挑战,尽管相对而言,这种竞争没有我现在所面对的那么激烈。”
“哎,确实是这样,”我应道,“普通人部队里的职位有竞争,像你们这样的应该也会有。”
她轻微地摇了摇头,“在我发现不管怎样,我始终都会面临着自己胜算不大的竞争时,我确实是打算回去了,回到我在后勤部的岗位。我甚至把它告诉了我的父亲,他显得有点高兴,为我的回心转意。但我始终感到自己对这里仍有着一股说不出的兴趣,为什么呢?”
她的视线表明她又在考问我。我短暂的考虑了一下,“像我这样吗,对这里的事情感到奇特,所以希望能多了解一些?”随即我自己也觉得这个回答不大可能是对的,摇了摇头。
她的表情从有点严肃正在提问的教师切换成比较轻松的笑容,“游客应该是很难体会到的,或许只有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才能体会出那种感觉。”
“是什么感觉呢?”没等我说话,她已经在自问自答了,“我突然发现,我可以找回并依赖自身的能力了。”
她继续说道,“在我小的时候,我只是模仿父亲,以及兄长的动作。等到年龄大了一些,我才可以说是在练习自己的武艺。我想那时候,你也开始练武了吧。”
我点头表示赞同。
“是的,那个时候我开始努力地练习家传剑术,稍大一点,我还学会了骑马。一直到进入军校读书,良好的身体基础都给我提供了很好的帮助。但到了军校中,我不得不接受一种现实,那就是剑术,不,甚至是各家族引以为傲的家传武艺,到如今的战场上虽然不能说过时,但都已经沦落到比较次要的地位,取而代之的是各种使用火器的战法,尽管它们还有各种各样的缺点,但组织良好的平民士兵们,只要数量足够,已经可以用它们来战胜几百年来他们只能望其项背的武器精良的贵族们。”
我表示深深的赞同,虽然没有在自己国家的正规军中服役过,但我作为一名骑士,还是在我父亲供奉的公爵的地方军里服役过三年,即便是在对冷兵器还比较推崇的地方军,火器也已经在战法中处于主要地位。甚至让我感到羞愧的是,自己对家传武艺的学习相当荒废,而更依赖于火器,或许还真不如她在武艺上的造诣高。我罕见的坦率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可能我和她一样,因为果酒的作用而变得放纵了。
“不,和你比,我荒废得更厉害。”她笑了起来,“虽然我练了它们许多年,但我现在完全用不上它们了,因为我现在能活动的,只有它们。”她控制着自己的身躯晃动着,让她巨大的乳房开始轻微晃动着。
我被她的动作弄得笑了起来,带有着尴尬,感到下面有些反应了。
但她应该是看不到,并把话题带了回去,“学校里的各种演练,都表明了火器的优越与便利,这使我不得不努力学习以前很少听闻到的新战法。而且它让平民学生和我们几乎处于相同的起跑线上,毕竟琢磨战场运用火器的方法上,没有旧时代那种像准备刀剑长枪、铠甲甚至战马这些需要大量财力才能应付得了的高门槛。”
“在那段时间里,我感到有点失落,因为自己先前掌握的许多技巧,在战场上很难派的上用场。或许我执着于去作战部队中,也是受这种潜意识的影响——不单是我,有许多贵族出身的学员都有这种期待,现在想想,或许是指望到作战部队中,能够找出一种能让贵族们恢复昔日荣光的战法吧。”
“老实说,我个人觉得那已经没什么指望了,虽然我也曾经有类似的念头。”我对她说道,“指望贵族们骑着战马轻易地冲垮平民杂兵的阵势,在火器出现后,不太可能再重现了。更何况这么多年来,火器的威力与精度都在提升,而马队战法不要说提高,反而因为更难以实现而逐渐被轻视了。”
“或许你说的是对的,尽管类似的话,我早在军校时就从平民学生那里听到了,虽然他们是带着嘲讽式的口气向我们说的。”她叹了口气,继续说道,“直到我来这里,我才明白自己所追求的,实际上是什么感觉。”
“就是你前面提过的,那种游客可能觉察不到,但住过一段时间才能明白的那种感觉吗?”
