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私心 | 摸鱼

私心
“戊子雨先生,找到了。”
“吼哦?真不愧是你们,效率真快。”
“但是……”
“有话快说。”
“您的猎物,似乎正在被调教,甚至很快乐。”
“……”
“需要我们……”
“不,”身披狼皮的白狐从原位上站起身,窗前的阴影将他的身体沿狼皮的边缘割据为两部分,一双血瞳在黑暗中散发出瘆人的冷光。伊身后的九条蛇尾已局促不安地躁动起来,响尾不祥的沙沙声贯彻整个空阔的房间。半刻,他启齿道:“不许你们插手,这是私人恩怨。”
“明白。”
……
地窖中的水滴重锤般陨落于地,在劈里啪啦的交响乐中还响着几声唐突的音律,似乎来自于别的液体——血。火红翅膀的龙人,刚从敖桀的身上夺走他最心爱的宝贝,正一手撸着自己的下体,一手把持刚割下来的、新鲜的龙屌,贪婪地用舌头舔舐尚还淌精的粗硕龟头,嘴唇包住马眼,舌苔刮过包茎,他洋洋得意地在被冷汗浸湿的敖桀面前炫耀:“贱龙的大屌就这么轻而易举地被割下来了,不知道这副贱样被他的主人看到,会怎么样惩罚你呢?”他轻蔑地用龟头踮起气喘吁吁的敖桀的下巴,把龟头的余液顺着喉口一路涂抹在健硕的双乳,脸上洋溢起满足的淫笑。“哈……哈啊,”敖桀血肉模糊的下体还涓涓流着血精,失去下体的痛楚让他被束缚于墙的双腿疯狂痉挛,低沉的呜咽声回荡在整个地窖,然而非但没有恐惧,这头贱龙的脸上甚至写满了享受,“贱龙的大屌被……被小主人割下了哈啊,贱龙……呜呜。”
“你的主人做得到吗?!”火羽突然握住敖桀的龙屌狠狠插入蓝龙下体的血窟中,贯穿前列腺的快感和撕裂痛同时逼出敖桀撕心裂肺的惨叫和呻吟。被自己的大屌操弄的羞辱感让他满面涨红得像被泼了胭脂,他拼命摇晃脑袋,粗重的喘息变为沙哑的淫叫,他嘶吼道:“啊啊操我,把我的尿道撕裂吧!吼!贱龙爽死了咕啊!”火羽随即坏笑着把肉棒戳进膀胱,转动僵直却仍旧温暖的肉茎在血口中来回转动,抽插的频率愈快,敖桀的嘶吼越痛快,干涸的下体像发情母狗的阴道一样被下贱地贯穿,整个地窖充斥着快活的气息。
就在此时,他把匕首抵在墙上,唱起了歌:
🎵Ding Dong
🎵I know you can hear me
刀尖划过通往地窖的水泥墙,刺啦的火光间交织水泥刺耳的哭吼,他们不是为无法保护地窖中的主人而哭号,而是为自己的伤痕惨叫。
🎵Open up the door
🎵I only want to play a little
他侧过头,郑重地一步步塌下楼梯,灵活的蛇信子不断嗅探传出门外的血腥气,那是属于他猎物的,浓烈的龙血的鲜甜。
🎵Ding Dong
🎵You can’t keep me waiting
🎵It’s already too late
🎵For you to try and run away
🎵I see you through the window
🎵Our eyes are locked together
门被一脚踹开,白狐抬起血红的双眼,脸上挂一抹机械的狞笑,焦点凝于龙人手上滴血的龙屌。他冷笑了声,视线转向火羽惊诧的双眸,木偶般机械地转动着脖子,遂用平静的声线缓缓问道:“玩的开心么?”
“主……主人?”敖桀看到白狐的瞬间,几乎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的身体下意识地颤抖,毛孔里渗出的冷汗远远超过被阉割之时。他吞下一口唾沫,升起纤弱的声线支吾地问道:“你怎么……来了?”
