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里斯蒂娜·摩根,一个让人捉摸不透的女人。生性好斗的捣乱分子,缺乏乐趣的愉悦犯,实力高深莫测的剑斗士,毫无关联的身份同时集中在一个金发金瞳,高挑性感的女子身上——她同时还是王宫骑士团的副团长,怎会不让寻常人着迷。只可惜,我——兰德索尔的公主骑士,也并非什么凡夫俗子。在与她的战斗中,无意触碰到她那对傲人的双峰——同时打破了她年少轻狂时许下的诺言之后,这位号称“誓约女君”的女子第二天就对我进行了轰轰烈烈的求婚以及锲而不舍的追求。尽管限于各种外界原因,她还没有能够得偿所愿,但是在经历了种种事端之后,我们之间的关系还是到了一个不怎么寻常的氛围。
1)
太阳悄然落下,现在是星与月的欢快时光,兰德索尔城已然披上无边的夜幕。
距离11点的宵禁时间还有半小时,主城里曾最繁忙的街道上也只能看到寥寥的几个人,晃晃悠悠的样子,几乎可以断言是醉汉了。为了避免招惹不必要的麻烦——王宫骑士团,所有的路边商贩提前一小时就收拾好货物开始陆陆续续地离开商业区。而我——一个闲人,在此时还在空空荡荡的街道上闲逛着。每天从一大早开始,直到傍晚时分才堪堪结束的冒险活动实在是过于耗费我的体力,因此,夜里宵禁前的自由时光里,在主城的街道里肆意地穿行散步反倒成了我一天最好的放松和慰藉,同时也是某种期许,期许着某个人的出现,而我也心知肚明,她必然会出现。
“嗒,嗒,嗒……”
整齐划一的步点分毫不差地踩在石头铺成的路上,铁制大剑和盔甲的摩擦和碰撞声,无一不是沉重的警告,驱散着邪恶的魔物、劫富济贫的义贼、无事可做的闲杂人等。连深巷里的流浪猫都能认出这过于熟悉的声音,纷纷一个纵身跳上街边的矮墙或是树木隐蔽自己,因为连它们都知道,这个声音传达的不仅仅是守卫,更多的则是麻烦。而我不是猫,没有一跃而上的本领,也没有迅速反应的机敏,或者说,我根本就是自寻死路地撞枪口。总之,我迎面碰上了一队巡逻的骑士。
不愧是王宫骑士团麾下的成员,个个反应都称的上是极快,虽然远远不能和骑士团的团长和副团长相比较,但小队的成员几乎是一见到我,右手就立马放在了腰间的剑柄上,呈现出半蹲地战斗姿势。透过反射着冰冷月光的冰冷头盔,能感觉到的是一对对鹰般犀利的双目,无情地凝视着我——一个穿着布甲且没有带武器的寻常男子。看着他们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尽管现在的情况还算在我意料之内,但一触即燃的氛围还是不禁让我哑然失笑,只能待在原地一动不动,生怕一个错误的举动就会让他们的杀心增加一成。
“小子,速速离开此地。要是再作逗留,可别怪我们不客气。”四人中走在最前的那个骑士最先发话了,清晰的声音却冰冷得和月光一样,毫无慈悲地揭露夜晚深处的黑暗。但我依旧没有移动半步,是在期待着什么吗?我心里自有答案,但是冷汗还是从我的额头顺着我的鼻梁渐渐滑落到了鼻尖。晶莹的汗水,在重力的拉扯下,落在了地上,发出鞋子敲打地面般的“嗒,嗒”声。
我微微一笑,那四名骑士见状几乎都要拔出塞在剑鞘里的大剑,剑刃的寒芒在月光下是如此锐利,似乎轻轻一刀就能让我人头落地。
“小子,这个点了,你在这里干什么?”熟悉而清爽的女声,看似平淡,却包含着极强的威压,不过不是对我而言,而是对那四个骑士。
她还是来了,不算太迟,我终于能安心地呼出一口气。
“报告副团长,属下在巡逻时候发现了这个可疑男子,正准备就地制服,之后再带回处置。”
“不必了,我亲自处理就行了。你们小队继续巡逻,别放走其他的可疑人物。”