“对的。我想我找到了一种能够重新依赖自身能力的方式,那就是学习并掌握魔法的力量。掌握它们,我就能够使用它们来进行战斗,尽管它们与火器相比,互有短长,但比起被火器所克制的剑术来说,却要好得多了。”
“所以你自己以前纠结的,其实是觉得自己的能力被火器所比下去了,希望能够找到一种能够重新让自己能力派上用场的方式。”
“没错,所以我想明白后,便告诉了父亲,我的最终决定。”
“哦,我可以想到他有点失望的表情。”
“嗯,我告诉了他我的想法,虽然父亲和兄长不可能有像我这样的选择,但他们还是表示理解,我不想琢磨他们是不是只是装个样子,但他们没有反对,我已经满足了,不,他们应该是在支持我。”
“支持?”
“是的,因为我想得到一个更好的新身体,他们为我付了帐。”
“我听说这种事情,你们不是不用出钱的吗?”我问道。
“普通做法是那样,不收钱,由王国政府提供补贴。但我想要一个更为独特的新身体,那些额外的工作量就需要付账了。”她短暂地想了一下,“一般贵族出身的都会选择这样做,定制一个身体与普通人区别开来,简单说,一个更为精简的身体,因此手术时间更长更复杂,成本也相应升高了。”
“呃,都精简了一些什么呢?”
“这是国家秘密,”她微笑了起来,“不过你凭外形,还是可以看出一些精简的地方。”
食堂除了我们,在包厢外还有其他的学生,以及服务人员,她们都是无肢的,所以我可以找到许多可供比较的对象。
“啊,我看到了,你们的肩部,还有臀部。”与普通学生相比,她的肩部更为缩减,准确的说,她不存在肩部,似乎她的锁骨以及肩胛骨已经消失了,连同附着在上面的某些肌肉,所以她自脖颈以下到乳房大致是一个逐渐变粗的圆台形。类似的,她的臀部应该也缺少组成骨盘的某些骨头以及肌肉,因此它并不丰满,反而有点消瘦,像一个倒置过来的圆锥形。但她上下部位的身体曲线与普通人相比如此明显的改变反而使她给我的感觉更美丽了——我明白了,她现在是一个形状很好的“花瓶”,上流阶层最为欣赏的身体外形。
“一个非常漂亮的花瓶,不是吗?”我说道,看到她满意地随着我的评价笑了。
她刚想说些什么,一位食堂的工作人员飞了进来,原来是食堂,正确的说是整个学校对外开放的时间已经到了,而我们只顾得聊天,根本没注意到这一点。
我有点扫兴地结了账,她陪着我向学校的出口走去。
“你很有趣,明天你还会来这里吗?”她问道。
“如果明天还是你导游,我会比较有兴趣再来这里。”
“噢,明天是我的休息日,”她回应道,在我刚感到有点遗憾时,她又继续说道,“如果你有兴趣的话,我明天可以做个免费的导游,个人的。”她把“个人的”说得特别重,“我知道一个风景很好的地方……”
“哦,那很好,我想,我至少应该准备好食物,你觉得怎么样?”……
最后我们约好,第二天早上八点在学校的门口见面。
回到旅馆,我向老板询问,在那里可以买到适合于短暂野营的用品。
“这个呀,我们就有租借。”老板放低了音量带着神秘地口气继续说道,“看到你找到一位好导游了”。
“可以这么说吧。”
最后,我们成交了,第二天一早,我将能从他手里拿到所需的东西。
第二天,当老板把背包交给我时,他还给一个小瓶子让我看,“要吗?或许它能派上大用场。”
“它是什么?”
“驱虫油,把它涂在皮肤上,可以驱赶野外的各种小虫子。如果你想干某些事情的话,请一定要用到它。”老板带着奸猾的表情笑了。
我有点明白了,“知道了。”我买下了它。
她并没有按时出现在校门口,不过我已经习惯于女人在约会时迟到了。所以我与门口的卫兵闲聊打发时间。因为学校是坐落在城堡内的,所以它的门口其实就是城堡的入口。从巴坦的特色你不难想到,卫兵们都是没有肢体的女性,她们穿着的制服,在任何其他地区都属于非常暴露的衣装,浮在门口两侧的空中。在她们履行职责的空隙时间,我断断续续地问她们一些自己感兴趣的问题:
“你们这样漂浮在空中,时间久了会不会感到累?”