“我的猎物这么久都不回家,难道我不应该担心一下么?”白狐边说边重重地关上门,漫进地窖的九条蛇尾不知何时变成九颗蛇头,皆吐着漆黑的蛇信子,把针芒般的瞳孔投向两人。他平静的语气里开始散发出难以抑制的愠怒,肾上腺激素随血管喷张的气息如火光般清晰可见,“比如被拐卖了,比如被杀掉了,又或者……”他一顿,摊开双手,倾歪过头咧开嘴,从背后突然转出一圈匕首,冷刃折过地窖昏暗的灯光,如丧钟的十二个数字般排列轮转,“被调教了。”
敖桀见状不妙,伸手引出一道黑雷正中戊子雨的脚前,激起一阵烟雾,尔后对面前的龙人大吼道:“火羽快逃!”“怕什么?不过一个破狐狸罢了,还能奈我何?!”然而火羽却丝毫不为所动,从不知何处掏出一把装填满弹的MG36,上膛,一扣扳机,刹那间地窖响起轰然雷鸣,电光火石间,数不胜数的子弹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飞向烟雾中的戊子雨。烟雾中煞然响起兵戎相见的乒呤乓啷,看不清人影,只有震耳的爆裂与刺目的火花,敖桀不禁又吞咽一口唾沫。
“哈哈哈哈哈!对擅闯私邸的混蛋就该这么干,好好看着吧!看你的主人是怎样一个窝囊废!一会儿别被他破烂的尸体吓跑了哦!”火羽恣意地狂笑,发疯地扫射。地窖的水泥墙在一瞬间毁于一旦,弹坑将整个地窖捅成马蜂窝,最后一缕奄奄一息的灯火也回归黑暗。须臾,弹尽的火羽停止了扫射,把枪械丢掷一旁,傲慢地走到烟雾前,缓缓蹲下试图打量烟雾中的死尸。
就在此时一条蛇尾飞速缠上他的脚踝,顺着大腿一路攀附而上,紧接着第二三四条捆住四肢,蛇头张开血盆大口在火羽身上一通乱咬。还未等那厮反应过来,却已重重跌撞在地板上,浑身麻痹抽搐,口吐白沫,仓皇失措地抬眼盯着头上方的人影。
“呼……原本还想不下重手,不过算了,现在也没差,”戊子雨扬眉吐气道,掸掸衣角,不紧不慢地整理了一下毛发,拖着苟延残喘的火羽来到敖桀面前,“这叫有烟无伤定律?管他呢,总之不管怎么说,”他瞥了眼地上的火羽,“我都是被看轻了。”“你这怪物!混蛋,恶魔!把老子放开!你下了什么狗鸡巴毒!”火羽一边奋力挣扎一边咒骂,还未等他说完却从天上骤然降落雨点般的匕首,劈里啪啦一阵后,地上的龙人便僵直于向外韵开的血泊中央,立刻没了气息。
戊子雨把冰冷的神色投向敖桀,蛇尾握起四把匕首,分别穿透蓝龙的四肢关节,硬生生钉在墙上。“呜啊啊啊!主人,主人我错了,主人,别……别呜呜,”他的求生欲令他不住发抖,伤口渗出的鲜血涂满整个墙壁。敖桀的呼吸被彻底打乱,局促的鼻翼不停抽着冷气,他凄厉地嘶吼,对着白狐惶恐地求饶。然而戊子雨却只是沉默着背对敖桀,冷静的语气里仿佛在刻意隐藏自己的情绪。良久,他看着在火羽的尸体旁一寸处又站起一个新的火羽,撇了撇头,对身后的敖桀凌然说道:“你看着就好。”
在火羽复活之后,还未等他起身,一把匕首从他的喉口插入,蛇尾猛地一发力,贯穿躯干直达会阴,从两腿间破出。紧接着一刀落下,贯穿颈椎,如一把绞子将那龙头转了一百八十度。只听一声轻薄的呜咽后,地上多出第二个火羽的尸体。
戊子雨轻松地擦抹刀刃上的血迹,坐在自己的尾巴上从容地说道:“我知道你会复活,没事,你复活一次我杀一次,”他说罢抬眼看着第三个站起身的火羽,用尾巴蜷住脖颈按在墙上,眼神瞥向他裆前的龙根,将冰凉的刀刃抵在上面,将刀面在其上来回抚弄。“你喜欢阉割?”他玩闹似地用唱戏般婉转的语调问道,看了眼逐渐口吐白沫两眼翻白的火羽,摇了摇头,“不要也罢。”话音刚落,敖桀的眼前银光一闪,火羽的肉根被瞬间切下,抛向空中,眨眼间被乱刀砍成肉末,碎成一滩血浆打落于地。“呜呜呜!”此时的火羽已满脸是泪,无助地挣扎着四肢在空中乱踢。只见戊子雨用双尾捆住那腿,单刀破入方才阉割留下的血洞,向内一按,一并贯穿火羽的小腹,随之握住刀柄,自下而上重重一挥。刀尖划过水泥墙打出一阵火花,那白龙颈部以下的身体瞬间被辟作两半,从胸口垂出的两半心脏在空中挣扎两下,再没了跳动,而那龙也随之耷拉下头,鲜血溢出嘴角,淌过全身。戊子雨一松尾巴,他的躯干便如同一个被玩废了的布偶般坠落于地。