“可是,副团长……”
“怎么?你是觉得我连这样的小子都敌不过?”我几乎要笑出了声,但还是尽力克制住了自己,毕竟我不想让局势再度剑拔弩张起来。细微的笑声却还是逃不过她的耳朵,她回过头,用勾人的双瞳狠狠瞪了我一眼,我便立马像坏掉的喇叭,彻底静了音。
“还不执行我的命令?正好,刚刚的野猫可没怎么让我愉悦呢……”
“愉悦”二字一出口,连我都能感受到到气氛一下子又紧张起来,四人队中为首的骑士也随即服软。
“属下听从副团长的命令。”他向着面前那个还没自己高的金发女子敬了一个军礼,然后便转身对另外三人发号施令,“继续巡逻!”。四人队伍便直接从我身边走过,似乎完全没有见到过我一般,向着后方的辖区进发了。
“好了,现在,轮到你了,小子。今晚那么无聊,你,能让我愉悦吗?”金发女子似乎是故意地踩着慢慢的脚步,皮靴的底部被金属所包裹,每踏出一步就相应地发出一声清脆的敲击声。“嘶嘶……”的声音则是她手中握着的那把半人高的圣剑阿瓦隆,那把连石头都能轻易劈碎的圣剑,剑芒伴随她的步伐在高低不平的石板路上不时剐蹭,与其说是剐蹭,不妨说是单纯的斩断,身后的石板路上留下了一道道无法修补的伤痕。
寒夜里吹起一阵风,冰冷得与她的眼神无异,那金色的瞳孔里没有日间中的火热,而是充满了戏谑,似乎诉说着对付我就如同取囊中之物一般轻松。路边树上的叶子随风飘落,还未落地,就在她单手举起的巨剑的剑刃之上一分为二,一半大,一半小,而切口处却同样的光滑剑的尖端离我的脸只有几寸的距离,冰冷的温度隔着薄薄的空气直冲眼前,我却完全没有后退一步,甚至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也许不是恐惧,而是单纯的看呆了吧——她那矫健而又俊秀的身姿。她每走出一步,夜色般漆黑的长裙便会随之舞动,开叉到小腹的裙子有意无意地出卖了她如玉的左腿,若把她的左腿比作大胆的舞者,那她隐藏在裙子的下摆中的右腿就是为之伴奏的乐师,黑暗之中无法看见她的真容,却更能让人对两腿之间的那片禁区浮现连篇。真不知道曾会有多少纨绔子弟曾拜倒在她的裙下,只是为一睹那右腿是否和左腿一样完美。我的目光向上扫去,晚礼服设计的连身长裙在她的小腹上方分叉开,隐约露出她的人鱼线,证明了她作为王宫骑士团副团长并没有因为自己的实力而疏于锻炼,而那对雪白的巨峰,尽管大半被衣服所遮蔽,但伴着每一步都是一阵山崩地摇,大肆地宣扬着她女性的魅力与高傲。
“又失忆了吗,BOY?那样就很无聊了。”离我仅有几寸的剑尖微微舞动,划出几个剑花,在我面前刮起一阵风暴。一股水果味的甜蜜香气也随风而来,我用鼻子深深吸气,试图去抓住着转瞬即逝的美妙气味,然而刚刚进入鼻腔,水果味的芬芳就消去了,只留下浓厚的檀香,让我回味无穷。
“BOY,快点出招吧,我的耐心可是有限的,再不能让我愉悦的话……”她又一次对着我发号施令,就好像我是她的下属或者万物一样。
我被她的话语点醒,堪堪缓过了神。面对她的挑战,我只能耸耸肩,向她表明自己身上并没有任何武器。
“无聊……”她的眉头微紧,叹了一口气,却不放下手上的剑,“让我白白期待了啊……BOY”
“副团长,你的新香水,味道不错嘛。”
她刚刚还紧绷的脸,一下放松下来,脸上像染上了两朵桃花,故作镇定地说道:“品味不错啊……这……这都被你发现了……这就是你试图打消我无聊的手段吗?未免还有些太嫩了……还有,不要叫我副团长,BOY,你又不是骑士团的人,叫我的名字。”话毕,她又立马恢复了“誓约女君”那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不知觉地对我发号施令起来。