“不会,因为只是在消耗自己的魔力,只要它充足,没有问题。”
“你会感到冷吗?冬天你们会不会穿上更厚的衣装?”
“会感到冷,但这正好是我们锻炼的机会,我们会消耗魔力让身体保持体温。”
“但我想某些很需要力量的事情,你们还是做不了的吧?”
“这里的所有事情都是我们自己做的。”
“真的?我记得在边境口岸,她们需要男性来帮助她们。比如说,”我指着城堡的铁门,“开关这扇门。”
“那是因为她们人手不足,确实,我们需要比较多的人来开关这扇门,但这也是由我们自己完成的事情。”
应该说,回答显示出了相当的自尊心。不过随着导游的出现,我与卫兵的闲聊结束了。
“对不起,我有一些事,迟到了。”她有点急促地说道。
“打扮的那么好,开始约会了吗?”卫兵们在旁边起哄道。
她转头瞪了一眼卫兵,又转向了我,“我们出发吧。”
我知道她不想和卫兵们纠缠,便跟着她向山下走去。
对在空中的她来说,山道的峻峭程度是无所谓的,但对我却有影响。很快我就开始落后了。
“啊,我忘了,你是不能飞的。”她转身停了下来,等我追上。
直到现在,我才有机会仔细地看她今天的装束。她的头发不像昨天那样收拢成发髻,而是披散在身后直到臀部,几乎和她的身体一样高。她仍戴着表明身份的项圈,下体穿着贞操带。使我感到惊讶的是她乳房是裸露的,乳头处附着带有小铃铛的乳夹。她的身体散发着香味,是香水造成的效果。
类似的装束我见过,我的妻子,或者说是前妻,在和我短暂交往时这样穿过。与关系比较密切的朋友交往时,她们会这样穿,我知道的。
“你很美,”在靠近她时,我称赞道,真心的。
“谢谢。”
“真想抱一抱你。”从前妻身上,我知道巴坦女性是很开放的,但她并不是巴坦本地人。
“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
我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所以也就没有太多的客气。
我搂着她的腰让她靠近我,使她巨大的乳房贴近在我的胸膛,肌肤触手的感觉很好。明显她作为一位男爵的女儿,比我那平民出身并在国外打工了几年的前妻,在身体保养上下的功夫要良好得多。在胸膛享受够后,我把她转身背靠着我,换到双手来享受着她柔软的乳房,并闻她正散发着香味的黑发。一切感觉都很好,除了我下面挺起的东西没能得到满足,只是顶到她穿着贞操带的下面。
她随着我的抚摸在我的怀里轻微地扭动着,不时低沉地发出一些叹息声。我感到她的身体变得沉重起来,虽然对我来说,这个“沉重”其实还很轻——她不再使用她的魔法力量,而是任由我的抱持来让她维持在现在的位置。
我在路边找到一块合适的石头坐了下来,让她圆锥般的下体插在我的大腿之间,不再能接触到我膨胀起来的东西,上身略微后斜,靠在我的胸前,以便能更好地抚摸她的身体。
过了一会,我才满足地停下了手,转动她面向着我。她略为变红的脸蛋展示着兴奋,也带有一些色欲,但那种程度显然不是很强烈。我明白这是因为我无法接触到贞操带所保护着的区域,心里不免有点失落。
“啊,好高兴,好久没这么舒服的事了。”她叫道,声音让我下意识地推着她远离了一点。
她低头向下看,但项圈限制了她的活动幅度,“看样子,你还不是很满意……特别是下面?”她带着狡猾笑了起来。
我没有回答,但我想我的神情已经足以使她得出了结论。
“这是我父亲的要求,他要求我把钥匙交给他来保管。为了让他能够安心,我照办了。”
“不,其实我已经很满意的,毕竟,我可以有这么一位良好的导游来陪我。”现在我已经足够清醒。
或许是“导游”两个字使她恢复了自己的专业性,她马上应道,“呃,我们该继续出发了,在这里已经呆的够久了。”