接着,刺杀、甩杀、凌迟、拦腰、分尸、窒息、人棍、剥脊、榨脑……凡是人能想到的,百余种死法,悉数被戊子雨在敖桀面前演示了一遍。火羽接二连三的尸体逐渐在地窖中堆积成山,整个冰冷的房间都弥漫着一股屠宰场般昏臭的血腥味。
大约是第一百零一次,戊子雨甩尾打废了火羽的四肢,却没急着继续动手,而是将双手叉于胸口,坐在自己的尾巴上。他翘起腿,一边惬意享受火羽鼻青脸肿苟延残喘的如同蛆虫般的身姿,一边不紧不慢地把匕首靠近那龙的喉口,堆砌起瘆人的假笑,咧嘴说道:“告诉你个好消息吧,你复活的术式已经被我解析完毕,下一次,你就真的死了。”
目睹了无数次死亡的敖桀在听到此话后终于崩溃,忍不住哭吼,绝望地央求起来:“主人……主人不要,主人我错了是我主动找他的,主人你饶他一条生路好不好?”
戊子雨听到这话后略显木讷,片刻,思忖着回道:“哦?好啊,但是你要用什么来交换呢?”他停下动作,把脚踩在火羽头上,指尖晃动刀柄,脸上的表情依旧波澜不惊。
敖桀遂强挤出笑容,语无伦次地应声回答:“我,我愿意以后只臣服于你一个人……我,我不会再犯,我随便被你怎么样都可以,求你,就这次,放过他吧,好吗?冷静下来,主人。”
“……”
“求你……”他的神情几乎要扭成一团,脱力的声线中夹杂不安的吞沫声,他怔怔地看着白狐的后脑勺,眼神又在满身是血的火羽身上徘徊,屏气凝神,弓起背等待戊子雨的回答。
“真是仁慈的猎物,好吧,我就勉为其难地大发慈悲一次。听到了么?我的猎物为你如此求情,你一定要夹着尾巴,好好珍惜来之不易的余生啊……”戊子雨坦然地笑着摊开手,模仿耶稣做出宽容的样子,刀刃的冷光在他头后仿若形成一个大光相。他的双眼化归碧色,双眼似闭未闭,菩萨般慈祥地看向地上奄奄一息的火羽,好像在等待些什么,放下踩在火羽的脚爪,颇有仪式感地把刀子扔到一边,俯身轻抚龙头凌乱的毛发。
“开玩笑的。”未曾想不过片刻,戊子雨突然收起笑容,用尾巴重新拾起匕首。他已经厌倦了这场闹剧,刚放下的狐爪就在火羽扬眉吐气间突然又踩上那颗龙头,随之手起刀落,刹那间鲜血四溅。一声惨叫间,火羽的头颅被戊子雨像个皮球般踢到墙角,死不瞑目的双眼中倒映出戊子雨恶鬼般的狞笑,那挣扎的双手扒拉两下地面,便彻底瘫痪了。敖桀立刻紧闭起眼,咬唇撇过头,双眉紧蹙不愿目睹这场悲剧,却被戊子雨掐住两腮掰过脖颈,紧接着腹部一记痛击,敖桀的双眼随一声凄惨的吼叫被迫睁开,他颤抖的双瞳中显出白狐木偶的作笑,哑口无言,就连痉挛的呼吸都似乎混着冰渣。
戊子雨一甩刀刃的鲜血,侧过头用余光瞥向身后的敖桀,重新上扬起嘴角,冰冷地说道:“明白了么?你每被别人玩弄一次,我不会对你怎么样,因为我爱你超过一切。但是我会想尽办法毁了那个人,所以——你想杀多少人,就自己拿捏吧。”
“我……”敖桀刚想说话,戊子雨一转脚跟面向他,伸手抵住他的双唇,他血红的双瞳丝毫没有衰退,炯炯燃烧于漆黑中。他冷笑一声,凑近敖桀战栗的吻部,搣住低沉的声线,缓缓启齿道:
“接下来,轮到我们算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