“那你也得叫我的名字吧,克里斯蒂娜。”尽管剑尖还在我眼前,但我还是不愿在嘴上落一点下风。
“哼……区区一个BOY……名字什么的……”她砸了咂嘴,似乎很不情愿的样子。
“是婚约者。”我故意逐字地说着,纠正着她的错误。
“唔……”这下她彻底哑口无言起来,一张脸涨得通红,似乎担心周围有人会听到一样,像极是冬日枝头的两朵腊梅,尽管被雪半掩着,还是能被老练的观赏者一下子就发现。只可惜这里除了我俩,只余下穿过街道的风声,连野猫都已经都溜走了,这份绝景终只属于我一人。她拿着剑的手微微颤抖,最终还是把剑放下,嘴上却还是强硬着:“这次就放过你吧……BOY”
我倒是不紧不慢地把准备了许久的一个小纸团丢给了她。面对我的意外“袭击”,她几乎没有接住,但是这可难不倒七冠之一的她,快如闪电般的计算,纸团便在落地前回到了她的手中。她慢慢打开褶皱的纸团,不禁发出银铃般的笑声,格格不入地长久回荡在空空的街道里。
“哈哈哈哈……有意思。BOY,你总是能给我惊喜呢!”紧接着她大步向我走来,把嘴靠到我的耳边,金色如瀑的长发挂到我的肩上,之前的那股熟悉的香气一下子将我环绕,此般措不及防冲得我脑子不禁也有些迷乱,差点没有记住从她口中蹦出的那几个词——毫无意义的词,当然那是对于寻常人来说的。我自然明白,那是今天骑士团规定的暗号,有着几个词,我今晚在城里就可以横行霸道,甚至于到骑士团的本部兜一圈都不是什么问题。
“那再见了,BOY。”她快步地走开,头也不回,只是向我挥了挥手告别,似乎刚刚的一切都不曾发生。
我也只是微微一笑,因为我知道,今晚,必然是一个与星月共舞的不眠夜。
2)
尽管有了她给的那道免死金牌,我还是尽可能地选择了一条不起眼的小径穿行,一方面是避免再次遇到巡逻队而惹是生非,另一方面这条路倒也算是前往王宫骑士团据点的捷径。
没一会儿,就走到了小路的尽头,一座气宇轩昂的坚石堡垒出现在我的眼前。皎洁的月光照不穿深不可测的护城河,约莫十余米的高耸石墙似是拔地而起,城墙上的卫兵身着沉重的锁子甲,背后还背着一把弩弓,来回不断巡视着,鹰眼般的目光似乎一下就能看穿躲在树林阴影里的敌人。
为了防止被他们怀疑,我还是大大方方地走了出去。在报上了今天的暗语和来访目的之后,守卫们还是放下了对准我的弩箭,在简单的搜身确认我没有携带武器之后,他们将信将疑地向我行了一个军礼,然后升起了城门口的铁闸给我放行。不过我还是没有取得自由行动的权利,在一个全副武装的守卫的带领下,我径直来到了副团长的接待室。
“这位先生,请进。”这守卫用钥匙打开看上去几乎密不透风的铁门,然后向我行了一个礼,便就在休息室门口停住了脚步,“我会在此守卫,有任何需要您都可以叫我,但还请您不要乱碰东房间里的任何东西。”
我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便进了接待室。我的脚脚刚刚踏进了房间,就感受到了与这座死气沉沉的城堡全然不同的华贵雍容之感。柔软的触感温柔地穿透我脚上的布鞋,直达我的脚底,如同被母亲怀抱着一般的温暖舒适,就连失忆的我都可以断言,这地毯绝非是我工作一两年的工资就可以买得起的。一整张深蓝色的地毯完全铺满了房间,没有任何一点点裁剪或者缝合过的痕迹。一张纯色的大地毯在兰德索尔本就已经极其罕见了,更令我震惊的是绘制在地毯上的精美的十二星宫的图案。纯白色的线条最终汇聚到一点,也就是宇宙中太阳所在的位置,银河系的中心同样也是这整个房间的中心点,放着一张大小夸张的圆形木桌,几乎占了这个房间四分之一的大小。我在定睛一看,整个房间中,除去这张木桌以及每个星座上对应的一把椅子和桌上的一盆用来装饰的花卉,没有任何其他的家具,但依然霸气地展露着房间主人的高雅品味与那种一统全军的居高临下。