话虽然这么说,但她却丝毫没有从我的怀里离开的迹象,当然我也不介意抱着如此漂亮的女人,因此我再次转动她背靠着我,使她面向着山道前进的方位。
她在我的怀抱里不时指示着前进的方向。山脚下有四个较大的居住点,她们把它们编为1-4区,我前妻住的是2区;和2区隔山相对的,我现在住宿的区域是1区;预备学校所在的是3区;而供学校存储物资的是4区。
她现在指示我走的山道,是往4区方向去的。
山道两侧杂草丛生,某些地方几乎侵夺完整个山道的空间。看来这条山道走的人很少。我想她们行动都是靠飞行,或许是负责运送物资的某些普通人会抄近路走这里吧。
她好像很享受被我抱着在山道中有点惊险地行进,饶有乐趣地指挥着我,有几次我确实被这山道折腾得很狼狈,但我把这视为一种同样充满乐趣的挑战,没觉得她在我的手里是一个累赘。
一段时间后我们总算下到了4区,因为这里是仓库区域,所以几乎没有行人,只有那些负责看守的卫兵。她们和先前门口的那些卫兵一样,看见我们,不,应该说是她,不知道是出于好奇,还是带着取乐地与我们搭话。她不耐烦地随口应付着,而我则很知趣地根据她指示的方位加快了脚步。
在我们终于摆脱卫兵们后,道路依然是比较平整的。这使我终于有心情和她说话了。
“我们要去哪里?”
“去一个风景很好的地方。”她回答道。
事实上我对风景并不是那么关注,聊上几句后,我把我们谈话的话题转回到昨晚被打断的地方。
“你这个花瓶般的形体那么漂亮,和那些普通的形体相比,要花更多钱吧。”
“噢,这个它不是钱的问题,”她的口气里带着骄傲,“是有没有资格的问题。”
“资格?”
“是的,能够这么做的,要经过审核,有一定资格才行,特别是出身,如果我的家族只是骑士的话,可能就需要经过严格的审核并签下保证了。”
“为什么骑士就不够了?”我有点不平,尽管这和我没有直接关系,但我自己也是一个骑士,感到了一股阶级歧视的味道。
“你一直在摸着我的身体,你能说出我和那些普通士兵们的形体,都有什么区别吗?”
她在考我,这不是第一次了。我把自己摸索到的差异都尽可能的列举了出来:没有肩部,而且下体的骨盘是不完整的,臀部底端少了一些骨头,以及一些肌肉,唯一比士兵显得反常而较大的,是她的乳房。
“差不多齐了。”她说道,向乳房示意着,“总的来说,我会比她们的体重减轻相当于这两块的重量,因此,在活动时我可以把本该维持它们飞行的魔力,使用到其他地方,比如说战斗,或是运输,或仅仅是加快速度。凭借着体重的差异,我都可以比她们额外多出10%以上的战斗力。”
“作为一位剑士,你应该知道,这个提升幅度在顶级高手间的较量中,可以达到致命的程度。”
“所以么,我们需要进行资格审核,学校不能轻易把这种优势赋予那些有可能成为我国敌人,或者是不够可靠的人,这种改变,仅靠钱是拿不到的。”
“不过,我当然也喜欢它在形体上给我带来的额外效果,虽然它的出发点,并不是为了美丽。”她笑了。
这和她昨晚说的有些差异,是酒后吐真言,还是喝酒让她的话变得不大可靠了?但至少我明白她带着傲气的原因了。“确实,能够兼顾战争与美丽的方式,真是天赐之作。”我应道,“一般来说,它们是冲突的。但现在,它们却同时聚合在一个漂亮的躯体内。”我轻轻地拍打着她的臀部,“可能只有一点点遗憾了。”
她活跃的笑容停了下来,“什么遗憾呢?”
“我不能从你这里领教到你家传的剑术了。”
“我明白你作为剑士所感到的遗憾,”她说道,“但我已经发现,或许剑术从一开始就是限制我自己自由的因素。”
“为什么?”
“因为时代不同了,剑术在战场上,已经很难再得到主流地位了。”她说道,“甚至连我自己也有着挽救它的想法,但它确实已经落伍了。火器在战场上的作用越来越大,现在已没有任何人能否定它们。”
昨晚她好像也提过,再次听到让我笑了起来,“那你为什么选择魔法,而不是有着光辉前途的火器呢?”