我随意找到一张满意的椅子坐下,便闭起眼开始静静等候着她的到来。
“嗒,嗒,嗒,嗒,嗒,嗒,嗒,嗒。”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被一阵连续的脚步声惊醒,转过头看向门口,才发现她已经站在门口了。熟悉的一头金发,熟悉的高傲的眼神,熟悉的性感的红唇,不同的是她的额头上微微出汗,一副为了守时急匆匆刚刚赶回来的样子。然而进了房间,她的匆忙与慌乱就如同那件紫色的披风一样,被她一下子就从身上甩去,精准的落到了我左手边代表摩羯座的座位椅背上。再看她,又是一副精神抖擞的样子,额头上的汗珠早已随着她刚刚的夸张动作而甩去,一对金色的眼睛紧紧地盯着我,嘴角又不住地上扬,似乎是嘲弄,又似乎是愉悦。脱去了闷热的披风,她雪白的香肩以及棱角分明的锁骨也随之暴露出来,让我的目光就像被磁铁吸住一样完全无法从她的上身离开。她依旧是慢慢迈着步子向我靠近着,晚礼服一样的高开长裙随着她的大腿的来回也摆动着,只不过这次没有了步点的声音,因为柔软的地毯将一切多余的声音都吸收,只留下她无法掩盖的喘息声。而我,早已被这幅香艳场景所折服,屏住呼吸睁大眼睛,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瞬间。随着她的靠近,那股香水的味道也有清新淡雅变得典雅浓厚,直到将我的鼻腔彻底填满,几乎夺去了我呼吸的权利,原来是她在我沉溺之际已坐到了我的身边的那个位子上。
“BOY,那个能让我愉悦的东西呢?”
我示意她先脱下那黑色的手臂甲。在她专注于卸下没必要的防护时,我趁机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小木盒。克里斯蒂娜饶有兴趣地看着,就像期待魔术师表演的小孩一样,兴奋的神情溢于言表。
那小木盒实在不是什么高档货,确切的说,它根本就是我临时在小摊贩要离开时趁机砍价买下的,尽管不能说结实牢靠,但是外观上看上去并无瑕疵。而且,若是能从这平平无奇的木盒里拿出什么稀世珍宝,反倒更能令人愉悦不是?
我打开盒子,只可惜盒子里并没有发出什么金光或者是蹦出一直兔子,只有一个小小的环状物躺在里面。趁着克里斯蒂娜还在思考之际,我用右手一把抓过她的左手,尽管想多抚摸一会儿她像少女般柔嫩的手,但我心中还是想着正事,用左手从盒子里拿出那个小环想给她戴上。只可惜再快的速度,也不能敌过“誓约女君”的计算,最终我的左手被她的右手逮住,而那个环状物也落在她的左手上。
她右手像钳子一样牢牢控制住我,左手却拿起那个环状物把玩起来。环状物像是被遥控了,在她如玉葱的手指间来回滚动着,她定睛一看,显然,这是一枚木质的戒指。上好的檀香木,散发着独特的香气,被光滑地打磨成戒指的形状,最不可思议的是,上面还镶嵌着四颗小小的红宝石,古朴的同时却又有几分典雅。不过就算是这样的装备,她也是司空见惯了,便又查看起这个戒指的属性起来。
“减十移动速度……减五物理伤害……”她的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连那两根柳叶的细眉都不自觉地挑起。她叹了一口气,便没有继续看下去,将戒指放在桌子上,转过头盯着我,脸上有几分难以言表的愠怒。
“难得我如此有兴致的夜晚,BOY,这就是你给我的愉悦?”她失望地摇了摇头,“我这个年纪,无论是看男人,还是看装备,你难道觉得我会那么容易看走眼?”
她依旧紧紧握着我的手,用的力道之大,甚至让我感觉有一丝生疼。我刚想开口解释,她却一下子从自己的位子上站了起来,然后把一条腿从我身前跨过。黑色的长裙像帘幕一样扬起,挡住了我的视线,当飞舞的长裙再度落下,我的眼前便是她的那块没有被长裙包裹住的雪白肌肤。她双腿岔开坐在我的腿上,整条左腿都赤裸裸地展现在我面前,凝脂一般的肌肤可以说是吹弹可破,而右腿一如既往的隐秘在长裙的掩护之下,两腿之间的区域也依旧若隐若现着。如此尤物在我面前,我却只能克制住自己的手不要做出什么非分之举,毕竟惹她生气可没有什么好下场。但是当她富有弹性的臀部砸在我的大腿上时,我就注定无法控制自己的理性。透过蝉翼般的丝布,她的体温和弹性一下子就传了过来,如此的火热,简直不是正常人的温度。又或许,在这里像火山爆发一样的热量的来源其实是我?克里斯蒂娜完全算不上重,反倒是轻得有点让我意外,尽管如此,整个人的分量还是压得我的腿部有点麻麻的。而她齐膝的黑色丝袜,也不时摩擦着我的腿,是瘙痒,是酥麻?我已经分不清楚,我只感到自己的呼吸急促起来,火山口喷出的热气全都不偏不倚地砸在她的酥胸上,反倒像是被软垫托住一般全然化解。
她也对着我吹了一口气,香甜的气息让我不禁以为自己置身于花丛之中。顺着呼吸的方向,我不由自主地抬起了头,便直接对上了她的双眼。那对水汪汪的眸子,美得就像从窗口悄然洒进来的月光,只不过此刻,我俩都默默盯着对方,又怎能分出心去关心风景?
沉默,沉默,还是沉默。难道就此满足了吗?
“BOY,你岁数也不算小了。应该知道这个良辰美景,什么才能让我愉悦吧?”她朱唇轻启,便又是阵阵香气扑上我的脸。有魔力的是她的香,还是她的词,这一切或许于我都已不再那么重要。
“那戒指……”
“戒指?”听到我转移话题,她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眉头紧锁,但又立马化作不屑的笑容,“我还给你就是了。”
“不是……”
不听我的辩解,她依旧是那么我行我素。她拿起桌上的戒指,拉起我的左手,小心翼翼地将那戒指套上了我的无名指,然后又将我的左手勾在了她的楚腰上。
“BOY,那么现在,你还逃得掉吗?”