“魔法让我感到是使用自己的力量在战斗,就和运用剑术一样,但火器,让我感到只是依靠它的力量在战斗。如果可以选择的话,我更愿意选择使用自己的力量。”她说道,“至少我可以指望,在十几年内,魔法在战场上依然还是能和火器一起出现的。”
“你是以另一种方式坚持传统的人,起码,比那些坚持剑术的家伙要强那么一点。”我说道。
“你在说你自己吗?”
“不,我比你看得更开,”我说道,“我已经向火器投降了。”
我们一起笑了起来。
我听到了水声,越来越大,她说那个方向就是目的地。转过一座山,我看到了声音的来源,原来是一座瀑布。瀑布前的一块空地,就是她想带我到的地方。
在空地的一棵树下,我铺开了布料,让她可以躺在那里。但她并没有躺下,而是飞了起来,和我并排地站着看风景。
瀑布前的风景确实美极了,特别是在阳光的照耀下在瀑布处形成了一道小小的彩虹,更加增添了它的丰采。附近的草丛还开有许多不知名的野花,我可以闻到它们随着风飘来的香味,看得出她比我对花香更有兴趣,因为她不时地在做着深呼吸。
“这里的花真不错,我想扎个花束送给你,怎么样?”
“那太好了。”
“嗯,你在这里等我。”
花的种类比我想的还要多一些,我沿着瀑布转了一圈,选了其中几种比较好看的,颜色也不同的花,把它们按颜色像彩虹似的分开,然后用小树枝把它们捆扎成一个花束。
在我走近树下时,我看到她正躺在布料上扭动着自己的躯体,不时从口中发出着一道微弱的魔法光芒。看到我,她停歇了下来,喘息着,娇小的躯体也不怎么扭动了。异状使我在她身边蹲下来查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首先看见在她白嫩的屁股上,一只小虫子似乎正在吸着血,于是我一巴掌让它变得碎裂,她随着拍打叫了一声。
“对不起,我杀了一只小虫子。”我向她说道,同时将它的尸体从她美丽的屁股上清除,随着清理我看见了她身上被虫子啃咬出的小包,以及她身边掉落的许多虫子尸体。
“哦,刚才这些虫子,它们正在围攻你,而你则在消灭它们?”
“是的,”她有点不高兴地说道,“你应该很容易理解,像我们这样的身体,要应付小虫子的攻击反而会比较麻烦,我们要很好地控制魔法威力才不至于伤害到自己,而且仍存在有攻击死角。”
我觉得应该让她高兴起来,于是向她亮出了采集来的花束。
这让她的情绪高涨了回来,但不久花香招惹来的虫子落在她的身体上,又唤回了她刚才不愉快的经历,先前叮咬引起的小包也变得更肿胀了一些。
这些不适引起了她的抱怨,“要是我还有手就好了……”
“我第一次看到你对自己漂亮的身体不满。”我对她说道。
“是,它还有弱点,而这就是它的弱点之一。”她说道,“如果说我以前就不喜欢小虫子的话,那么现在,我就更加讨厌它们了。”
我没有立即回应她,从背包里开始拿出并准备着我们的午餐。
“你怎么不说话了?”她问道。
“嗯,其实我在想,为什么你们能到敌人的后方去作战?”
“因为我们能够飞行,可以越过战线。”
“这就是我奇怪的地方,你们是如何抵御虫子的,在敌后作战,总会有很多机会要被虫子侵袭的。”
“我们可以用驱虫油来驱赶它们,但今天我忘记用了……”
驱虫油这可提醒到我了,我从口袋里掏出从老板那里买到的小瓶子,打开瓶盖让她察看。。
“这是驱虫油吗?为什么闻起来味道有点不一样。”她说道。
“但老板说它是。”
“那就试试看吧。”
我把它涂遍在她的身体上。
“似乎有些效果了,”她说道,“至少我被咬的包包感觉不痒了。”
“那就好,我们来吃午餐吧。”
她点了点头。
尽管我提出可以喂她,但她的自尊心使她坚持自行进食,我也乐于欣赏她们这种类似于变魔术的移物进食方式,她还顺手干掉了几只不知死活前来骚扰的飞虫。…………(未写完,废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