3)
夜,已经深了。
只有偶尔的一两声乌鸦的嘶鸣,才会打扰星月的相会,但也很快就又重归了平静。
夜,那么的冷,冷得连人的手指都快要冻掉了。但是,我的指端却如此的火热,像是三伏天被暴晒着一样,指尖都微微出了汗。是激动,是错愕?我不知道,只是呆呆地看着克里斯蒂娜,她金色的双目里像是会喷射出魔法似的,将我化为石像牢牢地钉在座位上,一动都不敢动,尤其是我的手。因为,我所触摸到的,并不是如牛奶般丝滑的高级丝布,而是便更加光滑,更加火热的她的玉肌。往日里她总是身着那件紫色的披风,自然没有人能看见“誓约女君”的背后,连我也不例外。谁能想到,这裙子背后竟是如此露骨,开叉的地方再往下几寸就是她的那对翘臀。
“怎么了BOY,连触碰我的勇气都没有吗?”她将嘴贴到我的耳朵边上,好让话语一下就进入我的脑子,省去了思考和反应的时间。伴随着她的话一起从嘴里的香气,也一并进了我的耳朵,像是龙卷风一般在我的耳蜗里反复打转,好不瘙痒。阵阵的酥麻从耳根传到耳蜗,让我不禁头昏目眩起来。
我深吸了一口气,才缓过神来,却又不禁爽朗地笑出了声。
“逃不掉的不是我,而是你啊,克里斯蒂娜。”
她也不与我争论,只是嗤之以鼻,发出“哼”的一声,便扭动其自己的身子,想要从我的身上离开。但无论她怎么挣扎,都像被藤蔓死死缠住一样,无法脱身。汗珠从她的身上又一次沁出,反倒让她看上去更加水嫩。她白皙的脸庞没了之前的气势,反而透出淡淡的粉红色,眉头也皱了起来,呼吸也急促了,不断呼出潮湿而淫靡的香雾,打在我的脸上,却只是毫无力道的徒劳无功罢了。
“怎么回事……”她的口气似乎焦虑起来,毕竟这可能是第一次事情不在她的掌握中发展。
“克丽丝缇(Christy,Christian的爱称),明明都这个年纪了,看男人和装备,你似乎都还没能到炉火纯青的境界呢。”
“别……别那样叫我……”她兀自把脸扭向一边,不让我看到她的样子,但侧面也能隐约感觉到她脸上像是火燎一般的通红,但是从她嘴里说出的话,倒又有几分嗔怒。
“你……你是在……嫌我年纪大吗?”
我不禁又笑出了声,没想到平日中我行我素,对别人的话总是置若罔闻的她,倒也会因为年纪的问题而和我置气。不过正所谓美人自古如名将,不许人间见白头,她即是名将,又是美人,自然便更加在乎这春花秋月,韶华易逝。毕竟,我俩的年岁差距它终究是在那儿,不会变大,也不会变小,却也永远不会那么合适。但我怎么是如此粗俗之人,在这值千金时,提起这么扫兴的话题呢?但她见我笑了,却更加是误解了,只生生又把头扭过去一点,任由那金色的波浪遮蔽我的视线。不好让她一个人生闷气,我便忍住笑意,娓娓道来。
“怎么会呢?我是说这个戒指。”
“是……是说我与这戒指一般老?”她竟兀自哽咽起来,我便只好连忙安慰。
“你绝对比这戒指年轻多了……”情急之下,更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但这逗趣的话倒也让她破涕为笑。她轻轻咳嗽两声,见她平复了心情,我便继续解释下去。
“这戒指的属性你可没看全,虽然前几项都是debuff,但也有500点力量的加成……”听到这儿,她已转过了头,眼眶微微的红,却嘴巴微张一脸震惊的模样,毕竟相比于那些减益,这个增益的幅度已经远远超出了普通装备的程度,连专属武器都相形见绌。
“原来如此……”她喃喃着,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只是区区这样的增益,真的能如此轻松控制住“誓约女君”这般的人物吗?
“当然,还有它最最特别的地方——通过稍微改变佩戴它的手指附近的乱数场,它能允许佩戴者缠绕住他所触碰到的人。”
话毕,她的脸上只有惊愕了,一双俊秀的金色双目俨然瞪得像铜铃,嘴里想说什么,却最终没能说出,只是低下了头长长地叹出一口气。
“我没有去愉悦的心情了,你走吧……”说着她又扭动起身子,尽管知道这不过是无用功,却还是固执地尝试着,似乎以为能从我的手心里飞走一样。
“这怎么行呢,克丽丝缇?”我边说着,边用另一只手也抱住了她的腰,“我的愉悦还没有被满足呢?何况提出不让我走的人,不是你嘛?”
不等她提出反对,我便用双手肆意地抚摸起她的背部,就像一个鉴赏家在抚摸上好的白瓷一样,小心翼翼却又爱不释手。上天将她锻造的如此完美,没有一点点瑕疵,正是浑然天成。她背上的肌肤,如此的丝滑,当我把手贴上她的肩胛骨,就会在重力的作用下,自然而然顺着她的脊背方向滑去,直到她脊柱的末端,也是那礼服般的长裙背后开叉的底部。岁月没有在她身上留下痕迹,战斗也没有在她身上留下伤痕,她的肌肤不只光滑,也依旧保持着不可思议的弹嫩与精致,似乎确实是水做的一般,想要捏住时就会从我指缝中滑开。在我来回的抚摸下,我能感受到的原本冰雪一样的肌肤渐渐融化了,温度徐徐升高,表面也渗出些许的液体。这液体更做了润滑的作用,让我手上来回摩挲的速度又进了一步。不知是不是因为带着那戒指的缘故,我左右手上的力道差距似乎很大,一面如微风轻拂,另一面则如狂风卷浪,两侧如此悬殊的差异,让她的感官似乎也变得愈加敏感起来,每当抚摸到她杨柳细腰最柔嫩的那部分时,她总是得用手背抵在自己的红唇上,才勉强能压抑住自己兴奋的声音。
可是她的娇声怎能逃出我的耳朵,反复几次之后,我便确定她腰上最敏感的位置,比起来回抚摸,进攻这个弱点更是上策。在她几乎适应了我双手的爱抚,甚至稍稍沉溺之际,我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她的身子也随之停止了顺应我动作的摇晃。在她能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之前,我猝不及防地用右手手指轻轻戳了一下她腰间的那处嫩肉。
“啊……”她忍不住惊呼,接着赶忙又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好像这样做就能把刚刚发出的声音收回来一样。她也身子像是触电了一般猛地随之一颤,整个上身挺立起来。见此招如此有效,我便得寸进尺,两只手的手指灵活地摆弄起来,就像乐师弹奏钢琴,我有着自己谱写的乐章,随性而无法预测,她腰上的每一处都是琴键,就算是同一个键轻触、重触都会发出一毫一厘的差别。伴随着我手指在她腰间的舞动,她的娇喘声再也不是仅仅一只手就能压得住了,尽管她已双手并用捂住了嘴,却还是能感受到那愈发沉重与急促的呼吸。她就像一座临近喷发的火山,再施加一点点的压力,就会迸发出震天的响声与火热的稠液。
我见状更加想欺负她,便将五指聚拢,挠抓着她腰间的敏感带。原本分散的压力突然聚集起来,从勉强可以忍受到一下子越过极限,将腰间的瘙痒感化作快感,沿着脊柱直直冲进脑门,像是当头棒喝,一下击溃了她理性的防线。她身子突然向后微仰,双手也放弃去堵住即将倾泻的缺口,无力地垂了下来,猛地吸了一口气进,胸口微微隆起,紧接着便是响彻云霄的大笑声。
“哈哈哈哈……别……哈哈哈哈……别。”她疯狂地在我身上扭动着自己的腰间,试图躲避我的进攻,却不明白对于一样敏感的位置,我挠到何处都是一样。反倒是她,因为身子的摇摆,更多地方的感官被挑起,如同泄洪的闸门,一旦打开就无法再关上了。环绕着腰间的瘙痒感整个传递到她的大脑中枢,最终化作她面部的扭曲和笑声一泻千里。
“副团长,您没事吧?需要属下帮助吗?”我几乎都快忘记了厚厚铁门外还有一个士兵在守卫着,却还是不愿停下手上的动作,也期待克里斯蒂娜此刻会如何回应。
“哈哈哈哈……没……哈哈哈哈……事……呼呼……”她挣扎地说出没事二字,话毕还努力地换了口气,毕竟笑个不停也不是什么轻松愉悦的事情。
“真的吗?副团长,我要开门了……”门外传来“咔咔”的声音,似乎是那个守卫在找钥匙。
“给我……呼呼呼……滚……哈哈哈哈……你也要尝尝……哈哈哈哈……我的愉悦吗?”
听到这话,找钥匙的声音立马停下。
“是,副团长……那属下就先行离开了。”守卫声音里似乎还有一丝战栗,唯恐房间里发生的连让副团长都愉悦起来的大战牵连到自己,便立马离开了。
“好……哈哈哈哈……呼呼呼……”
她努力地吸着气,方才能维持大笑所需要的氧气,双腿也渐渐夹紧了我的身子,似乎在忍耐什么似的。而在那爆发的前一刻,我却突然又停下了动作。得到了宝贵休息机会的她,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寒夜清爽的空气,吸进的凉爽吐出时化为温热,根本无法平息她情感和身体上的燥热。她的额头上满是汗珠,折射着房间里昏暗的灯光,或滑入眉毛又粘上修长的睫毛,或延脸颊而下,流到嘴边,又混着她的津液汇到她瓜子般的下巴,拧成一小股涓流滴落到她雪白的胸脯之上。她胸口的谷间沾满了粘稠而湿热的液体,随着呼吸的节奏不断上下起伏着,乳白的波浪一阵又一阵,打得我眼乱迷离。
她举起已然无力的两臂,慢悠悠地勾住我的脖子,整个人向前挪了挪贴上来。柔软的胸脯的触感在第一时间便传到我的胸膛,那对傲立的双峰竟如同棉花糖一样,轻微的压力就让塌作两团白馒头,生生要从她那件被汗浸透的衣服里挤出来。我抬起头,看着她,她的金发在刚刚身体的晃动中乱了,用来扎马尾辫的发髻已经不知所踪,微卷的头发便整个放下来,像是瀑布一样洒在她的香肩上。而她的眼神也略带迷离,或许是混乱,或许是情愫,但那对眸子依旧是那么清澈动人,和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别无二样。
“吻我……”
蚊子般的细声,都让我无法确定是不是她发出的,但她已然将那被汗液浸染的水润的双唇靠了上来。两片枫叶被雨水淋湿,又执拗地邀我把她们拾起,我却不想简单地顺从,而是想给她一个恶作剧。
我将手伸向她的腋窝——那被她有意弄得干干净净的地方。柔软的腋窝已被汗水浸透,白玉琼脂一般的触感,却是火山深处岩浆的温度。然而我的手并不畏惧滚烫,只是顽皮地挠了挠她的腋肉。也许是刚刚的平静过于长久,长久到她忘了防备,这突如其来的一击明显激起了这本来休眠的感官。前一刻风平浪静,后一刻浊浪排空,她的双臂猛地夹紧,作为对抗的手段,却不料这动作将我的双手死死钉在她的腋窝之中无法抽出。如此一来,我便只好继续给她挠痒了。我的指尖似是蜻蜓点水,手指轮流戳着她的腋下,却又因为渗出的汗水不时滑到原来没有预想到的位置,这反倒成了她的死穴。“誓约女君”若是无法计算,那与寻常女子又有何异呢?或许是她至死都会尝试去守护的那份高雅。不过,在我的火力下,她最终还是屈服了,嘴唇微启想要吸气。
我却乘机吻了上去,咸味,甜味,湿滑,粘稠,汗水,口津混杂在一起如同一锅杂酿,被我全部从她那儿掠夺。而她也用力地吸着我的唇,试图得到些许的空气,只不过我能做交换的也只有我的口津罢了。我停下手上的挑弄,只是给我俩简单的紧紧地相拥的机会。她倒是主动伸出了舌,寻觅我的舌,时而上时而下,最终像蟒蛇捕杀猎物一样死死地缠住。她的舌技是出人意料的好,让我这种小白甘拜下风,不一会儿就扭转了刚刚的局势,将她的口津源源不断地灌入我的嘴里。我难以反抗,只能立马吞咽着这甜腻的汁水,因为下一波在恍惚间又至。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恋恋不舍地把舌头从我这儿最终抽离,拉出长长的银丝挂到嘴边。我和她都大口地喘着气,享受着呼吸空气的权利。她果然还是体力不支了,整个人又无力趴到我的身上,头则靠在我的肩膀上,细长的发梢不时挑逗我的鼻子,弄得我痒痒的。
清新的空气被吸入,吐出,我倒是没多久就从刚刚的几近缺氧昏迷重新恢复了,便意犹未尽地把手伸向那至今为止还没有触碰过的区域。
“这里……不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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